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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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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唐英轻吸了一口气,不得不当场耐心地解释起来:“你是全营唯一的马郎中,这里还有很多马需要你的照顾和医治,你去了,这里怎么办?”

吕曼儿微微一笑,“那我把马儿都赶过去,在那里照顾和医治也是一样的。”

“不行!”唐英坚决地说:“他们那里是在前线,危险的很,你还是留在这里,等他们把受伤的马换回来,你再把健壮的马送上去。”

吕曼儿拗他不过,只好悻悻地出队,被他喝着赶上了台。而瞎子歌则依然拄着枪迎风伫立,静默不语。待她走上了台,才走到了唐英面前,朝他抱拳施礼,沉静地说:“将军,在下才疏学浅,恐怕不能担此重任,还请将军再三考虑,另选贤能。”

他此话一出,不由得黄副将等人微微一怔。这瞎子歌怎么了,这千总之位虽然比不上什么将军元帅,可也是前线上中上之位,一呼千应,多少人就是谋求一辈子也许还谋不到半个衣角。他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就放弃了?

吕曼儿也惊讶地望着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没有了,”唐英脸色一沉,叹息地说:“这兵营里,没有第五个比你更加适合的人才了。”

“据说,长枪营、弓箭营的百夫长也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我想,他们会比我更加合适。”瞎子歌还是一推再推。

这千总之职虽然贵不可言,荣可还乡,他本来也毫无异议;但是,他发现了它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刚才唐英见吕曼儿加入他的兵营,他就竭斯底里地阻止她,要求她留下来,这不是明摆着逼使他和她分开两地,少有来往吗?这是他心里最不想要的局面。

他还知道唐英喜欢吕曼儿,在他走后,唐英会对吕曼儿做一些什么,他一点也看不到了。待他有日重返的时候,也许吕曼儿已经是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了,这种情景最是让他的心痛得滴血。

“要真说是有的话,那就是吕曼儿吕姑娘了,”唐英的脸一阴再阴,差点儿就滴出水来,“她忠肝义胆,驭马一流,如果你不来当,我可以委任她当的。”

“这……”瞎子歌望不见唐英此刻的神情,但他想不到,唐英会用上“狸猫换太子”一招,变着戏法似的,用另外一种方式还是把他和吕曼儿始终分开了。此时,他若再不答应下来的话,唐英可能真的会把吕曼儿委任为千总,然后,找个理由,让他留在城中,唐英便可以经常去探访她。他这一招“棒打鸳鸯”不可谓不毒辣呀。

逼于他的滥用强权,瞎子歌的心里此刻也微叹一声,再次抱拳说:“吕姑娘毕竟是一女流之辈,不适宜此等冲锋陷阵的场合,还是让卑职代其履行吧。”

至此,唐英的心里也不由冷笑一声。你这瞎子歌倒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可是,跟我玩心计,你还少了一个将军的权力,今天,你就乖乖地离开大利县城,我管得你是否应付得了强虏,总之别在我和吕姑娘中间,碍手碍脚就是了。

但他嘴里还是好言相慰,“好,既然你深明大义,本将暂且饶你刚才渎职之罪。”

瞎子歌谢过他之后,转过头朝吕曼儿微微一笑,安慰她说:“那你就听将军的话,留在这里就好了,等我们赶走了强虏,再回来接你吧!”

吕曼儿见瞎子歌一时要说不做这个千总,心里也纳闷得很,在唐英巧妙地把她说出来后,瞎子歌又情愿代替自己再次履行千总之职,心里很是感激,同时也泛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迷雾。

此时,听了瞎子歌的话,心中才有所醒觉。瞎子歌这话藏着了他们从此各分天涯,少有来往的意思,要是强虏数年都没有赶走,那么,他们不就没有相逢的一日?

想着,吕曼儿眼神一黯,心里却更加的郁闷。本来瞎子歌升了千总,是一个件多么值得喜庆的大事,她还想着掺到他的队伍中,一睹他带兵打仗的风采。但现在经他们两人一说,她的希望顿时落了空,成了泡影,待会儿,他们还会天涯海角,分隔两地呢。

想到这里,她心里泛起了分离的忧伤,痴痴地望着冷峻在一旁的瞎子歌。

“好!”唐英等其他人自由站队,分配了大半天,见吕曼儿也走了上来,便再次吼声,“现在回去收拾自己的包袱,半个时辰后,两营人马在两门外集合!”

三军一听,顿时有序地解散而去。

唐英说完,也要转身离去,顺便邀上吕曼儿,“吕姑娘,你也回去吧。”

第63章 送瞎子两情不渝

吕曼儿瞥了他一眼,又瞟了瞎子歌一眼,对比了一下,才轻叹了一口气,“林歌就要出征了,我要去送他一程。”

唐英嘴里嚅动了一下,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怔怔地望着吕曼儿。

瞎子歌忽然笑着对她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在这里送别也是一样。”

吕曼儿听了不由白了他一眼,埋怨他不懂女儿心。“是呀,人家那个君行千里,都送别了,你这才三十里,就不让人家送了?”

瞎子歌微微感到她话中的火药味,不由心里暗叹一声惭愧,改口笑说:“那,随便你好了。”

唐英受不了他们的打情骂俏,对瞎子歌说了声:“那么,我就在这里和你送别了,祝你们捷报连连!”

瞎子歌抱拳还礼:“将军放心,在下定当力拒强虏!”

唐英再瞥了吕曼儿一眼,见她的目光仍然没有离开瞎子歌的脸,便黯然地转过身去,望着他的白马走过去,飞身上马,轻叱一声地扬尘而去。

不料,他刚转到大街,便闻得香风浮动,吕曼儿“呼”的一声,纵马从他的身边像箭矢般飞掠而过,绝尘而去。

他不由惊喜交集,拍马直追,“吕姑娘,你去哪了?”

“回县衙……”吕曼儿头也不回地应了他一句,依然策马向前狂奔,好像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儿要赶着去做一样。

唐英虽然不知道她赶的那么匆忙,是为了什么,但总的来说,她现在没有呆在瞎子歌的身边,他那心头上的大石放了下来,阴寒着的脸也缓和了不少。

原来,吕曼儿和瞎子歌走下台的时候,即时有一个刚才来领马的军士递上他手中的马给瞎子歌,不由吓了她一跳。

“这马原来是给他骑的?”她惊讶地问那军士。

那军士点了点头,“是呀,将军说,这马就是送给两个千总骑的。”

“这个不要!”吕曼儿这才恍然大悟,连忙一摆手,“你骑回去吧,林千总已经有马了。”

瞎子歌歪头一想,老实地说:“我哪有?”

“黑云呀。”吕曼儿白了他一眼说。

瞎子歌仰天一笑,“那可是你最喜欢的。”

吕曼儿抿了抿嘴,“也是你喜欢的呀。”

瞎子歌笑容一敛,轻叹一声。脑海里的回忆又回到了四年前的一个满天星斗的夜晚,他们在驿站一起期待一匹白母马分娩,他们等了半宿,居然等到了一匹小黑马,翌日跑起来,远远看着,就像一团小黑云。于是,他们就一致通过,呼它叫“黑云”,由吕曼儿悉心照料它,瞎子歌也是为了能够骑上他,才跟吕曼儿学的马术。想起了学骑马,那又是另外一番旖旎的风光……

“这次,我不在你身边,就让它随你去吧。”吕曼儿转而一脸哀求地说,“你该不会连它也不让去吧?”

瞎子歌扭过了头,朝向她的方向,抿了抿嘴,心里泛起了一丝甜蜜,但脸上却眉头一皱,“我骑走了它,谁还会听你的箫音?”

“你笨呀,全部从驿站出来的马儿都会听我的箫音的,只不过黑云的是‘嗡’,火药味的是‘咻”声,蝉鹰的是‘嘣’声。就一匹新马没有驯好。”也许平时瞎子歌只听到她以箫音召唤“黑云”,很少听到她召唤其他马儿的原因,吕曼儿只得嗔怪地解释。

瞎子歌在记忆中搜罗了似乎有过这样的片段,便呵呵一笑,点头笑纳,“好吧,那我就好好保护它,然后把它活生生地交回给你。”

“你也要。”吕曼儿最重视的还是人。

瞎子歌仰天呵呵一笑,“当然,我也要活生生地回来。”

吕曼儿见瞎子歌接受了“黑云”,也只好匆忙跑回县衙,去把它骑过来。瞎子歌也想在校场闲着等,要求缓缓地向城北门走去,两人约好稍后再在北门汇合。

吕曼儿点头同意了,便飞身上马,风儿一般地绝尘而去。

望着吕曼儿策马而去的方向,瞎子歌又想起了唐英这次的委任。如果这不是一个巧合,那么它肯定就是一项阴谋,而他与唐英无怨无仇的,唐英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真的是为了把他和吕曼儿分开吗?

唐英不是已经知道,他喜欢吕曼儿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吗?难道他还在提防着他?他怎么会认为他是一个情敌呢?瞎子歌微叹了一声,也许是吕曼儿平时把他们那微妙的关系向其他人透露了太多吧。

目前,唐英的权力高过他,唐英还让他在吕曼儿两人之中作出一个艰难的抉择,他也只好自己来上任,而不让吕曼儿冒险;可是,这一点更加容易曝露他对吕曼儿的体贴与关爱,是到了何种地步,要是唐英能够发现,这也一定会把他嫉妒得要死。

瞎子歌参战的初衷是让自己活着回到桃英镇,见上吕曼儿一面;但后来吕曼儿被唐英请进了兵营,他的初衷便改成由罗龙明着、他隐着地保护吕曼儿,最后三人活着回到桃英镇;如今,罗龙在那一战中,受戮至死,他不仅失去了一个保护吕曼儿的得力的人,还得一下子把责任扛了过来。

这个也不算什么,但唐英还是不相信他,用这种方法把他调离开去,让他离吕曼儿远远的,这就太不符合他的心愿。

如果要把吕曼儿留在身边,他还有其他法子吗?

瞎子歌边走边苦思冥想,他应该想一个巧妙的办法,即不得罪唐英,也可以把吕曼儿调到身边的法子。

不知不觉地,路过了大街,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穿梭。

“本是帝王相,何必拄铁枪?只因情未了,至今不称王!”忽然一道温和的声音从他的左边传来。

他听了那内容,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隐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停驻了下来。

在路旁摆摊的那位算命相士,见瞎子歌拄着铁枪走过,又说:“将军,写个字,测姻缘、自身、事业、命运都行,不灵不收钱。”

瞎子歌怔了好一会儿,他心里还在咀嚼着那四句话,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扭头朝他冷笑说:“像你这样的人,还真是少啊!”

那算命相士听了一怔,转而也笑说:“像你这样的人,就太稀奇了!”

瞎子歌踽踽走了过去,从怀中摸出了一锭银,放到他的桌上,笑说:“只是‘法不传六耳’,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是了。”

那算命相士慌忙离座,在一旁以三跪九叩之礼,收下了银子,然后肃穆地说:“晓得。”

瞎子歌微叹了一口气,也不说什么,拄着枪,继续朝北门走去。

“将军,你果真不测一个字么?”那算命相士拦住他,殷切地问,“也许,它可以帮你找到你的情缘,以便你更快地找到她。”

“不用了。”瞎子歌一摆手,继续朝前走去,走了数步,才叹说,“我早就知道有她,只是,此时时机尚未成熟,不便明示。”

那算命相士还不甘心,急忙在手里掐指一算,然后惊喜地追上去,低声说:“快到了,时机快到了!”

“真的?”瞎子歌停了下来,心海不由迎面扑来个大浪潮,把他的干涸的心灌满了希望的海水。

那算命相士信心满满地说:“如果将军是我刚才称骨论命的那个贵人,那么,你的时机咱也可以算的出来。”

“那,大概还需要多久?”瞎子歌又忍不住心潮澎湃,转过头去,低声地问算命相士。

“多则半年,少则一个多月。”算命相士拍着胸膛保证。

瞎子歌轻吸了一口气,抬头望了望天空,然后默然地离去。要是算命相士没有说错的话,这对于他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但是,同时他又多了一个隐忧。

而且,这个隐忧事关重要,他甚至需要拥有兵马来协助,这样一来,唐英的奸计,倒也帮了他这个大忙。还有,这样一来,吕曼儿那里,只要一个月内,还能够在大利县这里找到她,那么,他们就会很快团聚,永不分离了。

想到这里,瞎子歌的眉头顿时轻舒,步伐也轻盈起来,嘴角里噙着一抹沉着尊贵的微笑,俨然就是一个真正的王者!

由于与算命相士一番磨蹭,结果他用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北门,三千新旧士兵和黄副将都早就噙着微笑地等着他来。

吕曼儿轻吁了一口气,远远看着他正踽踽的赶来,也不赶上前去接应,她想就这样子,多看瞎子歌数眼。

这瞎子歌实在太可爱了,当晚上能够睁开眼的时候,是一副温柔似水,明眸深情,让人迷醉眷恋其中而不能自拔;而在大白天,他又是一个沉稳如石,静若处子,动若龟爬的滑稽人物,让人看了都不由衷地打心里愉快地笑出来。

此刻,她的心里很是矛盾。一方面,她也想着瞎子歌的步伐慢若乌龟,甚至这一段路也要走上一辈子的慢;另一方面,唐英说半个时辰后准时出发,现在离那个要求已经越来越近,她心里又担心他违反了军令,或遭军杖或受惩罚。

“你这人还真慢,差点儿就误时了。”待他走近过来,吕曼儿从“黑云”背上下来,迫不及待地把手中的缰绳掐到他的手心里。

第64章 城寨各一方

“不要慌,还有时间呢。”瞎子歌接过缰绳不正经地一笑,想借此冲淡别离的愁绪。

不料,久久也没有听见吕曼儿的回应,他还以为她已经走了,心里一慌,便伸手向前摸去,“曼儿?”

吕曼儿就在他的面前,一步也没有离开,但也凝哽不语。瞎子歌说的有再多的时间,她也是觉得短暂的,一起从桃英镇出来的,最可靠的人之中,罗龙已经不在了,她最后要依靠的人就只有他,然而,他仍然逃脱不了这战争的宿命,在这里短暂地停留后,又始终奔向了战场,不由悲从中来……

“我在……”她一把截住瞎子歌划在半空中的手,再也不顾忌那么多,激动得一把拥向他,紧紧地抱着他低声啜泣起来,一任那内心的悲哀先往战场的路上扎驻。

瞎子歌被吕曼儿这猛地一搂,不由一下子愣住了,心里来不及甜蜜,却趁机在她的耳畔细语地说:“你放心好了,不出一个月,我一定浩浩荡荡地回来接你!”

吕曼儿听了,浑身一震,一下子离开他的怀抱,怔怔地看着瞎子歌。

但瞎子歌已经不再说什么,毅然转身跨上了马。

那边,黄副将见他上了马,便朝前面整齐划一的队列,叱喝了一声:“出发!”

霎时间,命运的巨轮开始“咔咔”地转动,随着这一队三千兵马的步伐,金戈铁马,浩浩荡荡地出了北门,旆旗蔽日地向着他们的宿命迈进。

很快,瞎子歌的身影被后面的队伍簇拥着,隐没在其中。吕曼儿的眼前一下子被那些忙碌穿梭的路人充塞,而剩下了一位孤身女子流落异地的落寞。

她呆送着他们的影子渐渐地远隐而去,心里面只回荡着瞎子歌最后的那句话。

“放心好了,这次有三千多人保护他,他应该更加安全才是。”忽然,唐英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前几次偷袭,他的身边也只有那么一二百人,他不也没事活着回来吗?”他轻松地笑着安慰吕曼儿,好像他这个以守护兵卒性命的人,也可以决策千里,远程守护瞎子歌一样。

其他人可能不相信,但是,吕曼儿却相信。因为,唐英之前但凡说到的,都已经做到,但凡做到的,也做得很好;不提她心中的钦佩,刚才在校场上看见那么多的青年男女得知他的事迹后,对他极其推崇,就可想而知了。所以,她没有怀疑过唐英这次升瞎子歌为千夫长是抱着什么不良的动机,她认为,这应该是他深谋远虑的一部分,是他守护麾下性命的一个策略。

她点了点头,同意了唐英的说法,心里的愁绪也一下子冲散了不少,却低头转身而去。她心里面还是在反复咀嚼着瞎子歌最后那句,她还不甚明白的说话。

唐英以为她还在为着瞎子歌的离开而闷闷不乐,不由轻叹一声,回望瞎子歌离开的方向,眼神里掠过一丝妒意。

刚才一开始,他就在后面远远地看着她,远远地看着她亲自拥抱了瞎子歌,他的心痛的真想冲上前,一把分开他们;这些天来,她一直粘着瞎子歌,瞎子歌也一直在她的旁边替她解闷驱愁,大献殷勤。为了她,也为了他自已,他只好不惜一切把瞎子歌连升两级,赶紧借远程防御,把他调离县城。

他饱读诗书,知道爱情是自私的,是属于一个人的,吕曼儿的未来应该属于他一个人的。所以,他不需要再故作大方地和瞎子歌公平竞争,不需要询问他任何的意见;在山上的时候,他曾经试探问过他和罗龙,两人也表示在爱情这方面,绝对的不会轻易让步,那么,他们做得到的,他也做得到。

瞎子歌偷袭敌营的成功也让他学会了:只是一味的防守,故作的大度,并不能为他在爱情上真正赢得美人心,抱得美人归;所以,他必须学会主动,学会进攻,学会把谋略融入到这追求爱情的份上,这才可以转劣为优,险中求胜。

不知不觉地,吕曼儿走过了大街,回到了县衙。一路上,她都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新鲜;就像从来都不知道眼前有个大利县似的,和刚刚来到大利县的异乡人一样,倍感的震惊与慌乱。原来,这几天来,她的心思一直都放在罗龙和瞎子歌的身上,根本没有留意过这些街道,瞎子歌走了,她才知道没有了他,她已经流落在异地,寄宿在别人的屋檐下。

想到这些,她不由轻吁了一口气,泄了劲。连走过马棚也不多看一眼那些马儿,就身心俱疲地钻进了厢房,动也不想动了。

唐英跟到了厢房外,也只好望门兴叹。看来,这美人儿心底里的哀愁,还得需要时间去消磨。

在这一点上,他并不急进。这个池边,就只有他一个渔夫,只要有足够的耐性和真心,他就是不相信她不会被他的真爱感动。

快到中午,依然是黄土风沙,依然是那条峡道,路过的依然是那一群士兵。几乎所有的军士路过那段吓退强虏的山道时,都不禁为昔日唐英“设伏假兵,吓退强虏”的成功,而会心地仰脖一乐。

然而,在黄副将的心目中,唐英的睿智冷静与林歌的沉着应战,是两种截然不同类型的潇洒,唐英是个读书的天才,自幼饱读诗书,触类旁通。后来学习兵法、练起剑法来也信手拈来,挥洒自如,轻易地上手的,他的剑法是她传授的,所以,他有多少底子,她最清楚;反而,瞎子歌那雷霆万钧,鬼神莫测的枪法,指挥自若,胸藏万机的淡然,更令她对他大感兴趣。

此时,她便饶有兴趣地噙着微笑,歪着头地盯着瞎子歌细看。一路上,把他那清秀的眉目,高挺的鼻梁,不时泛起小酒涡的笑靥,看了个遍。看着看着,瞎子歌的脸孔也成了她眼中一道清凉的风景,在黄土风沙中赏心悦目起来。

“真的很想看看,你在晚上睁开眼的时候,又会是个怎样?”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地感叹。

瞎子歌心里还在想着如何用一个月的时候,提取自己那重要的时机,浩浩荡荡地回去接应吕曼儿。但听旁边的黄副将忽然这样一说,也只好扭头报以她微微一笑。

“枪法神奇,谦恭有礼,你是我所见的少年英雄之中,最有将才的人!”黄副将又禁不住对他赞不绝口,瞎子歌就快被她称赞得成了一道美味可口的佳肴了。

瞎子歌扭头,微微一叹,“你们也不错呀。唐将军临敌,总会想到怪异的方法守护着麾下的军士,这在战场上,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他那颗仁爱的心,是一位良将所应该具备的……”

“而你,武功超群,兵法了得,是我所见过最厉害的巾帼女将。还甘当自己徒儿的副将,矢死不渝地在战场上守护着自己的部下,这份糅合了母爱的仁慈,只应天上有,地上不多见!”

“呵呵……”黄副将得意一展笑靥,犹如风中的一朵海棠,“瞧你把咱们称赞的,咱们哪有那么好了,也只是普通的带兵打仗而已。”

瞎子歌却摇了摇头,“我已经贵为千总,我不需要在这里拍马溜须吧?我说的都是真心发现的优点。”

黄副将听了,不由一愣。眼前这个人呐,敢情还是个胸怀宽广、志气高远的人,果然比唐英的情痴好多了。他总能够淡定地面对现实,冷静地分析问题,诚挚地点评别人的优缺点,内心里包容着天下万物,大手里掌握着世界的命脉,要是这种人有日意想称王,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他会是这样一个王一般的男子吗?

这次,她又不由把瞎子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看了个遍。只是眼神不在,瞎子就是瞎子,她还是没有察觉到王的感觉。

而晚上的来临,顿时成了她现在最迫切期待的事儿。

一行走过了那道峡谷,来到了“西帝庙”山坡下,他们便再打算在这里安营扎寨。因为,这里举目远眺,也可以依稀看到五里外焦城模糊的影子,要是他们有大军出城,黄副将他们一定可以看到他们像蛇一般蜿蜒的影子。

“要设下寨墙防御吗?”黄副将不由地问瞎子歌,俨然把他当成了军师。

瞎子歌摇了摇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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