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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风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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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佩玉心里虽惊奇,嘴里却不敢怠慢,微笑道:“送信轻而易举,于己无损,于人有利,在下何乐而不为?”
那人“哼”了一声,道:“信在那里?”
俞佩玉道:“凤老前辈要在下带的是口信。”
那人道:“口信?他难道连笔都提不动了么?”
说到这里,忽然大笑起来,笑声更是响亮得可怕,整个大殿都充满了他的笑声,神幔都被震得簌簌而动。
俞佩玉更觉骇然,等到笑声渐逝,才沉声道:“凤老前辈令在下转告各位,就说今夜子时,他必定在那边恭候各位的大驾,盼各位准时赴约……”
那人又大怒道:“他盼我们准时赴约?难道他还怕老夫不敢去了么?”
俞佩玉道:“凤老前辈的意思,只不过是……”
那人怒吼道:“他的意思你怎会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信已送到,还不快滚,小心老夫打扁你的脑袋。”
俞佩玉淡淡一笑,道:“既是如此,在下就告退了。”
这些人竟对他毫无为难,他本该觉得很轻松愉快才是,但此刻他心情却是说不出的沉重。
只因他明虽为了送信而来,其实却另有两个目的,其中一个是为了那病人,还有一个是为了自己。
他不但想替那病人探出此间的虚实,还想找着红莲花,将此中曲折说出来,他不愿红莲花也来淌这趟浑水。
但现在他既未探出此间的虚实,也未见到红莲花,其势又万万无法再留下来,简直等于白走了这一趟。
院子落叶未扫,秋意渐浓。
俞佩玉踏着落叶,正在暗中叹息,突听“嗖”的一声,剑光如匹练般刺出,直刺他后背。
这一剑来得好快,猝然间本令人无法闪避。
但俞佩玉心情虽沉重,时时刻刻仍未忘了戒备提防,此刻身形骤转,双手已各各划出个圈子。
这正是那病人方才传授给他的妙着,他骤然使出,也不如究竟有多大的威力,但闻“啪”的一声,那柄剑到了他掌风所划的圈子里,竟突然一折两断,他手掌并未触及剑身,劲气已足以折毁这柄百炼精钢的利器,这一招威力之惊人,连俞佩玉自己都不禁为之骇然。
只见树下一个人手持半柄断剑,也被惊得呆住了,这人长身而立,风度翩翩,却是“菱花剑”林瘦鹃。
俞佩玉一瞧见是他,心里反而恍然,他知道这些人还是不放心他,还在想试出他的武功来历。
要知一个人猝然遇敌,必然会使出自己最熟的武功来防身,这本来出乎自然,就算想作假,也是来不及的。
谁知俞佩玉刚学了一招妙着,只觉其中奥妙无穷,正时时刻刻在心中反覆默记,猝然遇险,也不觉将这招使了出来。
这本也是出乎自然,丝毫无假,却将林瘦鹃惊得呆在那里,脸上阵青阵红,说不出话来。
若是换了别人,少不得要讥讽两句,说什么:“想不到林大侠这种的人物,也会鬼鬼祟祟地暗算于人。”
但俞佩玉却只是淡淡一笑,道:“阁下好快的剑法。”
他也不想看林瘦鹃尴尬之态,嘴里说着话,人已转身而行,谁知就在这时,突听一声大喝道:“站住。”
这一声大喝更是惊天动地,震得四下木叶片片飘落,俞佩玉更觉耳朵发麻,但见眼前一花,已有一如如飞鸟般急坠而下,来势之快,谁也难以描叙,树叶还未落在地上,他人已到了面前。
只见这人目如火炬,满面虬髯,两条浓眉,竟已纠结到一处,满头乱发,如刺般根根蓬起,听了这样的喝声,瞧见这样的容貌,谁都会认为此人必定是高大威猛,有如半截铁塔般的巨人。
那知这人竟是乾枯瘦小,站直了还不到俞佩玉的胸膛,身上穿着件破旧的蓝布道袍,用条麻绳围腰束起,麻绳间插着柄一尺多长的短剑,剑鞘上镶满各色宝石珠玉,光辉夺目,显见是价值连城之物。
俞佩玉现到这人凌厉的气势,骇人的身手,诡秘的打扮,心里不禁暗暗吃惊,面上却带笑道:“前辈有何吩咐?”
这矮小的蓝袍道人,一双火炬般的眼睛,竟瞬也不瞬地瞪着俞佩玉,喝道:“你究竟是凤三的什么人?”
俞佩玉道:“在下方才已说过,和凤老前辈非亲……”
蓝袍道人怒吼道:“放屁,你既和凤三非亲非故,这一招“行云布雨,凤舞九天”,你是从那里学来的?”
他语声当真大得骇人,每次一开口,俞佩玉就要骇一跳,谁也想不到这小小的身子里,竟能发得出这么大的声音,却不知他气功已练到登峰造极,沛然流动,无所不至,纵在平时说话时,也有真气贯注其间,是以每个字说出来,都如铜锤铁杵,震人耳鼓。
俞佩玉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一招乃是方才在下前来通信时,凤老前辈临时传授的,不瞒前辈,在下本来连这招的名称都不知道。”
蓝袍道人怒道:“放屁放屁,放你一百二十个屁,凤三若是随随便便就肯将这种招式传授给别人,他就不是凤三,是王八了。”
俞佩玉听这出家人竟满嘴都是粗话,心里不觉好笑,但见了他的怒态,又不免吃惊,道:“这是凤老前辈怕我丢了他的人,是以才……”
蓝袍道人更是暴跳如雷,喝道:“好,就算他肯教你,你在这片刻之间,就能学得会如此精妙的招式,你简直就不是人了。”
原来他自己本非天资敏慧的人,武功全是拚命苦练出来的,根本就不相信世上有举一反三,一教就会的人。
也就因为他练武时吃的苦比别人都多得多,是以艺成时脾气特别暴躁,常会将怒火莫名其妙地出在别人身上。
俞佩玉知道自己是解说不清的了,苦笑道:“前辈既不相信,在下也无法……”
蓝袍道人跳脚道:“你自然没法子,你在老夫面前,还有什么屁法子,但老夫若要和你动手,你不免会说老夫以大欺小……”
他忽然大怒,吼道:“你在说老夫以大欺小,是么?是么?”
俞佩玉忍不住笑道:“这话乃是前辈自己说的,在下几时……”
蓝袍道人喝道:“好,就算你没有说,你笑什么?”
俞佩玉暗中叹了口气:“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倒也少见得很。”
他说话既然动辄得咎,只有不开口了。
谁知蓝袍道人又怒道:“你为何不开口?难道忽然变成了哑巴不成?”
俞佩玉苦笑道:“前辈既然不屑和在下动手,在下就告辞了。”
蓝袍道人吼道:“站住,你若非凤三徒弟,老夫早就放你走了,但现在老夫却要瞧瞧凤三究竟有什么惊人的本事传给了你。”
说到这里,他已回头大喝道:“人家的徒弟在这里耀武扬威,我的徒弟难道都死光了么?”
喝声未了,大殿中已有一人赶了出来,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俞佩玉本当他的徒弟就是田际云,谁知此刻出来的竟是个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小道士,一身青布道袍,点尘不染,一张脸更是红里透白,白里透红,像是吹弹得破,俞佩玉骤然一见,几乎以为他是个女的。
蓝袍道人又已怒吼道:“我有何吩咐,你还要问我有何吩咐,你自己难道是死人,还不知道。”
这小道士陪笑道:“师父莫非是要弟子试试这位公子的身手么?”
蓝袍道人还是大吼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来问我?”
俞佩玉这才知道,不但自己在他面前说话动辄得咎,就连他的徒弟在他面前说话,也是一开口就要挨骂的。
只见这小道士已笑眯眯地过来,恭恭敬敬台什行礼道:“弟子十云,特来求公子指点几招,望公子手下留情。”
这小道士不但人长得斯文,说话斯文,而且脸上总是笑眯眯的,脾气竟像是特别温柔和缓。
那样的师父,会有这样的徒弟,俞佩玉本觉奇怪,倒转念一想,若不是脾气特别好的人,又怎能受得下这种气,就算不被那蓝袍道人轰走,不出三天,气也要被气走的,那里还有心思来练武。
俞佩玉的脾气正也不错,正也是彬彬有礼,别人对他如此客气,他还礼更是恭敬,躬身笑道:“道长太谦了,在下本不敢与道长过招的,只是……”
蓝袍道人大喝一声,道:“要打就打,罗嗦什么?”
俞佩玉苦笑道:“既是如此,就请道长赐招。”
十云含笑道:“既是如此,弟子就放肆了。”
他倒是说打就打,话犹未了,掌已递出。
这一招出手,竟如石破天惊,威猛无俦,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出手竟是如此强劲凶恶。
俞佩玉连惊讶都来不及,身形急转,堪堪避开了这一招,对方的掌式,却已如排山倒海般,急涌而来。
有其师必有其徒,那蓝袍道人火气既然那么大,武功自然走的是刚猛一途,他教出来的徒弟,自也如此。
俞佩玉只觉方才那笑容可掬的小道士,好像已不见了,此刻和他动手的,已是个强横霸道的凶神恶煞。
二十招过后,俞佩玉已被迫得透不过气来。
有些招式,他虽可以本门的功夫化解,但他若一露出“先天无极门”的功夫,身份岂非就要泄露。
他只有随意创招,随机应变,但要施展这种武功,心头必得一片空灵,使出来的招式,才能达浑然无极之境,此刻他心里既有这么多顾忌,对方招式的压力又是这么大,使出的招式那里还能圆通自如。
只听那蓝袍道人怒吼道:“臭小子,你为何不将凤三教你的武功使出来?你难道怕老夫看破他武功的秘密……用些劲,混蛋,你昨天晚上到那里去了,怎地今天一点劲也使不出来……好,勇夫背箭,猛虎开山……你这一招也算是勇夫背箭?你这简直像在替人家洗澡擦背。”
前面几句话自是骂俞佩玉的,后面几句,却是骂他徒弟的了,他竟以为俞佩玉不敢使出本门武功,是怕他瞧出凤三先生武功的诀要,俞佩玉心里实在是有苦说不出,已几乎连招架都已乏力。
这蓝袍道人虽还嫌他徒弟使出的招式不够劲,其实十云招式之威猛,功力之沉厚,.已令旁观的人都为之动容。
俞佩玉每使一招前,都要先想想这一招是不是本门的武功,这样的打法,不但出手慢了三分,费力也费得特别多,又是二十招过后,他已是满头如雨而落,遇着险招时,只要靠那一着“行云怖雨,凤舞九天”,才能化险为夷,但三招一过,却又落人了险境。
他翻来覆去,也不知将这一招使过多少次了,幸好每便一次就纯熟一分,威力也增加一分。到后来十云先他身形一转,就远远避开,等到他这一招使过,才来抢攻,只打得俞佩玉更是叫苦不迭。
只听那蓝袍道人又在怒吼道:“臭小子,还是将凤三教你的功夫全使出来吧,就只这一招有什么屁用,若不是老夫这混蛋徒弟不争气,你早已死了八十遍了。”
他竟认定了俞佩玉也不知学得凤三多少功夫了,只因他瞧俞佩玉功力之深厚,在江湖中已是一流身手,又怎会除了这一招“行云布雨,凤舞九天”外,就再也使不出一着像样的招式来。
俞佩玉却正是哑巴吃黄莲,暗往腹里,却不知那蓝袍道人这么样一吼一叫,反而等于帮了他的忙了,否则林瘦鹃等人目光是何等犀利,此刻见他拚命掩饰自己本门的武功,心里只怕又要动疑,他以后的麻烦就又要多了。
只见俞佩玉满头大汗,越流越多,谁都以为他必然无法再支持三十招,谁知俞佩玉天生神力,潜力之深厚,竟出人意外,三十招过后,他还是那副样子,头上汗虽更多却还是照样可以应付。
众人暗道:“看你还能再支持三十招么?”
第19章 惊龙搏命
众人认为俞佩玉无法再支持三十招,谁知好几个三十招都过去了,他竟还是老样子未变。
这时大家都不觉惊奇起来,只不过此番惊奇的,已不是十云招式之猛,而是俞佩玉轫力之强了。
大殿檐下,已站满了人,都已瞧得耸然动容。
林瘦鹃苦笑道:“这小子看来斯斯文文,想不到竟是条蛮牛,若不是十云师兄如此武功,看样子别人真还对付不了他。”
他方才一招就被俞佩玉震断了长剑,此刻自然希望将俞佩玉的功力说得越强越好,也好替自己遮遮羞。
田际云却淡淡一笑,道:“他就算真是条蛮牛,难道咱们就没有伏牛的本事么。”
他声音说得小,本以为别人不会听见,谁知那蓝袍道人虽然暴跳如雷,还是耳听八方突然怒吼道:“好,你的本事既然那么大,就看你的吧。”
这时十云正以双锋手去夹击俞佩玉的左右双肋,俞佩玉正不知该如何破解,突见十云的身子竟平空飞了起来。
原来那蓝袍道人竟一把拉起他后颈,将他抛了出去,喝道:“你这没有用的孽障,滚到一边去学学别人的本事吧,人家说不定一伸手就将这姓俞的收拾了。”
他嘴里虽在骂自己的徒弟,其实却无异在给田际云颜色看,他自己知道无论是谁,也无法一伸手就将俞佩玉收拾了的。
俞放鹤、林瘦鹃对望一眼,心里俱觉好笑,暗道:“想不到此人好强护短的脾气,竟是到老还改不了。”
只见十云凌空一个翻身,飘飘落在地上,面上立刻又笑眯眯的,向俞佩玉合什一礼,道:“贫道失礼,望公子见谅。”
俞佩玉微笑答礼道:“道长手下留情了。”
两人相视一笑,那里像片刻前还在拚命的。
那蓝袍道人已瞪着田际云喝道:“现在老夫就要看你那穷酸师父,究竟教给你些什么了不得的本事了,你还不出来,难道还要等老夫自己去请么。”
田际云叹了口气,苦笑道:“道长既要弟子献丑,弟子敢不从命,只是,却让各位前辈见笑了。”
他挽了挽衣袖,缓步走了出来,俞佩玉却乘这刻功夫喘了口气,将檐下站着的人都瞧了一遍。
只见俞放鹤面带微笑,和那“唐无双”并肩而立,林瘦鹃站在他的身后,手里还握着那半截断剑,原来他瞧得出神,竟忘记将这半截断剑抛却了,若不是方才恶战惊心,他怎会还将这丢人的东西留在手上。
除了这三人之外,别的人看来都陌生得很,只不过一个个俱是气度沉凝,显见俱是武林中的名家高手。
俞佩玉正在心中奇怪:“红莲花到那里去?”已瞧见大殿里的铜鼎上箕踞着一个人,却不是红莲花是谁。
他暗中数了数,这些人包括那蓝袍道人师徒在内,也不过只有十一个,那么,还差一个人呢?
俞佩玉想了想,恍然忖道:“还差的一个,自然就是海棠夫人,她自然不愿和这些人混在一处。”
只听蓝袍道人喝道:“臭小子,你还在发什么呆,别人当你是条牛,要来伏你了,这人可不像我徒弟那么没用,你不如还是乖乖趴下来,让人骑上去吧。”
他这话明是骂俞佩玉的,其实却无异是在要俞佩玉拚命,他徒弟胜不了俞佩玉,难道还愿意别人胜过俞佩玉么?众人俱是老江湖了,怎会听不出他言下之意,心里虽觉好笑,面上可不敢笑出来。
只见田际云向俞佩玉淡淡一笑,道:“阁下神力惊人,在下方才已领教过了,此番还要来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阁下也不必手下留情……”
那蓝袍道人吼道:“手下留情?难道这小子方才是对我徒弟手下留情么?”
※※※
这蓝袍道人火气之大,当真是天下少见,直到俞佩玉和田际云交手已四五十招,他这口气还是没有消。
此番交手又与方才大是不同,方才十云人虽秀气,招式却是刚猛凝重,正是拳经上说的“蓄劲如张弓,发劲如射箭”,只要一招出手,必是沉沉实实,神变气退,绝没有什么花巧。
此刻这田际云人虽英挺,出手却如花团锦簇,令人目眩,四五十招过后,竟招招俱是虚着,没有一着实招。
俞佩玉虽不能使出本门武功,但“先天无极”门讲究的本是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这正是田际云武功的克星。
他纵然不使出本门武功来,但要诀既得,智珠在握,就凭他那分定力来对忖这种招式,也应绰绰有余。
怎奈田际云轻功之高妙,身法之迅急,竟如神龙在天,变幻无方,一招还未发出,身形已变了三种方位,正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瞻之在左,忽焉在右。”莫说俞佩玉捉摸不到,就连在一旁观战的人,也瞧得眼花缭乱,只觉一个田际云,眨眼间已化身无数。
一个面如重枣,长髯过胸的紫衣老人捋须叹道:“田七爷号称“神龙”,想不到他的公子轻功也如此高妙,看来就算武林七禽中的飞鹰,轻功只怕也比不上他的。”
另一人笑道:“武林七禽,本来就没有一个有真功夫的,“飞鹰”孙冲虽是七禽之长,但要和神龙弟子相比,自然就要差得多了。”
这人须发虽已花白,但看来仍是短小精悍,矫健过人,显然自己的轻功也不弱,是以明虽在论述别人轻功之强弱,言下却大有自夸自负之意,像是在等着别人奉承他几句才对心思。
林瘦鹃果然笑道:“飞老说的虽不错,怎地却忘了自己,江湖中谁不知道“没影子”屠大爷轻功无双,就算比不上田七爷的火候老辣,但和田公子相比……哈哈。”
那“没影子”屠飞早已听得心痒难抓,全没着落处,只恨不得林瘦鹃一直说个不停才好。
谁和林瘦鹃打了个哈哈,竟不往下说了,他言下之意虽已很明显,总远不如说出来听更过瘾。
幸好那紫衣老人已替他接了下去,道:“不错,姜毕竟还是老的辣,田公子轻功虽高,又怎及屠兄火候老到。”
屠飞听得只怕连心花都开了,面上却偏偏连一丝笑容也没有,反而正色道:“向兄有所不知,人老了,骨头也就重了,怎及得田仁兄少年英发,何况,轻功一道,终是未技,向兄神拳无敌,那才是真功力。”
“神拳无敌”向大胡子亦是眉飞色舞,哈哈大笑道:“屠兄过奖了。”
这几人起初还在夸赞田际云的轻功了得,到后来语风一变,竟变得自夸自赞,互相吹嘘起来。
那蓝袍道人早已听得不耐烦了,此刻忍不住怒吼道:“那里有人放屁,好臭好臭。”
他这话正如说相声唱双簧的,若是没有人答碴儿,也就没有下文了,岂知十云却偏偏微笑着接道:“这里并没有人放屁呀。”
那蓝袍道人“哼”了一声,道:“你憧得什么,咱们放屁的地方虽在屁股上,有些人的屁却是从嘴里放出来的,这种屁更是臭不可闻。”
屠飞、林瘦鹃、向大胡子三张脸,立刻红得像茄子,心中虽然羞恼成怒,却又那里敢发作出来。
以这三人在江湖中的身份地位,平时那里受得了别人的闲气,此刻也不知怎地,对这蓝袍道人,竟似畏惧已极。
三个人只有在肚子里暗骂:“你这宝贝徒弟胜不了人家,此刻姓田的却眼见就将得手,这个人你丢得起么?你拿咱们出气又有什么用?”三个人对望了一眼,存心要瞧这蓝袍道人的好看了。
蓝袍道人的确是丢不起这个人,他本心虽是想从俞佩玉身上,瞧瞧凤三先生的招式究竟有何玄妙,心里先打个底,有了成竹在胸,子夜时也好动手,此刻却只望俞佩玉一拳就将田际云打倒。
怎奈俞佩玉非但打不倒田际云,简直连田际云的衣袂都沾不着,他自遭惨变以来,虽然受尽冤屈,饱艰险,却还没有什么人能在武功上压倒过他,他虽非狂傲之辈,却也不禁觉得自己武功不错了。
谁知今日不到一个时辰,他不就已遇见了两个生平未经的敌手,这两人非但武功强胜于他,年纪也并不比他大,看来江湖之中,卧虎藏龙,高人也不知有多少,他这身武功简直还差得远哩。
一时之间,俞佩玉心里正是感慨丛生,出手的力道,更大大打了个折扣,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早已气灰意冷,投降报输了,但他外和内刚,性子又强又拗,虽然明知不敌,却也绝不气馁。
别人纵已将他打得没有回手之力,他还是要奋战到底,除非别人真将他打的躺在地上了,否他绝不罢手。
田际云虽然着着抢攻,占尽机先,但一时间要想将他打倒,却也有所不能,心里反而先着急起来。
只听那蓝袍道人厉声道:“你方才与这姓俞的拆了多少招?”
十云道:“还不到三百招。”
蓝袍道人道:“此刻他们已拆过多少招?”
十云道:“也快到三百招了。”
蓝袍道人纵声狂笑道:“你如今总该知道了吧,嘴里胡吹大气的人,真功夫多半没有什么了不得,年轻人还是多练练手上功夫,少练练嘴上本事为妙。”
田际云面上阵红阵白,身形展动越急,忽然悄声道:“你反正迟早非输不可,若还要苦苦挣扎,到那时我手下绝不留情,不如此刻就认输算了。”
俞佩玉道:“认输?”
田际云道:“你此刻若是认输,我非但绝不伤你,而且还负责护送你回去。”
俞佩玉微微一笑,忽然奋力一拳击出。
这一拳就是他的答覆。
田际云怒道:“好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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