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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君泱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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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啊……真是狡猾,我明明一直在等你,如今你这样问,就说明了以前你对我都是视而不见的。”他不答,只是笑着拥住她,声音里却带了几分疲惫的满足,“还好你现在问了我这句话,还好你对我说了这些话……你再不答复我,我再多想下去,离开以后,我可能就等不下去了。”

这句话带了几分调笑的语气,分明是戏谑的,却听得人一阵伤心。

直到很久以后,在每一个寂静的夜里,君泱都还会想起他对她说的那一句话。

他说,“我等你,会一直等着你……你,你不要急着来找我。”

明明知道她在这世间没什么好留恋的,明明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感觉温暖,却偏偏不让她去寻他,不让她去找他……每每说起来,君泱总觉得他这般话很没有道理。

可是,不管再怎么没有道理,她还是会按照他所希望的去做。

她不知道刘康的心思……

刘康不知道另一个世界是怎样的,但在所有的传言里,那都不是一个好地方,而一个地方,但凡有一点不好,他都不舍得让她去,可是他想到了地狱,却忽略了皇宫。这样的想法或许可笑,那番话或许说得匆忙,匆忙得仓促到让人摸不清意思,但不论如何,他总是在为她考虑的。

阳朔二年,定陶王刘康薨,谥号恭。

此时的朝堂之上对于此事十分震惊,而此时的宫里亦是风声四起,但朝堂之事不入后宫,这说的自然不是同一件事。

宫里传得热闹的只是个传言,却是像是真实事情的小道消息,说的是那被革去经娥头衔打入掖庭的君泱。传言道,其实如今的君泱早不在掖庭了,甚至她早已经不知所终,听说是跟了男人跑的。更有甚者像是亲眼看到一样,言之凿凿,那言语分明指向帮助君泱的是一位权势地位颇高的当朝重臣,还说那人定为皇室,否则怎么可能对宫中如此了解……

如此如此,到了最后,这些东西都传的没了边际,甚至连君泱最开始被送进来都像是个阴谋。或许吧,传言总是离谱的,却不乏有人相信,而当这些话几乎成了大家公认的事实,这事情才终于算是大了起来。

也许是谣言传的太广太久,这话终于传到皇后耳里,而当一个谣言传播至高位,那么这谣言便不只是谣言了。于是皇后下令彻查,毕竟曾是宫妃,毕竟是被发落的,若这是真实的,那么君泱便是私通男子,入宫的居心也是难辨,不论什么事情,只要牵扯上了皇上的安危,那就是万死都不为过。

因为是谣言,毫无根据,也不好真的找些什么专职的特意过去抓人,这样反而显得刻意,于是皇后仙妖准备一番,可是马婕妤却有些急,她想,若到时候传到君泱耳朵里叫她有所准备那便是白忙一场。马婕妤这样想,感觉不放心,于是便决定先带着苏眉过去看看,直接便给事情定下来,这才叫人安心。

这一日掖庭上下被打扫的很是干净,因为来了不常来的贵人,是明着来的,自然要有准备。掖庭这地方,皇后身份尊贵,自然是不会亲自来的,来的是马婕妤和苏经娥。

皇后不是不知道,只是没多管,总归那两个也不是消停的主儿,最喜的就是这些事情,很多东西她不方便出面,随了她们倒也合适。

既是有皇后的默认,她们做事便更加容易了。

打着平息谣言的幌子,这一日,马婕妤同苏眉一同到了掖庭里边的浣衣司,原是随意走走当个过场,毕竟她们是早知道了君泱绝不可能在此……

可就是她们停住脚步,当所有宫女起身行礼的时候,不远处转回身子的那个女子却是看得她们一愣。一双秋水眸低低垂着,面色略有些苍白,眉尾有一处浅色疤痕,那女子……分明就是不该出现在此的君泱!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明前一日还收到消息说君泱不在此地,可此时却见着她出现在自己眼前,马婕妤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上前几步,用手指着她。而苏眉却是微皱了眉,带了几分探究的看着她,不动声色。一旁的马婕妤刚刚说完便觉不妥,可无奈已经做出了反应,也不好再多说别的,一时间就那么站在那里,不声不语。

“回马婕妤的话,君泱早被发落了掖庭,不属宫妃,自然不会出现宫中,而今这里便是我呆的地方,要说马婕妤不知君泱属浣衣司倒也是说得通的,只是……却不知马婕妤缘何惊讶至此。”

君泱先是见礼,随即态度恭顺的回了马婕妤的话,她的神态间却分明带了几分莫名,就像真的只是单纯的奇怪一样,但那话里分明有刺。马婕妤微微眯了眯眼,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正是这时候,苏眉走到马婕妤身侧,轻轻扶了马婕妤的手臂,随即望向君泱。

“君姐姐近来可还安好?说起来,真是许久不见。”

看了苏眉一眼,君泱笑笑,神色自若,“见过苏经娥。只是经娥还是叫我君泱吧,如今的君泱,哪里还当得起经娥这声姐姐。”

“眉儿记得初入宫时,总是不会说话,还是姐姐教了我许多东西,不论如今情势如何变换,这般情谊却是在的。”苏眉说着,像是想到从前,无比怀念一般,不觉轻叹出声,“只可惜如今……呀,眉儿无心,可是又说到了姐姐的伤心事了?姐姐还请原谅。”

看着苏眉这般唱作俱佳的表现,君泱只想笑,可偏偏大家好像都很吃这一套。

“既然妹妹执意这般唤着,君泱再做推辞也显得不近人情了些,只是那些从前,妹妹还是不要再提了……妹妹心思简单,人又单纯,便是从前再与我感情深厚,如今却也应该懂得避嫌,毕竟君泱身上背了罪责不是。”君泱似是感慨,“不过说来着实讽刺,那时你我感情这般好,却偏偏有传言说妹妹落胎的缘由……唉,只是都过去了,妹妹如今能过得好便是好的,见妹妹并没有对我有什么误会,姐姐也不必再日日惶恐着这份难得情谊了。”

或许是没想到君泱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苏眉的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但那只是一瞬之间,除了君泱,倒是没有谁再捕捉到它。

或许马婕妤从来就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在哪里都喜欢找存在感,见此情形,于是忽然便像是无意的轻笑出声。

“倒是叙起旧来了,不过也好,我也许就未曾见过妹妹,要叙旧也不如一起说,这样也热闹不是。”

君泱闻言低眸,满是恭谦。

“以君泱如今的身份,怎有资格同二位闲聊呢?浣衣司杂物众多,事情也繁乱,尤其这掖庭里边的人数众多,杂乱无章,更不是经娥同婕妤看得上,会久处的地方,君泱又怎好意思因为自己而委屈了二位。”

马婕妤理了理发髻,原是条件反射想反讽回去,但想了想,却是顺着她的话。

“你说的极是,在这儿呆了一段时间,倒真是长进了不少,懂得了说话和为人考虑。”马婕妤轻轻笑开,“这地方,确然不是人呆的。”

说完之后,马婕妤携着苏眉就此离去,什么话也没有再留下。

本来她们也不过就是为着自己的目的来的,如今见着不能达成,还有什么再留下的必要呢?总归那刘康死了,她又回来了,之后不论怎么样,没有了庇护,她哪里还能躲得过呢?

所以说,机会还有很多,她们不急。

这般想着,转身自是转得轻松自然,没有半点迟疑。而在她们身后,君泱见她们就此离去,于是随着大家一起弯身请礼恭,在这之后,又默默蹲回了原本的地方,洗着手边的衣服,平静自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她的面色平静,心底亦是没有波澜,事实上,在刘康离开之后,她的心也几乎随着他一起离开了,如今便是再经历些什么,再见着些什么,她又哪里还能起些什么反应呢?如今,唯一能让她有反应的事情,大概只能是她要做的事情了吧。

轻笑一声,不知是不是想到那件事情,君泱的眸色忽然变得冷厉。

事实上,刘康早就为她安排好了,他知道自己离开之后无法再保护她,于是早早安排好了让她回宫之后立刻假死逃离,可就是那一夜,君泱在哭肿了双眼的时候,接到一封密函。

是由利箭射入她身侧方柱带来的一封信,冷硬的剑锋边上,捆着一方小小的帛锦,上边书有许多东西,那是一封从此改变她的信。

君泱是在漫天星月交辉的小院里看完这封信的,那时,她的面上没有半分表情,只是看完之后,君泱擦了擦红肿的眼睛,抹去脸上的泪痕,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

信上的一句话让她触目惊心,大概的意思是——你以为,最想让刘康死,最有办法,连太医都能买通的,还能是什么人?还有,那封信问她,是否甘心从此沉沦,不顾自己的家破人亡,不顾失去最后的一份温暖,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心无仇恨……

那信并不长,写的却极为触动人心,字字句句都能戳到人的心底。入眼的字迹娟秀,像是出自女子之手。看信的时候君泱并未想过它的来由,可之后却觉得有些奇怪,写这封信的人像是知道许多东西,而为她送信也是冒险之举,要说毫无原因,君泱自是不信。

可是,虽是奇怪,但她想了很久,想知道来信何人,却不管想得再多也还是想不出有谁会写这样的信给她。思来复去,始终觉得身边没有人会做这样的事,捞不着什么好处,也未必凭着这一封信就能做成什么事情。事实上,一封书信,怎么能有那么大的作用,这上边最为明显的也只是叫他为刘康报仇,可若说那来信之人真是替刘康不平,一封书信却是绝对不够的,那人便是写信告知了她又如何?她完全可能没有感觉啊。

关于这个,君泱也想过是不是卫婕妤,但字迹着实不像,想了许久想不通,于是君泱也就没有再想,只是点燃火折子,将那方帛锦凑近,任由火舌一寸寸舔舐上来,然后看着手中类似帕子的帛锦,一点点被烧了个干净……

☆、125卫婕妤的离开

火光映在她的眼里,凄艳而决绝,那一刻,君泱就像是整个人都麻木了一样,而待得信件烧完之后,她恢复了神色,虽仍是不动不语,看起来却像是较之之前不大一样了。

那个夜晚极为漫长,天上的星月皆可作证。

只可惜星月从来冷然无情,看到什么也都会装作没有看见,哪里能出来做什么证呢?所以,这个夜晚,在很多人的眼里,还是一样的夜。睡过去的人会觉得都是一样的长,对于失眠睡不着的人来说就算这夜不长也会觉得很是漫长,而对于只知作乐的人那便是无所谓长短与否了……毕竟嘛,时间这种东西,对于那样的人来说,除却生死时刻,哪里重要。

在浣衣司里,君泱像是恢复了刘康安排之前的处境,虽然坤姑姑早受了打点,见她如此,也道明了她不需要真的这么辛苦劳累,可君泱听了之后每每只是随意地应着,在那之后却继续着自己的活计。也不是完全没有不同,君泱洗着手中的衣服,想着,至少她还住在那处小院里,那小院是他为她准备的,她并不是想完全独立,并不是想完全摆脱他的安排来考验自己,她只是,只是……

只是从前受着他的照顾太多,多到在这烦累的掖庭里边她都能清闲度日,而那些多出的闲暇时间,那个人总能陪着她。可是,她心知,从今以后,那是再不可能了,她也该习惯这样的日子,习惯这样的感觉。

而要快些习惯如今景况,最好的方法便是把现在的生活状态调回从前的模式,不是要让自己多多忙累到不能想他,因为想念这种事情是做不到忽略的。她在做着活的时候可以想他,吃饭可以想他,梦里可以想他……她并不是要忘记,只是想改掉一些依赖的习惯,因为他的离开,因为她的明白,明白对他的那份依赖太深,可他对她的好却是从此无人可以替代。

这是很矛盾的一种心情,是因为思念才痛苦,却执着的不愿意放弃思念,所以她做着的那些改变,其实也只是无谓的改变。关于这一点,君泱那么聪明,她未必不知道,知道却不舍得,那是傻是笨,更是痴。

人间自是有情痴。

这情痴不止君泱,不止刘康,痴迷二字,可用在所有沉迷情字之中的人身上。

而在这个故事里,尤其还有一个女子,卫婕妤。

她放在刘康身上的情,用在他身上的心,是绝不会比君泱少的。

长定殿中,榻上的女子原是躺着,可躺着躺着,忽然又坐起身子急急咳出来,那用作掩口的帕子上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可她的面色却苍白,没有一分颜色。此时的卫婕妤,憔悴的像是不久人世了一般,让人甚至不忍心多看她几眼。自知道刘康的死讯之后,她便日益憔悴起来,不过也是,心底唯一的那份牵挂已经不在了,她哪里还活得下去。

望着那扇掩紧的窗子,卫婕妤淡淡勾出一抹笑。

“那一日,你说与我就此决绝,说了很多让人难过的话,我从没有忘记过,一个字都没有……可是,就算那些字句都让人伤心,那颗被伤了的心也早不在我这里。”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一只蝶儿扑扇翅膀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只有她自己听得见,“感情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随便就能收得回的呢?峋褚,你从来不知道,从来不知道……咳,咳咳……”

见她这般模样,身侧的宫人慌忙过来扶住她,“婕妤,您怎么样,可还好?”

卫婕妤只觉得头晕晕的,意识也慢慢消退,对外界的感知都变得模糊起来。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强撑着摆摆手,“无碍。”

无碍,简单的两个字,脱口便可以说出来,可以是敷衍,可以是安抚,可以是随口一言,也可以是答案。事到如今,不论在发生什么,与她也没有关系了,连心都早不在这里,身子出了什么事情又算得了什么?无碍,是已无挂碍。

“你们且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卫婕妤开口,声音很轻,却并不显得虚弱,这般模样,就像是真的没什么事了一样。

那些宫人见状,于是轻声应了,随后退下。

在她们退下之后,卫婕妤慢慢张开眼睛,望向的是门口的方向。

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她早就记不清了,可是如今离开,她却将时间记得清楚。她离开,是在他走后半月不到,也算是随了他的脚步,这么短短的时间,他该是还没有走远,只要她快一些,该是能追上的。

念着,她的唇边带上一抹笑,是发自真心的笑,含着无限的满足和期待,像是少女一般澄澈无忧,没有沾上一丝病痛的哀色。

“峋褚,若我追上了你,莫要烦我,可好……”

同是阳朔二年,定陶王逝世半月未至,卫婕妤卫平逝于长定宫,帝平素似是不喜至长定,待得卫婕妤走后,却像是痛极,七日不朝不见,不批不阅,不闻不召,后又于长定内居哀数日,方离去。

掖庭向来是见不着阳光的地方,尤其夜里,更是暗黑无光。

掖庭里边,君泱坐在门槛上,抬眼看着天上星子闪烁,一手微微抬起接住一片飘下的秋叶,一手轻轻抚着腹部。许是时候不久,那里边小小的生命还没有成形,如今也看不出来。

暗夜里,一个深色身影藏在柱后更深的黑暗里边,那人的声音压得很低,说着的是劝君泱离宫的话。

君泱微微沉吟,“我现在不能走,既然马婕妤和苏眉今日特意过来找我,那自然是知道些东西的,既然知道,就不会毫无准备,既然她们有所准备,那我便真是想走也难得顺利。”

黑衣人沉默片刻,“可是你如今带着王爷的孩子,在这宫里哪里能藏得住呢?”

“孩子。”君泱原本抚摸腹部的手微微顿了一顿,低头望着自己的肚子,她的眼神里边有些复杂。

这个孩子,她想生下来,却怕是生不下来。

她自己的身子,自己当然是知道的,事实上,从遇到灰熊后落胎被打入掖庭之前,那时候,太医便隐晦的同她说过,她的身子受了亏,怕是再难有孩子。前一阵她被查出有了孩子,先是极为兴奋,只是没兴奋多久却又经历了他的离开,那一夜后她心伤欲碎,第二日腹内便传出隐隐绞痛,而去看大夫,那大夫把完脉后立马皱了眉头,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只含糊的说依她如今这模样,这孩子怕是保不住的,便是强行保住了,怕也保不到临产。

原来那个太医说的没错,她是真的再难有孩子,便是有了,也终究要变成没有。

所以,他给她的最后一份回忆,她也留不住。

而既然留不住,那么……便让这个孩子帮自己一把吧。君泱微微垂下眼帘,眸色微凉,带了些许悲戚,现在做的这些事情真是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他们的孩子,但她没有办法。刘康,待得以后与你碰面,我再与你道歉,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好吗?

“你先回去吧,这些事情,我自有打算。”

黑衣人面露忧色,“可是……”

君泱眸色一凛,“你家王爷说的什么,你都忘记了吗?”

闻言微愣,那黑衣人终是抱拳低首。

“王爷遗命,属下不敢或忘。在王爷去世之前属下有诺,从今往后,不论何时,属下的主子只有君姑娘一人,不论主子说什么,属下皆不得不从,不得违背,不得质疑。”

君泱浅浅勾了唇角,“还记得便好。”

“可是……”

“哪里来的那么多可是。”君泱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气魄,“你且退下,待得再有何事,我自会唤你。”

顿了顿,那黑衣人终是请礼告退,而君泱的面上仍是没有一分颜色,只静静坐在原位,不声不动。这几日她过得极为安宁,那马婕妤和苏眉都没来找她的麻烦,虽然她并不认为那两位是闲得住忍得了的主儿。

而事实上她们却真是闲得住的,只是闲得住的前提是她们在酝酿着一些什么东西,比如,将眼中钉置于死地的阴谋。

“你是说,那个君泱,她有孕了?”

宣明殿内,马婕妤的眸子里边闪烁着微微的光华,像是看到什么让人兴奋的东西。

那宫人垂首恭敬道,“回婕妤的话,正是。”

“长居掖庭之中的女子,竟会无故怀孕,若不是天意承然,那便是自不检点了。”马婕妤轻轻勾唇,勾出的笑带了些算计,“可要说天意,皇上才是天,皇上如今对她无意,哪来的什么天意呢?啧啧啧……真是个不知羞的女人,她还真以为这宫中是可以任她搅合的地方了?”

“婕妤说的是,那女子看着面相便是狐媚的,又生出了那么多的事端,哪配在这里呆着。”那宫人见状谄媚道,“婕妤正直,不屑于那般人事,更不屑于那苟且之事,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又不知婕妤打算怎么处置那行事秽乱的小蹄子?”

☆、126计中有计

马婕妤瞥一眼那小宫女,轻哧一声,“你倒是越发会说话了。”

那小宫女不言不语,只是低着头笑。

“不过,就算她真是秽乱后宫,却也不该是我来处置,这些时日皇上的烦忧本就极重,若是挑着这时候冒出来说这等事情,那不是更惹他烦心么?”

马婕食指妤轻点着手臂,像是在想着什么。

怀孕不是一件容易瞒得住的事情,不光是因为要注意的东西着实多得很,而且那肚子也会慢慢大起来,而这种光是看着就能发现变化的东西,就更难得瞒住。可是,瞒不住的东西,在那掖庭之中,也没什么不好瞒,毕竟掖庭深深,一个消息若不是刻意要传出来,那就是真的传不出来。而前一阵子关于君泱的事情早就闹了个不得太平,最后却是那样草草收尾,如今又贸贸然穿出来关于她的事情,那这份针对就真的太明显了,叫人不起疑心都难。

可若真要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来发现她这身孕一事,那就不能是在掖庭里边被发现,最好也没有什么刻意的痕迹,而那前提么,必须是要她在外边。掖庭传不出来声音,外边传的却快,这样,才是真的想瞒也瞒不住……

眸光一闪,马婕妤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忽然轻笑出声。

“这一次,我真想看看,你还有没有本事化险为夷。”

秋深露重,天色阴凉,这般天气很是冻人,尤其那水更是冷的厉害,冰冰冷冷的叫人不愿意去碰一下。可纵是这样,浣衣司内的宫人们却依然面无表情的洗着手上衣物,便是手被冻得发红发肿也像是无事一样。

水池旁边,君泱正洗着手上衣服,却忽然有一个宫人状似无意的走过来,将她身旁洗好的衣物一脚带落到了水池边低处摆着的脏水桶里,溅起的水花湿了君泱的衣服,君泱微愣,抬眼便看到那宫人趾高气昂的模样。顿了顿,她终于还是低下头将那些衣服捡起来,放回木盆里,就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身在掖庭,不论如何,哪能不去学会一个忍字呢?

看着君泱捡回那些衣服,那宫女冷哼一声,悠悠向她走近了几步,“你就是前些日子很出风头的那个么?听说你的靠山很硬啊,怎么也要来这里洗衣服?”

君泱一滞,仍是不声不语,只自顾干着自己的活计。

“怎么,连话也不会说么?啧啧……你莫不是聋子?或者,是个哑巴?”那宫女极为嚣张,一双眼睛往下睨着,很是不屑似的,“可是我并没有听说你口不能言或是耳不能听啊,怎么,是不想回答我?哼……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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