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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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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歌缓缓地吐出四个字,“‘关门打狗’。”
吕曼儿呵呵一笑,“把我当狗了?”
瞎子歌也笑得泛起了两个小酒涡,却认真地分析起来,“他和你关起了门,什么也不做,却让人自己去瞎猜,从而沾污你的名声。”
真的是这样吗?吕曼儿的心儿不由一怔,“可是,我们在里面的确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过呀。”
瞎子歌马上指出她的谬误之处,“看,他就是要通过你这样的自辨,去给人一个含糊不清的说法,你越是到处说这老实话,就把自己越往糊涂里推。”
吕曼儿听傻了眼,这世上还有这种自己会越描越黑的事儿?那个什么将军的怎么那么讨厌呀,让她遇上了这种事儿?
心里却对瞎子歌的分析很信服,便向他指点迷津:“那我该怎么做?”
瞎子歌便教她,“这事是他引起的,应该由他去解释。你以后不要再向其他人多说了,把问题直接推给他,大家就会相信了。”
吕曼儿眼珠子一转,忽而恍然地笑说:“对呀,就听你的。”
说完,她即时跳下凭栏,走到罗龙那边,冲他们大声嚷说:“你们都别在这里瞎猜了,明儿自个直接去问他不就成了?”
大家一看是她来了,马上闭起了嘴,都随便找些借口散去了。只有罗龙心里还憋屈得很,怔在原地。
吕曼儿也劝说他,“罗大哥,你也回去吧,上山狩了一天猎,你不累的吗?”
“曼儿,你真的没有……”他还不死心地问。
吕曼儿白了他一眼,“拜托你拿点男子汉气慨出来,相信我一回行不行?”
“这,”罗龙一听,顿时挺起胸膛,拍拍地说,“这男子汉气慨俺还是有的。”
“那就回去吧。”吕曼儿在他的胸膛轻轻地给了他一捶。
“好!俺听你的。”罗龙似乎十分受用的,呵呵一笑,转身就向镇东的方向走去。
吕曼儿望着他的背影,轻笑着摇了摇头。也打算转身往屋里走去,却发现凭栏上的瞎子歌已经随着人群踽踽独行,慢慢地将要消失在漆黑之中。再回头看看风风火火地走的罗龙,不由得从心底里顾影自怜地叹了一声。
“我送你回去吧。”吕曼儿忽然从后面追了上去,一把扶着瞎子歌的手臂和他并肩地走着。
瞎子歌浑身一震,好像在思考着事情,忽然被吓到了。他扭过头来,朝她嘿嘿一笑,“就你麻烦,对面这么近,我哪用人送,我熟路得很。”
吕曼儿却担心地说:“你遇过白天那事儿,还不怕呀,就差那么几步,你们两人差点儿被那马儿踩成肉酱了。”
她摇了摇头,“现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我还是不放心,特别像你这样的瞎子。”
瞎子歌嘿嘿一笑,拗她不过,也只好由着她一直送到了对面。
对面的屋是他的师父刚来桃英镇时就买下了,可是几年前,他师父不知道为了什么事,竟然弃他而走,只留下了他和这间屋。
吕曼儿把他直接扶进了屋内,扶到了床沿前坐下,转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却发现那些家私什物的,擦得倒也干净明亮。
“有一点我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你师父走了,你却不随着他走?”吕曼儿忽然回身问他。
瞎子歌嘿嘿一笑,“因为我喜欢这个桃英镇啊。”
走出了屋外,呼吸着弥漫了镇外士兵烟火味道的空气,吕曼儿感受得到瞎子歌这八年来,一直在她的身前身后干了不少令她放心,让她欢喜的事儿。她知道他说的喜欢桃英镇,其实还有下文的;可是,由于几年前,罗龙的爹对她提起和她爹十几年前指腹为婚的契约的时候,他就没有了下文。
唉,想到这感情的事儿,一向要强的吕曼儿便浑身的不自在。幸亏,当她向他说起那指腹为婚的事儿后,瞎子歌却宽宏地表示支持她,帮助她。
翌日,东方晓白,吕曼儿忽然被外面乱哄哄的哭闹声吵醒了。
她匆忙简单地梳洗一下,就跑出屋外,却看见四婆已经巍颤颤地坐在屋外的竹椅上,叹息说:“我早说了,那些人是来抓壮丁的。”
吕曼儿探个脑袋看过去,却即时被两个虎背熊腰的士兵发现了,也一并拉了出来。
她甩开他们的手,不用他们驱赶,也跑到街上。因为,她看见前面有瞎子歌拄着枪走的影子。
街道两旁,那些士兵纷纷冲进屋里,把青年健壮的镇民都押到了大街上。街头上,那唐将军浑身披着鲜艳明亮的赤色战甲,挺拔地骑在一匹一毛不杂的白鬃骏马上,犹如冬天雪地里的一株红梅,鲜艳而出众,让吕曼儿无法把他和那些狗官联想在一起。
吕曼儿瞥了他一眼,跑到前面,发现罗龙也被拉扯到其中。
“曼儿?你怎么也来了?”罗龙见到她,大手推开那些士兵,如母鸡保护小鸡般,要把她拉到自己的腋下。
不料,吕曼儿却率真先冲上前大声地质问那唐将军,“你又想干什么?”
唐将军冷眼瞥了她一眼,却不回答她。
这时,将军旁边的先锋官杨宝见是她,却邪笑一声,侧着脖子问他,“大哥,你昨晚风流快活了?”
唐将军邪邪一笑,“你听到外面的传言了?”
杨宝连忙笑说:“听到了,是不是真的?”
他忽而仰天呵呵一笑,却笑而不语。
杨宝顿时心领神会,“这就好,谢谢大哥替我出了一口气。”
吕曼儿听了不由得心中一动。
忽而,唐将军笑容一敛,阴寒着脸地说:“这事你我知道就是了,不要随便跟别人说。”
“是,是的。”杨宝心中不由一颤。
唐将军转过脸,向着大家,忽然“呛”地一拔腰间宝剑,直指苍穹,寒芒森冷。本来喧哗的众人不由得被那道寒光震慑得鸦雀无声。
吕曼儿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怔看着他。
他忽然朗声地疾呼:“当今强虏入侵已据三城,他们的主力遭到我军的力拒后,改变战略,决定化整为零深入我朝的内部,向各个小镇逐个击破!我乃辅国将军唐振之幺子,唐英!特地奉命来各地募招有志之士,和大家一起驱逐强虏,保家卫国!”
一番措辞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直达各人的心坎。吕曼儿听了更是怔怔地盯着他的脸庞,这像是昨晚那嬉皮笑脸的人说的话吗?
“打仗?那就是叫我们去送死了。”罗龙却第一个不同意,他后面的兄弟也跟着一齐起哄。
唐英却嘿嘿一笑,朗声地告诉他们:“这强虏要是冲进来,那不止是你死,就连你的父老乡亲也要一起死!”
他的说话,像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引起大家的共鸣,也一针见血地说明了现实的残酷,封住了罗龙后面的所有疑问。吕曼儿听了,不由得被他也激得心里暖烘烘,热血沸腾。
唐英又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果谁甘愿沦为强虏的奴隶,我即日马上送他过边境,让他体验一下强虏茹毛饮血,与马同厩的奴隶生活。”
这番话,把刚才也跟着起哄的那群人说得缄口不语,却像在人们的心中洒了一淌热水,引得他们热烈地争议不休。
“这不可能,那根本不是人过的生活。”
“对,咱跟他们拼了,也不做他们的奴隶!”
唐英迎着天外照来的第一道晨曦,也不阻止他们激昂的议论打断了他的说话,却转过头给吕曼儿微微一笑。让她有机会看到了他阳光灿烂的一面。
吕曼儿感到那笑意和昨晚那一脸的邪笑赫然不同,像是有着必胜的信心,便返还了他一个白眼。但心里却不由衷地泛起一丝莫名的感觉,觉得这将军没有昨晚的那么讨厌了。
“俺不去!俺还有三张虎皮就快打到了,打到后,俺就要跟曼儿成亲了。”罗龙却仍然有异议,公然地反抗起来。
众人不由得惊讶地看着他。这罗龙也忒胆大的,违抗征兵可是要杀头的呀。
唐英果然冷冷地说:“国难当头,谁要是袖手旁观,谁就是卖国贼、逃兵,元帅有令,这些人可以斩立决!”
大家不由得哇地一声惊呼起来,除了回顾自身,却又替罗龙捏了一把汗。
吕曼儿也立即上前问罗龙:“你不去,留下来干嘛?等着强虏到来把你捆到镇口砍头吗?”
罗龙则忧心忡忡地说:“咱去了,要是战死了,就不能回来娶你了。”
吕曼儿听了,在心中不由得微微叹了一声,大声地对他说:“两个人在一起,还得要看缘份。要是有缘的话,你一定会活着回来娶我;要是无缘的话,你就是不去,我也不嫁你这个窝囊废。”
罗龙盯着她那坚定的目光,把虎牙咬的“格格”作响,也大声地对她嚷道:“我不是窝囊废!我是九代单传,你立马跟我成亲,我明天就去杀强虏他娘!”
还不等吕曼儿马上答应下来,唐英忽然冷然地说:“最近的强虏如今就在三百里外的焦城,如果我们再在这里犹豫不决的话,不出半个月,他们就会杀到桃英镇!到时候,成什么亲,临什么盆,都做不成人!统统做鬼去!”
第4章 瞎子飞枪
罗龙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紧摞着拳头,心里琢磨了好一会儿,最后才狠声地说:“好,咱去!”
“大哥去,我也去!”
“他奶奶的,咱有生之年跟强虏交一次手,也不冤!”
随着罗龙的表态,大家也纷纷悲壮地举手报名,一时间,老的嫩的都群情汹涌,誓要与强虏一决雌雄。
看的唐英也仰天感慨一声,转头朝吕曼儿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吕曼儿却回以他一抹苦笑。心想,你不用谢,你总算还记得自己为国出战,为民请命的要务,和别的狗官不一样。况且,这国难当头的事儿,我女儿家帮不了忙,也一定叫我的男人们出战的。
罗龙又对吕曼儿说,“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娶你!”
吕曼儿点了点头,也一口答应他。“好,如果你回来了,不用你再找那三张虎皮,马上成亲!”
罗龙的眼神顿然亮了一下,忽然又黯了下去,“如果我回不来,你就嫁给瞎子歌吧。”
吕曼儿听了,心中一颤,轻瞥了瞎子歌一眼,见瞎子歌也浑身一震,直起腰来,正想说话。不料,唐英却淡淡地说:“看来也不成,他也要去。”
他此话一出,一些正想报名的人顿时惊讶得停了下来,惊愕地望望唐英,又望望瞎子歌,迟疑未决。
吕曼儿听了一怔。愤慨地扭头质问:“你连一个瞎子也不放过?”
唐英却笑说:“那你去问一下那些强虏,他们屠城的时候,会不会放过一个瞎子,放过一个孕妇?”
一番现实冷酷的说话,又把众人的责怪压了下去。吕曼儿也听说,强虏素有排斥他族的心理,进了城内连鸡狗猪都不放过。
“但,他一个瞎子上战场能做些什么?”吕曼儿又不解地问。
唐英打量了瞎子歌一眼,忽然指着他手上的枪,问:“你手中握的是什么?”
“枪!他是个杂耍人,‘瞎子飞枪’是他的拿手绝活。”吕曼儿即时替他说了。
“是吗?”唐英的嘴色忽然一勾,笑了笑,即时翻身下马,即时有侍卫过去把马拉到一边去,还有精明的士兵也给他端来了太师椅,他坐了下来,“那给我耍耍看。”
他说完,其他人也立马撤到一边去,给瞎子歌腾出了一个空场子。
“要准备一个稻草人或木桩。”瞎子歌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边说着要求,边走到场中,吕曼儿想不让他去,他却强拉着她,她只好把他搀扶着出去。
唐英一挥手,顿时有士兵把木桩头抬到场中,吕曼儿即时陪着瞎子歌走到木桩前,让他先摸了一把,然后,由着他自己慢慢向后退了十数步,她则悄然退到了木桩背后。
看的唐英和那群士兵大吃一惊。这妞儿也忒勇了吧?要是一个偏锋或是用力过度,可是随时都可以要了她的小命,然而,吕曼儿却冷然地盯着瞎子歌,似乎没有人们那种担忧。
瞎子歌退到五十步后,忽然“呼”的一抡起铁枪,把它扛在肩上,倒握了起来,枪头向着了那个木桩,头微微一偏,说时迟那时快,“呼”的一声就向着木桩疾射过去!
众人但觉眼前一花,“笃”的一声,那支铁枪已然贯穿了木桩,枪杆还在上下不停地抖动着;而枪头则离吕曼儿不到三寸,把大家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吕曼儿则脸不改容地站在原地,嗔怪了瞎子歌一眼后,替他的铁枪倒退了出来。
在桃英镇赶上集会的时候,瞎子歌就扛着他的木桩和铁枪,到镇上去表演。她有时候有空了,也去客串一下,这招儿,刚开始的时候也把她吓得脸色刷白。
“好!”唐英即时也抚掌赞赏不已,这时那些士兵和街坊才跟着一起拍手称好。
唐英站起来笑说:“江湖雕虫小技,挺不错的,只是中看不中用。”
吕曼儿听他说不中用,反而心中一喜,连忙追问:“那他是不是可以不用去?”
唐英却摇了摇头,从她的手中接过铁枪,笑说:“不过,如果改进一下方法,还是有一点用的。”
说完,走到瞎子歌的面前,把枪递给瞎子歌,却把他的枪头指向正前方,“现在我就教你,假设你的周围是一个圆圈,在它们的边上依次标上十二生肖的名字,你就有个方位感了。”
然后,又一一把他的枪头摆向不同的角度,“听着,你的正前方就是‘猪’,偏右一点是‘鼠’再偏一点就是‘牛’,正右方是‘虎’……正后方是‘蛇’……最后左前方就是‘狗’了。”
唐英即时指导了一番后,重新叫士兵抬来了八段木桩,分别立在瞎子歌的周围,再收起八个士兵的长枪递给他,然后,回到座位上发令喝道:“虎……”
瞎子歌的一支长枪顿时应声而出,“呼”的一声划空,“笃”的一声又把正右方的木桩穿而过。惊得人们都拍手欢呼。
“羊——”
话音刚落,左后方的木桩也应声而穿!
接下来,唐英喝什么,瞎子歌就应声向哪个方位掷出长枪,一连八枪,枪枪例无虚发,桩桩一枪中的!众人亲眼看着瞎子歌的飞枪绝技升级,不由得打心里对瞎子歌的飞枪绝技折服不已;同时也很钦佩唐英想出了这么一个独特有效的训练方法。
吕曼儿也从来没有看过瞎子歌这样的绝技,望着瞎子歌高大的英姿,她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百发百中的潜力,心里不禁丝丝渗着甜蜜;转而瞥了一眼座上的唐英,不由对他的智谋也微微折服,要不是他出的主意,她断不会看到这么神乎其技的绝技。
忽然,唐英又喝了一声:“狗!”
瞎子歌也不迟疑,顿时把自己原来那杆枪“呼”的一声朝着他的面门疾掷而去!
“啊——”众人一看,不得了,训练变谋杀了!不由得惊呼得几乎窒息起来。吕曼儿的笑脸也顿时僵住了,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瞎子歌怎么可以谋杀唐英呢?他们素无世仇,怎么可以谋杀了?难道是为了她……
正在她想担忧之际,说时迟那时快,唐英忽然把手腕上的护腕挡在面门前,就在枪尖刚沾到他坚硬的护腕刹那间,他一个反手,顿时把铁枪抄在手里,然后霍然站了起来。
大家见那一枪没有没有伤到他,才齐齐地吁了一口气,也不由得对唐英敏捷的身手敬佩有加。吕曼儿在刹那间把心都提到嗓子上,却看到唐英安然无事,又放下了心头大石,蓦然间打开手心,已经摞出了一把香汗来。
虽然她只是与唐英相识不到十二个时辰,但是,不知怎的,她却不想看到他惨死在瞎子歌的失手之下。
唐英一转手中枪,走到瞎子歌的面前,把枪杆递给他,“你叫什么名字?”
“瞎子歌。”
“真名。”唐英盯着他,沉声地说:“我要真名!”
瞎子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嘴里迸出了两个字,“林歌!”
唐英听了,眉头一舒,高兴地说:“很好,林歌!我会叫铁匠给你多打十二把短枪,这样子你也照样可以上阵杀敌了。”
瞎子歌无言以对。大家见唐英不计较他的失手,还宽宏大量地接纳他,也不好意思再为瞎子歌多说什么了。
“怎么样?”吕曼儿则上前关切地问瞎子歌自己的想法。
瞎子歌抿了抿嘴,微微点了点头,“好,我去!”
“好!”唐英一听,顿时兴奋地跨上马,“事不宜迟!你们马上就到营帐里报到,然后分营训练,可能不出十天,我们就要前往焦城支援了!”
人群中顿时爆出一阵阵的哀哭声响,震彻云霄。老母送儿子,妻子送丈夫的分别场面,感人肺腑,赚人热泪。
吕曼儿也被感染得眼眶红了一圈,她走到瞎子歌的面前,默默替他端正了衣冠,罗龙的爹则走到唐英面前求情:“将军,我家九代单传……”
唐英冷然地接着话茬说:“老爹你要弄清楚,如果那些强虏不是进城屠城,进村屠村,我也不想打仗的,你向我求情不带他们走,不如想想强虏会不会听你的,不杀你们?”
罗龙也上前拉过了爹,哽咽地说:“爹,算了,与其呆在这里也是等死,不由上阵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罗龙的爹顿时扶着他的手臂,老泪纵横不已。吕曼儿也走过来,对罗龙说:“你放心好了,我也会照顾好你爹的。”
罗龙重重地点了点头。
唐英又对大家说:“大家要弄清楚,我不是要他们去送死,恰恰相反,我要他们永远地活着,为保护你们的亲人而驱逐强虏!”
说完,传令下去,把那些新兵一一押往镇西外的营帐。那些父母妻子更是依依不舍,有些还一路陪着他们一起到兵营。
吕曼儿看到瞎子歌踽踽而行走在最后面的背影,仿佛看到一道快乐地记忆在渐渐远逝,不由得心中一酸,也跟着跑到了他的身边。
“曼儿?”瞎子歌闻到她身上独特的体香随风飘至。
“嗯。”吕曼儿沉重地应了他一声。
瞎子歌微微抬头,坦然一笑,“不用担心,反正我一个人孤独惯了,去哪里也无所谓了。”
吕曼儿则在心里轻叹了一声。他的孤独,缘于她的无情。虽然她从小与罗龙指腹为婚,但也是最近这几年,罗龙的爹上门来把往事说开了才知道的。在这之前,她和瞎子歌两人一起到山上看日出,一起在河边等日落,相处得说有多开心就有多开心。
一路上,瞎子歌又跟她说起,他那间屋子,把它交给吕曼儿全权处理,随便她出租给人做商铺也可以。
“拿来租吧,那些租金我替你先放着,等你回来再还你。”
瞎子歌却笑说:“呵呵,那我回来后不就成了富翁了?”
吕曼儿又被他逗笑了,但这次却笑的很伤感。
半晌,来到了镇外的兵营,在入口处,士兵顿时把送行的人纷纷隔绝,不得进入兵营。那些送行的亲人又在那里互诉衷肠一番。
“曼儿,你要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罗龙高声地朝她挥着手。她也向他挥手致意。
瞎子歌也转过身来,忽然坚定地对她说:“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她顿时被他的斗志震慑住了。这个她最担心的瞎子,表面最无能力的瞎子,会怎样在战场上遍野的尸堆里爬回来呢?她一时也不敢胡乱发挥自己的想像。
第5章 独探驿站
一路回程,她的心中第一次怀着两种微妙而沉甸甸的感觉,比平时挑在肩上的两只马粪桶还要沉重。
回到镇上,蓦然发现,刚才还打打闹闹的街上,因为青壮年的流失忽而变得静寂诡奇,剩下来的一些老弱妇残在街道的两旁走不出声音。
转回家中,四婆却已经弄好了早膳等她回来。
“你都这么老了,就别自己做了。”吕曼儿心疼地说。
四婆却大刺刺地说:“这算得了什么,年青的都上战场了,咱也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吕曼儿嗔说:“你用得犯这个愁吗?我可没有去,还可以照顾你们嘛。”
用完早膳,吕曼儿捎上黑玉箫,又朝镇东外的驿站赶去。那里不仅是她工作的地方,还是边关告急,洪水缺堤等的大事传递紧急文件的地方,更何况此时正值兵荒马乱之际,愈加加多的驿卒穿梭报急,她每天都得把那些疲惫不堪的驿马照顾喂养好,以供驱使。
进了站内,她跟驿长马大叔,驿卒小刘打了声招呼后,便转到了后院。院内有东西两个大门,其实是驿使换马的通道;对面有着一个通风的大马棚,可以直接看得见河边和潺潺的河水,棚里面养着八匹健壮的高头骏马,平时,都由她和马医老张一起照料它们。
突然,西门道里飞入了一匹马,她和老张以为是前站驿使赶来,慌忙把一匹已经洗刷喂饱好的良马拉了出去,准备给驿使更换。不料,却发现了马上的唐英。
无论刚才唐英在镇上说得多好,态度多么的真诚,不像狗官地仁慈地征兵;但是,他毕竟是令她和罗龙、瞎子歌情谊分割、分隔天涯的主刀手。她不可能笑嘻嘻,殷勤地上前去讨好。所以她暗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问:“唐将军哪来的雅兴,遛马遛到驿站来了?”
唐英却笑了笑,翻身下马后,把马拉了过来,拍拍马身说:“嘿嘿,我是想让你看看,这匹马拐拐的,到底哪里出了毛病?”
她细看了一眼那匹马,却是昨晚要撞人那匹,不由想起那个先锋官杨宝那官僚的嘴脸,心想,我怎么会替这种人医马了?
但是,她还是即时答应下来,“行,我叫老张替你看看。”
说完,把手中那匹骏马系好后,就接过缰绳,把唐英那匹马牵到老张的面前去。
“我很奇怪,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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