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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警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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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冯回头阴狠的瞅着包拯,怒声道:“包拯,你不要不识好歹,皇上肯去探望展昭,也是你府上的福气!”
包拯冷笑道:“展昭一个小小的殿前侍卫,不敢劳驾皇上亲自探望。。。。。”
“行了!”仁宗被夜风吹的有些头疼,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的:“包爱卿,咱们就去你府上坐坐吧。”
包拯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皇上是不相信他啊!但愿展昭已经回去了。
柳涵跟王朝马汉骑着马赶了回来。他们已将敌人引去了相反的方向,又跟守城的士兵打点了一番,所幸王朝马汉平日跟这些人私交颇深,那些士兵爽快的答应保密。三人这才放心,策马回了包拯府上。
安平迎在大门口,见三人平安无恙的回来了,一颗高高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马汉下了马,走到安平身边,些许责备的说:“怎么在这儿?夜里很凉,小心身子。”
安平嘟了嘟嘴,埋怨道;“你们也没说什么事,急急忙忙就跑了,我能放得下心么?”
柳涵也下了马,贴心的接过马汉手中的马缰,笑着对他说:“你送安平回房间吧,我把马牵去马厩。”
马汉感激的看了柳涵一眼,冲她憨厚一笑,道:“那。。。有劳了。”
王朝见状,把柳涵手中的缰绳都接了过来,笑着说:“让一个女子去栓马,那还要我这个大男人做什么!”
说着,也不管柳涵是什么表情,自顾自的牵着马进去了。
柳涵无奈的笑了笑,对安平夫妇道:“咱们也进去吧。”
安平点点头,倚着马汉,缓缓的走了进去。
柳涵心事重重,见夜色这般深沉,颇有些忧伤。却不知道展昭他们现在走到哪里去了,夜露那么重,千万别着凉了。
安平见柳涵满脸忧色,不由得十分担心,问道:“姐姐,你还好吧?展大哥呢?”
柳涵听得安平问了,回头见她也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十六岁便嫁做人妇,这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柳涵来说,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毕竟十六岁的孩子,正是天真烂漫,哪里懂得什么男女之事。柳涵微微一笑,语调轻快的说:“我好的很!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你肚子里的小宝宝,眼看着就要分娩了,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安平听柳涵提起肚子里的宝宝,心头自然开朗了不少,笑着回头去看自己的丈夫。
柳涵摸了摸安平隆起的大肚子,心里又是别样的一番感受。良久,她笑着说:“赶紧回去休息吧,很晚了。”
安平点点头:“姐姐你也早点睡。”
柳涵应了一声,向马汉努努嘴。后者会意,扶着安平慢慢走回了自己房间。
待安平走后,柳涵叹了口气,这才觉得心里异常压抑。西夏那么遥远,就算展昭他们快马加鞭,恐怕也得半个月来回,更何况还有一个弱不禁风的伍兰影,如何快马,如何加鞭?
正想着心事,突然间大门被嘣嘣敲响,把柳涵吓了一大跳。
管家从侧房里跑出来,嘴里不停的叨叨着:“来了来了,哎呦,这谁啊,大半夜的把门敲的山响。”
说着,管家已经打开了门。
柳涵站在院里,月光的清辉将她披了一层白纱。
章庸率领着十几名禁军开道,管家一直跟着包拯,也不少见一些达官权贵,这样阵仗的还是头一次见到,因此不敢冲撞了,只得躲到一边。
柳涵一见章庸开道,已经隐约猜到来人是谁。
果然,仁宗领着一帮大臣,气势威严的走了进来。
柳涵却像中了邪一样,蓦然想起四年前的那场大火,还有死在大火下的那个人。
仁宗的面貌本来已经愈渐的模糊了,可是此刻却慢慢清晰起来。柳涵在杭州烟雨三月沉沉的睡去,将这个历史上仁慈现实中可怕的皇帝深深的埋在了睡梦深处,可是随着仁宗大步走来,那清晰可闻的脚步声将柳涵灵魂最深处的恐惧唤醒,她又看见知州府外漫天的火光,那样惨烈,那样悲伤。
包拯见柳涵傻傻的站着,脸色微悲,目光闪烁不定,颇有些失态,厉声喝道:“放肆,见到皇上还不下跪。”
柳涵这才清醒,看着与自己面对面的仁宗,连忙跪了下来。她声音颤抖,手心里满是汗水,这样的自己让柳涵不禁觉得好笑,原来她是这样的怕皇上。柳涵收了收神,轻声道:“民女叩见皇上。”
仁宗见她比之前更加清远了,心里有些失落,也有些忧伤,淡淡道:“起来吧。”
柳涵颔首:“谢皇上。”
齐冯不愿意多等,上前问道:“柳姑娘,敢问展昭可在府上?”
柳涵冷冷瞅了齐冯一眼,她心中一直记着彭辉说的话,因此对齐冯也多加了几分小心。她装作不经意,扭头看了看包拯和狄青,只见包拯微微有些紧张,狄青脸色更是煞白。柳涵眼珠一转,哼笑道:“内相大人倒是很关心展昭。”
齐冯也笑了一声,道:“哪里,我们正在抓通敌叛国的贼子,包大人说展昭身体不舒服,先行回府了,这样一来包大人可就要落人话柄了,为了给包大人洗清嫌疑,所以皇上率众臣赶来,为的就是要大臣们亲眼瞧瞧,展昭确确实实是不舒服,在府上休息呢。”
柳涵微微有些惊愕道:“看不出来,内相大人还真是为我干爹着想呢!可是怎么办呢,展昭确实不在府上。”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包拯深深看着柳涵,见她镇定自若,想必已有了办法,于是也便放心了。仁宗看着柳涵,见她清秀的脸较之前相比,愈发的成熟自信了,一时间留恋,舍不得挪开眼睛。
一个大臣上前一步道:“展昭去哪了?”
柳涵斜睨了那大臣一眼,挑着眉毛道:“他去绵州了。”
“他去绵州干什么?”齐冯满脸的不相信。
柳涵嬉笑着说:“我们在青州的时候,碰见过几个助纣为逆,嚣张跋扈,无恶不作还自称是江湖豪杰的败类,展昭路见不平,出手惩治了那几个卑鄙小人,没想到那几个贼子怀恨在心,竟然绑架了展昭绵州的几个朋友,送信过来,要展昭去绵州一会。展昭牵挂朋友的安危,顾不上跟众位大人辞行,连夜匆匆去了。”
齐冯冷笑了一声,道:“但不知是哪几个江湖败类啊?”
柳涵笑着道:“他们分别是毒蛇刀王魏勉,麓山大王童贺,双锏使白头翁还有空门拳怀风道人。怎么,内相大人认识么?”
齐冯面色一沉,刚想说话,柳涵又道:“身为朝廷命官,认识几个江湖中人也没什么哈,只是这几个人来头都不小。魏勉手下弟子上百号,童贺占山为王有好些个年头了,白头翁云游四方,结交的卑鄙小人自然也不在少数,至于怀风道人,手下的乌合之众,恐怕能打下一个小城镇了,但不知内相大人结交这样的江湖人士用意何在啊?”
柳涵邪邪的笑着,加重了“用意”二字的语气。她明知刚才围攻展昭的正是这些人,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堵上齐冯的嘴。齐冯一惊,偷眼瞧了瞧仁宗的脸色,却见仁宗正带着几分猜忌看向自己。吓得连忙撇清:“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些人!”
“哦!原来是我误会了,民女给大人赔礼。”柳涵笑着说。
齐冯心思急转,明白是不可能威胁到包拯了,转头恶狠狠的看向狄青,哼,既然这样,那就弄死一个是一个!想着,齐冯不再理会柳涵,向仁宗躬了躬身子,道:“皇上,您难道不觉得今天的事情非常可疑吗?如果狄青真的没鬼,为什么信鸽会被人射死?请皇上明察啊!”
柳涵一惊,转头看向狄青。
仁宗想了想,轻声道:“依内相之见,该如何是好?”
齐冯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请皇上将狄青先行收押,再细细调查。”
柳涵大惊,慌忙道:“皇上明察!狄大人不可能通敌叛国!”
齐冯知仁宗对柳涵特殊,生怕柳涵坏了自己的事,厉声喝道:“闭嘴,你一个小小女子,天子面前,岂容你多嘴!”
柳涵怒火徒然腾起,见仁宗面色有异,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说辞来为狄青求情,只能乖乖闭嘴。
齐冯趁机道:“皇上,难道那封信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我朝军事机密已经泄露了,难道还要泄露得更多吗?!”
什么信?!柳涵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垂拱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信,信鸽又是怎么回事?柳涵诧异极了,却又不能问出口。
仁宗似乎还在犹豫,他也不敢乱下决定,一旦将狄青收押,将来再想放出来可就难了!念此,仁宗异常头疼。
第70章
正在此时,一个禁军从外面跑进来,跪在仁宗面前,道:“禀皇上,狄大人府上并不见伍兰影踪迹,问过府上的下人,都说不曾看见。”
柳涵暗呼一声不好,连忙去看仁宗脸色。
齐冯听言,哼笑了一声,道:“瞧,伍兰影畏罪潜逃了。如果他们真的问心无愧,何苦射死信鸽,又仓皇逃走?”
柳涵紧紧攥起拳头,看着齐冯那张阴险卑鄙的脸,柳涵恨不能一拳打个稀烂!
仁宗沉着脸,冷冷开口道;“章庸,即刻将狄青收押。”
章庸躬身应道‘:“属下遵命!”
柳涵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她颤栗着问道:“皇上,难道你真的相信,一个热血洒疆场马革裹残躯的将军,是通敌叛国的贼子吗?”
仁宗听出柳涵言语中的心酸失望,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掉了。
章庸上前对狄青道:“狄大人,麻烦跟我们走。”
包拯脸色悲痛,隐忍的握起拳头。
狄青惨然一笑,望着齐冯道:“齐冯啊齐冯,你果然是个成了精的老狐狸!”
齐冯哼笑道:“随你怎样辱骂,你通敌叛国的事实已经赖不掉了!”
不等狄青再说话,章庸毫不客气的带走了他。众大臣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扼腕顿息无不嗟叹,跟在仁宗后面,也都纷纷走出了包拯府门。
最后连禁军都撤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包拯和柳涵,呆若木鸡的站在院子里。
直到夜风拂面而过,柳涵发觉脸颊冰凉,伸手一摸,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早已泪流满面。
“干爹,我们进去吧。。。”柳涵小声道。
包拯点点头,脊背微微有些弯曲,转过身来,苍白的脸色仿佛一下老了几十岁。柳涵可怜包拯这副老态龙钟的模样,鼻子一酸,眼泪砸落在地面上。包拯无暇顾及柳涵的情绪,佝偻着身子,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柳涵深怕他摔倒,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干爹。。。。”
包拯闻声回头看了看她,见她满脸的泪水,嘿嘿一笑,问道:“你哭什么?”
柳涵连忙擦了擦眼泪,摇头道:“我没哭。”
包拯冷冷一笑,道:“你看到没有,这就是官场,这就是帝王。”
柳涵难过的直想放声大哭。可是包拯突然问道:“展昭呢?”
柳涵喉咙发紧,一句话都说不囫囵,只能抽噎着说:“他送伍兰影回西夏了。”
包拯闻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说话声音也提高了几倍:“你糊涂了!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让展昭离开京城?!”
柳涵见包拯这般着急,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包拯气急败坏,想数落柳涵,却又觉得柳涵实在冤枉。只能喘着粗气问:“展昭走了多久了?”
柳涵心中算了算时间,道;“这会儿早该出了汴梁地界了。”
包拯一听,更是着急得直拍脑门,大声道:“糊涂啊!糊涂啊!”
柳涵快被心中的疑问急疯了,大声问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展昭不能走?为什么?”
包拯听柳涵问起,转身道:“展昭没跟你说吗?今天在殿上,齐冯拿出一封用西夏文写的信,说那是狄大人通敌的证据,还说信是从一只信鸽那里截获的。皇上便要放回信鸽,看信鸽会不会飞回狄大人府上。你们既然射死了信鸽,为什么不把信鸽尸体带走?齐冯刚才被你用话堵住,但不代表他会善罢甘休,展昭回来时,一定诸多麻烦!”
柳涵想了想,怔怔道:“信鸽?。。。。”
包拯无奈的扬天长叹;“难道老天爷真的不长眼睛吗?竟然看着奸人为非作歹!”
“不对!”柳涵突然大声叫起来:“不对不对!”
包拯被柳涵吓了一跳,愣着问道:“什么不对?”
柳涵看着包拯,情绪极为激动,道:“王朝明明一直跟我在一起,我都不知道有信鸽这么一回事,他是怎么知道的?还射杀了那只信鸽?”
包拯有些迷糊,呆呆的问:“你是什么意思。。。。”
柳涵转身往王朝房里跑去,包拯见她十分激动惊恐,连忙跟了过去。
柳涵跑到王朝房间外,王朝房间还亮着灯光。她顾不上许多,一把推开房门,这下把正在更衣的王朝吓了一跳,刚想去拔剑,却见柳涵一脸恐慌的跑进来,怔怔问道:“小涵,你怎么了。。。。”
包拯跟了进来,疑惑的看着柳涵。柳涵一把抓住王朝的肩膀,颤抖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朝疑惑的看了包拯一眼,不明就里的问:“什么怎么知道的?”
柳涵吼了起来:“我问你怎么知道那只该死的信鸽的!就是刚才你射死的那只信鸽!”
王朝愣了愣神,恍然想起刚才混战之中好像真的有一只信鸽落地死去,可是他不明白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迷茫道:“不是我射死那只信鸽的,我只射了挟持伍姑娘的那个人。”
原来刚才射死白鸽的那一箭并不出自王朝之手。柳涵当时不知道有白鸽认路这件事,只当是王朝一时兴起射下来的,王朝后来才出现,也并不知有白鸽死去这一截。
柳涵听王朝这样说,顿时觉得六神无主,整个人如同坠进冰窖之中,她手指抽紧,心脏一阵又一阵的痉挛。
包拯见柳涵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又是担心又是恐惧,上前问道:“小涵,你到底想到什么了?”
柳涵抬眼看着包拯,哭道:“干爹,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们从头到尾都掉进了一个大圈套!”
包拯皱眉想了想,可是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焦急的问;“这话怎么说的?”
柳涵眼角挂着泪,自嘲的笑道:“信鸽肯定是被齐冯的人故意射死的,为的就是拿死掉的信鸽说事儿,栽赃狄大人心里有鬼。这边再派出手底下的人,追杀伍兰影是假,赶展昭出城才是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齐冯肯定在到处收集证据,证明展昭往西夏去了,将来展昭回京,再利用展昭,说您跟狄大人暗中勾结,趁机治您于死地,哈哈,齐冯这招一石二鸟用得可真是高啊!”
尽管包拯见惯了大风大浪,可是仍听得越发心惊胆战。他沉着脸思考了半天,想找出一个万全之策,哪怕赔上他这条老命,最起码也要保住展昭。毕竟三个月后,展昭和柳涵就要成亲了,他不能让这天造地设的一对阴阳永隔。可是眼下穷途末路,一片渺茫,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包拯又是绝望又是忧伤,不禁老泪纵横。
柳涵抬头见包拯竟然哭了,心伤的同时却徒生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她不是救世主,没有无边的法力,她也不想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她甚至连狄青都不奢望能救出来,她只求能保住包拯,保住展昭,保住即将分娩的安平。
王朝却突然大声叫道:“不好,我们得去救守城的那些兄弟!”
经王朝这么一喊,柳涵才突然想起,展昭出城这件事,除了他们三个知道,还有守城的士兵知道。柳涵振声道:“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
包拯听他们这样说,心里又重新燃起求生的火星,无不期待无不担心的说:“那快去吧,一定要小心!”
王朝点点头,拉着柳涵大步跑了出去。
二人不敢耽误,骑着马直奔北城门而去,尽管如此,去到的时候别人早就换岗回家了,柳涵暗自焦心,问了四人的住处,没想到四个住处相隔甚远,最远的一个竟然住在城东柳树坡的那一片乱胡同里,也不清楚具体门户哪家。柳涵闻言差点哭了出来,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王朝紧紧皱着眉,对柳涵说:“我们分头行动,希望赶在齐冯之前把人救走。”
柳涵又想起一个天大的问题,折回身问这班守城的士兵道:“上一岗的那些兄弟都有家人么?”
守城的士兵好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斜着眼睛看向柳涵,道:“谁没家人啊!我于兄弟上个月刚刚成了亲!”
柳涵听言,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策马走到王朝身边,道:“我看我们不用去了。”
王朝奇怪道:“为什么?”
柳涵苦笑道;“现在八成已经晚了。这些士兵个个都有家人。我们可以带他们走,可是他们家里的人呢?难道也要一起带走吗?就算把人带走了,房子产业,都带不走,万一齐冯的人一把火烧了别人的宅子,你让干爹于心何忍,为了他自己,葬送那么多人安居乐业的生活。如果是这样,我想干爹情愿自己死去。”
王朝深深的皱着眉:“那难道我们就放弃了?”
柳涵听王朝这样问,昂起头朝天上看了看,眼睛一阵肿胀刺痛。她突然觉得身体疲倦极了,那种从骨髓深处涌上来的疲惫感,瞬间渗透了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王朝发觉柳涵面无人色,嘴唇更是惨白,担心的问;“你还好吧?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柳涵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她喃喃道:“我好想展昭。。。。”
尽管柳涵声若细蚊,王朝还是清楚的听见了,见一向活泼的她这般忧伤,心酸的同时更加愤恨卑鄙无耻的齐冯。王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走,我们回府去吧。”
柳涵摇摇头,道:“我们先去那个姓于的士兵家里。”
说罢,柳涵率先策马奔了出去。王朝深深的看着柳涵的背影,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柳涵和王朝来到那于姓士兵家里时,于士兵正坐在桌边吃饭。听见敲门声音,于氏想去开门,被丈夫拦了下来。
于士兵走到门边,听外面又敲了几声,颤颤巍巍的问道;“谁。。。谁啊?”
王朝看了身旁的柳涵一眼,道:“于兄弟,是我,王朝。”
于士兵听闻,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又实在不好谢客,只能胆战心惊的打开门。
王朝见门开了,上前一步道;“于兄弟可还好?”
于士兵左右看了一眼,见只有王朝柳涵两人,不觉安心不少,说话也有了些底气:“刚见过面没几个时辰,我自然好得很。”
柳涵走上前来,直视着于士兵的眼睛,道:“大家都是爽快人,我就直说了。刚才是不是有人来找你,问展昭去的方向?”
于士兵大吃一惊,腿肚微微打颤。他心中明白这几个都是些什么人物。虽然跟着包拯在朝为官,可是也都闻名于江湖,他当然不敢轻易得罪。
柳涵见他露出这种表情,便知他们已然被出卖了。柳涵又惊又气,惊得是对方实在太快,居然能这么迅速的找到守城的士兵头上。气得是这人如此不仗义,轻而易举就将他们给出卖了。柳涵暗自愤愤焦急了一会儿,又问道:“你全都告诉他们了?”
于士兵抬眼见柳涵表情严肃,眼中怒气翻腾,自责的同时更为害怕,连忙颤声道;“柳姑娘,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他们说如果我不说,就杀了我全家。。。。我。。。。我不能赔上我全家的性命。。。。”
王朝也是愤懑,压着声音道:“可你当时发誓无论谁问都不说的!”
于士兵词穷:“我。。。。”
柳涵失望的摇了摇头,拉住王朝的衣袖道:“算了,我们都想保护自己的家人,他又何尝不想。我们已经将别人卷了进来,此时还能多说什么。”
王朝听言,回头见柳涵脸上早已平静如水,语气中又是无奈又是酸楚,不禁叹息道:“说的也是,事已至此,多说也没有用了。”
于士兵听这口气,像是不责怪了,连忙谢罪道:“小弟对不起两位,对不起展大侠,也对不起包大人。。。。”
柳涵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罢了,你快进去吧,别给那些躲在暗处的人看见咱们碰头,不然怕又有灾难。”
于士兵自然谢天谢地不胜感激,连忙自己进去了,将柳涵王朝关在了门外。
柳涵眼瞅着最后一丝希望也灰飞烟灭,身子在夜风中瑟瑟抖了两下,突然发觉两只手酸软无力,连马鞭都抓不稳了。王朝叹着气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柳涵小声道;“狄大人被关押,展昭现在也不知走到哪里去了,我们明明知道前路必定重重陷阱,却只能睁着眼睛往里面跳。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怎么办?”
王朝听出她言语中的绝望,忙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也不必太着急了,总能想到好办法的。”
第71章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展昭走的这些日子,柳涵夜夜都要醒好几回,每回都梦见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有时也能梦见她披着红盖头,跟一人拜了堂,虽然看不见那人的脸,可是觉得异常的安心,想来定是展昭没有错了。
柳涵很少出门,眼下这个非常时期,容不得她再上街胡闹。安平一日得了她绣的雏菊香囊,高兴地半天都没有合拢嘴,连声夸柳涵越来越像大家闺秀了。柳涵给展昭绣的香囊也绣好了,里面填了好些花瓣,只等着与展昭成亲那日送给他做礼物。现在柳涵又开始绣新的香囊,预备送给包拯做个玩意儿。
包拯日日下朝都能带回新的消息,朝中风平浪静,偶尔有大臣提起狄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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