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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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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要抓我,”舒晴小脸涨的通红,“我要去那边看小鱼”
视线所及处,有一条小溪波光粼粼的穿过树林流向山下,旁边居然还蹲着一个黑衣少年,手持钓竿正襟危坐,脚边是一只竹篓,似乎还微微的跳动着,溪水之中果然有鱼。
“让那个小哥哥教我钓鱼吧。”舒晴欢快的朝着溪水那边奔过去。
“不要过去。”舒玉连忙上前抓住舒晴的胳膊,看着那边生面孔的少年,心中隐隐的不安,低声对舒晴道,“当心惊着鱼,不上钩了。”
舒晴立刻蹑手蹑脚的缩回来,眼睛却还是好奇的盯着那边的少年,小脑袋不肯转回来。
舒玉也跟着看过去,目光恰好对上少年抬起的眼,离得那么远,舒玉都能看到他墨色的眸子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深沉,这么一眼看过来,居然带着些许压迫感,让舒玉略微不自在的挪开了视线,正好错过少年眼中的一丝讶异。
这都是怎么了,舒玉心里暗暗笑话自己,好歹活了两世,一个少年的眼神怎么可能让她感觉到凛冽和压迫?只是方才那一眼的感觉,确实不像是一个半大少年,反倒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成年人……
舒玉忍不住再次抬头看过去,却发现少年已经垂下眼睑,低头盯着水面,面沉如水,身坐如钟。
“他是不是要走了?”舒晴的声音抓回舒玉有点不安的心神,回过神才发现那少年已经收拾好了鱼竿,一手拎着鱼篓,快步的从另一边小路离开了。
舒晴见少年离开,反倒高兴起来,拉着舒宁就往溪边跑,旁边丫头婆子缀在身后一面喊着姑娘不要过去,一面叫唤宁哥儿当心脚下地滑,没等舒晴到达方才少年所在的地方,就被一群人生拉硬拽的带了回来。
开玩笑,春天的雪水冰凉彻骨,这条清浅小溪虽然未必能淹死人,可就算是冻出个好歹也是麻烦事,谁又能担待的起?
舒晴可是不干了,偏要过去看鱼,舒宁怎么劝都不肯回来,一群人就这么僵持在原地,舒晴上下乱窜,舒宁前阻后拦,丫鬟婆子们手忙脚乱。
舒玉在旁边津津有味的看着兄妹俩,直到觉得舒晴闹得差不多,这才站起来出手帮了舒宁,好在舒晴对姐姐身体不好这件事极为挂怀,看见舒玉接近自己,不敢像对舒宁那样,挣扎了三两下就束手就擒,满头大汗的被舒宁和舒玉带到厢房里喝茶。
恰好许氏看到旧时闺中密友,挪去另一间谈心,文家的厢房就只有三个孩子并着一个嬷嬷三个丫头。
“出了一身汗不要喝凉茶。”舒玉挡住伸手抓茶碗的舒晴,轻轻捏着她汗涔涔的小脸,“让她们换一壶热的。”
舒晴挣扎了一下,委屈的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舒玉:“喝热茶更热。”
“心静自然凉。”舒玉不为所动,命巧月将茶倒了换新的,这才把舒晴拽到一边,亲手帮她脱了外套,掏出帕子替她擦汗。
舒宁在旁边微微笑着,刚才的追逐让他略微有点喘,体力居然还没有小小年纪的舒晴好。
“哥哥在家里闷久了,偶尔也应该出来活动活动。”舒玉看着舒宁略显瘦弱的身形,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的身体。”舒宁不由觉得好笑,看着舒玉因为晒了太阳浮现出淡淡红晕的脸颊,满意的点了点头,“舒晴说的没错,出来晒晒太阳看着气色是好些。”
两个人正说话,就听见另一边咚的一声,像是有重物落在地上,不由得同时一怔,对视一眼,似乎想从对方眼里寻找答案。
紧接着传来的,是隐隐的人声,虽然听不真切,但从语速和语调可以明显感觉出,是两个人起了争执。
舒晴原本还在满地乱转,不让桃月抓到她,听到声音,也停下了脚步。
屋子里顿时一点声音都没有,而另一边的争执声就显得清晰而又响亮。
这里是专门给妇人们休息的厢房,两排屋子为了方便省事,用木板分隔成几个隔间,木板虽然不足以隔音,但只要不高声说话还是完全没问题,女眷们又总是自持身份,大多数时候这里都是安详宁静的。
只是这一次,似乎是一个少年特有的清亮嗓音,在和某个僧人争执。
第十一章 奇遇
第十一章 奇遇
舒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吩咐初月去外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初月出去之后,门外的争执声戛然而止,然后就听见门口一阵响声,初月的声音也夹杂进来,之前清亮的少年声音反倒消失了。
舒晴忍不住不断往外看,若不是舒玉拉着她,怕是就要窜出去。
没一会儿初月就回来,神色有点惊慌的对舒宁说:“这里的僧人说,有个借住的太太生了病,正在和那位太太家的少爷说让他们搬走。”
”这有什么好惊慌的。”舒宁不由得好笑,“不过是这里的僧人贪银子,你多给他们几两,让他们好生休养。”
“若是平常,这是我也能应付了。”初月勉强笑了一下,“只是我这么说的时候,那僧人居然说,这家夫人生的是痨病。”
这一句话说完,几个人的神色立刻变了,舒宁立刻站起来,将门口探头探脑的舒晴拉回来交给舒玉,然后对身边的嬷嬷说:“快去告诉太太,咱们离开。”
舒玉原本还只是听着有趣,看舒宁脸都快绿了,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这里不是科技发达的现代,在她现在所在的时代里,肺痨是百分之百的绝症,更何况还是传染病,虽然说不上谈之色变,也能让这些人退避三舍。
听说了这个消息,许氏也顾不得和往日的闺蜜叙旧,立刻回到屋里,让人开始收拾,准备出发,心中暗自恼怒清风寺居然会出这种事情,更加觉得之前不该选这个日子出门,只是她素来都喜怒不形于色,看着还是面上淡淡的,从容安顿罢了。
舒玉看着丫鬟婆子们把椅子上的坐垫靠枕拆掉重新收起来,又将茶具茶碗洗干净,香炉熄了火,统统装进箱子里,心中不由叹息,文家还不算是最有排场的人家,出一趟门简直可以说的上是劳民伤财,吃的用的就装了一车,还有每个人身边伺候的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这么一想,心中再次庆幸自己生在这样的人家,就算很多地方并不适应,好歹衣食无忧,如若投错了胎,生在贫苦人家,凭她之前那么折腾,怕是早就重入轮回了。
文家人正在许氏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收拾,就听到门外说有管事的僧人求见。
许氏原本就对此事非常不满,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冷笑,让放进来说话,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狠狠训斥僧人一通。
这里的方丈平日是不理俗务的,只有几个管事的僧人负责着僧院中各种琐事的安排,这一次过来的是之前给他们安排歇脚厢房的僧人,中年人的模样,略有些富态,笑起来很和善。
进了门之后,僧人看着已经开始忙绿收拾的众人,不由得陪着笑说:“文夫人千万别听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乱说,那边厢房的夫人并没有痨病。”
许氏挑起眉毛,不紧不慢的说:“痨病还是能乱说的?”
舒玉在旁边看着许氏,她虽然声音不高,但是神态举止,加上语调,无不透出几分逼人的气势,让舒玉看得好生向往。
“那边的夫人不过是身体弱了些,前些日子又染了风寒,”僧人笑得小心翼翼的,“清风寺可是贵人们经常来上香的地方,若是真有了这样的病,方丈必然会怕惊扰到贵人,不敢让贵人们来寺中拜佛。”
“你是说,之前我家丫头听到的那些,是你寺中僧人胡说?”许氏眯起眼睛,看着那僧人,目光带着几分凛冽。
“也不能算胡说……大概是寺中僧人不懂医术,随意猜测,便说了出来。”中年僧人额头上冒出点点汗珠。
“那到底这猜测的对还是不对?”许氏的目光没有离开,反倒更加凌厉。
“我们……”中年僧人忍不住伸手擦汗,“也仅仅是猜测,还未请大夫来看。”
“所以你们就因为有所猜测,决定把借住的那家人赶走?”许氏了然的点了点头,心中却也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嘴上还不愿意饶过僧人,言语中带着责备。
“阿弥陀佛。”僧人双手合十,做虔诚状,又皱起眉头,一副为难的样子,“早前初春的时候,这对母子是施舍了一根簪子,可从此便在本寺中住下不走了,出家人慈悲为怀,就算是施主不施舍钱财,只要一心向佛,我们也都是让住下,可是如今那位太太又染了病,方丈怕将病气带给来上香的贵人们,才决定劝这对母子离开这里,另寻去处。”
他话音刚落,没等许氏说话,就听到门被呼啦一声推开,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跳进来指着那僧人鼻子骂道:“呸你们这些黑心肝的狗东西,还有脸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我家夫人捐的簪子是上等的羊脂玉,别说在你这里住个把月,就算是在你这狗窝里住一辈子都是够的。如今不过是染了风寒,为了请大夫吃药花了积蓄,出手不如之前大方,不再像之前那样成日里打赏你们这些贪嘴的和尚,你们立刻就变了一副嘴脸,要把我们扫地出门了……”
这小姑娘一副丫鬟打扮,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眼圈有点发黑,眼中还明显带着睡眠不足的血丝,可底气却足,说话又响又脆,几句话说得僧人脸上一会儿绿一会儿青的。
“你你你……”能言善辩的中年僧人脸上显出几分恼羞成怒的红晕,一双小眼也瞪了起来,若不是许氏在旁边,怕是要直接上手去揍那小丫鬟。
这小丫鬟看着年记不大,可一个人得比文家所有丫头加起来还要泼辣,双手叉腰,瞪大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站在僧人面前嘲讽的笑:“亏得你还是个出家人,当着这位夫人的面,敢说我刚才说的不是实话?就不怕立刻被雷劈死?”
僧人终于面上挂不住,大怒着朝小丫鬟走过去。
许氏微微皱眉,正想开口阻拦,就看见又是一道黑影闪过来,一个半大少年闪电一般窜进来,抓住丫鬟的胳膊将她往一边带,僧人顿时扑了个空,差点摔倒,磕在旁边的门柱上,狼狈不堪。
舒玉定睛一看,进来的那个少年,正是方才在河边钓鱼的那一个。
第十二章 从医
第十二章 从医
刚才还凶猛泼辣的小丫鬟看到黑衣少年立刻成了锯嘴葫芦,红着脸跟在少年身后不敢再出声。
舒晴惊奇的看着方才还像母老虎一样的小丫鬟化身小猫咪,忍不住回头对舒玉用力眨了眨眼,惹得舒玉一阵好笑。
许氏看着冲进门来的少年,皱了一下眉头。
“走吧。”少年已经放开拉着小丫头的手,低声说。
他声音是少年的清亮,可语调却低沉,全不像是一个半大孩子,稚嫩的脸加上一身的黑衣,显出几分违和感。
“是你母亲生了病?”许氏看着少年,缓缓开口。
少年的脚步停了下来,似乎犹豫了一下,没有回头,低声道:“是。”
“可请了大夫?”许氏对少年的无礼不以为意,继续问。
这一回,换了舒玉心中惊讶,虽然许氏平日里对下人也都诸多宽厚,可她还真没见过许氏对哪个陌生人有如此热心。
许氏从来不做没道理的事情,想到这里,舒玉忍不住再次打量着那个少年。
十来岁的年纪,也看不出什么,五官不是清秀型,看着倒舒展,头发看起来粗而硬,鼻梁很直,紧紧抿着的唇显示出主人不妥协的性格。
少年听了许氏的话,似乎略有些惊讶,转过身,看着许氏,垂下眼回答:“请了附近村里的郎中。”
羊脂玉的簪子价值不菲,能拿得出如此贵重的首饰给清风寺,现在却只能请村里的郎中,可见这一场病的确是让这家人大伤元气。
许氏听了他的话,似乎也没有惊讶,又和他说了两句,不过是空洞的鼓励和安慰,只是话从许氏口中说出来,就让人忍不住如沐春风,就连一直冷着一张脸的黑衣少年最终都缓和了面色,对着许氏行了礼才道别。
目送他们离去之后,许氏低头想了想,又吩咐王妈妈去送些吃食和用品。
“娘为什么对他那么好?”舒晴有点吃醋的看着许氏,平日里也没见她多关注过谁,怎么会对一个素未平生的少年如此关切。
“那个少年……”许氏低头沉吟,半天才皱着眉头,脸上几乎没了笑,继续说,“小小年纪,一身的稳重沉郁,连我都看不透,不是俗物。”
“所以娘不愿得罪他?”舒玉小心翼翼的问。
“看他穿戴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只是因何如此,却也难说。”许氏想到前些日子文老爷曾经略提了几句的朝中动荡,看了看还稚嫩无知的孩子们,心中想说的告诫又咽了回去,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早,就算是舒宁,也是由文老爷来教导比较好,只是淡淡道,“有句老话说得好,宁欺老不欺小。这孩子如今虽然落魄,却不像是久居人下的样子,将来如何前途,也未可知。我既然看出他有几分抱负,不如送个人情,也算是为你们将来铺路,就算他将来不能成事,只不过是多出了几两银子,也算是积德行善,为你们祈福。”
舒玉看着许氏不紧不慢的样子,不由得暗叹,这才是真正的大家主母风范。
原本以为的妻妾争宠在许氏眼里完全不是事,周姨娘虽然折腾,只要许氏站稳了脚跟守住规矩,一个妾也翻不出什么花来,更不会为了一时意气对周姨娘苛刻或是刁难,难怪文老爷这么多年对许氏一直都是又敬又爱。
如今遇到这样的事情,许氏也不是一般人所谓的菩萨心肠的妇人,而是根据自己看准的心性,看准的少年,为自己儿女的将来投资。
这样的一个女人,大概也只有许家这种世代官宦的人家才能培养的出来。
舒玉看着许氏依然美丽的面孔,心中不由得叹息,在上一个时代里懂得的那一套在这个时代似乎都没了用处,很多事情都要重新学起。
好在……她年岁还小,还可以慢慢来。
舒晴不小心又打翻了许氏喜欢的茶具,被许氏叫到一边训话,许氏并不是一个严厉的母亲,但是她总是能轻声细语的说得舒晴心肝乱颤。
因为文老爷的纵容,许氏终于看不过去,最近几天正在突击整治舒晴的各种不合规矩的言行,蹦蹦跳跳毛手毛脚全都是打击范围之内。
舒玉好笑的看着舒晴沮丧的垂着脑袋听许氏慢声细语的教训,爱莫能助的对偷眼看自己的舒晴摇了摇头,直到受不了她的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才站起来躲了出去。
才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另一头舒宁正在和那个黑衣少年说话,黑衣少年神色复杂的看着舒宁,舒宁却笑得一脸温和柔软。
舒玉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警惕,脚下加快了两步走过去,很快到了他们面前。
“哥哥在做什么?”舒玉笑着问舒宁。
“我想去看看那位夫人。”舒宁大概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出来,不好意思的看了舒玉一眼,低声说道。
“你去看那位夫人?”舒玉吓了一跳,眼里带着不赞同。那可是疑似染了肺痨的人,就算是再心软温柔,也总得顾惜自己,舒宁平日看着也稳重得体,怎么会做出这样让人不放心的事情?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舒宁面色里带着几分认真,像是在对舒玉说,却更像是在对黑衣少年解释,“我一直跟着爹爹读书,却觉得自己在经纬世故上总是差了一点,如今的时局也并不是能让我安逸终生的,既然不能走爹爹的路,便要找一条适合自己的,我已经拜师在莫太医门下。”说到最后,他似乎更加不好意思,甚至都不大敢看舒玉。
学医本就需要很长的时间,更多的大夫都是家传的医术,莫太医今年才告老还乡,在太医院很有声望,能拜在他门下,可见舒宁对这件事情是认真的。
而文家老爷之前对舒宁的期待明显还是希望他走仕途,不然也不会因为舒宁的功课而反复发作他。
舒玉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爹知道吗?”
“知道。”舒宁见舒玉只是稍显惊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甚至忍不住伸手用衣袖擦了擦有点冒汗的额头,“还是爹替我引见的莫太医。”
“爹虽然替你引见,但显然还是不赞同,不然也不会还在考校你的功课了。”舒玉看着舒宁,略略摇了摇头。
“爹是让我不要放下功课,”舒宁微微笑了,目光里带着坚定,“他总怕我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将来会后悔,可我早就已经想好,并且做了决定。”
“爹说的没错。”舒玉已经顾不得旁边的少年,轻声在舒宁耳边说,“你现在还这样年轻,甚至还未到弱冠,想法总是在时刻改变的。况且,就算是真心喜欢的事情,也未必是合适的,如若现在放下功课,未免可惜。”
舒玉在心里甚至已经觉得文老爷太过溺爱孩子了,现在让舒宁在自己感兴趣的医术上费心思,不是更加让他没心思在仕途上。
“我知道大家都认为我只是年纪小,将来想法会变。”舒宁也压低了嗓音,但是清晰有力,“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都是有所考虑的。”
“所以,哥哥这么做,是考虑清楚的吗?”舒玉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仔细盯着舒宁的眼睛,希望从里面看出点什么。
“你不要多想。”舒宁笑着拍了拍舒玉的肩膀,“我自己知道哪条路走不通,才选择别的路。”
舒玉看着舒宁,第一次感觉到一向恬静淡然的舒宁其实是一个极早熟又敏感的孩子,他这是在做对这个家庭来说最好的选择,却不一定是他本人最好的选择,文老爷大概也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才会一面同意了他的选择,一面又心里愧疚,不断的在课业上对他提高要求。
“如果这是哥哥打心眼里喜欢的,”舒玉看着舒宁,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热,不由得低下头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那就放手去做吧。”
舒宁似乎也有点激动,毕竟这是他在除了文老爷以外的亲人面前第一次袒露心声,并且还出乎意料的得到了支持,他知道舒玉从小就比别人多了几份聪慧,却没想到她能够理解自己的做法,心中不由得有几分激动,张了半天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伸出手,再次拍了拍舒玉的肩膀,对她感激的一笑。
大概是两个人耽误了太久的时间,旁边的黑衣少年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莫太医精通伤寒,所以我想去看看。”舒宁诚恳的看着黑衣少年,低声说。
“也有可能是痨病呢。”小丫头在旁边哼哼着,被黑衣少年看了一眼之后,怏怏的闭了嘴。
“我在门外听着屋里的咳声,又听你方才说的那些,就差不多能判断出不是痨病。”舒宁微微一笑,语气里带着自信。
“那就劳烦这位兄台了。”黑衣少年正色看着舒宁,深深地鞠了一躬。
“何必行此大礼。”舒宁连忙扶他起来,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臂,“不过是举手之劳,再者,我才拜师没多久,大概也就能帮你看看方子好坏。”
“莫太医的传人,就算是入门没多久,必然比村里郎中强百倍。”黑衣少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依旧没说出来。
舒玉看着不放心,回头吩咐巧月回去跟许氏说一声,便也跟着舒宁往里面走。
第十三章 治病
第十三章 治病
这屋子里虽然住着病人,但是香炉里燃着香,窗子也大开着,进来屋里并没有通常久居病室的那种气闷或者潮湿,反倒让人有种温馨舒适的感觉。
舒玉不由得对生病中的那位夫人产生了几分好感,心中更加佩服许氏的判断。
转过一处旧屏风,就看见床上半躺着一个素衣妇人,头发挽得很整齐,面色蜡黄,带着几分疲惫,垂着眼睑,看不出是睡了还是在沉思。
听到动静,妇人抬起头,看着进来陌生人,眼里生出几分惊讶,又立刻整理了衣服,推开被子准备起身。
“不要动。”黑衣少年快步上前,有些粗鲁的阻止了妇人想要起身的动作,语带责怪的说,“本来就要静养,还讲究这些做什么?”
妇人怜爱的看着黑衣少年,摸了摸他的脑袋,黑衣少年顿时僵硬了,尴尬的扭过头,却怕母亲费力,不敢挣扎,脸色更加阴沉。
舒玉看着母子俩互动,心中不由得偷笑,对这个黑衣少年也略有了几分好感,能够对母亲如此体贴孝顺的孩子,就算脸上再难看,也还是善良的。
“您请不要客气。”舒宁也开口劝道,“我们是令郎的朋友,因为偶遇而相识,几句话就投了缘,听说您在这里,才过来拜访,还希望您不要责怪我们鲁莽。”
妇人听了舒宁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对舒宁微微笑了一下,又扭头去看那少年,眼神里带着询问。
少年对她略微点了一下头,默认了舒宁的说法。
妇人似乎有点惊讶,又有点欣喜,看看舒宁,又看看舒宁身后的舒玉,脸上的笑意更深。
“怎么会见怪,”妇人开了口,声音略带着几分沙哑,却低沉和缓,颇有些动听的味道,“这孩子从小就没有朋友,如今能交了朋友,我开心还来不及。”
她说到这里,抿了抿嘴,转身拿出一个木匣子,从里面掏出两个荷包,对舒宁和舒玉招招手。
舒宁和舒玉顿时尴尬了,他们原本是来探病的,谁知道这家夫人居然还要给见面礼,不由得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身边的少年。
少年一脸不满的看着舒宁兄妹俩,却还是对他们点了点头。
舒宁带着舒玉上前一步,顺在妇人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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