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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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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杀将过去。
“他娘的,敢绑俺的媳妇?”罗龙快步冲上去,手起刀落,一刀一个,吓得那些捉拿吕曼儿的强虏脸色大变,不得不放弃吕曼儿,也随着那些逃兵,纷纷朝东边仓皇而去。
“咱们追!让他们永远都不再回来!”随后的百夫长见强虏大势已去,便挥臂一呼,和那些敢死军的兄弟顿时从背后掩杀下去,一直把他们赶出了营寨。
“曼儿!”罗龙胸腔沉闷地怒吼着走上前,三两下割断了捆绑吕曼儿的绳索,满脸歉疚地跪下来,泪如雨下地说:“对不起……俺来迟了,让你受惊受苦了!是俺的错,俺不该……”
吕曼儿差点儿就成了强虏们的刀下鬼,成了他们的阶下囚,看见他为她舍命地杀来,已经感动得泣不成声,哪里还来得及责怪他?
“不……”她轻摇了摇头,把他的头轻扶进怀里,两人一起忘情地抱头痛哭起来。
霎时间,他们把刚才所有的恐惧,惊吓,无助,徬徨的情绪一下子渲泄出来,无惧那哭声震彻夜空,振憾四野,惊扰万物苍生,有感之人也无不为他们的死里逃生的相逢热泪盈眶。
哭了半晌,吕曼儿隐约感到有个长长的影子,一直在遮挡着他们,便抬头看去,借着火光,她才惊愕地发现马背上瞎子歌,此刻他的脸上也闪烁着熠熠的泪光。
瞎子歌一直在马背上冷眼看着他们依偎着互诉衷肠,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下来。虽然他无法拥抱吕曼儿,但是,他的心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和她在一起的。
“他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个小将吗?”吕曼儿一见之下,又惊又喜,惊的是她也目睹了瞎子歌前所未来的神勇;喜的当然是他也奇迹般生还,没有在这里和她永别,他们以后还可以在一起。
蓦然,吕曼儿忽而想起了什么,挣脱罗龙,指着强虏逃去的方向,朝瞎子歌惊呼起来:“黑玉箫!黑玉箫被,被抢走了!”
第44章 夺玉箫谎言分道
瞎子歌一听,心中大骇,如临大敌般马上调转马头,以铁枪狂/抽着马屁股,幽灵一般朝强虏逃去的方向绝尘而去。
那旋风般的劲头,把吕曼儿再次看得一呆再呆。
罗龙知道,黑玉箫就是瞎子歌送给吕曼儿的,但是,他不知道它里面藏着的深层意义,无论是对吕曼儿,还是瞎子歌,都有不一样的意思。
来到了敌营的东边,敢死军的兄弟正好把强虏一一撵出营地,欢呼雀跃地庆祝起来。
他们陡然见瞎子歌阴着脸,拍马而至,不由都停下来,愕然地看着他。
“谁看见过吕姑娘的黑玉箫?”瞎子歌血红着眼,有如凶神恶煞一般地厉声暴喝。他们顿时也被吓了一跳,都摇头声称没有见过。
“那些强虏呢?”瞎子歌又问。
“都逃了。”他们伸手一指后面。
“替我在刚才那群人当中,找一找吕姑娘那根黑玉箫,我去追上敌军问问看。”说完,也不等他们答应,便望着前方,顿时人马合一,倏地从他们的身边飞过,卷起一股夜风,吹得他们毛发怵然。
这个瞎子歌又怎么了?咋突然又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
他们不由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便摇了摇头。
今夜发生了太多他们不理解的事情了,先是中了埋伏,却有人暗中打熄灯笼,助他们一把;接下来,懂夜行的瞎子歌没有把他们带出去,而只是让他们重新走到强虏的跟前,包围起强虏,让他们在亮光一起之际,反客为主,先发制人;在快要腹背受敌,眼看众人即将被剁成肉碎之际,一向文静迟缓的瞎子歌突然大展神威,夺马杀敌,力阻千军,令他们又惊又喜;再出现一个猛虎罗龙,才保以他们能够全身保命,甚至反败为胜。
如今,瞎子歌那表情不像是神将天威,倒像是恶魔降世。是谁,不小心招惹他了?
幸亏,他是友非敌,总算没有出手对付他们,不然,他们恐怕也难以他的敌手。于是摇头叹了口气,也开始低着头,在刚才那些死去的强虏身上开始搜搜,看有没有吕曼儿的黑玉箫。
此时,四更天末,东方微白,一路往东,瞎子歌已经可以依稀看到一些失魂落魄的人影,正跌跌撞撞地在前面摸黑逃去。
瞎子歌倏地纵马越过前头,回马一把截住他们,力叱一声,用他们能够听得懂的话,叽哩哩喳地说了几句。
那些强虏这个晚上都在吃这个人的苦头,突然见他又从天而降,不由吓的把魂儿都飘了,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也巍巍颤地叽喳叽哩地供认着,一脸的骇色。
瞎子歌脸色一寒,勒马回身,银光一闪,他们的魂儿就真的飘了。
他继续追上去,一连问了几个,要是都说没有的,顿时也被他一枪毙命。一时间,他像是一个恶魔幽灵,满路皆是他夺走的劫后亡魂!
无一幸免!
最后,在其他人的指点下,截下了两人,一个似是百夫长,一个像是将领,他的枪尖陡地指到那个百夫长的眼前,用他们的话问:“你可知道,是谁拿了那根黑玉箫?”
那百夫长反而惊讶地问他,“你,你怎么会说强虏话,你,你是谁?”
瞎子歌面无表情地说:“我是谁不要紧,快说出黑玉箫的下落,不然,就先毙了你再搜身!”
百夫长顿时吓破了胆,便一指旁边的将领,“在,在他那……”
还没有说完,瞎子歌便跳了下马,顺手腾空一枪贯过了他的喉咙,再把那百夫长的尸首甩开,枪尖上仍然滴着还冒着热气的鲜血,指向了那个将领的眼前。
那将领何曾见过这么心狠手辣的角色?不由得吓的脸无血色,两股颤栗,双手哆哆嗦嗦地在怀里搜索了半晌,把那根黑玉箫高举过头顶,双手奉献过来。瞎子歌用枪尖一挑,伸手在半空一招,顿时把黑玉箫轻握在手,细看了一下,上面已经蒙了一点灰尘。
猛然一挥铁枪,银光乍起乍灭,俨然割破了他的喉咙。
他狠狠地说:“看,都给你玷污了!”
“你……”那将领至死也不明白,瞎子歌为什么还要杀他。
瞎子歌一边把黑玉箫猛地在衣袖上使劲地来回擦拭着,一边解释说:“我说过,谁要是玷污了它,谁就别想活着,你下辈子最好好好记住这根黑玉箫了。”
然而,那将领还敢有这样的下辈子吗?就算有,他一定会选择连强虏也不做。
五更天初,东方鱼白,清辉凌然。
吕曼儿渐渐地看清楚已经偃旗息鼓的敌营地上,断肢残骸遍地,血水汩流成泊,腥臭而令人掩鼻而过;要不是还瞥见旌旗折倒,营帐塌下,地上的兵器盔甲扔的一片狼藉,还有一点战场的味道,还真让人几疑进入了黄泉路。
她第一次这么近接触惨烈的战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几乎晕厥了过去;幸亏有罗龙默默地在后面跟随着,她才稍为镇定地来到东营,寻找到敢死军的兄弟。
那些敢死军的兄弟见了她,都抱歉地说没有找到她的黑玉箫。她也只好强颜一笑,着他们不必再找了。
转而,她又问:“是了,受伤的兄弟在哪里,让我替他们看一看。”
百夫长即时叫一个军士带她到山边下去,而他们也开始清理战场,点算战利品的时候;在这一点上,罗龙倒是很乐意留下来帮忙。
吕曼儿在那位兄弟的带领下,来到了山边下,看见那里果然躺着几个挂彩了的兄弟,在刚才杀回去的时候,百夫长就留下他们在这里的。
吕曼儿上前替他们察看了一下伤势,很果断地从腰包里取出唐英那半瓶“雪肌痊”,替他们一一擦上,当他们得知那瓶是珍稀的“雪肌痊”后,不由感动得淌下了热泪。
她不由微叹了一口气。这战争真的不是好东西,顷刻之间就教人尸首分家,顷刻之间又让人死里逃生,人生的大起大跌,大喜大悲莫过于此;胜者带重伤,败者落黄泉,两者都不见得讨得什么好便宜。
这时,那位探子殷大哥受了百夫长所托,倏地从她眼前跑过,她不由地问:“殷大哥哪里去?”
“今晚偷袭大捷,要赶紧上山通报战况,让将军多派点人下来清扫战场呢!”说完,正要开跑。
“什么大捷?强虏都让你们打跑了?”突然唐英的声音从山上滚滚而来。
不一会儿,他已经带着一干人跑到了吕曼儿的面前。原来,他们四更天在敌营中杀得强虏惨叫连连的时候,守在防御石墙的弓箭手一早就通报给他了,等到山下全然没有了声息,他们才决定下来看看情况,不料正好听到殷大哥提到的大捷,他的心头不由一震。
“是,只逃了几十骑。”殷大哥马上抱拳禀报。
“吕,吕姑娘,你怎么在这里了?”唐英发现了吕曼儿,情报也顾不上听,脸色一凛,走近过来关心地问。
吕曼儿被他突如其来一问,顿时怔了怔。心里暗想:这要是老实说了,唐英还不会责怪百夫长他们吗?她眼珠子一转,沉静地说:“我被他们吵醒了,直到没有声音,我才下来看看,刚巧就遇到受了伤的他们。”
她这么一说,殷大哥和那些伤兵敢不替她遮掩吗?于是,当唐英怀疑的目光扫到他们的脸上,他们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唐英虽然也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但苦于他们统一口实,也不便深究,只好对吕曼儿说:“那么,你可不能下去了,你就带着他们上山去疗伤吧。”
吕曼儿心里轻吁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她本来就是这样想,但听唐英这么一想,便认同地搀扶着受伤的兄弟,踽踽地上山去。
唐英又对殷大哥说:“带我去见你们的百夫长。”
殷大哥连忙点头,马上跑下山去。唐英便带着一营人,随后步行跟上。
当进到敌营,看见满地血肉横飞的景象,也不由被它们深深地震憾了。这就是他死活不愿意牺牲兵士和强虏进行正面冲突的用意,现在,只是用了敢死军偷袭,就已经是这个模样了,要是数千人对决,那岂不是血流成河,尸堆成山?
想到这里,他悲悯地叹息了一声,连忙吩咐后面的兵卒,赶快帮忙清理那些强虏的尸首,让他们入土为安。
这时,百夫长领着全队“唐营敢死军”走了过来向他覆命,他忙关心地问:“死了多少兄弟?”
百夫长盯着他那关切的神色,微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全军覆灭了?”唐英见了,心中不由一沉。
“不是,是一个也没有死。”百夫长这才慢慢吐露。
什么?这次,唐英的心中大骇,这次又是一个也没有死?这一个消息对于他来说,真不知是喜讯还是噩耗。他纵目过去,粗略一数,果然一百四十几人,一个也没有少。
虽然,他不至于诅咒他们全军覆灭,但是,一场战斗中,折损一些兵卒是正常的,是值得原谅的。如今,他们整晚偷袭下来,一个也没有死,只是受伤了几个,这就不正常了,而且,这样的不正常居然一连两次,又实在太不正常了。
“你,你们是怎样做到的?”他惊讶得不由脱口而出。
第45章 铁汉摘花见倩影
百夫长的心不由一沉。他在踌躇着要不要告诉唐英,瞎子歌大展神威和罗龙奋勇作战的事迹呢?他是个有经验的老军士,他知道瞎子歌今晚的神威与平时文静的个性迥异,就是有心隐瞒,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而当时情势危急,为了救他们,他才只好一展秘技。他感恩瞎子歌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于是,他决定不管瞎子歌隐瞒的原意是什么,都应该继续替瞎子歌,向所有不知情的人隐瞒下去。
然而,单凭一个有勇无谋的罗龙,说他救下了他们全部人,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正当他考虑着要不要说出罗龙。
唐英已经迫不及待地问:“像上次一样?”
百夫长想起上次攻中军帐,外营的强虏全被神奇地撂倒,便只好用这个再含糊一次。所以,他点了头。
唐英眉头不由一蹙,果然不予置信,“还是由瞎子歌看马?”
“不是,”百夫长连忙更正说:“这次一行,我们没有骑马,他就在后面断后。”
要是又是瞎子歌乱飞乱舞的枪法独挑了强虏,那强虏也不可能都从后面攻来。就算有这个可能,他们也不可能那么笨,一一送上瞎子歌的枪尖,都给他挑去了。
就算唐英相信瞎子歌可能有那个突围能力,但他不相信强虏有那个笨脑袋。
他在脑海里一连做了数个可能的模拟,但每一个都不太可能,最后,只好叹着气求百夫长解谜,“那你们说说,怎么做到的?”
百夫长也深吸了一口气,说:“很简单的。我们一来,报上‘唐营敢死军’的名号,他们就逃,咱们就在背后掩杀过去。”
“就这么简单?”唐英不由狐疑地打量了一下百夫长,心里纵有万千个疑问,却也不敢断定这个没有可能。
虽然他作战的经验不多,但是,虚张声势恫吓敌军这招,他就经常用。只要是惊弓之鸟的军队,无不望风披靡也是事实。
“是的。”百夫长重重地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他懂得说多错多的道理。
唐英心里有一百个情愿不相信,但是,百夫长已经说得够简单明了了,他要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也就只好暂时相信,强虏会因为他们之前的威名而不战而败,仓皇逃去。
“这么一来,你们‘唐营敢死军’不就威镇天下了?”他调侃了一下他们。
敢死军的弟兄听了这个美誉也顿时喜上眉梢。之前,他们见百夫长隐瞒了瞎子歌和罗龙的勇猛,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他们知道,要是让一向以保全性命为宗旨的唐英知道了有人光靠一个人,就在战场上驰骋纵横,也可以保存部下的性命,那就是叫唐英的面子没处放。
百夫长也微微一笑。心里却叹道,不要威镇天下,而是要真的威镇敌军,让强虏听了他们的名号,就乖乖地退出皇朝国境,保存更加多的兄弟性命,他就满足了。
唐英瞥见有些军士已经头戴着强虏的毡帽,试玩着强虏的弯刀,便走上前说:“好了,带我去点算一下你们的战利品,我会依律例对你们行赏的。”
唐英虽然暂时相信了百夫长的鬼话连篇,但心底里始终还是藏着一根不相信的刺。当然,他不是不相信这一次,他们是靠威名吓退敌军,他只是不相信上次,他们是怎样解决了差不多二百多个强虏的敌营,而没有一个人牺牲?
他相信世上有神,但不相信神只会降临在那个营里,在这个敢死军中,除非神本身就藏在这军中。
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由一颤。
这一百四十几个人当中,谁会像他一样,也是爱兵如子,待卒如弟,对苍生有着怜悯之心了?要是他是一以敌百的好手,又神机妙算,能够以一己之力保全全军的,那么他会是谁呢?
他边走边想着,不自觉地汗湿了半袭内衣。他什么时候招到了比他还要厉害的人物而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要是那人是敌军的密探,那他们现在不就是正在向危险的悬崖处走去?看来,他得对这群敢死军多加留意才是。
天亮了,晨光微露,山上的军士但听他们偷袭成功,都跟随着黄副将他们一拥而下,也帮忙着搬运粮草。
唐英一一清点粮草,发现缴获了粮草五百余石,草料二十余车,战马一百余匹,弓箭弯刀长枪数百余件,营帐百余个,其余貂皮锦衣少量。
除了那些粮草刀器战刀由杂役营一一入库外,那些貂皮锦衣都一一分赏给了敢死军。敢死军的弟兄不由兴高采烈地高呼英明,欢天喜地各自归营,继续清理战场去了。
山那边,罗龙他们大刺刺地把那些尸首抬上山上早已挖好的大坑去坑埋。
在经过一个灌木丛的时候,有人指着上面一朵白中带黄的不知名大花叫他瞧。
他眯眼看去,那大花一枝独秀地在那里,含羞带笑地迎着晨曦,忽而轻轻滑落它那晶莹的露水,就像夜里玉人那滴寒夜孤泪,更像昨晚他没有看见的吕曼儿眼中那串惊喜之泪。
大家见他看的眼直,不由笑他说:“把它摘下来送给嫂子吧。”
“是呀,女孩子最喜欢花了,哄哄她,对你有好处。”有弟兄教导他。
“况且,她刚才被吓了,哄哄她正是时候。”也有老兵和他分析了一下。
“中呀。”罗龙心中正有此意,他想,要是这朵大花别在吕曼儿那青蓝的衣襟上,定会为她的娇美增色不少。
说毕,一挽衣袖,大手往前一探——,却够不着。缩手的时候,还因此被那荆棘上的刺儿划破了一道口子。
“他娘的,俺千军万马也不怕,还会怕你这几条烂藤子了?”他不由一怒,抽出刀来,“刷刷”连挥,只一会儿,就把那个灌木丛砍的七零八落,狼藉一片,惊的大家哭笑不得。
“瞧,这样子可就容易多了。”罗龙望着那还在上面巍颤颤的那朵大花,呵呵一笑。大踏步上前,准备采摘,突然,给枯枝绊了个趔趄,险些失势摔倒,所幸他身手敏捷,以刀支地才没有摔在地上,被地上的尖刺刺穿屁股。倒也吓了旁边的弟兄一身冷汗。
“他娘的,不就摘这么一朵花而已,也要俺这么费力,还不如多砍几个强虏来的容易。”
他站起来,又唠叨着用刀砍削了一大片的荆棘,直至砍到那朵花的下面,眼看着一副唾手可得的景象,才肯罢休。
“这一次,俺看你还往哪跑?”他一边骂着,一边伸出大手就抓去,突然却被旁边的兄弟叫住了。
“慢着,这花那么娇嫩,被你就这样粗手粗脚的一抓,还不把它抓个稀巴烂?这样子还能好看么?”
罗龙听了后面兄弟们的忠告,手也一下子愣在半空,回头挤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脸孔,“咋那么麻烦呀?那赶紧告诉我,要咋摘?”
“当然要轻一点!”
“还要柔一点!”
“看准那花茎,就取那下面,指甲也别碰着了花瓣,花瓣是最易破的……”
“要注意屏息……”
他这边才说完,那些弟兄们顿时就七嘴八舌地教他,弄得他整一个大猩猩似的,乱抓乱掰,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他综合大家的说法,总算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小心翼翼地把那朵花轻捏在手中,那晶莹剔透的露珠滴在他的手中,沁凉沁凉的,像吕曼儿那温凉的手心,倒让他乐开了怀。
“呼,他娘的,这比杀一百个强虏还要费劲!”
兄弟们哈哈一笑,“不费劲,哪来嫂子的开心呀?罗龙你就认了吧。”
有兄弟也建议说:“下次干脆留下几个强虏,让他们给嫂子摘花去好了,自己省力省心的。”
不料,他刚转过身想走,却有人想拽着他似的,不让他走。
“哎——”他被吓了一大跳,他害怕的不是背后有人,是害怕那拉力把他手里的花朵也碰碎了。
“你被刺儿勾着了。”有兄弟告诉他。
“他娘的,还是好事多磨,看来,这种破事儿还不能多干。”他把那朵花儿交到左手拿稳了,才回身给那荆棘一刀两断。
他好不容易才走出那个被他砍的乱七八糟的灌木丛,身上也已经汗湿了一片,“他娘的,比抬死人还要累!”
“那你走吧,这里不用你抬了,你去哄嫂子吧。”弟兄们都宽宏地笑说。
罗龙不由一愣,“这怎么行?”
“行的,山上其他营的兄弟也下来了,少你一个不察觉的,况且,你那花要及早送出去才行,不然,太阳一出,它就会枯萎。”
罗龙一听,太阳一出,他刚才比杀了一百个强虏,抬死人的累就白干了,脸色顿时一变,连忙焦急地说:“那,这里就拜托你们了。”
说毕,一把背上自己的盾牌,一手执着大刀和一手捧着那朵奇异的大花,满心欢喜地笑了起来。
“走吧,她扶着那些受伤的兄弟上山了。”兄弟们又告诉他吕曼儿的最新动向。
罗龙听了,顿时感激地向他们挥手致谢,然后,兴冲冲地穿过山道的营地,跑向这边山来。
山上,吕曼儿把伤兵带到杂役营旁,问伙头大哥取来了纱布,一一替他们包扎好,吩咐他们暂时不要乱跑乱动,才得以喘了口气,站起来歇歇。
就在她轻捋鬓发青丝之际,却发现瞎子歌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山顶上的一块巨石上,不向着东方看日出,却神情失落地望着北方青青的霭云雾峰。
那神情,就像一个流浪的孩子思念母亲一样。
第46章 共忆箫情明眸心
杂役营地离山顶只有数丈之遥,她片刻便走近了那块巨石旁。晨风轻送,吹拂她的青丝凌然,她才知道瞎子歌也同样找到一片沁凉的地方。
“有找到吗?”她轻扶着巨石,仰望着金色战甲的瞎子歌,晨曦把他照耀得有如天兵神将一样高大英武,令她心中一动,不敢正视。
“什么?”瞎子歌听到吕曼儿那清脆的声音,心中也微动,只好暂时中断了思念,把头扭向她的方向。
吕曼儿被他的反问,怔了一怔,这瞎子歌,怎么这么快就给全忘了?
连忙补充说:“玉箫呀?”
“哦,”瞎子歌似乎这才恍然,把垂下的左手举起来,那支黑玉箫就在他的左手里,他深情地凝视了一眼,才递给吕曼儿,“给。”
吕曼儿见他果然把黑玉箫找回来,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嘴角上挂上一丝敬佩的笑意,痴痴地盯着瞎子歌。这个瞎子歌,只要是为她干的事,从来就没有让她失望过。所以,她刚才叫那些弟兄不用找,也是对瞎子歌有信心。
她接过那黑玉箫的刹那,却没有看见瞎子歌同样的笑容,心里不由怔了一怔,“怎么玉箫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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