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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君泱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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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甘情不愿,亦是只能泯然若众人。

不过,也就是这样,才能开始体谅别人的辛苦,少了一些嫉恶如仇,却也懂了世情繁复,虽然依然厌恶心计背叛与欺骗,但早没有了那般在乎。她也不敢说这样是好的,但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生活下去。

长乐宫中,一身华贵的太后对着台上神像虔诚相拜,随后恭敬将三柱香插在香炉里边,眼底满是敬意。这并不是君泱第一次看见太后,但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以前却是从未有过的。

她原以为,在这宫中至高位上的人,即便是真的和善些,却也该是不会有这么信仰才对。自古以来,信天地鬼神者,皆是一副自在心态,而其余对物质有所挂碍的人,都该是念着那种叫做权势的东西才对。君泱虽是对朝政之事多有不解,却也对这太后稍微知道一些,如今朝中重臣多是太后一氏,便说是这权倾四野也不为过……这般情景,她原以为太后该是个稍有戾气的人,可此时在她面前的,却分明只是一个面目慈蔼的老人家。

进完香后,太后回头望向在身后低头默立看似恭敬的二人,微微笑笑,唤得二人抬起眼来,也就是在背过神像的那一刻,太后换上了一副肃穆颜色。那不是刻意做出来的,是长年居于高位所带上的端重气质,虽不至于令人望而生畏,但也会在心底存上几分敬意。

“今日寻你们前来倒没什么事情,只是近来有些乏闷,或许是人老了,总难免容易感觉孤独些,你们也不必拘谨。”说着,太后望向君泱,“以前倒是不曾注意,只是近些日子,听说夏狩时候是你在皇上受袭时为皇上挡了一剑,听了那些事情,倒是觉得你十分勇敢,还想着该是怎样的女中豪杰,却没想到生的这般文静秀气。”

君泱低眸浅应,“多谢太后夸奖。”

“听说皇上近来对你多有宠爱,想着也是,生得这般讨人喜欢,又识礼数,要说让人不喜才是难的。”太后微微打量着君泱,似乎很是满意的模样,“只是,听说皇上那时候是夜间在外遇刺,按理说宫妃该是在住处歇息,却为什么这么巧,你竟会在外边呢?”

君泱闻言一滞,一时找不到言语,却在这时听到太后声音轻轻。

“啊,想来皇上对你真是宠爱,竟连出去闲逛也不忘带了你一同走着,都说危急时刻方见人心,看看皇上遇刺时是反应,那份宠爱,想来你也是担得起的。”

君泱心下一沉,此时方认识到,眼前这个初时见得以为慈蔼的太后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是她总认不清楚,以为看见的就是真实的,却不知,在一个满是迷雾的地方,看到的任何东西,都不能用上那句眼见为实。

随后看了看君泱,太后似乎觉得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又和一边的班婕妤说着话,那般态度与待她大不一样,言语之间似是极为亲切。

君泱不知道班婕妤是为何会与太后这般接近,直至班婕妤亲口告诉她。

听完了,直到很久以后,君泱都还记得她说的那些话。

那是她眼底含泪对她浅笑,问她,你可知道这后宫里边斗的是什么,争的又是什么?是情,是权,亦或是命?

她说,我见过很多的人,活野心勃勃,或自命清高,或无奈却不得不为……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一句,我不想争,但不争就是死。那时我深以为然,却是后来才发现,其实不争也未必会死,只是这个地方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么深不可测,容易叫人失了自己。我的心底有他,也知道该怎么讨他的欢心,可是在我的认识里,感情这种东西总要纯粹一些,我不想去用那些手段,但不用便无法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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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信仰也不过是无奈

可是这宫中,大多数女人都在寻求皇上的爱和呵护来保全自己,却忘记了这后宫之中还有另一个人,地位崇高,同样可以去寻个庇佑。

君泱微微一叹,她说的另一个人,自然就是太后。

班婕妤不喜与人交道,也不喜玩些心机权术,可于皇上,她虽是得过宠爱,但也并不特殊,那只是一段很短的时间,那些感情很快便淡去。如此,她若不替自己寻个庇佑之处,在这宫中便真是很难过。

也许她是这样想的,觉得君泱该是和自己一样,既是如此,那么却不曾想到,每个人的命,都是不一样的。所以,适合班婕妤的东西,便未必也适合君泱了。

君泱并不知道太后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太后是怎么看她,只知她这阵子是经常召她过去,其实无事,太后也并不多与她说话,但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久了,自然也就会习惯下来。如此反复,直至某一天在长乐宫伴着太后撰抄道法的时候,君泱却忽然想到了些什么。

是那时刘骜隐隐对她提及关于卫婕妤的事情的时候顺便带过的一句。

他似乎是说这宫里有一股势力在监视着他,掌控着他,可他身为一国之君,坐在那么高的位子上边,谁有这个权利和能力去监视和控制他呢?

想着,君泱望向太后,眸色中闪过几许复杂……

“怎么,抄累了?”

太后眼也不抬的轻声道得,却是将君泱惊了一惊。

君泱微顿,旋即笑笑,“确是有些,君泱心性不定,不及太后信仰虔诚。”

太后闻言,停下了手里的笔,微微笑了一声,随意的将笔搁在了桌上。

“信仰虔诚?哦……你说的是这些。”见着君泱闻言似有不解的模样,太后续而笑道,“所谓天命,所谓道法,这些种种,我原也是不信的,可在这里待久了,没个可做信仰的东西,便很难过下去。”

这个地方这么冷,没有一点自己在意的东西,那边真是难得挨住。

太后随手抚过那桌案,这是她留得最久的东西,也是用得最久的东西。除了这个,这长乐宫中所有摆饰配件皆是年年换新,包括那些人,也没一个是从一开始便跟着她的。她如今确是权势崇隆,几无所缺,但终究是老了,要那么多东西有什么用呢?从年轻时芳华正茂着入宫以来,她的目的便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家族荣誉。

如今一生几乎都要过去,那家族荣誉什么的,早已被刻进了骨头里,成了她生活里追求的唯一。其实有时候想想,也是可笑,她这一辈子从未为自己活过,年轻时的爱情是被她亲手埋葬的,那些青春芳华亦是还未来得及珍惜便消散不见,如今在人生这条道上走了这么远,她所做的事情,竟从来只是为了家族荣誉。

只是,嘴上虽是这样说,极其不甘的样子,但多年以来,这早已成为了本能。

太后微微转头,望向身侧的君泱……

这个孩子眉目端静,她不是不喜欢的,只可惜,皇上喜欢她,那么于她而言,她便只有被利用的价值。不似班婕妤,她何尝不知道她是因为不愿争夺才来投靠自己?只是便是这样,她待她却未必没有几分真心,也是她乐得给她一个庇护。不是好心,但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也许是垂垂暮年的老人家心下宽和了些,想起年轻时候那些遗憾,想在其他人身上找到些什么,从而给自己的一个心理安慰吧。

太后在心下落下声长叹,她从不是好人,或许只是因为最近念久了那些向善无私的神明,这才有了些旁的感慨。

明明是一大早来的,但从长乐宫回去的时候已是近了申时,将近了晚膳。

君泱近来总觉得心内烦闷,尤其喜欢独自走动,好像将身边之人甩开,自己才能轻松一些一样。步入兰亭,君泱深深呼吸,极目远眺,却最终也没能望到些什么。

水对面的还是水,天对面的还是天。

正对着湖面轻轻展开一个怀抱,君泱却忽然听见身后一个声音……

“你又怎么了?”

那样熟悉的习惯着压低了尾音说话的声音,君泱一顿,是定陶王。

君泱转头,却只看见藏在柱子后边露出的一抹衣角。

“不必寻我,许是初时相见的习惯,总觉得我们要说话还是不要对着对方比较好。而且……我记得你曾说后宫女眷不得私见男子,怎的,你竟是忘了?”

一顿,君泱浅浅笑笑,转回身子,“上次的事情,还未多谢过定陶王。”

柱子后边那个声音微停了停,“你谢过了,可能是忘了。”

其实君泱这句话也不过是表个客气,毕竟在她眼里,定陶王与她并不相熟,却是帮了她一个极大的忙,而如今她无法回报,于是这道谢一言自是怎么说也不够的。却没想到他这话回的却这么不客气。

良久,刘康忽然从柱子后边走出来,望着正对着湖面发呆一般的君泱,想了想,还是没有走上前去,就这样倚着柱子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其实今日他并不是偷跑进宫,是刘骜召他有事相商。而这里也不过是公众地方,寻常无事他便喜欢来这里晃一晃。这般,能遇上她,可能着实是有些缘分。

其实方才君泱对他说着那些感谢的话,他并不需要,因为他做那些事情并不是为了要她的感谢。可若不是要她的感谢,又该是想要什么呢?

什么也不想要。

这是他难得没有理由没有目的的去做一件事情,也大概能说是他此生第一次随心而为。

柳絮轻扬,落了些在湖面上,还有些飘进了亭子里,微风席了亭中女子的发带顺着柳絮的方向飘动,极美。而那个眉目俊朗的男子,便在一旁,以那样懒散的姿势靠着柱子,静静看着她,眼底含了几许柔情,几分眷恋。

此情此景,如诗如画。

可看在卫婕妤眼中,却模糊成了难以置信的一片暗色。

若是寻常,她定不会这般惊讶,可她知道,刘康一向不喜与人交道,尤其是女子。可是此时,他分明是带了笑意柔情的。女子的心思总是格外敏感,尤其是对于心上人。

她微微退后几步,捂着嘴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眼底的惊讶之色却是掩不住的。这时,那个男子极缓慢的回了头,像是有所感觉一样,望了她一样,像是被惊了一下似的,很快又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微微皱眉低眸。卫婕妤知道,这是他心内有所烦忧时惯有的表情。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见到她,成了他的烦心事么?

这是看着,却见刘康似乎与君泱讲了几句什么话,毕竟有些距离,她不知道君泱答了什么,她只看到随后他便反身望向她,顿了顿,朝她走来。

兰台旁的那条小道,是每一次他们说话的地方,如果可以,卫婕妤并不希望这个地方的回忆被抹去,悲伤是覆盖性太强的东西,她想,若他在这里对她说些什么,可能以前那些开心的事情,她便都要忘得干净了。

可其实他早对她说过那些决绝的话,在这个地方,她也没有忘记,只是很想逃避。

卫婕妤捏紧了手中丝帕,看着眼前那个熟悉的背影,默然不语。

她似乎总是在看着他的背影,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其实她的心底是知道的,他从不喜欢她,喜欢一个人,除非刻意,否则是藏不住的,无论是从眼神还是动作神态,总能看得出来。她从来就知道刘康不是一个多情的人,也知道他不易动情,便是从前对着她,他也不过欣赏而已。是她将他的那份欣赏误导成了喜欢,刘康对待事情极为理智,但对她却毫无怀疑。也许是自己也觉得对她的感觉不寻常吧,于是他便顺着以为自己真是将她喜欢上了。

其实,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是那个样子的呢。

他对她,不过是一场错,一场误解,她虽是有过期待,却也知道他的感情难得,于是从不敢奢望。直到今日……

“你可有什么话,是想对我说的?”

她的声音很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将声音放得这么轻。

刘骜顿了顿,“我只是觉得你似乎有些什么误会,想来同你澄清一番。”

误会?卫婕妤浅浅的笑了……

峋褚,我从没说过,你怕是也不知道吧?其实你这个人看起来简单,但几番交谈便能看出了你的心思复杂,也能看出来你经历颇多。

可是,真要了解你,却不难。

“我并没有误会什么,你也不用担心。”

刘康微顿,“如此便好。”

不自觉走上前两步,卫婕妤尽量将情绪放缓,“如今,你对我就只有这些话说了吗?”

刘康轻叹一声,“我以为上次我已经讲话说的很清楚了。”

啊……是啊,上次。

那一次,他是找你的将话说的很清楚,清楚到字字句句,她到如今都还记在心上。

☆、094有孕

面上白了一白,停顿很久,思绪反复,卫婕妤终是笑笑。早该知道的,他不会被这样刻意的感情误导一辈子,即便是理智冰冷,但他也是个人,也会遇上喜欢的人。

但是……但是,却又忍不住想,会不会真的像他说的,是自己误会了,只是自己多想了呢?会不会真的只是因为太过于在乎,会不会是因为太久没见太过思念而一见便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所以才会想得这么多,她只是被自己骗了?

这实在是一种莫名又复杂的心思。

“孤难得来一趟这地方,却是巧极,竟遇到峋褚与卫婕妤。”

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卫婕妤一愣,只一瞬间便收起那些情绪来,回身淡静请礼。而刘康亦是如此,神色之间难辨端倪。

刘骜微微眯了眯眼,见两人如此反应,倒是看不出其它,于是也不再多言。

夜色深深,月却小似眉弯。

盛夏的夜晚便是带些凉意,也总是容易叫人感觉到燥热。

执着酒壶,刘康靠在一棵树上,望着天上孤月,想着今日在宫中刘骜与他说的那些话,深深皱了眉。这是他在长安临时的住处,不比他在定陶的王府大,也不比那里自在。从前他是不愿留在这里的,但现在像是有了什么挂碍,总也不愿离开这长安城,宁愿住在这里。他总觉得离得远了,与什么东西就远了。

白日里遇见他和卫婕妤在一起,刘骜先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说是有事与他相商于是遣走了卫婕妤,可后来,却是站在那里和他谈起天来,做着一副闲散模样。只是,与他那闲散的模样不大相同,他的眼底却分明是冷的,言语里边亦是带了试探和细刺,其间隐隐提及到了关于君泱和他的一些东西,倒是让他吓了一跳。

可也只是微微惊讶,刘康并未太过于情绪外露,倒是刘骜先将那些话挑明了,在刘康听来,那言语间所显示的,刘骜似是对他们有些误会,且那误会还不轻。刘康听了先是惊讶,随后莫名,再是好笑……想起来君泱对他的那份感情,他只觉得有些无奈,却不知刘骜是为什么会有这般误会。

他确是不愿卷入那些复杂的政事里边,如今局势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刘骜这个皇帝早被架空了,而关于这一点,刘骜自己也一直都是知道的。看他以前模样,是已经认了命,但近些时日刘骜却忽然寻他,竟是意欲夺权。刘康虽未言明,但多有推拒,可今日听刘骜话里深意,却是在说,若最终事成,他愿成人之美为之续缘……

说白了,就是若他能真正坐稳这个皇位,便将君泱予他。

其实他所猜测的那些东西大抵都是错的,但便是猜错且错的莫名,却他无意间却也准确命中了一样,那就是他对君泱有情。

刘康的眸底闪过几许挣扎。

他不知道在那个男子的眼里,君泱到底算什么,也不知道在自己的心里,又究竟将她放在了什么位子上边。他只知道,今日听他这般随意便将她处置了,似乎她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器物,这让他很不开心,可是,却偏偏无计可施。

她是刘骜的宫妃,他又能怎么样呢?即便知道那人的心底没有她,可她还是那人的,心思也在他身上……

酒壶落地,迸碎了满地的佳酿,可他的拳头却握得紧。

总有些事情没得选择,事实上,虽然不愿,但要真的让他选,他也还是会如了那个男子的愿。因为,心这种东西,总是不受理智控制,甚至有的时候,不受感情控制。

人体的任何一个器官都是服从于主人,唯独它,有自己的思想。

感情似乎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世间任何事情的发生都讲究因果,讲究循环渐进,有迹可循,可那些东西里边,偏偏不包括这感情。每个人在遇见自己生命中注定的个那个人之前,也许都不会想到吧,会在某一天将他遇见,然后动心,并因为这一时的动心而改变了过去那么多年的习惯,变得不像自己,甚至因此改变了自己今后生活轨迹的走向。

而这一切的一切,一切的改变,真的只需要那一个瞬间,那一瞬间的认定,仅此而已。

这段日子过得清闲,马婕妤消停下来,夏经娥被皇后以宫规处置,苏眉未来寻她,君泱便忽然觉得世界安静了。于是,闲暇之时,偶尔也去长定殿和长信宫走走,不知是不是错觉,以前她和卫婕妤的关系明明是近些,但现今不知怎的,卫婕妤望她的眼神总是有些奇怪,像是含着一种极大而隐秘的悲伤,但那些情绪被冰封在眸底,看不真切。

也是因为这样,君泱才慢慢和班婕妤亲近起来。琴棋书画诗酒茶,也许是爱好和观点相近,她们的共同话题很多。望着班婕妤,君泱心想,知世故而不世故,懂心计不耍心机,这般女子,足够令人倾佩,但或许并不适合皇宫。

正想着,却忽然听到班婕妤言语轻轻,对她笑道,“以前一直不觉得,总是奇怪,知己这种东西有那么重要吗?就比如你想做一件事情,它对你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甚至可以说是你此生唯一所求。但所有人都不懂,都轻视,都嘲笑你……可是,你会因此而放弃吗?”

君泱先是不解,但听完她的话,却不觉愣在原地,直到晚上回到安处殿,还在想着她说的那些话,并在想着,自己其实并没有付出什么,怎么就得到了她那般的另眼相看。

记得班婕妤说,“事实上,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就算有时候你真的会感到孤独,就算夜深人静时会忽然迷茫起来,开始质疑自己坚持的意义……但是真心想做的事情是不能被放弃的。就算没人懂,也还是会做,还是会努力,这样看来,有没有人懂好像并不重要。”

是啊,君泱看似亲和,生性却实在凉薄,这样一个人,除了真心信任喜欢的人,便是谁也不会在乎。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在看清了苏眉真实模样之后才只是稍有难过,却并未有太大感觉。而对于班婕妤和卫婕妤,或许只是觉得可以相交,却实在没有真正把对方当成知交好友。

君泱一叹,想起卫婕妤最后那一句话。

“可是,现在却忽然发现,这个世上最大的一种感动叫做有人懂。”

这个夏季似乎很是短暂,短暂到才见芙蕖满荷塘,便见秋叶黄。

这段日子,刘骜很少来安处殿,也很少来后宫里边,他似乎忽然变得忙碌起来,君泱并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心底不是没有想过,但他不在,她却也乐得轻松自在。但这并不意味着感情就淡了,他仍是她心间那个人,只是……便是爱着,也还是会怕的。

事实上,若不是自己忽然传出了这样一个消息,君泱觉得,他或许便不会再来见她了。

是近些日子没有胃口,头晕乏力,还时常干呕,于是找了太医来看,可太医请了脉之后,却是告诉她,她有孕了,而且经过询问,太医说看这般情况已是有了大概两三月。都是孕期前三个月是最该小心的,可君泱却在不知情的时候就这样度过了。

两三个月吗……

算算时日,距离那一夜,似乎真是正好对上。

双手无意识的抚上腹部,君泱微微皱着眉,带出一副错愕的模样。

她有孩子了?是真的吗?

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听到这个消息不是不惊讶,也不是不开心,但开心过后,君泱更多的是对腹中孩子的担心。犹记得消息初初传开之时当时安处殿上下皆是一派惊喜,却独独除了君泱,直到温晚和温采发现她的不对劲,问她是怎么了,她才回过神来。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一桩事,刘骜在这夜来了安处殿。

君泱想过他得知这个消息的万千种反应,所以,便是见他面无表情只直直盯了她看,她也并不惊讶,因为他的这般反应也是她所想过的。她知道他的心里没有她,所以便是她有了他的孩子,他也未必会开心。

早就想过了,真的早就想过了。

可为什么,见到他这般模样,她还是会有些难过?

“你……”

刘骜缓缓开口,想问的是这个孩子的事情。

他如今时年已有二十七,这后宫中,没有女子诞下过他的子嗣,事实上,初时知道君泱有孕不是不惊喜的,惊喜之后,他算了算日子,与那一夜的时间也大抵能合得上,于是更加开心。可是,在这样的心情过后,他却忽然想到刘康。

她曾那么坚定的告诉他,她有喜欢的人,他也知道,她说的就是刘康。

这么一个女子,她真的会为自己怀上孩子吗?

若那孩子是他的,为什么他站在这里,她却仍是一副淡静模样,不悲不喜的,半点情绪也没有?

☆、095内鬼(1)

刘骜微微抿唇,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他忽然便不相信了这个孩子是他的。

君泱并不知他心底所想,只是见他开口之后微微一顿,随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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