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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风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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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然觉得银花娘有些欢喜过度,但却以为那只不过是因为银花娘对这些珠宝太过珍视之故。
    却不知银花娘如此巴结她,就为的是早已知道她和唐家的姑娘们是结拜姐妹,否则只怕早已将她宰了。
    只见银花娘兴高采烈,不住笑道:“大姐和唐门四秀是结拜姐妹,妹子我岂非也成得她们的姐姝了嘛,我孤苦伶仃,突然间有了这许多大名鼎鼎的姐姐,我简直开心死了。”
    金燕子见她如此欢喜,也不禁笑道:“唐门家教颇严,他们的姑娘媳妇,总是觉得朋友太少,瞧见多了你这么个可爱的妹妹,也必是开心得很的。”
    她想到银花娘身世孤苦,纵然对珍宝瞧得重些,也是人情难免,一念至此,不觉将昨日对银花娘生出的提防之心,又尽都抛开,反而觉得自己早上不该对她那么冷淡,是以一路上又打起精神,和她谈笑起来。
    蜀道虽难,但在这蜀中平原一带,却少山路,而且川中古称天府,物产丰茂,路亡商旅不绝,倒也不觉寂寞。
    过了云阳渡,沿着长江而行,道路更是平坦,一路上乞丐却渐渐多了起来,大多俱是三五成群,谈笑而行,见到普通商旅,竟然很恭谨地让路,但却绝不上前乞讨,有些面上甚至还带着倨傲之色,似乎不大瞧得起这些俗人。
    银花娘忍不住悄声道:“我瞧这些乞丐,身上像是全带着武功,绝不是普通要饭的……莫非他们就是丐帮中的弟子。”
    她说话的声音虽小,但走在前面数丈外的一个孤身乞丐,却突然回过头来,瞧着她微微一笑,道:“花姑娘自己走自己的路,你不必多管别人的闲事。”
    只见这乞丐衣衫褴褛,满是油污,但一张清雅瘦削的脸,却洗得干干净净,目光闪动之间,更是炯炯照人。
    银花娘吐了吐舌头,娇笑道:“前辈好厉害的耳力,想必是丐帮中的长老了?”
    那中年乞丐突地沉下了脸,眉目间隐有怒意,但瞧了银花娘身旁的金燕子一眼,却只是冷冷道:“我并非什么前辈,更非长老,姑娘你只怕瞧错了。”
    银花娘还想说话,这中年乞丐却已撒开大步,走到道旁坐下,从怀中取出了个扁木瓶喝起酒来。
    马车转眼便自他身旁走过,银花娘摇头苦笑道:“这人好古怪的脾气,我又没惹他,他何苦给我脸色看。”
    金燕子也不答话,过了半晌,忽然道:“前面有个李渡镇,你在镇上的李家栈等我,不见不散。”
    银花娘讶然道:“大姐要到那里去?”
    金燕子道:“我突然想起有件事……”
    银花娘道:“妹子陪大姐去不好么?”
    金燕子似乎有些不耐,皱眉道:“我叫你在李渡镇等我,不用三天,我必定会去找你,你难道怕我跑了。”
    银花娘赶紧陪笑道:“妹子遵命就是。”
    金燕子瞧着她带着三辆大车走远了,突然勒过马头,向回路而行,只见那中年乞丐,已经在道旁树下睡着了。
    别的乞丐,背上或多或少,总有几只麻袋,麻袋越多,阶级越高,没有麻袋的,便是丐帮中未入门的弟子。
    这中年乞丐神情倨傲,行路时脚下点尘不起,武功必然甚高,显然绝不会是未入门的低级弟子,但背上偏偏一只麻袋也没有。
    别的乞丐身上衣衫虽破旧,大多洗得干干净净,只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有掩不住的风尘劳苦之色。
    这中年乞丐身上衣衫虽满是油污,面上却非但极为干净,而且肌肤细致,甚至连一条皱纹都没有。
    别的乞丐大多三五成群,彼此招呼,这中年乞丐却是傲然独行,似是不屑与旁人为伍。
    金燕子为的只是要找红莲花仔细问一问那天所发生之事的详情,本可找别的乞丐打听红莲帮主的下落。
    但她越瞧这乞丐越是奇怪,竟忍不住动了好奇之心,远远便下了马,牵着马走到树下,也坐了下来。
    别的乞丐见她突然坐到这中年乞丐身旁,面上都露出惊讶之色,但走过他们身旁时,脚步却都放轻了,竟似都不敢惊扰这中年乞丐的好梦。
    金燕子也沉住了气,并不去唤醒他。
    这中年异丐鼻息沉沉,睡得像是很熟,还不住含含糊糊地说着梦话,金燕子留神去听,听他说的竟是:“车子里载着那么值钱的东西,还不赶快赶路,却来找要饭的干什么,难道想施舍两文么?”
    金燕子心里又是一惊:“这人好厉害的眼力……”
    那三辆大车里载的若是黄金白银,份量特重,车后扬起的尘土就也分外不同,老江湖一眼便可瞧出来的。
    但那三辆大车载的却只是珠珍翡翠一类的东西,价值虽珍贵,份量却和普通货物没什么两样。
    这中年异丐又怎会一眼便瞧出来的?
    金燕子心里越是惊异,越是沉住了气,这中年异丐装睡无论还要装多久,她都决定耐心等下去。
    又过了半晌,那中年异丐忽然大笑而起,道:“堂堂的江南女侠金燕子,竟跑来瞧个要饭的睡觉,也不怕别人看见笑掉了大牙么?”
    金燕子吃惊道:“前辈原来认得弟子。”
    那中年异丐瞧着她笑道:“我非但认得你这只燕子,还认得只老鹰哩。”
    金燕子的师父,正是二十年前名满天下的独行侠“神鹰”云铁翼,但云铁翼一生独来独往,仇家遍于天下,晚来只收了金燕子这唯一的徒弟,等到金燕子出道时,云铁翼已是病在垂危。
    他知道自己一生结仇太多,是以严诫金燕子不可说出自己的师承来历,江湖中果然也没有人知道她师父是谁。
    甚至连无所不知的红莲帮主都不知道。
    此刻这中年异丐竟一言道破了她来历,金燕子面上不禁变了颜色,霍然长身而起又缓缓坐了下去,强笑道:“前辈不知尊姓大名,怎会知道先师的……”
    那中年异丐挥手打断了她的话,皱眉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你难道都不懂么?至于我的名字,说出来你也不知道的。”
    金燕子也不知他为何突然动怒,也不敢再问。
    那中年异丐瞪了她两眼,突又展颜笑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金燕子道:“弟子要找贵帮的红莲帮主有事商谈,是以要求前辈带领……”
    那中年异丐突又大怒道:“你是来找我带路的么?”
    金燕子见他怒气一生,眸子里依稀有两道精光射出,竟是令人不可逼视,但转瞬间笑起来,却又令人如沐舂风。
    她简直从来未见过一人喜怒之间的变化,有他这么快的,心里正在惊异,谁知那中年异丐又复仰天大笑道:“你竟然找我带你去见红莲花,我为何不带你去呢……快骑上你的马,跟着我走吧。”
    金燕子既不知他方才为何发怒,更不知他此刻又为何大笑起来,而且笑得如此奇怪,一时之间,不觉呆住了。
    那中年异丐已长身而起,走了两步,回首喝道:“叫你跟我走,你怎么又不走了?”
    金燕子只得苦笑着站起身来,她生怕又触怒了这个奇怪的人,只是牵着马跟在他身后,不敢骑上去。
    这时天已入暮,道路上行人已渐少,只剩下三五成群,匆匆赶路的丐帮弟子,瞧见他来了远远便让路避开。
    这些丐帮弟子对他的态度虽似有些畏惧,却无一人向他打招呼的,本在谈笑着的人,一见到他,笑容也立刻冻结。
    那中年异丐对这些人本是完全不理不睬,看来竟似非丐帮中人,但若说他不是丐帮中人,又为何要打扮成乞丐模样?而且和这些丐帮弟子同路而行?金燕子越瞧越奇怪,心里已不觉暗暗后悔。
    “这人行踪如此诡秘,莫非竟是丐帮的厉害对头,我为的是要找红莲帮主,又何苦跟着他走?”
    只见这中年异丐头也不回,越走越远,金燕子突然跳上了马,快马加鞭,急驰而行,片刻间便将那中年异丐远远抛在后面,甚至连那些丐帮弟子的人影都瞧不见了,金燕子才松了口气苦笑着,道:“我这岂非是……”
    谁知她话未说出,道旁树下,突有一人冷冷道:“你要找红莲花,已走错路了。”
    一人斜倚在树上,缓缓喝着瓶中的酒,似乎早就站在这里,可不正是那神秘的中年异丐是谁。
    金燕子这一惊当真不小,话也不说,勒转马头,也不辨路途,又狂奔了一阵,刚想歇下来喘口气。
    谁知那中年异丐竟又早已在那里等着,冷冷道:“这条路也走错了。”
    这人行踪竟快如鬼魅,金燕子平日虽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从一见此人的面开始,就似已被他魔力所慑,所以才会莫名其妙地谁都不找,偏偏找他,莫名其妙地在他身旁等着,又莫名其妙的打马狂奔。
    此刻她只觉手脚发软,连马都赶不动了,颤声道:“你……你要怎样?”
    那中年异丐瞧着她一笑,道:“是你要我带你去找红莲花,我此刻只不过是带你罢了。”
    金燕子道:“我……我现在已不想去了。”
    那中年异丐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冷道:“你既已要我带你去,就非去不可。”
    若是换了别人对金燕子如此说话,金燕子不立刻拔刀相向才怪,但这人面前,她竟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那中年异丐转身而行,金燕子连逃都不敢逃了,竟然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这简直连她自己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只听那中年异丐正悠悠道:“你现在心里必定在后悔,不知为何要偏偏找到我。”
    金燕子咬紧牙关,也不答话。
    那中年异丐道:“但你也不必后悔,这其实并不是你来找我,而是我找你的。”
    金燕子又吃了一惊,失声道:“你找我的?”
    那中年异丐突然转身面对着她,缓缓道:“不错,是我找你的,只是你自己也不知道而已。”
    金燕子瞧着他那双发亮的眼睛,忽然想起自从这双眼睛瞧过她一眼后,她便不知不觉地一心想回去找他,甚至连银花娘在旁边稍为拖延了片刻,她心里都觉得出奇的焦躁、不安,当时她虽不知是为了什么,现在却已知道,这所有一切微妙变化,竟都是为了这双眼睛。
    这双眼睛里,竟似有种奇异的慑人之力。
    想到这里,金燕子不禁一身冷汗,颤声道:“你……你为什么要找我?”
    那中年异丐道:“这有三个原因。”
    金燕子讶然道:“三个原因?”
    那中年异丐缓缓道:“第一个原因,就因为你是云铁翼的徒弟。”
    金燕子道:“你……你和先师究竟有什么关系?”
    那中年异丐也不答话,只是缓缓接道:“第二个原因,是因为你要找红莲花。”
    金燕子道:“你和红莲帮主莫非有什么仇恨?”
    那中年异丐还是不回答,却轻微一笑,接口道:“第三个原因,只因为你是女人,而且还是个绝色的美女。”
    他一笑起来,一张清瞿瘦削的脸,突然变得说不出的邪恶,发亮的眼睛里,更充满了淫猥之意。
    金燕子被这双眼睛瞧着,就好像自己身子已完全赤裸了似的,恨不得寻个地缝立刻钻下去。
    那中年异丐微笑稽道:“但你也不必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金燕子道:“你……你要怎样?”
    她此刻恨不得肋生双翅,赶紧飞逃,但那双眼睛里,却似有种奇异吸引之力,她非但不能逃,简直连眼睛都不能眨一眨。
    那中年异丐缓缓道:“我要你来找我,只因为要好好……保护你……好好保护你……好好保护你……”那语声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柔和。
    金燕子只觉一个人恍恍惚惚,像是已睡着了,又像是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竟也随着他道:“不错,你是要好好保护我的。”
    那中年异丐道:“现在,你应该知道,这世上唯有我是你最亲近的人。”
    金燕子茫然道:“不错,你是我最亲近的人。”
    那中年异丐道:“所以我无论问你什么,你都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金燕子道:“是,无论你问我什么,我都要老老实实地回答你。”
    那中年异丐一笑,道:“我先问你,云铁翼临死之前,曾经得到了一本上古的武功秘笈,他是否已传授给你。”
    金燕子道:“没有。”
    那中年异丐道:“为何没有?”
    金燕子道:“他老人家说,那本武功秘笈,必定要有极高智慧的人,才能参悟得透,所以他老人家纵然传授给我,我也学不会的,那反而会害了我。”
    那中年异丐道:“他死后,那本武功秘笈到那里去了?”
    金燕子道:“他老人家说,若让那本武功秘笈留在世上,必定要引起许多流血争杀,但他老人家又舍不得将之毁去,所以就将它藏到一个极为隐密之处,那地方除了他老人家外,谁也不知道。”
    那中年异丐道:“你也不知道么?”
    金燕子道:“他老人家对我虽然从无隐瞒,只有这件事,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告诉我,只因他老人家认为,世上没有一个女人能保守秘密。”
    那中年异丐恨恨道:“我找了许多年,才知道你是他徒弟,却不想他竟连你也不说,这老狐狸自己既然已死了,为何还要如此。”
    金燕子道:“他老人家说,无论是谁,只要学得这秘笈上的武功,便可横行天下,所以这秘笈若是落在恶人手上,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他老人家也知道江湖中已有些人发觉这秘笈已落在他手中,已有许多人在开始找他,所以更不许我说出自己的来历,免得别人找到我身上。”
    那中年异丐皱着眉思索了半晌,才缓缓道:“你要去寻那红莲花,又是为了什么?”
    金燕子道:“我要向他打听一件事。”
    那中年异丐道:“什么事?”
    金燕子道:“有关俞佩玉和林黛羽的事。”
    那中年异丐道:“你为何对别人的事如此关心?”
    金燕子道:“只因为我爱俞佩玉。”
    那中年异丐嘴角又泛起一丝邪恶的笑容,道:“你爱的不是俞佩玉,你爱的是我,知道么?”
    金燕子突然大声狂呼起来,道:“我爱的是俞佩玉不是你,不是你。”
    那中年异丐实未想到她情感竟如此强烈,竟能摆脱他精神的桎梏,目光一闪,自怀中取出了条极细的金链。
    金链上系着个奇异的黑珍珠,他手摇着金链,珍珠便在金燕子面前不停他摇汤摇汤……
    金燕子激动的情感,果然又渐渐平静下来。
    那中年异丐沉声道:“无论你爱的是谁,但我总是你最亲密的人,是么?”
    金燕子垂下眼皮,道:“是。”
    那中年异丐道:“无论我要你作什么,你都不会反抗,是么?”
    金燕子道:“是。”
    那中年异丐道:“现在,我要你把身上衣服脱下来。”
    金燕子想也不想,立刻缓缓脱下了身上衣服,露出了那比玉更莹润的胸膛,胸膛在晚风中傲然挺立。
    那中年异丐满意地一笑,道:“现在,你脱下裙子。”
    金燕子缓缓解开了裙腰带的搭扣……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敲竹之声,远远传了过来。
    那中年异丐叹了口气,道:“可惜现在没有时间了,你穿上衣服吧。”
    等到金燕子穿起衣服,那中年异丐又道:“现在,你可以慢慢醒来了,你要将我问你的一切话都忘了,只记得我是你最亲密的人,我是你的朋友,你的丈夫,也是你的父亲,你的师父。”
    他收起了珍珠,双掌轻轻的一拍。
    金燕子茫然张开眼睛,茫然瞧了他一眼,喃喃道:“你是我的朋友,我的丈夫,又是我的父亲,我的师父,但你是谁呢?你究竟是谁呢?”
    那中年异丐微微一笑,道:“你若想知道我的名子,我不妨告诉你,我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郭翩仙,我就是人中的奇迹,天下没有人比得上我。”
    金燕子身子似乎微微一震,道:“郭翩仙!”
    郭翩仙傲然笑道:“我是昔日丐帮的长老、武当的护法,西北最大马场的主人,天下最大的富翁,我也曾经是海棠夫人君海棠的丈夫。”
    他大笑接道:“这不过是我数十种身份中的几种而已,我的身份多得有时连自己都忘记,我这一生比数十人加起来都丰富。”
    金燕子茫然叹了口气,喃喃道:“郭翩仙……人中的奇迹……我的丈夫……”
    深夜荒山之中,竟亮起了一片灯火。
    在山的凹里,四面山壁上,都插满了松枝火把。
    火光照耀下,成千成百个丐帮弟子,散坐在四周。
    红莲花也坐在一块石头上,面色是那么凝重,任何人都可瞧出他,这名满天下的红莲帮主,现在必定遇着了一件难以解决的困难之事。
    梅四蟒自然也在他身旁,眉宇间亦是忧郁沉重。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山凹里竟仍是一片死寂,只有火的燃烧声伴着山风,像是狼群嘶哑的呼唤。
    良久,红莲花终于忍不住道:“你想,他真的会来么?”
    梅四蟒沉聱道:“自北面来的弟子,都曾在路上见到一个很像他的人,虽然没有人能证明真的就是他,但都说这人的模样,和帮主描述的相差无几,是以他们也都遵从帮主的吩咐,瞧见他就远远避开了。”
    红莲花叹了口气,道:“此人销声匿迹,几乎已有十五年,此刻会突然出现,他究竟有何居心,倒真是令人猜不透。”
    梅四蟒道:“他的用意,帮主难道真的猜不透么?”
    红莲花默然半晌,苦笑道:“他莫非是要我将这帮主之位让给他?但以他的为人,他是未必瞧在眼里?我想,他也许是有更大的图谋。”
    梅四蟒面色更是沉重,仰视着黑暗的苍穹,深深的道:“无论他有何图谋,我知道他带来的只有灾祸,灾祸。”
    他忽然压低声音,接着道:“但无论他武功多么高强,以今日我们的人手,想必总可以除去他。”
    红莲花面色变了变,哑声道:“但无论如何,他总是丐帮的长老。”
    梅四蟒道:“据弟子所知,他还是武当的护法,一身而兼两派之长,这已犯了本帮大忌,帮主正可以帮规来处治他。”
    红莲花苦笑道:“但又有谁能证明他也是武当的护法?”梅四蟒怔了怔,道:“这……”
    红莲花叹道:“此人纵然作恶多端,但世上却没有一个人能证明他的恶行,否则不等别人,老帮主就竟放不过他的,又怎会让他活到现在。”
    梅四蟒皱眉道:“帮主的意思,该怎么办呢?”
    红莲花沉声道:“我一接到他的信,便开始思索对付他的良策,但直到此刻,还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也许……”
    突听远处山口响起了一阵敲竹之声。
    梅四蟒失声道:“来了。”
    话犹未了,敲竹声已一声连着一声,已到面前。
    丐帮集会,四面自然都伏有暗卡,到有人来了,便以敲竹为号,梅四蟒长叹了口气,道:“他来得好快。”
    四面的丐帮弟子,虽仍安坐不动,但神情都已紧张起来,有的人指尖甚至已在微微颤抖。
    只见一个清瞿颀长的中年乞丐,大步走了进来,目光睥睨之间,竟有不可一世的气概。
    还有一个身穿着淡金色衣衫的绝色少女,垂首跟在他身后,红莲花面色立刻又变了,悄声道:“金燕子怎他也跟他一起来了?”
    梅四蟒道:“金女侠莫非已落入他的魔掌?”
    话犹未了,郭翩仙已大步走到近前,锐利的目光,上上下下,将红莲花瞧了一遍,忽然笑道:“多年不见,昔年的垂髫童子,今日已长成个英挺少年,而且已名扬四海,这当真可贺可喜。”
    红莲花抱拳道:“不敢。”
    郭翩仙道:“却不知你还认得我么?”
    红莲花道:“虽然多年不见,但郭长老的风采,时刻俱在弟子念中。”
    郭翩仙面色一沉,厉声道:“你既然还没忘我乃帮中长老,见了我为何还不下拜。”
    红莲花怔了怔,呐呐道:“这……”
    梅四蟒已在旁抗声道:“帮主乃帮中至尊,长老纵是前辈也无令帮主跪拜之理。”
    郭翩仙仰天狂笑道:“好,好,原来你已当了本帮帮主,这更可喜可贺。”
    高吭的笑声,震得四山都起了回音,丐帮弟子个个耳朵如被雷轰,一个个俱已坐立不定,面色如土。
    只听郭翩仙笑声突又停顿,瞧着红莲花厉声道:“但你这帮主却不知,是谁令你当的。”
    梅四蟒道:“此乃老帮主的遗命。”
    郭翩仙道:“遗命?拿来瞧瞧。”
    梅四蟒道:“老帮主临终遗言,并无纸令。”
    郭翩仙道:“老帮主的遗言,有谁听见?”
    梅四蟒道:“除了帮主外,弟子也曾在旁听见。”
    郭翩仙冷笑道:“就凭你的话,就让他坐上帮主宝座,这也木免太容易了吧。”
    梅四蟒怒道:“长老莫非认为弟子所言有假?”
    郭翩仙道:“凭你也敢在本座面前如此说话?你仗的是什么?”
    梅四蟒挺胁道:“弟子只是据理而言。”
    郭翩仙喝道:“据理而言,哼!你还不配。”
    “配”字出口,突然伸手。
    梅四蟒只觉眼前一花,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脸上已着了两个耳掴子,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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