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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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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王爷出来时,小厨房已热好了饭菜,正捧着热腾腾的饭菜上桌。

姚嬷嬷特意取了一坛酒出来。早早儿给老王爷斟了美酒。

老王妃回到静苑,想到他说的话,他现在喜欢的是姚妃,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心头好不悲凉。

她一开始是算计了他,可这么多年,她是一心待他的。

他再也不信了,甚至认为这二十我年都是在欺骗他的感情。

就算没有了丈夫的宠爱。她还有儿子,还有女儿,还是左肩王府老王爷宇文谨的结发原配妻,这是谁也改变不了。

姚妃!你夺走我的夫君,却夺不走我的儿子和女儿。更夺不走属于我的名分。

老王妃想到深处,起身寻出一只瓷瓶,这是宇文琰给她配的药粉。

宇文琰只配毒,却不会解毒,而且全是些稀奇古怪的。

这些女人,一个个都该死!

忆起宇文琰交给她药时的点滴。

“琰儿,这药怎么用?”

“这是我设法精炼过的药粉,寻常女人,藏在指甲盖一点就能令她终身不孕。这一瓶药,可以让五十个女人不孕了。”

老王妃想罢,取了纸,从瓷瓶倒了一些出来,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盖,够多了,这量应该也是足的。咬咬牙齿,此事不做,更待何时,就早早地收拾了那几个女人再说。那个候爵,谁也别想得到。宁可谁也得不到,也不愿便宜了那些女人。

老王妃一番纠结,想着如何下手,看了看手里的帕子,又将药粉藏到手帕里。

到了上房花厅,老王爷正与妻妾相谈甚欢,说着话儿,喝着酒。

姚妃见老王妃回来,有些意外,“王妃姐姐。”

老王妃笑了起来,“没坏大家的兴致吧,你们在这儿吃喝得热闹,我也忍不住想陪一起吃。姚妃妹妹坐,别客气!你们几个坐着继续。”

她笑着走近姚嬷嬷身边,接过酒坛,帕子在故作不经意间滑入坛口,她抱着酒坛,目光望着众人,“姚妃妹妹入府以来,处处打点得体,连我都自叹不如,我敬重妹妹。”

她却先给老王爷斟了一杯,见药粉落到酒坛,又拿在手里晃了晃,“姚妃妹妹,我也敬你一杯。”

姚妃微微含笑,接过酒杯。

给二人斟了酒,她将酒坛递给姚嬷嬷:“给她们几个斟上,再给本妃倒一杯。”

丫头取了酒杯,满上酒。

老王妃捧起酒杯,“王爷、姚妃妹妹喝呀!这可是我敬你们的。”

曾经何时,她对他说“这一辈子你都不要负我,要是负我,我就绝然而去。”

真的到了这一天,她却不能离开。

离开了王府,她又能去何处,没地方可去。

他可以翻手为云,也能覆手为雨,对叶家可谓做得残忍,不仅把叶家的家业夺走,还要她的兄弟下狱,侄儿被打得遍体鳞伤。

他曾说“此生,我宇文谦绝不辜负叶飘飘”,到底是变了。

宠一个女人一年容易,宠一个女人十年却不易,宠她二十年就更不容易,要做到如江舜诚那样宠虞氏一生,可谓人间稀有。

老王妃唯有太多的不甘,她怨老王爷,恨姚妃……

原本,她和她所生的女儿才是王府里最尊贵的女人,可现在一切都变了。主事的是姚妃,而她只落了个去佛堂静修的下场,就连她的月例也得由姚妃来发放。

老王爷捧起酒杯,姚妃亦捧起酒杯:“谢王妃姐姐。”

老王妃笑了一声,自己也捧了酒,她年纪一大把,再不愿生育的。

宇文琰说过,这药只对女子也用。

老王爷一饮而尽。

老王妃与姚妃都一口着喝尽的酒杯,酒入愁肠,是老王妃的辛酸。是姚妃的得意。

老王妃笑道:“按照皇家规矩。每位亲王儿子可袭两爵。嫡长子袭王爵,嫡次子或最爱疼爱的庶子可袭候爵。妾身记得,十几年前先帝连候爵封号都定了,卫平候。哈哈,世袭罔替两代后改为降级世袭,这也得五六代了,还能得三县封地,哈哈……”

姚妃突然明白,老王妃为什么莫名说这些话,还是当着所有的姬妾说,就是要她们生儿子。

老王爷微敛着眉宇,猜测老王妃的用意。

老王妃指着姚嬷嬷道:“今儿高兴。快给姚妃和王爷斟酒。”

姚嬷嬷斟了酒,也给老王妃添了酒。

老王妃捧起酒杯,笑着对姚妃、妙昭训、莲昭训和杏奉侍道,“本妃祝各位妹妹早诞子嗣,这庶长子被赐封为卫平候的希望可大着呢。尤其是姚妃妹妹,听说名字都入皇家族谱了。

还有你们几个,不生儿子,连入皇家族谱的资格都没有。王爷可是早早地给卫平候取好了名字,叫作宇文玳,玳瑁之玳,多好听的名字。本妃呀是个肚子不争气的,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就指望着你们呢。”

所有人的面情都有些古怪,不仅候爵的名号订了,连这儿子的名字都取了,就等着孩子出生了,真真是件很奇怪的事,可看老王妃的样子,又不似假的。

几人饮尽杯中酒。

姚嬷嬷又满了酒。

老王妃再捧起酒杯,“好事成双,再祝各位妹妹心愿得尝。来,再干!”

老王爷愣坐在一边,他越瞧越觉得老王妃就是来搅局的。

早年,他可是领教过她吃醋捻酸撒泼的样子。

今儿这字字句句都很古怪。

他直直地看着她。

她却恍然不放在心上,只一味的笑着。

那么多的药粉,小半坛的酒,应该都消散在酒里了。

姚妃喝了三杯,另三个各饮了两杯。

要是真如宇文琰所言,药效该是够了。

老王妃握了筷子,“你们别客气,吃菜呀,不能光喝酒不吃菜。哎呀,本妃近来在想,要是宇文玳出生了,皇上会赐哪三个县给他做封地。你们可别不当一回事,你们想想呀,寻常官宦人家,多少人辛苦打拼了几代人,也没捞着公候爵位。这卫平候之爵,不仅有封地,还能世袭,可是极好的机会……”她一面吃着菜,一面阴阳怪气地说着。

老王爷厉喝一声:“住口!”

老王妃笑了一下,“王爷生气了?本妃说的可是句句属实,是在让她们替你早生儿子呢。”

老王爷明白了,她是故意的,想让这几位姬妾为了候爵掐起来,彼此算计,这样她就可以看笑话。

看着他越来越冷的面容,老王妃露出讥讽的笑。

她该做的已经做了。

就看这药效是不是如宇文琰所说的管用。

老王妃站起身,“既然老王爷不欢喜妾身,妾告退!”

她翩然转身,很快就出了上房院门。

姚妃沉声道:“都吃菜喝酒吧。”她笑意盈盈,给老王爷布了他爱吃的菜式,“听说王爷回来,妾特意让厨娘准备的,热了三遍,只怕味道不如最初。”

老王爷被老王妃这一番闹腾,心情沉闷,连饮了两杯。

几个妻妾见他不悦,好言宽慰了一阵。

杏奉侍笑道:“要不请妙姐姐唱个曲儿吧。”起身捧了酒杯,敬妙昭训饮下。

☆、681 厌烦

妙昭训盛情难辞,清了清嗓子轻唱了起来。

回到静苑的老王妃,又拿着瓷瓶,看了一眼,瓷瓶里竟去了小半瓶,按照宇文琰说的量,应是绰绰有余了。她不由得失声轻笑起来,想到这几个女人永远也生不出儿子,心头畅快非常,似移开了压在心上的泰山一般。

因她说了些古怪话,才扰乱了老王爷的注意,以为她是去说气话,不会猜她已经顺遂得手。

老王妃为自己算计得逞沾沾自喜着。

上房里,酒宴散了。

老王爷有三分醉意。

姚妃令丫头们备了香汤水,亲自服侍他洗了澡,里里外外都换了干净的衣衫。

老王爷扬手拥住姚妃,笑道:“在渠上时,白天不觉着,一到夜里我就想你,想你在做什么?”

他低头就要亲,姚妃将脸转向一边,轻声道:“今晚且去她们那儿吧。”

“为什么?”

姚妃抬头,温和地看着他俊朗而成熟的面庞,“小日子都有两个月没来了,昨儿黄昏请了朗中来,说是……喜脉。”

老王爷一听,眼里闪着光亮,“晴娘,真的么,你当真怀上了?”

她羞涩点头,“郎中说,有些滑胎之像,着我好生将养着。姚嬷嬷也叮嘱了,她最是严厉的,万不许我们在一处,我瞧你还是先去妹妹们那儿。”

老王爷欢喜地抱起姚妃,转了两个圈,方才将她放下,双手拥住她的腰身,“要是生了儿子,本王立马奏报朝廷,请赐为卫平候。”

姚妃垂首,双手抚摸着肚子,“知道了,你都说好多回了。”

“那你好好将养着。我去二位昭训屋里瞧瞧。”

姚妃叮嘱道:“才刚两月,你也别说,没满三月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本王懂。”他灿然一笑。

很快,这王府就要多出一个孩子了。

许是饮了酒,又或是因为心情大好的级故,老王爷先在听雨院呆了大半个时辰,陪了妙昭训。

妙昭训想到老王妃的话,自然希望早孕子嗣,那可是候爵呀。她一定要怀上儿子。

老王爷刚出听雨院。就见杏奉侍笑盈盈地过来。

又去绿绮院呆了一个时辰。

待他从绿绮院出来。天色近黄昏。

回上房用了晚膳,又去了莲昭训屋里。

莲昭训因自幼习舞的缘故,身姿比寻常女子更绵软、诱人。

上房内室。

姚嬷嬷正在说老王爷的事儿,“你怎么把王爷赶到姬妾屋里去。你虽刚怀上,也得防着她们,万一她们先你生了儿子,这可如何是好?”

姚妃微微一笑,“王爷的心在我这儿,她们虽长得好看,在王爷心里却远不及我。”

姚嬷嬷轻叹一声,“我的大小姐呀,这可是王爷。要多少女人没有。现在是谁先生儿子的事儿。要是有了儿子,难保她们不使了法子哄了王爷封她们的儿子为卫平候,到时候,你可不就落了空。不能让她们抢了先。”

姚妃捧着腹部,蹙了蹙眉。

“怎了?”

“小腹有些疼。”

姚嬷嬷道:“怀孕之初是正常的。不是有郎中开的保胎药么。我让丫头熬上,睡前再喝上一碗。”

姚妃嘴上说不怕,可心里还是暗暗地担心,如若她们当真生了儿子,她自己的孩子怎么办,虽然她是侧妻,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她不能让她们怀上儿子。

这一夜,老王妃在静苑的闺室里辗转难眠。

这一夜,老王爷在莲昭训的屋里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候,一宵风云。

而姚妃在这一夜里,却想了太多太多。

想肚子里刚怀上的孩子,想着他会是宇文玳,是宇文谦一直期待拥有孩子,更是她新的希望和余生的依仗。

*

怜星院里,紫霞正在忙碌地为丈夫收拾行装。

叶浩看她忙碌地影子:“父王真要我入仕?”

紫霞停下手里的事儿,看着叶浩道:“你以前不是常说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可又不想与你的兄弟、堂兄弟一样,靠着我娘过活么?”

“我……真能入仕?”

“你做生意不会,读书又不成,总不能这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这几年,母妃自不说你。可阿琰、青霞,还有父王,打心里瞧不起你。这回父王愿意带着你学些本事,你为了我,为了三个孩子,就争口气,干出点事来给我们大家瞧瞧。

父王说了,皇上的意思要在卫州试行‘改田法’,要是干好了,还要在各省推行,这可是你大干一场的机会。浩表哥,你跟父王去建河渠。让以前小瞧你的人看看,你和叶家那些不学无术,只会欺男霸女的兄弟是不同的。”

叶浩早年读书,可屡考不中,过了童试中了秀才再不成了。这些年也不再考试。后来,叶老王妃拿了钱让他做生意,屡做屡亏,被叶家兄弟嘲笑无能,亦不再做生意。终是一事无成。

这几年帮着紫霞打理王府,虽是老王爷的大女婿,担当的角色却是王府的管家,而这大管家是紫霞。

叶浩道:“若是我学不会……”

“若是学不会你就别回来见我和孩子,给我滚得远远的。”

紫霞想着,如今王府的下人都在背后议论,指指点点地嘲笑,她受不了。

到底不是她掌理王府,是姚妃。

下人们不将她放在眼里,表面上还恭敬她是大郡主,指不定背后如何想。

*

次日一早。

紫霞送丈夫至二仪门,老王爷带着小厮、护卫已经到了。

见了眼背着包袱的叶浩,厉声道:“干点事出来,也让你妻儿为你骄傲一把。你们叶家,本王就瞧你是个好的。”

与那几个比,至少叶浩守本分,从未捅过大篓子。这也是老王爷要带他去河渠上历练的缘故。

叶浩低应一声。

老王爷伸手轻拍着他的肩膀,“别负了紫霞对你的期望。只要你肯吃苦,好好学习,一定会有所成就。”

他扭过头来。看了眼紫霞,“已吩咐姚妃,照着嫁妆单子把田庄、店铺还给你打理。你愿继续留在王府住也好,还是回叶家住也成,这王府都是你的家。”

紫霞好些日子没听老王爷这样说话了,心头倍觉温暖,泪光盈动,却没让泪水落下。

叶浩道:“还是住在王府吧。叶家上下那么多人,你一回去,也被他们烦着。早前我亦劝过爹和三叔。可他们都不听。”

老王爷道:“别怪本王心狠。知道你爹与人说什么浑话?说做官不如做王妃的大舅子。这叫什么话?连这话都传到皇城去了。我不下手先把他们关入大牢,再近些日子,你们叶家满门抄斩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叶三爷在买私地时,玷污一位钱姓小姐。这案子都告到皇城了;还有你娘强买强卖,连皇城那边都有传言。最近到卫州买地的皇城权贵极多,再出案子,就算本王想救他们,都难如登天。

皇城来的,不是公候之人,就是朝中重臣,听到了这边的事,能不说给太后、皇上听。要是皇上下旨彻查。可就不是蹲蹲大牢,吃点皮肉苦那么简单……”

叶浩此刻听罢,心头感动,“我还以为父王是真的要……”

“对付你们叶家?”老王爷苦笑了一下,“本王在皇城听到你们叶家做的那些事。是很生气。还有你姑母,背着本王把好东西送给你们叶家,没听过一句话:授人以鱼,不如授以渔。本王要做的,就是授你技艺,学到了技艺这就是能耐,比家有万金更好。好好学!”

叶浩受到鼓舞,心头欢喜。低声对紫霞道:“你带着孩子就住在王府,家里太乱,连我都不愿回去。你好好带着孩子,我跟父王学本事去……”

见老王爷上了门外的马,他快走几步,随身只带了一名心腹小厮,上了马背,跟着老王爷出城了。

紫霞瞧了一阵,调头回了三门,正待再走,早有上房的大丫头来请她。

上房花厅里,姚妃令姚嬷嬷拿出一只盒子,从里面拿出早前拿走,如今又要还给紫霞的嫁妆,几处田庄,约有两千五亩良田;又有十七家店铺房契。

紫霞愣了一下。

姚妃道:“觉着奇怪?这些东西原是在叶家的,怎的又到我手里。”

紫霞点头,对于姚氏,她还是无法喜欢,也喊不出那声“姚姨娘”,分明比她还小,却要叫“姨娘”。

姚妃道:“叶家共计二万余亩良田,三百二十三家铺子。就你这些嫁妆,还没人家的零头多呢,你就能放心地交给你婆母打理。”

紫霞没想到叶家竟有这么多的东西,可叶大太太还一次次地在她面前叫穷,说家里如何艰难,日子怎样难过。

“叶大老爷夫妇犯了案子,被知州下了大牢,我逼着他们还回来的。老王爷有令,这二十多年来太纵容叶家,竟让他们为祸一方,不能再这样下去。叶家一方为害的事儿都传到皇城了,损他一家没关系,牵连上我们王府,让左肩王府都被人非议,就有诸多不是。叶家对于左肩王府就是个毒疮,不治不成。”

紫霞接过地契、房契,正是她的陪奁。

姚妃道:“你亦是三个孩子的娘,该为他们考量了。这次给了你,下回你再保不住,王府可不会替你要第二回。你亦看到了,你若出事,叶家人根本帮不了你,你要靠的还得是王府。”

☆、682 劝慰

紫霞不想听她说这些,问:“叶家会怎样,所有的东西都要归还王府?”

姚妃面露沉思,“老王爷一早说了,叶家在叶老王妃嫁为皇家妇前,有良田三百亩,店铺四家,祖屋是三进的院子,共计大小六十三间屋子。如今么,给叶家留良田三千余亩,店铺十二家,卫州城的祖屋、院子还是他们的。旁处的房屋一律由官府收没,请官府交予独家拍卖行拍卖,所得银子用作修建河渠的款项。”

紫霞心有怨恨,仅仅是对姚妃的。

要不是姚妃,她娘就不会失宠。

姚妃问:“你是想回叶家还是继续留在王府?”

紫霞想到叶浩说的话,如今的叶家乱成了一团,“我愿意留在王府。”

姚妃道:“行。王府管吃管住,月例银子是没有了,你有十七家店铺,打理好了一个月也有上千两收益,足够你们母子花销。要是不想吃大厨房的东西,怜星院也是有小厨房的,你尽可买了在小厨房做着吃。”

嘴上问她是不是愿意留在王府住,只怕心里巴不得她离开呢?

紫霞也不愿在这儿住,可想到叶家比这儿更乱,却不得不如此。

不管怎样,她知道姚妃是个厉害角色,竟然把叶家的地契、房契都拿到手了,要是姚妃不还,她也没法儿。

姚妃又道:“自个儿的陪奁自个管好,值钱的物件别再被叶家拿走。他日你女儿、儿子大了,这嫁妆、聘礼都是要备的,拿不出来,难不成让王府来管,恐怕哪家都没有这样的习惯。爹有、娘有,不能开口;兄有、嫂有不敢伸手。这可是老辈传下来的。”

她似在随意说话,可听到紫霞的耳里,更似是嘲笑,笑她轻信叶家。笑她守不住自己的陪奁。

要不是姚妃出手,她是不是就拿不回来?

紫霞轻声道:“姚妃歇着,我告辞了!”

让她唤姚妃“姨娘”,休想!

紫霞出了二仪门,就听花厅上传来姚妃的厉喝声“这是什么茶”,紧接着,她就听见一阵干呕声。

怜星院的禁足令销了,门口再没了门神般的护院。

孩子们跑出了院门,在外面追逐玩耍着。

紫霞看了一眼,吩咐叶卿卿好生带着两个弟弟玩。转身往静苑去。

老王妃每日无事。就赖在床上睡觉。

紫霞请了安。在床沿前坐下,说了姚妃将她的嫁妆田庄、店铺还回来的事儿。

老王妃一听,惊道:“这么多年不是你自个打理的?”

紫霞道:“婆母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又没个进项,我就把田庄铺子交给她打理了。”

老王妃近来也听说了,听说叶家有二万多亩良田,又有三百多家店铺,富庶五县皆有房屋、良田和店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可是比王府还富有,居然还跟她叫穷,她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老王妃冷声道:“难怪姚妃会讥讽你。你当真是不长心眼的。当年陪嫁的珠宝、布料你也交给你婆母了?”

紫霞道:“值钱的东西,我都搁在王府怜星院的小库房的,给她拿走的都是寻常的布料和摆件、首饰。”

老王妃有种幸免于难的感觉,“幸好没交给她。听大丫头说了,这次老王爷和姚妃。是要叶家好好汲取教训。你大表哥为了救你翁爹出来,已向王府砸进来三十万两银子,送给姚妃、杏奉侍等人的珠宝首饰还不算在内。”

二房倒是个机警的,一见着情势不对,变卖家财,带着银子举家跑了,留下的院子也一并贱卖给人。

这下,连老王妃都不知叶二老爷去何方了。

只晓得是乘船走的,从卫河过去有德州、沪州,再到江南,再远也能到福建,这么多地方,没人知道他们一家会在何处停留。

叶家四房也是想走的,却晚了一步,惊到了姚妃,派了小厮住在叶家四房里。

三房的长子因为被百姓告状,说他欺男霸女,也下了大牢,这个儿子可是叶三老爷的心肝、命根子,叶三太太为了救儿子,也投进王府一大把的银子、珠宝,变着方儿地想讨好姚妃、昭训和奉侍们。

外面的人不知道王府的情况,病急乱投急,东西给了不少,人却还在牢里关着。三天两头的再被狱卒们给敲诈一通。

家属探望,成!你给买路银子就行。从五两、十两、二十两不等地往大牢里送,只为了给人送一顿好吃的,你去得多了,积少成多,加起来也有不少。

紫霞又说了叶浩跟老王爷去修河渠的事。

老王爷听后,心下微有些安慰。

想到何氏嘲笑叶家,说叶家没个有本事的,心里就一阵难受,当时她很急,可事后想想人家说的都是事实。

老王妃道:“难得你父王竟教他本事,就是你父王身上的本事学上两成,就够他享用一辈子了。”

老王妃心头一沉,“还得盯着两个男孩子好好读书,待得大些,就送他们去皇城念书,可不能这样荒废了。”

叶家得有能支撑门第的人,她再顾着娘家也没用,这次是落在老王爷和姚妃手里,多少还给留条活路,要是落到其他人手里,许就再无生路。

“你且说说,叶家几房里,没许人家的十多岁姑娘里可有模样出众,聪明机敏的?”

紫霞暗自揣摸着老王妃这话的意思?可她想不明白,“母妃想做什么?”

老王妃扬了扬头,“思来想去,安西是完全有本事阻止你父王娶侧妃、纳妾的,可她却冷眼瞧着。她竟拿我当外人,我也不必当她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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