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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黄图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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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顶上并不是全然覆盖着白雪的,在山顶的地方有一大块透明冰凌,在阳光下折射出七色光芒。越是靠近冰棱,白雪也就越厚。但沈言昭和江晗灀所站的地方,除了白雪之外,还有一部分是灰色的岩石与土地。
江晗灀闭起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仔细感受着空中的气息。半晌,她睁开眼睛道:“这边。”
说完,江晗灀便走在了沈言昭的前头。
这片区域非常的广大,但并不是每一片白雪之下都有菊雪苔,菊雪苔的生长环境非常挑剔,除了需要在雪底生长外,所在那一片的土地也必须蕴含着金行之力。
江晗灀是药灵之根,能非常自然地感受到菊雪苔的所在。而沈言昭有了五方尖之后对五行之力的敏感程度也非一般修者可比。这一路以来,沈言昭听江晗灀说过菊雪苔的特性,自然也就知道往有金行之力的地方找菊雪苔找到的几率更高些。
按照方位来说,西方的金行之力浓厚程度远大于其他方位,而此刻江晗灀领着沈言昭走的正是整座千封雪山的西方。
等江晗灀停下来的时候,她们已经走到了一片雪很深的地方了。沈言昭一脚踩下去,雪至少能够没过她的膝盖。
江晗灀手上结了个印,一个青绿色的阵法出现在半空中,亮起来的一瞬间刮起了一阵旋风,把这一大片的雪都卷起来吹开,只留下一小层不到两指厚的薄雪。江晗灀小心翼翼地走到边上,用手拨开雪。
一小块金黄色的苔藓类植物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江晗灀手上变出刀子,飞快地就把这块苔藓连着土皮刮了下来,收入了一个透明的冰盒中。
“这就是菊雪苔?”
“嗯。”江晗灀把手中的冰盒递给沈言昭。
沈言昭结果,透过透明的盒子仔细打量着菊雪苔。菊雪苔通体金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有着浓郁的金行之力。沈言昭啧啧称奇,上下来回看了好几遍才把盒子还给江晗灀。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菊雪苔的采集非常困难,稍微有一点差池就可能废掉一块。”说罢,江晗灀又低头仔细寻找方才那一块薄雪覆盖区域内的菊雪苔了。
沈言昭知道江晗灀并无意让她插手菊雪苔的收集,便心安理得地在这山上逛着。不过她怕自己不小心踩到菊雪苔,便在自己的鞋底放了两个小小的浮空阵法,让自己贴在雪地上行走。
上山的时候无暇顾及,如今放松了心情停下来看远处,才觉得千封雪山的雄伟。她寻了一个高坡远望,雪顶之下的森林层层叠叠,在阳光下颜色都变得不同,从浅绿到墨绿,极有规律,十分美妙。
沈言昭不由心情大好,这两日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玄黄,你真的不要菊雪苔?”
玄黄在识海里打了个哈欠道:“那东西虽然对滋养本灵有很大的功效,但那是在经过炼制之后,你又不是炼丹师,得到了菊雪苔对我的益处也不大。不过你以后倒是可以和江晗灀搞好关系,弄颗菊雪苔炼制的丹药来。”
沈言昭看了看不远处的江晗灀,决定把玄黄的提议忘掉。
她的眼角瞥到山顶上的那块冰棱,心底突然有一股奇妙的感觉,双脚在她未反应过来时便已经移动,往冰棱的方向过去了。
远远的看还不觉得,一接近冰棱才发觉那冰棱并不是完全透明的,里面有一道一道像血管一样的红色血丝,数量不多,越接近冰棱的中心红色血丝也就越密集。
“得吾之传,则须守吾之礼!”一个苍老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沈言昭顾不上去寻找声音的来源,魔怔了似的一直盯着冰棱中心的红血丝。
她的一只手贴上冰棱,刺骨的冰凉传入了手心,沈言昭瞬间觉得自己手上的皮肤被冰被黏住了。
“守吾之礼!”
多亏了冰这么一激,沈言昭从恍神的状态中退出来。刚才的声音还萦绕在耳畔,沈言昭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地揪住,施力挤压着。
她调动起火行之力覆在手掌上,慢慢将冰融化,把手抽了回来。她看了一眼血红丝,觉得实在是诡异无比,便转身离开。
然而她才刚刚迈出一步,身后的冰棱却哗啦哗啦的一阵响动。
柔软冰冷的水鞭缠上了沈言昭的身体,猛地将她向后拉!
江晗灀刚刚采集完一小片地方的菊雪苔,起身歇口气,却发现沈言昭已经不见了踪影。
在雪山之上她也不敢大声喊叫,只得将神识覆盖范围扩大。然而不使用神识还好,一用神识她便觉得胸口一闷,一股甜腥之气窜上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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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等价交换
沈言昭的头脑很清醒,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奇特的平静状态。
其实这并不是她自愿的。
她被冰棱扯住,然后就到了现在这一片奇怪的地方,四周都是冰水,红血丝将她的身体缠住,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
经过了四个时辰之后,换谁都会被迫进入沈言昭现在所处的状态。
她浑身冰冷,但不觉得难受,虽然在水中也依然能够呼吸,仿佛身体与意识已经分离开了。
荧绿的光点不知从哪里出现,慢慢环绕到她身周。
每隔一个时辰,这些荧光便会出现,但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举动了。
然而这一次却和前几次不同,那荧绿的光点数量奇多,在她面前渐渐汇聚成一个人形。
荧光散开,沈言昭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穿着奇特的老人,须发皆白,面容肃然。他那如鹰一般眼睛正盯着她看,目光犀利。
“我是无名神。”老人的声音微微沙哑,但十分浑厚,他道:“继承了我的力量,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沈言昭皱眉,问道:“如果我不要你的力量呢?”
“那你就得死!”
……这简直就是强买强卖!
沈言昭想了片刻问道:“代价是什么?”
“你最在乎的事情。”
听到这一句话的一瞬间,沈言昭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墨行衍的样子。
沈言昭的眼神突然阴鸷起来:“我不许你动师父一根毫毛!”
老人却笑起来,但五官并没有随着他的笑容而变得亲和,反倒是呈现出了一种狂热的狰狞:“我要你师父做什么,我要的是你对他的感情!”
沈言昭的心口突然凉了一下,原本四肢便已经凉透了,却没想到还能感受到更加冰冷的温度。她低头一看,发现那老人的一根手指正点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上。
“呵呵呵,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师徒乱伦,大逆不道……当以九天罡雷轰顶,湮灭魂魄,永世不得入轮回……”
那老人每说一个词,沈言昭的心就更凉一分,等他全部说完,她的双眼已经空洞,直愣愣地看着老人,面上半点表情都没有。
“……真是好啊,真是好啊!”老人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面上的贪婪之色更重:“你把它给我,我就把力量借给你,我给你无限之力,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包括杀了你的仇人!”
老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她的耳朵里,她的脑袋中不再清醒,反倒是陷入了一片混沌。自己的过完的人生全部都堆到了一起,密密麻麻地让她无心整理。最后,她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了娘亲死去的时候。
报仇……杀了……仇人……
沈言昭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地飘荡着这三个词,一遍又一遍,血腥的回忆也一遍又一遍地重现,刻骨铭心的痛觉遍布全身。
再然后,她想起了一个无月亦无星的夜晚,在她兀自**欢喜过后,那双冰冷无比的眸子。
师父——
沈言昭的心口非常的痛,即便是大口喘息也无法缓解半分痛感。痛得几乎让她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丢得远远的,再也不让它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老人抓住沈言昭的衣襟,兴奋道:“给我吧,给我!给了我之后你就再也不会痛苦,还能够拥有无限之力!”
沈言昭艰难地看着老人癫狂的模样,双唇颤抖,但死死被她咬住,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不要……”沈言昭心底呐喊着。
即便每天都要承受一遍这种痛楚,她也不想舍弃掉和师父的回忆,不想舍弃掉她对师父的感情。
呵,大逆不道!
她当然知道这是大逆不道!
可是,她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粘在墨行衍的身上了,无论自己怎么抗拒,都无法回来。
即便他弃之如敝屐,即便他为此不再和自己说话……她也不后悔!
沈言昭张口,一字一顿道:“你做梦!”
老人的表情有些失落,但癫狂之色并没有从脸上褪去,眼睛反倒更加明亮:“不再考虑吗?”
沈言昭咬唇坚定地摇头。
老人轻哼一声,松开了沈言昭的衣襟。
“那接下来这件事情便由不得你了,使用了我的力量,就要借地方给我。”说着,老人在沈言昭面前飘起来,化作一道白烟冲入了她的身体。
沈言昭身周力道陡然一松,血红丝已经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她也再度回到了千封雪山的山顶。
沈言昭虽然觉得自己离开了这里四个时辰有余,但根据太阳的高度和空气中五行之力的属性来看,现在依然还是正午,仿佛自己只是小睡了一刻钟而已。
可是沈言昭浑身的寒意似乎在提醒着她刚才的那些并不是幻觉。
沈言昭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个绿色的影子匍匐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
沈言昭连忙跑过去,发现躺在地上的人正是江晗灀!
……
林苒岫坐在墙边。
地下牢房有些潮湿,墙上都又一层水汽,将林苒岫身上破烂的衣服浸湿了一片。林苒岫丝毫未觉,只是发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青黑的鳞片,灰白的指甲。
虽然她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想必也不会比自己的手好到哪里去吧?
“宛漫千,你最好遵守你的承诺……”
林苒岫的手上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过后,她的手陡然比先前小了许多,轻松地从手铐中脱出,又恢复了原样。她捏着自己的手腕,转动了两下。
异化过后的身体相当于修仙中的结丹期,飞剑难伤,而且并不需要进食。否则林苒岫这十多年来早就被饿死了。
她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慢慢在这一间囚室中走动起来。
经过异化的林苒岫夜视力极好,能看清牢房的每一个角落。她走着走着才发觉脚上的锁链有些碍事,便用之前的仿佛也一起取了下来。
又过了一小会,林苒岫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光幕,光幕里是宛漫千。
宛漫千满意地打量着林苒岫,唇角上扬:“休息够了?”
林苒岫漠然道:“嗯,好了,我们开始吧。”银铃似的笑声透过光幕传了过来,那头的宛漫千笑着,嘴上却不客气:“呵呵,你该不会以为凭你现在这样就能完成我们的交易吧?”
林苒岫眉毛一挑:“那你想怎么样?”
“我给你一套魔功,等你修炼成功,就可以执行任务了。”
林苒岫对这个提议并不抵触,轻轻点头。
光幕那边的宛漫千拿手在虚空中一抹,林苒岫的面前立刻出现了一排排墨色的字体,打着旋钻入她的眉心。数百行的字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便全部进入了她的脑海。
林苒岫闭目将魔功看了一遍,对宛漫千道:“我需要三年,三年过后……”
宛漫千打断了林苒岫:“大话可别说得太早,等你练成了,我们再讨论接下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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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苗人村寨
沈言昭火急火燎地把江晗灀背到自己的背上,御剑疾驰下山。
沈言昭的神识开到最大,覆盖了整个千封雪山,还有附近的城镇村落。距离她们最近的村落在千封雪山的西南侧,是南疆的村子。
她对道医仅是略有了解,让她来救人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如今江晗灀身体失温,心脏停跳,昏迷不醒,体内的灵力流动更是一团乱。身体失温倒是还好办些,沈言昭一边飞行一边将自己的灵力输入江晗灀的体内,帮助她的身体恢复正常机能,但只要她一撤回灵力,她就有如死人一般。
沈言昭只得一直往她体内输送灵力,也慢慢地疏导那些乱作一团的灵力流动。
由于速度极快,沈言昭和江晗灀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就到达了千封雪山山下的那个小村子。
这村子真的挺小,只有不到百户人家,民众皆穿着奇特的民族服饰,上面有着古怪的花纹和图腾,色彩以黑为底,缀以各种艳丽的绣纹。
沈言昭落到村子外面,怕贸贸然飞进村子会吓到里面的人。
她跑进村子,抓住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问道:“这里有大夫吗?”
年轻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磕磕巴巴地说道:“你,是从,外面,来?”
沈言昭心里十分奇怪,但很快点头。却见那个年轻人嘴唇又动,嘟囔了几句,音节奇妙,竟是另一种语言。
沈言昭愣住了,难道语言不通?
这是,那年轻人挠了挠后脑勺,又憋出来了一句话:“会,会说,苗,苗话?”
沈言昭摇头,心底颓然,后悔刚才应该从另一边下山……
玄黄道:“别急,你跟着我说。”
玄黄张口就是流利的苗语,沈言昭重复了好几遍才说清楚,那年轻人一下被沈言昭搞迷糊了,怎么一边摇头一边说苗语?
不过她说的苗语可真是奇怪,和自己说的不大一样,虽然大部分能听懂,但还是有几个字节意义不明。
在玄黄的翻译和口述下,沈言昭和年轻人成功地来到了这个村寨的大夫家中。
这里的大夫规矩古怪,看病不让有别人在场,年轻人再三保证大夫绝对不会对昏迷中的江晗灀做什么事之后,沈言昭才答应在房间外等候。
年轻人和沈言昭站着说话,经玄黄翻译沈言昭才知道这个年轻人叫乌拉都,这里是个苗寨,里头生活的都是苗民。偶尔有汉人进疆,但待的时间都不太长,所以这里的人都不太会说汉话。
乌拉都十分好客,言谈之间数次邀请沈言昭去他家里喝酒。可沈言昭还想着昏迷不醒的江晗灀,哪有这个兴致,于是就用不太流利的苗语婉拒了。
乌拉都虽然有些失落,但话题很快就引到江晗灀身上去了。
当沈言昭告诉了乌拉都江晗灀是自己的师姐,她是在千封雪山上才突然变成那个样子的时候,乌拉都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说你们去千封雪山了?”乌拉都拉着沈言昭上上下下一阵打量,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怎么了?”
“山上有我们大祭司下的禁咒啊!你是怎么从山上下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们在树林里迷了路,绕了好久才走下来。”
乌拉都道:“算你们运气好,山上可有很多不好的东西……以前我听大祭司说那里还有邪神……”
“邪神?”沈言昭下意识想到了在山顶看到的那个癫狂的老人。
“听说是专门吞噬人情感的神……”
“原来是这样。”沈言昭点点头,心里确定是那个老人无疑。
乌拉都见沈言昭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兴趣,面上便露出喜色,正打算接着说下去,方才紧闭的房门却打开了。
大夫面色阴沉地看着沈言昭,问道:“你们在山上碰见了思焉树?”
沈言昭点头,旁边的乌拉都的脸却瞬间白了。
大夫语气肃然,对着乌拉都道:“快带她去祭坛见大祭司!”
乌拉都面色已经惨白如纸,越过大夫便进了房间把江晗灀抱了出来。
大夫对沈言昭解释道:“只有大祭司才能治好她,我已经用艾灸封住了她体内的毒,但撑不了多久,你快跟着乌拉都去见大祭司。”
沈言昭点头,便跟着乌拉都离开了这里。乌拉都领着她,径直往寨子外面走去。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工夫,沈言昭问道:“乌拉都,祭坛在哪里?”
乌拉都虽然高瘦,但力气非常大,单手抱着江晗灀腾出一只手给她指了一下远处的小山丘道:“那个就是祭坛,我们快走!”
说罢,乌拉都又换了下姿势横抱着江晗灀。
那个小山丘非常远,沈言昭沉默片刻问道:“我们这么走得多久才能到祭坛?”
乌拉都道:“半天吧……别说了我们快些……”
乌拉都话还没说完,沈言昭便抽出了腰间的长夜扔在半空中,口中念了一段短咒,平地便起了一阵风,长夜见风便慢慢变大,没一会的工夫便已经变成了三丈长一丈宽的巨剑。沈言昭先走到了剑上,招手让乌拉都上来。
乌拉都目瞪口呆,早忘记自己想说什么,叫他他也不回应,沈言昭只得伸手把他拉上了剑。
“坐稳,我们走了!”沈言昭把乌拉都摁着坐到了剑身上,右手拈了剑诀,轻轻在虚空中一扶,剑便飘摇着升上了半空。
嗖——
长夜向着小山丘疾飞而去,伴随着的还有乌拉都杀猪般的尖叫。
一刻钟的工夫,沈言昭就带着乌拉都走完了他所谓半天的路程,直到从剑上下来的一刻,他还无法相信自己已经到了祭坛。
“神仙之术,神仙之术……”乌拉都不停念叨着这四个字,对着沈言昭的目光都增添了几分崇敬。
沈言昭无奈,但还是得跟着乌拉都走过重重关卡才能到达祭坛。
整个祭坛呈方形,但中间建了数圈圆形的建筑,正中的那个才是大祭司所在的地方。
来祭坛没费多少时间,倒是被守卫祭坛的苗人战士搜身花费了将近半个时辰。沈言昭只觉得自己的耐心都要磨光了,若不是乌拉都一直在旁边柔声安慰,又催促苗人战士快些动作,她早就要直闯祭坛了!
不过也幸好那个大夫给江晗灀封毒的法子好,江晗灀目前还没有大碍。
终于,沈言昭和乌拉都被允许进入祭神殿觐见大祭司。
大祭司是个苍老的老人,须发皆白,看上去居然和乌拉都口中的邪神有七八分相似。不同的是大祭司浑身都笼罩在黑袍下,面容和蔼,白发被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看上去隐约让人感到庄严圣洁。
“大祭司!”乌拉都走到大祭司面前,将江晗灀放到地上,跪着哀声求道:“请大祭司救救她!”
沈言昭被乌拉都这一跪给吓了一跳,但很快也上前:“大祭司,请救救我师姐……”
大祭司抬眼看了一下站在乌拉都身后的沈言昭,瞳孔猛地一缩,颤声道:“兄……兄长?”
第一百零三章 生死蛊
大祭司这一句把沈言昭叫得愣住,就连乌拉都也吓了一跳,扭过头来看沈言昭。
“大祭司……我……”
大祭司却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眸子眯起,目光阴鸷:“你上雪顶了?”
沈言昭恍然发觉这大祭司估计和雪顶上那个老人是兄弟,眼看已经瞒不住了,便只得点头:“是。”
“去做什么?”
“我们去采集菊雪苔。”
“呵,菊雪苔!”大祭司冷笑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和乌拉都:“回去吧,自作自受,想要得到菊雪苔当然得付出代价!”
“为了一味草药就要付出生命,这怎么看都不是应该付出的代价。”
大祭司听沈言昭顶嘴,又转过身来,面色阴沉:“菊雪苔是奇珍……”
“奇珍又怎么样,奇珍就可以以人的生命为代价?”
“奇珍不需要人付出代价,可是你放出了邪神,就需要付出代价!”
“我已经付出代价了,现在邪神就在我的身体里,我奈何不了他。可是这件事情和我师姐有什么关系,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师姐没有做错的事情,为何要她来承担责任?再说了,师姐是因为森林里的思焉树才变成这样的,和菊雪苔还有邪神半点关系都没有!”
大祭司被沈言昭这么一阵抢白,气得说不出话来,面色更加阴沉,眼睛死死盯着她。
“思焉树的毒不难解,只要在她体内种下蛊虫,蛊虫自然就能吞噬掉毒。不过能吞噬掉思焉树毒的蛊只有生死蛊,生死蛊分成两只,其中一只必须种在苗疆人身上。你现在下祭坛,但凡你能找到一个苗疆男子愿意在身上种生死蛊,我就救你师姐!”
沈言昭默然,这么一时半会她要上哪儿去找一个苗疆男子给她种生死蛊?
“我不能种吗?”
大祭司哼了一声:“生死蛊只能种在一男一女身上,是苗疆的婚誓。况且你师姐这副样子,想来思焉树的毒已经吞噬掉了她七成的生命力,必须找个健壮的苗疆男子,否则生死蛊一种上她就要没命了!”
沈言昭不太明白生死蛊种上之后到底会有什么副作用,可光听“生死蛊”这三个字就觉得是一种极其厉害的蛊。恐怕……
乌拉都看沈言昭满脸的为难和严肃,又看了看地上惨白着一张脸的江晗灀,想起来大夫的表情,觉得江晗灀的时间恐怕不多了,索性心一横便道:“我来种!”
大祭司和沈言昭都惊讶地看着乌拉都,尤其是沈言昭,毕竟乌拉都和她们俩认识才不过一个时辰而已,而且他对江晗灀更是完全没有了解,自己甚至还欺骗了他!
“乌拉都……你……”大祭司蹲到乌拉都面前和他平视:“我的孩子,这是为什么?”
乌拉都爽朗地笑起来道:“大祭司,乌拉都是祭坛的守卫,守卫可是要当到三十岁的,到时候寨子里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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