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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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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唐英根本不去听他的解释,只是报以轻蔑的一笑,就起到画龙点晴的妙用。
杨真的脸上顿时一黑。他见无法借援军一事杖责他,眼珠子一转,好像又来了其他主意,他瞟了唐英后面的士兵一眼,“我要收编你的军队,一起伺机反攻回去。”
大家又是一愣。怎么了,这接下来的战斗还得由这个曾经失败的人来指挥他们吗?那一败再败的风险也太高了吧?朝廷就不能换一个常胜将军来指挥吗?于是,大家又把目光聚在睿智的唐英脸上。
唐英沉吟了一会儿,微微地点了点头,“行!那我们今晚要扎驻哪里?”
“北门外!”杨真阴阴一笑,马鞭儿向后一挥,他身后的士兵顿时分开了两边,让出一条直通城北的过道给他们。
唐英他们一行来到了城北外,才发现这里满眼黄土,寸草不生;晚风从远处掠过,荒凉荒凉的。
“呸,上了那家伙的当了。”
“这里是通往焦城的路,要是敌人来袭,咱可是首当其冲,成了他们的肉盾了。”
后面的士兵纷纷的表示不理解,凭唐英的聪明才智,他为什么不当仁不让,要求接过杨真的帅印,直接指挥下一场的战斗,怎么会任让那人调谴了?
“他是定国将军,官授四品;我是我爹直接授命的,虽然是从四品,但还没有经过上报朝廷。”唐英只好列出官阶,向他们耐心解释这里面的内情。
从四品不及四品官大,这是常识,大家也知道。由将军直接授命的比不上朝廷诏命的大,这就是唐英刚才的无奈,也是杨真唯一可以嚣张的地方。
“我们本来就是来杀强虏的,现在,他要和我们合力共抗强虏,我们靠着他们,力量大了,胜算就大很多。”唐英又安抚大家说。
大家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只是,不是唐英做总指挥的话,他们的心也憋屈得很。随后,向探子营的兄弟打听城内的情况。探子营的兄弟说,目前,城内还驻有二万多的兵士,至于什么时候反攻,这个情况就不可以随便透露了。
无奈之下,一众士兵只好开始帮忙着安营扎寨,住上一宿,明天再说了。而唐英则跳下马,神情萎靡地走到了对面的一个小山坡上坐了下来,转眼呆呆地盯着他们的举动好一会儿,眼光里流露着一丝无奈的神色。就连吕曼儿背着马料从他的眼前缓缓走过,也仿若不见。
吕曼儿远远瞥到他那眼神空洞无神,好像一个人徬徨无助的样子。心想,他也够憋屈的吧,官儿不够人家的大,就得带着自己的手下在这城外喝西北风。
看着他,吕曼儿看不到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唐英,便心中一动,走近过去,对他说,“将军,你想开点吧,我们都支持你的。”
唐英目光一转,熠然闪闪地移到吕曼儿的脸上,忽然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一点。
吕曼儿只好放下了马料,也走上了半坡,来到了他的跟前,说:“将军你不用愁呀,一路上我们还不是睡着河边、官道过来的吗?”
唐英微微一笑,以手轻拍着身边的土坡,示意她先坐下来再听他说。
吕曼儿愣了愣,选了一块离他五尺的地方,撒下衣裙遮着小腿端坐了下来,“虽然我不懂军事,但是,我觉得你刚才没有做错。”
唐英盯着她,眼睛里充满了欣赏,“真的?”
吕曼儿点了点头,“你这样为了大局,和他们合力也是对的。毕竟,一个人的力量小,多人才会力量大,特别在这论阵势,论斗志的军事上,人数众多就是一个优势。”
唐英的俊脸噙着微笑,目光一直都停在吕曼儿的脸上,一字不漏地把它听完。看得她俏脸又是一红,连忙别过脸去。
唐英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失态了,连忙把目光移去山坡下的士兵们身上,叹息地说:“三千多人,还是只有你最明白我啊。”
“这是将心比心的常理。”吕曼儿心中微微一动,望着前方喃喃地说。她不承认了解唐英,事实上,她也真的不了解他,但人心肉做,人同此心,唐英在合力歼敌的想法上,有没有私心这一点,她是可以感受到的。
第16章 城外示爱(下)
夕阳西沉,留下一道亮缝,依然擦亮了吕曼儿清澈的灵眸。唐英扭头望去,盯着她柔顺的侧面曲线,泛着一丝令人愉悦的金光,不由看的他痴迷若狂。
“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把粗俗和缜密结合在一起的自然美,”他终于忍不住把那抑压多天的思慕溜出了嘴边,“总是带出一连串爽直而伶俐的感觉,让人有如置身在和风吹拂、风铃摆动的午后外廊。”
喜欢?吕曼儿一听这词儿,不由得有种想站起来跑开的感觉,她刚才的劝说,差点儿让她忘了唐英对她的别有用心。如今,果然让他有机可乘,趁机表明了一切。
但是,她心里挣扎了一下,始终没有失礼地忿然离去。
“我没有这么好,将军你过誉了。”她并拢了双脚,把下巴微微地贴到膝盖上,也盯着坡下的士兵们。她感觉到,他口中的喜欢并非只是欣赏她的性情,而是那种别有用心的占有。
唐英摇了摇头,沉声地说:“我并非刻意去讨好你,这是你给我的最初印象,和我一直以来关注的感觉。它一直在告诉我,我没有看错人,你就是我毕生苦苦寻找的那个女子。”
红日褪尽,话音绕耳。沉默化做一缕晚风,轻轻的掠过两人的心房,吕曼儿的心草微晃,唐英的心土在渐凉。由他的口中亲自说出这么大胆直白的说话,比之前在瞎子歌及黄副将口中说出的,更加逼真而震撼她的芳心,她很难描绘她心原中此刻那种似乎有着万匹马儿在她心上蹦蹦乱跳的感觉。
她不知从何处来到这个世间,已经有十九个春秋了,却从来没有听过一个人,对着她说出这么令人心跳脸红的说话。她心乱如麻,麻得僵住在晚风中,一动不敢动,连嘴巴也不晓得说话了。
但是,一股古怪的感觉却遍布她的四肢百骸,穿肌透肤,毛骨耸然。
那是一种要血淋淋地剖开她的心,直接让她看到她的心上已经烙上“唐英”两字的感觉,会很痛,但很快乐。难道,这就是奶奶常说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吗?
一场微妙的沉默,引导了对话的夜幕降临,让人看不到光明,但更期待黎明的到来。
“我平生有两人愿望,第一就是希望在我的余生里,能够寻找到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子,”唐英说着,忽然上前捉住她的手,激动地说:“第二,就是希望这女子能够待在我的身边帮助我,提醒我,时刻鞭策我。”
吕曼儿惊愕地盯着他,身子一软,连想甩开他的手的力道也没有。
此际,她的脑海里突然泛起了纯朴的罗大哥,温和的瞎子歌两人的影子,不由使她倔强地拒绝他,“那,那个一定不是我。”
“不!是你。”唐英一怔,执着又坚定地说,“那天,你的勇敢,你的倔强,你的热情,你的大方,无一不显示你就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的那位女子!”
她碰到那双深情似火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像是要看穿她内心里有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一样,她不期然地屏住了呼吸,感到胸口也快要爆裂了一样的难受。她努力地甩了甩脑袋,让自己马上清醒过来,甩开了唐英的手,霍地站了起来。
“我已经是一个有婚约的女子了,请将军你死心吧。”她没有马上跑开,她想起了黄副将的叮嘱,便努力抑制着,转而平心静气地告诉他:“民女是一介草民,高攀不起将军高佻的门楣,还请将军找个门当户对的小姐吧。”
“那些小姐我不要,婚约是可以取消的,我不介意你的过去,也不介意和罗龙展开公平的竞争!”唐英坐在地上,仰望着她的贞烈,倾听着她的谦逊,想像着她的英勇,更加燃起他那汹涌的爱火。
不要吗?取消吗?不介意吗?她听了,幸福的海浪一下子地从身后扑过来。她脚步一个踉跄,向坡下冲了几步,几乎要扑倒在地,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稳下来,侧转过身,向唐英幽幽一叹,“如今,人在战场上,还请将军先以军事为重,勿因儿女私情而耽误了国事。”
说完,脑子里一片混乱地快步乱踏下坡,头也不回地匆匆而去。
这时,唐英却在后面叮嘱她,“他们准备联合其他县城的将军,过几天全面反攻回去。”
她似乎什么也听不到,跑到坡下,连马料也忘了去背,便要择路慌忙逃回女营里。唐英说话中那种感觉实在太玄妙了,再在他的身边呆多一会儿,她就快要受不了,她要找个地方平静下来,最好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
不料,就在这时,“喳吓——”一声吆马声,城内方向突然跑出了一队明火执仗的士兵,其中几匹高头大马最先到达。
他们跑到吕曼儿的后面,吓了她一大跳。
“去!去牌刀营,把罗龙给我抓出来。”吕曼儿听得出,这是杨宝嚣张的口吻。不由得扭头瞥去,却看见一队士兵已经从眼前直奔而过。
“你们想要干什么?”事关罗龙,她异常的紧张。
杨宝跳下马,从士兵手中取过一枝火把,照了照她的玉脸,嘎嘎地邪笑了声,“去叫唐英来呀,这次,看他能不能保得住你们!”
“怎么了?杨宝。”这时,唐英悄然地在他的背后出现,吓得他连火把也差点儿给扔了。“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不是已经回你兄长的营中了吗?”
“我舍不得某人,来探望他了。”杨宝神色一整,在唐英眼前扬了扬马鞭,又嚣张地说。
第17章 罗龙受杖(上)
唐英看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顿时觉得来者不善。不由得脸色一沉,拧起了眉头。
不一会儿,士兵们把罗龙给架了出来,吕曼儿见了,想冲上前去阻拦,却被唐英一手拉住,冲她摇了摇头,像是在乞怜着她放过他,不要给他横生枝节。
他低声地说:“他们明摆着来滋扰生事的,你这时候冲上去,一样会被他们抓起来的。”
她的心中一沉,看着罗龙,想着唐英的话,在心里暗叹一声,忍了下来。
罗龙被架到了杨宝的面前,怒目而视,“什么事要抓俺?”
杨宝用火把在他的脸庞照了照,嘿嘿一声奸笑,忽然,闪身让开一边去。大家顿时看到了后面走过来的杨真。
杨真冷然一笑,问罗龙,“本将军听说,你在兵营与同营的兄弟私斗了?”
罗龙怒视了杨宝一眼,辨说,“他想淫猥我未来的媳妇,难道不该打吗?”
唐英也连忙上前禀说,“将军,我已经惩罚他们曝晒之刑了。”
杨真瞟了他一眼,继续问罗龙,“你可知道,兵营里是不许私斗的?”
“不知道。俺就知道,谁欺负俺的媳妇,就跟谁急!”罗龙怒不可遏地说。
杨真这才转过头去,黑着脸对唐英教训说,“你也知道私斗该用什么刑?怎么只是惩罚他曝晒就可以了事了?”
说完,脸色一变,陡然冷喝一声:“来人!把他就地杖责五十!”
他的士兵立马要把罗龙按倒在地,罗龙死活嚷着不肯低头。但最终双拳难敌四手,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把他紧紧地按在尘土上。
吕曼儿再也忍不住,指着杨宝,叱声地问杨真,“难道,他犯了猥亵之罪,就不用行刑了吗?”
“你们的将军已经把他杖责了。”杨真瞟了她一眼,嘿嘿一笑,转而,笑容一敛,对那些士兵狠狠地放话,“所以,他的私斗也得行杖责之刑!”
那些士兵马上取来刑杖,便开始“噼哩啪啪”地杖打起罗龙来,罗龙开始还能紧咬着牙关,挨的住,但十几军杖过去,打的他满额大汗,皮开肉绽,也忍不住哀声连连。
看的吕曼儿也心疼得几次想冲上前去阻拦,却被唐英几次都紧紧拽住了手腕。她扭头望去,看见他紧蹙着眉头,眼睛里恨的像要喷火,握着她的手也微微的渗出汗来。
其他人更是血脉贲张,义愤填膺。那一杖杖的打下,也像抽在他们的身上一样,让人心惊胆颤。
她毅然甩开唐英的手,冲过去,一一推开那些士兵,转过身去冲着杨真厉声地喝道:“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还没有打败敌人就先打自己的子弟!不靠我们来打仗,你们过不了多久也会被强虏杀光!”
她杏眼圆睁地瞪着杨真,一副像保护小鸡的母鸡视死如归的样子,吓的杨真也一呆。
“对!有种的,把我们全都打死了,看你用什么人来抵挡强虏的入侵,到时候,你也免不了被强虏千刀万剐!”这时,一些唐英这边的士兵听了,也跟着爆发抗议。
“败军之将,有种的,去打强虏呀!”
接着,众士兵群情汹涌,喊声震天。纷纷扔枪弃甲,要嚷着回家耕地,说什么宁愿死在田里,死在强虏的手中,也不想再受这些狗官的气。
杨真被骂的脸上都红一阵青一阵的变化,浑身气得发抖不已。不由剑指着他们,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你们,敢造反?敢逃走?看我不把你们全部抓起来斩立决?”
“斩就斩呗,反正咱们上了战场估计也难逃一死!”有些士兵已经跑上了山坡,似乎准备连夜逃回去。
杨真看到了这个情况,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心中也发毛了。连忙回身吆喝唐英:“瞧你的士兵,瞧你的训练,一盘散沙的,还不赶快把他们召回来,不然,你等着我上书朝廷奏你一本,你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唐英环视了一眼已经人心涣散的士兵,个个都准备四处奔逃,一下子就把他这几个月所募集以来的心血化为乌有,他的心也隐隐滴出了血。
吕曼儿看到大家突然这么激烈的反应,也不由怔住了。她想不到,她救罗龙会弄成这样的局面。便望向唐英,向他求助,希望他突然再神来一笔,把他们全部也召唤回来。
唐英却紧抿着嘴,寒着脸地愣立在风中。
这时,罗龙的五十军杖打完了,杨真便趁机招呼着他的士兵回城去。临走时,经过唐英的面前,不由冷冷地讥诮他说:“瞧你看中的好女人,给你惹下多大的麻烦,这下子,看你怎样收拾这个烂摊子。”
说完,便要翻身上马,望城中而去。蓦然,一道寒光在他的眼前一闪,唐英已经从侍卫的手中夺过长枪,直抵他的咽喉!
“你,你在干什么?”杨真仰着脖子,大惊失色地望着他。
其他人听到他的惊叫,也不由往他身上看去,都不由得惊讶不已。那些正要逃跑的士兵回头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也一下子全都呆住了。
霎时间,整个兵营升起一片沉寂,只有风声在众人的面前呼哨而过。
第17章 罗龙受杖(下)
“我要收拾这个烂摊子,就要先从你开始!”唐英一字一句地说,声如铿锵,掷地有声,那些士兵听了顿时心花怒放,一时也人心振奋,纷纷拾回自己的兵器也跟着冲下来围过来,把杨真那些人全部围了个水泄不通。
杨真虽然也指挥过几场战斗,但苦于没有试过冲锋陷阵,像这般离咽喉不到半厘的凶险,他还是第一次。不由也吓得脸无血色,双腿发抖。“你,你可知道,杀了朝廷——”
“我不是要杀你!”唐英阴寒着脸,忽然说:“我是要告诉你,如果我把这三千多人走散了的真正原因奏上朝廷,你也不能逃脱主要责任。”
杨真听他说不是要杀他,脸色才缓了过来,但扫视了一眼那些仍然怒气冲冲的士兵,仍嚅嚅地说:“那,你把他们都召回来,我就不上奏了。”
吕曼儿等人听了,也心头一松,轻吁了一口气。她环视了周围一眼,唐营的士兵已经兴冲冲地跑回来。
“还有,我们的铠甲不齐,麻烦你明天一一给我们运来补充。”唐英的枪还抵着他的咽喉,又厉声地喝过去,“要知道,这可是你这大将军的份内事。”
杨真看着三千士兵陆续地回来,又层层地把他们围了起来,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微微点了点头,“好。你先撤枪。”
“还有粮草也不足!”唐英边说边缓缓地撤回了枪。
杨真这才暗吁了一口气,又只好点了点头,“好。”
“马匹也不够!”
杨真跨上了马,眯着眼瞟了前面一眼,也点了点头,“好,你叫他们明天进城领吧。”
说完,奇怪地盯着唐英一会儿,唐英朝他们的前面看去,他营里那些士兵仍然没有让开一条通道给他们。
他便朝杨真轻蔑一笑,突然一举手中长枪,杀气腾腾地高嚷起来:“谢杨将军的铠甲!”
其他士兵也顿时跟着举枪欢呼:“谢杨将军的铠甲……”
“谢杨将军的粮草!”
“谢杨将军的粮草……”
“谢杨将军的马匹!”
“谢杨将军的马匹……”
霎时间,城外到处也喊声如雷,此起彼伏,滚滚而来,源源不绝。这明明是感谢的声音,却吓得杨真他们几乎疑为强虏杀到,不由脸色刷白地紧伏在马背,担心从马背上滚下来。
“送杨将军!”唐英的长枪朝那些士兵一挥。
“送杨将军……”那些士兵又呼喊着慢慢让开了一条过道,杨真一伙这才灰溜溜地拍马赶回城中去。
一下子,大家回来了,士气也跟着回来。杨真这一次来捣乱,反而被他们众志成城的士气吓跑了,他们都觉得很痛快。唐英宣布让他们赶快造饭休息,明天一早进城取铠甲及粮草。大家不由得又是欢呼雀跃一番;这一闹被唐英反客为主,不但解气,还争取了这么多辎重,不由对唐英的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
早在唐英收枪的时候,吕曼儿已经上前去和其他士兵扶起了奄奄一息的罗龙,准备回营,但听这时欢呼再起,偷偷地回瞥一眼噙着笑意的唐英,不由她不由衷地佩服他的急智。
在路过中军帐前,瞎子歌也拄着铁枪伫立在帐前,听着他们的欢呼声,他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吕曼儿庆幸地微叹一声。幸亏他没有站出去,要不然,那杨宝可能又要借机杖责他了。
想着,也不和他打招呼,就直接扶着罗龙从他的身边擦过。来到了罗龙的营帐,他同营的兄弟纷纷帮忙腾空了他的板床,把他仆着放到上面。
吕曼儿在一旁偷瞥了一眼那个伤口,果然皮开肉绽,血流不止,令人惨不忍睹。他同营的兄弟取来了一些金疮药,替他敷上,罗龙马上痛得呲牙咧嘴。
吕曼儿心疼地上前去,轻握着他的手,安慰着他。
罗龙痛过后,啐了一口,骂道:“他奶奶的,这杨宝,怪俺当天没有一拳揍死他。”
“你还说,这不全怪你当时的冲动吗?”吕曼儿轻甩开他的手,即时嗔骂过去。
罗龙一愕,“他奶奶的,谁叫他敢动你了!”
吕曼儿白了他一眼,“我又没事,将军也杖责他了,你还去惹什么,瞧,现在惹来一身的皮肉之苦了。”
“照我看呐,有嫂子照顾着,这苦啊受得值。”旁边的兄弟在取笑。
罗龙也憨笑一声,“嘿嘿,值!”
吕曼儿不由得又白了他一眼。正想说话,这时,回营的兄弟越来越多了,她想自己身在男营已经不太方便,便对罗龙说:“你就歇歇吧。我明天再上山采一些新鲜的草药给你敷上。”
不料,罗龙却一手拉着她,苦不堪言地说:“不,你也不要乱走,他们可能还不会甘愿罢休的。”
吕曼儿怔一怔,轻推开他的手,“嗯,放心,我会警惕一点的。”
罗龙不无担忧地说:“他们说不定会来抢人哦。”
会来抢人?不会吧,这抢亲抢劫就听说过,难道他们还真的会明目张胆地冲入兵营来抢人吗?这还有王法吗?可是,要来抢谁呢?难道是抢我吗?凭什么?吕曼儿一边走出营帐一边不由自主地思忖着。
第18章 哭像女人
想及刚才杨真他们的明目张胆,凭他们这么护短及记恨的个性,也不排除这个可能;论及王法,他们都是山高皇帝远,妄图一手遮天的人,连唐英似乎也不敢反抗,但是,要是抢的人是她,唐英会反抗他们口中的王法吗?
她迳自走到营外,找到了那篓马料折返探子营去喂马。
想到唐英,她想起了刚才他那直抵杨真的枪尖,当时,她还真的以为他会一枪刺过去,吓的她心儿都差点儿蹦出来。不料,唐英却只是要求与他平等对话,并且请求他尽大将军之责,发配一些铠甲、粮草来补充。全程得体而又不得罪,又替杨真挽回了那些想逃离的军士。唐英这一手也做的够精明。但是,要是杨真真的明着来抢人,他会像罗龙那样,冲动地给他的鼻梁一个拳头吗?
探子营外,月明星稀,灯笼昏暗。她神不守舍地喂着马匹,一边在期待着唐英带有罗龙的冲动,一边又想罗龙拥有唐英的冷静。
罗龙这一次冲动,真是太不应该了。居然惹着了一个小气的二世祖,不仅为自己惹来了一身的皮肉之痛,还差点解散了整个兵营,耗费了唐英的全盘心血,还有可能让大家最后都脑袋搬家呢。看来瞎子歌说的对,他这冲动真是要不得,总会为自己惹下麻烦,她得想办法帮他改改才是。
忽然,吕曼儿无来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全身乏力,她撒开了马料,蹲在地上,顿时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刚才罗龙被打的半死的时候,她就有一刹那感到无依无靠的空虚,她当时就在想,万一,万一罗龙被打死了,她该怎么办?在这个兵营,虽然大家都对她很友善,但是,这种友善不代表着他们能够有力的保护她并且陪伴她的下半生;还有,要是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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