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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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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从父

第二十六章 从父

自从书房那一次见面,舒玉就再也没见过秦鉴之,听说他好像最近一直都很忙,书院一位脾气古怪的先生看上了他,非要他做自己的关门弟子,偏偏秦鉴之自己没什么兴趣,左推右拒的,一直拉扯了七八天也没个下文。

听舒宁说,秦鉴之虽然被认为极有天赋,本人却对读书兴致不大,反倒有心从戎,甚至即便是在文家偏院都没有放弃晨起操练。

舒玉也不知自己究竟是着了什么魔,居然去打听秦鉴之的消息,只是自从那次书房谈话之后,她似乎对秦鉴之有了点奇怪的猜测。

秦鉴之似乎觉得舒玉不应该是现在这幅模样,但是舒玉确定自己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很小,小到只懂得吃和睡,压根不可能看得出性格,那他这些认知是从哪里来的呢?他又是在透过舒玉看到了谁?

舒玉对此十分好奇,她隐隐约约的有一种猜测,却又觉得实在荒谬,可真正荒谬的事情,不就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自己身上能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别人又为什么不能呢?

好在舒宁对秦鉴之也十分好奇,平时又找不到人倾诉,被舒玉这么一问,顿时有了可以探讨的对象,虽然觉得舒玉毕竟是个姑娘,可又觉得七岁实在没有到需要考虑男女大防的年纪,便将自己和秦鉴之接触的事情统统告诉了舒玉,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真是个怪人。

从舒宁和秦鉴之的交往来看,秦鉴之也并没有哪里不对,只是做事太过稳重,又心事多了一些,不像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模样,反倒显出几分老成,舒玉心道,好在自己平日里伪装成功,否则肯定是舒宁心中另一个怪人。

舒宁这几天日子也不是很好过,文老爷突然对他从医的事情有了新的考量,非但不再鼓励他从医,反而逼着他重新开始苦读诗书。

文老爷的原话是,本想着对孩子们不要管教太多,让男孩子从小就有自己对未来的判断,谁知道一切都是扯淡,再纵容下去肯定要出事,不如还是严加看管的好,别人家的少爷小姐也都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文家从此也没有。

舒宁被文老爷打击得够呛,连续几天都蔫头耷脑的,读书比从前更加坑坑巴巴,让文老爷这几日的火气蹭蹭见涨,两个男孩子在他面前简直是动辄得咎,从前的宽厚纵容,像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剩下的只有严厉和冷酷。

舒玉有点担心这种状况会不会影响到文老爷的健康,以及两个男孩子被骤然这样管教会不会产生什么逆反心理,还为了这个困惑心事重重的跑去跟许氏讨论。

许氏当然不知道什么叫逆反,听了这个词之后奇怪的看着舒玉说:“你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念头?君臣父子,天经地义的应该顺从,就算舒宁再喜欢学医,若是老爷不答应,他也只能去老实读书。”

舒玉噎了一下,半天才缓过气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一个和她认知之中完全不一样的地方,讪讪的转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爷这是在气头上才会这样,”许氏看着舒玉的反应,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若是舒宁让你来问我,就告诉他这几天先忍忍,若真不是读书的料,老爷那个疼孩子的性格,也必然不忍心勉强他什么。”

舒玉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又连忙解释:“哥哥没有托我问什么,只是我自己好奇。”

“老爷是太惯着你们了。”许氏无奈的看着舒玉放松下来的表情,摇了摇头,“你们真是从小都没被管过,若是换了在许家,可有你们受的。”

“所以娘小时候被管得很严?”舒玉好奇的问许氏,存心讨好的想要多听一些许氏年轻时候的故事。

“何止是管得严。”许氏至今想到过去的岁月,依然唏嘘不已,“许家书香门第,对这些规矩体统尤其讲究,平常行为举止就有专门的嬷嬷上课,我们的教养嬷嬷姓李,看上去慈眉善目的,罚起人来也是笑眯眯的,可下手却从来都毫不留情,我们几个姐妹都特别怕她。”

“那读书呢?”舒玉更加好奇,“也是只许读女则女戒吗?”

这是在替舒颖问了,文老爷大怒之下,放话说今后只许姑娘们读女则女戒,至多读读十三经,不许再看那些诗词歌赋,舒颖为此哭了好几天,每天早上见她都是红肿着眼睛。

“当然不是。”许氏笑着摇头,“老爷也不过是气头上才这么说,姑娘家读那么多女则女戒做什么?半点用处都没有,还读傻了脑袋。许家对女儿的管教丝毫不输哥儿们。”说到这里,许氏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类似自豪的表情,却一闪即逝,转而变得有几分怅然,“那时候许家的孩子多,大家都在大书房里读书,哥儿和闺女都读同样的,十三经虽说不能倒背如流,也都样样过目,当时家中还有几个借读的表兄弟……”许氏顿住了,垂下头,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住了眼底闪过的情绪。

舒玉见许氏难得的不那么淡然,心中更加好奇,却因为了解自家娘亲的性情,此时若是开口询问,或是表现出好奇,许氏一定是不会再说下去,只能强忍住满肚子的问题,也垂着眼睛喝茶,像是对许氏方才霎时间的失态毫无察觉。

“你们的外祖父对姑娘颇多照顾,”许氏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每次考校功课的时候,都在大书房里,让姑娘们也可以听着看着,有时候甚至还会问问姑娘们的想法。”

舒玉点了点头,她也是听文老爷高兴的时候说过,许氏当年才女的名头不是虚传,许氏写的文章有时候比科班出身的秀才都还要好,文老爷有时候在官场上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也会想到要征求许氏的看法。

“那时候家里几个表兄都十分有才学,”许氏的眉头略拢起来,“只是你外祖父并不是很喜欢他们,总觉得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儿不能战死沙场,也要心怀天下,为百姓谋福。吟诗作对不是真正有志向的读书人应该做的事情。”

“岳父大人说的深得我心”文老爷推门进来,一双浓眉倒竖,眼里却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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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妥协

第二十七章 妥协

舒玉见文老爷进屋来,便站起来想要离开,却被文老爷阻止。

“丫头来陪爹爹说会儿话。”文老爷一手抓在舒玉胳膊上,掐把着她转身坐了回来。

舒玉无奈的看着明显高兴的文老爷,顺从的坐了回去,笑着道:“好些日子没见爹那么开心。”

“没好事也不能整天哭丧着脸。”文老爷摸了摸胡子,对许氏道,“你家那位姐姐可来的不是时候,京城里传来消息,之前那事皇上好像还挺看重,我一个人是没法说了算,还有好几个官员在上头看着呢。”

“老爷说的是。”许氏点了点头,面上露出几分疲惫,“我这位姐姐从前跟我关系也就那么回事,这是有事了才过来求我,我原本也不想答应的。”

“若是你那位姐夫之前有些政绩,我也还能使点力气,”文老爷撇撇嘴,“成天就知道吟诗作对,把分内的事情全都交给幕僚们,我前几天问了他几句,居然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真不知道这些年究竟在做什么。”

“那是我远方的表兄,”许氏语气更淡,笑意也敛了几分,“打小是极有才华的,原本也是一心要著书立传,只是家境不好,不得不出来谋生罢了。”她想了想,似乎有些遗憾的说,“可惜了当年的一身风骨,如今也……”最后的话终究没说出来。

“话虽如此,”文老爷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圣人也曾说过,在其位谋其政。我看你那位表兄就是读了太多的老庄,又欣羡魏晋风骨才会如此作态,他倒是饮酒纵情,却苦了治下的百姓们被一群无德无能的幕僚们玩弄于鼓掌之间,实在不是件妥帖的事情。”

许氏想了想,对文老爷点了点头:“也是如此,他那个性子本就该寻个闲差。”

“寻个闲差,说得轻巧。”文老爷似乎有点不屑,哼了一声,“既想要清闲差事好自娱自乐,又不想短了银子穷困生活,世间哪儿有这等好事。”

许氏看着文老爷,脸上露出一丝笑,伸手替他倒了茶:“他是家境不好所致,从小就立志要让我那远方姨妈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违了安平乐道,怕是心中更为苦闷。”

“既然苦闷,不如少喝些酒,少寻欢作乐。”文老爷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放在桌上,“不能随心所欲,那就安分守己,我也能敬他三分。”

“随他吧。”许氏对这个话题没了兴致,扭头去拨弄花瓶里新插上的花。

“就算是文家有几分家底,我还不是照样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差事,从来不敢有半分怠慢,能混到如今的位置,虽然也有家族庇佑,我自己也没少费力气。”文老爷说着说着,开始自我夸赞起来。

“谁不知道我家老爷志向高远,”许氏斜睨着文老爷,语气里带着笑,“宁可放弃京城里的安闲差事,跑来这里那么多年。”

“也难为夫人陪着我受了那么多年的累。”文老爷看着许氏,眼中的嘲讽和不屑全都褪去,只有满满的温情。

许氏被文老爷看的有几分不自在,想到舒玉还在旁边,连忙回头看舒玉,见她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庄坐直装作没听到,不由得嗔怪的瞪了文老爷一眼。

文老爷丝毫不以为忤,反倒哈哈大笑起来,将手中的茶碗擎起来,茶水全数倒入口中,居然有几分武夫的粗鲁,又显得格外可爱。

许氏自然是从来都敌不过文老爷脸皮厚,垂下眼睛专心看手里的绣花。许氏在家里很少有闲的时候,除了安排家中琐事,她手里总是拿着针线,或是捧着一卷书,舒玉从没见过许氏犯懒或者偷闲,这是一个令舒玉心中惊奇的真正意义上的淑女。

文老爷怕许氏面皮薄回头真的恼了,也不敢再逗她,转身看向舒玉,关切的问:“我家大姑娘这两天是不是有点瘦了?”

“吃的比平日还多呢。”舒玉微微一笑,低头道,“大概是长个儿了,爹才觉得瘦了。”

文老爷听了顿时好奇,拉着舒玉站起来,比了比正好到他胸口,不由得笑嘻嘻的对舒玉说:“我家大姑娘真要成大姑娘了。”

“本来就是大姑娘呢。”舒玉看文老爷高兴,笑得更放松。

“这两天怎么没见舒晴那孩子?”文老爷摸了摸舒玉的脑袋,终于想起来自己不止一个闺女。“还有舒颖,没过来请安吗?”

“舒晴这两天规矩学的差,总是毛手毛脚的,被关在屋里不让出来,罚她抄写诗经磨性情。”舒玉看许氏没回话,这才开口,“舒颖这两天身上不舒服,娘说让她在屋里好生休息。”

“又不舒服?”文老爷皱起了眉头,“这孩子怎么总是病怏怏的,请大夫来看了吗?”

“大哥帮着诊了脉。”舒玉小心翼翼的说,看文老爷神色没变,才继续说道,“说是前几天受了惊吓,晚上又没睡好,才会白天没什么精神,这两天在屋里好好休息,三餐按时吃就会无事。大哥说无事不要随意用药,对身体并不好,尤其是舒颖年纪还小,更不能轻易用药。”

“瞧瞧,我们大姑娘跟着舒宁,都快成个女神医了。”文老爷眯着眼笑了,表情却让人有些看不透。

舒玉不知道文老爷这样的反应是高兴还是恼怒,也不敢再说什么,低眉顺目的坐在旁边。

“罢了,”文老爷叹了一口气,像是顿时老了几岁,苦笑道,“他既然那么不喜欢,我还能强压着他一辈子?好在学医也算是一技之长,也不会被yin词艳曲移了性情,总算是件有利于民的好事”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像是在自我嘲讽,“我这么个佞臣,居然儿子要去悬壶济世?”想到这里,再度无奈的摇了摇头。

舒玉见文老爷这副模样,一方面替舒宁松了一口气,一方面又觉得文老爷也很可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去告诉舒颖,让她想明白了就来找我说话,要是有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我就继续让她去玩那些劳什子的诗词。”文老爷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这么说,又心不甘情不愿的补了一句,“总归姑娘家也用不着心中有多少丘壑,偶尔吟个酸诗,也挺招某些人稀罕。”

舒玉听了这话,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但是舒彦,是绝对不让他再去碰那些没用的东西。”文老爷话音一转,严厉地道,“他要还心存侥幸,就让他趁早死了这份心我活着一天,就见不得他这样”

“老爷。”许氏轻咳了两声,提醒再次激动起来的文老爷,又给他倒了一杯茶,“孩子都还小,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我就是怕好好说他们都不怕。”文老爷讪讪的接过茶水,又回头瞪了偷笑的舒玉一眼,“将来舒彦要是像了你家姐夫,我就算死了都得气活过来。”

“却忘了造化甚伟,”许氏低声在文老爷耳边调侃,“顷刻即一生,转瞬即隔世,以汝为鼠肝虫臂,焉能死而复生?”

文老爷哈哈大笑,拍拍舒玉的肩膀道:“什么时候读书能像你母亲这样,不是做作的伤春悲秋,这才是真正能让人心服口服的说上一句才女。”

注:《庄子.大宗师》“伟哉造化,又将奚以汝为?将奚以汝适?以汝为鼠肝乎?以汝为虫臂乎?”子来将死,子犁对他说了上面这番话,意谓造物变化无定,人死之后也可能来生成为鼠肝虫臂,应当随缘而化,不强求。

第二十八章 八卦

第二十八章 八卦

能够让人忘记某件不愉快的事情,大概也只有另一桩更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才行。

舒彦就是交了这样的好运,前几天在文老爷面前还做贼心虚的不敢说话,却因为发生了另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而得到特赦。

从过了年开始,城里的店铺就接二连三的发生偷窃案,这还都算是小事,就算那几个店家叫苦不迭,自然有捕快对付,也实在用不着文老爷去操心。

小偷小摸自然不算什么,若是遇到了不知打哪儿来的强盗,还恰好抢了城中最有权势的梁家老爷,这可就不算小事了。

要知道,梁家老爷的亲哥哥在朝中很有实权,文老爷为了这次升迁可没少跟梁家套近乎,如今因为这一件事,差一点就功亏一篑,文老爷几乎一夜愁白头。

唯一能够补救的恰好是正在学医的舒宁,因为莫老太医居然又出门云游去了,城里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时候,舒宁居然死马当活马医,一服汤药下去,梁少爷居然醒了。

事情峰回路转的,让一向精明的文老爷都觉得有些脚步玄虚,这两天正致力于找出凶手,捉拿盗贼,因此对舒彦的事情就暂时放了下来。

舒宁这一次是大大的露了脸,就连每次看到他提着药匣子都会皱眉头的许氏都看着他笑了笑,让舒宁不由得信心大增。

或许是因为文老爷的职位,也或许是因为舒宁确实救醒了梁少爷,这几天城里最大的八卦就是,文家出了个小神医。

舒晴在屋里来回乱窜,看到桃月回来立刻抓住她小声嘀咕:“快说说。”

桃月正是奉命八卦回来,得了一手的消息,原本脸上还带着几分倦意,看到舒晴立刻又精神了,兴冲冲的对舒晴说:“我问了长弓,长弓当天正是跟着少爷一起去的梁府,知道的可清楚了。”

“我就知道长弓肯定知道这事。”舒晴弯眉笑眼的拉着桃月坐下,又对旁边摆弄花草的舒玉招招手,“姐姐也快来听。”

舒玉将修剪下来的枯枝败叶收拢起来,交给旁边的巧月,这才扭过头看着舒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就不知道收敛一点,让教养嬷嬷看到了,又得罚你。”

“我这是关心大哥,爹都说让我们兄妹友爱,”舒晴理直气壮地扬起小下巴,又不服气的撇撇嘴道,“再说娘也说,平日里也要知道点外面的事情,不能做只在深闺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

舒玉无奈,去洗了手,坐在舒晴身边,她其实也好奇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今有一个活泼可爱的舒晴,倒是省了她再去打听。

舒晴看到舒玉妥协,更加心花怒放,这还是她头一次说服姐姐,不由心情大好,对桃月颇有大将军气势的发了话:“从头说。”

桃月眨了眨眼,思考了一下什么叫从头说,又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会儿,才清了清喉咙,开始说话。

“听说这月初的时候,梁家少爷非吵着要去郊外打猎,梁家老爷觉得天气不好,没答应去,”桃月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舒晴。

“这一直不都天气挺好的么?”舒晴支起下巴认真思考,半天才皱起眉头看着舒玉,“难道是郊外天气和城里还不一样?”

“那不过是梁老爷的托词罢了。”舒玉笑着点了点舒晴的鼻子,“只是不想让梁家少爷出门吧。”

“还真让大姑娘说着了。”桃月露出八卦兮兮的表情,“这次还真是梁家出了了不得的事情,梁家太太贴身的丫头有了身孕。”

舒晴懵懵懂懂的看着桃月,身为家里娇养的小姑娘,当然不懂得这是什么样的状况。

舒玉看了桃月一眼,桃月立刻噤声,这丫头在舒晴面前一向敢说,居然嘴比脑快的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被舒玉听到,额头上立刻冒出汗来,垂着脑袋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丫头为什么会有身孕?”舒晴好奇的追问。

话音没落,桃月已经从脚凳上滑下来,跪在地上,身上还有些微微打颤。

由于文老爷上任本来就是阴错阳差,来的匆忙之间也难以点齐人手,匆忙带了几个靠得住的管事婆子和许氏的两个贴身丫头,姑娘少爷们的丫头都是来了之后才配的,自然不能像在府里那样调教好了才能上任,甚至粗使的婆子丫头都是从村子里面找了几个力气大肯干活的妇人罢了。

舒玉看着桃月,心中叹了一口气,不过是一个比她们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平日里和舒晴在一起时间长了,自然有了亲密无间的类似姐妹的感情,分享八卦本来就是姐妹之间增进感情的良好方式,只是这个时代……

“你应该知道让太太知道是什么后果。”舒玉轻声对桃月说,“下回说话可要仔细了。”

“再也不敢了。”桃月忙道,又忍不住伸手将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抹掉。

舒晴似乎也感觉出哪里不对,看着桃月擦眼泪和舒玉不自在的扭头,若有所思。

“所以梁少爷是偷偷跑出来了?”舒玉重新回到最初的话题,像是之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是。”桃月感激的看了舒玉一眼,继续说,“说是初六那天白天梁少爷就溜出去,一直到晚上半夜都没回来,梁老爷着了急,连忙四处寻找,因为关了城门,还专程到咱们府上来了一趟。”

“我记得。”舒晴立刻插嘴,增加参与感,刚才那一段让她很郁闷,又怕桃月受罚不敢再问,只好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那天晚上我听到有动静。”

舒玉也点了点头,都夜深人静的时候了,当时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让巧月过去问,许氏回话说是文老爷的公事,她就没再关注。

“据说不光惊动了官府,还撒了大笔的银子招人帮忙找呢。”桃月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说了两句之后,又来了兴致,“结果在河边找到的梁少爷。”

“怎样?”舒晴绝对是个好听众。

“听说身上衣服首饰全都没了。”桃月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舒玉,见她没有变脸色,才缩了缩肩膀,继续说,“被打晕了仍在河边,要不是发现的早,怕是已经滑进河里去了。”

“梁家少爷比我顽皮多了。”舒晴听着开心,笑嘻嘻的下了结论。

“姑娘猜猜看,是谁发现的梁家少爷?”桃月逗着舒晴。

“谁?”舒晴果然被引起了注意,两只眼睛亮闪闪的盯着桃月,像是想从她嘴里掏出八卦似的。

“是借住在咱们偏院的秦少爷。”桃月大声宣布,显得与有荣焉。

“居然是他。”舒晴大吃一惊,“他不是跟哥哥一起读书的吗?怎么还会找人?”

“说是大家都朝着山上和树林里找,只有秦少爷沿着大路和河流,谁知还真就让他找到了。”桃月也兴奋的双颊通红,“据说梁家老爷为了感激秦少爷,还给了他两块金条。”

“哦。”舒晴从小锦衣玉食,自然不明白两块金条有什么用处,显得没那么兴奋。

“谁知道,秦少爷居然拒绝了梁老爷的金条。”桃月简直不可理解,“他看着也不傻啊。”

舒玉也觉得奇怪,现在应该是他最缺钱的时候,秦鉴之看起来也绝对不像是那种酸腐书生,能借住在文家,当然也能收梁家的金条,既然没有收,怕是秦鉴之另有所求了。

想到文老爷对梁家也恭恭敬敬,舒玉不由得对秦鉴之再次好奇起来,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怎么会有这样的远见?

“我让你从头说,也不是从这么前头。”舒晴着急了,拉着桃月问,“我要听哥哥救人。”

桃月讪笑着点了点头:“这就说到了。等把梁少爷救回来,梁老爷立刻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看诊,莫太医正巧出了门,但是城里还有三四个大夫,谁知这几个大夫折腾了一宿,梁少爷也没有醒转过来,梁老爷差点就一夜愁白头了。”

“然后呢?然后呢?”舒晴兴奋起来,“是不是大哥去了之后,梁少爷立刻就醒了?”

“听说还是秦少爷在旁边说了一句,说咱们大少爷正在跟莫太医学医,莫太医还称赞大少爷很有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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