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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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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来忒好的,你也有机会上战场了。”四婆忽而感叹地扭头望着吕曼儿。
吕曼儿微微一笑,她知道奶奶接下来又想说什么。她是一个当年被爷爷救下的女人,战场上有着她和爷爷一起鼓角争鸣,刀光剑影的光辉日子。
“这兵荒马乱的时代,躲在家里也不一定很安全。”四婆继续感慨地望着荒凉的街道说,“和罗龙那小子呆在一起,兴许他还能保护你。”
罗龙吗?这大哥的身手忒不错的,光凭一柄钢叉,在山上就能够连挑两只猛虎。还被人戏称为“罗猛虎”呢。吕曼儿想到躲在他的背后,简直可以放心喝茶的样子便轻轻抿嘴一笑。
“那么,谁来保护你呀?”她忽然想到,如果她随军了,不就剩下奶奶一个人了?
四婆却嗔怪她,“嘿,你老是把我这个师父当老不死了?要知道,你的马术、箫术还有煮饭喂马的还是咱教你的呢。”
吕曼儿可不承认,“马术是爹爹教的。”
四婆连忙追问:“那你爹爹的马术又是谁教的?”
吕曼儿无语了,这个当年追随着爷爷四处征战的老婆子,似乎什么都懂;除了腿脚有点不灵之外,那口气还是不减当年。
用过了午膳,吕曼儿还是回了驿站一趟。向驿长说明了唐英的征召,驿长是她爹的同僚,是看着她长大的叔伯,此时听说她也要上战场,也微微一叹,潸然泪下;老张更是老泪纵横地说:“这活儿,本来是我来干的,是我连累你了。”
吕曼儿莞尔一笑地说:“老张,别傻了,这强虏要是打到这里来,不是谁连累谁的问题了,天下兴亡,马夫也有责呀!”
老张听了,也连连悲叹不已。
她又来到了马棚,望着蓦然空了一半的马棚,其中还剩下一些骨肉分离的马匹,心中无限怅惘。生长在兵荒马乱的时势,不仅是人,连马匹也免不了上沙场一战的命运。
别了他们和那些心爱的马匹,她走在路上,也思潮起伏。一直以来,她也有着奶奶那身上的满腔热血,总想着与那些奸佞小人,侵略者一较高下;但是,她倒希望这次不是唐英借机接近她的借口,而是让她真真正正地为那些探子兄弟服务,替他们饲养好马匹。
转而又想到了罗龙,想到战场上刀光剑影,瞬息万变,万一罗龙受伤了,她也可以在旁照料他。当然,也包括瞎子歌这个瞎子。
她转回了镇上,来到了罗龙的家,也把要到兵营照料马匹的事儿跟罗龙的爹说了,却把他老人家吓呆了。她苦口婆心规劝了一个下午,老人家这才热泪盈眶地抚着她的手说:“那你就在战场上,替我照顾龙儿吧。”
“嗯。你有事儿也过去照顾一下我奶奶吧。”吕曼儿也心情沉重地答应了他。
傍晚,她离开了罗龙的家,来到了瞎子歌的屋,替他的屋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后,才转回了对面自己的家。
“瞎子歌那间屋子,你可以租给别人做商铺,租金你先收下吧。”她喟然一叹,把钥匙交到了四婆的手上。
四婆则大喇喇地说:“你放心好了,有你们出手,强虏没几个月就退了,让它空闲几个月也没事。”
吕曼儿微微一笑。是呀,最重要还是人没有事,能够活着回来的,就什么都好办。除了养马之余,她一定会让那两个男人活着回来。一个是她将来生活的依靠,一个是她心的依靠,这两人似乎已经在她的生命中缺一不可。
翌日清晨,风清气爽,她挎上了包袱,在廊外告别了奶奶。
“去吧!你爷爷说过,女人在乱世,也需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年轻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上阵杀敌!”四婆今天的眼神闪着炯炯的神光,仿佛当年的情景就在今天发生,换了是她,她也一定不会甘愿龟缩在床上,等待着别人来终结自己的生命和幸福。
吕曼儿微微一笑,她今天开始,就要走上当年奶奶的路,向着一个全男子的世界里走去,向着一个残酷无情的沙场上走去,有可能,她会一去不返,但她青春的光辉和闪亮的汗水会陪伴着她死去,这比残夜孤灯地逝去,更加来得有意义。
吕曼儿来到了兵营入口,却恰好碰上了罗龙持着大刀和盾牌,在耀眼的阳光中站哨。
“曼儿?你怎么来了?”罗龙看见她,以为她来探望他,便笑哈哈地迎了上去。
“罗大哥?”吕曼儿却微微一怔,她心里还没有准备怎样和罗龙说要进兵营的事呢。
“你来探望我呀,这包袱里面是不是包子呀?这里面天天吃烙饼的,都快吃腻了。”罗龙笑着凑过来,就要接过她的包袱。
“不,”吕曼儿决定照实说了,“这是我的包袱。”
“你的包袱?”罗龙摸不着头脑。
吕曼儿说:“从今天开始,我会进来兵营,照顾那些马匹。”
“照顾?”罗龙还不太明白,却蓦然想起前面那一句,“进来?你要进兵营来?”
第8章 两虎相争
这时,中军帐内走出了唐英,他远远看见了辕门外的吕曼儿,便笑吟吟地冲她招了招手,说:“吕姑娘,请到这边来。”
“我晚些时候再告诉你吧。”吕曼儿点了点头,跟罗龙回头说了一声,就迳自走了过去。
罗龙的脸上顿时添了个问号,随着吕曼儿向着唐英走过去,他营里的兄弟也悄然地走了过来,“大哥,你媳妇好像不是来看你的呀?”
“看来,是大哥看着她多一点了。”有人取笑地说。
罗龙顿时虎目圆睁,愤然而起。
“别瞎猜了,吕姑娘从今天开始,会进驻兵营,替我们养马。”这时,有探子营的兄弟过来说出了实情。
“什么?”罗龙马上一惊,走到那位兄弟面前,要再问清楚,“你说曼儿会随军出征?”
“这养马的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儿吧?”那位兄弟笑了笑说。
在中军帐前,唐英轻轻撩起了篷门,吕曼儿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一排太师椅。“进来,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送我?”她心中“咯噔”了一下。那是不是别有用心的肮脏东西呀?要是他真送了一些订情的东西,这该如何是好呢?
“怎么了?”唐英见她有些迟疑不决,又说,“不用担心,里面没有其他人。”
还没有其他人?吕曼儿心中一愣,有什么东西要送的这么私密?吕曼儿望着他,讪讪一笑,“不了,将军,我不需要,你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唐英呵呵一笑,“你就是最有需要的人。”
说着,一把她轻推了进去。中军帐内,大红锦毯,檀木案几,兽皮大椅的一应俱全,好不气派。而且还真的没有一个人。
唐英微笑地走了过去,从椅上的一套防具中,挑起一件铠甲,对吕曼儿说:“来,试穿一下,看合不合身?”
“给我的?”吕曼儿不由一怔。他不会就是要送这东西给我吧。
“当然了,”唐英笑容一敛,正色地说:“在战场上,明枪暗箭的,防不胜防,最是需要穿上一件铠甲保护自己,你在这换上吧,我出去替你站哨。”
说完,唐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军帐。
吕曼儿眼瞅瞅他的背影果然消失在帐外,才暗暗吁了一口气。
帐外,不放心跟过来的罗龙,看见两人一起进了帐内,却又只有唐英一个走出来,连忙要掀帐走进去,却被唐英一手拦住,“干什么?不许进去。”
“我要看看,曼儿在里面干嘛了?”罗龙怒问。
唐英冷盯了一眼他,说:“换衣服。”
“什么,换衣服?”罗龙又是一惊,急忙地要闯进去阻止,却被唐英闪到一旁,一手搭在他肩,用力一拉,顿时把他的虎躯给带到了地上。
“你,你在诱骗良家妇女?咱跟你拼了!”罗龙气愤地站起来,也拉开了架式。
唐英却邪邪一笑,“她在里面换铠甲,难道你想我站在旁边看吗?”
“换铠甲?”罗龙又一下子听懵了。
就在此时,吕曼儿从帐内走了出来。众人一看,顿时觉得眼前碧影一闪,吕曼儿已经头戴碧绿飞凤战盔、身穿碧玉青龙铠甲、足蹬青龙五爪靴,英姿飒爽地站在他们的面前,个个都暗叹着很有女将军的范儿。
唐英和罗龙两人也一时看呆了。
“曼儿,你真的打算在这兵营养马了?”罗龙的脸色却一沉,连忙要走上前去证实一下那位探子营兄弟的说话。
“没错!”唐英还没有等吕曼儿回答,就高声地向其他人宣布,“从今天开始,吕曼儿姑娘将是咱兵营中的养马郎中,请大家待她如自己的兄弟姐妹。不可过分相欺!”
罗龙听了,心中满不是滋味,又悄悄地问吕曼儿,“那咱爹怎么办,你不是说要照料他的吗?”
“现在已经兵荒马乱了,兵营这里比镇上更加需要她。”唐英听见了,扭头冷喝他一声。
罗龙听他说连他爹也不理,不由得一下子火了,一个急步上前,狠狠地给了唐英一拳,“你奶奶的,拐我媳妇进营,还连我爹也不理,我揍死你这个假仁假义的小人!”
唐英一个冷不防,被他一拳打中了脸部,踉跄地后退了数步,众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来人,给我抓起来!”唐英果然一声令下,罗龙后面的兄弟也不由得扑上去,把罗龙按倒在地上。
唐英走过来,冷冷地说:“整个镇上就两个马医,老张又年逾六旬了,你难道让我去找他不成?”
“去找你娘!”罗龙仍然忿忿不服地在地上大吼。
吕曼儿一听,也连忙上前喝住了他,“罗龙,你说话小心点,别忘了,你现在是在兵营里,你现在侵犯的是将军,他可以随时把你处死。”
“处死便处死,反正咱上了战场横竖也是一个死。”罗龙仍然倔强地说。
吕曼儿心中微微一叹,以前在镇上,大家就拿罗龙这耿直的性子没办法。不由望向唐英的脸上,向他寻求饶恕。
唐英嘿嘿一笑地喝道:“放心!我不会处死我的兄弟士兵!要死,你自己上战场杀他个千儿八百再死!”
顿了顿,他又说:“不管你怎样说,探子营没有马匹就不成,马儿没有了吕姑娘也不成!现在,我放了你,回去站好你的哨,好好想想吧。”
那些兄弟听了,立即把罗龙放开去。罗龙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怨恨地瞟了唐英一眼。
吕曼儿不由得又嗔怪他,“你就连个赔罪也没有吗?”
他瞟了她一眼,虎牙紧咬地强忍了良久,最后才对唐英一抱拳,扭头说:“得罪了。”
说完,他悻悻地走向辕门外,继续站他的岗。
唐英则冲着他的背后大声喝道:“好,你就保持这样的憎恨,到战场上杀强虏他娘去吧,是他们让你上战场,让吕姑娘进兵营的,不是我!”
说完,他又回头对吕曼儿说,“吕姑娘,让我带你去你的营帐,请。”
吕曼儿盯着罗龙的背影好一会儿,见他又站回原来那个位置,目视前方,却胸膛起伏不停,仍然余气未消。不由得眉头一皱,扭头对唐英说:“将军,请你大人有大量……”
唐英在她的眼前摆了摆手,“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不会怪罪他,他是一个好将才,我还要依赖他上战场杀敌呢。”
说完,迳自在前面带路。吕曼儿再瞟了罗龙一眼,也一勒包袱跟了上去。
唐英带着她转过了两个营帐,来到了一个帐门上写着斗大的“女”字的营帐面前,指了指入口处侧边的一根小棍,对她说:“这根叫做‘请示棍’,男兵要是有什么事要见你们的话,一定要用这根小棍敲响旁边的木桩,你们听到了,端正了仪容才请他们进去吧。”
接着拿起小木棍示范地朝木桩上“笃”的敲了一声。却笑说:“现在,我的乳娘还没有回来,所以里面没有人。”
说完,撩起帐门,笑着让吕曼儿先走了进去。
吕曼儿刚一进去,顿时有一丝甜而细腻的清香扑鼻而至,帐内,几乎所有用品都放在地下,睡的也只是一块板床,可是,上面锦衾罗被鸳枕一应俱全,比家里的还要精致优雅。
唐英在后面说:“这里本来是我乳娘一个人住的,现在你来了,你就和她一起同住吧。”
“这,太豪华了吧?”吕曼儿也不由得叹为观止。
“呵呵,”唐英笑了笑,一指左边那张板床,说:“你就睡那边吧,到时候拔营的时候,乳娘会教你怎样做的了,你现在先把包袱放下吧。”
吕曼儿依言把包袱放了下来,回身看到唐英脸上有些青淤的伤,不由得内疚地说:“待会儿,我到山上采些草药给你敷一下,明天就可以消肿了。”
唐英眼前一亮,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笑说:“这就是你来这里,我最大的好处了。”
吕曼儿轻轻一笑。心里暗想,你果然别有用心呀,还想我来伺候你呢。却笑说:“虽然我是个马郎中,但是,谁受了伤,如果治得了的,我都会帮他治的,我来了,应该是你全兵营的好处吧。”
唐英呵呵一笑,“我再带你去探子营看看。”
吕曼儿微点了点头,又跟着唐英出了帐外,来到了探子营。探子营帐里,七八个人稀稀拉拉地或睡着或正在用膳。唐英介绍说,因为,探子要日夜侦察敌情,所以,作息时间不正常,用餐时候也不准时,是这兵营中唯一准许不守纪律的一营。
接着又把吕曼儿介绍给他们:“这是吕姑娘,新来的马郎中,往后她会替你们照料那些马,你们要好好对待她,不能欺负她。”
“是。吕姑娘,你好。”还没有睡着的探子看见了碧丽美倩的吕曼儿,不由得欢喜地连连应喏。
吕曼儿也爽直地说:“各位大哥不必拘束,叫咱小妹就是了。”
那些探子相视了一眼,松了一口气,对她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正在这当时,有探子回报,“禀将军,王参军已经把粮草押送到营口,请你过去点收。”
唐英应了一声,吕曼儿就对他说:“将军,你去忙吧,我在这里适应一下。”
“好。我待会儿再来看你。”唐英微微一笑,转身就出了帐外,吕曼儿也跟了出去。
这时,外面的另外一位探子大哥已经翻身上了一匹新马,并对吕曼儿笑说:“现在有新马换,那老马就可以多休息了。”
“那我现在就替它们再检查一下吧。”吕曼儿笑了笑,“你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再骑它们了。”
说完,她等唐英走后,就把刚才那位回报情报的探子马拉到一边去,准备找一些马料喂它。
第9章 背后偷袭
这时,帐内走出一位胡子探子大哥,笑着问:“要找马料吗?就在帐营后面,还有,也可以去伙头帐篷那里向他们讨要的。”
说完,还亲自到帐营后面,抱来干爽的马料,吕曼儿笑了笑,也开始检查起那匹马,两人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她知道,这胡子大哥姓殷。
“我想要替它洗刷,殷大哥知道哪里有水吗?”吕曼儿忽然问。
“有,我这就去山沟里接水回来。”殷大哥说着,就匆匆地提起木桶,朝山边跑去。吕曼儿也想去看一下地点,便随后面跟着去。
不料,后面忽然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曼儿?”
她回头一瞥,看见瞎子歌已经拄着枪,一脸噙着两只小酒涡,笑眯眯地站在不远处的帐篷旁。
“瞎子歌?你怎么来了?”她内心也欢喜地走了过去。
瞎子歌轻轻一笑,“我听一些兄弟都在议论着一位碧影女将军,所以就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吕曼儿呵呵一笑,说:“我也是刚到。”
瞎子歌笑容一凝,“是他要求你进来的吗?”
“嗯,”吕曼儿点了点头,“驿站一半的马,都被他征召了进来,我不进来,谁来看着它们呀?”
瞎子歌担心地问:“你不怕他别有用心吗?”
吕曼儿仰天一笑,摇了摇头,“不怕,咱有罗大哥看着,还有你保护着我呢。”
瞎子歌听了,微微一叹,“这家伙还真的厉害,在这么兵荒马乱的时势,还能够假公济情。”
吕曼儿的眸光飞快地在瞎子歌肃穆的神情上瞟了一下,又收了回来,笑说:“放心好了,我在这里,只管喂马医马,其他什么也不管。”
瞎子歌听了,微微点了点头,“那我走了,我中午才过来探望你。总之,你自己小心一点吧。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就大声喊叫吧,我们会来救你的。”
吕曼儿笑看着瞎子歌的背影转了过去,踽踽地消失在帐篷外,心里也跟着泛起一丝失落的感觉。他们这次的重遇很特别,接下来的日子,可能是一起去死,也可能是一起重生,但无论怎样,三人又能够挤在这兵营里,总算是一桩青春无敌的美事。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转过身朝那位殷大哥的方向追了过去。跑不了多远,就看到殷大哥正在山溪里汲水了。
她扫了一眼满山的翠绿,心想,罗龙打伤了唐英,自己采些草药给他也是很应该的事情吧。
回到了探子营,把马儿洗刷了一番后,也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她看见有几个伙头军模样的人飞快地到各个营帐前放下了食物。不一会儿,各营的士兵都纷纷回来领取。
殷大哥却要进营帐里睡觉,“嘿嘿,我们这里吃喝不用准时的,俺先去睡了。”
吕曼儿还想问他,那我也要回帐篷里领食物吗?但见殷大哥的身影已经没入了帐篷里去了。
就在这时,她看见眼前罗龙的影子一晃,在她的营帐前一闪而没。不一会儿,他嘻嘻笑地捧着两份午餐过来。
“曼儿,看,俺把你那份儿也捎来了。”
吕曼儿微微一笑,接了过来,“你咋知道我的营帐就在哪里?你从哪里知道我在这里干活了?”
罗龙嘻嘻一笑,指了指外面的营道,“你没看那走来走去的游动哨吗?一问他们就知道了;况且,你来了这里啊,现在都是他们的大新闻了。”
“哦。”吕曼儿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凉风顿时从山上掠了下来,青丝凌然,心头顿时一爽。
打开食物,是一份肉末葱花烙饼和两根香蕉。
“你没事干嘛进来替他们照料马匹了?”罗龙也在她的身边坐下,嘴里已经咀嚼着食物。
“我把‘黑云’它们送来兵营了。”吕曼儿轻咬了一口烙饼笑说。
“送来兵营?”罗龙一怔,那马儿不是曼儿最喜欢的吗?“你舍得了吗?”
吕曼儿说:“为了支持探子营的兄弟,不舍得也要舍了。”
“这倒也是,探子营这里七八个人共用一匹马,不把它累死也把它折磨死了。”罗龙也并非不通人情的人。“但就是那家伙,俺觉得他有点怪怪的,不找别人,偏偏找上你了。”
吕曼儿微微一怔,“人家不是说了吗?这桃英镇就只有我和老张会喂养和医治马匹,但老张太老了。”
“总之,俺觉得他好像对你特别好的样子。”罗龙仍然不满地说。
吕曼儿却说,“一个人对别人好,那是他的性格,咱管不了,他不仅对我好,对你也好吧?”
罗龙想了一想,“也不坏。”
“那就是了。”吕曼儿轻轻地迎风一笑,风儿把她额前的青丝撩起,这才看见她瞳孔里充满了憧憬,“总之,咱以后除了在这里喂马,就去你的营帐找你吧。”
“嗯,”罗龙听了,嘴里含着食物也忙不迭地应了下来,说:“这当然了,俺也是一换哨,或者一训练完,就来找你。”
“瞧你开心的样子,把饼屑也乱喷了。”吕曼儿嗔怪地掸了掸溅落她衣裙的饼屑。
“呵呵。”罗龙仰天一笑,发觉今天的天空是那么特别的蓝,特别的深远。
躲在营帐外的瞎子歌,也轻咬着食物,仰天微笑起来。
午后,唐英又来带她去熟络一下杂役营的环境,方便日后向他们讨要马草和工具。在那里,遇到了瞎子歌在铁匠面前试穿为他度身订造的那个十支短枪架。
吕曼儿远远看去,十二支明晃晃地短樱枪在瞎子歌的头顶上迎风飘扬,显得即威武又霸气。
唐英走过去,忧虑地说:“可惜你行动过慢,长枪营需要阵法配合,神弓营又行动快捷,牌刀营又不适合你的枪法,还真的难以把你收编其他营。”
“那,把他放回镇上吧。”吕曼儿连忙趁机插口说,她对瞎子哥的出征还不死心。
唐英冷瞥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说:“不,如果把他用得适当,放到适合他的位置,他还是可以为这个兵营出一分力的。”
“你刚才不是说哪里都不适合他吗?”吕曼儿眸光一转。
唐英却说:“不,还有一个位置。他可以跟在我的身边,做我的贴身护卫,由我来发令他攻击。”
吕曼儿见他还有这样的决定,便只好微微一叹。
“但是,目前的新铠甲还没有运到,你就先挂着这个吧。”唐英又扭头对瞎子歌说。
瞎子歌抱拳揖道:“是,将军。”
接着,他们两人把吕曼儿送回了探子营帐,才放心地离去。
整个下午,吕曼儿都把那四匹马洗刷,喂养好,再把新采的马料在阳光下摊开晒干;还把马鞍,马蹬等用具一一到山溪边洗净,凉干。
那些回来的探子看了,不由得赞叹不已,都说唐将军真的找对人了,他们骑着吕曼儿洗刷好的马具和马匹,一点也不觉得累,还觉得很幸福呢。从此,他们都习惯亲昵地叫吕曼儿为小妹。
吕曼儿这才舒心一笑,摘下头上的布帕,擦着额前的汗渍,在草地上坐下来歇一歇。
傍晚,夕阳西下,晚风掠过草头,在兵营的上空打着旋儿,呼哨而去。营帐过道处,罗龙的影子准时地出现。
“曼儿,俺们又可以在一起用膳了。”罗龙把两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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