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名剑风流-第7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天地虽大,却又有那里是她的去处?
    黑衣妇人居然也叹息了一声道:“东青你带她回山去,我会叫俞公子去找她的。”
    海东青似乎又惊又喜,道:“你老人家难道想收个女弟子了么?”
    黑衣妇人似也笑了笑,悠然道:“她本就是个好孩子。”
    ※※※
    天高气爽,艳阳高照,虽已秋深,却如春暖。
    俞佩玉多日来第一次感觉到阳光的可爱。
    现在,一切事都有了转机,朱泪儿也有了希望,站在这温暖的阳光下,他几乎忍不住要放声高歌起来。
    唯一的遗憾是,他并没有找到郭翩仙和锺静,也没有找到姬灵风,想必是姬灵风也将他们带走了。
    他始终都无法猜到姬灵风为何要在姬苦情面前为他隐瞒,也猜不透她为何要悄悄将郭翩仙和锺静带走。
    但比起那些愉快的事来,这点遗憾又算得了什么?
    只听黑衣妇人道:“杨子江虽是个不肖的叛徒,但有些事他并没有说谎,那时海东青还在他旁边,他也不敢说谎。”
    俞佩玉道:“姬苦情难道就是那“东郭先生”?”
    黑衣妇人道:“不是,姬苦情也只不过是“东郭先生”手下的一个傀儡而已,无论武功、狡猾、凶狠,姬苦情都比下上东郭先生之万一。”
    俞佩玉忍不住道:“前辈你……”
    黑衣妇人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就连我也未必是那恶魔的对手。”
    俞佩玉道:“但前辈的“先天罡气”,岂非已是天下无敌,登峰造极的武功了么?”
    黑衣妇人道:“先天罡气虽然无坚不摧,但上天造物,万物相克,蜈蚣虽毒,雄鸡却是它的克星,先天罡气虽强,也并非真的能无敌于天下。”
    她又叹息了一声,道:“东郭先生为了对付我,这些年来已练成一种专门克制先天罡气的武功,否则他又怎敢复出为恶?”
    俞佩玉动容道:“那是什么功夫?”
    黑衣妇人道:“无相神功。”
    俞佩玉道:“此人练成了无相神功,难道就可以横行无忌了么了。”
    黑衣妇人道:“当今天下的确已没有人能是他的对手,能除去他的人,世上也许只有一个。”
    俞佩玉道:“谁?”
    黑衣妇人道:“你!”
    俞佩玉怔住了,呐呐道:“但弟子……弟子……”
    黑衣妇人道:“若论武功,你自然万万不是他的对手,但你城府极深,定力过人,有许多非人能及的长处。”
    俞佩玉道:“可是……”
    黑衣妇人又打断了他的话,道:“你可知道荆轲刺秦王的故事么?”
    俞佩玉道:“略知一二。”
    黑衣妇人道:“若论剑法,荆轲实不及当世名剑客“盖聂”之万一,但燕太子丹却认为要杀秦王,唯有荆轲,你可知道其道理何在?”
    俞佩玉道:“那是因为荆轲有不惜舍身成仁,与暴秦共归于尽的勇气。”
    黑衣妇人道:“你错了。”
    她沉声接着道:“秦王暴政,苛毒于虎,民间怨声载道,欲得桑王首级而甘心的人不如有多少,当时在燕国的勇士也有很多,高渐离、宋意、武平、秦舞阳,可说无一不是重然诺,轻生死的侠客,太子丹为何独重荆轲?”
    俞佩玉沉默着,没有说话。
    黑衣妇人道:“那只因荆轲也是位城府极深的人,可以说得上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以秦王当时威仪之隆,任何人一入秦宫,都难免胆寒股悚,但荆轲却可高步上金殿,连秦王那样的枭雄人物都看不出他心怀不轨,这才是他非人能及的长处,也正是燕太子丹看重他的地方。”
    俞佩玉又沉默了很久,道:“前辈是要弟子去谋刺东郭先生?”
    黑衣妇人道:“暗箭伤人,虽有失江湖规矩,但事急从权,对他那样的恶鹰,又何必再斤斤计较于小节。”
    俞佩玉道:“只不过……荆轲到最后还是功败垂成了。”
    黑衣妇人道:“荆轲虽功败垂成,你的机会却比他好得多。”
    俞佩玉道:“怎见得?”
    黑衣妇人道:“秦宫甲士千百,东郭先生却一向独来独往,此其一,荆轲不精击技,你却已可算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此其二……”她凝注着俞佩玉,沉声接着道:“最重要的是,秦王对荆轲始终都有警戒之心,东郭先生对你却绝不会有丝毫防范之意。”
    俞佩玉道:“为什么?”
    他很快的接着又道:“荆轲至少还有督冗之图,和樊于期的首级以取信于秦王,弟子却一无所有又何以取信于东郭先生。”
    黑衣妇人笑了笑,道:“你自然有取信东郭之物,只不过你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俞佩玉道:“前辈明教。”
    黑衣妇人道:“销魂宫主所埋藏之物,是否已落于你手?”
    俞佩玉不敢隐瞒,道:“是。”
    黑衣妇人目光灼灼,道:“那其中是否有块竹牌?”
    这位武林异人竟似有无所不能的力量,无所不知的神通,无论谁在她面前,要说谎都困难得很。
    俞佩玉道:“是。”
    黑衣妇人道:“竹牌是否还在你身上?”
    俞佩玉道:“侥幸尚未失去。”
    黑衣妇人道:“那只不过是块很普通的竹牌而已,但在很多人眼中,却是万金不易的无价之宝,你可知道它的价值何在?”
    俞佩玉道:“这也正是弟子百思不解之处。”
    黑衣妇人道:“只因这块竹牌就是东郭先生的信物。”
    俞佩玉道:“信物?”
    黑衣妇人道:“无论谁得到这块竹牌,就立刻变成了东郭先生的大恩人,无论要他做多困难的事,他都绝不会推却。”
    俞佩玉道:“为什么?”
    黑衣妇人道:“此人虽然凶狠残酷,但却极为自负,绝不肯受人点水之恩,也绝不肯欠别人的债,怎奈三十年前,他却偏偏受了一个人的大恩,这人又偏偏无求于他,他就刻竹为牌,送给这人作为报恩的信物,“见牌如见人”……”
    俞佩玉道:“这意思我已懂了,但这人是谁呢?”
    黑衣妇人道:“这人无论是谁都已无关紧要,因为他已死了,最主要的是,这块竹牌现在已到了你手上,东郭先生既然说过“见牌如见人”这句话,你就是他的恩人,你无论要他做什么,他都绝不会拒绝的。”
    她淡淡接着道:“因为我早已说过,他为人极自负,说出来的话永无更改。”
    俞佩玉沉吟道:“前辈的意思,难道是要我拿了这块竹牌,去叫他砍下自己的脑袋?”
    黑衣妇人笑了笑,道:“他就算不肯食言自肥,但你若去叫他拿自己的脑袋来报恩,他还是不会答应的,若是在三十年前,也许还有这种可能,但一个人年纪越大,越活不长的时候,反而会越觉得自己的性命可贵。”
    俞佩玉道:“那么,前辈的意思是……”
    黑衣妇人道:“你拿了这块竹牌去见他,先要他将“无相神功”传授给你。”
    俞佩玉道:“然后呢?”
    黑衣妇人道:“要学“无相神功”,绝不是三天两天就可以学会的事,在学功夫的这段时候,你和他接触的机会一定很多。”
    俞佩玉道:“嗯。”
    黑衣妇人道:“大恩未报,乃是他平生最大的遗憾,你此去虽然有求于他,却也可说是替他了却了这段心愿,他一定会觉得很欢喜,既不会盘问你的来历,也绝不会对你存戒戒之心,常言道:“老虎也有眨眼的时候”,你时时刻刻跟在他身旁,还怕没有下手杀他的机会?“俞佩玉道:“可是……”
    可是黑衣妇人不让他说话,沉声道:“你既已知道他的阴谋,为何还有这么多顾忌?你难道不想替江湖除此大害?你难道不想为自己复仇?”
    俞佩玉动容道:“弟子的身世,前辈难道已经知道了?”
    黑衣妇人淡淡一笑道:“你可知道为你改变容貌的人是谁么?”
    俞佩玉黯然道:“弟子身受他老人家的大恩,却连他老人家的姓名都不知道。”
    黑衣妇人道:“他本身也有很深的隐痛,是以早已隐姓埋名,但我却可以告诉你,他就是我平生最好的朋友,东郭先生多年来都不敢妄动,就是为了对我们两个人还有些畏惧之心,只因他纵然练成了“无相神功”,但我们两人若是联手对付他,还是可以将他置之于死地……只可惜……只可惜……”
    她声音渐渐低弱,变为叹息。
    俞佩玉耸然道:“只可惜什么?难道他老人家已……”
    黑衣妇人胸膛起伏,沉默了许久,才长长叹息了一声,黯然道:“他只怕已遭了东郭的毒手。”
    她很快的接着道:“这件事我虽还不能证实,但东郭若非知道他已不在人世,又怎敢复出为恶?就因为他死了,东郭的胆子才大了。”
    俞佩玉咬着牙,忽然道:“前辈的吩咐,弟子无不从命,只不过,这“东郭先生”行踪既然十分诡秘,弟子怎能找得到他呢?”
    黑衣妇人道:“你自然找不到他,但却可叫他来找你。”
    俞佩玉道:“前辈是否要弟子扬言出去,说出报恩竹牌已落在我手里?”
第37章 阎王债册
    黑衣妇人点头道:“不错,那东郭先生只要听到“报恩牌”已落在你手中的消息,一定会不远千里而来找你的。”
    俞佩玉道:“可是,“见牌如见人”的意思也就是“认牌不认人”,弟子还未将竹牌交给他时,无论任何人都可以将这面竹牌夺去。”
    黑衣妇人道:“但又有谁能从你手上将这块竹牌抢走呢?”
    俞佩玉苦笑道:“弟子倒也并非妄自菲薄,但江湖中的能人的确太多。”
    黑衣妇人道:“这话倒也不错,以你现在的武功,天下至少还有十三个人能胜过你,也许还下止此数,这些人虽已大多退隐林下,听到这消息,也必定还是会心动的,有些人纵然不至于动手明抢,但暗中还是免不了会来打你的主意。”
    她不等俞佩玉说话,忽又一笑,接着道:“但你既然已有了销魂宫主的“阎王债”又何必再怕这些人呢?”
    俞佩玉道:“阎王债?”
    黑衣妇人道:“你既已有了报恩牌,怎会没有阎王债?”
    俞佩玉恍然,道:“前辈说的可是那本帐簿?”
    黑衣妇人道:“不错。”她徐徐接着道:“入非圣贤,焉能无过?一个人活了几十年下来,多多少少都做过几件亏心事的,尤其是那些成了大名的人,别人只看到他们光采的一面,只看到他们高高在上,耀武扬威,谁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来做垫脚石才能爬得这么高的。”
    俞佩玉长叹了一声,他也知道成名的路并不是条好走的路,要想走到终点,也不知要跨过多少人的骨。
    黑衣妇人道:“譬如说,洪胜奇能做到凤尾帮主,就因为他先陷害了他的大师兄,再毒死了他的师父,这件秘密后来虽终于被人揭破,但在未揭破时,江湖中人,还不是都认为洪胜奇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
    俞佩玉叹息无语。
    黑衣妇人道:“这件秘密被人揭破,只能怪洪胜奇的运气不好,因为,江湖中像这种事也不知有多少,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而已。”
    俞佩玉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个人做了亏心事,迟早总有人知道的。”
    黑衣妇人道:“不错,无论什么秘密,总有人知道的,而普天之下,知道这种秘密最多的人就是销魂宫主。”
    俞佩玉道:“哦?”
    黑衣妇人道:“销魂宫主颠倒众生,阅人无数,而男人最不能保守秘密的时候,就是躺在一张很柔软的床上的时候。”
    她这话说得虽很含蓄,但无论任何人都还是可以听得憧,当一个很美丽的人和你睡在一张床上,一双很美丽的眼睛在枕畔望着你的时候,你若还能为自己保守秘密,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若还能为别人保守秘密,你简直就可算是个圣人。
    这世上圣人毕竟不多。
    黑衣妇人道:“销魂宫主辗转自很多人口中听到很多秘密,她就将这些秘密全都写在你得到的那本账簿上,她是个很聪明的人,对每件事的价值都知道得很清楚,她要等这件事价值最高时再来使用它,所以她一直将账簿藏着,一点也下着急,因为她知道迟早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俞佩玉叹道:“但她却始终没有用着。”
    黑衣妇人道:“那是因为她后来忽然变得愚蠢起来了。”
    俞佩玉道:“愚蠢?”
    黑衣妇人道:“不错,愚蠢。”
    她缓缓接道:“世上有两种最愚蠢的人,第一种是爱上了少女的老人,这种人本来也许很有智慧,而且饱经世故,但却往往会被一个乳臭未乾的黄毛丫头,骗得团团乱转,这种人虽可怜却没有人会同情他,因为这是他自作自受。”
    俞佩玉只有苦笑,他也知道“一树梨花压海棠”并不是喜事,往往是悲剧,有时甚至是笑话。
    黑衣妇人道:“第二种最愚蠢的人,就是痴情的少女,无论她平时多聪明,只要一变得痴情,就立刻会变得愚蠢的,她爱上的明明是个恶徒、强盗,但在她眼中,却是世上最忠实、最可爱的人,他就算告诉她雪是黑的,墨是白的,她也相信。”
    俞佩玉想到锺静,又不禁为之叹息。
    黑衣妇人道:“但销魂宫主后来却变得比这两种都愚蠢得多,她不但变得很痴情,而且爱的又是个比她小几十岁的小畜牲,这件事你想必已知道了。”
    俞佩玉叹道:“朱宫主为了此人,既已不惜牺牲一切,自然不愿再以隐私之事来要胁他的父亲,等到后来她看出他们是人面兽心,再想用也来不及了。”
    黑衣妇人道:“正是如此,但以你的智慧,若能将这本账好好利用,必定能做出很多惊人的事,更不必怕别人来动你一根毫发了。”
    俞佩玉道:“可是……”
    黑衣妇人截口道:“你不必说,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物之本身,并无善恶,只看用它的人是存何居心罢了,这道理你更不能不明白。”
    俞佩玉垂首道:“是。”
    黑衣妇人这才笑了笑道:“很好,我言尽于此,你去吧,等你成功之日,也就是我们再见之时,到了那时,你所有的心愿我都可助你达成。”
    ※※※
    俞佩玉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远方,黑衣妇人却始终站着没有动,日色已渐渐西沉,苍茫的暮色终于笼罩了大地。
    在暮色中看来,她仿佛忽然变得很阴森,很诡秘。
    她仿佛有两种身份,在白天,她是人。
    但一到晚上,她就变成了黑暗的幽灵。
    这时黑暗中又出现了一个人的鬼魂。
    姬苦情的“鬼魂”。
    他衣服上仍带着斑斑血迹,但一张脸已洗得干干净净,一双发亮的眼睛里,闪动着诡谲的笑意,咯咯笑道:“你今天的话说得可真不少。”
    黑衣妇人淡淡道:“要少些麻烦,又何妨多说几句话?”
    姬苦情道:“杀了他岂非更没有麻烦么?”
    黑衣妇人摇了摇头,道:“你不懂的……”
    姬苦情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的确不憧你为什么要我装死,为什么放了他?”
    黑衣妇人道:“因为我只有用这种法子才能让他自动说出许多事。”
    姬苦情道:“他说了吗?”
    黑衣妇人道:“他已承认他就是俞放鹤的儿子,而且找猜的也不错,的确是那老狗为他易过容,这两件事我一直无法确定……”
    姬苦情道:“你现在既已确定,为何还要放他走?”
    黑衣妇人又摇了摇头,道:“你不懂的,但你很快就会懂了……”
    姬苦情道:“我只希望你莫要做错。”
    黑衣妇人冷冷道:“我几时做错过一件事?”
    她忽然后退了半步,道:“你身上是什么血?为何不换件衣服?”
    姬苦情笑了,道:“你也认为这真是血?看来我的本事已越来越大了。”
    黑衣妇人也笑了,道:“你的本事本来就不小。”
    姬苦情道:“你那徒弟呢?”
    黑衣妇人道:“海东青?”
    姬苦情道:“嗯。”
    黑衣妇人道:“他已带着朱泪儿和铁花娘回去了。”
    姬苦情道:“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黑衣妇人一字字道:“要成大事,知道内情的人总是越少越好。”
    姬苦情道:“杨子江呢?”
    黑衣妇人悠然道:“要成大事,总得找几个人来做替罪羔羊的。”
    ※※※
    秋天已不知不觉过去,风中的寒意已渐重。
    这些天来俞佩玉可说没有一天不是在紧张中度过,每天总有些不可预料的事发生,一次接着一次,一次比一次危险,使他觉得每天都可能是他活着的最后一天,直到现在,他才真喘了口气。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模样是多么狼狈,身上穿的也还是很单薄的衣服,早就该换了,更应该好好洗个热水澡。
    既然还没有死,就得好好的活下去。
    他想找个舒服的地方,先洗个澡,刮刮脸,再换套干净的衣服,想到泡在热水里的滋味,他全身都痒了起来。
    只可惜他身上已只剩下几文钱了,一个人只有在连性命都保不住时,才会忘记金钱的价值。
    黄昏前,俞佩玉已走到个小镇,用两文钱买了包火种,四文钱吃了两碗担担面,走出小镇时,他已囊空如洗。
    但是他心里却很兴奋——名人的秘密,往往是人们最感与趣的事,喜欢刺探别人的隐私,本是人类的劣根性。
    俞佩玉在小镇外找了个隐僻的避风处,生起了一堆火。被火焰一“洗”,账簿上的字迹就渐渐现了出来。
    账簿上的名字果然全都是声名赫赫之辈,大多数人的名字俞佩玉都听说过,其中包括有“不夜城主,”东方大明、李天王、胡佬佬、怒真人、“飞驼”乙昆、神龙剑客……
    除了这些号称“十大高手”的名字之外,黄池大会中十三派掌门人的名字也大多都在其中。最令俞佩玉怵目惊心的,还是姬苦情、凤三、和俞放鹤这三人的名字,尤其看到“俞放鹤”这三字时,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父亲一生正直,淡泊名利,又怎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私?
    他不敢看,也不敢相信。
    看到“凤三”两字时,他也跳了过去,凤三是他的兄弟,是他的好友,就算犯了些过错,他也不愿知道。
    但他却没有错过“姬苦情”,在姬苦情的名字下只写着四个字:“兄妹乱伦。”
    俞佩玉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世上竟真有这种不顾羞耻的人,这种事他简直难以相信。
    但他却不得不信,因为他想到了姬苦情的儿子“姬葬花”,若非兄妹乱伦,又怎会生出那种变态的侏儒?
    但姬灵风和姬灵燕为什么却没有得到他们恶性的遗传呢?畸形的侏儒生出的子女,本也很少是正常的。
    难道她们并不是姬葬花的女儿?
    俞佩玉不禁又想到他在杀人庄的秘道中,所发现的那块石块,又想到姬夫人那神秘的情人。
    那人无疑也是俞家的人。
    难道那就是“俞放鹤”的秘密?
    俞佩玉不敢再想下去,但他也知道自己若不将这件事弄清楚,以后,时时刻刻都会忍不住要想到它的。
    他不由自主翻到“俞放鹤”那一页。
    他的手已在发抖,一颗心几乎已跳出腔子。
    只见在“俞放鹤”的名字下写着:“兄弟墙,逐弟为寇,貌似君子,行实小人。”
    旁边还有行小字:“漠北大盗“一股烟”,即俞放鹤之弟,自幼被逐,流落为寇,兄称圣贤,弟为巨盗,妙极。”
    俞佩玉的掌心已沁出了冷汗。
    他也记得小时候曾经听说过有位“二叔”,那时他的母亲还没有去世,他一问起这“二叔”,他母亲就仿佛很生气,告诉他:“二叔已经死了,死了很久。”而且还叫他以后莫要再提起。
    现在他才知道“二叔”并没有死,那么,姬夫人那秘密的情人,难道就是他二叔,姬灵风姐妹难道就是他二叔的女儿,姬灵风一直掩护着他,难道就因为他们之间有种神秘的血缘关系?
    俞佩玉正在沉思着,突听一阵车轮滚动声响起,一个身穿衣,头戴笠帽的人推着辆独轮车自东方走了过来。
    黑暗中虽看不清车上装的是什么货物,但远远就可嗅到一阵阵很浓烈的药草味,载的想必不外是药材。
    蜀道崎岖,多数山路便难行车马,唯有这种独轮车最为方便,深山中盛产药材,各地药商中俱多蜀人。
    这一人一车可能丝毫没有什么奇特之处,若是换了别人,一定不会留意,但俞佩玉却觉得很可疑。
    他远远听到车轮辗动的声音,就知道车上载的货物甚是沉重,而一般药材的份量却都很轻。
    蜀中少雨,这人却穿着件衣,他推着这么沉重的一辆车子,脚步却很轻捷,看来一点也不吃力。
    普通的药商大多结帮而行,他却是孤身一人,而且此刻夜已很深,他犹在赶路。
    这些都是可疑之处,只不过俞佩玉此刻并没有心情多管别人的闲事,推车的人正低着头匆匆赶路,也没有留意到他。
    就在这时,突听远处又有一阵急骤的蹄声响起,一霎时像已近了很多,显见这匹马走得很快。
    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