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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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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刚才吓得我腿都发软了……”

“难道小侯爷遇见什么难题了?”

“……”

王铭耀看着一个劲的灌自己酒的小侯爷,好奇地凑上前去:“侯爷,你被甩啦!”

“砰!”一酒坛砸了过去。

王铭耀险险躲过。

“喝酒!你哪那么多废话。”又拿起一壶酒灌了上去,酒水顺着刀刻般的面庞顺势而下,打湿了衣衫,迷了人心。

“侯爷,你可是京师万千春闺梦里人啊!这是谁家的小姐这么不长眼,辜负了你啊?”王铭耀心中雀跃的不行不行的了,太近爆了。战场上战无不克攻无不胜的小侯爷竟然会为情所困,真是太令人惊动了,回到西北向兄弟们讲述一下内幕,真是倍有面子。

“啪啪!”坐在高高的屋顶上,小侯爷不管不顾的向下面再次投掷了两个酒坛。

“她不是不长眼而是眼睛长到天上了!”

这小侯爷可是我们西北军心中的神明啊!竟然被嫌弃了?王铭耀顿时怒从心起:“小侯爷你说她是谁?我现在就带人给你抢回来!我们西北狼也不是吃干饭的,关她两天,看她老不老实。”

“啪!”往他头上就是一掌,“要是用强的可以,本侯早去了,还用得着你。”

王铭耀顿悟————是哦,小侯爷可是向来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的,应该早就动手劫人了,怎么会在这喝闷酒呢?

“她是步王府的小姐!”

怪不得!老将军王的女儿,还真不太好动手。

“侯爷准备就这样放手了?”

“我林风轻看上的女人,怎么会放手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早晚是我的!”豪气顿生,傲视苍生。

王铭耀赞叹,不愧是西北军的战神,永不言败,决不后退,无关乎战场还是人生。

北风起,风涟漪。

有一人举坛挥洒,酒香四溢。

黑袍招展,猎猎作响,“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竹本无心奈何节外生枝

洗梳过后的步生莲长发自由散在脑后,无一丝装束。白色纱裙上除了了耀眼的彼岸再无任何图案。清丽绝世,容颜惑世,嘴角淡雅的微笑,昭示着主人的好心情。

无声的有黑影闪过,“既然来了,梁上君子未免失了礼仪,阁下不如下来一叙,如何?”

黑影似乎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身影一顿,继而飞身而下。一袭黑色锦袍,衣襟上以赤线勾勒的莲花,开的妖治。腰间佩戴的红色血玉,为他增添了一份冷厉。

“不知小侯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沐浴过后的她带着女儿家特有的清香,不媚不妖,清新淡雅。

林风轻上前一步,酒香扑面而来,带着醉意朦胧:“我……就是……想……看看你……”

浓厚的酒香扑面而来步生莲不适的后退一步,“小侯爷,你醉了。”

他上前贪婪的注视着她的容颜,“酒不醉人人自醉。”

“林风轻!我劝你自重,否则大家都难堪。”她有些薄怒,对于一个已经神志不清的人,似乎说再多都是无用。

只是他在这也不是办法,又不能惊动府里的人,不然又是一番解释。送他回去?似乎也只有这样。

为以防万一,她刚想出手点了他的穴道。却被颈肩温热的气息笼罩,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了她身前,将她抱在了怀中。

紧紧地,想将她嵌入骨血。

过于贴近的距离,两人的身体紧密无间,步生莲一时束手无策,“林风轻!松手!”

不一会的功夫,这是她第二次连名道姓的,满怀愤怒的喊他。是的,满怀愤怒。

可是……

为什么?为什么你在早上能那么温柔,那么柔情的唤他——倾池。

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他?

我林风轻,新月最年轻的王侯,西北的卫冕之王,战场上攻无不克的战神,有哪一点不上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埋首在她颈间喃喃问道:“为什么你会选择他?一个侍从,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多少人为爱痴狂,为爱封魔。连军中之魂的铁血男儿亦不例外。

大致猜到事情原委的步生莲叹息:竹本无心,奈何节外生枝?

“小侯爷,这世间的事情有多少是能清清楚楚的说得明明白白。人生如此,感情自然无法例外。你是年少英雄,少年王侯,无数京师乃至新月的如花美眷任君挑选,步生莲无德无容担不起你的如斯深情……”

终究还是被拒绝了啊……

林风轻松开手臂苦涩开口:“为什么是他?”

“我所求不过是一份宁静,繁华过后,温暖同行……”

他惨淡放手,原来输的不是人心——是身份。他生来荣华,享尽世人不可及的富贵,却原来是要以断送情爱为代价。

她求的是一世平淡相守,他的身份却不允许他归隐山林,闲散为王。

江山未定,边境未安,儿女情长,徒增英雄气短。

罢罢罢,留不住,君且休。

“莲儿……我喜欢你!”

“谢谢,即使无法约定相守一生,我依旧庆幸与小侯爷相识一场。”

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之中。

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

今日酒醉不过是想求一个答案,既已如愿,又何须做女儿态徒惹人嫌。

轻轻地来,悄悄地走。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只是背影的萧瑟,又是为何?

林风轻的背影消失在一片紫竹之中,风起,竹鸣,弹奏出大自然的华章在为谁送行?

有时候拒绝是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伤的人鲜血淋淋,却看不见摸不着。花开荼蘼又一季,愿得岁月静好,各安天涯。

夜终归寂静,赵倾池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眼神莫名,看似无情终有情有情总被无情伤。

那**,有人军营练武至凌晨,直至筋疲力尽,东方既白。

那**,有人彼岸花海站立,目光飘忽。

那**,有人远处望着花海中的倩影,深情坚定。

不久前,她拒绝年轻的帝王**醉酒;今天,她拒绝少年王侯花海站立天明。

她无情,冷酷。

却情深似海。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与其给他人留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过趁早打得粉碎。前世,她见得太多女生为虚荣,为私欲,吊着一个有一个的异性。只是,那不是她。

每个人都有爱他人的权利,既然你不爱,为何不给他们一个再爱上别人的机会呢?

只是,有时拒绝深情之人也是一种折磨,旖旎的折磨。

赵倾池拿着披风站到她的身后,“莲儿,天亮了。回去休息一会吧。”为她披上披风的瞬间,手指碰触到她的脖颈,一片冰凉。心疼的抱起她,将披风盖在她的身上,轻叹一口气:“哎……莲儿安心睡吧,我带你回去……”

他的话似乎有催眠的作用,也可能是她真的困了,缓缓闭上眼,就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睡了过去,被围绕在一片青草的清香之中,她睡得安稳极了,因为她知道————身边有他。

避开莲院中人,将她轻轻放置在柔软的床上,佳人如画刹那芳华,墙上窗户上风铃泠泠作响,此情此景泼墨倾城,哪怕绝顶画师怕也难将她的神韵描绘一二,但是——他可以。

佳人的一颦一笑深刻脑海,如何会画不出?

走到桌前,拿起毛笔。不消片刻美人晨睡图一气呵成,画中伊人,眉梢舒展蛾眉曼睩,肤若凝脂;气似幽兰;朱唇素手;敛尽风华。

题诗云: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自今意思谁能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作画途中未看床上伊人一眼,只因她的音容笑貌近在眼前。留画卷自然风干,静静坐到床前,闭目而息。

等到知书知意推门而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绝美画卷,风华绝世的两人,一躺一靠,发丝纠缠,白衣与紫袍交叠,似在**悱恻。男子修长的手掌覆盖在女子的柔荑上,岁月静好,似在述说着远古最诚挚的诺言——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

两人对视一眼,放下东西匆匆退下。

知书满目凄霜,知意知她心事不由的叹息:“知书我们身为奴婢的,不该奢求太多。赵公子器宇不凡,家世肯定不低,且又与小姐情投意合,你……哎……”

不知何时知书已是泪湿双颊:“知意姐我知道……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是……可是……我……”

知意安抚的替她擦干眼泪,“忘了吧……也许忘记对你才是最好的。”

此生只为一人作画

再醒来已是晌午,步生莲朦朦挣开了眼,转头间就看见了他,褪去肃穆,阖上的眸子不再冷厉,整个人柔和了很多。

“在看什么?”赵倾池突然睁开了眼,看着盯着他发呆的伊人问道。

步生莲起身,与他并肩而坐,“在看你啊。”

赵倾池无声微笑,痞痞的靠近她:“怎么?”

“什么?”

“是不是觉得公子我样貌出众,芳心暗许啊!”

步生莲一脸严肃的教诲着:“赵公子,冷面比较适合你。”

他笑的越发邪魅,撩起她的发丝把玩:“莲儿……不喜欢吗?”

“也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步生莲正经八本的板着脸,说出的话却是————很不正经:“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得太妖媚……就像只千年媚狸。”

赵倾池眼光冷厉闪过,一瞬间后回归正常,亦假亦真的说:“也许见过的人都死了呢……”

步生莲的视线此时却被不远处挂起的一幅画所吸引了,并未在意他所说的话,直到很久以后,她知道了他所有过往才后悔不已,如果当时她多留心一些,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那是你画的?”

“嗯……”

起身走至画卷旁,细细观赏:“没想到倾池你的画技如此高超,以前怎么没见你画过?”

画中伊人如梦似幻,似乎沉睡已久,又似乎只是在浅眯。一笔一划极尽考究,可见功力之深。

赵倾池拿起茶杯细品,像极了以往她饮茶的动作:“我此生只为一人作画。”

伊人巧笑倩兮,美目光华尽显:“我很荣幸……”

不动声色放下茶杯,凝视着她:“不!是我的荣幸。”我很荣幸被你选为执手一生之人,即使……你现在对我只是信任,只是依赖。

浅笑不语,移开视线再次看向画卷,若有所思,“美则美矣,但少些什么东西。”这幅画的比例只画一个人好像空旷了些,也许一般人看上去不觉得什么,只是究竟缺了什么呢?

步生莲疑惑的望向他,赵倾池走到她的身边,从后面搂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一刻他的眸光有些暗淡,她果然没有看出来吗?

“嗯……”他没说,她没问。其实以她卓越的观察力,只要多加留心就会发现些蛛丝马迹,稍微用心一推理答案自然会浮出水面。可是她太习惯于相信他,依赖他。因为她知道他迟早会告诉她,跟他在一起不需要再时刻警戒想东想西。只是她忘了他也会有自己的心思与不安。

“小姐,公子饿了吧。奴婢准备好了午膳,是否要现在端上来?”进门而来的知意体贴的问道。

“好,莲儿也该饿了。”赵倾池为她捋捋有些凌乱地发丝,柔和的说道。

步生莲含笑点头。

知书眸光暗淡,他果然只会对小姐这般温和,这般柔情。

八仙桌上,他细心地为她布菜。虽然这该是下人的工作,只是他们都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站着,所以每次用膳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倾池……我自己来就好了。”

“我喜欢为你布菜。”

一句话就否定了她的要求,他对她虽是柔情的但有些方面却很是霸道,比如现在……

“倾池……我想吃菜,不想吃鱼了。”她皱眉的看着碗里倚叠如山的鱼肉。

“你太瘦弱了些,需要好好补补。”言外之意就是不答应了。

“可是……”她还想据理力争些什么就被打断了。

“不行!依了你这一回,就会有下回。”

看着她闷闷不乐的玉颜,心有不忍:“再吃完这些,就随你。”

“倾池……”垂头丧气的水眸盈盈的望向他。

洗去清冷她买可怜的样子让他心头一热,她从不在他面前摆小姐的架子,“吃一半。”

“成交!”

她欢喜得样子令他心头暖暖的。

这样,真好。

真的很好。

此情此景便已不负一生。

风将起京师暗涌

皇宫御花园。

“这么说,我们都是伤情之人了……哈哈……朕敬你!”清恒夜听完林风轻的讲述,嬉笑着端起酒杯。

“与尔同销万古愁。”酒盅相碰,一饮而尽。

“当初朕为帝位伤害了她,如今她对朕不屑一顾,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年轻帝王自斟自酌,心中苦涩万分。

“如今她身边有了倾心以待的人,我们终是错过了……”杯酒交替,为何还是喝不醉。

“赵倾池……赵倾池……他比我们都要幸运……”清恒夜喃喃自语,止不住的酸意,停不住的爱恋。

“是啊!他该是多么幸运,能得到她的倾心。”

他们一位是金銮殿上掌握世人生杀大权的年轻帝王,一位是将士们敬佩若神灵的王侯,如此权势滔天王孙贵胄皆为情所伤。

小宁子匆匆而来,“皇上,太后……太后请您移驾,说是找您有事相商。”

林风轻不动声色继续饮酒,似乎并没有听到。

清恒夜十分不耐烦,“没说什么是吗?”

“回皇上,没有。”

“回了!没见朕和小侯爷在饮酒吗?”

“是!”

“砰砰砰……”激烈的玉器破碎的声音。

“皇上又不来?”丁太后怒不可遏,自从他登基以来对她是越发冷淡,哪还有以往的柔情蜜意。

回禀的宫女战战兢兢,宫中人都知道皇上与太后之间有些暧mei不清,否则也不会废了自己的儿子来扶持小叔子了。

“是……是……皇上在与小侯爷在御花园饮酒。”

“小侯爷?没有嫔妃跟着?”

“回太后没有。”

丁太后的脸色缓和了些,“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吗?”

“奴婢离得太远,并没有听到内容。”

“下去吧!”

此时跟随定太后多年的碧月来到太后身边,悄声道:“太后,这奴婢听说皇上以前有一青梅竹马,现已回京。且皇上与她以多番照面,甚至出宫去步王府找过她。”

“步王府?”

“是的,她是步王爷的千金————步生莲,三年前因病去了药王谷,因为天资聪颖甚的药王喜爱,收为嫡传弟子。”

“步生莲……步生莲……莲儿……是她!”丁太后想起某个夜晚皇帝在酒醉之后不经意喊出的名字,惊呼道。

“太后知道此人?”

“嗯……碧月你去查一下步生莲与皇上的过去,哀家今晚就要知道。”

“是,奴婢即刻就去查。”

“等等,这件事情不能让皇上知道。”

“奴婢明白。”

步生莲……他心心念念的就是你吗?

凡是碍着哀家眼的统统要付出代价。丁太后眼中狠厉之色尽显,保养得宜的面庞狰狞的有些扭曲。

“啪!”手中玉簪应声而碎。

“扑啦啦。”赵倾池捉住飞来的信鸽,取下信件交给步生莲,“莲儿,皇宫暗人来信了。”

步生莲取下空纸一张,取下发间玲珑剔透的彼岸玉簪照射在上面:“太后暗查阁主与皇上过往。”

“太后那边有行动了。”手中纸张瞬间化为灰烬。

“有危险吗?”

“暂时还不知道,人心易变,还要看她的下一步行动。”

“有备无患,太后那边是不是要多派人加以留意?”

“嗯……你安排吧。”

疑似故人

“往乔贵妃宫里派个伶俐的。”

“莲儿的意思是——坐山观虎斗?”

步生莲从容,淡薄,举起茶杯:“不错,听闻这后宫里唯一可以与丁太后比肩的就是这位贵妃娘娘了。”

坐在一旁的赵倾池微笑赞叹:“传闻她们一直是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莲儿果然心细如尘。”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不是早就有所行动了吗?”

“知我者,莲儿也。”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你找的人可靠吗?不会影响大局吧。”

听此,他有些酸酸的问:“莲儿,是在担心你的夜哥哥吗?”

照样凌云流水的饮茶,毫不对他的话有任何反应,“嗯……是有些担心。”担心后宫乱则前朝不宁,时局动荡,步王府必然会被卷入其中。

他目光有一瞬的黯淡,却一闪而逝。

玉香殿。

精致的下颌,略显尖巧,却更显弧度娇俏动人,红唇微微抿着,唇角上扬,仿若染了天下间最艳丽的胭脂,高而直挺的鼻梁,一双宛如工笔精心勾勒的丹凤眸子正似笑非笑地听着宫人的回禀,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

华美贵气尽显无疑,艳红豆葵指甲炫目光华,“老妖婆,又准备出什么幺蛾子?”

“回贵妃娘娘,奴才特意跟踪碧月行踪,发现她好像是在探查步小姐与皇上的过往。”衣着太监服的宫人恭敬的低头哈腰回禀着。

“步小姐?”削葱根般白嫩的手指捡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回忆着这位步小姐是何方神圣。

那奴才上前一步,低声提点着:“她是步王爷的千金,不久前刚回京师。”

乔倩微微点头,似在回忆又似在追思,“原来是她啊,一晃三年过去了,不知故人可安好?”

小太监聪明的没有答话,他明白宫中最忌随意猜测主人的心思。

片刻后,乔倩回过神来,“老妖婆查她干什么?”

“奴才听闻好像与万岁爷有关。”

“呵呵呵……怪不得,他还在想着她。”她轻快的笑出声,原来,时间不会淹没曾经的痕迹,只会让该深的东西愈加深刻醒目,让本就浅的东西,灰飞烟灭。

“下去吧。”

小太监不经意抬头望了一眼,发现那宫装佳人正神色黯淡,眼神飘忽。

一切又要重新开始了吧,该回来的都到齐了。这京师的天该变了……

“乔姐姐……乔姐姐……”欢快略带稚嫩的声音从窗外响起,拉回了她飘飞的思绪。

乔倩看到眼前活泼开朗的妹妹不由得眉开眼笑,打趣地看着少不更事的妹妹,“薇儿……再过不久可就要及蒂,是大人了。再这样大呼小叫的看谁敢娶你?”

乔薇不依的嘟起桃红色的朱唇,“姐姐……”

她微笑着打量着风华正茂的妹妹美人云鬓高song,斜斜簪着一只流苏翡翠玉挂珠钗,盘云髻上点缀着颗颗珍玉宝珠,长长的流苏从两颊上坠在肩上,柳叶弯眉,眉眼精致,口如含朱丹。上一件玫红色暗云纹薄锦上衫,勾勒出她妖娆的身段下着一条桃红色马面裙。如同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

“薇儿……越发出挑了……”

乔薇上前亲切地揽着她的胳膊,“薇儿再这样出挑,也赶不上姐姐啊。姐姐国色天香皇上姐夫的恩荣可是长久不衰呢。”

葱玉般的指尖敲击她的额头,“你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姐姐也敢嘲笑了?”

嬉笑的吐吐舌头,“薇儿哪敢呀。”

乔氏姐妹

“皇上驾到!”门外守候的太监大声通传着。

“嘻嘻……说曹操曹操到,皇上姐夫这不就来了吗?”

“你啊……”无奈的摇头叹息。

魅惑动听的男声响起,“这是谁惹着朕的倩儿了?”

“皇上万福,臣妾(臣女)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不用拘礼。”清恒夜径直走到二人面前,“薇儿……好久没来看你姐姐了吧?”

“臣女也想天天陪着姐姐啊,可是父亲说宫里规矩森严怕薇儿给姐姐惹麻烦。”半埋怨半天真的话,将她的娇俏可人显露无疑。

清恒夜盯着她面若桃李的小脸,半开玩笑道,“想要天天陪在你姐姐身边这好办啊,薇儿想必也快及蒂了,不如就到宫里来吧,朕封你为妃如何?”

乔薇嫣红了面颊,乔倩埋怨的扯着他的胳膊,“皇上这是厌恶臣妾了吗?”

清恒夜卧在榻上,手腕一用力将她揽到怀中,手指抚摸着她如玉的面颊,“倩儿这是哪的话,朕疼你都来不及呢,哪舍得厌恶你。”

乔倩蹙着眉头,声音哀婉,“红颜未老恩先断,皇上佳丽三千,这方才还想要了臣妾的亲妹,臣妾……臣妾……”声音逐渐哽咽无声。

“好了好了,都是朕的不是。朕也就一说,快别伤心了,朕可是会心疼的。”安抚的轻拍她的肩膀,柔声劝慰。

两人一副柔情蜜意,君王的宠妃果然名不虚传,深得喜爱,我见犹怜。

“就是啊,姐姐。皇上姐夫跟你开玩笑的,薇儿哪敢抢了姐姐的恩宠……”说完,像是害怕她误会似得,双目紧张的泛起了泪花。

清恒夜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这话说的可真是意味深长啊。一方面说倩儿小家子气为了莫须有的话便疑神疑鬼,一方面暗示两人是亲姐妹,都是一家人又怎会害她呢。乔家这是准备再送一人给他吗?看来自己**恋色之名当真是深入人心啊!

手指在她精致的脸上抚摸留恋,温润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倩儿国色天香,这伤心的样子也是妩媚动人,看的朕心痒难耐啊……”心痒难耐啊……气息吐在她敏感的耳垂,绯红了面颊。

“皇上……妹妹……妹妹还在呢……”乔倩轻轻推开他,柔如无骨的斜眼看了眼自家妹妹。

乔薇掩唇嬉笑,“就知道姐姐嫌弃薇儿碍事了,薇儿就先回府了,改日再来看姐姐。”

清恒夜甩袖一挥算是准了她的离去。

乔薇走到门口,身后便传来令人耳红心跳的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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