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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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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英也从夕阳中看到了一个他非常熟悉的人影,心中不由一沉。
“算我一个吧。”瞎子歌拄着铁枪,像平时一样,一步一步走到唐英的面前,沉静地说。唐英不由得激动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双臂,这些天来,瞎子歌的冷静和沉默,让他们经常在一起谈心,而且,他的枪法隐藏着他的勇武,唐英打心里很欣赏他,心里担心得想阻拦他,口中却说不出来。
这行动是他提出来的,他又是全营的指挥,他不可以在这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劝他不要去,便只好紧拥着他,一抱当阔别。
吕曼儿也是始料不及瞎子歌会突如其来地走出来,要求参加偷袭行动的。她站起来,想上前去阻止,却看见大家都开始激动万分。心中一叹,知道已经无法阻止了。
“俺也要——”突然,罗龙也想站出来。
“罗龙!”却被吕曼儿发疯似地冲到他的面前,一把掩上他的嘴,阻止了他说下去。
大家不由怔怔地看着他们。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去。”吕曼儿连忙转身向投来奇异目光的大家,向唐英鞠躬道歉。然后拉罗龙坐了下来。
但心里却早就像十五个吊桶提水——七上八下的。一边是瞎子歌,一边是罗龙,本来同是她心中重要的两人,现在她却只能按住一个,而让另一个迳自走上了危险的独木桥。她心中的天平已经明显出现了倾斜,但她的心仍然心痛着瞎子歌。
昨天她闯到庙里,还指责唐英冷血无情,置大利县的兄弟于生死边缘而不救,如今,罗龙刚想说话,她就要死命地按着他,不让他出征;那是因为,她珍爱他,她不想做一个未过门的寡妇。
在这生死关头,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的自私,比任何人都自私自利。她垂下了头,嫩脸微微绯红发烫,她感到周围已经有一些奇异的眼光投到她的身上了,她很惭愧,很心痛,但是,她却坚定这样做。
依照唐英的宗旨,能够不牺牲就尽量不牺牲,能够活一天就快乐地活一天。因为,也许明天她也会在这战场上香消玉殒。
想到这里,她抬起了头,悲壮地看着瞎子歌他们。心想,去吧,你们先走一步,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们也会尾随而来。
就在她这一思虑当中,已经又有几十个壮汉纷纷上前自荐,而且,大部分是老兵。但已经足让那些裹足不前的军士惭愧不已。
半个时辰过去了,西山的夕阳已经像老公公一样眯得只剩下一条道缝了。唐英见再没有其他人站出来了,便悲壮地上前说:“好!你们不愧是唐营的骄傲,也是乡亲们的骄傲,朝廷的骄傲,我们以你们为荣!”
转而,又对其他人说:“你们也不用羞愧,你们有你们的任务,也要严守着这里,防御敌军的偷袭,等待着他们回来!”
说得大家都一扫惭愧,精神焕发起来。
接着,王参军过来一一替瞎子歌他们选了个百夫长做首领,分了小队,根据探子的回报,给他们讲解五里前的敌营是一个粮草营,只有少数的军士押后,只要把他们吓跑就行了,尽量保存实力;黄副将也吩咐其他军士替他们一一准备好干粮,配给百夫长马匹,兵器等,众军士连忙严谨有序地去准备。
最后,他们一行一百二十八人被称为“唐营敢死军”,在官道上排队一列,与大家一一洒泪挥别。
吕曼儿和罗龙走到瞎子歌的面前,却气恼地说:“你怎么这么傻了?要知道你是个瞎子,就算你不去,也不会有人责怪你的。”
“没事的。”瞎子歌脸上依然噙着那对迷人的小酒涡望着她,让她看了眼泪都迸出来了。
她哽咽着说:“你就没有顾及咱们两人的感受,你看,连罗大哥也差点儿要跟着你们去了。”
瞎子歌看着她,笑容依然,却没有再吭声。
她转而不无羞愧地说:“对不起,瞎子歌,罗龙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
瞎子没有理她的絮语,反而上前一拍罗龙的肩膀,说:“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冲动,替我寸步不离地保护她!”
罗龙不由得一阵愕然。
他说完,转过身去,挤入队列中,缓缓地随队列出发了。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吕曼儿带着众人对他们的期望,在风中不无悲痛地喊道。
瞎子歌也带着“敢死军”众人的心愿,朝她的方向回眸一笑:“没事,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夜幕很快地降临,像个猛兽一般很快地吞噬了他们前去偷袭敌营的身影。让大家的心开始为他们的生死存亡担心不已。
跟着下来,唐英继续要求大家加紧巩固工事,做好防御的措施;着黄副将加紧各明哨暗哨的巡逻,警惕后面有敌军来袭。
刚吩咐完,却看到吕曼儿和罗龙两人在不远处吵起嘴来,便走了过去。
那边,罗龙埋怨吕曼儿:“你干嘛不让俺去了,这么多人都去了,俺不去,面子都让你丢光了。”
吕曼儿见他也是不顾及自己的感受,不由得脸色一沉,叱道:“你不懂敢死军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呀,九死一生嘛,那又怎样,你又能担保俺下次不会战死吗?上得了战场,本来就难免一死。”罗龙又倔强地说。
气得吕曼儿眼泪顿时汪汪,她也深知在这战场上人人都难免一死,她已经拦不住一个瞎子歌了,如果再留不下罗龙,她将会情何以堪呀。
“即使这样,我们就不能多聚几天吗?”她忽而深情地哀求,就像一位妇人哀求自己的丈夫一样。
罗龙望着坚强的她不知哪来的眼泪,心中顿时软了下来。口气也缓了下来,说:“那好吧,正好瞎子歌所说的,我就寸步不离地守护你,直到我们战死为止吧。”
吕曼儿哽咽地点了点头。
“有我在,你们不会这么容易战死的。”唐英从后面走来,听到了他们的后半句,便冷然地插话说。
吕曼儿转过头来见是他,眼神不由一黯,心中还想着刚才在自荐的时候的糗事,半晌,她才小声地说:“对不起,因为,罗龙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我才不让他参加的,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
唐英听了,眉头一皱,轻叹了一声,背负着手,眺望瞎子歌他们远去的方向。
“我知道人人都有私心,我要求的就是能够先把私心放下,拿出公义的人,他们就是了。”
罗龙一听,不由得又心有不甘地怒视了吕曼儿一眼,吕曼儿的心顿时碎为几瓣。这个罗龙啊,还不明白她的私心可全是为了他,为了与他一起的未来日子。
但听唐英提到瞎子歌他们,心中也一沉到底,同样面向瞎子歌将要战斗的方向,她的心也已经飞去了那里去了,来不及与罗龙斗气。
罗龙见两人静静地眺望着远方,也知道他们都在担忧着瞎子歌他们,他没有他们那种耐性,便一气之下,跑去帮自己营的兄弟搬石头去了。
今夜有月,可惜也有乌云。
乌云蔽月的时候,天下漆黑一片,像是混沌未开之世初,两人犹如石像一般不知不觉地站在那里良久。
“你都在想什么?”忽然唐英微微地吐了口气。
“在希望他们都凯旋归来!”吕曼儿越是这样静看,那心儿越是扑到瞎子歌的身上,扑到那场不知会怎样的偷袭行动上。
“我不是。”唐英突然脱口而出。
吕曼儿不由得扭过头,惊愕地望向他,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英也扭过头瞟了她一眼,心有不安地说:“我突然在想,我在庙里的时候求到的那一支下下签。”
“吓?”吕曼儿一听,顿时全身都僵住了。她当然知道什么叫做下下签,那是求神拜佛最要不得,最不想求到的签,不料,竟然被唐英碰上了。
唐英顿时看到吕曼儿眼中的愤怒,他连忙解释说:“但我希望它不灵验,而且,我不是要预测这场偷袭的,你,你不用担心。”
吕曼儿眼中的怒火这才缓也下来,转而,她又眼神一黯。说到底,这求签也是一个心灵的慰藉,并没有多大的实际作用;如果能够求到一支上上签,就能够让瞎子歌他们毫发无损地回来,她情愿现在就跑回“西帝庙”去,连夜参拜。
然而,同样是参拜,他们在这山头上向着老天爷,为远去的“唐营敢死军”诚心地祈祷,也是一个道理。
“那咱们赶快为他们祈祷,扳回你那下下签的霉气吧!”吕曼儿见不能怨天尤人,便只好诚心地为瞎子歌他们默默地发愿祝福。
唐英点了点头,也转过头去,望着那遥远的苍穹,献上自己的一片真诚。
此时,他们来不及谈论儿女私情。
第一次公而忘私地一起施舍着他们的大爱。
第33章 偷袭功成玉人往
夜愈深,露水渐重,流云掠过,羞月初出。
众军士不许搭营,就只好把板床铺在草上枕戈待旦。
月华柔柔地照在吕曼儿他们虔诚的脸上,他们这才微微睁开了眼帘,重新审视这个凄迷的大地。当一切要缅怀的也缅怀过,要祝福的也祝福过了,而瞎子歌他们仍然没有一丁点儿回音,就像是泥牛入海,悄无声息。
吕曼儿站累了,便忍不住转了个身。
“好了,你先去睡吧。”背后即时传来唐英温柔关切的说话。
她扭头朝他看去,见他隐去了脸上的悲凉,换上一种沉稳的深情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吕曼儿心里一叹。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感激他的关怀,还是痛恨他,毕竟,只有他想到了用“敢死军”,才能把全营最大的实力保存下来,让他们又多活了一天;但是,要是有瞎子歌在内的“敢死军”全军覆灭了,她可能会从此憎恨他。
“不,我是想去替那些马儿添夜草。”她向前走了两步,拒绝了他的好意。她现在不去感激和憎恨这个人,因为,她不想她的揣测变成事实。
她的心里,此时只是担心着冲动的罗龙与牵挂着生死未卜的瞎子歌,这么永远这么安逸的将军,暂时轮不到她去担忧。
而在唐英的眼里,她却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倔强。
“你以后不要再去求什么签了。”她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忠告唐英。
正是这一点,让她刚才都求遍了四方诸神佛,一定要保佑瞎子歌活着回来。
唐英听了,不由顿时呆在当场,心里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她乘着月华穿过了山野藤萝,翩翩绕过了许多军士的睡板,一路走来,她看到许多兄弟都骨碌地睁着眼珠子,仰望着天空没有睡去。吕曼儿见了,心中不由一暖,他们也担忧着已经前往偷袭去的兄弟们吗?也为他们默默地祈祷吗?
来到了探子营,探子大哥用几根柱子把马匹围成一个简易的马栏,它们的马槽上他们也替她放下了马料,她检查了一下那些马儿的拴绳,特别是“黑云”的拴绳,她又把它重新拴成了一个活结,然后才满意地离去。
转了个身,看到后面满是铺在草上睡下的兄弟,在不远的一块大石后,她看见明显只有两个席位,便很自然地找到了黄副将的位置,此时,黄副将却侧坐在板床上,一手撑着身体,若有所思地仰望着月前的流云,也没有睡去。
她在那块属于自己的板床面前,心事重重地坐了下来,眼神呆呆地眺望着前方大石头的上方,一点也没有想马上睡去的意思。
“你在担心他吗?”黄副将忽然向她投来了锐利的目光。
“谁?”她扭过了头。
黄副将说:“那个瞎子呀!”
“呼——”吕曼儿被她看穿了心事,便重重地呼出了一口闷气,不用在她面前戴面具扮没事,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一个共处了八年的老朋友,正在为了他们大伙的安全,甘愿远赴敌营去英勇杀敌,她能不牵挂吗?
“你那个瞎子朋友还真的不赖。”黄副将又投来了一道赞赏的目光。
吕曼儿不由黛眉一颦。她以为这个向来只会举荐唐英的黄副将,眼中不会再欣赏其他人了。不想,她会这样第一次称赞瞎子歌。
“你说的没错,他果然比公子强十倍。”黄副将这个升级了的称赞令到吕曼儿有些惶恐。她记得,她当然只是感觉瞎子歌比唐英好一点而已,那十倍之数完全是夸大的,然而,黄副将现在却好像把它看成了真实的数据来引用。
不由令她汗颜地盯着她,期待着黄副将进一步的解释。“他哪里强了?”
“身残志不残,顾大局,识时务,在紧急关头挺身而出,赴汤蹈火,眉头也不皱一下!”黄副将仰对着月光娓娓地道着,就像细数着情人的种种优点一样,充满了憧憬幻想。“假以时日,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顶天立地汉子!”
吕曼儿听了,不由一怔再怔。由于她当初想自私地把他留在身边,险些耽误了瞎子歌他自己的道义,差点儿就抹煞了“顶天立地”这一美誉。
她仰望天上明月,发现今晚的明月有点怪异。就像她开始有点不了解瞎子歌一样,那一晚对他产生的那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又从心底里油然而生。在以前,瞎子歌是这样的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是这样一个神秘兮兮的人吗?
“在这一点,你那未婚夫和公子都比不上他。”黄副将的见解倒也颇为公正,这次没有偏向了唐英。
吕曼儿却不这样认为,唐英的睿智慎重和热血深情大家是有目共睹,瞎子歌刚刚出现义薄云天,顶天立地的优点,还不为其他人所共识,这一点瞎子歌应该比不上唐英,然而,瞎子歌能和罗龙相比吗?
不管他们是怎样的古道热肠,怎样的俊秀青壮,怎样的彪形强悍,不管他们是不是眼瞎。目前吕曼儿只想保护着罗龙,不想失去他,不想做黄副将口中那个空虚寂寞没有爱的女人。
“唉。”她以微微一叹回答黄副将对瞎子歌的赞赏,当下,她只要一想起他,身子便虚脱无力地微微向后仰倒,想躺下来休息一下已经怀想了一整晚的心。
可就在她刚躺了下来,旁边的其他兄弟却慢慢地坐了起来,侧耳细听起来,她不由眉头轻颦,也大惑不解地坐了起来。
不一会儿,寂静地山道下传来“哒哒——”的一连串清脆的马蹄声,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脸上顿时泛起了颀喜之色,“他们回来了?”
“他们回来了!”不知谁忽然一声欢呼。
众军士一听,连忙精神大振,纷纷跑到了防御石墙前,一齐举目远眺传来马蹄声的方向,笑容满脸地静待着他们奇迹般出现。
不一会儿,但见来路跑来一匹快马。
怎么只有一匹马了?众人的心中又不由一沉到底。其他人呢?他们是不是已经……,大家不禁有点沮丧地趴了下来,有些和他们感情好的,已经虎目含泪了。
他们给吕曼儿腾出了一个虚位,吕曼儿看了比不看还要失意。她的心也一下子不断地往下掉,往下沉……瞎子歌!
瞎子歌,这个名字是否要永远被历史湮没,是否要从她的记忆中抹去?永远都不回来,不回来了?吕曼儿的心儿都快溶掉了。
“报——”那匹快马很快地奔上山来,吕曼儿觉得声音有点熟悉,便扭头看去,原来是探子营的殷大哥,当时,他也站出来,参加了敢死军的偷袭行动。
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他是不是个逃兵……
众人都带着讥诮的眼神朝他瞥过去。
殷大哥在唐英的面前翻身下马,兴高采烈地说:“将军,行动告捷!敌营主将已经被我们挑了,全营死的死,逃的逃,一个不剩,还缴获了大量的粮草和兵器,百夫长请将军速作定夺。”
众人几疑自己听错,但殷大哥那久经训练,响亮而无差错的回报口吻,简直是比铁还要铁定。
“哇!这真是太好了!我们赢了,我们打胜仗了!”大家不由得一扫脸上的愁云,得意忘形的互相拥抱着欢呼雀跃起来。吕曼儿轻抹了一下不争气的眼泪也破涕为笑,连忙跑过去,想问问瞎子歌的情况。
“他们呢,他们怎么了?”不料,唐英却比任何人还要紧张地问起众军士的生死。
大伙儿听了,这才想起了只有殷大哥一个人回来,那么其他人是不是全军覆灭了?顿时停止了欢呼,都忧心忡忡地望向他。
果然殷大哥皱了皱眉,他们的心便一沉到底。
殷大哥苦思了一会儿,才沉声地对唐英回报说:“在,他们全都还活着,一个也没死!”
“吓?”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又开始欢呼起来。但大喜之余,又被它的夸张惊呆了。
一个也没死?他们这是什么兵呀?敌军全是豆腐做的吗?世上还有这等神奇的事儿嘛?
“好,好呀,黄副将,马上点兵一千,把战利品拉回来。”
唐英听了,可不理它有多么的夸张,只要他们能够活着回来,懒得理他们去了火星绕了一圈回来。
“是,”旁边的黄副将一听,连忙高声朝大家喊去:“牌刀营一营,弓箭营一营,长枪营一营,杂役营一营,马上到山上集合!”
听到自己有份的军士,连忙兴奋莫名地跑到山道下去组成方队,准备前去接替。
现在这时候,按本能,他们应该迅速把全营的兵力移向敌营,占领了敌营,固守所得的战利才是。但是,要是根据唐英的宗旨,他们也只能这样保守了。
“我也要去。”吕曼儿是属于探子营的,他们这个特殊的营,一般是不参战不参劳力的。但她刚才听到殷大哥说“唐营敢死军”全部人竟然还活着,她也不太相信,所以,要求第一时间到现场去看看。
“这……”唐英知道她心系瞎子歌的安全,但是,他仍然害怕她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你稍等一会儿,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你不给,我也要去!”吕曼儿倔强地说着,忽然抽出了腰间的黑玉箫,“嗡”地吹了一个浑厚的音节,顿时听到马栏里的“黑云”嘶叫一声,挣脱了缰绳,呼啸着跑到了她的面前。
众人不由得一惊再惊。他们但听过吕曼儿能够箫音惊马,还想不到她还能箫音唤马,不由得对她更加的敬佩。
这就是吕曼儿的一个绝活,她要给缰绳预先拴成活结,就是为了容易唤来“黑云”。
第34章 天降神兵皆为情
“黑云”傲然伫立在吕曼儿的面前,吕曼儿即时优美的翻身上马,那动作轻盈优美得让人看了好生敬佩。
唐英的心中却担忧不已。
“好,黄副将,你守在这里,换我带他们去。”他见吕曼儿执拗要去,连忙把乳娘换下,由自己亲自带队前往。
乳娘也微叹一口气,叫军士把他的白马牵来,还在旁细细地吩咐他一番。
“喳!”吕曼儿见状也不领情,一夹马肚儿,“黑云”便像离弦了的箭,飞一般地驰下山道,朝瞎子歌的方向奔去。
唐英心中不由连连暗叹。
“走,跑步前进!”他骑上了马,心已经也跟着吕曼儿飞了,不由也催促了众军士。
众军士心怀兴奋,其实也早希望他这样吩咐了。他军令刚下,大家就兴冲冲地跑了下去,唐英在后面还要奋力策马呢。
五里路,骑马只需要两刻路程,吕曼儿远远便看到了营中辕门高挂的强虏风情灯笼,她顾不上去欣赏,直接就把马儿策进了营内。
“瞎子歌,林歌,瞎子……”她一路焦急地叫唤着,直至看见穿有自己服饰的军士,便跳下马来问。
“瞎子歌呢?他在哪?”
这个老军士向后面遥遥一指,“喏,那柱旁的不就是他吗?”
吕曼儿遁指望去,看见不远的中军帐前的帐柱下,果然靠着一个人,她跑过去看到他那手上熟悉的铁枪,不由得放下了半块大石。
“瞎子歌?”她惊喜地叫了一声,要确认一下他的身份,才能放下另外半块大石。
不料,他的身子却在她的叫声中,悄然地顺着柱子滑下,吓得吕曼儿连忙上前把他扶住。而当她的手接触到他的肩膀时,却发现他浑身都在不停地发抖。
“我,我杀了人……”那人说话了,果然是瞎子歌的声音,但是,他的话音却在颤抖不已。
吕曼儿听了,很是不了解。这两军对战,当然就是你杀我我杀你的,瞎子歌他们打赢了,自然也是靠着杀了不少的敌军,才取得了胜利呀。
“别怕,我来了,有我呢。”她干脆蹲了下来,把他拥在怀里,像安抚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一样,施展了蕴藏已久的母性魅力。
蓦然间,她还听到帐营里面也是一阵阵的惊栗声,从帐缝看过去,也有老军士对他们呵斥训示。
吕曼儿听得清清楚楚。原来,他们大多数的新兵,因为第一次杀人,而产生了无法面对血淋淋场面的恐惧心理。
“不用担心,他们是敌军,是侵略咱们皇朝,咱们家乡的大盗,你不杀他们,他们一定会杀了我们。”她也试着像老军士般规劝着怀里的瞎子歌,“你是好人,你没错,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的!”
说完,把瞎子歌拥抱得更紧更牢,给了他天下最安全最温暖的温柔。
瞎子歌的身子这才没有那么颤抖了,但嘴里仍然溜说着:“好可怕,好可怕……”
这时,百夫长从后面走了过来,赞赏地说,“他真忒不错,和我们走散了,竟然在敌军的混乱中挺了过来。”
是呀。一个瞎子,走路能够不让人碰到就已经够幸运的,更何况是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吕曼儿不由又惊又喜地盯着怀里的瞎子歌,忍不住以手去抚摸他的秀发,欣慰地说:“是吗?你真的这么英勇,能够在他们的面前挺过来吗?这是多么了不起的呀!”
转而,她又想起了黄副将对他的赞赏,便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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