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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帝阙凰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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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冯昭仪。
轿子又往前走了几步,那边的训人的声音仍是在继续,而我却忍不住笑起来,正愁没个借口不去禧宁宫呢,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我清了清嗓子,故意大声道:“卷丹!”
跟在外面的卷丹被我吓了一跳,忙掀起了帘子冲的道:“小姐怎么了?”
我又大声道:“皇上前儿特意命人替我打造的鎏金红宝石暖手炉你替我拿了吗?”
卷丹一张脸绿了,仿佛没听清我的话:“什……什么暖手炉?”
我不理她,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向远处的冯昭仪,她果然朝这边看来了,我说话越发中气十足:“就是那个面上镶嵌着红宝石的那个啊,皇上说宫里嫔妃只许我一人有呢,我叫你拿着你不是忘了吧?”
卷丹彻底愣住了,一侧的银翘不悦地道:“太皇太后宫里可暖和着,一时半会儿没有暖手炉也不会冻着姑娘!”
银翘轻蔑的话语才落,冯昭仪尖锐的声音穿透隽冷的空气传至:“站住!”
银翘闻声回头,在看见带着人疾步过来的冯昭仪时愣了下,随即忙欠身行礼。卷丹的脸色一变,脸上俱是担忧,而我却放心地笑了。
有冯昭仪在此,我还能去得了禧宁宫吗?
故意落下了帘子,风吹起的间隙里,我瞧见冯昭仪满脸的怒意,华美瞳眸看向轿子,冷冷道:“轿中何人,见了本宫也不下来行礼吗?”
银翘忙低着头道:“回娘娘,里头是萧小姐。”
“萧小姐?”她的黛眉微蹙,随即猝然笑道,“你指萧相新收的义女?”
“正是。”银翘点头。
冯昭仪身边的侍女铃兰冷笑道:“即便是丞相府的小姐又如何?别说还不是亲生的,即便是,见了我们娘娘安能无礼?”她说着,一手挑起轿帘,看我的目光里毫无善意,“萧小姐,还不下来给我们娘娘见礼吗?”
我忙敛起笑,既然这冯昭仪这样争强好胜,我自然愿意添油加醋一些。大方地对上铃兰的眼睛,我仍是坐在轿中不动,淡淡道:“太皇太后急着召见我呢,若是误了时辰,怕是娘娘也不好交代啊。”
冯昭仪可不比佟贵妃,空有一副好皮囊,却离聪明甚远。
一招激将法,足够她受的了。
果然,铃兰的脸色大变,破冷空气里传来女子愤怒喝道:“敢拿太皇太后压本宫?哼,本宫今日还真就把你拦在这里了,你当如何!铃兰,把人给本宫拖出来!”
“是!”铃兰瞬间像是得到了什么好的差事,手伸进来拉住我,用力便将我攥出去。
“你……你干什么?”我惊恐的声音更令冯昭仪得意了。
银翘一看事情不对,忙低声劝道:“娘娘,太皇太后还在禧宁宫等着见萧小姐呢,您……“住口!”冯昭仪怒扫她一眼,狂傲道,“皇上不过是看在太皇太后年迈的份儿上才将她供养在宫里,谁不知道太皇太后五年前做的那些事,你还真以为本宫怕她?还不给本宫滚!”她说着,狠狠推了银翘一把,银翘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活脱脱一副吃了瘪的样子。
我心中暗笑,悄然抬眸望一眼,远远的便有路过的宫人对这里指指点点。
华贵丝屡映入眼帘,我的下颚一痛,脸被她抬起,对上她厌恶的目光,音色如冬风般寒:“哟,这不是商司设吗?”
她长长的护甲刺得我不觉皱了眉,卷丹忙绕过来跪下道:“娘娘您可不能这样……”
“怎样?”那一个居高临下,丝毫不畏惧。
我冷静接口道:“娘娘没听过皇上要立我为后吗?”
我的话音才落,她反手便掴了我一掌,厉声骂道:“不要脸!你以为皇上真的喜欢你?本宫虽不知你是如何骗得丞相大人收你为义女,可本宫今日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凭你也想得到皇上的宠爱?休想吧你!红宝石暖炉?你也配!”
她骂得起劲,挥手再欲打下来,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冯昭仪娇美的脸立马扭曲了,她挣扎着叫:“你敢跟本宫动手!铃兰,给本宫好好教训她!”
铃兰点头从一侧过来,卷丹大吃一惊想拦住她,却是拉了个空。我突然别过脸,冷冷睨了铃兰一眼,宫女被我看得一怔,我已森然开口:“你敢动我,待日后我入主中宫便有你好看!”
铃兰之前还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被我这样一说,立马就蔫儿了。举起的手微微一颤,连着脚步也迈不开了。
冯昭仪却是不怕,连目光都能挤出愤恨来:“入主中宫?哼,别说你现在还不是皇后,就算你的皇后你也没资格动本宫的人!你有萧相又如何?本宫娘家势力可也厚实着!再说,如今连佟贵妃也要退让本宫三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佟贵妃?
我的心神倏然一恍惚,冯昭仪空出一手又要打下来。
“住手!”
男子有力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我瞧见冯昭仪的脸色变了,回头,见殷圣钧踏着一地冰冷大步朝这里走来。沈将军跟在他身后,他看我的眼色依旧不友好。
殷圣钧行至我身侧,不顾当场将我拉入怀中,墨色瞳眸锁住冯昭仪,话已是不悦:“你干什么?”
冯昭仪华美脸庞终是有了一丝惊慌,她随即辩解道:“皇上,宫里尊卑不分之人是否要接受处罚?这位萧小姐见了臣妾却不行礼,丝毫不把臣妾堂堂一宫主位放在眼里,她岂不是藐视宫规?臣妾这是在替皇上教导她。”
原以为冯昭仪愚昧无知,却没想到竟也是个心拙口夯之人!倒是我从前小瞧了她了。
殷圣钧蹙眉朝我看来,我才不惧他,低声道:“要说无视尊卑,那也是娘娘僭越在先。太皇太后召见民女,是娘娘说您不怕太皇太后,无需把太皇太后放在眼里。”
听我这样一说,地上的银翘忙爬起来重新跪好,肯定道:“皇上容禀,昭仪娘娘确实这样说了!”
“你!”冯昭仪一张俏脸顿时沉了。
殷圣钧的俊颜上到底覆上一层怒意,我只等着他教训冯昭仪,却不想一直沉默不说话的沈又宸却突然上前单膝跪下道:“昭仪娘娘说那样说,也是替太皇太后当年对皇上所作所为出气,娘娘纵然有不是,也情有可原,念在娘娘是初犯,皇上就算了吧。”
冯昭仪这会倒是讨巧了,跟着跪下道:“臣妾一时心急才会不慎忘了身份,可臣妾也是为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我看一眼认错得飞快的冯昭仪,又将目光移至沈又宸的脸上,他就是看我不痛快是吧?逮着什么机会都想跟我作对。暗暗地咬牙,沈将军,是你把是惹急了,我们本该是盟友的,可你偏偏要和我敌对!那好,我就成全你!
耳畔,传来殷圣钧冷冷一句“回静和宫去”,我的腕口一紧,人已被他拉着离开。
卷丹慌忙爬起来,从轿子里取了药膳追上来。
铃兰已扶了冯昭仪起身,我见冯昭仪笑着和沈又宸在说着什么,离得远了,他们说话的声音又小,着实听不清楚。
那置于我手腕的手指却猛地收紧,我一阵吃痛,才欲开口,他却拉着我走得飞快,我只能小跑着才能追上他的步子。
凛冽寒风如刀割在我的脸上,之前被冯昭仪的护甲划过的地方更是辛辣的痛。我不禁蹙了眉叫他:“皇上。”
整个人被他拉入回廊下,日光自常青藤缝隙间落下来,笼罩在他的周身,他的步子蓦地止住,回头冷冷横了一眼,一众宫人谁也不敢再上前来。
他抓着我手腕的手仍是不松,他的脸色骤青,话语如冰窖般冷:“又要去见太皇太后?”
凡事沾上太皇太后他总会怒不可遏,我既是知道,自然不会再犯。
“回答朕!”含怒双瞳紧缩着我,他突然逼近我,周身怒意弥漫。
我皱眉小声道:“你……弄疼我了。”
他的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你还知道疼?眼下还去禧宁宫,你就不怕有去无回?”
“怕啊,当然怕。”我冲他吐吐舌头。
他蓦地一愣,松开箍住我的手,仍是生气道:“还给朕嬉皮笑脸!”
我忙止住了笑,开口道:“是我想见皇上,才故意答应太皇太后入宫来的。只是没想到太皇太后给我准备了轿子,她想一路将我藏着带去禧宁宫,路上正好遇见昭仪娘娘,她又素来对我有成见,我就将计就计了。这动静一闹大,皇上你自然就来了,我也就不必去禧宁宫了啊。”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有些震惊地回望着我。
我大胆地握住他的手,皱眉道:“几日不见,皇上瘦了。”
他的指尖微微一颤,我扬起了笑看着他:“一直担心你不能好好养伤,太皇太后派人接我入宫这样的机会我干嘛要放过?我给你带了药膳来,不过眼下,想来都冷了。”话至最后,我敛了笑,遗憾地叹息。”冰凉指尖借着他大掌的温度也渐渐回暖,他眉宇间的怒意终是淡淡散去了,望着我的眼底俱是柔情宠溺,口气也软下去:“不是说了让你不必来?”
“我放心不下。”含笑真挚地望着他,果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他待得久了,撒谎简直是信手拈来。
他到底温迷一叹,怜爱地反握住我的手道:“既然来了,就去凤仪宫看看,有什么不喜欢的,朕让他们换。”他一顿,又道,“赐婚圣旨稍候会颁去丞相府,也就是个形式,你也不必去。”
竟这样快,婚期真的近了吗……
我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廊外,一个太监匆匆跑来,站在廊下低头道:“皇上,太皇太后说请您去一趟禧宁宫。”
这样闹了一遭,看来太皇太后真是咽不下这口气,这就派人找上|门来了。
殷圣钧的脸色又冷下来,淡淡道:“知道了,就说朕马上就去。”他伸手示意全公公过来,开口道,“福全会带你去凤仪宫,朕一会儿来找你。”
语毕,他已经抬步朝禧宁宫而去。
我呆呆看了会儿,闻得全公公说了句“姑娘”请,这才回过神来。
一路上,全公公一直在说殷圣钧为了这次大婚如何亲力亲为,凤仪宫的摆设都是他吩咐的,还说全宫上下都换了新的宫人,都是为了伺候我。
他这句话一下子又令我想起了降香,先前难得有的感动瞬间又荡然无存了。
跨步入内,萧瑟冬日里,凤仪宫的院落竟是茶花怒放,杜鹃吐艳,骤然入目的美景令我不觉停住了脚步。
一个太监正搬着一盆杜鹃上前摆在廊外,我的目光随之瞧去,那太监忽而起身朝我看来,面容俊秀,白皙胜雪的肤色……是他!
第088章 吃醋
禧宁宫。
清雅熏香绕过长烟幔,徐徐漂浮在空气中。碧色珠帘晃乱了两抹人影,静谧内室里传来太皇太后带笑话语:“皇上竟这样不放心,连哀家想见见未来孙媳妇也不肯吗?”
见她含笑落座,殷圣钧才上前跟着坐下,端起宫递上的茶盏轻呷了一口,道:“倒也不是,只是冯昭仪太不懂事,不慎打伤了她,见皇祖母是大事,朕恐这个时候她会驾前失仪,还是另寻了好时候再来给皇祖母请安。”
“皇上想的倒是周到。”太皇太后含笑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目光直看向面前的男子,先前的几分慈祥徐徐散了,探究意味渐浓,“皇上真的考虑好了?”
“嗯?”殷圣钧蓦地抬眸,似乎才回过神来,随即笑一笑道,“朕将圣旨都拟好了,眼下想来已送去丞相府的路上了,皇祖母现下这个时候还来问朕这个?枸”
太皇太后轻嗤一声道:“你当真信她?当年之事皇上可不比哀家糊涂。”
殷圣钧脸上未见异常,依旧是浅笑着道:“若皇祖母指的是她当初背叛您的事,那大可不必担忧,过去的朕自当它过去了,倘若时间再回到两年前,谁都能想得到我们祖孙俩会这样平静地坐在一起品茶聊天?”
日光映在太皇太一对碧玉耳环上,盈透溢彩,她嘴角的笑容越发地深了,杯盖轻合,发出轻微一丝声响,她的眸中带着意味深长的笑:“不是那件事,是她和卿儿的事。畛”
无聊摩挲着繁绣团云龙袍的手瞬间停下,殷圣钧的眸子微缩,闻得太皇太后又道:“哀家当年手下宫女众多,不然皇上以为哀家为何独独看中她?”
嘴角一枚笑容略微僵住,多年前的往事若流水潺潺浮动在眼前。他还记得夜宴结束后的那个晚上,疏星斜月,木棉树下的两抹身影……他记得锦簇木棉花掩映着她美丽笑容,还有晋王温然眉目。
没过多久,她一介小小宫女突然被提拔成了司设,他后来以为是她依附了太皇太后的缘故,原来竟不是吗?是因为晋王……
置于膝盖的修长手指缓缓收紧,锦缎繁绣在指腹下也显得越发粗糙难耐起来……
……
凤仪宫。
犹记得沈又宸大婚那夜,他摘下面罩那一刻,我惊叹于一个男子竟也有甚于女子的肤色,是以这样的人,我绝不会忘记,更不会看错!
凉风拂过,乱了我的发丝,我忙抬手拢置耳后,面前的太监已从容转身离去。我下意识地往前跟上一步,忽而又想起什么,忙回头道:“卷丹,你随全公公去将是给皇上准备的药膳热一热。”
卷丹蹙眉道:“这事差个人去办就是了,我还是陪着小姐吧。”
我假装生气道:“这是给皇上的药膳,怎能假手于人?若被人往里面做了手脚怎么了得?”
被我这样一说,卷丹的脸色立马就沉了,她忙应了一声,拉着全公公道:“公公,带我去小厨房吧。”
全公公似有为难:“这……”
我忙笑着道:“公公就带她去吧,我就在这儿转转,哪里也不会去的。”
卷丹在一侧又道:“哎呀,公公我们就快走吧,说不定皇上马上就回来了。”
全公公无奈,只能点头带着卷丹去了。
见他们走远,我才松了口气,朝身后的宫人道:“你们都不必跟着了,让我一个人到处看看。”
她们面面相觑,但到底不敢拦我。
我径直绕过主殿往后头走去,偶尔遇见几个过来的宫人,见了我都规矩地行礼。我四处找寻那抹身影,可到处也不曾瞧见,难道还是我眼花产生了错觉吗?
正在我懊恼不已之时,身后一声“萧小姐”令我不自觉地一惊,随后飞快地转过身去。
他同我保持着合适的距离,白日里再看他,面容白净清秀,手中捧着的一盆娇艳牡丹反而更衬得他美如女子。
此刻四下无人,我将堵在心头的怒意压低了发泄出来:“你主子不是已经回南秦去了吗?怎么你还留在这里!”转念想起他之前改口叫我的一声“萧小姐”,我的心头一震,咬着牙道,“他要你留下监视我?”
我说呢,南宫翌走得那样干脆,原来早就留了眼睛在西楚!怪不得那时我去见南宫翌并未在他身边看见面前之人,原来是想方设法混入皇宫里来了。
他略微垂下眼睑,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属下留下保护小姐,日后供小姐调遣。”
供我调遣?南宫翌会有那么好心?
我再欲开口,忽而见他的面色一变,我也已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将面上的不悦收起,我从容开口道:“这花选的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面前之人微微一愣,随即极快地反应过来,低头大声道:“奴才大喜!”
大喜?
我没忍住嗤的笑了出来,身后的脚步声近了,接着闻得另一个太监的声音传来道:“小姐,他的名字就叫大喜,奴才是双喜,都是全公公亲自挑选的!名字也是全公公赐的呢!”
回头,见那叫双喜的小太监抱着几幅画卷站在我身后,见我看他,他忙朝我行礼。一脸的乐呵,圆脸小眼睛,看着倒是很舒服。
双喜又道:“全公公说了,希望有二喜在小姐身边,能给小姐带来好运,喜庆连连,喜上眉梢,喜从天降,喜得贵子,喜……喜……总之就是双喜临门啊!”
“油腔滑调,谁准你们在这里偷懒纠缠主子!”全公公的声音隔空传来,吓得双喜一脸笑容霎时就散了。
他忙抱着画卷就朝前跑去。
全公公快步朝我走来,我的目光却再次回到面前男子的身上,蹙了眉道:“我喜欢这盆花,一会儿赏你。”
“谢小姐。”他依旧恭顺低着头,全公公已近了,他附于我耳畔低声道:“皇上来了。”
我点点头,明白不能在这里耽搁,又朝面前之人看了眼,这才随全公公往正殿走去。一路上,全公公的话不多,脸色也有些沉,我心下大约也知道了,定是在禧宁宫和太皇太后聊得不愉快。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太皇太后没见着我,能有什么好脸色给殷圣钧?
卷丹已热好了药膳站在殿外等着我,我未有迟疑,借了药膳便进去。今日本是为见玉宁哥哥出来的,如今目的达到,我把这药膳送了便早早回行宫去。
哪知进去了才知道殷圣钧将里头的宫人全都遣了出去,就连卷丹和全公公也没跟着我入内。
一侧的窗户半开着,微风卷着淡淡龙涎香的味道在内室肆意蔓延。
那抹明黄身影玉立在帘外,似乎是极为认真地在欣赏着新挂上墙的画卷。
“皇上。”我悄然将药膳搁在桌上,行至他的身侧。
他低低应了一声,漫不经心问我道:“可有哪里不满意的?”
我这才本能地扫了一遍内殿,心下觉得可笑,只扭头向他道:“只要是皇上给安排的,商枝都喜欢。”
“真的?”他回眸凝视着我,墨深色的瞳眸微闪着光亮。
我点点头,问他道:“太皇太后找你说了什么?”
他看着我的眸华更深,片刻,才低笑道:“她同朕说了一些以前的事。”
我不自觉地蹙眉,太皇太后跟他说以前的事那就准没好事,难不成今儿是特意叫他去翻我和他以前的旧账的?提我从前做的那些对不起他的事?
心下细细一想,这若要算起来,当年依附太皇太后和晋王,貌似我做的没一件是对殷圣钧好的……
我正努力想着该如何应对,却不想他竟开口道:“皇祖母告诉朕你同四弟之间除却主仆情意,还有别的。”
四弟……晋王!
我冷不丁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从前每每我和晋王说话被殷圣钧看到,他的脸就黑得跟什么似的,太皇太后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是对殷圣钧要立我为后万分不满,但又不好直说,便想出这样的离间计吗?
我狠狠地皱着眉心,抬眸直视着他,开口问:“那皇上觉得呢?”
他不答,却是反问我:“是你主动的吗?”
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起来,像是有热血往脑袋上冲,定定一想,我有主动吗?
恍惚中,似乎又清晰地忆起晋王那张倜傥英朗的脸来。我远远瞧见他与一众皇子大臣自殿内出来,待他走得近了,我才提着碧纱宫灯迎上去,小心替他照亮了路,低声道:“才下过雨,四殿下当心脚下滑。”
他的步子突然止住,地上少许的积水在灯辉照耀下烦着淡淡白光,有风吹来,红色木棉花瓣飞舞着飘落下来,掉在他的靴子上。
他一双明眸睨视着我,笑着问:“是皇祖母让你来给我带路的?”
我点了点头。
其实上头安排的人并非是我,这个机会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为的便是让太皇太后最看中的晋王注意到我。
现下想来,算是我主动的吧?不过看殷圣钧的脸色,他显然要问的并不是这个。
于是我摇了摇头:“不是。”
他拧起的眉心未见松弛,又问我道:“那便是他主动的?”
当年的事我实不愿说得太多,毕竟精明的太皇太后还活在世上呢,免得到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便回不了头。
我心下一横,干脆道:“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皇上还问这个做什么?”
“朕就是想知道。”他倒是突然认真起来了,深邃眼眸看得我心头一阵胆颤。
悄然攥着锦帕,我不免道:“晋王都不在世上了,皇上何苦还执着这些?我让卷丹将药膳重新热了一遍,皇上快吃吧,免得一会儿又凉了。”转了身要走,谁知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吃惊回眸,“皇上……”
他面色沉凝,一字一句道:“朕不管他在不在世上,但是你的事,朕全都想知道!”
我暗暗抽了抽手,不悦地瞪着他,差点就脱口质问他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安排降香在我的身边监视我?
他仍是继续道:“先前朕撞见你与他见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你就不曾动过心,一次也不曾动过心?”手指圈紧了我的手腕,他深如渊的眼底像是忽而迸出火星来,分明是嫉妒与不甘。
我吃了一惊,上次对南宫翌的事他就冲我发过火,今日又对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执着的?虽说在他身边不过逢场作戏,可这样的殷圣钧却令我一下子也生气起来。
他还真当我是他的女人,只供他一人独占吗?
我就是我,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更不是他殷圣钧的!
生气地用力推开他的手,见他眼底闪过一抹震惊,我当做未见,退开半步怒道:“时隔两年,看来皇上心里还是介意我曾效命于太皇太后的事,既然这样,那又何必要立我为后?”
他的眉心拧得更深,话语低沉道:“朕没说这件事。”
我不惧看着他:“没说又怎么样?你一口一个晋王,别说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就算有什么,都过去五年了,他都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强装平静的脸色到底在下一刻崩塌了,他上前一步逼近我,冷冷道:“你是朕的,是朕一个人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朕就是看不得别的男人喜欢你,看不得你和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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