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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警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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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仕芸一句都没听懂,奇怪的问:“你说什么?”、

柳涵看了赵仕芸一眼,摇头道:“没什么。”

厨房里安静下来,只有炒菜的声音,正当柳涵想开口问一些乐无涯的事情时,赵仕芸问:“你觉得我哥哥怎么样?”

柳涵心想,瞧瞧,果然误会了。她说:“我跟你哥哥没什么的。”

赵仕芸抿嘴一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没有别人。”

柳涵道:“我才不是不好意思,我是实话实说,我只把你哥当哥们儿。”

赵仕芸感到不可思议,一个女子,竟然说把男人当哥们儿!!她道:“你竟然。。。竟然。。。。”

柳涵当然知道她在竟然什么,于是笑道:“我把你当姐们儿。”

赵仕芸扑哧一声笑了,艰难的说:“我也把你当。。。。当姐。。。姐们。”

柳涵哈哈笑起来。

两个人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做了几个可口的家常小菜。柳涵端着菜出来,学着饭馆伙计的声音喊道:“菜来咯!”

赵母笑着,数落柳涵道:“瞧瞧你,也没个正型。”

柳涵把菜放下,做到赵母身旁,道:“哪天我要是正经了,那您就得担心了。因为那肯定是魂掉了。”

赵母闻言照柳涵的背拍了一巴掌,道:“呸呸呸,哪有人这样说话的。”

柳涵赶紧把嘴捂住,道;“嗯,我错了,我不敢了。”

惹的赵母又是一阵大笑。

赵仕芸端着汤从里面走出来,对柳涵道:“把你的碗给我,厨房里还有一碗汤,我去盛出来,别等凉了。”

柳涵拿着碗起身道;“我自己去吧。”

赵仕芸抢过碗,嗔道:“你还跟我客气,难得来一回,多陪陪我娘。”

柳涵心里犯了嘀咕,乖乖,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自己的娘自己不陪,要我这个外人陪个什么劲啊。柳涵回头看了赵母一眼,见赵母慈爱中带着几分满意,心里不禁更加忐忑。

等赵仕芸帮柳涵把汤盛出来,一家人才都动筷子。席间自是少不了一番家长里短,柳涵很喜欢跟赵家人在一起,可也只是觉得赵家有浓厚的温暖气息,并没有别的想法。她愣愣的看着赵母,心想,如果别老是让赵仕强给她夹菜那就完美了。

赵仕芸见柳涵咬着筷子发呆,扑哧一声笑了,道;“吃个饭还能走神啊。”

柳涵回过神来,冲赵仕芸笑了笑。

赵仕芸指了指她的汤,问:“你不喜欢这汤吗?”

柳涵摇摇头,又赶紧点头示意自己喜欢。

赵仕芸道:“那为什么不喝啊?”

柳涵道;“我习惯饭后喝汤。”

赵仕芸道:“都凉了,一点热气都没了。”

柳涵低头一看,可不是嘛,于是赶紧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一家人吃完饭,赵仕芸去洗碗,收拾厨房的琐碎细活,柳涵就陪着赵母聊天,直到赵母困了,柳涵才告辞回府,又在门口推搡了半天,赵母非要让儿子送柳涵,柳涵体谅赵母的心意,这才答应。

两个人并肩走在深夜的街上。吃了今天这顿饭,柳涵心里多少有些尴尬,一时间,两人竟然都沉默了。赵仕强侧头打量了下柳涵,她气色红润了不少,衣着也比之前合体多了,只是头发还是简单的束个高高的辫子。这也不能怪柳涵不修边幅,实在是古代女子的发髻不好梳,再者说她的头发也没那么长。

赵仕强犹犹豫豫道:“今天真是抱歉,本来说请你下馆子的。”

柳涵摆摆手,道:“哎,多大个事儿,再说了,是我自己要在家里吃的,又不是你不守信用。”

赵仕强扭头看着柳涵。柳涵最大的优点就是这样,不做作,不矫情,率真又善解人意。

柳涵好笑道:“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开花了吗?”

赵仕强停下脚步,真诚的说:“我觉得,你真是难得的好姑娘。”

柳涵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道:“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古代人都认为女人要温柔,没想到你还是个例外啊!”

赵仕强也跟着浅浅的笑,道:“瞧瞧你,还真不是我娘说你,哪有一点女子的样子。”

柳涵刚想说话,眼睛却突然被折射的光刺痛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往赵仕强身后看去,随后大叫起来:“闪开!”

赵仕强不明就里,只是看着柳涵又慌又惊的表情心里也打起了鼓。柳涵顾不上那么许多了,一把把赵仕强踹开,这会功夫从街角的黑暗处飞出一个手执钢刀的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柳涵冲过来。

柳涵拉开架势迎战,大声对愣在一旁的赵仕强道:“赶紧去开封府搬救兵!”

赵仕强哪里肯走,跑上前来要替柳涵挡刀,柳涵气的推开赵仕强,黑衣人也一把把赵仕强丢了出去。柳涵对上黑衣人,钢刀贴着她的脊背削下去,柳涵顺势向前翻了几个跟斗,躲开这来势汹汹的一刀。

“赵仕强,如果你想救我,就赶紧去找包大人!”柳涵大声喊道。

赵仕强看了看柳涵,心里还颇为踌躇。

“去啊!”柳涵急了:“再不去我就真的死了!”

赵仕强从地上爬起来,咬了咬牙,狠下心掉头向开封府跑去。

柳涵退到一边,冷冷的看着黑衣人,道:“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黑衣人一言不发,提刀向柳涵砍去,柳涵吃了没有兵器的亏,不敢与他正面交锋,只能节节退让。两人从街中心一路打到街尾,那黑衣人大有不杀柳涵誓不罢休的劲头。柳涵偷眼一瞄,我靠,都快退到赵家了,老虎不发威你当姐是病猫啊!柳涵咬紧牙关,提高了警惕,在黑衣人一刀砍来的时候,侧身一让,闪在黑衣人身后,弯腰双手撑地,用右腿狠狠踢在黑衣人背上,黑衣人吃力往前踉跄了几步,刚回过头来脸上就吃了柳涵一脚。

柳涵擦擦鼻子,得意道:“这招是自创的柳氏踢驴腿。”

黑衣人大怒,重整旗鼓向柳涵发难,这一回攻势更加凶猛。柳涵打的有些累了,呼吸渐渐急促,头上也见了汗。柳涵见黑衣人刀刀凶险,不敢跟他硬拼,只是忽东忽西的打游击。黑衣人眼神一凛,飞身上前往柳涵背上划了一刀。

柳涵吃痛的叫了一声,伸手一摸,满手的鲜血。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不给她歇息的时间,挥刀上前,柳涵用脚尖踢在黑衣人手腕上,黑衣人手腕吃痛,硬是挺着没撒手,柳涵心里一惊,妈的,这是个不要命的主儿啊!柳涵趁着黑衣人还没缓过来劲,一把把黑衣人的手腕擒住,指甲死死的抠进黑衣人的肉里,黑衣人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而柳涵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她算定了这么近的距离钢刀施展不开,有恃无恐的攀住黑衣人的肩膀,整个人跳起,膝盖顺势上抬,狠狠的磕在黑衣人下巴上,柳涵本想得逞了就跳开,不给敌人反攻的机会,没想到黑衣人丢下刀,腾出手一把抓住柳涵垂下的马尾辫,硬生生扯着头发把柳涵丢了出去,柳涵整个人撞在街边小商小贩用来盛放货品的的大石块上。

这一下把柳涵摔的不轻,柳涵从石块上滚落在地上,只觉得浑身上下散架了一般,哪哪儿都是疼的。

黑衣人也不管自己手腕上的伤,捡起刀向柳涵走过去。

柳涵不敢大意,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无奈背上的伤口疼的厉害,胸口也在作怪,又闷又疼,像被针刺一般,片刻功夫竟疼的她直不起身,只能又无力的倒下。

这是怎么了?柳涵心里大惊,只是摔了一下,虽然疼也不至如此啊!柳涵捂着胸口极力站起,腹部也跟着疼起来,反反复复如同刀绞。柳涵轻轻呻吟了一下,一张嘴竟然吐出一口污血。

中毒了??!!柳涵的脸憋的通红,眼睁睁看着黑衣人走到自己跟前。

柳涵抬眼看着只露一双眼睛在外的黑衣人,看着那双熟悉异常寒光凛冽的眼睛,柳涵冷哼了一声,道:“杀了我你也逃不掉,还是要为你自己的罪行负责。”

黑衣人还是一言不发,举起刀由上至下砍向柳涵,柳涵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翻身滚到一边,钢刀落在石块上,把石块生生呲掉一小块碎石。这要是被砍到,不是脑骨开裂也是凶多吉少了。柳涵不敢停留,快速往一边翻滚,黑衣人的刀一路跟着柳涵,刀尖抵在石块上发生尖锐刺耳的声音,带着擦出的火花紧紧咬着柳涵的脖颈。

柳涵滚到墙角,无路可退的她干脆不再闪躲,一把抓住黑衣人的刀,手立刻被割开一条深可及骨的血口子,鲜血涓涓而下。柳涵不等黑衣人拔刀,拉过黑衣人执刀的手,使出吃奶的劲儿咬了他一口,黑衣人大叫一声,一巴掌扇在柳涵脸上,把柳涵打开,然后又挥手一刀,将柳涵的脖颈划了一下。柳涵只觉得脖子一紧,紧跟着凉飕飕的液体将胸前的衣襟浸透,所幸这一刀并未伤及要害。她伸手摸了一把,见本就受伤的手心尽是鲜血,分不清是手上的还是脖子上的。

柳涵眼睛一红,起身大喝一声,主动发起了攻击。

黑衣人没想到现在的柳涵还有力气再打,一时对柳涵的拳脚交加无应变之策,只能用刀挡在胸前。柳涵不敢退让,也不敢休息,怕敌人看出自己已是强弩之末,硬撑着出拳出脚,只是招式已不再像以前那般凌厉迅猛,像一条失去了毒性的蛇,明明即将瘫痪却还强壮凶恶。

柳涵踢了黑衣人一脚,自己已先支撑不住,扶着墙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口鲜血又喷薄而出。她想起赵仕芸盛给她的那碗汤,想起赵仕芸不自然的表情,想起赵母要自己留宿,而她推说不便。

“哈哈哈。”柳涵的眼睛红了,抬起头望着黑漆漆的夜空笑了起来。

黑衣人才不管她笑什么,提刀走向彻底失去战斗力的柳涵。

柳涵再也站不住,仰面倒下,眼睛望向夜空。是她疏忽了,是她大意了,当初赵仕芸说她死心塌地,那坚定的眼神,那幸福的嘴角,那微微握起的双手,这一切她怎么给忘了?柳涵摇摇头,不亏不亏,她死的一点都不亏。

黑衣人走到柳涵身边,眼中现出得意邪冷的光芒。

柳涵看了看他,虚弱的道:“你不用得意,证据我已经交给了包大人,有种你就把包大人也杀掉,不过就算这样,你也活不到过年了。”

黑衣人大怒,不再给柳涵说话的机会,举刀刺下去!

突然,街头响起鼎沸的人声马蹄声。黑衣人转头望去,只见展昭一马当先向他二人飞奔而来,身后举着火把的衙役乌压压照亮了一整条街。

黑衣人大惊,不再犹豫,狠狠把刀朝着柳涵心口刺下去!

眼看就要插进柳涵胸膛的时候,飞来一支羽箭,正中黑衣人手背。展昭已离他不到十米,大喝一声,道:“开封府展昭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黑衣人见事已难成,丢下刀飞快的跑进街尾黑暗的巷子里。

柳涵看着向自己飞奔而来的展昭,身后是一片通彻的光明,从未觉得他的脸竟如此英俊,仿佛从天堂走来的骑士。柳涵胸口一疼,眼角落下一滴泪,晕死了过去。

第20章

展昭策马飞奔至柳涵身前,见她双目紧闭,浑身是血,心中一惊,从马背上跳下来,把柳涵扶起来,呼唤道:“柳涵,柳涵,你没事吧?”

包拯和赵仕强飞快的跑过来,见柳涵已不省人事,包拯大声道:“回府,先回府救人要紧,凶手跑不了。”

衙役们纷纷扭头看了看包拯,收回刀退了回来。

开封府。

丫头们端着水盆来来回回进进出出,整个开封府都处在一种紧张忙碌而又低糜的状态下,包拯及众人的心都高高的悬着,望着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人。

大夫为柳涵号脉,细细的感受她的每一个脉搏的跳动。

半晌,大夫起身对包拯说:“柳姑娘脖颈间和背上的伤都不打紧,关键是手上的伤口,失血过多又加上身中剧毒,所以至昏迷不醒。”

包拯一惊,道:“什么,还中了毒?是什么毒?”

大夫道:“最普通的番木鳖,也就是咱们常说的马钱子。”

包拯奇怪道;“马钱子不是药吗?”

大夫道:“马钱子只有成熟的种子才可以入药,生服的话会引起中毒。现在街面上流传着一**钱子粉,就是把马钱子晒干,研磨成粉,融入水中即成剧毒。”

展昭急了,问:“可有解救的办法?”

大夫道:“有是有,就是有些难求。”

展昭道:“什么药?我去找!”

大夫道;“蜈蚣三条,全蝎一只,都要活的,带点毒性最好。”

展昭忙转身往外走,大夫叫住他道:“要快,番木鳖虽普通,但毒性大,时间久了就救不回来了。”

展昭慎重的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赵仕强悔的肠子都青了,抱住头蹲在地上,痛苦的说:“早知道我就不该走,我应该托住凶手让柳姑娘逃生。。。。”

包拯见赵仕强这般难过,劝解道:“柳姑娘乃女中豪杰,此番虽身受重伤,但展护卫找到药回来给她服下,再把伤口包扎一番,休养些日子也就好了,小兄弟不必难过。”

大夫道;“你们还是先都出去吧,我要给柳姑娘清理伤口,多有不便。”

包拯点点头,对一个丫头说:“你留下来帮帮大夫。”

丫头点头应道:“是。”

一行人拥着包拯走了出去,来到院子里。包拯回身环视了一圈,笑吟吟的问喜无边道;“你乐大哥呢?”

喜无边左右看了看,惊奇道;“哎,就是啊,乐大哥呢?从刚才起就没有看见他。”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我在这儿。”

人群分开,乐无涯从后方缓缓向包拯走来,脸色微红,呼吸均匀,翩翩风度,儒雅不凡。

包拯眯起眼睛,看似笑意满面,问道:“你去哪了?我们刚才出去捉贼的时候就不见你。”

乐无涯略一欠身,道;“属下失职了,今天是婉如的生日,我心中挂牵,去了她坟前祭奠,一直待到现在。”

包拯笑着道;“痴情是好事,但人死不能复生,还是早些释然吧。”

乐无涯点点头,道:“谢大人不怪之恩。对了,府里上上下下忙来忙去,发生什么事了?”

包拯道;“也没什么大事,柳姑娘刚刚被人偷袭,不过没有大碍,大夫在为她诊治。”

乐无涯面色一惊,焦急的问;“柳姑娘被谁偷袭了?伤势重不重?”

包拯左右看了一眼,拉住乐无涯的左手走到一边,小声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是杀害司徒府一家的凶手。”

乐无涯吃了一惊,随后会意似的点头道:“柳姑娘整天忙着查案,定然引起了凶手的注意,为了不让柳姑娘再继续查下去,所以凶手选择了杀人灭口。”

包拯点点头,道:“所以说现在柳姑娘的处境很危险啊。”

乐无涯对包拯施礼道:“属下愿意保护柳姑娘,以免凶手再次伤害柳姑娘。”

包拯笑着摇摇头,道;“不用了,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柳姑娘也不用再冒着生命危险查案了。”

乐无涯惊道:“大人已经知道了?”

包拯点点头。乐无涯眼神有些慌乱,装作不经意,问道;“是谁?”

包拯神秘一笑,走开了去。

这天大夫一直忙道天亮才回去,展昭找到药回来时鸡已经叫了一遍了,大夫不敢再耽误,忙把药煮来给柳涵服下,可是等了许久柳涵也没有反应。天大亮的时候才又吐出一口血,大夫如释重负的笑了,道:“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展昭对大夫道;“我给您在隔壁院子里安排了房间,您先去休息会,有什么异常我再去叫您。”

大夫点点头,拿着药箱走了出去。

展昭看了看周围困的站都站不稳的丫头,道;“你们也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在这就行了。”

丫头们闻言,给展昭施礼道谢后纷纷走了出去。

房间里恢复了少有的宁静,展昭搬个椅子坐在柳涵床边,包拯把安平带走了,怕打扰柳涵休息。展昭静静的看着柳涵,后者还是不见起色,展昭脑子里想了一大堆,偷袭的人是谁,柳涵是怎么中毒的,伤那么严重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最后连他自己都纳闷了,现在人都没醒,自己却在这里杞人忧天的想那么多。展昭自嘲的笑笑,心里平静了不少,最后竟坐着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中,展昭感觉眉毛上凉凉的,像冬天的冰块,可是现在哪来的冰块呢?展昭想着,睁开惺忪的睡眼。柳涵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

展昭凑过去,见柳涵好像从未醒过的样子,自言自语道:“不会是死了吧,怎么这么半天都没动静?”

展昭不敢大意,起身就出去找大夫。听见房间里没了动静,柳涵这才睁开眼睛,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呻吟了一会儿。

其实她也是刚醒,见展昭坐在自己床前睡着了,有些小感动。又见他连睡觉时眉头都紧紧的锁着,不禁想看看用手能不能推平它,没想到这样就把他弄醒了,躺下去的时候慌张了,牵动了身上的伤口。柳涵艰难的起身,想出去上个厕所,可是展昭已经叫了大夫回来了。

见柳涵起来了,展昭面色一喜,上前道:“你醒了?你干嘛,躺下别动。”

柳涵不理会展昭的话,还是自顾自的下了床,一阵眩晕又让她坐在了床边上。

展昭有些怒了,呵斥柳涵道:“叫你别动了,你失血过多,肯定会头晕的。”

柳涵翻了个白眼,道:“我也想躺着不动,可是躺着怎么上厕所呢?”

展昭一愣,问:“你要干嘛?”

柳涵出了口长气,颇为无奈的道:“我要如厕,我要出恭,我要方便,我要解手。”

大夫笑着道;“想方便是好事,毒素会随着粪便排出体外。”

展昭瞅了柳涵一眼,冷声道:“方便就方便,那么多话还那么大声,也不知道羞耻。”

柳涵闻言气不打一处来,道:“是你先问我的,我本来不想说的。再说了,要方便就是不知羞耻啊,你不拉屎的?皇上也还得拉屎呢!”

展昭脸色变了变,小声骂了声:“疯子。”便拉着大夫走了出去。

柳涵气的不轻,冲着门大喊:“你才是疯子呢,你是在南极长大的疯子,冷死人不偿命的疯子!”

晚饭后,包拯把展昭叫到自己的书房里。展昭指了指窗外,轻轻摇摇头。

包拯莞尔一笑,故意大声对展昭说:“来,这是昨天你王大哥快马加鞭送回来的信,说是这两天就回来了。”

包拯边说,边飞快的在白纸上写下一行字。

你是不是伤到了乐无涯?

展昭点点头,也大声道:“太好了,王大哥跟马大哥回来了,我们就又多了两个帮手。”

包拯没有说话,又在纸上写下三个字。

哪只手?

展昭道:“王大哥他们这次外出真是太辛苦了。”

左手。

包拯写到:我昨天故意碰乐的左手,发现他戴着手套,里面厚厚的,想是包扎过的。

展昭道:我们现在要抓他吗?

包拯摇摇头,写: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能贸然抓人。

展昭写:可是他已经对柳涵起了杀心。

包拯写道:你跟着柳姑娘,不要让她乱走动了。

展昭点点头,包拯道:“哎,世道险恶啊,我都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

展昭听了,心中一痛,替包拯痛,也替自己痛。

柳涵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安平跟别的丫头睡去了,只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正想着如何打发时间,房间门推开,喜无边走了进来。

柳涵跟喜无边打的交道算是最多的了,喜无边这人虽然满嘴的礼教礼节,要求这个要求那个,可他自己却都没有真正做到,比如现在,进女生房间连门都不敲。

柳涵嘴上埋怨,脸上却是笑吟吟的,道;“你进来前都不懂要敲门的啊?”

喜无边愣了一下,走到柳涵床边,把手里的药丸放下,道:“你怎么那么多规矩啊?”

柳涵撇撇嘴道:“不是你常说我没规矩吗?”

喜无边看着柳涵呆了一下,把药碗端起来送到柳涵手里,自己转身走了出去。柳涵有些奇怪,不会生气了吧?没想到门外突然想起“笃笃”的敲门声,柳涵笑了起来,道:“进来吧。”

喜无边见柳涵笑了,自己也有些忍俊不禁,回身把门关好,道;“你们这些人可真是讲究。”

柳涵挑挑眉毛,道:“你不也见天儿的规矩规矩。”

喜无边问:“你可看见那凶手长什么样子了?”

柳涵白他一眼,道:“你要是凶手你会让我看见你的脸吗?”

喜无边怔怔的摇头道:“可是我不是凶手啊。”

柳涵道:“我知道你不是凶手。”

喜无边见柳涵只是端着碗,并不喝,便道:“快喝吧,药都凉了。”

柳涵嫌弃的皱起眉头,道:“你知道这药有多难喝吗?苦不说,还有一股子血腥,臊的难受。”

喜无边道:“这是蜈蚣跟蝎子做的药引,不腥才怪呢,良药苦口利于病,快喝吧。”

柳涵没有听喜无边的话,而是问:“你好像跟乐无涯很要好啊?”

喜无边点点头;“乐大哥早我一年来到大人身边,我来了之后对我很是照顾。”

柳涵点点头,又问:“上次乐无涯跟我说婉如婉如的,那是谁啊?”

喜无边有些惊奇,道:“你不是在查司徒府的案子吗?怎么连婉如是谁都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柳涵心想,可是我要是表现的什么都知道你还会跟我说吗?柳涵装作很迷茫的样子,道:“是谁啊?”

喜无边摇摇头道:“我看你还是乘早别查了,婉如就是司徒府的大小姐。”

柳涵吃惊道:“啊,乐无涯爱的是司徒府的大小姐啊?”

喜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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