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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警花-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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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点累了没什么力气
有太多太多回忆哽住呼吸
爱你的心我无处投递
如果可以飞檐走壁找到你
爱的委屈不必澄清
只要你将我抱紧
如果云知道
想你的夜慢慢熬
每个思念过一秒每次呼喊过一秒
只觉得生命不停燃烧
如果云知道
逃不开纠缠的牢
每当心痛过一秒每回哭醒过一秒
只剩下心在乞讨
你不会知道”
暮色渐临。章庸刚走进天牢暗室,就听见空灵的歌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歌声缠绵而凄切,时而低沉时而高亢,随着音符的循序渐进,歌曲的感情也愈加浓烈。不知为何,章庸眼前出现了一副画面,无边无尽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那歌声一路领着他,一路感染着他,直到找到一丝微弱而温暖的光线。
歌声在长长的石板室通道里回旋,忧伤的气息刺激着章庸每一个神经。他轻挪步伐,怕扰了歌者的兴致。
然而他的脚步声还是异常清晰的传进柳涵耳朵里,柳涵听见声响,立刻闭上了嘴巴。
歌声戛然而止,章庸不禁有些遗憾。
柳涵表情淡淡的,看着来人。章庸见偷听被发现,不禁有些尴尬,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正事,开口道:“柳姑娘,皇上召见你。”
柳涵心头一动,从地上站起身,将身上的灰尘仔仔细细拍打干净,才从容的走了出去。
第90章
文德殿。
柳涵默然跪在殿下。
仁宗趁夜色将柳涵召来,为的就是掩人耳目。他凝视着柳涵,沉声问道;“你可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等着要你的性命?”
柳涵惨然抬头望着仁宗,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不用柳涵自己说,仁宗也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叹了口气,道;“你还想说什么?”
柳涵目光一黯,知道这盘棋,自己终究是输了。于是淡声道;“柳涵没什么好说的。皇上仁慈,早知道这事却没有处置柳涵。多活了这么多年,柳涵已经感激不尽了。只是。。。。我干爹他,一无所知,还请皇上饶了干爹府上的所有人吧。”
仁宗眉头轻轻皱起,道:“寡人自然不会追究你包拯。所以你现在是认罪了吗?”
柳涵听了认罪两字,心头一凛,突然抬头道:“皇上,我想见见心柔。”
仁宗闻言,只稍微迟疑,便挥手招来敬德道:“去将心柔带来。”
敬德公公点头,退后两步,转身迈着大步跑出去了。很长功夫,才带进来一个形神憔悴的女子。柳涵回头望去,早已认出那人面黄花的女子。
“心柔。。。。。”
心柔听得呼唤,抬头看去。
四目相接,往日种种顿时浮现在眼前。柳涵眸子一紧,被背叛的委屈愤怒不甘顷刻间放大,她从地上站起来,怔怔的道:“真的是你。。。。”
心柔听了这话,也觉无限心酸:“我。。。。”
柳涵一颗心坠入万丈悬崖,她嘴角勾起苦涩的笑意:“我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一度猜测,并不是你们回来了,定是齐。。。。有人假扮的。没想到,真的是你。”
心柔只听柳涵说了两句,眼泪已扑簌簌落下,嘴唇喏喏,似有满腹的话语要说。
仁宗坐在殿上,见两人这般说话,起身走下殿来,状似无意的对敬德公公说:“寡人要去看看皇后,你在这守着吧。”
敬德公公了解仁宗有意让她们二人好好说几句话,微一点头,随着仁宗走了出去,然后将门关上。偌大一个文德殿只剩柳涵心柔二人。
烛火跳跃,柳涵心柔各怀心事,相对而立。
沉默了半响,心柔开口道;“对不起。。。。”
柳涵眯着眼睛,心中自然有气,倔强着不说话。
心柔泪眼涟涟,神经瞬间崩溃,她扑通一声瘫跪在地上,哭得无限哀切:“彭辉他。。。。他死了。。。”
柳涵闻言怔了怔:“怎么死的?”
心柔哭泣道:“为了抵抗齐冯追踪的人马,他誓死拼杀,可是最后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
柳涵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起来:“齐冯怎么找到你们的?”
心柔哽咽着,抬头来看柳涵:“这些年,我们一直过着东躲西藏颠沛流离的生活。。。。。”
柳涵眉头皱了起来,心中的不安愈发深了。
心柔抽抽搭搭的道:“柳姑娘,你可还记得,当初你送我们离去时,彭辉在跪在船板上求你和王爷原谅?”
柳涵点点头;“我一直都没忘记。”
心柔眼泪不止,道:“当年彭辉其实是被齐冯的人抓住过的。齐冯要他做内应,便放了他。可是彭辉一直都没有真正答应过他们。后来姑娘跟展大侠冒着生命危险送我们出宫,彭辉便决定带着我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可是齐冯派出的人一直跟着我们。我们不敢抛头露面,哪儿偏僻,哪儿荒无人烟,便往哪去,如此在深山中躲了一年又一年。直到两个个月前,齐冯的追兵发现了我们藏身的地方,苦苦搜寻。彭辉为了保护我,被箭射中。。。。当天晚上就。。。。就去了。。。”
心柔越说越伤心,最后嘤嘤哭了起来。柳涵如同被雷击中,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当年他们被当做刺客被章庸追的那晚,彭辉便被抓到了,尔后几天一直没有他的音讯。原来那晚彭辉承认的事情不是对段思琪下毒,而是做了齐冯的内线!那么段思琪的毒是谁下的?柳涵身上一阵阵的寒意,难不成?。。。。柳涵想起蓝染交给她的人员调遣记录册。如果真的跟那个被改了名的“小莲”有关系,就算她知道事实的真相怕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了,孙莲死了,小莲她更是从未见过,唯一知道内情的大公公如今也死了,一本不会开口的册子什么都证明不了。柳涵眼神猛的一黯。
这么多年前的沉冤一瞬间真相大白,可是自己也被连累成阶下之囚。这突然而来的冲击让柳涵仅剩的一丁点希望化为泡影。
心柔还低声的抽泣着,瘦削的肩胛狠狠的颤抖着。彭辉的死给她带来不小的打击。柳涵心底一软,慢慢蹲下来,低声道:“别哭了。。。。”
心柔听见柳涵的安慰,哭着抱住她,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失去彭辉,她就像盲了双目,落入深宫大牢,她无从躲避,无从活命。
柳涵何尝不是万念俱灰,眼下除了等死,怕是再没有任何路可走了!
三天之后,仁宗下旨,对柳涵一案最后审结。满朝大臣跪在殿下,听殿前官朗声宣旨。
“寡人绍膺骏命。今有包希仁义女,张扬跋扈,胆大泼天,欺上瞒下,其罪可诛。故收押在监,秋后问斩。念包拯忠君爱国,不追究其罪,钦此!”
圣旨一出,满朝唏嘘一片。齐冯低着头,勾起的嘴角尽是小人得势的张狂得意。包拯和展昭跪在殿下,如同五雷轰顶,抬头呆呆的望着龙椅上双目微眯的仁宗。
殿前官走下台阶,嗓音尖细对包拯说:“大人,接旨吧。”
包拯脑子里空白一片,只觉得心中被掏去了一块,生生的流着血,流着泪。颤抖着伸出手。展昭在一边瞪大了眼睛,不禁出声喊道:“大人!”
包拯闻声回过头来,见展昭拳头紧紧的握起,目光里竟然闪着泪花。他鼻子一酸,泪水顺着枯燥的苍老的面颊淌下来。
他接过旨,颤抖着躬下身子:“谢主隆恩!。。。。”
殿前官回到高阶上,大声道;“退朝!”
言毕,仁宗起身默然走下殿去,一干奴才拥着他,渐行渐远。
待仁宗走后,大臣们纷纷起身,有的同情有的无奈有的则幸灾乐祸,一个个散去。齐冯走到包拯身边,展昭如同一只高度戒备的狮子,立刻向他投去恶狠狠吃人般的目光。齐冯微微一怔,被展昭盯的有些发毛,冷冷哼了一声便自己走开了。
而包拯,还久久的跪着,不愿意起身。
展昭扶着包拯一只胳膊,轻声道;“大人。。。。”
包拯心中的悲痛难以抑制,皇上要斩柳涵,他如同吃了一只苍蝇,难以下咽,却不得不认命。可是心中又那么凄凉悲伤。
天地是灰色的,蒙蒙的下着细雨。初夏的清晨还有一丝微凉。炊烟尿尿升起,汴京的大街小巷稀落落几个行人,有的匆忙,有的闲散。每个人脸上这样或那样的表情,在陌生而熟悉冰凉的街道上。他们这一秒钟擦身而过,下一秒又会融入谁的生命中?
泥墙被细雨打湿,墙皮略略有些脱落,形成一片斑驳的杂色,融汇于灰色的笼罩之中。而此时的包拯府中,清清冷冷滴沥着雨珠,仆人们一手挑着包袱,一手牵着同伴,嘤嘤哭着走出大门。树倒猢狲散在这一刻诠释得那般贴切。
安平拉着九岁的淳阳,母女两个都泪眼婆娑。马汉扶着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哭出声来。
包拯躺在床上,形如枯槁。昔日炯炯的双目此时如同蒙上了一层雾霭,混沌不已。
展昭静静的站在一边,心怦怦的跳,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他的眼皮疯狂的跳着,时间仿佛静止了,又飞快的往前流逝着。
王朝伸着脖子,轻声叫道:“大人。。。大人。。。。”
听见这叫声,包拯寂寂的瞪大了眼睛,气力微弱的叫着:“小涵。。。小涵。。。。”
包拯病了那么久,第一次开口说话,众人都是惊喜,都围了上来。
包拯渐渐清醒了过来,在这瞬间,他的眸子是清亮的,见床前那么多人,燃起一丝丝期望,挨个看了一遍,却没有看见预想的那个身影,那张笑脸。他一双晶亮的瞳孔立刻像燃烬的烛火,痛苦的扭动身躯,迸射出最后一丝光线,随即殒灭。
王朝见包拯落落的神情,立刻开口闻讯:“大人,您想吃点什么?”
包拯昏迷了数日,此刻醒来,异常虚弱,微一摇头,问道:“现在几月份了?”
王朝明白包拯是担心秋后早早到来,担心皇宫大牢里那个人过早的丢失生命。他哽咽道:“五月。。。五月份。。。。”
包拯闻言,眼睛再次睁开,再也没有刚才那般清醒,喃喃道:“五。。。五月了。。。”
众人见他连说话都这么吃力,不禁都落下了泪水。
包拯转了转头,目光停留在马汉身上。马汉连忙上前一步。包拯小声道:“带着安平。。。走吧。”
马汉点点头,道:“放心吧。。。”
包拯又问:“府上的下人呢?”
马汉忍不住心头的悲痛,泪珠大颗大颗的滴落:“都遣散了,您不用操心了。”
包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又叫道:“展昭。。。”
展昭表情淡淡,跪在包拯床前,他早已不知何为难过了。再过几个月,柳涵便人头落地了,他也不会独自活多久。既然左右都是一死,他还难过什么呢?
包拯示意展昭耳朵凑过来,低低说了一句,展昭微微怔了怔,不置可否。包拯眉头一皱,似乎有些动气:“你若是不答应,我死都不会瞑目!”
众人闻听,皆是震惊。展昭皱眉道:“怕。。。没那么容易!”
包拯一笑,双眼阖上,自言自语道:“小涵。。。。”
王朝没想到包拯对柳涵竟然这般思念,心头一动,突然道:“大人,您撑住!我去求皇上让你们见一面!”
不等包拯回答,王朝转身跑了出去。
雨已有些大了,王朝顾不上撑伞,跳上马背,撒开四蹄,往皇宫奔去。
雨帘那样密集。微微倾斜着,阵阵微风将雨丝送进窗内,沾满了仁宗明黄的袍角。
仁宗斜倚着靠枕,右臂搭在弓起的右膝上,望着窗外的雨丝发呆。
突然,敬德公公惊惶的奔进来,大声嚷道:“皇上!皇上!”
仁宗皱了皱眉,为敬德突兀的打破这难得的宁静而嗔怒。
敬德见仁宗皱眉,吓得脚底一软,跪了下来:“皇上,包大人的护卫王朝冒雨进宫,说包大人。。。。”
仁宗早听说包拯病了,已连着半个多月废朝在家。突然听闻包拯的消息,甚是关心:“包拯怎么了?”
敬德已抽泣了起来:“包大人快不行了!”
仁宗闻言有些难过,大手一挥,命道:“快让王朝进来,寡人要自己问他。”
敬德连忙点头,出去将王朝叫了进来。
王朝胸前衣襟和袖子已全部被雨水浸湿,只有腰间一块干燥,露出原本的黑灰色。王朝跪下向仁宗请安,语气中却满是急切。
仁宗理解他定然焦急,问道:“包爱卿怎么样了?”
王朝鼻子一酸,低沉道:“大人他。。。时日无多了!”
仁宗闻言,也是难过不忍,刚想说话,又听王朝说:“大人病榻昏迷之时,还总是惦念着柳涵。卑职请求皇上开恩,成全他们父女二人见一面!”
仁宗眉头微微皱了皱,有些迟疑。
王朝见仁宗沉吟着不开口,声泪俱悲道:“大人此刻危急之时,只想最后看一眼小涵,来日小涵人头落地,也免得死不瞑目。求皇上垂怜!”
仁宗动容,双目都红了起来,高声将敬德唤了进来,道:“带王朝去大牢,知会宫门守卫一声,就说是寡人的命柳涵回家见包拯最后一面的。”
王朝大喜,连连叩首道:“谢皇上!谢皇上!”
仁宗一挥手,道:“快回去吧。”
王朝点点头,感激的看了仁宗一眼,跟在敬德身后走了出去。
仁宗叹了一口气,扭头去看窗外愈发阴沉的天空。
王朝一路催促着敬德,半分都不敢懈怠,心如火燎的来到监牢。
柳涵在牢里呆了四五个月,早已不似从前那般意气风发,听得狱卒说有人奉旨提她出宫,又是惊又是喜,同时深深的疑惑不安。
待她走出大牢,来到两面都是高高围墙的监牢外,只觉得一阵阵恍惚,光明真好!柳涵仰头望了望,眼泪睡着眼角落下来。
王朝走上前,见她衣衫单薄,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袍给柳涵披上:“小涵,快跟我回去,晚了就见不到大人了!”
柳涵浑身一震,整个儿的凝固了,僵死了:“你说什么?!”
王朝一叹气,拉着柳涵大步向宫外跑去。
此刻柳涵心中波涛翻滚,现下什么年份了?包拯怎么会那么快就要走到尽头了?还是她被关在牢里,早已经失去了时间的观念,如今已是人间千年了?!柳涵泪如泉涌,机械的跟着王朝,大步向宫外奔去,此去,是天堂,是地狱?!
柳涵坐在王朝身后,骏马一路踏破街道上大大小小的水洼,溅起水珠都溢满了悲伤。
终于回了包拯府,王朝撒开手中的缰绳,翻身跳下来,又将柳涵接了下来,两人一同向包拯卧房跑去。
院中月季打起蓝色的花苞,雨水一淋,格外娇妍明媚。可是柳涵无暇欣赏,越过王朝,飞快往卧房跑去。
刚到卧房门前,便听见屋内传出一阵悲戚的嚎啕。柳涵猜到屋内的状况,只觉心中涌起一阵剧痛,身子如同浸在冷水中般寒冷。王朝显然也听见这异声,刚刚还带着一丝希翼的帅气脸庞,瞬间哀戚。
柳涵愣在门外,呆呆的忘记了流泪。
王朝拽着她的衣袖,轻声道:“进去跟大人告别吧。”
柳涵微一抿嘴,推开门走了进去。
站在门口的安平听见声音回过头来,见到柳涵的身影,眼前一亮,惊喜的喊道:“姐姐!”
可是柳涵却连听都不曾听见,只是望着直挺挺躺在展昭怀里,双目紧闭,早已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包拯。她缓缓走过去。仿佛跟离去的包拯一起,失去了灵魂。
展昭也呆呆的,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清冷的宛若山外来人。只是眼底藏着深深的痛。
跟一屋子哭泣的人比起来,柳涵异常的冷静。她走到包拯身前,就那么怔怔的站着,望着包拯沉睡的苍老的容颜,突然觉得,已经很远很远了。可是究竟是什么很遥远,她也说不真切,只是觉得一切都很远很远了。
第91章
包拯去了,带着对柳涵展昭的爱怜和歉意,带着对大宋的抱负和满腔热血,带着对美丽人世的爱怜和依恋,带着深深的疲倦匆匆的去了。
包拯的死讯像是长了脚一般,仅仅一天工夫,传遍了汴京大街小巷,传遍大江南北。
傍晚时分,仁宗穿着便服,领着稀零零几个奴才,悄悄去了包拯府。
此时包拯府上已穿上了一层白衣。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灵堂里跪着的众人随着雨声哽咽抽泣。
仁宗没让敬德通传,直直的走进灵堂来。
王朝最先看见仁宗,惊声道:“皇上?”
这一声引得众人都扭头看去。然后纷纷转过身来叩首道:“叩见皇上。”
仁宗将手一展,悲伤失落让他连一句平身都说不完整。他走到包拯棺木旁边,喃喃道:“怎么就走了?”
泪水已情不自禁滑落。
没有人回答他,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回答。
仁宗垂首难过了好大会功夫,直到敬德公公点燃一束香递给他,轻声道:“皇上。”
仁宗这才黯黯拭了泪水,接过来插在了包拯棺柩前的香炉上。
雨水映衬着屋内黯然的气氛。
仁宗侧头看见柳涵一身重孝跪在侧边,低低的垂着眼睑,不见流泪,却从她身体里散发出厚重的悲伤气息。展昭抬头见皇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柳涵,不禁有些胆战心惊,他想起包拯临死前对他耳语的那句话,又是担心又是期望。
敬德公公也注意到仁宗的目光,看了柳涵一眼,正踌躇着要不要赶柳涵回宫,却听仁宗轻声说道;“你就留在宫外,等包爱卿下葬后再回去吧。”
柳涵一愣,知道仁宗是在对自己说话,立刻便明白了过来仁宗的意思。她抬头感激的看着仁宗。
仁宗被柳涵这包含深情的目光看的心头一热,连忙道:“可是这不代表你可以免于一死,过了这几天,一切还是会像以前那样。”
柳涵磕了个头,低声道:“谢皇上。”
仁宗转过身,对敬德说:“回宫去吧。”
敬德点点头,应道:“是。”
柳涵想了想,大声道:“皇上,民女有话,不得不说。”
仁宗闻言,回过头来问道:“什么话?”
柳涵看了看仁宗身边的几个奴才,道:“烦请皇上借一步说话。”
仁宗目光一凝,顺从了柳涵的意思。
柳涵将仁宗带去了包拯的书房,仁宗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沉声问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柳涵微微低着头,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双手呈给仁宗,正是蓝染交给她的那本。她早些日子已托人带话给红袖,要红袖将册子取来给她。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她就算是死,也要拉齐冯来垫背。
仁宗翻看了两眼,十分不解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柳涵道:“这是蓝染打扫大公公房间时发现的。里面详细记录了皇佑元年大理王爷进京那一段时间宫女太监的当值时间。”
仁宗闻言,又翻开仔细的看了看。
柳涵问道:“皇上可还记得有个叫孙莲的宫女,因为被我们怀疑下毒,所以在御书房撞柱自尽了。民女怀疑,段王爷中毒是有人幕后操纵的,可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案子一度搁浅。从这本记录册上看,段王爷中毒那天明明是一个叫小莲的宫女当值,可是小与孙两字仅一子之差,想要不留痕迹的改过来简直是再容易不过了!”
仁宗也看出了端倪,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柳涵淡淡笑了一声,道:“事已至此,民女说话也不必遮遮掩掩了。民女怀疑,指使小莲下毒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宰相齐冯齐大人。”
仁宗目光幽深,紧紧的盯着柳涵:“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
柳涵无所畏惧的抬起头,与仁宗对视道:“民女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凭直觉这么认为。”
仁宗闻言,哈哈笑起来;“你连证据都没有,如何让寡人相信你的话?若是按你这么说,跟了寡人几十年的大公公也是齐冯的暗线了?”
柳涵摇摇头:“大公公绝对不是齐冯的人。如果他是,这本册子就不会保存到现在了。我猜,大公公也是在很久以后翻看以前的记录册,才发现了齐冯的秘密。他想告知皇上这件事实,惧怕齐冯暗中培养的势力伤害他的家人。想干脆毁了记录册,又觉得良心不安。于是将册子偷偷藏了起来,想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再揭发他,没想到没等到合适的机会,他便命丧黄泉了。”
仁宗听得沉默了。
柳涵见仁宗似乎将她的话听进去了,于是道:“皇上不必苦恼,若真想扳倒齐冯,只需从一人身上下手。”
仁宗眉毛一挑,问道:“谁?”
柳涵道;“章庸。”
仁宗不甚明白,注视着柳涵,等她继续说下去。柳涵道:“皇上派章庸暗中去小莲家乡,找到小莲家人。然后再派几个人偷偷跟着。民女猜想,齐冯为了不让小莲泄露天机,定会杀了她灭口。就命偷偷跟着的这些人夺下小莲,护送她回京。见到小莲,皇上只消恩威并济,小莲便会将那年的事情全盘托出。这件事皇上务必要让齐冯知道,引起齐冯一党的恐慌。尔后,皇上再杀掉章庸,伪造证据嫁祸给齐冯,这样,齐冯身边那些江湖好手定会生二心,要知道江湖人士最重义气,他们见齐冯为了保命杀掉忠于他那么多年的章庸,还会像以前那样忠心耿耿吗?”
仁宗听得眼前一亮,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计策虽然歹毒,却是唯一一个将齐冯推下台的办法。
柳涵又道:“仅仅这样做还是不足以动摇齐冯的根基,皇上只消再偷偷杀掉一些臭名昭著的江湖人士,例如毒蛇刀王魏勉,麓山大王童贺,双锏使白头翁,空门拳怀风道人。可是皇上也不必斩尽杀绝,留一两个跑出去就更加事半功倍了。杀了这些人之后,皇上就不需再做什么,齐冯暗养的那些势力便彻底分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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