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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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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敢死军的弟兄已经不想再听他的,都把目光聚在百夫长的脸上,等待着他的翻身上马,直指城下。
然而,百夫长却仍然没有行动,他一直都把目光定在瞎子歌的身上。大家也把目光一起投到瞎子歌的脸上。
刚才他们的争议,瞎子歌也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他知道,这一战也是关键,趁敌人还没有站稳阵脚去偷袭也是道理。但见此时大家都静了下来,不由转目看去,却满满是大家期待他的目光。
他不由微叹了一口气。既然这偷袭的篓子是自己捅的,那也就要把它捅完吧。便轻轻地推开胸前的吕曼儿,准备要走过去。
“你,要去哪?”吕曼儿刚才仍沉湎在对罗龙的思念之中,没有听到他们的争议,这时,见没有了依靠,当下心里一慌。
“我要去把攻进城里的强虏赶走!”瞎子歌朝她微微一笑。
还要去打?吕曼儿心里一怔。这才失去了罗龙,还要她没有瞎子歌吗?“不!你不能去,你不能再离开我了,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说着说着,吕曼儿又止不住流下泪来,那柔若荑茎的身子在月色下微微耸动,惹人生怜。
这时,唐英也走过来规劝她,“让他去吧,他会没事的。”
“没事?”吕曼儿迷茫地望了一眼唐英,看见他那有信心的眼神,心里也稍为安定;又望望瞎子歌,却蓦然发现月光下,瞎子歌那双眸在灿然生辉,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她的心不由一颤。
这,这就是他那明亮的眸子吗?这就是她梦寐以求一直想看到的天使般的眼睛吗?配了这双眼睛,瞎子歌拄着枪的样子不再是一个残疾人,倒增添了几份帅气,在月光下傲然伫立,俨然成了霸气凌然千秋国主!
这,这就是真正的瞎子歌?不,是林歌吗?
瞎子歌也在这时朝她微微一笑,让她在月光下,再次看见那双迷人的小酒涡说:“是的。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吕曼儿看到他这般神俊英武的样子,心里一时也说不上什么感觉,纵然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但看到其他兄弟热情高涨,还十分期待瞎子歌,也只好默叹一声,幽幽地点了点头。
瞎子歌微微一笑,毅然转过身去,却遇到此时,正是伙头营分饭时分。
“好,待用过晚膳,咱们敢死军首当其冲,攻城夺地!”他对敢死军的兄弟喝去,顿时赢得他们掌声雷动的欢呼。
百夫长见了,也展颜一笑。
唐英听了,却心中一痛,阴寒着脸色,心事重重地向河边那里走去。黄副将见了,则悄悄地追随过去。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费煞苦心地保全他们的性命,为了他们而绞尽了脑汁来防御。但是,怎么还是有些人一点也不领他的情,而甘愿去与敌军厮杀,上阵去受伤领死呢?一起活着回去,不是很好的大团圆结局吗?
为什么?他们宁愿加入那必死的敢死军,宁愿跟随那杀人如麻的瞎子歌?
这瞎子歌有着那迷离的身世,迷人的气质,还有着“瞎子飞枪”般的江湖绝技,他本来也挺看好的。不料,林歌却被他预料的还要神秘,还要神奇。他那明明瞎了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又能看得见了,他以为他本来只是用来拄地问路的铁枪,竟然才是他最厉害的武器?
唐英仰头望着那皎洁的皓月,忽然幽幽地问:“那个瞎子歌是什么时候看的见东西的?”
他身后的黄副将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唐英听了不由为之泄劲。第二次偷袭一事的内幕,他明查暗访也查不到什么,他们都统一说法,说是以威名把强虏吓走,乘机掩杀过去的。要是这次,被他看见了瞎子歌勇救罗龙,他们还不知道要把他瞒到什么时候;要不是亲耳听见瞎子歌在罗龙的面前承认看得见,他也不知道,瞎子歌这个秘密呢。
现在,他有理由相信,这个就是第二次偷袭的真正内幕。瞎子歌一定也像救罗龙那样,把他们从强虏的手上救了下来。
“那他又哪来的那么好的枪法?”他觉得,他真的看走眼这个人了,太不注意他了,原来近在咫尺的瞎子歌,才是那个既爱兵如子,又能以一敌百的好手。
黄副将也怔了怔,转而,她赞赏地说:“这个知道一点,刚才他就神勇无敌地救出了敢死军,再冲进来救咱们先锋营的,我以为他就那敢死的勇气了不起,想不到他的身手还真的不赖!”
这怎么算是知道呀?完全在长他在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唐英不由黯然一叹,又问:“那乳娘认为,他和英儿,谁更优秀?”
黄副将又是一怔。这个问题她可不好回答。说真话吧,她又怕唐英更加的不开心;说假话,又没有那么容易瞒过他。
她歪头苦想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你也不错,论防御他可能比不上你。”
“我知道了。”唐英听了,还是很黯然地转身走回营帐里去。留下黄副将爱莫能助看着他的背影,嗟叹不已。
半路上,他已经看见敢死军的兄弟匆匆扒了几口,就要准备出发了。说什么要快过强虏用膳,用攻他一个猝不及防。
唐英听了,摇了摇头。强虏在平地上,素以骑兵凶悍著称,刚才他们没有出动强弩兵,说明他们都用在攻城上了,要是强虏既拥有骑兵和弩兵,再加是坚不可摧的城墙,就算是不足一千的强虏,此时也胜过三倍于他的兵马。
更何况想以一敌三的敢死军?
然而,他已经屡劝不听了,他也只好由着他们先去吃上一阵亏,再由他明天来收拾残局了。
忽然他听得旁边“嗡”地响起一声箫音,音波在夜空中划下了一个令人警醒的绝响,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第56章 月下偷袭威名起
熟知吕曼儿音律的瞎子歌,知道她此时正是唤来了“黑云”。
吕曼儿把它牵到了瞎子歌的面前,微吸了一口气,幽幽地对他说:“你去了,一定要为罗大哥报仇!”
“一定会。”瞎子歌接过缰绳,满口地答应。
看的唐英眼中暴闪过了一丝浓浓的妒意。
吕曼儿抿了抿嘴,眸光里闪着异彩地说:“这次,你一定要答应我,要活着回来!”
瞎子歌纵身上了马,冲她一笑,“放心好了,我一定会陪你回桃英镇的!”
吕曼儿的心中不由一动。罗龙办不到的事,瞎子歌真能够办到吗?回到桃英镇,不仅是她一个人的梦想,还是许多桃英镇壮丁的梦想,瞎子歌也能够把他们一一带回去吗?
想到这里,她不由拢手放在嘴边,激动地冲准备离去的瞎子歌喊去,“还有桃英镇的兄弟,他们也想回去的。”
桃英镇的兄弟听到吕曼儿的关怀,激动得再也捺按不住,纷纷举起兵器向吕曼儿打招呼,“曼儿,咱们都加入了敢死军,你放心吧。咱们一定能够一起回去的!”
吕曼儿听了,大为感动。她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影子,真的希望,瞎子歌延续罗龙的梦想,能够把他们一起都带回去。
“如果他们听我的,我也可以把他们一起回到自己的家乡!”唐英悄悄地走到她的身边,转身望着后面数百个新坟慨叹地说。
吕曼儿也轻叹一声。是呀,要是罗龙他们能够一直听唐英的军令,也许真的不会落下如此悲壮的下场,因为,到现在为止,跟随唐英的兄弟,一个也没有死去。
但是,要是唐英也置身于罗龙当时那个困境中,他又怎样去救罗龙呢?他是否会在防御之中,懦弱地放弃罗龙,保存大部分人,就像他要成立敢死军一样,另选一些果敢的人来牺牲?
在这一点上,到底是唐英的防御是对的,还是瞎子歌的进攻是对的呢?吕曼儿转过身来,看到罗龙的木板墓碑,心里又闪过了一丝忧愁。
罗龙一去,她的心也死了。如今,她什么也不想,甚至不想知道那个答案,她只想着早日结束这场侵略战争,和大家一起回到桃英镇,继续快快乐乐地生活。
“这下子,你可以率领我们,攻打强虏了吧?”瞎子歌刚把马泊到百夫长的旁边,百夫长就笑吟吟着地问瞎子歌。
瞎子歌知道他指的是他的眼睛,便嘴角一勾,微微一笑,“好。”
后面的敢死军兄弟听了,不由得激动得莫名。这位百夫长强烈推荐的神秘的接班人,身怀绝世武功,胸藏万古韬略,到底他会如何指挥他们呢?
“好呀。”他们听见瞎子歌答应了,也纷纷地拥护。
却看的远处的唐英恨意暗生。
瞎子歌回望了他们一眼,微微一笑,“不过,我先说好了,我晚上才可以看的见,所以,白天,百夫长仍然是我们的首领。”
这个,大家也没有异议。
“那好,现在咱们先去到城墙下看看情况再说吧。”瞎子歌朝他们优雅一笑后说,文静得让没有见识过他那霸王枪法的人,都抱有怀疑了。
于是,他们没有明火执仗,而是借着朦胧的夜色,悄悄地向大利县城摸着前进。不到三刻,颓败的大利县城墙,就在他们的眼前豁然开朗。
今天,他们的战况也很激烈啊!城门外面的战场,仍然尸骨未寒,尸横遍野,全部都没有来得及清理,隐约可以看见旗帜倒挂,硝烟弥漫,就像身处鬼城荒郊一样;城墙下,攻城的尸体也没有清理,堆积如山,让人看了不由得齿冷寒战;而那堵昔日雄伟的城门,有半扇已经被轰得倒坍了下半边,剩下那上半边就像是老太婆的一颗烂牙,显得孤清消沉,又有些滑稽可笑。
“看来,不用攻城了,就从那半城门底下钻进去吧。”瞎子歌看到那城门明明破了个大窟窿,却没有立刻补上,也没有多少兵在那里守着,这可是兵家大忌呀。
但细细一想,既然强虏也所剩不到一千众,想必也是难以分出多余的士兵来守卫。
百夫长见瞎子歌的眼睛能够看的那么远,那么清晰,比他想像的还要尖细,很是欣慰,却说:“要是这个是他们故意引我们进去的陷阱呢?”
他的意思是说,要是强虏知道他们来袭,其实埋伏所有的兵士在那里,等他们临近的时候,一拥而上围歼。
不料,瞎子歌反而笑说:“嘿嘿,那就好了,我还愁要四处找他们呢。”
百夫长听了这么有信心干劲的说话,老脸顿时也壮怀激烈起来。
瞎子歌回过头去,开始吩咐后面的兄弟,“牌刀营的兄弟都上前来,跟在我的后面,你们的责任就只负责保护后面的兄弟,长枪营的兄弟在他们的背后,把伺机攻向你们的强虏给我往死里扎;弓箭营的兄弟就只负责城墙哨楼上的人,给我把他们射下来,前面的和骑马的都由我来应付;保持你们的机动性,具体情况,再听我的临时调动。”
“遵命。”大伙儿听了,心也安定了下来,每营也就只负责一个任务,这样的调配真的让人感觉轻松舒服多了。
分配完,瞎子歌凝望着那城门下那几个强虏还在围着大碗吃肉,大碗喝酒,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朝后面低声地暴喝一声:“快跟上!”
说完,在“黑云”后面狠狠地抽了一鞭,“黑云”顿时负痛地撒蹄向着城门箭矢一般飞驰而去。
城门的士兵忽然听到马蹄声,扭头看去,看见一个金甲小将仿似腾空飞来,不由得一惊,连忙要提刀站起来。
但一阵风吹过,他们的手还没有举起,咽喉的血顿时喷薄而出,一瞬间,他们还来不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忿然地倒下。
一连十二个强虏,瞎子歌只用了“麦家霸气画枪”的二枪半。
夺得了城门后,他并没有继续冲上前,而是在城门前骑着马遛达了一圈,巡视了四周的情况,等候着后面的兄弟赶上来。
城门内,果然就只有这么少的强虏在守卫,城门楼上一个人也没有。城内各家门户紧闭,黑灯瞎火,这大利县城就南北两个城门,他们不在南门,那就剩下北门了。
可是,要是北门也是这么少的守卫,那么他们又分布在全城的哪里了?虽然逐个击破很容易,但要是一一去找他们,那岂不是要找到天亮?
百夫长不由这样想着,忧虑地盯着依然噙着笑意的瞎子歌,向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瞎子歌却嘿嘿一笑,扭头对探子殷大哥说:“探子大哥,你可以回去向唐将军禀报了,说我们已经拿下了大利城,叫他们连夜把大家引进来吧。”
“是,我马上去。”殷大哥一抱拳,神色凝重地调换马头,就冲了出城。
才解决了十二个强虏,瞎子歌就敢打包票已经夺下了大利城了?百夫长心里也不敢相信,但是,后面的兄弟们却摩拳擦掌的,兴奋莫名。
“这……”百夫长不由怀疑地想问,瞎子歌却先朝他一笑,转而吩咐下去:“弓箭手,分左右两队,从这官道走到县衙大街五百步前停下戒备;其余兄弟随百夫长在我们开始射箭后再呐喊助威。”
这一吩咐又令大家摸不着头脑,这基本上都不用他们上阵了?但不明白归不明白,既然瞎子歌这样吩咐下来,也得先去执行。
于是,敢死军约有五十名的弓箭手,分为两队,悄悄地从官道一直摸过去。瞎子歌追上去,问他们:“你们还有多少箭?”
他们回答:“大概还有二十多支。”
这凑起来也就一千来支,不够呀。他们的心里也狐疑起来,还有点点的害怕。
瞎子歌却笑说:“足够了,呆会儿,你们看到强虏的时候,看清楚了再放箭,实在瞄不准地就放他们过来,由我来解决他们,如果他们逃走的话,就让他们逃吧。”
他这样一说,大家也就放心了。
少顷,他们已经来到县衙前的街道前,街道上均有密不透缝的麻石条铺成,月光如雪,把缝隙上的小草也映照得清清楚楚。弓箭手就在离县衙五百步的铺子面前停了下来,布置妥当后,都屏气凝神等着瞎子歌的下一个命令了。
县衙内,略有灯火,但人数好像没有八九百人那么多。瞎子歌,就单人匹马的,横枪挡在道路中间,月光下把他的影子拉的长而高大,犹显得骁勇神骏,俊眉星目之间,透着刚猛的霸气,弥漫着整个县城,有这样神勇的将领,大家都放心不已。
此时,流云蔽月,县城内顿时漆黑一片,瞎子歌却趁着这个机会,拢起双手放在嘴边,忽然叽哩哇啦地大喊了数声,那神情就像是灾难临头一般。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县衙前后,四下的巷子里纷纷涌出一群群的强虏,衣衫不整地朝着他们这边屁颠屁颠地跑来,浑然不知前面有个多么大的陷阱在等着他们。
瞎子歌看着他们那窘态,脸上忍不住浮起了那两个迷人的小酒涡,就像一个犯了恶作剧的孩子。
那些强虏只顾着朝着他们低头跑来,好像一点也没有发现明显站在路中间的瞎子歌似的,有些骑马而来的人,也趴在马背上狂打着马屁股,只管亡命地奔来……
蓦然,“啊——”一声惨叫声直抛天际,揭开了他们死亡的序章。
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天而降,在他们的眼前乍闪而过——
“放箭!”
第57章 一朝功成凭美眸
瞎子歌铁枪轻轻一挥,那些不长眼睛而又要越过他面前的骑兵,顿时仰天喷血,像死猪一般翻身仆倒街道上,没有了爬起来的动作。
“啊?呀——”这时有些强虏似乎看到了那从马上掉下来的同伴,不料,刚有了中伏的意识,咽喉却瞬间中了一箭!
弓箭手按着瞎子歌说的,看着鱼贯而出,冲向他们面前的强虏安心地噙着笑,轻松的挽弓点射,一箭一个,一个也没有拉下。
尤其是看见有几个骑马的刚越过瞎子歌的身边,却蓦然中枪倒飞了回去。他们也就更加的放心了。
直至面前一口气被箭杀或枪杀了差不多百余人,那些强虏蓦然才呆呆地醒悟过来,这一边也有埋伏!
然而,一个骑马的大汉从县衙里奔出,就直朝瞎子歌跑来,骤眼看见面前的瞎子歌,连忙才记得起去摸身边的兵器,却四下都摸空了。一时间,怔怔地看着瞎子歌慢慢地把枪举起,眼神中流露着惊恐乞求的神色……
不料,忽然寒光在月下一闪,他的尸首顿时向后被抛得老远,那些强虏士兵见了,都发了疯地往回逃去,嘴里还叽哩叽咕嘟的说着什么。
弓箭手们哪理得他们说什么,看见他们往回逃,也照射不误,转眼间,在他们的后面,也留下了数十个强虏的恶梦。只有瞎子歌听见了,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的?”这时候百夫长拍马赶上来,好奇地问。
瞎子歌听了,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百夫长看了不由一怔,是不知道吗?那这不是靠碰运气了?但看瞎子歌的神色,也不似是作弄他,便又问:“那他们为什么只会往这边逃了?他们不知道这边是有埋伏的吗?”
瞎子歌瞥了他一眼,才微微地说:“,因为刚才我对他们喊,‘北门有大军来攻城了!’”
一句话,就把那些不管是躲在哪里的惊弓之鸟,全部都吓得抱头鼠窜,还把他们吓的只往南门逃来,却正好中了瞎子歌的陷阱。这句话深谙敌军心理,深得兵法之理,他们中计了,也不冤呀。百夫长听了,也深觉它里面包含的睿智天聪,耐人寻味,妙不可言。
这时,有牌刀手过来问:“他们逃了,咱们要不要追?”
瞎子歌望着那些二倍于他们,丢盔卸甲、衣衫不整的逃兵,笑了笑,“不用,随他们去,要是逼急了他们,反击我们的话,还不知道最后鹿死谁手呢,现在这样子刚好,你们去接收北门,咱们要出城去迎接将军他们。”
说完,调转马头,那神态倒是悠闲得很,看的百夫长暗暗称奇。真神人呐,轻轻松松枪杀了百余人,又指挥得当,不仅没有损失一个兄弟,还一以敌三的数量把敌人全部驱逐出城,达到了惊弓之鸟的效果,相信往后一旦有人听到他们“唐营敢死军”的名号,真的会有人从马上跌下来。
真是能者不难,难者不会,看他指挥个仗也这么轻松,见识广博的百夫长也打心里钦佩不已。
他问:“你懂强虏话?”
瞎子歌点了点头,“懂一点点。”
“为什么?”百夫长追问。
瞎子歌仰天望着天上的明月,眼神一黯,“因为,我也恨强虏呀。”
百夫长听了这个恨字,感觉和他们恨强虏的入侵那种恨有着更深层更沉重的感觉,他在旁边听了,也感觉到有如被一块巨石压上似的。
心中不由惊叹瞎子歌这恨怎么的从他口中轻描淡写说出,却是那么深刻沉重,让人都忍不住为了反抗它而怒吼了。
但是,瞎子歌却没有怒吼。
他仍然噙着微笑,一路轻松地来到了南门,从刚才那扇像烂牙般的城门走出,明眸含水,举目远眺,脸上恬静如湖,心思细密,似乎为某一位女子而月夜倾情。
城外,唐英他们一行果然已经明火执仗地从远处赶来,犹如一条懒懒的火龙朝着这边蜿蜒地爬过来。
吕曼儿自从目送了瞎子歌一行人离别后,又转回了罗龙的坟墓前,人鬼殊途,纵有万千情话,已经无从倾诉。唯有泪千行,洒向汝坟头!
“吕姑娘,你节哀顺变吧,这样子下去,会对身子不好。”唐英悄站在后面,看见吕曼儿对着罗龙的坟前,一会儿泪涌如泉,一会儿又幽怨哀叹,半个时辰了,也没有吭一句,心中也担心不已,迟迟不敢离去。
忽然,殷大哥飞马来报,说是大利县已经抢夺回来了,没有损去一兵一卒。他听了又喜又愁,喜的是大利县的夺回,愁的是没有损去一兵一卒的话,又让瞎子歌成功了。
这个瞎子歌到底是个什么人?他怎么可能武功和才智都高过自己了?刚才黄副将虽然赞赏他防御能力高过他,可是,这绝对不是赞美,也许就是不全面的赞美。那么,攻城呢,武功呢?这些是不是都不及他?
“传令下去,全体集合,拔营入城!”他却马上下了一道军令,这个消息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正好把吕曼儿从罗龙的坟前带离。
“吕曼儿,走了,咱们要进城了。”他走上前,温柔地说。
吕曼儿在幽怨中也听到了殷大哥的捷报,心里不由一喜,连忙喜极而泣地感谢着罗龙,感谢着他一直在保佑着他们。
“林歌他成功了!”唐英再在她耳畔提了一下瞎子歌的名字,他想这样也许可以激醒她吧?
“嗯。”吕曼儿适时地轻轻点了点头,回应了他,却让他的心一下子“嘎嘎”作响,裂开了。
此时,他看到了已经下了马的瞎子歌,那表情仍然以前那个拄着枪的不起眼青年,仍然是那么的虔诚,那么的沉静,没有功成后的嚣张,没有杀敌后的张扬。这样的人,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部下。
但是,这样的人也是最可怕的,他似乎不在意功名利禄,不在意富贵荣华,那么,他在意的是什么?
会是吕曼儿吗?想到这里,唐英也不由打了个寒战。这可不行,他可以让这个将军给他,也不能够把吕曼儿让出去。
他要争取,吕曼儿无论是对活着的人贞烈柔情,还是对着死去的人怀念幽叹,都深深地吸引着他,已经令他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了。
如果瞎子歌要跟他抢,那么,他怎么也得想个办法,让他对吕曼儿死心。
百夫长见瞎子歌见了唐英,毫无倨功之意,居然下马迎接,不由得心中也一震,这人不着眼前功利,是想成就将帅大业?
这是一个目光多么远大的人啊!
两军重逢,都欢呼雀跃,有侃不完的千秋战事夜话。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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