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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君泱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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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边,喝完那碗极苦的药,刘康却是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便将碗放回了托盘之上,让小厮将托盘端走,可是微微侧过脸来对上一旁中年男子,他的眉头却又微微皱了那么一下。
“我这病仍查不出吗?”
那中年男子微微躬身,模样很是恭敬,“王爷是有福之人,定不会遭无福之事,虽不好查,但太医们皆道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王爷不必多心。”
有福之人?呵……或许吧。
浅笑一声,刘康道,“你先下去吧。”
那中年男子应声退下。
等到那人离去,刘康这才落下声低叹。
他倒是对这些东西不多心,甚至从前也并不在乎生命的长短,他说过,活着就会累,但死却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权利选择的,这句话里本身就带了些对生命的轻视。他一直很累,因为累,因为不想再这么累,所以对生命什么的倒是并不珍惜。
是和她在一起之后,才开始重视命这种东西,才开始有些惜命,因为他虽不知道那个传说中地方是不是一定孤冷,却知道那个地方一定没有她。他也很想不论去哪里都将她带上,只是……除了那个地方吧。毕竟所谓的生死不离不是这样用的。
随意地整理了一下桌案,刘康站起身子,却不防在站起的那一瞬腹内像是被东西猛击了一下,先是一顿,随后便有一阵刺痛传来……
刘康强撑着站了一会儿,额间已是挂满了细密的汗珠,眉头皱得极紧,像是忍耐着极大的痛苦一样,可他不喜身边有人,一旁的随侍早被他挥下去,是以此时并没有他人看见。原以为就像是这阵子里的每一次一样,不过是痛一会儿,很快便会恢复,咬牙撑过去就好,却不想这一次不同以往,便是他强撑了许久,那痛感却并未有半分消退,反而越加强烈……
是这样深深如刀锋刻骨的疼痛,便是谁也无法挺过去吧?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前,刘康隐约感觉自己碰倒了一旁的椅子,带落一个茶盏。这样的动静,他迷迷糊糊的想,一定会被人发现,只是,希望她不要看见……
☆、122意外就是意料之外(2)
接着便陷入一片黑暗,昏倒过去的刘康并不知道,在他刚刚闭眼的那一刻,门前便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见他这般模样,急急便跑过来,脸上带着的满是焦急的神色,那是最为深刻真切的关心。
当刘康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守着的是他最不喜欢她看见自己这般模样,却又最想见到的那个女子。
君泱见他睁开眼睛,先是一愣,很快轻笑开来,“你醒了。”
刘康开口,声音很是喑哑,带着几分便是强撑也掩饰不住的虚弱。
“让你担心了。”
君泱笑笑,只是那笑里却带了些勉强。
他这一昏就是四日,晕晕沉沉像是睡不安稳,却怎么也无法唤起,无论灌进去什么药他都会把它吐出来,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不虚呢?
想起他昏迷时候她去拿药,却无意听见那太医们商量着他的病情,说他这病来得蹊跷,既是突然又像是有一个循序渐进的程序,往常看似无事,如今忽然便是病来如山倒,却像是去不了……一直在角落里偷偷听着,当那句命不久矣,君泱终于无法保持镇定,踩空了个步子,于是太医们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时候想到他,她忽然就就有些无措,有些害怕……那句话她一点不信,一点也不愿意信。眼前这个人明明是这么鲜活的模样,虽然面色虚弱,可是眼神一如以往,坚定温和,他怎么可能像他们说的命不久矣即将离去?
那些人,一定是在骗人。
“怎么这般神情?”
君泱回神,“没什么,只是药凉了,我刚刚想去给你热热,却没想到你竟醒了。”说着,她看似调皮地笑笑,“如果这两件事有个因果关系,那我真应该早些去为你热药,可是我知道只是巧合。”
被她这般言语逗得轻轻牵了嘴角,刘康抬眼望她,“我睡了多久?”
“四日了。”
“四日?竟是这么久吗……”
刘康微微沉吟,随后便准备坐起身来,君泱见状赶忙扶了上去。
“干什么忽然坐起来,再躺一躺休息一下也算缓缓才好啊。”
刘康落下声叹,四日,他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却不知掖庭里边如今景况。
他有些担心,放心不下,想去看看探入宫中收来的回报。
毕竟,那宫里从不是个太平的地方。
宫里从不是个太平的地方,刘康想得没错,这时候,宫里已经有了些隐晦的关于君泱和某神秘外界男子的传言,是从掖庭传出来的。真要探究起来其实很是奇怪,那掖庭里边向来深而黑暗,与外边并无联系,肮脏的掖庭与光鲜的宫闱,就像是被隔绝开来的两个世界,就算真有什么消息,怎么可能轻易从里边传出来?
不过,这种东西,向来是无人探究的。
大家关心的只是也只会是那传出来的消息本身,一如放出消息的人所希望的那样。
君泱一把将准备起身的刘康按回榻上,语气有些严厉。
“刚刚醒来就惦记着往外边跑,也不知道好好对待自己,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自己和关心你的人都很不负责?你惦记着的是什么,公务还是政事?好吧,就算那些东西很重要,但是,但……相比起来,能有什么事比养好身子更重要吗?”
刘康一愣,很快又笑出来,“你是在担心我?”
君泱只是望着他,不答。
而刘康一叹复又一笑,“不必担心我,我没事的。”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他一定不知道,当初昏迷过去无意识的时候自己的眉头皱得有多紧,捂着头的那只手有多难掰开,光是从面上就能看得出那时候他所感觉到的痛苦有多强烈。
可是如今,他却笑的轻松,对她说自己没事。
“没事这种事也不是你说了算的,等太医确诊你真的没事再说。”
“太医早说过了,我是真的没什么,不过是些小伤小痛而已,身为男子,怎么就忍不得。”
看着他满面无谓的样子,君泱的心底却是一阵酸涩。她不希望太医们说的是真的,不信她自己听到的,却也不知道能信谁……可是不管怎么说,说到底,她还是很怕。
“你是忍得,你怎么可能忍不得?你就算忍到痛昏过去,醒来也还能笑着对我说无事。”君泱说着,轻轻咬了咬下唇,“可是,我却希望你不要一直这么忍着,你也可以对我说你很痛,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可是你以为说无事我就能完全放心吗?既是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嘛,总好过叫人瞎想瞎想,还说什么无论如何不会骗我,你这句无事,分明就是骗我的……”
说着说着,君泱的眼眶忽然就红了起来,而刘康见状一时怔忪,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病到底怎么样,感觉怎么样,我都只能从别人口里听说,你总想瞒着我,总想瞒着我,甚至连自己都不在乎。可是,若真说你瞒着我是为了我,可你这般不在乎却是为了谁呢?你若真是一心想着我,就该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才是……若是,若是你怎么样了,我该怎么办,你想过么,我该怎么办……”
有几滴泪水顺着眼前女子的面颊滴落,染湿了她的衣衫,在他的心间亦是因这眼泪的滴落而起了涟漪,一圈一圈漾开,慢慢深刻。
伸出手拭去她的眼泪,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落下声微叹。
“一直以为你聪慧精明,却不想也有这样傻的一面……好了,我在这,哭什么。”
君泱扑到他的怀里,眼泪涌出得更多,声音却是压着不肯放出来。
那一日她听见那些太医们商量他病情的时候她就很想冲上去问,但没问也不敢问,后来夜间一个人守在他的榻前,想着那些太医们说过的话,看着夜色里他苍白的脸色,她很担心,不知他什么时候会醒来,他会不会再醒不过来……这般反复,她几次在榻边伏着伏着几乎要睡着的时候,又立马会一个激灵转醒,随后神经质的伸手探他的鼻息,只有感觉到他还有温暖气息未断才能安心睡去……
那时候她很想哭,都忍住了。
她想,她不哭,哭了就是信了那些太医们说的话……可是她不信,不会信的。
他这样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死呢?
老天仁慈,不会那么狠心。抱着这样的想法和一直一直的祈愿,她终于等到他转醒,终于,终于……终于坚持不下去。
轻轻揉了揉她的发,刘康轻轻一叹,微微笑开,“好了,不哭了,我答应你,不去处理那些事情,好好的养身子……不信的话,你就一直呆在我身边监视我,可好?”
怀中的女子像是哭得急了,便是没了泪也依然在抽泣,半晌之后,她抬眼,一双眼睛红的不像样,然后她答他,“好。”
自这之后的几天,君泱真的日日看着他,不让他碰公务,生怕他疲着倦着累着。她是知道的,这般病症,很忌疲累,很忌困倦不歇,而要把这些忌讳放在他的身上,就是很忌忙碌公务。可就算是这样,刘康的身子仍是一日日虚弱下去,眼见着每一日都比前一日更瘦一些,眼见着每一日都比前一日更加憔悴。
可是,她每每问他如何,他总说好多了,好多了。而太医们给的话也都是吉利的,没有再多的话,只偶时那些太医望向他们,眼神总像是带了哀悯,带了几分不明的意味,叫人捉摸不透。
君泱去问过,但那些太医当然不会说什么别的,不是因为刘康的吩咐,他们甚至对刘康说的也都是好话,而那些真正的话,他们也是得了命令的,哪里敢说。他们不是宫里专司医治皇上宫妃的太医,因为不够资格,皇上之所以调任他们过来医治定陶王,只是因为更好掌控,更方便做事。却不想,巧的也正是这一点,不然那些太医怎么可能不认识君泱呢。
即将好转无甚大事,这是那些太医说出来的,而他们没说出来的才是事实,那不是什么多的话,只是八个字,大限将至,不过日余。
却也正是这个时候,君泱有了身子。
最初察觉身子不适,只以为是疲累所致,因为怕他担心于是偷跑到了外边医铺,却不想竟得了这个消息,君泱心下一喜,随即便笑出来。
因为刘康的身子不好,夜半偶时会惊醒,怕吵着她于是不愿再与她同住,而君泱的坚持也只换来前一阵子每日每日的照顾他。可她的坚持总敌不过他的,再要说别的什么,当然也说不过。于是她如今住在刘康旁边的一处小院,与他相隔一墙,不算远的距离,却足够他将自己的情况对她隐瞒完好。
从外边的医铺得了这个消息,君泱回到小院,坐了一会儿,很快便强自平复下来,随即装着无事的模样走到刘康的屋前,酝酿了好一会儿,那时候她想的是该怎么告诉他,怎么与他说,怎么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123告别
却不想,君泱刚刚来到他的屋前,却听见里边一阵响动,像是有什么跌倒了地上。
君泱一顿,心下一惊,很快推门进去,眼见着刘康捂着头面色痛苦的伏在地上,君泱一愣,几乎是下意识跑过去将他扶在怀里。
“你怎么了,怎么样,又开始痛了吗?”
这一次的疼痛不同以往,刘康只觉得这种痛好像通过头部一直传到了全身,叫人难以忍耐,那是一种比蚀骨割肉更加叫人无法忍受的痛。可是她在身边,看着她的模样,他又觉得心里有了些力量。
那些太医说他无事,其实有没有事,他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人都不是无感的动物,自己的身体,自己怎么可能毫不清楚,任人蒙骗。尤其这些日子渐渐加重,那样的疼痛几乎是每日一次,而到了这两日,已经是一日都要疼好几次了。
他翻阅了很多书籍,只有进来才稍稍查到些许关于他这样症状的记载,这不是病,是一种毒,一次疼过一次,照那书上记载对照来看,他如今怕已是再难好了。先是惊讶再是悲凉,随后便想到她,可转念之后,他又察觉出些不对劲……这毒虽偏虽奇,可不论怎样,寻常大夫查不出来,太医还会查不出来吗?而若这真的是毒,施毒者,又会是谁?
刘康想着,只想了一会儿便想通。
能趁他不备,能命令太医,这个人是谁,要想出来,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情。
这样的疼痛,他有时候能挺过去,但也仅仅是有时候,是那种疼痛不太严重的时候,而像今夜这样……
君泱几乎是用尽全力才能勉强抓住他因为疼痛而失控锤向自己的头部的拳头,她不知道一个人究竟要痛成什么样才会连理智也失去,但光是看着他的表情,看着他唇边流着被自己咬出的血,她心底有些慌,有些不知所措。
“你醒醒,你到底怎么样了,你,你……你不要有事……”
有温热的水滴落在刘康的脸上,那是她的眼泪,他稍稍抬眼,原来不知何时她已是被泪水湿了整张脸了。此时的刘康就像被抽空了一样,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只能靠在君泱怀里,也不知道是累得还是已经没有了直觉,但这一点很好,他不疼了。
不疼了,甚至还有了精神。
他不知离最初过了多久,只是抬眼的时候发觉连这个动作都有些累,他想,既是这样,那应该是过了很久很久,至少离之前发病有一段时间了吧。可其实并没有多久,这种毒药的最后一次发作,是最疼,却也最短,像是一个恶人难得的仁慈,叫你早些解脱。他想抬手为她擦去眼泪,就像上一次一样,可就是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没有力气抬起手来,那只手像是断了,像是不存在一样,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心底一惊,刘康试图运气,却只觉得身子一阵空虚……
此时的他,是真的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了。
换句话说,他已经成了一个废人。
也许真是怕了,到这时候君泱才发现怀中的人没有了挣扎的动作,她急急望向他,正对上他望着她的一双眼,见他清醒过来,她微微惊愣,“你,你没事了吗?”
刘康像是疲惫似的闭了眼,却是微微点了头,没有人知道那个看起来简单的动作实际上花费了他多大的力气。
君泱一喜,“那我去找太医……啊,不对,这个时间他们都回去了,我去找府里的大夫看看,你等等我……”
说着君泱便要站起身子,可是就在她站起的那一刻,却感觉到手臂上他紧握着的那只手。
君泱低眼,有些莫名,却在对上他眼神的那一刻心底一凉。
眼神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不能言语,却胜过万千言语,懂你的那个人能从你的眼里看出你想表达的一切,眼睛是最不能骗人的东西,比心还不能。
君泱慢慢低下身子,“你不想让我走?”
刘康轻轻牵动嘴唇,带出几个字来,“不要走。”
看他这般模样,若是以外,君泱定然不会管那么多,只会更加加快脚步离去然后找来大夫为他诊治,哪一时的任性都只是任性,不能够和身子相比不是。可是此时,君泱却在他身侧缓缓坐下,不知道为什么,但就在这么做了。
也许是第六感,也许只是一种潜意识,在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之前,人总会有那么一种意识,说不清道不明。她于是缓缓为他整理了微乱的衣衫,说出的话不知为什么带了些轻颤。
“我不走,我在这儿陪你。”
刘康轻应一声,随后闭了眼,像是休息了好一会儿,直到君泱再次唤他,他才微微睁开眼睛,精神却像是好多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君泱微微笑笑。
总有些事情是第六感带来,人却不愿意多想的,比如那些很坏很坏的事情,比如小孩子童言无忌却戳人心的一些话。
握住她的手,刘康顿了很久,终于轻轻牵了唇角,“有一句话我很早之前就想问,只是一直不敢问,带着这样的疑惑离开,那么不管答案是是什么都像是自欺欺人……我怕没有机会了,所以想问个清楚……”
他的话有些模糊,叫人听不明白,君泱握着他的手,忽略掉他那句害怕再没有机会,她把头靠在他的胸前,“你说,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
停了好一会儿,刘康轻叹,声音放得很低。
“其实你不是喜欢我,是吗?你只是内疚,只是觉得想回报我,对不对?”
君泱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他想说的是这个。
内疚吗?他一直以为她对他只是内疚吗?
见君泱不答,刘康笑笑,接着说道,“那些都是我自愿为你做的……其实我们谁也不欠谁的,我们是两不相欠,不是话本里用作决绝时说的两不相欠……我的意思是,你不欠我什么,就像我也不觉得你来这里我便欠了你,你懂么?好吧,如今我的头很疼,整个人都有些晕,说的话或许有些混乱……总之,你不要想着回报我什么,不要想得太多。”
君泱回过神来,刚想否认,却不防他忽然一阵猛咳,她于是急急为他轻拍着背顺气,却不想他还是咳出血来,那血色极深,深的发黑,染在他素色中衣上,看得人触目惊心。
“不碍事,不碍事……”见着君泱满面的慌乱,刘康下意识说着,却在说着的时候微顿,“算了,我一直说不会骗你,终是骗了你,就像上一次你对我说的,我瞒不过你,如今你见了我这样,便更瞒不过了。”他终于有了些力气,轻轻抚上她的脸,“我可能,快死了。”
“不会的,不会,你这句话才是在骗我,你怎么可能会……”
“嘘……”
刘康轻轻勾唇,将食指压在她的唇间,“我的情况你并不是不知道,何必自欺欺人,你看,我骗你的时候你不信,不骗你的时候你又不信,怎么就不能信我呢?你这样不信我,我可是会伤心的。对了,从现在起,听我说几句话,好吗?我可能,可能以后再也没有办法,和你说话了……”
握住他的手,君泱轻轻颔首。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晕眩,只觉得眼泪好像止不住的在掉。
从相遇到相识的所有心思,她知道的不知道的那一些,他说了很多很多,包括他的初时的迷茫和后来的坚定。那么那么多的话,那么那么多的事情,甚至连在遇到她之前他与卫婕妤的那些事情,甚至关于不愿却不得不娶的丁姬,他也同她说了个清楚。
很多事情她早不记得了,不知道是真的因为发生了太多事情还是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或许是这样,他才会觉得她对他不是真的喜欢吧?哪个沉浸爱恋中的女子,会丝毫不在意这些东西呢?如今听他说来,君泱在难过之余不免有些感慨,但在感慨之余更多的还是无措,她不希望他一次性把所有话都对她说完,如果可以,她希望用后半辈子慢慢来听这些东西。
慢慢的,慢慢的,这样才不匆忙。这样,在他提到别的女人的时候,她才可能假装生气,告诉他自己真的很在意。他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对她心动了,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不过那些不知道的事情,或许真的不重要。她想,既然他说不重要那就是真的不重要,就像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是为什么喜欢上他,或许就像他说的,在最开始她对他真的只是感激和内疚,但如今,她很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不是其它。
直到他说完那些话,桌上的蜡烛都多淌下几行泪来,而他似是终于满足,轻轻闭上眼睛,声音细若游丝。
他说,“之后的路,我不能陪你一起走完,但我知自己情状,于是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借那假死药脱身,也许……”
☆、124重生
“哪有那么多也许,你都不愿意陪我一起走了还说这么多做什么。”君泱强做出一副强硬的模样,可那挂满了泪痕的脸上却分明带了悲戚,“你说我对你只是内疚,你说那样你也不在乎,你说你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就好,你说你喜欢我……你说你说,什么都是你说,自说自话有意思么?你凭什么说我对你只是内疚,凭什么说我不喜欢你!”
刘康微愣,很快轻笑出来。
而君泱见状,随即也垂了眸,很浅的弯了嘴角,“我喜欢你,就像你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动心,我也一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说的内疚和感激,也许,最开始我对你的确只是内疚和感激,可是现在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不信呢?我不知道你对我说这些是做什么,听起来像是在告别一样……可是我不会和你分开的,一定不会,不管你到哪里去,我会去找你……不管哪里我都会去,所以你最好是不要走,知道吗?”
刘康顿了很久,“说什么傻话,这些东西也是能乱说的么?还是你在威胁我?”
君泱刚想说话,却不防被他截过。
“你若真敢随我离去,那么,我一定再不见你。”
这句话落下之后,气氛一时凝滞,不知过了多久,君泱忽然笑着落下一叹。
“你总有办法说服我,不是我听你的,只是我想让你安心,这明明是最好的证明,可是如今你却还是不信我喜欢你吗?”君泱说着,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忽然紧了紧,于是复勾了唇,牵出的那个笑却微苦,“我知道,这样说或许有些自私,在感情里这样的自私,连我自己都嫌弃自己。但,还是想问……这样让你不省心的我,若我听你的,乖乖不去寻你,你可愿意等我?”
“你这人啊……真是狡猾,我明明一直在等你,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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