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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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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曼儿一听,心中一震。也跟着过去牵住他的马笼头,幽幽地劝说:“是呀,没有你守护我们,我们要怎样能走出这个包围呀?”
唐英见后面不少的士兵开始往前逃,在与黄副将他们一行人之间的纽带,被刀斧兵缓缓地割断;黄副将的身影在人群中乍起乍没,好似那摇曳飘落的落叶,又像那欲断还断的轻烟。总叫唐英痛不欲生,欲去还留。
瞎子歌刚才也听到了那声惊呼,他扭头向黄副将的方向沉默了一会儿,便果断地吩咐下去:“牌刀兵,继续往前冲,一定要把他们先行冲散,我且去后面把黄副将救出来。”
有士兵立马回应他,“千总大人放心去,他们早就惧怕你的神威,正如小鸡一般吓的不敢动,等着咱们上去抹脖子呢。”
瞎子歌当下也不言语,迳自纵马回去,一边吩咐唐英的长枪兵赶去支援牌刀兵,一边马不停蹄地从唐英的身边擦身而过。
“你们赶快逃,黄副将由我来救吧!”
大伙儿听了,顿时蜂拥而去,跟随着牌刀兵的后面,漏下一个杀一个,一直把他们逼出了官道的路边。王参军顿时放下心来,继续拥护着唐英、吕曼儿继续往后撤退。
正在苦思良策的唐英,见瞎子歌赶去,还提出要求去救黄副将,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还在气瞎子歌偷窥了黄副将,但是,瞎子歌的枪法,他也是由衷的敬佩,撇开一切恩怨,由他来救黄副将却是最合适的人选。
便微微一叹,由着瞎子歌去,他则与大家一道,安全地向后撤去。
瞎子歌把马儿跑到队列的后面才停了下来,仔细辨认着他们撤退的脚步声和远处强虏的喊杀声。
吕曼儿见瞎子歌蓦然要独力拯救黄副将,也是吓了一怔。忍不住关切地喊了过去:“你要保住性命呀!”
“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瞎子歌头也不回地应了她一声。心里却是暖流横越,凌气逼人。
听着瞎子歌这么有信心的回应,吕曼儿也叹了一口气,才依依不舍地追上唐英他们。
众人一退,那些强虏便不知死活地要追杀过来,完全不把那个骑在马背上的瞎眼小将放在眼内。
陡地,一抹寒光乍起,前面几个顿时喉咙被割,血流如注,他们这才意识到那位小将的厉害。
但当他们意识到的时候,寒光再闪,他们也毫无例外地僵直着躯体,硬生生地向后倒去,连发生了什么事儿也不知道,便浑身毫无知觉乃至喉咙咕噜作响数声,眼前一黑——
瞎子歌听得懂他们那喊杀声的意思,熟知他们的行踪位置,手中铁枪数翻,便可一一把他们的性命留了下来,把后面的强虏震慑住。
“千总大人,这边来!”这时,有困在里面的军士向他开口求救。
他确定了声音的距离后,便施展开“麦家霸气画枪”,在面前轻轻一捺,转而微微一勾,如同挥毫般沉稳镇定,却力逾千钧,变化万千。前面不懂他枪法厉害的强虏,在他的寒光乍闪之中,转而一瞬间喉咙喷血,像那喷射的烟花,为瞎子歌描下的画枪染上了鲜艳的血红。
不一会儿,瞎子歌左冲右突,手中铁枪银龙飞舞,强虏们知道他的厉害后,都纷纷退让出一条血路。那些唐营的士兵这才得以沿着那个缺口,从他的身边逃出生天!
“谢千总大人救命之恩……”路过瞎子歌面前,他们个个都不忘对他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
“黄副将呢?”瞎子歌却冷问他们。
有军士便回答他:“在后面。”
“在哪?”瞎子歌需要一个确切的位置。
有敢死军的兄弟熟知他的脾性,便详细地回答:“就在你右前方五丈之地。”
右前方!五丈之地!瞎子歌一举铁枪比了一下位置,忽然把枪交到了左手去,银芒一闪,左边还要围上来的强虏,顿时有几个一命呜呼。
铁枪到了左手,似乎比右手的更加厉害!那重逾数十斤的铁枪在他的手中,如同指挥棒般的轻巧,如同毛笔般的潇洒。
大伙儿不由得又看傻了眼,这瞎子歌敢情还是个左右手全能的战将呢。
瞎子歌瞬间清除了身边的强虏,也不闲着,便提枪策马从左边杀过去,一下子把黄副将左边的强虏清除得光溜溜。
黄副将此时正在马背上为大家断后而力拒众敌。突然间左边一空,强虏纷纷暴毙,她的压力锐减。回头看去,不由得一怔,怎么来人会是瞎子歌了?
她连忙奋力勾杀了几个强虏,在喘息间,偷瞥了一眼瞎子歌。心中无限感慨:在这性命攸关的紧急关头,来救自己的人竟然是她处心积虑陷害的他!
她的心里不由暗叫一声抱歉,脸上满溢了惭愧之色。
瞎子歌绕着她的前面又杀了一轮,把围着她的刀斧兵瞬间杀的七零八散,余下的都惊惧他的勇猛,纷纷倒戈逃去。后面唐营的军士见了,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黄副将?”这时,瞎子歌朝里面叫了一声,来确定黄副将的位置。
“在这里!”黄副将被逼哽咽着应了他一声。她想,等回去后,一定要向他道歉,一定要在唐英吕曼儿他们面前,当面澄清他的清白无辜。
瞎子歌闻声马上赶过去,忽然,他灵敏的耳朵听到惨叫声和碰击声之间,有一种奇异的“咻咻咻——”的风声细响,从侧面飞速射来。
不由把铁枪在面门前一翻,但听“叮”一声脆响,那“咻咻咻”的风声顿时戛然而止。原来,这是一支冷箭。
“你还好吧?”瞎子歌挡开了冷箭,策马来到黄副将的面前,既像一个老朋友似地问候她,又像一位情人般关爱着她。让黄副将无言感激,只能哽咽着点头。
突然,瞎子歌又听到了那一种奇异的一声裂帛的声响,风声就在他的面前停住——
他本能地要提枪往风声的地方扫去,就在要提未提的瞬间,胸腔猛地一震,产生了来自前面的震动共鸣;关怀的说话刚涌上喉咙,却迟迟没有吐出来。
因为,随后传来黄副将的一声闷吭,让他所有的关怀瞬间化为了飞灰,换作了瞠目结舌的震惊。
“你,你还好吗?”他连忙一伸手,不顾一切地要摸到黄副将。这一次,他也不避忌她的清白,也不管黄副将再给他一个什么罪名。
不料,右手还没有触及黄副将,忽然又听到“扑、扑……”同样两次破甲穿帛的声响,吓得他的手停在空中,忍不住地随风颤抖起来。
当触及了黄副将的胸前,黄副将一把他的手拉到了腰间,艰难地应说:“……还……好!”
“不好了,黄副将中箭了!”这时,后面有眼尖的军士,忽然惊呼了起来。
声音传到瞎子歌的耳畔,顿时化做不听话的眼泪夺眶流了下来。半晌,才歉意地哽咽:“对不起,我来迟了!”
“不,来的刚好。”黄副将强挤了一个可能是她最美的笑容,“从来没有人救过我,你是第一个!”
“别说话!”瞎子歌无艳福看见她迷人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气,连忙阻止了她,一把她抱过了自己的怀中,调转马头就跑,“我马上就带你回去,兴许还可以有救!”
他开始不顾一切地向后面策马飞驰而去,那些军士也连忙地追随他的后面,往东南方逃去。
此时,这个角落的战斗因为他的骁勇,强虏已经无力控制他们的逃离,也就只好撇开他们,改攻南门。南门和城墙的苦战这才刚刚开始。
跑不了多远,黄副将却一手掐在他的手臂,指甲也陷进了他的肌肉里,阻止着他,“林千总,我可以有一个请求吗?”
救人如救火,心急如焚的瞎子歌此时听到她的说话,不由愣了一愣,“你说。”
黄副将叹息地说:“把我放下来,你们逃吧。”
“不!”瞎子歌听了,依然马不停蹄地挥鞭狂策,并没有按她的要求停了下来,“我不是这样的人!”
第80章 旧怨加新仇
黄副将心中顿时暖流翻涌。老天呀,这么勇猛,这么有情有义的人,为什么不早十年八年让她碰上呀!要是当年唐振有他一半的好,她也许会毫不犹豫地委身下嫁。
然而往事如烟。如今只能够暂时躺在他的怀里,其他的事情都不能再做了,总算是上天对她最后的一种补偿,一种欣慰吧。
过了半晌,他们一行跑到了大路口,后面已经再没有强虏的追杀;唐英他们的影子也刚从前面的拐角处消失,眼看就快要追上他们。
“那么……”她在他怀里看着颠簸的天空,却是越来越昏暗,似乎是那种侵蚀她生命的黑暗,她不由又阻止瞎子歌说:“把我放下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有什么话,回去再……”瞎子歌话还没有说完,忽然黄副将喉咙一庠,“噗——”的一声狂喷,一腔血水顿时喷得瞎子歌满脸都是,黏稠而滑腻的血腥味,浓郁地扑向他的鼻孔……
他心中大骇,连忙勒停“黑云”,翻身下了马,一把黄副将抱到了路边一处草丛茂密的地方。将黄副将平放在草地上,不意触及她身上的箭头,却有三支那么多,其中一支恐怕已经穿过了她的心房。其他士兵见他们停下,也连忙在四周隐蔽着替他们戒备护卫。
“对不起……”黄副将想举手替他抹去脸上的血水,指尖却只是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划过,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还是赶快送你回去……”瞎子歌的心忽然锥般地刺痛,虎目不由自主地噙满了泪水。
黄副将此时面青唇白地摇了摇头,“不行了,咱就在这里告别吧。”
“也许还有得救……”瞎子歌用力地摇了摇头,泪水悄然地滑下,混和了血水,大滴大滴地落在黄副将的战袍上,像一朵朵怒放的梅花。
黄副将不再跟他废话,再次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郑重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瞎子歌微微一怔。半晌才知道她这是为了昨晚那件陷害他的事而在道歉。
他不由摇了摇头,轻吸了一口气,哽咽着说:“你这是挑拨曼儿和我的感情,让她憎恨我,和我划清界线,好让唐将军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她。但这哺乳之恩,母子连心,子孝母,母爱子,此等天下大圣大情,林歌又岂会不明白?”
黄副将终于知道瞎子歌心明如镜,那苍白如纸的脸上,不由得凄然一笑,有如绽开的白菊花,“林千总,果然是人中龙凤,宽宏大量,妾身就此谢过!”
瞎子歌又摇了摇头,“你也不赖。达到了挑拨目的后,点到即止,没有再咄咄逼人把我关押治罪,还在将军面前替我求情——我就知道,你也是心存仁慈的。”
黄副将心里微微惊讶,转而又柔声地问。“那吕姑娘,千总也志在必得了?”
瞎子歌愣了愣,这次,他选择点了点头。
黄副将不由凄然一叹,“算了,咱这做娘的,要做的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往后的事情,咱管不了了,都随你们去吧。”
转而又问瞎子歌,“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伤害他?”
瞎子歌沉默了一会儿,才叹息地说:“我从来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黄副将眯着眼,听到瞎子歌的说话,再展开她那如花的笑靥,凝住在脸上,久久不愿敛起。
瞎子歌半晌没有再听到黄副将的问话,心知不妙,却仍然很是期望她忽然又能够多问他一句。
良久,万籁俱寂,远去了焦城的鼓角争鸣,清风山气也屏住了自己的流动。有士兵这时过来提醒他,“千总大人,黄副将已经咽气了。”
黄副将牺牲了!她终于微笑着离开了这个尘世,离开了这个战场!
瞎子歌再也抑制不了自己的悲伤,忽而仰天狂啸了起来。还越哭越悲恸,让整个山谷也弥漫着悲哀忧伤的气息。各军士心想着瞎子歌和黄副将感情不厚,却能够为她而放声大哭,也一边戒备着,也一边为黄副将的湮灭而抹泪。
瞎子歌哭的是为什么自己没有这样一个伟大的娘亲?为什么自己的娘亲在自己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总是没有出现,为什么唐英的乳娘也可以为他牺牲贞节,牺牲性命,为什么自己没有这样的娘亲?
他刚才那锥心的刺痛,就是在为黄副将的英年早逝而悲痛,也为自己孤独的童年而呐喊。
但是,他知道,他的娘亲还活着,还没有死去,他如果能够尽快回到娘亲的身边,他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得到娘亲的怜爱!
想到这里,他又重新把黄副将的尸体抱起,重新上马,继续朝“西帝庙”的方向,忘情地扬鞭狂奔而去……
“西帝庙”前,唐英要求剩下的士兵马上在坡前筑起防御石墙,栅栏等,并要求王参军,郭千总他们暂时不要回支路那边守寨,防止强虏的突然来袭。
不料,他这边才布署出去,还来不及喘上口气,瞎子歌便骑着“黑云”沿着山坡直扑而至。
看着他单人匹马而怀里抱着苍白如纸的黄副将,他的心不由一沉,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兆,连忙和大家快步围了过去。
“乳娘她怎么了?”还没有走到马前,他便忍不住地脱口而出。
瞎子歌慢慢勒停了马,木无表情地凝望着前方,动也不动。
他走近过去,看见黄副将胸前那三支染血的箭头,脑袋不由一下子轰然,头皮发麻地颤声吼叫,“她受伤了?快,快把她放下来!放下来……”
瞎子歌依然神情肃穆地没有回答他,也没有要下马的意思。
唐英见这样子的吼叫,也没有看见黄副将的身上有所微动,心中不由得一沉到底,双腿忍不住颤栗起来,最终腿一软,跪倒地上。
“黄副将她,她牺牲了?”吕曼儿忍不住地上前问瞎子歌。
瞎子歌这才翻身下了马,一脸哀伤地抱着黄副将的尸体,一步一步地朝唐英走去。
唐英听到吕曼儿那一声尖锐的发问,把他那句话的下半部分也说了出来,而瞎子歌不作任何喜气洋洋的回应,就知道事情已经是大大的不妙。不由得早早伏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此时,抬头看见瞎子歌又朝他抱着黄副将缓缓走来,悲剧更是不言而喻地揭幕,明明是黄副将离他越来越近,他却感到离黄副将越来越远,不由得越是痛哭得肝肠寸断,天昏地暗。
等瞎子歌把尸体轻轻地摆放在他的面前,他更是受不了这个致命距离的刺激,顿时眼前一黑,哭晕了过去。大家看到了黄副将身上那三支箭映着日光,在耀武扬威且支支致命,也不禁悲愤填膺,虎目含泪。
吕曼儿见黄副将果然被自己猜中了结果,心中更是悲痛莫名。虽然,黄副将不是她的至亲,可是,她对爱情的见解,对爱情的执着,让她那封闭的心从此有了青春的气息,飞翔的欲望;黄副将对她的关爱,对她的宽容,至今仍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如今,这一切都将随着她的湮灭而荡然无存,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遇到这知己般的忘年挚友!
想到这里,她的泪水早已不听话地夺眶而出。而突然看见唐英哭晕过去,更是鞭长莫及,措手不及地让唐英卧倒在地。
“军医……”忽然瞎子歌暴喝一声,响彻众人的耳聩。
老军医匆忙从人群中赶过来,一上来就猛掐唐英的“人中”,对他急救一番。
半晌,唐英才悠悠地醒来。醒来后,景物依然,人物依然,面前依然是哺他,教他的乳娘一动不动的尸身,近了她的尸体,远去了她的音容笑貌,一切他想孝顺的,想细说的,他都没有机会再说,没有机会再做……
一时间,他不再哭泣了,但是眼神呆滞,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马上抢救黄副将!”忽然,王参军走上前,也对军医厉喝一声。
军医又匆忙探了探黄副将的鼻息,把了把她的脉搏,转而,朝他摇了摇头,“一箭致命,耽误多时,已经回天乏术!”
“娘——”正在追忆着黄副将前世今生的唐英,再次被军医的说话射中,忽然一声马儿般悲鸣,响彻山谷,男儿的眼泪再次籁籁落下,悲痛欲绝。
众士兵听了,也不由得黯然神伤,默哀致意。
唯有瞎子歌,依然木无表情地呆站一旁,拄着枪仰天凝望,一语不发。
半晌,王参军走过来,轻抚着唐英的背,沙声地劝说:“将军,黄副将已经阵亡,请节哀顺变吧!”
猛然,唐英抬起头,血红着眼地盯着瞎子歌,霍地站起来,咆哮如雷地朝他吼叫:“你不是说要去救她的吗?看你救了什么回来?死人吗?我要的是活人!”
瞎子歌脸容抽搐了一下,缓缓地低下头,转向唐英的方向,脸色异常的冷若冰霜。
王参军连忙上前拉住唐英,阻劝他们,“将军,请冷静一点,我听士兵说,他都已经救下黄副将了,可是被敌人的冷箭射来,他又看不见……”
“看不见干嘛要争着去救人?”唐英依然不依不饶地对瞎子歌吼声如虎,“你这瞎子,别老是冒充英雄了!”
说罢,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猛然冲到瞎子歌的跟前,陡地一记右勾拳打向瞎子歌的脸庞,众人心中不由大骇。然而,“啪”一声脆响,却被瞎子歌空闲的左手一下子挡住。
“我,我要杀了你!”唐英一拳不中,顿时火冒三丈,左边又来一记,瞎子歌的左手陡地朝左一翻……
第81章 失娘得情人
唐英接二连三疯狂地向瞎子歌暴雨攻击,却被瞎子歌气定神闲地一一接下,让三军顿时瞠目结舌不已。
瞎子歌这样一招不让,一点面子都不留,难道是想和将军动真格的?
“将军,请冷静一点,现在埋怨他也没用,我看,还不如想想办法,怎样安葬黄副将才是上策。”这时,王参军又走过来,劝停唐英,也趁机化解了这场缠斗,让唐英有个台阶可下。
“安葬?”唐英停下手,猛然扭头吼叫,“不安葬!我要请来高僧,开坛作法,替她超渡三日才风光下葬!”
王参军微微一怔,环顾了一下四周,说:“是的。但是,这里可没有高僧。”
“难道大利城没有吗?咱这就马上转回大利城!”唐英气冲冲地说罢,即时招呼侍卫,牵来大白马,翻身上了马,还不忘叫侍卫也把吕曼儿的“火药味”牵了过来。
“咱们现在就回县城去吧!”他压下怒火,尽量温柔地对吕曼儿说。
还沉缅于怀念黄副将之中的吕曼儿,听说他的做法,也认为这样隆重其事,实则是尊重黄副将。更知道他现在正在悲伤之中,十分需要有人在身边安慰开解。便也点了点头,翻身上了马。
转而看见瞎子歌微微地抬头,她的心中微微一动,嘴唇嚅动了一下。最终换了一声叹息,策马先行了。
“好好保护乳娘的尸体,”唐英回身对后面随行的侍卫千叮万嘱,转而又向王参军交代一番:“王参军,这里就由你来负责,别让他跑了,我回头再来找他算帐。”
王参军抱拳一揖:“是,请将军放心。”
唐英即时领着还没有休息多久的本部人马,继续往大利县城的方向赶路;一路上,败北的队伍,垂头丧气地在山道上行走,落下一道蜿蜒斑斓的蛇形背影,大伙儿从后面看着也心酸不已。
等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山道里。山坡上,黄副将的阴霾依然有如头顶的乌云一般久久不散。尤其长期待在她手下的先锋营军士,都知道她训练有素又义薄云天,风情万种又慈爱有加,是一个可爱又可敬的巾帼女子。大家就是在她的身上,找到了女子也可以撑起半边天,不让须眉打天下的觉悟。从此,也给自家的女眷一份人性应有的尊崇和敬爱。
没有一个人埋怨瞎子歌。瞎子歌本来大可在前面奋勇杀敌,建功立业。但是,在那个紧要关头,他还是为了大家,为了黄副将,挺身而出,一个人毅然投入了后面的战斗,力杀了百余名强虏,击溃他们的包围,把众兄弟和黄副将一一救出。
真正要黄副将命的是那三支冷箭。在这里,几乎大半受伤的兄弟都是因为中了战场上的冷箭而受伤;他们弓箭营的兄弟也总是这样放冷箭射伤敌军的将军和军士。
冷箭之所以称之谓冷箭,是因为它总是在你防备不到的间隙中射来,让你对它防不胜防。这谁都防不胜防的当儿,怎么能够把过失都归咎于一个人呢?而且还是一个有功的人,一个瞎了眼的人?
所以,当王参军对其他军士一喝:“来人,把瞎子歌给捆绑起来。”
大家却迟迟没有动手,不是没有听到,是而不肯违背自己的良心,把自己的救命恩绳之于索。
唐英痛失乳娘,痛失副将,一时性起气愤打人,也情有可原,把所有的过失归咎于瞎子歌,是有欠公允;但是,见识广博的王参军,依然愚忠地执行唐英的军令,却是难以服众。
王参军见不仅是瞎子歌的本部,连他本部的人也没有人应声上前,不由微微一怔。他自己也知道,唐英这样做是有失公允,但是,他更知道,一向冷静的唐英,此时除了一时激愤之外,难道不是包含着其他的感情在其中吗?
他也是为了成全唐英,成不得不把瞎子歌暂时禁锢起来,等候他回来再行发落。
转而,他依然朝旁边的郭千总喝去,“郭千总,派几个人来。”
那个曾经在“唐营敢死军”中担任百夫长的郭小虎老军士,此时也只能长叹一声,叫上几个近卫兵走近瞎子歌。
瞎子歌见大家没有应声上来捆绑他,心里很是感激,沉着地扭头“扫视”了大家一眼,才转身对王参军说:“王参军,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等我回来再处置我?”
“你要去哪?”王参军不理解,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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