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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警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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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摇摇头，道；“小涵生性自由，不喜约束。宫中规矩繁多，带她进宫是对她的残忍。”
冀国公闻言微微一愣，回头对柳涵道：“瞧你干爹多疼惜你啊！”
柳涵笑着对包拯道：“多谢干爹爱惜。”
包拯撇了她一眼，这个蹬鼻子就上脸的丫头，刚刚为了保她平安撒谎说是他干女儿，现在她还敢拿来逗笑！展昭奇怪的看了看柳涵，她什么时候变成大人的干女儿了？
第25章
柳涵随包拯来到戏园，在左侧第二张案几前坐下，展昭和柳涵则在包拯后面的案几前坐下。
众大臣刚刚落座，闻听戏园外通传一声：“皇上驾到－－”。
于是众人赶紧起身，就地跪下。柳涵跪在地上，抬头扫了一眼，见院子里乌压压跪了一片，不禁咂舌，还真是天子啊，古人那么看重膝盖，说膝下有黄金，却改跪还是得跪。展昭见她东张西望，没有一点忌讳，连忙扯她衣袖，压低声音道：“老实点。”
柳涵吐吐舌头，跪着不敢再抬头，直道听见回廊里传来一声：“平身。”才随着众人起身。
仁宗高高的坐在回廊里，笑看地下文武百官，道：“几日前大理使臣来京，寡人公事繁忙，一直没来得及接见，今日召众爱卿进宫，一同观赏大理进宫的歌舞姬。”
齐使相坐在右侧起第一张案子前，闻声起身笑着说：“早听闻云南乃歌舞之乡，今日托皇上的洪福，得以大饱眼福啦！”
柳涵嗤了嗤鼻子，拍马屁的东西！
仁宗哈哈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对末端的使臣道：“段爱卿，不知你献上的这二十二名歌舞姬有什么独特之处啊？”
靠后方一个衣着多彩绚丽的男子起身道：“这二十二名歌舞姬是我皇嫂亲自调教的。精通各国歌舞音律，皇上不妨听听看。”
柳涵伸长了脑袋看，见那男子气度不凡，赞道：“哇，帅哥啊。”
展昭不用听也知道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低声对她说：“这是大理皇帝段思廉最小的弟弟，叫段思琦，也是精通歌舞之人。”
柳涵点点头。
仁宗笑道：“好，那寡人就看看，这经过精心调教的歌舞姬有什么不同。”
段思琦闻言一笑，拍拍巴掌。只见三个身强力壮的男子从戏台后抬出一架造型独特的二十二弦琴。那琴呈船形，向上的曲木设有轸或起轸的作用，用来紧弦，曲颈项端雕有凤头。古典柔美，华丽婉约。柳涵不禁看得呆了。
段思琦对仁宗欠身道：“这是凤首箜篌，凤首箜篌以凤首为饰而得名。晋曹毗《箜篌赋》描绘为‘龙身凤形，连翻窈窕，缨以金彩，络以翠藻。’这凤首箜篌共二十二根琴弦，借喻我大理进献的二十二名歌舞姬。”
仁宗拍拍手，道：“表演一曲！”
段思琦点头，转头走上戏台，坐在箜篌后方弹奏了起来。
箜篌与古筝可谓是同祖同宗。《乐唐书》所载：凤首箜篌，有项如轸，杜佑《通典》：凤首箜篌，头有轸。有轸或无轸的图像在敦煌壁书中均有所见。凤首箜篌在东晋时自印度传入中原，明代后失传。
随着段思琦拨动琴弦，二十二名身着绿纱的妙龄女子从戏台后转出，随着乐声翩翩起舞。柳涵痴了，倒不是因为这些女子的舞姿，而是这不加修饰纯天然的箜篌之乐，婉转如泣，听得人心头一疼。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仁宗吟道。
柳涵也听见了，只是她对古诗词没有研究，不过听仁宗吟诗，倒是让她想起席慕容的的诗中有这么几句：就是几千年来弹着箜篌等待着的，那一个温柔谦卑的灵魂，就是在莺花烂漫时蹉跎着哭泣的，那同一个人。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暮与朝。
席慕容是柳涵最喜欢的现代诗人。她的每一首诗，柳涵都细细品味然后熟记于心，只是她从来不念，从来不读。
大臣们都听的如痴如醉时，琴声却突然停了。段思琦起身道：“奏毕。”
众臣们议论纷纷，齐使相意犹未尽，忙问段思琦：“这就没了？”
段思琦点点头。
柳涵明白这曲子为何这样设计，前半段已经达到了巅峰，再往后谱曲难以突破前半段不说，还会有画蛇添足之累，倒不如就这样结曲，即不影响曲子的美轮美奂，又让人觉得意犹未尽，这才能想着念着不忘记。柳涵看看包拯，见包拯也只是淡然的微笑着，便知道这小心思没有瞒过包拯。
齐使相砸砸嘴，道：“遗憾遗憾，曲子应该再谱一段。”
仁宗也笑道：“好！赏！”
段思琦闻言，带着一班歌舞姬下台来，走到回廊下，叩首谢恩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柳涵伸头看见跪在最左侧的女子，羸弱纤细，从侧面只能看见她苍白的脸色，有些病态美。几个公公端来一些珠宝首饰赏给众人，那女子竟没有接稳，首饰哗哗啦啦洒了一地。
女子吓得连忙跪下，又是叩首又是求饶：“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
柳涵摇摇头，这古代的人真是奇怪，明明心里怕的要死，嘴上却还要求着皇上降罪，真是心口不一！
仁宗并没有动怒，只是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捡起来就是了。”
段思琦回头瞥了那女子一眼，弯腰谢恩，带着众人退下了。
往下就没有什么好玩的了，柳涵看惯了电脑灯烟雾机打造的舞台效果，再看这种干巴巴的歌舞，觉得特别无聊。宫里的点心也不比她在现代时吃的绿豆糕奥利奥蛋黄派好吃到哪去，于是坐着坐着就厌了，觉得身上像长了刺儿一样。
展昭皱着眉望着她，小声问：“你怎么了？”
柳涵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肚子疼。”
展昭叹了口气，道：“你事儿还真多，快去吧。”
柳涵连忙点头：“哎，这就去。”
说完，柳涵弓着腰，偷偷溜了出去。
走出戏园，柳涵感到身心皆是一松，也不想着要回去，在宫里随便逛了起来。这皇宫犹如一个大花园，路边尽是一些柳涵叫不上名字的奇花异草。她想起《浪子燕青》里的那个诗情画意的北宋皇帝，不禁莞尔一笑，不知道这李师师什么时候出现。只是她忘记了，李师师是徽宗时期的名妓，并不是仁宗。
正沿着花香扑鼻的小路往前走，柳涵突然听见花丛那边有打斗的声音。她心中好奇，拨开花丛看过去。只见那个大理使臣段思琦和一个年轻男子纠缠在一起，刀剑相拼，打得不可开交。
柳涵干脆蹲在地上，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
“不错不错，剑倒是快得很嘛。”柳涵砸砸嘴巴，不时的叹上两句。
两个人正打得起劲，一个女子蹿出来，挡在段思琦的剑尖前，柳涵一眼认出是那个弄洒了仁宗赏赐的舞姬。
那女子挡在年轻男子身前，段思琦厉声道；“心柔，你让开！”
心柔摇摇头，垂首泣道：“求王爷放了彭辉！否则心柔就长跪不起！”
那叫彭辉的年轻男子扑通一声跪在段思琦跟前，道：“求王爷看在彭辉多年追随成全我跟心柔！”
柳涵皱了皱眉，小声道：“又是一对苦命鸳鸯。”
段思琦喝道：“如果你不是追随我多年，就凭你偷偷潜进皇宫，你以为你还有命活吗？”
彭辉对着段思琦磕了个头，道：“求王爷成全！”
柳涵叹了口气，准备起身离开，却听段思琦猛然喝问一声：“是谁在那？”紧跟着一柄剑飞向柳涵，柳涵闪身躲开，剑斜插在身后的泥土里。
柳涵弯腰把剑拔出来，转身跳进花丛里边，把剑丢给段思琦，段思琦一见柳涵，拱手道：“原来是柳姑娘。”
刚才在大殿上段思琦也在，柳涵的玩世不恭让他映像很深。此时见柳涵出现在这，虽依然警惕，却也不那么反感。
柳涵撇撇嘴道：“那么大声音做什么，把守卫招来了吧。”说着，朝花丛外努努嘴，果然，一队侍卫一路小跑逼近众人，柳涵倒没什么，段思琦三人紧张了起来，对柳涵道：“求姑娘救命！”
柳涵奇怪道：“救什么命？”
侍卫从花丛那边绕了过来，为首的侍卫大声问道：“什么人？刚才是谁在打斗？”
段思琦冲彭辉小声道：“快把剑给这个姑娘！”
彭辉闻言连忙把剑扔给柳涵，闪身跳上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柳涵糊里糊涂的接下，隐隐有些明白段思琦在害怕些什么。
侍卫走近了，见段思琦和柳涵二人手中皆有兵器，连忙拔刀相向，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柳涵一见众人拔了刀，连连摆手道：“别误会别误会，我们只是闲着没事练练剑。”
侍卫将信将疑的问：“我从未见过你，你是谁？”
柳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啊，我是小人物，你没必要认识。”
侍卫见不得柳涵嬉皮笑脸的样子，喝道：“少打哈哈，老实交代，要不然我就绑你去见皇上！”
段思琦皱着眉头，大声道：“放肆！你们不认识本王吗？”
侍卫冷哼了一声，道：“小的们当然认识段王爷，只是这女子是谁，为何手执兵器，难道不知道**中不准带刀吗？”
段思琦道：“不是说了吗，我们只是闲来无事练练剑。”
侍卫不甘心的问：“这女子是谁？”
段思琦哼了一声，道：“这是包大人的义女，今天进宫来看歌舞的。”
柳涵暗暗头疼，她就怕段思琦把这话说出来，她哪里是包拯的义女！柳涵冲一干侍卫假笑道：“义女，义女。”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从没有一个人见过柳涵。一个侍卫对为首的道：“包大人现在随皇上在戏园看歌舞，要不要去问问？”
柳涵大惊，连忙道：“还是别去了，等下扰了皇上的雅兴，我们可吃罪不起啊！”开玩笑，她可不想被包拯知道她打着包拯义女的名号在外面胡作非为。
柳涵不吭声还好，这样一说为首的侍卫起了疑心，冷冷道：“若不是心里有鬼，又为何不愿意跟包大人对峙？”
柳涵暗暗叫苦，干脆恐吓道：“好言难劝该死鬼，要去就去，谁怕谁啊，到时候就怕我没事，你先丢了脑袋！”
侍卫冷笑一声，道：“不用吓我，孰是孰非全由皇上定夺，就算要治罪，我也认了。”
柳涵气了，看着这张冷冰冰的脸，突然觉得很像展昭，她是犯了什么邪了，怎么总是碰到这种南极人？！
那侍卫对柳涵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吧。”
柳涵哼了一声，拎着剑愤愤的向戏园里走去。段思琦也赶忙跟了上去，临行前深深看了心柔一眼。
戏园里。
仁宗正看歌舞看的起兴，却见侍卫领着柳涵走了进来。包拯一抬头，见柳涵跟在侍卫身后，不禁有些错乱，连忙回头看，见后面的位置已经空了，展昭也一脸愁苦，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侍卫带着柳涵和段思琦走到回廊下，跪下行了个礼，道：“回禀皇上，卑职刚才在静波亭碰见这二人手持兵刃打斗，这女子自称是包大人义女，却言辞闪烁，卑职不敢大意，所以将她二人带来，面见圣上，请圣上定夺。”
柳涵恨不得把这侍卫撕成八瓣，冲他恶狠狠的问：“谁言辞闪烁了，我是怕扰了皇上看舞的兴致！”
侍卫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段思琦扯了扯柳涵的衣角，柳涵这才想起，回廊上还有个皇帝。
仁宗点点头，对侍卫说：“她没有撒谎，你先下去吧。”
侍卫对仁宗躬腰施礼，转身退了下去。齐使相见柳涵手持利剑，起身对仁宗说：“瞧瞧这个没规矩的女子，面见天子还敢持刃，简直是不要命了！”
包拯闻言，起身刚想为柳涵求情。仁宗一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包拯无奈，只得闭上嘴巴。段思琦跪下道：“皇上，都是臣的错，臣见柳姑娘追捕蝴蝶时翻越花丛的身手像是个练家子，一时技痒，才跟柳姑娘过起招来，还请皇上恕罪。”
柳涵低头看了段思琦一眼，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仁宗见柳涵低着头不说话，以为是吓着她了，轻轻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都别僵着了。起来吧。”
段思琦见仁宗不怪罪，喜道：“多谢皇上开恩！”
柳涵也感激的看了仁宗一眼，紧跟着耀武扬威般瞪了齐使相一眼。
仁宗眼含笑意，轻声问柳涵：“你的功夫跟谁学的？”
柳涵想了想，不能告诉他是先在跆拳道馆学紧跟着又上警校训练，算了，瞎掰吧！
“回皇上，我的武功是跟着一个云游四方的得道高僧学的。”柳涵说完，连自己都觉得烂，还得道高僧，她是在演武侠片吗？
仁宗一听，兴致更浓了，道：“能不能表演一段给寡人看看？”
柳涵愣了愣，道：“啊？我的武功是用来打架的。。。”不是用来表演的。
包拯闻言，赶紧冲柳涵厉声道：“还不谢恩，皇上要你表演是你的荣幸！”
柳涵苦恼的看了包拯一眼，意思是那些甩胳膊踢腿的东西怎么用来表演！包拯冲她使个眼色，颇有些着急。
柳涵叹了口气，提着剑走到远一点的空地上。她要舞剑吗？可惜不会，只是从视频是跟着学了几个动作，从来都没有真正去练过，现在要拿出来表演，连她自己都觉得丢人！
柳涵想了想，干脆翻起了跟头，连着几个后空翻，手中的剑完全没有派上用场。没办法，她也只能这样敷衍了事了。
展昭摇摇头，这种跟头唱戏的武生都会翻，她在干什么！许是明白柳涵的苦衷，展昭起身对仁宗道：“皇上，柳姑娘一个人难免有些单调，卑职去跟她对打可好？”
仁宗点点头，道：“去吧，小心别受了伤。”
展昭点点头，提起腰间的剑快步跑向空地上的柳涵，柳涵正漫不经心的吊腰，却见展昭一剑刺来，忙起身挡住他的剑。展昭冲柳涵一笑，剑锋一转，刺向柳涵的颈间。
仁宗远远的看着，替柳涵捏了把汗。
柳涵向后一弯腰，躲过这一剑，手中的剑也没闲着，挽了个剑花袭向展昭，展昭轻松躲过。两人一招一式打得难舍难分，众人看得胆战心惊。
终于，展昭感觉柳涵可能累了，停手道：“今天就点到为止吧。”
柳涵喘了口气，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展昭好笑道；“平时跟我打还没打够，还跑来宫里跟大理王爷打，你是不是一天不打架浑身不自在啊？”
柳涵皱了皱眉，小声道：“回去我再跟你说怎么回事。”
展昭闻言不再说话。两人走到仁宗面前，柳涵把剑还给段思琦，对仁宗说；“实在是抱歉，我没有学过舞剑啊或者是舞蹈，所以只能这样打两下给你看。”
仁宗哈哈笑道，说：“这样就行了，刚刚见你们招招凶险寡人还担心会误伤。”
柳涵也笑了起来，道：“怎么可能误伤，我们没那么白痴的。”
仁宗没听懂，奇怪的问：“什么？白什么？”
柳涵不知改如何解释，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道：“白。。。白云，天上的白云。”
仁宗也不再追问，只是朝向包拯道：“爱卿，你府上可真是能人辈出啊，本来寡人还担心你每天查案树敌太多，会不得安全，现在看来，是寡人多虑了。”
包拯道：“多谢皇上关心。”
仁宗笑道：“但不知爱卿府上缺些什么，或者柳姑娘缺什么，自己去领赏吧。”
包拯偷眼瞧了柳涵一眼，道：“谢皇上赏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柳涵还怔怔的有些不明白状况，见包拯跪下谢恩，才微微明白，自己这是得赏了？
戏园散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众臣送走仁宗才纷纷走出园子。柳涵跟在包拯后面，突然发觉有人丢了她一下，回头见段思琦远远的站在墙角。柳涵对小声展昭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不等展昭回话，柳涵就飞一般的跑掉了。
段思琦见柳涵果然过来了，笑着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柳涵摆摆手道：“就为这个？”
段思琦点点头：“这不是件小事。”
柳涵道：“我懂，那个什么彭辉是偷偷跟来的，你怕他被侍卫抓到追查身份，我懂。”
段思琦皱眉道：“可是还有一件事需要姑娘帮忙。”
柳涵奇怪道；“还有什么事？”
段思琦道：“如果包大人问起这件事，你能不能不把实情说出来？”
柳涵道：“放心吧，包大人很开明的，就算给他知道也没什么的。”
段思琦急了：“这件事给包拯知道了就完了！”
柳涵奇怪道：“为什么？”
段思琦小声说：“彭辉虽为心柔而来，却从未有人见过他，万一给包大人知道，我怕他会告诉皇上，近几年大理跟朝廷的和平关系岌岌可危，一旦有心人从中添油加醋说几句，恐怕我们两国的关系将会彻底决裂，引起不必要的战争。”
柳涵吃惊道：“有那么严重吗？”
段思琦道：“就是这么严重。”
柳涵想了想，道：“那好吧，可是下次我可就不帮你了。”
段思琦心中说不出的感动，抱拳道：“萍水相逢，姑娘大恩本王记下了！”
柳涵摆摆手，道：“得了，我得走了，等下包大人找不到我我就不保证能瞒得住了。”
说完，柳涵转身跑掉了，却见四周空无一人，只得快步向宫门跑去，见包拯的马车停在宫门外，展昭不时伸出头来看，柳涵连忙冲他招招手，大步跑了出去。
展昭给她使了个眼色，柳涵立刻就明白了，包拯今天肯定气疯了，说好了不惹事不乱跑，她得罪了使相不说，还被侍卫带到皇上跟前，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果然，柳涵刚上马车坐下，包拯就问：“你去哪了儿？”
第26章
柳涵嘿嘿笑了一声，道：“也没去哪。。。。”
包拯扭头严肃的看着她，问：“你很喜欢待在宫里？”
柳涵愣了愣，如实的回答：“偶尔进来玩玩还是可以的，老是待在里面就腻了。”
包拯知道这是她的真心话，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同时也没好气的训道：“你当皇宫是菜市场？想进去玩就去玩玩，玩腻了就走！”
柳涵耸耸肩，笑嘻嘻的看着包拯。包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心里早就很喜爱这个淘气的丫头了，他年过天命，却膝下无女，事实上他是把柳涵当做女儿一样来疼爱。他不希望她像皇宫里的女人一样，一辈子待在这个豪华的笼子里，那就可惜了她这样不羁的性格。他也怕她自己禁不住锦衣玉食的诱惑，削尖了脑袋等着被关进这笼子里，从今天皇上对她的态度来看，只要她愿意，进宫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包拯问：“今天怎么跟段王爷打起来了？”
柳涵鼓了鼓腮帮，试探着问：“大人，你什么事都跟皇上说吗？”
包拯目光如炬，一眼把她的心思看了个清楚明白，道：“我不告诉皇上，你说吧。”
柳涵笑道：“我今天在花园里看见段思琦跟一个陌生男子打架，后来进献给皇上的歌姬跑出来，求段思琦手下留情，看样子跟那个男子两情相悦，却被带来献给咱们皇上，心不甘情不愿的。”
包拯道：“后来呢？”
柳涵道：“后来段思琦发现了我，紧跟着侍卫就来了，段思琦怕那人被侍卫抓到，不明不白的，影响大理跟咱们北宋的外交关系，就求我帮忙。再后来我们就被带到皇上面前了。”
包拯看着柳涵，摇摇头道：“你还真是胆大包天，这样的事情也敢撒谎！那现在那个陌生男子在哪？”
柳涵茫然的摇头道：“我不知道。”
包拯叹了口气道：“万一那个陌生男子是刺客，你不是有包庇之嫌？！”
柳涵道：“怎么可能！我好心帮他，他不会害我的。”
包拯有些生气了，道：“可万一他们真的心存不轨，你也同样会被拖下水！”
展昭也有些着急，问包拯道：“现在要怎么办？”
包拯想了想，道：“趁着现在天还没有黑，小涵，你赶紧进宫去把那个陌生男子带出来。展昭，你陪她去。”
柳涵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点头道：“我这就去。”
马车停下，柳涵和展昭匆匆往皇宫里赶。还未走到宫门前，却见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从皇宫里驶出。展昭道：“后面那辆是段王爷的马车。”
柳涵一听，连忙冲了上去，速度快的展昭拉都没拉住，眼看着马车就要撞到了柳涵身上，驾车的侍从挽紧缰绳停了下来，展昭连忙跑过去，一把把柳涵拉回来，吼道：“你不要命了！”
柳涵还没有意识到严重性，怔怔的问：“马车能撞死人吗？”
侍从见是个陌生的女子，破口大骂道：“哪来的野丫头，不要命了！”
车里的段思琦闻声，奇怪的掀开帘子，却见柳涵站在马车前。段思琦对侍从道：“不得无礼！”
柳涵道：“喂，你下来，我有事找你。”
段思琦莞尔一笑，从马车上跳下来。
正在这时，那辆先驶出皇宫的马车突然停下，马匹的嘶鸣引得柳涵展昭段思琦三人都回头看去。只见那马车缓缓停下，窗帘掀开，齐使相伸出脑袋回头看了看他们三个，勾起一抹奸邪的笑，又把头缩了回去。马车很快又往前跑去。
柳涵骂道：“看个屁啊看，老不死的！”
展昭忧心道：“齐冯一向跟大人作对，这回不知道又要玩什么花样。”
柳涵鄙视的看着齐冯远去的马车，问：“使相是个什么官儿？”
展昭道：“参政知事，就是咱们宰相的辅助。”
柳涵恍然道：“说白了就是个秘书。”
展昭一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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