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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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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脸不满的看着舒宁兄妹俩,却还是对他们点了点头。
舒宁带着舒玉上前一步,顺在妇人旁边。
妇人将荷包塞进舒宁和舒玉手中道:“自己做的小玩意,一片心意而已。”
舒宁两人恭恭敬敬的接了,舒玉低头看着那个荷包,只觉得上面的绣花活灵活现,蝴蝶就像是跳跃在荷包之上,不由得心中喜欢,手里不停地把玩。
倒是舒宁记得正事,又跟妇人寒暄了几句之后,终于带入正题,在旁边洗了手,为妇人把脉,又要了之前吃过的方子一个一个的细看,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会心一笑。
舒玉在旁边静静看着舒宁认真的模样,不由得心中叹息,在书房读书的时候也从来没见过舒宁这么认真专注的模样,可见他之前说自己想要弃文从医的的确确是他心中所愿。
只是舒宁愿意选择从医,秦家却未必愿意让秦氏的儿子这么放弃仕途,舒玉曾经隐隐约约的听许氏说过秦家的事情,大将军秦威与故去的太太秦氏兄妹关系极好,就算是秦氏过世,也时不时的差人来询问舒宁的状况,舒宁书房里倒是得有一半的书是舅舅送来的。
如果舒宁真正选择了行医,秦家会不会觉得这是许氏在搞鬼?或者秦家会不会觉得文老爷在这件事情上对长子不闻不问?
大将军秦威的名号曾经让当今的皇帝都有所忌惮,虽然有传闻他这几年总说杀孽太多,一直都不再参与战事,甚至在家中修身养性,可当年的赫赫威名却说明他绝对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舒玉看着舒宁,心里想着家中琐碎,一会儿不由得为舒宁找到真心喜欢的事情而微笑,一会儿又忍不住替将来许氏要面临的尴尬局面而皱眉,好在许氏还没有生出男孩,若是如今再有个弟弟,舒宁这个选择一定是要被秦家怀疑,到时候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好。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扭过头去,就对上黑衣少年的目光。
舒玉有些惊讶,却还是没躲开目光,刚才她就觉得自己败下阵来实在丢人,如今更是不愿意输了阵势,就算依然觉得少年有着不同于年纪的犀利目光和气压,还是硬着头皮,故作镇定的看了回去。
这一次,少年并没有别过头,他专注的盯着舒玉瞧,目光里先是审视和深思,接着又有怀疑和恼怒,最后甚至带着几分困惑,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顿时变得多了些情绪,不那么阴沉,衬着他本来就青涩的五官,总算是显出几分和年龄相符的样子。
舒玉却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却不知道他到底想在自己身上找什么,她现在只想立刻找面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今天穿戴有哪里不对,还是刚才喝茶的时候不小心把茶叶粘在了唇角,用尽了力气才忍住不要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勉强对少年扯出一抹笑,询问的看向他。
少年依旧只是看着她,并没有理会她目光里传递的询问。
舒宁还沉浸在铺了一桌子的药方里,一会儿提笔写几个字,一会儿又到床边仔细询问妇人某些细节上的症状。
“有事吗?”舒玉忍不住在他看自己的时候,对他做了一个询问的口型。
少年回过神,神色带着几分迷茫和怅然的看着舒玉,半天才开了口,因为很久没开口,声音沙哑到难听:“无事。”
“怎么了?”舒宁被少年的话抓回了心神,分心看了两人一眼,关怀的看着舒玉问。
“没事。”舒玉对舒宁摇了摇头,扭过身去,装作无事的把玩手中的荷包。
舒宁总算是问清了状况,又修改了几样药材,添添减减的花了大半个时辰,巧月过来催了好几次,才敲定了接下来的药方,并且还保证会过两天再来,这才恋恋不舍的跟随许氏回了家。
第十四章 姨娘
第十四章 姨娘
许氏去清风寺还愿,却只带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和舒宁,舒颖和舒彦都没有去,让周姨娘听见了,又是一肚子的气。
“都说是一视同仁,可你看有出门的机会却从来不带我那两个苦命的孩子。”周姨娘喋喋不休的对着刘妈妈抱怨,恨声道,“谁不知道去清风寺的女眷都是有头有脸的,趁孩子们还小多见见人,总能挑到合适的……”
刘妈妈心中腹诽,这才多大年纪就开始想着这些事情,就算是许氏带孩子们出去,也不能是为了相亲,这么小年纪,又是清风寺那样的地方,只能让人笑话,何况今天传话过来的丫头还说,是舒颖自己不愿意去。
只是当着姨娘的面却不能这么说,刘妈妈想了一下,小声劝道:“二姑娘才七岁,将来总有机会……”
“有机会也轮不到我们二姑娘。”周姨娘声音大了起来,透着不满,又掏出帕子抹眼泪,“那上面还有一个舒玉呢,看着倒是和和气气的,可却是跟她娘亲一样黑心精明,成天算计着我。当我不知道,二姑娘看的什么书她都要管,害的二姑娘被老爷怪罪,不过是看书,宁哥儿看什么书老爷都欢欢喜喜,甚至还觉得他看得少了要责罚,我们二姑娘是生成了女身,若是个男孩,不比那呆头呆脑的……”她顿了顿,也没敢说下去,嚅嗫着补了一句,“强百倍。”
“二姑娘确是家里最聪明的。”刘妈妈像是没听见最后一句,笑着奉迎周姨娘,“不管是读书识字还是别的什么,老爷从来都不夸大姑娘,反倒一直夸二姑娘……”
“可不是。”周姨娘终于缓和了面色,笑容里有掩饰不住的得意,“咱家二姑娘可是老爷都承认的才女,就算和当年的太太比,也差不到哪儿去。”
刘妈妈察言观色,心知周姨娘对许氏的感官,与其说是害怕讨厌,不如说是敬畏更多一些,加上她又对舒颖期待过高,心理难免有些矛盾,甚至在老爷说舒颖是才女的时候,心中还要拿许氏与舒颖做个比较,显然是既敬畏着许氏,又希望自己的闺女将来能像许氏一样。
“我前阵子好像还听人说,”刘妈妈怕自己没拿捏好尺度,用试探的语气说道,“老爷还有一次说起来几个儿女,说到咱们二姑娘的时候……”
“怎么着?”周姨娘眼神发亮,凑过去差点贴在刘妈**嘴边。
“还说过二姑娘虽然不是嫡出,但是通身的气派,倒是有几分太太年轻时候的风度。”刘妈妈心中暗笑,嘴上却像是抹了蜜似的。
周姨娘听了这话,嘴都合不拢,又想在刘妈妈面前保持平静,唇角不断的抽搐着,反倒更加滑稽,又忍不住道:“谁说不是,前几天荷月还说,几个姑娘跟在太太身边,三姑娘那就是个还不懂事的小丫头,大姑娘又笑得太多,反倒是二姑娘,看上去冷冷清清的,跟旁边太太像是亲母女。”
“二姑娘是读过书的,自然和平常的姑娘不一样。”刘妈妈心中对周姨娘这幅模样十分鄙夷,嘴上却还是夸赞。
虽说周姨娘是个草包,可她生了一双儿女却争气,舒彦从小就喜欢吟诗作对,小小年纪就有了几分风流才子的味道,舒颖也是自幼读书,三分本性七分刻意的,倒是把许氏那种冷冷清清的样子学了个九成,才七岁的孩子就有这样的心机,将来还了得。
相形之下,家中的嫡子嫡女反而逊色,舒宁从小就是好脾气,读书又总是不专心,弄弄花草,看看药材反倒津津有味,而舒玉则是小时候哭闹的厉害,长大了反而有几分呆,看着也是一副好性子,见了谁都笑容满面的,对下人也都体贴和气,可正是因为体恤下人,才让下人们更加觉得主人不靠谱,没有主人的范儿,心中反倒生出几分轻视。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门口有人询问,荷月在门口轻声道:“二姑娘来看姨娘了。”
自从孩子们搬走,周姨娘已经有几日没见舒颖和舒彦,听到这里连忙起身拍拍身上沾了的瓜子壳,也顾不得再去理睬旁边的刘妈妈,就迎了出去。
舒颖站在门口,见周姨娘急火火的出来,不由得轻轻皱眉,对她说:“你慢点,别摔着。”又示意旁边的荷月,“还不赶紧扶着姨娘。”
等两人进得屋去,刘妈妈早就已经识趣的离开,舒颖看着一地的瓜子皮,再次皱起了眉头,终于忍不住对荷月说:“怎么弄的那么脏乱?”
荷月不敢开口,只将姨娘扶着坐好,立刻转身去收拾屋子。
“不怪她。”周姨娘随意摆摆手,“是我之前跟刘妈妈说话来着。”
舒颖看着周姨娘一脸懒散,心中暗恼,却因为平日里就学着许氏的样子,也不动声色,找了个干净地方,忍着气坐了下来。
“姑娘今天怎么有功夫来我这里?”周姨娘眼巴巴的看着舒颖,想伸手去摸舒颖的头发,又发觉手上吃的黑了一块,讪讪的收回了手。
舒颖看着周姨娘这幅模样,心中一软,伸手过去扶住她悬空的手臂,轻声道:“我懒得去凑那个热闹,不如回来看看姨娘,咱娘儿俩说说话。”
“难为姑娘还惦记着我。”周姨娘吸了吸鼻子,眼圈都红了,“你们俩在那边住的可好?吃的可好?我怎么看着像是瘦了?”
“都好。”舒颖也终于露出几分依恋,像是个普通孩子似的凑过去,靠在周姨娘身边。
母女俩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话,无非是这几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许氏有没有为难,舒玉舒晴好不好相处,如果缺什么姨娘这边会帮忙想办法之类。
“可是我瞅着你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毕竟是亲娘,周姨娘还是看出舒颖眼底的烦躁,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
“是之前的事情。”舒颖皱了皱眉头,“太太说姑娘家和哥儿们不一样,让少看哥哥的功课,在女红上多用心。”
舒颖一直认为是因为她用左传替姨娘开脱,惹许氏不高兴,才让许氏最近一直盯着她的女红不放,原本她对女红就是应付了事,如今被许氏看的那么重,反倒没时间再吟诗作画,心中的懊恼无法言喻。
“我道是什么。”周姨娘嗤笑起来,“你有什么要做的活儿都拿过来给我,我平日里也无事,帮姑娘做了就是。”
“姨娘这会儿正有身孕,做女红实在费眼。”舒颖摇了摇头。
“怕什么,我从小做到大的东西,闭着眼睛都能绣的出来。”周姨娘满不在乎的对舒颖笑了笑,又不以为然的撇嘴道,“太太成日盯着你的女红做什么,也没见舒玉的女红有多么厉害,你千万别听她的,太太自己的女红也就那么回事,她不让你读书却让你去绣花,肯定没安好心。”
最后一句似乎说到了舒颖心里,她不由得低下头考虑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对周姨娘点了点头:“那就烦劳姨娘了。”
第十五章 嫡庶
第十五章 嫡庶
舒玉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居然看到许氏坐在窗边发呆,不由得吓了一跳。
在舒玉心里,许氏是淑女的典范,言行举止没有一样不透着大家闺秀的气息,而现在她居然在发呆?
舒玉想要走进屋的脚步顿了一下,不知道是该进来,还是该出去。
许氏听到门外的动静,回过头看舒玉,对她微微一笑:“进来吧。”
舒玉也松了一口气,对许氏笑了笑,走了进来,轻声道:“姨娘不过是绣了两天花,累了眼,这会儿已经吃了药躺下了。”
许氏略点了一下头,看着舒玉乖巧的坐在自己身边,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忍不住道:“没事就好。我家大姑娘才七岁就能帮我做事了,真是了不得,我七岁那年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舒玉被许氏说的脸红的低下了头,被许氏这样表扬,总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许氏看着舒玉微微泛红的脸,更加爱怜的摸着她的头发:“我瞅着我家大姑娘,比我年幼时强得多,将来也必定样样都比我强。”
“娘。”舒玉被夸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轻声嗔道。
许氏拍了拍舒玉的手,想了一下,又道:“二姑娘在做什么?”
“她今早起来之后就一直在屋里看书。”舒玉心知许氏有事,忍不住又说,“爹昨儿个给了几本今人编纂的诗词册子,舒颖平日最喜欢这些,昨儿晚上好晚才睡下,今儿一大早又起来看。”
“她倒是会挑时候读书。”许氏轻轻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看着舒玉,叹了口气,“光看那些有什么用。我原本想着让你把二姑娘叫来,我跟她说两句话,可现在又觉得,她已经养成了这么争强好胜的性子,我又不是她亲生娘亲,说什么大概也是不管用。连老爷说话她都不听,又怎么会听我的劝?”
“其实……”舒玉想了想,轻声道,“舒颖既然喜欢读书,便让她去读好了,何苦非得压着她做针线?娘对我的针线,好像也不是那么在意……”
还真不能怪周姨娘和舒颖想得多,许氏对舒玉的针线从来没做过什么要求,舒玉虽然做事稳重,可对针线也确实生不出多少喜欢,反倒是对画画颇有点兴致,平日里在画画上面花的时间就更长一点,女红则是马马虎虎应付了事,并不比舒颖强到哪里去。
可许氏对舒玉在女红上的懒散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倒是看到舒颖在针线上敷衍,就不断的催促针线婆子认真教舒颖,以至于舒颖为了腾出时间多看书,将需要做的针线交给周姨娘,偏偏周姨娘这一胎从刚发现就频繁出事,并不是很稳定,熬夜替女儿做针线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起不来床,肚子也不舒服,据说还见了红,家中顿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这会儿才消停。
“所以你觉得你和舒颖是一样的?”许氏皱起了眉头,认真的看着舒玉,眼神里全是疑惑,“我真怀疑你是谁教出来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古怪的念头。”
舒玉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对许氏笑了笑。
许氏眉头皱的更紧,伸手拍开舒玉的手,轻声呵斥:“没点姑娘的样儿,就算是个哥儿,也不好看。”
舒玉立刻肃然,规规矩矩的站在许氏身边听训。
“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许氏看着舒玉这幅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轻轻掐住舒玉面颊上的肉,又怕捏疼了,松开手恨恨地道,“你就是太好脾气,才让那群眼窝子浅的人轻视了你,舒颖那几分小聪明算什么?你比她强百倍,但只有一样不如她。”
舒玉好奇了,忙抬起头问:“哪里不如她?”
说起来她可是活了两世的人,怎么会不如一个七岁大的小姑娘?就算这个小姑娘再聪明慧黠,也只能是将来比她强才对。
许氏看着舒玉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又狠狠掐了她一把才道:“丫鬟和姑娘能一样?小厮和少爷能一样?庶女和嫡女能一样?你明明那么聪明的一个姑娘,怎么这么明白的道理都搞不清?”
舒玉愣了一下,不由得低下了头。
不管这个世界如何真实,总有一些东西深植于她的心里不曾消失,甚至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她以为她已经掩饰的很好,可没想到不光许氏看出来了,连家中大大小小的下人们,也看出来了。
所以她们会在表面上恭敬,背地里却会笑话她没个主人的样儿,所以她们会觉得相比起她来说,舒颖反倒更加像是一个大家的小姐,所以许氏会专门提起这件事情,就是为了点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而身份,则是这个世界里,每个人一出生就打上的烙印,从出生到死亡,不曾磨灭。
男人们或许还能通过某些途径改变自己,而女人们则只能依附在男人身上,永远也没办法依靠自己的力量改变自己的命运。
许氏看着舒玉凝重又带着哀伤的脸,顿时觉得有些心软,可想到家中还有那么多事,又不得不硬起心肠来道:“你若是不能改了你的态度,将来也没办法帮我做事。心肠好才是最没用的。”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若是再这样,我也得让你好好做女红才是。”
舒玉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许氏的意思。
姑娘们出嫁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在另一个家庭里生活而做准备,庶女和嫡女的不同就意味着舒颖和舒玉将来嫁的婆家是不一样的门第。
舒玉是嫡女,将来的婆家注定是和文家不相上下的,家中不会缺针线上的人,女红也就不那么重要,实在不行陪嫁过去一个针线好的媳妇也就罢了。她最需要做的就是跟着许氏熟悉如何管理一个大家庭,如何应对贵妇们之间的往来,如何管教儿女。
而舒颖身为庶女,将来的婆家就不见得能有舒玉那么好,小门小户而言,对管理琐事的要求并不是那么严格,反倒是没有足够的仆人,拥有一手拿得出手的好针线就是一样绝对优势。
“明白了就好。”许氏看着舒玉一点就透,心中一喜,又怕她骄傲,只是淡淡的说道,“既然想明白了,就快把你那些毛病都给我改了。”
舒玉无奈,只能低头顺目的答应了,又陪许氏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找了借口溜出来。
第十六章 舒宁
第十六章 舒宁
舒玉从许氏那里出来,想了想,转身去了书房。
舒颖从早上就在这里,这会儿正伏在案上抄写,因为文老爷书房里的书不能随便带出去,舒颖从一开始就养成了抄写自己喜欢的诗词带回住处去的习惯,好在她喜欢的是诗词,若喜欢的是那些长篇大论,还真不好抄写。
看见舒玉走进来,舒颖也没动,反而是旁边读书的舒宁放下手里的书卷,对舒玉微微一笑:“今天过来的早。”
“娘那边没什么事,就早些过来。”舒玉也对舒宁笑了起来,走过去凑近看舒宁手里的书。
伤寒论。
果然又是医书。
“哥哥好歹看看十三经。”舒玉不赞同的看着舒宁,“爹不是说了,让你两边都顾着些。”
“我这几天正琢磨李夫人的病。”舒宁腼腆的笑着,将舒玉手里的书抽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回桌上,又将桌上散乱放着的药方们整理了一下,“救人如救火,就来不及看别的了。”
“李夫人是?”舒玉被舒宁说迷糊了,疑惑的看着他。
舒宁轻咳了两声,提醒道:“就是上次在清风寺的那位夫人。”
舒玉立刻想到那个令人好感十足的夫人,连忙问道:“她现在可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舒宁笑容满面地道,这可是他正式问诊的第一个病人,意义不同,“虽然半夜还是有些咳,但是已经比之前好太多。”
“恭喜哥哥。”舒玉笑着对舒宁说。
“快别笑话我了。”舒宁被舒玉说的有几分不好意思,“其实一开始只是小病,是之前请的庸医太无能,加上后来又因为没了银两频繁换大夫才耽误了病情,加上李夫人心中有事,太过劳神,又郁结愤懑,才会拖到如今这个地步。”
舒玉了然,那位李夫人看着就是养尊处优的官家太太,孤身一人带着丫头和孩子到清风寺本来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必然是家中出现了变故,不管是什么事情,单看他们的经济状况,也都足以让这位夫人寝食难安了。
“那位夫人,还住在清风寺吗?”舒玉忍不住问。
“最近说是想要另找地方,”舒宁说到这里,眉头皱起来,“李夫人现在的状况最好还是不要再多劳顿,而清风寺恰好也是个清净的休养之所,我正在努力说服鉴之兄,让他再忍耐一下,等我找到了方便的住处再搬不迟。”
舒玉脑海里想起了那个黑衣少年,看上去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居然能为母亲的病在清风寺停留了那么久,也确实不易。
“他有没有想好,搬去哪里?”舒玉又问。
“这会儿还真是没有去处。”舒宁说到这个问题,也犯了难,“李夫人的病需要静养,但是现在他们确实没了银子,据说是李夫人之前一念之善,收留了一个小姑娘,结果被人家把随身带的银子都卷了去。李夫人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在自责,才总也去不了根。”
“既然找不到去处,要如何搬呢?”舒玉忍不住对那个原本稍有好感的少年印象坏了几分,“他**还在病中,哥哥还是尽量劝着些,让他为了母亲的病忍一忍吧。”
“说到这个还真不能怪鉴之,我还以为凭他的性子,肯定早就忍不住那些和尚的势利眼,”舒宁语气里带着赞叹,“没想到他居然任凭那群和尚说什么,都无动于衷。只是前些日子,那些和尚益发放肆,居然在夫人门口也肆无忌惮,听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李夫人当时就不大好,那天晚上鉴之还急巴巴的跑来找我。”
舒玉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怪不得那天你行色匆匆,晚饭都没吃,我还当是出了什么事。”
前几天傍晚时候,舒玉本和舒宁在书房闲聊,到了快吃饭的时间舒宁被小厮叫走,还千叮万嘱的让舒玉帮自己遮掩,不要让家中别人知道。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就是因为出了这档子事,”舒宁叹了口气,“鉴之才坚定的要搬走。”
舒玉了解的点了点头,原本骄傲的人既然能为了母亲忍下羞辱,必然是极孝顺的,自然无法容忍有人羞辱自己的母亲,更无法容忍自己母亲因为此事身体更加不好。
“等等。”舒玉想着想着,突然醒悟过来一件事,正色看着舒宁问,“娘还不知道这件事?”
舒宁愣了一下,询问的看着舒玉。
清风寺是许氏带着孩子们一起去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不是说李夫人的事。”舒玉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我是说,娘还不知道哥哥从医的事。”
如果许氏知道舒宁从医,不管是支持还是反对,总会有个态度,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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