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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帝阙凰图-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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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协议

远处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悄悄露出脑袋看了眼,他们似乎是发现了那边的木屋,殷东漓已派人朝木屋的方向而去。我咬牙回身,朝殷圣钧道:“你猜的不错,只有郡王爷的人。”

想来他们是商量好分兵寻找殷圣钧和我,这样看来,沈将军的人不会在附近。我心中疑惑不已,那次怎么会是殷东漓,怎么会是他?

不过眼下也没有这个时间和殷圣钧纠结这些,我试着扶他起来,他却缓缓摇头道:“朕走不了了,你先走。”

“你什么意思?”我的心微微揪起,鲜红的血仍是从我压住伤口的指缝间流出来,我分明知道他什么意思,可突然间又怕起来熹。

他仍是看着我笑,气息弱不可闻,低若蚊音道:“降香的死与他有关……降香,是朕欲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他定是知晓了。”

压着他伤口的手猛地一震颤抖,我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妗儿是他想安插在殷东漓身边的眼线?他知道殷东漓看上妗儿,所以才想将计就计吗?

难道真的是殷东漓发现了这件事,暗中把妗儿杀了穴?

蓦地,我又突然想起妗儿入殓那日我去祭拜,殷东漓他对我说的话。

他说——娘娘以为臣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他那话里虽没有明确地指名,可分明是说殷圣钧。以至于后来我还怀疑过殷圣钧,难道真的是他贼喊捉贼?

不管怎么样,妗儿的死我是一定要弄个清楚的,但不是现在。

我小心将他扶起,急着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们一旦发现我们不在木屋,一定会沿途找来的。这里太危险了。”

他艰涩一笑,道:“只要他们找不到朕,朝中暂时掀不起风浪,朕有三道圣旨在丞相手里。商枝……”他墨色瞳眸紧凝着我道,“把朕推入河中,让朕随流而下。”

我的眸子微缩,他什么意思我自然明白,就算是死,也不让他们找到尸身。没有尸身,谁也无法证明皇上驾崩了,可是……

回头朝身后的河流看了一眼,刺他一刀的时候我是想杀他的,可眼下,我竟然下不了手了!

心口难受得我想哭,眼泪流下来,我却又要拼命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远处似乎又有了动静,我悄悄看一眼,见侍卫们已从木屋出来,围聚在一起,殷东漓正在指挥。

我深吸了口气,胡乱擦了把眼泪,低声道:“我和你的事还没完,不能就这样算了,起来,你必须跟我走!”他不动,我怒道,“给我起来!”

怀中之人始终一动不动,我这才发现他已昏了过去。

血根本就没有止住,这样下去,即便我们能离开这里,走不了多少路他也会丧命……怎么办?

那一刻,我仿佛已忘了这一个是我的仇人,用尽了力气抱住他。

我知道,那边的人很快就会搜过来,我若不抛下他,根本就逃不了。整个人有些颤抖,心里竟在祈祷着也许殷东漓的事是个误会,也许是殷东漓弄错了。

周围,风在吹,树叶在动。

突然,有谁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吃惊地看向怀中的人,见他仍是昏迷不醒,才欲叫喊,来人眼疾手快捂住我的嘴巴,沉声道:“公主,是属下!”

十三!

我看清楚了来人,心中又惊又喜,忙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惊讶地看了眼浑身浴血的殷圣钧,脸色微变,皱眉道:“殿下是南秦人,不好明目张胆出来找人,只好让属下来。公主,这是……”

此刻也来不及解释,我只道:“先离开再说。”

十三似有为难,犹豫道:“可殿下说,只让属下带走公主……”

我心中焦虑,只能赌十三不知晓南宫翌的计划:“他要你带走我做什么?难道他还想我跟他回南秦吗?十三,如今情形你还看不明白吗?楚秦要结盟,当口上他把我带走,便是破坏联盟,到时候你们皇上能放过他?你若真的忠心为主,就不该做出这种事!”

“可是……”

“没有可是,到时候他怪罪你,我会替你说话。”我见他还是踌躇,只好道,“你把我们都带走,不然我现在就大叫,谁也走不成!”

十三的眉宇紧蹙,他飞快地朝远处看了眼,只好点头道:“属下听公主的。”

我终是松了口气,将殷圣钧交给他。

十三利落将人背起来,低声道:“公主请跟紧属下,前面有小路可出去。”

我点头,跟着他都了一段路,又悄然回眸。

侍卫们远了,我没有看见殷东漓的身影,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倘若真是殷圣钧所说连殷东漓也背叛了他,那么偌大一个镐京城,我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还记得薛玉宁告诉我太子哥哥为了早日登上皇位而联合几位皇叔时,我还不信。后来回邺的路上,遇见二叔雍王,平日里对我慈眉善目的二叔竟要拿我威胁父皇……皇权面前,究竟还有多少真情可信?

骨肉至亲,亦能血溅沙场……

镐京城内并无异常,看来殷圣钧失踪的事被压下来了,朝中有丞相主事,暂时不会乱。

从后门入了院子,这里我曾来过,那还是南宫翌上次来西楚的时候将我掳来过的。

“桐儿!”南宫翌破门而入,一眼就看见十三浑身的血,他吃了一惊道,“怎么弄成这样?”

十三低头道:“殿下,这不是属下的血。”

“不是?桐儿!”南宫翌的脸色大变,直接朝我冲过来,见我安然无恙,他才松一口气。目光再落在床上之人脸上时,他震惊道,“楚皇?”

我压着他伤口的手不敢松,只急着道:“把你的御医叫来,快!”

他是皇子,出行定会随身带着御医的。

南宫翌大步行至床边,目光从殷圣钧的身上缓缓又移到我的身上,眼底尽是讶异:“你要救他?桐儿,看到他死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你现在要救他?”

“这些我等会跟你解释好吗?把你的御医叫来,再不叫就真的来不及了!”殷圣钧的气息越来越弱,我心里是真的怕了。南宫翌铁青着脸不说话,我只好回头道,“十三,你去!”没想到南宫翌冷喝道:“谁也不准去!没有本王的命令,本王今日倒是要看看,谁能叫得动本王的御医!”

“阿翌!”

他冷冷睨着我,用力扼住我的手腕道:“还在骗我你没有爱上他?那现在算什么?桐儿,难道你忘了你的血海深仇了吗?你忘了他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了吗?”

我的声音带着颤抖:“不,不是的!也许当年的事有误会,在我没……”

“也许?”南宫翌像是听到了笑话般,“你什么时候这样好骗了?也许的事你也信!”

我知道这些一时半刻解释不清楚,只好哀求他道:“你先救他好不好?”他仍是坚决不动,我忍不住道,“你是南秦亲王,难道你希望西楚的皇上死在你的别院里吗?还说什么要将战事西引,你这样做只会让楚秦两国开战!到时候北唐若趁火打劫,你以往你们南秦能捞着什么好处!”

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了,狠狠睨着我道:“好啊!来人,把楚皇给本王送去皇宫!他宫里太医如云,要救便让他们去救!”

我惊叫着:“不可以!”

他冷哂:“我已放他一命,你还想怎么样?”

“不能进宫!”我喃喃摇头,殷圣钧怀疑殷东漓,宫里却一定还有别的敌人,他眼下人事不省,回宫一定会出大事的!他不回去,丞相手中还有圣旨可以拖着,他若以这样的情形回去,这西楚天下是真的要乱了!

南宫翌怒得站了起来,用力欲将我拉出去,我挣扎着不愿走,他的力气极大:“你背负国仇家恨,如今却在这里儿女情长,既然这仇你不想报了,可以,那就随我回南秦!”他扫了十三一眼,“把人送去宫里!”

十三下意识地朝我看了眼,我被南宫翌拖至门口,他的步子未止,我急着道:“就这样送去,你怎么解释他重伤的事?是你南秦的人伤的吗?”

南宫翌冷笑道:“昨日城外有刺客的事虽被压下,但你以为我猜不到?”

我边挣扎边道:“可你却不知道刺客用的是毒针,怎么好端端又换匕首了?”

“郁之桐!”他彻底被是激怒了,“你别在这里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不就是想留下他吗?我告诉你,今日只要有我在,你休想!你是我的王妃,这次说什么我也要把你带走!”

十三低头劝道:“殿下,公主已是西楚皇后,您这样带走她,恐怕……”

“怎么?”他凉凉横了十三一眼,哼一声道,“光明正大带不走,你觉得本王还没这个本事悄悄带走她?日后谁又知道她是西楚皇后?”

十三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我知道这一次他真是铁了心了。

心一横,我只好道:“是,你当然有这个本事将我悄悄带走。可我今天也告诉你,你若这样带走我,就算能得到我的人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你!”他的眸中充血,怒不可遏地看着我。

我深吸了口气,在他面前跪下道:“阿翌,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和他有些事必须要解决。”

他被我吓到了,忙俯身来扶我:“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起来,抓住了他的手臂道:“你答应救他,等我把一切都问清楚,我就跟你走,心甘情愿跟你走!”

他扶着我的手蓦然收紧,愤怒眼底徐徐带了笑意,喃喃地问我:“你说真的?”

我狠狠点头:“真的!你若应了,我郁之桐决不食言!”

“好!”他向来是爽快的人,忙将我扶起来,扬声道,“把御医叫来!”

御医和医女匆匆而来,南宫翌不准我入内,无奈我便只能等在房外。直到斜阳西落,还不见御医出来,我心里更是紧张得不行,未避免让人猜疑,十三已回宫去了。

南宫翌一把将我拉过去,蹙眉道:“你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和我去用膳!”

我摇头:“吃不下。”

他的脸色一沉,明显有不高兴了:“就这样担心他?”

我忙摇头:“我不是担心他,我是怕我没办法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的手指用力,一侧的花簇被他“咔”的折下,踩在脚下,话语冰冷道:“当我三岁孩子!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没忘!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但绝对说到做到!”

他听我说得坚决,心头的气也消了些,回过头来道:“你告诉我,谁伤了他?”

我的眸华黯然,咬着唇道:“我。”

“什么?”他的音量高了些,他再欲问我,身后的房门忽而开了。我慌张地跑上前去问道:“怎么样?”

御医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南宫翌,这才低头道:“殿下,病人失血过多,未能及时医治,已是元气大伤……”

“说重点!”南宫翌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御医这才忙道:“请恕下官无能为力。”

我惊得往后退了几步,南宫翌伸手扶住我,怒道:“你不是自恃医术过人吗?无论如何也得给本王医好他!”

御医脸色大变,慌张地跪下道:“殿下饶命啊!下官实在是没办法了啊!”

我不想听他胡说,伸手推开了南宫翌就冲进去。

内室一阵浓郁血腥味迎面扑来,令人有些作呕。他的胸口缠着厚厚的纱布,血已止住,整个人看起来却是更加虚弱了。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脉象几乎察觉不到了,难道真的……真的没救了吗?

“不可以!我还有话要问你!你说的也还没有证明真假,你不能就这样死了,不可以!起来,殷圣钧,你给我起来!”

胸口堵得厉害,心里却像是一下子空了……

难以置信早上他还同我说话呢,他怎么就要死了呢?

我不想他死,不想!

“桐儿!”身后的南宫翌伸手抱住我,“你别再动他,否则他只会死得更快!”我吓得松了手,见他的手臂重重落在被衾上,手臂上那道疤痕露出半截,我的心口蓦地一震,忙转身看着南宫翌道:“阿翌,有一个人……有一个人也许可以救他!”

南宫翌惊讶看着我,我忙道:“宋大夫啊!当年我被二叔重伤,你寻遍天下名医,只有宋大夫能医治!阿翌,带他走,马上走!宋大夫一定可以救他的!”

南宫翌的脸色难看,似乎在考虑。

我急着道:“是你答应我救他的,你忘了吗?”

他的话音冷了:“宋大夫在我南秦境内,你确定要带他去求医?”

他说的我不是没有想到,这一去,无异于龙潭虎穴,可是即便如此,也要闯一闯,我不能就这样让他死在这里!

“要去!”

他见我一脸坚定,终是叹息道:“可楚皇不在,我不能带沈小姐反秦。”

我点头道:“可他们没规定你不能走?你是南秦亲王,没人敢软禁你,我们就悄悄地走,你可以借口在皇上回宫之前在西楚四处逛逛,然后秘密入秦。”

他忽而哂笑,目光略过殷圣钧的脸,道:“你替他想得还真是周到,就那么怕我父皇知晓楚皇入秦吗?”

我一时语噎。

他到底是松了手,脸上无笑:“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放心,我不是阴险小人,不会做落井下石的事。他只要有命入秦,我绝不让父皇知道此事。”

我感动道:“阿翌,谢谢你。”

他勉强一笑,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塞入殷圣钧的口中,低语道:“这是护心丸,离开南秦时父皇给我的,即便伤得再重,服下它亦能保十日平安。”

我震惊道:“这是你父皇给你保命的,你舍得给他?”

他起身握住我的双肩,一字一句道:“对他舍不得,可对你,我什么都舍得。”

第115章 对嘴

他说,对我,他什么都舍得……

眼泪倏然自脸颊滑落,他的长眉微蹙,抬手替我拭去眼泪,叹息道:“别哭了,我喜欢看到从前那个爱笑的你。”

我冲他展颜欢笑,可心里却尝着丝丝苦味。

今时不同往日,即便我脸上是笑着的,可心境去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焘…

南宫翌翌日就去了丞相府,他回来同我说,丞相告诉他殷圣钧有要事处理,暂时不见客,还说他想到处逛逛可以,但不能带走沈宸。

我们没有逗留,当天就出了镐京。

未免引人怀疑,出城的时候只有一辆马车,我时不时伸手过去试探殷圣钧的鼻息,南宫翌后来忍不住,将我拖过去,不悦道:“告诉你了,死不了,还看什么看?桫”

我忍不住又看殷圣钧一眼,犹豫道:“你说要不要把速度减慢一些?他的伤太重,我怕……”

他的语气冰冷:“慢什么慢?若十天内赶不到,你等着收尸吧!”

哎……

我不免叹息一声,识趣地闭了嘴巴,南宫翌对他的敌意是不会减了。

马车稳稳赶了一段路,突然不知碾到了什么,一阵颠簸,我下意识地欲伸手护住殷圣钧,却不想身侧之人用力将我拉过去,抱在怀中。我讶然回头看他:“阿翌,你干什么?”

他哼一声道:“没什么,马车这样颠簸,怕你磕伤。”

我微微挣扎起来,他的手臂收紧,完全不给我推开他的机会。我们认识的时间虽然长久,可从前只有婚约在身,我们从来是止乎礼……回想起他知晓我要嫁给殷圣钧,将我掳走强吻我时的样子,我的心跳也不免加快。

“阿翌……”

“嗯。”他轻轻笑着,眸华已不见厉色,唯有温暖,“我想好了,回去就成亲,我父皇母后你也不用担心,全都交给我。”

他突然转了话题,我愣了片刻,这才道:“不,我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他皱眉睨视着我,不快道,“是你说我救他你就会跟我走的,难道你想反悔?”

我摇头,叹息道:“我是答应跟你走,但是我没说嫁给你。”

“为什么!”他的音量高了。

我勉强笑了笑,道:“你还像从前一样,可我已不再纯洁了。”

他的目光看向车厢内昏迷不醒的殷圣钧,冷哼道:“我不在乎!”

“阿翌……”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若再说,我就当你要食言,现在马上折回去镐京!”他的口吻带着微怒与不耐烦,我只好缄口。

我了解他的脾气,他会说到做到,绝不拖泥带水。

不过这一趟南秦,我是非去不可的。

因和西楚这边说是在西楚小转,所以南宫翌从南秦带来的人马全都跟着,但是进入南秦若是这样就太招摇了。

我们在绵城留下了大部队,轻装上路,直奔南秦。

之前我还真的担心万一殷圣钧醒来,知道我要带他去南秦,他拼死不愿,我该怎么办?好在他伤得极重,路上也没有醒过。

离开镐京第五日,南宫翌一早上脸色沉沉,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银子似的。我正巧看着御医替殷圣钧换了药,回头,见南宫翌恶狠狠地盯着我。

“怎么了?”我被他的目光吓到了。

他又看向殷圣钧,看着看着,呼吸有些沉,突然咬牙切齿道:“去下一个镇子再买一辆马车!”

我吃惊:“为什么?”

他越发不耐烦道:“我不想和他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正巧赶上段林来送水,听到他的话,便开口道:“殿下,去镇子上就得绕路进去,我们这官道本不必进城的,恐怕又得耽搁时间。”

他将水壶摔在段林身上,气道:“那就给他牵一匹马来,总之他天天在本王面前晃,本王很不快活!”

御医愕然道:“殿下,他伤得这样重,这……这怎么能骑马?”

他更生气了:“那就给本王牵马来!”

段林忙应了,南宫翌起了身,又突然看向我,我一愣,他已伸手将我拽下马车去。我不觉开口道:“干什么呀?”

他一本正经道:“我不在马车里,你也不能和他单独待在一起!”

段林将马牵了来,低声道:“殿下,我们只带了四个侍卫,挪出来一匹,可就少一匹了。”

南宫翌二话不说就将我抱上马,随即自己也跳上来,一面道:“谁的马少了,就让他去坐马车,驾——”

我本能地抓紧了马缰绳,耳边的风一下子大了。

两边景色急速倒退,他加快了速度,却是一言不发。

我想了想,还是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阿翌,你记不记得五年前,你在我二叔手里救下我的那一晚?”

他大约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好半晌,才问我:“记得,怎么了?”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吸了口气问他:“当日你救下我的时候,我身边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他点头道:“有啊。”我的心口一紧,闻得他随即道,“不就是你那个混蛋二叔和他的一群狗腿子吗?”

我问的可不是他们!

我忙又道:“除了他们呢?”

他认真想了想,终是笃定地摇头道:“没有了。”

是吗?难道我又被殷圣钧给骗了?若他真的在骗我,那些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他手臂上那道疤……就算话能有假,可疤还能作假吗?

南宫翌靠得我近了,话语如风:“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忙回神,摇头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当年的事,我随便问问。”

他抱得我紧了,温柔话里带着一丝轻哄:“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以后我会保护你,绝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我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寂冷风里,两道呼吸声一深一浅地交织着。

我蓦地又抓住了他的手,回眸问他:“那后来,你带走我之后,我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他的眼底沉了一抹疑惑:“我带你去宋大夫那里疗伤了,你昏迷了十多天,后来醒来又养了几日,我就带你回了皇宫。桐儿,你怎么了?”

没有错,他说的,和我的记忆无差。我喃喃道:“后来邺都失守,我央求你带我回邺都,你允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去东陵皇宫,亲眼目睹了我的小侄子被拖走的情形……

他叹息借口:“那之后,我又带你回南秦,我父皇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你又执意要去西楚报仇。桐儿,我现在后悔了,当初就不该放你离开的。”

我咬着唇不言语,不来西楚走一遭,当初南宫翌是决计拦不住我的。就是死,我也要去西楚报仇。

可是如今这一切怎么就突然变了呢?我的记忆,和南宫翌的话无异,那为什么殷圣钧却说出了完全不同的版本?

到底哪里出了错,哪里……

难道是……

我惊恐地回眸盯住南宫翌,他被我看得愣了,不解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我仍是盯着他看,启唇问:“阿翌,你有没有骗过我?”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震惊,马匹的速度也缓缓慢了下来:“我从没骗过你,桐儿,你在怀疑我什么?”

他的惊讶和微怒是那样干净纯粹,殷圣钧的话里证明他当年没有见过南宫翌,那么南宫翌也应该没有见殷圣钧……那他不会骗我。

我松了口气,低声道:“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他没有生我的气,略带粗糙的大掌抚着我的脸庞,温声道:“这几天你一定是累了,什么都不要多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听话地点点头,马匹的速度又渐渐地快了,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身上,那种感觉就像是徐徐飞了起来。

……

这一路几乎没有怎么休息,好多日,夜里也在赶路,终于在九日后,抵达了南秦都城留京。

宋大夫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他虽是大夫,自己却得了一种怪病。他记事正常,却不记人,一个人上午见过,下午就忘了。我在他府上养伤时,他的夫人每日都要大骂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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