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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帝阙凰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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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以后的事我不敢想,而直到今时今日我仿佛才觉得原来降香和我之前所想的人完全不一样。

卷丹回来的时候,一手拿着暖手炉,一手拎着各种各样的点心,拉我坐下一个劲地跟我说厨房的张妈知道是我想吃,特意给我弄了好几样最拿手的。

我勉强吃了几口,心思已完全不在此。

后来来了个丫鬟说丞相叫卷丹过去一趟,说是为了大婚的一些琐事,卷丹连忙去了。我喝了两盏茶,听闻降香回来了。

我朝她看一眼,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却依旧是盈盈笑着上前来,取了一侧的披风给我披上。随后转身打扫房间,仿佛先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我在窗边站了会儿,终于忍不住抬步行至降香的身后,她卖力地擦着桌椅,并未回眸看我。我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问她:“你的舌头怎么了?”

降香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片刻,她才转过头来看我。我迟疑了下,到底是将手伸过去,她将手中的抹布放下,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在我掌心里写道:自尽。

我的手一抖,越发吃惊地看着她,问:“为什么?”

她似乎是犹豫了下,良久,才又写:差点被人玷污。

惊讶地看着面前女子淡然的神色,没想到她竟那样贞烈!

她又继续写道:皇上救了我。

殷圣钧?

“所以你就入了宫?”我低声问她。

她点点头。

这么说来殷圣钧还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因为这件事留在他身边也不为过。

我的心里不免又紧张起来:“今天的事,你当真不会说?”

降香却是给我放心的笑,随即写:皇上让奴婢伺候小姐,奴婢只会伺候小姐。

这大约是她在我面前说过最长的话了,望着她一脸真诚,我忽而就恍惚了。

掌心痒痒的,见她又写:皇上在乎小姐。

殷圣钧在乎我,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这样说。连他自己也说喜欢我,他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也全像是为了我,可是为什么呢?

五年前我和晋王的事他都那么在意,那么便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注意上我了吗?可我思来想去,那时候我费尽心机衣服太皇太后和晋王,半点对殷圣钧好的事都没做过,倒是对他不利的我做了一大堆。而那个时候,太皇太后手下的人多如牛毛,殷圣钧他又是怎么偏偏就注意上了我?

这个问题是我一直在想却也始终想不明白的。

外头,忽然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我猛吃了一惊,本能地回头看去。全公公推开了门,殷圣钧将风氅脱给他,跨步入内。我忙转身朝他行礼,降香也跟着行了礼。

目光有意无意地看着降香,殷圣钧突然道:“朕特意来看你,你怎的也不看朕一眼?”

我这才回头,见他倒是看着降香,颇有醋意道:“看来是朕给你安排的人伺候得太好,让你快把朕给忘了。”

我忙道:“皇上胡说什么,我只是奇怪你怎么突然来丞相府了?”

他“唔”一声,解释道:“朕去东漓府上有点事,就顺道来这边看看。”说着,他又看向降香,笑道,“你先下去吧,看你伺候得好,去找福全领赏。”

降香点了点头退下了。

我不自觉又看着她的背影,心想着她去找全公公领赏,该不会趁机把我出卖了吧?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他的大手却突然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柔荑,我被迫让他拉过去,才坐下,却见他蹙眉道:“手炉不够热吗?看你抱着它手还是这样冷。”他说着,干脆取下了我手中的暖手炉搁在一侧,两只手将我的手紧紧包裹住,“这几日让人多添置几个暖炉在屋子里,朕可不愿大婚的时候娶个病怏怏的皇后。”

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我也顾不得他这些甜言蜜语,鼓足了勇气问他:“皇上好端端去郡王爷府上做什么?”

他淡笑着道:“也没什么,找他下棋。”

“下棋?”我不觉笑了,“宫里没个人陪皇上下棋吗?那皇上也该召郡王爷入宫去,哪有你亲自去他府上的道理?”

他这理由找得这样烂,这场戏他还怎么唱下去。

没想到他却从容笑道:“朕的确是有些技痒,不过出了宫也好去行宫看看希儿,再顺道来丞相府看你。让东漓入宫容易,这要一个个把你们都凑起来,那还不如朕出宫一趟来得方便。”

他的俊颜覆笑,十足像是在说真话,我不禁捏了把汗,他就像是知道我要这么问他似的,随便一张口就能把谎话编得这样顺溜。这样的功夫我自问再在西楚皇宫待上五年也赶不上。

我敛起了神色,低笑道:“皇上真是空闲,这一整日赶来赶去不累吗?”

他认真地点点头道:“是有些累,这不上你这休息来了?不过朕这几日的确空闲,要不怎么准备我们大婚的事?”

听他这样说,我便趁机道:“既然皇上这样空闲,就不曾去将军府走动走动,顺道看看沈小姐。”

“嗯?”他的长眉微拧,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我也不怕他知道,干脆直言道:“我听人说,皇上同沈小姐青梅竹马,二人的情意匪浅呢。”

“哦……”他眉宇间洒一片畅然,似乎是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吃醋了?”

鬼才吃你的醋!

深吸了口气,我继续道:“沈小姐貌美,又是西楚的才女,再加上她同皇上的情意,皇上难道就不动心?”

他“嗤”的一笑,睨视着我道:“朕看你平时也不是这样傻的,她可是朕的皇嫂。”“是吗?那我也不曾听皇上叫过她一声皇嫂。”

他略一思忖,似乎是想起那日在将军府的事了,便又笑道:“那是希望她日后能再嫁良婿。”

他果然厉害,办事不露痕迹,说话密不透风。

我壮了胆子,将那个始终想不明白的问题抛向了他:“即便如此,即便不是沈小姐,那为什么是我?”

他大约没想到我会突然这样问他,怔了半晌,才反问我道:“为什么是你难道你不知道?”

我愕然,我若知道还用得着问他吗?

他看我茫然疑惑的样子,眼底恍惚中像是生出了遗憾。最后,他握紧了我的手,俊朗脸上依旧带着笑,清浅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我蹙紧了眉心,闻得他又道:“沈小姐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朕和她之间没什么。”

我不甘心道:“可皇上看起来很信任她。”

他挑眉看着我:“这话怎么说?”

撇开别院的事不说,我开口道:“皇上不让宫里的主子们去见希儿,却允准她去,这难道不是特殊待遇吗?”

“希儿告诉你的?”见我点头,他才又笑着道,“这能说明什么?左不过是她不是宫里的女人罢了。朕只是不喜欢利用孩子上位的女人。”

我仰着脸道:“那我呢?”

他的眉心舒展,含笑道:“你怎一样?希儿是朕做主给你的。”

是,他说的没错,他主动把皇子给我,前朝才不会有质疑的声音。

可是,不对呀,这话绕老绕去说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解释!

殷圣钧看出我心不在焉,伸手点点我的眉心,开口问:“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在这里住得不好,还是谁得罪了你?”

我摇头,转口道:“没什么,只是想起沈将军大婚那日的事。”不自觉地压低声音,“公主真的还没有下落?”

他的脸色微沉,叹息道:“没有。”

我假意追问:“是不是沈将军没尽心啊?”

他却是笑了笑,道:“他不会的。”

“皇上这样信任他?”

“自然。”他说得信心满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这样的殷圣钧更让我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我想沈将军即便是敷衍地找也和他没半点关系,只因瑶华公主根本就是在他自己手里!

那座偏僻别院关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瑶华公主!

怪不得那夜一出事他就要我保守瑶华公主失踪的消息,我还以为是他想给沈将军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却原来是他自己想替自己掩饰!

我还以为他费尽心思要把公主赐给沈将军是为了监视,竟又是我想错了吗?

他望着我的笑容是那样温暖,墨色瞳眸里尽是宠溺,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设计在自己妹妹的婚宴上掳走了她,并且还秘密给关押了起来。

我又想起行宫遇刺那一晚,殷东漓直到翌日早上才知那件事,我还诧异那天晚上他去了哪里,想来便是在别院吧?

还有那晚上,殷圣钧说去了一趟天牢,我还见他袖口的血污,莫不是他根本没去天牢,是去了别院,而那些血是……是瑶华公主!

好不容易温暖起来的指尖再次泛起了寒意,我清晰地感觉到额角有冷汗沁出……

我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只觉得他越是笑得温柔,我的心越是慎得慌。

我也不知道这样温柔的笑靥下究竟藏了多少血腥杀戮,竟狠心地连自己的亲妹妹也不放过!

“皇上。”全公公自外面进来,站在帘外低声道,“丞相大人说有话要对皇上说。”

殷圣钧点点头,回眸朝我道:“朕去见一见丞相。”我应了,他起身行至外头,又吩咐着要下人们多添置几个暖炉进来,这才抬步出去。

我仍是愣愣坐着没有起身,瑶华公主的事沈宸既然知道,沈将军未必就不知道,我以为瑶华公主一事早已令殷圣钧和沈将军之间生出了嫌隙,现下看来此事居然是另有隐情。

“不行!”我一咬牙,我上次告诉玉宁哥哥瑶华公主失踪一事和沈将军有关,我怕他见我良久未有动作会派人去查,这样一来恐惊动殷圣钧,我得想办法去宝春堂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有了今日之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偷溜出去未必就比光明正大来得好。

卷丹和降香进来时,我听卷丹在说什么王爷,才知道这次殷圣钧大婚,封地的各位王爷也会前来京城贺喜。看来这阵子又有的忙了。

我安安静静在丞相府待了三日,明日便是大婚的日子了。

卷丹和降香一整日都在笑,好像要出嫁的那个人是她们似的。

而我的心里却紧张得很,明日入了宫想要再出来便是难上加难,今天太阳落山之前,我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宝春堂!

“哎……”我故意重重叹了口气。

卷丹忙问我:“小姐怎么了?明日出嫁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

我趁机道:“你也说明日我要出嫁了,日后去了宫里想再出来玩就难了,你说我该不该趁此绝好的机会出去逛一圈?”

卷丹“啊”了一声,我又看向降香:“你说呢?”

降香一脸惊讶,看了看卷丹,又看着我。

我径直站起来,道:“我不是找你们商量的,我要出府去。”

卷丹倒是不打算拦着我,忙道:“那我去找那两位侍卫大哥。”

“不许去。”她才到门口就被我叫住了,回头我一张笑脸就迎了上去,“我出去逛街,叫两个男人跟着一点自由都没有,活像是被拘着的凡人似的!”

卷丹听着有道理,却又皱眉问我:“那小姐打算怎么办?你若是不带人,丞相大人也不会同意你出去的。”

这个是自然。

我招呼她们过来,压低声音说了一遍,降香震惊地看着我,我只转向卷丹道:“难道你不愿意吗?”

……

最后卷丹还是把她的衣服换给了我,她则待在我房里假装我仍然在府上。

降香对我选择带她出去很是疑惑,才溜出了丞相府就问我为什么。我笑着道:“你没出来逛过,我带你出来逛逛。”

其实我没说实话,虽然上次的事她没告诉殷圣钧,可我还是有些担心,想来想去,还是把降香带在身边来得安全,至少不必担心她会中途跑去通风报信出卖我。

假装带着她在大街上逛了几圈,买了一堆的小吃和小玩意儿,路过宝春堂的时候,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将所有的东西往降香怀里一塞,开口道:“我想起来了,上回在这里拜托了掌柜的教我做了两次药膳,日后入宫就没那么容易出来,我去问他要个方子,你在门口等我一下。”

降香欲跟上来,我又回头道:“陈掌柜连做药膳都不让第三个人看到,所以你要是进去了,他一定不会给我的。”

听我这样说,降香才站住了步子。

我笑一笑,快步入内。

来了第三次了,药铺里的人都认得我,无人拦我,我径直便往后院去了。

行至薛玉宁厢房外,不见东子,倒是听得里头有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传出来,我吃了一惊,忙推门进去。

内室温暖如春,薛玉宁只着一身轻便长衫,俯身在桌前,一手拿着笔似乎正在写什么,听到我推门的声音,他才回过头来看我。

“桐桐?”他的眼中有惊讶,声音却嘶哑的厉害。

我快步上前:“你病了?”

他又圈起手轻咳几声,道:“可能夜里着凉了,没什么大不了。对了,你怎么会突然来?”

“哦,我……”才欲回答,目光落在桌面上,城门要塞,街道弄堂,官府,兵营……他竟把整个镐京给画下来了!光看笔墨的陈旧也知道,这一张地图绘制的时间之久,大约从他落脚镐京之初便开始了吧?我心中一惊,顾不得他问我什么,只脱口道,“你冒险潜伏在这里,是为了这个?”

他没有否认,点头道:“待你大婚,我们便能得到皇宫的部署图。”

皇宫,镐京……

不知怎的,我被他说得心慌起来。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来了?”他又是淡淡一问,顺势搁下笔,将桌上的图纸收起。

我说得有些心不在焉:“哦,我是来告诉你,瑶华公主失踪的事和沈将军没关系,你别派人去查。”

“是吗?”他的俊眉微蹙,“你是怎知……”

他的话未完,便见东子匆忙自外头入内,他未看我,径直冲至薛玉宁身侧道:“少爷,大事不好了,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

“何事?”他开口问东子。

东子这才悄然睨了我一眼,我的心头一沉,猛地想起了什么,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丢下一句“我出去看看”,拔腿便往外跑。

“桐桐!”身后传来薛玉宁的声音,我的步子未止。

用力挑起了帘子出去,我一眼便瞧见男子挺拔身姿站在药铺中央,降香则低着头站在一侧。我做梦也没想到殷圣钧会来这里!

他径直朝我走来,脸上淡淡一抹愠色,深邃眸子凝视着我道:“朕也想见识见识这宝春堂的药膳到底有多好,竟能吸引你一次一次的来。”

他说着,手臂越过我的肩膀伸向直垂的帘子,我吃惊地一把抓住他的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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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心里的他

他说着,手臂越过我的肩膀伸向直垂的帘子,我吃惊地一把抓住他的手:“皇上!”

殷圣钧寂冷的眸子朝我看来,随即冷声道:“怎么,只许你看,不许朕看吗?”他说着抬手欲推开我的手,我拼命地抓住他的手臂,只想着万不能让他进去看到玉宁哥哥!

他终是动了怒,冷冷喝斥着:“放手!”

我不放,他往前走了一步,几乎是把我整个人一并给拖了过去。外头成队的侍卫鱼贯而入,宝春堂的掌柜和伙计没一个敢吭声栎。

“皇上……”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他低头凝视着我,目光炙热似火:“你自己说,里面究竟有谁?”

他不是傻子,既然已来了这里,必然知道我所在意的不会是一张药方。

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告诉他里面是人是薛玉宁傅。

他分明就从未爱过我六姐,却在我六姐死后把自己装成一个情圣,弄得人尽皆知。而玉宁哥哥是我六姐所爱之人,就殷圣钧这点度量,他是绝对容不下他的。

我死死地咬着唇,我该如何回答他的话?

“不说?”他的口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话语沉下去,“不说朕就亲自去看一看,究竟是谁令你如此流连忘返!”

语毕,他用力扳开了我的手指,愤恨地掀起帘子,大步入内。

一队侍卫快速跟在他的身后进去。

我大吃了一惊,此刻也来不及多想,拔腿就追着进去,殷圣钧已入了院子,侍卫们早已分散往各个房间而去。

目光悄然瞥了眼薛玉宁的房间,我深吸了口气朝殷圣钧跑过去,绕至他的身前,径直跪下,自嘲笑道:“皇上不是想知道里面有谁吗?”他的神色一凝,我已开口道,“是我曾赠过玉簪的那人!”

殷圣钧的脸色铁青,凝视着我一字一句道:“南宫翌?他竟还在西楚?”

我握紧了双拳低着头不说话,我是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这样说,好在南宫翌此刻远在南秦。他是南秦亲王,这边只要没找到人是绝不敢如何的。

更何况眼下我是西楚未来皇后,那一个却是外族皇子,这种事捅出去丢的是殷圣钧的脸,不到万不得已,他决计不会闹大。

院落有那么一瞬的静谧,随之闻得他破冷声音:“给朕搜!”

“不许搜!”拼尽了浑身的力气喊出这句话,我抬眸看向面前的男子,极力地掩住自己的慌张,咬着牙道,“皇上知道是谁还要搜吗?今时今日宝春堂内外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几十条性命也不及皇上的脸面重要!”

“脸面?”他的眸子猛地转了赤色,伸手一把将我从地上拎起来,“你还在乎朕的颜面吗?私下和他相见,你便是在告诉朕,当日你同朕所说的全都是谎言,是不是?”

话已至此,我早就没了退路。

双眸一阖,我苦涩道:“是。”

我对他说的那些话本来就是假的,不过是借了今日的机会告诉了他实话罢了。只是说不清为何,在承认的刹那,心口似有破碎的声音,仿佛只有我是残忍的,一次次践踏殷圣钧的心。

他的力气大得像是要将我的胳膊生生地折断,我痛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忽而瞧见他眼底闪过的一丝阴鸷,随即又闻得他道:“给朕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朕找出来!”

“是!”侍卫们应声开始闯入各个房间。

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眼看着两个侍卫推开薛玉宁的房间进去,我只觉得双腿一软,害怕地回眸看着殷圣钧,哀求他道:“皇上,你放过他吧!只要你肯放过他,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求求你!”

“任何事?”他的目光森冷,嘴角衔一抹冷艳的笑,“也包括替他去死?”

死吗?

我微微一愣,随即狠狠地点头:“我愿意!”

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你竟这样爱他!”

我从来就不曾爱过薛玉宁,从小到大,他一直如我的亲哥哥一样陪在我的身边,我敬重他,也如爱自己的哥哥一样爱他。倘若这个世上还能有一个人值得我以命相抵的,那一定是薛玉宁。

这一条命,是为当年我父皇犯下的错赎罪的。

所以,我愿意!

那一瞬间的释然,仿佛连面前男子震怒的脸色也不再那样可怕了,我只知道五年来,我终于有一件事可以做得真正顺应自己的心。

他的大手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却是那个时候,身后传来侍卫的声音:“皇上,房间里有密道!”

殷圣钧的眸子猛地一缩,目光朝我身后看去,我听到有脚步声上前,接着侍卫又道:“追吗?”

“追!”他说得毫不犹豫。

我颤抖地看着他,他已松开掐住我的手,箍住我的腕口便将我往外拉去。他走得极快,我根本就跟不上,他干脆一手将我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我整颗心都吊在那儿,仅剩的一点意志全都在祈祷薛玉宁可以平安。被殷圣钧带出去的一刹那,我似乎隐约瞧见降香红着眼睛跑过来的样子,我恍恍惚惚的,就感觉整个人被丢上马背,随后他跃上来,马鞭一扬,身下的马匹便快速奔跑起来。

没有回宫,也没有回相府,我不知道他这是要去哪里。

仿佛是过了很长的时间,只觉得眼前片片葱郁迅速地往后退去。

再后来,身后似乎另有马蹄声追上来,我茫然回头看一眼,竟是沈又宸!

殷圣钧却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策马径直出了城门,守卫们遥遥见一队人马出去,谁也不敢上前来拦着。

又行一段路,终是瞧见林子深处的信号弹。

我本能地捂着胸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烟雾飘曳的地方,那便是密道的出口吗?那玉宁哥哥和东子呢,他们现在跑远了吗?还不会已经被抓住了?

玉宁哥哥还病着,他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泪水打湿了脸庞,我颤抖地握住殷圣钧的手,问他:“皇上说的话还算吗?”

风在耳边呼呼的大,也不知他是没听见我的话还是故意不理我,我等了很久也没听见他说一句话。地道出口已密匝匝地围着很多侍卫,我是被殷圣钧拽下马背去的,众人见他过去,忙朝他行礼。

他径直开口问:“人呢?”

为首一个侍卫道:“回皇上,人……还没找到。”

殷圣钧的脸色一变,沈又宸已上前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分头去找!”

侍卫们应了声忙散开了。

而我终于长长松了口气,只要不在宝春堂被找到便好,殷圣钧以为是南宫翌,那么他们便永远也找不到薛玉宁。那些侍卫们即便迎面撞见了薛玉宁也不会认得的。

握着拳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我悄然抬头看了看天空,一定是六姐在天之灵在保护玉宁哥哥,一定是的。

心防一松,我缓缓瘫软在地上。

隽冷空气中泛着尘土的味道,我倚靠在树干上,目光迷离地看着四周越来越远的侍卫们突然笑了笑。

“笑什么?”冷不丁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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