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驰骋沙场也要爱-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傍晚,夕阳西下,晚风掠过草头,在兵营的上空打着旋儿,呼哨而去。营帐过道处,罗龙的影子准时地出现。

“曼儿,俺们又可以在一起用膳了。”罗龙把两手的铁兜高举过头地扬了扬,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今晚有饭,有肉有白菜的。”

罗龙把其中一个朱红铁兜放到她的面前,“这是在你营帐前捧的,另外一个挺漂亮的镂花边铁兜,俺想是那个黄副将的,而这个一定是你的了。”

吕曼儿白了她一眼,说:“太阳才刚下山,我还要收马料呢。这么快就用膳了?”

“嘿嘿,这当兵也有当兵的好,不用自己做,太阳一下山准时放饭。”罗龙笑了笑,独个儿就先吃起来。“有什么活儿,先吃饭,俺待会儿帮你收。”

“就你嘴馋。”吕曼儿微叹了一口气,这才接了过去。

忽然,罗龙一指着她旁边的一包用蕉叶包着的草药,问:“这是什么?”

吕曼儿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这可是她下午采来,准备用来治疗唐英脸上的肿伤的草药,现在被罗龙发现了,他会不会又误会她呢?

“这是,准备给将军消肿的草药。”她小心翼翼地说了出来。

罗龙先是一怔,不解地望着她,“给他消肿?”

吕曼儿连忙喝醒他,“你忘了,上午把他的脸也给打肿了,不应该找些草药,给人家赔罪吗?”

“这……”罗龙想起早上的误会,也微微叹了一口气。

“你呀,老是这样冲动,连将军也敢打,要不是人家大量,早把你绑到辕门砍头了。”吕曼儿趁机骂醒他。

“谁叫他老是怪怪的,特别是对你。”罗龙扒了口饭咀嚼着说:“最是讨厌这种故弄玄虚的家伙。”

“人家这叫做亲力亲为,爱兵如子,智勇双全,是大将应有的风度。”吕曼儿连忙指出他的谬误。

罗龙仰头想了想,忽然笑说:“那,俺往后也给你弄个大将来做做,让你做将军夫人。”

“我不希罕!”吕曼儿绯红着脸,啐了他一口说,“我只要和你活着回桃英镇就行了。”

“这个太简单了,凭俺这身一拳打死老虎的力气,十几个兵也近不了身边。”罗龙听了不由得拍着胸口地保证。

夕阳没落了西山,夜幕悄然降下,流动哨兵开始在营帐角柱上挂起了灯笼,他们两人还在聊得欢快,一顿晚膳也用了半个时辰。

旁边一个营帐外,瞎子歌在那里望着天空微弱的星辰,也轻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我要把这拿给他,你该不会误会我们吧?”吕曼儿见他还要说得有完没完,便拿起来了草药,站了起来,却又询问了罗龙一下。心想,这时候唐英应该也会中军帐里用膳了吧?

“这……”罗龙沉吟了一会儿,说:“你直接在帐外叫卫兵送进去好了,他自己会敷上的。”

“好。”吕曼儿转过了身,迳自朝中军帐走去。拄着枪的瞎子歌顿时站直了身子,在漆黑的夜色中,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哨兵,让她在面前走过了也不知。

中军帐其实离探子营只有三个营帐之隔,她不一会儿就看见了有卫兵站哨的中军帐。在离帐前的过道里,她减慢了步伐。心里在盘算着,还是照罗龙的方法,叫卫兵送进去吧,免得两人日后都诸多猜忌。

可就在她快要走到中军帐前,忽然一只大手从暗角里伸了出来,一把她拽了过去!

第10章 杖责杨宝

中军帐前,有数盏一串的灯笼在照耀着,却照不到这一个暗角。

吕曼儿忽然被人从旁一把拉了进去,背后一只手悄然捂上她的嘴。

“嘿嘿——”

背后那声奸笑还没有笑完,吕曼儿就一个肘击,把背后那人顶得痛得眼泪直飙,吕曼儿还要一个转身,想再给他一拳。

不料,忽然小腿中了一记扫堂腿,整个人顿时仰脸朝天地翻倒在地,她也痛得正想惨叫,那人却及时扑上来,再捂住了她的嘴,并把整个身子也压在她的身上。

那人邪邪一笑说:“你这臭婊子,竟然让唐英那家伙藏到兵营来,那就让咱也尝一尝鲜呗。”

吕曼儿一惊,连忙用腿往他的背部踢去,无奈腿部没有拉过筋,老踢他不着。

“你踢吧,这里不是你的马场,不是你随便踢就能踢走的。”那人恶狠狠地说着,便要去解她的铠甲,“奶奶的,唐英那家伙办事还挺快的,这么快就给你披上了贞操衣了。”

吕曼儿一听,顿时又羞又怒。在这铠甲下衣裳下的贞操,是她打算在洞房之夜,奉献给她未来夫君的,而她的夫君也应该温柔深情地去解禁;绝对不会像这家伙这么粗暴蛮横,她也绝对没有想过要把贞操献给这么一个仓促草率的家伙!

忽然,那人感觉颈后一凉,一股森冷的寒气顿时由脖子窜到了脊梁上。他知道这是类似剑尖的利器在顶着他的颈部,不由得微惊了一声,顿时僵住了手中的动作,一动也不敢动。

“不想突然暴毙的,就放了她!”背后缓缓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

吕曼儿一听是瞎子歌的声音,顿时趁机推开了他,迅速地跑到他的面前。

“瞎子歌?”她心有余悸地确认了一下。

瞎子歌也迅速地一手把她拉到身后,却像夺过一枝经受狂风暴雨摧残的小花一般,从身体到双手,全是不听话地惊栗颤抖,他的另外一只手即时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臂,让吕曼儿慢慢地镇定下来。

而他的枪尖在那人一翻身之际,却始终不离他的胸前,那人从暗光中看到瞎子歌模糊的轮廓,也颤声地问:“你,你是那个瞎子?”

“给我站起来!”瞎子歌顾不上回答吕曼儿的话,忽然厉声一喝,再把枪尖挺到了他咽喉半寸的地方,吓得那人顿时脸色刷白,冷汗禁不住地涔涔而流。

瞎子的枪法,谁敢保证他不会失手?

“我……”他忽然觉得浑身无力,很艰难才从地上撑了起来,却又横眼怒视着瞎子歌和吕曼儿。但瞎子歌的枪尖随着他身体的挪动,不偏不倚地指着他的咽喉,就像会自动跟踪一样。

这时,有些士兵发现了这边的异常,都纷纷跑了过来,连中军帐的其中一个卫兵也过来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

“走!给我去中军帐!”瞎子歌的枪尖忽然触到了那人的脊梁,喝令着他前行。

那人的脊梁又颤了一下,一股滑溜如蛇的冰凉倏地顺浃而下。他咬了咬牙,不得不迈步走出了过道上。

“杨宝?”走到灯笼下,昏黄的灯光足以映出他那猥琐的脸庞,大家看见了,不由得微微一怔。

这时,卫兵通知了帐内的唐英,他顿时涨红着脸匆匆地赶了出来,扫了一眼憎恨的杨宝、冷面的瞎子歌及青丝散发,铠甲凌乱的吕曼儿,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回事。

但他还是厉喝了一声,“杨宝,这是怎么回事?”

杨宝沉吟了片刻,抬起头,轻轻一笑,“没事,只是个误会。”

唐英瞟了一眼扶着瞎子歌肩膀的吕曼儿,吕曼儿却杏眉倒竖,正要说话,却被瞎子歌抢先说了。

他收起了铁枪,冷哼了一声,“就让将军判断一下,如果你娘让别人压在身上,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一听,一种不言而喻的男女行为顿时呼之欲出。唐英也当然猜想得到是怎么一回事。

他双眼微缩到最小,忽然怒不可遏地从喉咙叱喝一声:“来人!把杨宝拿下!重杖二十军杖!”

顿时,有几个士兵冲上去,自告奋勇地一把杨宝按在地上,脱下他的裤子,吕曼儿羞得连忙躲到瞎子歌的身后去。杨宝却咬牙切齿地说:“他妈的唐英,你敢收藏女人在营里,老子就敢玩!”

“她是这方圆二十里内唯一一个年轻的马郎中,如果有男的,我也不会请她进营!”唐英正色说完,下巴微微一扬,执法吏便开始“噼哩啪啦”地往他的身上重打,直打得他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但杨宝仍然忿忿不服地骂道:“他妈的唐英,你敢为了一个婊子打我?看我哥怎样收拾你?”

“你罪犯猥亵,证据确凿!给我重重地打!”唐英也轻蔑一笑。

这时,罗龙也遁声赶来,上前询问吕曼儿,她摇头不语,问瞎子歌也不说,问了其他士兵这才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碎末。

他听了之后,不由得顿时火冒三丈,呼喝着杨宝的名字,便要冲将过去,却被瞎子歌一枪拦住了,“罗大哥,请不要冲动。”

“我……你,我,”罗龙但见眼前一花,铁枪已经横挡在自己面前,不知哪来的一股无形的力量,把他狂牛般的身形也煞住了;他不由得一怔,瞪着眼遁枪看去,原来是瞎子歌的铁枪,便又惊又怒,“我没有冲动,我要揍死这狗养的!”

“如果你真想这样做,不如就由我先杀了你吧。”瞎子歌说罢,再把枪尖直顶他的下颌。吓得众人不由得又是一惊。

这时,杨宝的二十军杖也打完了,他像死蛇般瘫软在地上,呻吟连连。

“罗大哥,算了。”吕曼儿虽然不知道瞎子歌为什么这样做,但她也不想罗龙再冲动地因她而横生枝节,便上前扯了扯罗龙的衣袂。

“全部人回营安寝!”唐英这时也一声令下,把那些要来围观的士兵全部遣回了营帐,还吩咐执法吏把杨宝带下去疗伤。

场中顿时只剩下他和瞎子歌、吕曼儿,罗龙他们。

“吕姑娘,让你受惊了。”唐英走过来,对吕曼儿深感抱歉地叹了一口气。

瞎子歌这时也收起了在罗龙颌下的枪,吕曼儿瞥了唐英一眼,抿了抿嘴,隐忍着似乎有话要说,却终于忽然跑回了刚才那个暗角去。

“曼儿,你还要去哪?”三人都不由一惊,却由罗龙先叫了出来。

少顷,吕曼儿捧着有点凌乱的草药包跑回唐英的面前,递到他的面前说:“我本来是想送草药给你敷肿的。”

唐英听了不由一愕,盯了吕曼儿好一会儿,也不接过,却转身说:“拿进来吧。”

说完,朝军帐走了进去。

吕曼儿回头瞥了罗龙一眼,也跟着进了军帐。罗龙也要跟着进去,却被卫兵一把拦住。罗龙焦急地在帐外眼瞅瞅了好一会儿,只好耷拉着脑袋往回走。

但踽踽而来的瞎子歌却悄然无声地进入了帐内。

他猛然一惊,连忙问卫兵:“他,他怎么可以进去了?”

“他是将军的贴身护卫,当然可以进去了。”卫兵告诉他。

罗龙听了,不由得呆在了风中。

帐内,唐英先是请吕曼儿坐了下来,还递上了一杯参茶,要让她定定神。

吕曼儿却把草药包递过去,也不接过茶说:“不用了,你收下这药包,我就回营了。”

唐英在她的对面坐下来,满脸歉意地端看了她好一会儿,收下了药包,说:“对不起,吕姑娘,你这才刚来,就让你碰上这种事儿,有什么不安的,你不妨跟我说说,不要憋在心里。”

吕曼儿微微一怔,不由垂下了头。刚才那一幕确实吓惊了她,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让人压过在她的上面,杨宝那粗浊腥臭的口气,更是让她厌恶不安。但是,她越是感到唐英的关心,越是不敢跟他提起。

这时,瞎子歌走了进来,他摸到了一张椅子,静静地坐了下来,现在,他的要职就是贴身保护唐英。吕曼儿瞥了一眼过去,忐忑不安的心这才镇定了下来。

唐英也只好改口说,“我自己不能敷,你帮我敷上,再回营吧。”

吕曼儿心中微叹了一声,点了点头。唐英回到了案几前坐下,吕曼儿便打开了草药包,替他一一敷上,还找来了卫兵要来了纱布,替他一一包扎。

蓦然,她瞥见了案前的镇纸兽压着一张弄皱了的纸条,上面写着“焦城急,速援!”

她不由得咦了一声,想起了昨天那位探子大哥的口讯,便脱口而出,“这不是昨天那位探子兄弟的情报吗?怎么你还没有照办吗?”

“唉。”唐英望向了那张纸条,顿时把眉毛愁成个八字,“他们催的挺爽的,可是,咱兵营里的新兵多,训练还不足,还有铠甲没有运到,匆匆叫他们上阵,这和直接把他们推进火炕里有什么分别?”

瞎子歌听了,浑身微微一颤。

吕曼儿也心中一动。原来唐英今天仍然没有起动,就是因为不想那些士兵仓促上阵呀。

“但是,如果你迟迟不动身的话,会不会犯了违抗军命的罪呀?”吕曼儿听四婆说起往事,老是有违抗军命斩立决的可怖事情。

“唉。”唐英听了,长长叹了口气,悲壮地说,“违抗军命就死我一个,仓促上阵可是会死掉这二千多的兄弟。”

吕曼儿手中动作一顿。她想不到,唐英的心中总系着这营中二千多兄弟的生命,不由得对他肃然起敬。

帐内,灯光摇曳恍惚,烛影晃动,却晃不开三人眉宇间的忧虑。

“要是有既可以行军又可以训练的办法就好了。”吕曼儿心想,如果有这样的方法,唐英就不用违命,大家也可以训练,那该多好。

“可以的。”瞎子歌忽然插了一句。

“为什么不!”唐英也在此同时高兴地拍案而起,兴奋地一把抓住吕曼儿的手,说:“此去焦城,约有三百里,只要日行五十里,六天可以赶到,这六天内,可以在行军安营时,加强训练,也比在这违抗军命的好。”

顿了顿,眸子一亮,闪烁着奇异的神情说:“吕姑娘一番说话,使我茅塞顿开,多日来的烦恼顿消,真是我的福星呀。”

吕曼儿一把抽回了手,笑说:“我只是胡乱说了一句话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了。”

“不,吕姑娘的说话有画龙点晴,起死回生之妙,能够想到我等想不到的重点,”唐英喜笑颜开地说着,忽然眼珠子一转,“这样吧,你不如就留在中军做我的参军吧。”

第11章 乳娘交底

吕曼儿一听,不由得摆了摆手,“不,我只会养马的,我养马就好了。”

唐英听了眼神一黯,沉默了一会儿,眉头一皱地盯着她说:“大家同在一个营里,你就不贡献你的力量为大家谋活命吗?”

“这……”吕曼儿想到了大家,心中也一动。她刚才那想法就包含了对唐英和大家的安全,但是,这可能是一个碰巧,她一介女流之辈真的能成为参军吗?她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我这只是妇人之见,其实,我什么也不懂,甚至连字也不会认几个。”她最后还是决定推却。

唐英却眉头一舒,“我可以教你啊。”

吕曼儿微微一怔,一眨不眨地盯了他好一会儿,转而向他一一细数说:“还是不行,探子营的活儿挺多的,每天早上都得上山割些新鲜的马草,把它们洗干,涤尘,除虫,还要晒干……”

她一口气把早上到晚上干的活儿,一股脑数了出来,一点也容不得唐英插上嘴。

唐英见她主意已定,也不再强迫她,便打断她的说话,“那好吧,那以后如果我还有些想不通的问题,就再来请教你吧。”

吕曼儿见唐英终于收回了成命,心里暗吁了一口气,也答应了他,“嗯,我会尽我所能吧。”

唐英又不无惋惜地盯了她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那我明天准备拔营向大叶镇挺进,你先回营帐里休息吧。”

转身又吩咐瞎子歌:“林歌,送吕姑娘回营去吧。”

“是,将军。”瞎子歌连忙站起来,冲他抱拳揖道。

出了军帐,明月已经高照,人影偃息。两人的步履走在沙子上,“吱吱”作响,但是很奇怪,仔细一听,却好像只有一个人走的样子。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两人沉默不语,吕曼儿忽然想起刚才幸亏遇到瞎子歌及时的出现,她才有惊无险;但她也感到,那决不会是瞎子歌刚巧路过的巧事情。

“……”瞎子歌微微一笑,绽开了脸上的两只小酒涡,在月光下灿然生辉;对吕曼儿的感激若无其事。

“刚才你受惊了吗?”过了一会儿,他才在后面幽幽地问。

吕曼儿回头瞟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那个人实在是太讨厌了,我不明白将军为什么会收留那样龌龊的人?”

“他是定国将军杨真的弟弟,他是在前面的洪天府中被唐英征来的,严格来说,他不是唐英的人。”瞎子歌向她道出了这几天关于杨宝的传闻。

吕曼儿听了也微微一怔,怎么会也是一个纨绔子弟?难怪说话这么嚣张,行为这么乖张了。看来,唐英倒和他不是一类人,他连同是纨绔子弟的人也敢杖责,定国将军的弟弟也敢得罪,这不像是狗官的所为。

“你刚才拒绝了做他的参军?”瞎子歌忽然又提及了唐英。

吕曼儿顿住了脚步,扭头望向后面踽踽而行的瞎子歌,“嗯,如果他真是别有用心的话,我希望少点见他,借以冲淡他的妄想,而且,我只想一心照顾马匹和罗大哥就是了。”

刚才听取了唐英的忧虑和得到他的赞赏;她更加肯定唐英是个爱兵如子,赏罚分明,身先士卒的将帅;但是,那不代表她应该放弃一切承诺,一切廉耻,不顾一切地去接受他别有用心的好意。

瞎子歌听见她的步伐停了下来,他也跟着站住了,沉默了半晌,他忽然说:“如果他不是呢?”

吕曼儿听了,浑身不由得一震。天呐,如果唐英不是对她别有用心,而是她一厢情愿的猜想,那么,他会怎么样?她成了什么样的女子?

“怎么会?”她无法接受他不是的说法,她此时此刻情愿大家都说,唐英是对她别有用心的人。因为,拒绝一个诚意的邀请,误会了一个有为的将军,那样的罪过及过失,不是她一个平凡人所能承担得了。这样子,她会伤了一颗赤子之心,一个真男子的好意,成为了一个自以为是,到处伤害人的妖媚女子。

一刹那间,月华如洗,轻柔地洒在两人的身上,伴着他们停止的脚步,缓缓地沉淀反省的气氛。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了,”瞎子歌转而笑了笑,仰天轻吐了一口气,说:“这样也好,罗大哥粗中有细,他会是个照顾你一辈子的人。”

吕曼儿也轻舒了一口气,嗔怪他说:“不管他对我怎么样?我认定罗大哥是我未来的夫君,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了。”

瞎子歌微微点了点头,却又忠告她说:“以后送草药这种小事儿,自己偷偷做就是了,只要你做的堂正,就不怕别人说;不要再让罗大哥知道,他的个性,你懂的。”

“嗯,你说的对。”吕曼儿想起早上罗龙的大打出手,也令她很是尴尬。而当时,瞎子歌没有在场,她一下子对于突如其来的打斗也手足无措。

不一会儿,来到了那个赫然写着斗大“女”字的女营,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时,瞎子歌原来已经早在远处就停了下来。

“到了,你回去吧。”她怔了怔,便冲他微笑地说。

瞎子歌依然露出了那对迷人的小酒涡,冲她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子,踏着细沙,又一步一步地拄着铁枪,折返中军帐。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帐篷边,吕曼儿这才收回了迷茫的目光,转过身,看见那些斗大的“女”字,忽然怔住了。

早上唐英说了,这营帐里,不是只得她一个人,还有一个唐英称她为乳娘的女将军。这初次见面,应该怎么说呢?她怔了怔,深吸了一口气,便掀帐进去了里面。

帐内,清香依然,烛光摇曳。

她瞥见另一板床上轻衾薄被,鼓鼓的,好像已经有人在那里睡下了。也不便打扰,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属于自己那一边的板床边,刚坐下来,陡地发现一只镂空边的青铁兜放在床中间,不由得微微一怔。

“这个镂花的是你的,那个朱红的铁兜才是我的。”忽然一声悦耳的声音从那边的板床上传来,吕曼儿看过去,一双有如星辰闪烁的眼神正在盯着她。

“这个才是我的?”她心中一怔,心想,那一定是傍晚罗龙拿错了,“那是我拿错了,下次我们换回吧。”

“难道唐英对你好,你一点也不知道吗?”对面那双眼神忽然眨了一下。

“这……”吕曼儿心中一震,正想脱口而出,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可是唐英的乳娘呀,她知道了事情,难道不会和唐英提起吗?我这要是说了那么决绝的话,他听了以后,会怎么样呢?

她知道,在感情的背后说了不好的说话,是会让那个人憋屈一段时间的;当年的瞎子歌,阳光开朗,在得知她有了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后,一直沉默寡语到现在。而唐英的后果,也许牵连到瞎子歌和罗龙,也许牵连到整个兵营的人。全都是她所不能承担的。

所以,她搜索枯肠了好一会儿,才笑说:“知道,唐将军心系兵营,关心上下,对谁都好。”

“他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忽然乳娘抛出这样的说话,像从袖间猛然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烛光晃动,吕曼儿心中狂颤。这两天以来,和瞎子歌互相瞎猜了一番,刚才在帐外还不太肯定的事情;如今,由他的乳娘说了出来,那就是表示,唐英喜欢她是一件千真万确的事了。

她微微一叹,“这不太可能吧,况且,我已经……”

“你喜欢他吗?”对面那双眼睛,依然像匕首一样,寒气逼人地直射过来。

吕曼儿想不到,她会是这么一个直接的女人,一下子就要捅到了她感情的防线下。

“喜欢呀,他是个爱兵如子,赏罚分明的好人,谁都会喜欢。”她只好想象着唐英的公众形象,把它念了出来。

“我问的是你对他的感觉。”不料,乳娘并没有因此被她混过去,那有如匕首般的问话,依然直抵着她那道贴着问号的心扉。

“唐将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