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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警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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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赵仕芸的哭声,柳涵回头看了她一眼,道:“早就警告过你,可你死心塌地。”

赵仕芸泪如雨下,根本说不出话。柳涵起身走到她身旁,拍拍她的肩膀,道:“你还是离开汴梁吧,要不也是死路一条,我走了。”

说完,柳涵转身走下桥。

一步。

柳涵心里打起了鼓。

两步。

赵仕芸泪眼朦胧中见柳涵瘦弱的背影一步步走下桥去。

三步。

柳涵的拳头紧紧握起。

四步。

赵仕芸的哭声渐渐弱下来,手心还有母亲滚烫的鲜血。

五步。

赵仕芸擦干眼泪,起身叫道:“等一下。”

听见赵仕芸的声音,柳涵悬着的心才着地,兴奋涌了上来。

“Yes!”柳涵小声握拳道,然后一脸平静的转过身看着赵仕芸。

赵仕芸的眼泪滴落在地,冷声道:“我不能让娘和哥哥白死。”

柳涵激动的说不出话,上前给了赵仕芸一个拥抱。

赵仕芸抱着柳涵道:“我们现在去开封府。”

开封府。

公堂上的灯笼点了起来,大堂上亮如白昼。

乐无涯跪在堂下,两侧立着手执执法棍的衙役。包拯着暗色图腾官服,威压无比的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柳涵和展昭一左一右立于两侧。

包拯一拍惊堂木,声若洪钟:“升堂!”

柳涵转眼看了看包拯,官帽盖不住他两鬓的银丝,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刚正不阿,浩气凛然。

乐无涯不敢起身,只得叩首道:“卑职见过大人。”

包拯剑眉紧皱,喝道:“护卫乐无涯,你可知罪?!”

乐无涯低着头,沉声道:“卑职不知何罪之有。”

包拯道:“你先毒杀司徒府三十一条人命,又害死幸存的丫头和仵作,最后杀害祥和药铺一家四口,你还不认罪!”

乐无涯这才抬头,冷眼看着包拯,道:“大人,凡事都要请证据,不能听信小人谗言,误将忠良变奸佞。”

“你!”柳涵火冒三丈,展昭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做声。柳涵压下火,退到一边。

包拯冷冷一笑,道:“传证人!”

一个衙役领命,转身走出大堂,带进来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黎老板。

黎老板跪下给包拯磕了个头,包拯问:“黎老板,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黎老板道:“是!半个月前,一位自称是开封府的丫头的女子来我铺子里买了六两砒霜,说是要回府药老鼠,我见她是开封府上的人,也没多问,便卖给了她,可是没今天司徒家就遇害了。我再回想起来,那个丫头,无论是气质还是言行都不像个丫头,觉得十分可疑,特别是她头上戴着一支京白玉簪子,质地非常,丫头根本戴不起。”

包拯问:“就这些吗?”

黎老板点头道;“我知道的全都说了。”

包拯赞赏的点点头,问乐无涯道:“乐护卫,敢问那丫头是谁啊?为什么谎称是我开封府的人?”

乐无涯见黎老板并未说出什么具有威胁的证词,不禁有些得意,道:“卑职不知。”

包拯又转向黎老板,问:“刚才你说丫头头上戴着一支京白玉簪子?”

黎老板点点头,道:“是。”

包拯扭头对柳涵说:“把证物拿出来。”

柳涵应了一声,从怀中小心翼翼取出一个包裹,打开来,里面是一支缺角的京白玉簪子。乐无涯一见这簪子,瞳孔立刻放大了好几倍。

柳涵走下堂,把簪子递给黎老板,问道:“黎老板,是这支吗?”

黎老板翻来覆去看了看,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正是这支,只是当时我看见的时候簪子是完整的,并无残缺。”

包拯问:“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你为什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黎老板道:“禀大人,这簪子做工精美,造型独特,质地纯正,是难得一见的美物,因此一眼难忘。”

柳涵回头看了包拯一眼,包拯点点头。柳涵莞尔一笑,问乐无涯道:“乐无涯,这簪子是你的吗?”

乐无涯脸色一沉,矢口否认:“不是!”

柳涵挑挑眉:“哦,这簪子是一个夜行人埋在司徒小姐墓前的,又被跟踪在后的展护卫挖了出来,据展护卫观察,那个夜行人不是别人,正是你。”

乐无涯咽了口吐沫,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一面之词就想嫁祸给我?”

柳涵一笑,点点头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为心爱的司徒小姐买过一支簪子,跟这根一模一样,是从绵州买回来的,不过那是支青玉簪子,是吗?”

乐无涯点点头;“那根簪子已经为婉如陪葬了,这根根本就不是我的。”

柳涵眼神灼人,逼视着乐无涯道:“此话当真?”

乐无涯抬头跟柳涵对视,阴狠的说:“当真。”

柳涵冷哼了一声,大声道:“带证人!”

手下出门又带了一个证人进来,这个证人用柳涵的话来说就是体积比较大,浑身的肥肉。乐无涯和黎老板都回头看去,一见此人,都不由自主的瞪圆眼睛!

钱老板跪倒在地,道:“见过包大人。”

乐无涯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黎老板扑上前去,拉住老胖友的胳膊问:“老钱,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死了吗?”

钱老板嘿嘿一笑,道:“多亏这位柳姑娘和展昭展护卫,不然我就真的死了。”

黎老板抬头看向柳涵,惊喜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涵笑着说:“那天我跟乐无涯去你铺子里拜访你,当你提起沁德斋钱老板时,我一转头,见乐护卫脸色惨白,嘴唇哆嗦,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猜想钱老板肯定知道些什么,当即便想,不能就这样贸然的去找钱老板,不然只会害他丢了性命,于是问你讨了几粒刺激的药丸。”

黎老板回想当日情景,这才恍然大悟。

柳涵道:“我服下药丸装病,暂时将乐护卫骗回府,然后让展护卫串通钱老板一家,上演了一出假死的好戏,保得钱老板一家性命。”

包拯笑着点点头,眼睛里满是赞赏。乐无涯则浑身如绵,心惊肉跳。

柳涵看了乐无涯一眼,转头问钱老板道:“钱老板,现在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钱老板点点头,道:“约摸是大半年前,这位乐护卫去我的沁德斋,说要订做一支簪子,还给了我一张图纸,要我照着图纸上的雕,说价钱好说。我不敢怠慢,连忙送到玉作坊里,琢玉的师傅一看,说适合用京白玉雕,便做了这个簪子。”

柳涵问:“当时琢玉的师傅做了几支簪子?”

钱老板道:“一支。”

柳涵又问:“你就这么敢肯定?”

钱老板连忙道:“簪子是师傅琢的,但是玉胚是我提供的,我给他的京白玉只够做一支簪子。”

柳涵道:“难道他自己就没有京白玉吗?”

钱老板道:“就算有他也不会做,琢玉铺子有规矩,凡是客人订做的一律不准做第二个,否则被发现,作坊关门是小事,吃上官司是大事啊。”

听钱老板这样说,柳涵才罢休,转身问乐无涯:“乐护卫,钱老板说,簪子是你订做的,你怎么看?”

乐无涯看向柳涵,眼中怒火旺盛。

柳涵道:“你把簪子送给了司徒小姐是吗?”

乐无涯一言不发。

柳涵道:“当时你拿着做好的簪子,满心欢喜的去送给司徒小姐,可是司徒小姐拒绝了,你一气之下,将簪子转赠给赵仕芸赵姑娘。后来司徒小姐指婚给王侍郎的儿子,你便起了杀心,指使赵姑娘帮你买砒霜,可你没想到赵姑娘对你用情至深,你送的东西片刻都不离身,一直戴着,这才露出破绽。再后来,你要回簪子,又拿去向司徒小姐献殷勤,司徒小姐不忍再拒绝你的好意,所以就收下了。而后你一直劝说司徒小姐跟你离开,可是司徒小姐不肯,这样一直拖到大婚前一日,你不愿意见挚爱嫁给他人,便狠下杀手,毒死了司徒一家,在司徒小姐挣扎的过程中,簪子磕掉了一块最大的花瓣。”

听柳涵说了这么大一段话,虽不全对,但也八九不离十,乐无涯心中暗悔当日没杀死她。可后悔也于事无补,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脱身,他仰头大笑起来,道:“说的那么逼真,好像你亲眼看见了一样,没错,簪子是我的,可是我一直放在身边,根本就没有送给任何人!”

柳涵摇摇头,皱眉道:“你还不说实话,你明明知道,你是逃不掉了。”

乐无涯冷哼了一声,道:“要我认我没做过的事情,打死我也不可能。”

柳涵眼神一暗,从袖子内袋里取出碎花瓣,道:“你看这是什么。”

乐无涯瞄了一眼,并没有认出。

柳涵不多说废话,直接把花瓣和簪子拼接在一起。

乐无涯慌乱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问:“这。。。这是。。。这是从哪儿来的?”

柳涵道:“是我在司徒小姐的闺房里找到的。”

乐无涯仿佛徒然跌入万丈深渊,死死的盯着那完整的京白玉簪子。柳涵把簪子重新包起来,道:“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既聪明又愚蠢的人。我猜想,你一开始并不想杀那么多人,只是想干掉司徒大人,好让司徒小姐不嫁给别人,所以你故意提前半个月买毒药,买的分量也不算多。可是在你一次又一次的恳求下,司徒小姐还是不愿意跟你走,你这才决定,杀了所有人。可是毒药分量不够,你只能在每个将死的人身上再补上一刀。同时,你买通仵作,让他陪你说谎。你知道这样的谎言根本骗不过包大人,所以又杀了仵作,混淆包大人的视线。而后,展护卫出主意,盘查京城所有的店铺,你怕他们查到同济堂去,想杀了同济堂一家,又畏惧他们在皇宫中的靠山,于是转而杀了一家小铺子的老板,故意留下犯罪证据,还伪造了一本销售流水账目,借以告诉包大人,这家药铺就是你买砒霜的地方,好让他们停止盘查。可千算万算,你没算到,黎老板自己找到我,告诉我有人在他那里买砒霜,还画了买药之人的画像。你又跑过来干扰我的思路,告诉我你的簪子是青玉簪子,然后把这支京白玉簪子埋起来,以为这样就天衣无缝了,可是展护卫早就在暗中跟着你了。后来,你还愚蠢到杀我灭口,你以为证据只有我一个人有吗?从你杀完人的第二天,包大人就察觉你不对劲了,我知道的,大人都知道。”

乐无涯猛然起身,冲柳涵大声喝道:“你扯谎!我根本就没有杀人!就凭这两个人?就凭这支破簪子?你就想定我的罪?没门儿!”

“还有我!”

突然,从门口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众人闻声纷纷扭头看去。

乐无涯见来人,先是一愣,随后有些怒气,紧跟着怒气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忧伤,那些过往的时光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

第23章

赵仕芸一步步走上公堂,面容决绝冷淡。

乐无涯心狠狠沉下去,看着赵仕芸走到堂前来,嘴角再也无法狂妄的上扬。

赵仕芸看都不看他一眼,跪在包拯面前,双眼发直道;“大人,柳姑娘说的没错,是我,我帮乐无涯买的毒药,我帮他下毒害柳姑娘,我帮他隐瞒实情,我就是你们一直找的那个戴着簪子买药的丫头。”

包拯和柳涵对看了一眼。包拯走下堂来,扶起赵仕芸道:“赵姑娘。。。。”

赵仕芸垂着眼睑,豆大的泪珠落下来,她苦着嘴角说:“是我不好,是我一直以为他会给我我想要的未来。。。”

乐无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绝望充斥着他的心脏。

赵仕芸含泪看着乐无涯,又跪了下来,道:“大人,你治我的罪吧,是我不好,我罪有应得。”

没等包拯说话,柳涵已先看不过去了,上前道:“他杀人关你什么事!你不要再傻了,就算你帮他顶了罪,他也不会爱你的!”

赵仕芸抬头看着柳涵,哭着摇摇头道:“我不要他爱我,我只要他好好的。。。你。。。你不懂的。”

柳涵上前扳过赵仕芸的肩膀,激动道:“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不是一味的付出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你帮他做了那么多事情,帮他把事情真相隐瞒了那么久,你的良心安稳吗?夜深人静想到那些无辜惨死的人,你不会脊背发凉吗?你不觉得自己手上有血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他,我告诉你,他不可能好好的,他死定了!”

赵仕芸嘤嘤哭起来,瘦弱的肩膀无力的颤抖着。乐无涯一把推开柳涵,冲柳涵怒吼道:“你滚开!”

柳涵被推坐在地上,包拯连忙去扶她,展昭也快步走了过来,提防着乐无涯伤人。

乐无涯双目圆瞪,瞳孔上血丝交杂,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他拳头紧紧的握着,面目狰狞:“你,你们!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包拯扶起柳涵,痛心的看着乐无涯。

乐无涯哈哈大笑起来,嘴角却是苦涩的往下撇;“你们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我了?司徒一家可怜吗?金老板一家可怜吗?不?他们都不可怜,因为他们都死了,死人什么感觉都没有,不会再生病,不会再忍饥挨饿,不会再有痛苦折磨。可我呢,我从小流离失所,我没有爹娘,没有家,没有亲人,我什么都没有!婉如她,她竟然答应嫁给别人!难道我们的山盟海誓都是假的吗?难道我的感情是假的吗?还有你;包拯!”

乐无涯眼神徒然转冷,指着包拯咬牙切齿的说:“你什么时候真正相信过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表面上对谁都很友善的样子,其实你只相信展昭他们三个。别的大人都千方百计维护自己的手下,可你呢!你帮着这个该死的女人害我!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出身贫寒,我没有靠山,当你被朝中大臣排挤的时候我帮不了你,所以你不喜欢我,甚至想除掉我!”

包拯摇摇头,眼中包含了太多的感情,可是他一句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的道:“如今罪证确凿,本府宣判,乐无涯天良泯灭,杀人如麻,血债累累,明日午时,处以极刑。”

乐无涯闻言,抬头看了包拯半晌,震惊伤心不甘在他眼中波澜起伏久难平息,赵仕芸抬头看着乐无涯,泪水波涛汹涌。这一个夜晚,她已承受了太多太多。

乐无涯怒吼一声冲向包拯:“我杀了你!”

未等他到面前,展昭挡在包拯,一脚把乐无涯踹翻了个跟头。乐无涯还想再起,衙役们一拥而上,把乐无涯绑了起来,乐无涯被绑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只能大声吼叫恐吓着:“放开我!我要把你们都杀光!放开我!”

赵仕芸不忍心再看,转身走了出去。柳涵见状,连忙跟了出去。

赵仕芸的眼泪被风吹干,没了魂魄般深一脚浅一脚往开封府外面走。柳涵见她这副模样,知道她心中难过,拉住她的胳膊道:“你没事吧?你要去哪?”

赵仕芸任由柳涵拽着胳膊,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外走,这时,走廊里奔过来两个人,前面的那个一见赵仕芸便放声哭起来;“我的芸儿!”

赵仕芸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娘。。。娘?。。。”

赵母泪如雨下,听见女儿的声音,连连点头;“是娘,是娘。”

赵仕芸看了看母亲身后完好无损的哥哥,这才觉得不对,回过头来寻找柳涵,见柳涵目光闪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立时明白了:“你骗我?!”

柳涵秀眉微蹙,正想着怎么跟她解释,脸上已结结实实挨了赵仕芸一巴掌,她捂着脸看向赵仕芸,后者泪已落了满脸:“你知道疼了?你也会疼吗?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母捶了女儿一拳,骂道:“该死的,你这是做什么!不是柳姑娘,你也会坐牢的!那个畜生杀了那么多人,他不得好死啊!”

赵仕芸回身向母亲吼道:“我愿意坐牢!娘,我爱他,我爱他你知不知道啊!”

赵母恨铁不成钢的甩了女儿一耳光:“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那个畜生哪点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还帮着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赵仕芸的泪水扑簌扑簌落下:“我还以为是他杀了你们,我还以为他终于不要我,只要他自己了。原来这是你们设下的骗局,原来是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

柳涵一把扳过歇斯底里的赵仕芸,厉声道:“因为安平!因为死不瞑目的金老板!因为这个社会上需要的是安宁!你以为你爱他,就可以帮他瞒天过海,你这不叫爱!叫自私!你没有错,乐无涯没有错,是谁错了,包大人吗?!我吗?!安平吗?!你只想着成全你自己的爱,为什么不想想那些死去的人!”

赵仕芸冷笑一声,挥手打掉柳涵的手,道:“我没那么伟大,没你那么高尚。你还有什么不平呢?我亲手把我最爱的人送上了断头台,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柳涵听了这话,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你。”

赵仕芸笑着道:“可是你已经伤了。”

说着,赵仕芸转身走掉了,赵母看看女儿的背影,再看看呆立着的柳涵,掩面离开了开封府。

赵仕强走过来,想开口劝劝柳涵,柳涵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对他说:“你回去吧,多劝劝芸儿,她肯定难过死了。”

赵仕强问:“那你呢?”

柳涵摇摇头:“我没事。”

赵家。

“芸儿,芸儿,你开开门哪!你别这样,难道你要让娘难过死吗?”赵母被女儿拒之门外,哭泣着敲打房门,可赵仕芸就是铁了心不开门,由着母亲在门外伤心哭泣。

“芸儿,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就真的是非不分了吗?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柳姑娘是为了你好吗?”赵母哭泣道。

赵仕芸呆呆的坐在油灯前,昏黄的灯光映衬在她年轻的面孔上,只是她眼中有泪,泪带苦涩。

“芸儿。。。。”赵母在门口哭了良久,感觉浑身冷的没有一丝知觉,头昏昏沉沉,疼痛难当,终于支撑不住,踉跄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赵仕芸一点都没注意门外的动静,只觉得天地间忽然安静了下来。泪眼朦胧中看见乐无涯的阳春三月笑脸,于是想起三年前初见的那个春天,他温文尔雅面如冠玉。他们曾静默不语相视而笑,也曾如恋人一般去郊外骑马踏青,更曾醺酔中浅尝爱情的禁区,那夜的她是幸福的,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心跳呼吸,还有炽热的温度。

大牢里,乐无涯披头散发,无力的倚着稻草床,从婉如倒在他脚下的那一刻起,他就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如今真的来了,先前的恐惧不安胆战心惊都化作乌有,只剩淡淡的渴盼,渴盼黎明的到来。

该是了断的时候了。

骄阳似火。

刑场外满是围观的百姓,细细碎碎的议论声不时传到端坐于监斩台上包拯的耳朵里,展昭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待午时的到来。柳涵没有来,她不喜欢这样血腥的画面。在现代时也看过枪决死刑犯,颅中的鲜血喷了一地,她当时就吐了起来。现在在这遥远的北宋,当然不会是枪决,但她从电视上也多多少少了解一点,只是她实在不想看见尸首分家的恐怖画面。

喜无边拎着饭菜盒,走到包拯面前,说道:“大人,我能不能给乐大哥送点吃的?”

包拯看着喜无边,叹了口气道:“去吧。”

喜无边得了包拯的许可,转身走向刑台上的乐无涯。来到乐无涯的面前,喜无边的鼻子有些酸酸的,道:“大哥,我来给你送行。”

乐无涯暖暖一笑,道:“只有你还惦记着大哥了,来,先给我口酒。”

喜无边点点头,从饭盒里拿出酒碗,喂他喝了一碗,又给喂了口鸡肉。喜无边眼泪掉下来,道:“大哥,你别怨,到那边好好的,我会给你烧很多很多钱,咱兄弟在阳间没宽绰过,到了底下,我一定不缺你的钱!”

乐无涯哈哈一笑,道:“那说好了啊,你可别骗我。”

喜无边捂着眼睛哭起来,眼泪从指缝里滴落下来。乐无涯刚想安慰他,却见赵仕芸一身素衣,慢慢走进法场。护卫们都看见信步走来的赵仕芸,纷纷上前驱赶:“出去出去!这里是法场,不是你家!”

“让她去吧。”包拯道;“都退下。”

赵仕芸看了包拯一眼,转头义无反顾的走向刑台上的乐无涯。

乐无涯静静的看着她,她一身素缟,连脸色都苍白了七分。赵仕芸走到乐无涯面前,蹲下来笑着对他说:“我就猜到会有人给你送吃的,也就没给你做。”

乐无涯看了喜无边一眼,后者识趣的走开了。等喜无边走下刑台,他才笑着道:“可我还是想吃你做的。”

赵仕芸愣了愣,接着笑了起来,道:“没关系,等到了下面,我天天给你做。”

乐无涯微愣:“你说什么?”

赵仕芸笑道:“没什么。”

乐无涯眉头皱起,道;“我欠你太多,死有余辜。可你千万别做傻事,别让我到了地底下也不得安宁。”

赵仕芸笑着说:“是我自己选择的,跟你没有关系。我只怕,就算到了地底下,你也还是去找你的司徒小姐,不肯跟我在一起。”

乐无涯笑了起来,道:“傻丫头,到了下面要喝孟婆汤的,谁还记得阳间的人和事。”

赵仕芸点点头:“你说的对啊,到了下面什么事都会忘记,我还计较些什么呢。”

监斩台上的展昭抬头看了看天,上前对包拯道:“大人,午时到了。”

包拯闻言,起身喊道:“时间到,行刑!”

护卫们听闻,走上刑台示意赵仕芸离开,赵仕芸双手抚上乐无涯的脸,泪水簌簌落下,她不忍离开,也不愿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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