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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帝阙凰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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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若未闻我的话,抓住我手臂的手指蓦然收紧,隐隐含怒道:“就这么喜欢这里,那干脆调到禧宁宫来当差好了!”

上一次来过禧宁宫后,他便一次一次地为难我。这一次他干脆亲自来堵我,就这么恨我来吗?

可今日,若不是太皇太后叫银翘将我带来这里,我都不知我会不会守着被夺走的肮脏身子活在这个世上了。

他才是将我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

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着,为害怕,也是为愤怒。周遭风雨交加,冷得钻心,寒得彻骨,我想拼尽全力将他推开,可不知为何,全身上下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走,脚踩着地面也轻飘飘起来。

面前男子怒不可遏的神色突然骤变,取而代之的竟是惊惶与心疼……

我肯定是眼花了,要不就是生出了错觉。

再有,大约是将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当成了我的玉宁哥哥。

他的眼睛其实很像玉宁哥哥,可惜我没有机会告诉任何人,他偶尔不怒不生气的时候,我总会有错觉,觉得玉宁哥哥没有死,他还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第044章 似梦非梦

我又梦到昔日在东陵皇宫的事了。正是我顶撞了父皇给他打了一巴掌的那一日,半边脸红肿得厉害,耳朵痛得我想死,头也痛得想死,太医们被我粗鲁地赶出去,我委屈地将宫里所有的东西都摔了。

周围净是瓷器破碎的声响,噼里啪啦,不绝于耳。

后来玉宁哥哥来了,我将他关在门外,他拍着门叫我的名字,我不要听不想听,转身跳上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身下一片柔软,是那样舒服那样暖……

也只有在梦里我才能享受昔日的待遇。

也不知躲了多久,我才偷偷钻出被窝,琉璃灯将内室照得一如白昼,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住眼睛,透过指缝,我竟瞧见玉宁哥哥趴在床头痴痴地看着我。

他是从来不会这般看着我的,忘了自己正在生气,我居然咧嘴朝他一笑。

梦就是梦,可我却知道,若非在梦里,这样温馨的场面,这个疼我宠我的男子永远也不可能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哪怕是梦,我也奢望它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

面前之人眸中的意兴阑珊却在那一刻猝然隐去,他随即拂袖站了起来,在他转身之际,我隐约像是瞧见了一抹明黄色。

记忆中的玉宁哥哥不是青衣便是白衫,他绝无可能会穿这种颜色!

我正错愕不已,见一个太医往前来,伸手搭上我的脉。

再没有什么比指腹触及肌肤来得震撼,原来我早已不在梦里!

半侧锦绣如梦似幻地直垂在床边,头顶是明黄顶账,我的身子动了动,底下的柔软那样真实贴切,我竟是睡在龙床之上!

怎么回事?

我忙闭上眼睛,心急火燎地想要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一切,奈何心思却怎么也守不住控制,只耳畔那太医的话一字一句地传来:“回皇上,高烧已退,商司设的身子已无碍,只是体虚,修养几日便好。”

没有听到殷圣钧的声音,只有步履离去的声响。

内室瞬间静谧下去,我悄悄攥紧了锦被,紧抿着唇,还是想不明白我为何会在这里!

“还要继续装睡到什么时候?”那道冰冷声音乍然响起,我自知装不下去,只好睁开眼睛,他正目光如铁地望着我。

我吃力地爬起来欲下床,谁知他三两步上前,伸手便将我重新拎回去。

我脱口道:“皇上不该将奴婢放在这……”

“哼。”他打断我的话,“朕若不把你放在这,你如今还有命跟朕说话?”

我懵了片刻,蓦地才想起从将军府回宫后的点滴来,看来我在静和宫发生的事他已知晓了?

这样一想,心底突然有怒升起,我咬着唇道:“奴婢都是拜皇上所赐!”

若非他使人在宫里传播我“没脸没皮的恶行”,他的那些妃嫔又如何会盯上我?

第045章 出气

他的俊眉狠狠拧起,透着不悦道:“那也是你自己巴巴地要去将军府!”

得,转一圈又是我的错,我不和他争论,他是皇上,我争也争不过。面色冷滞地看向他,我启唇道:“奴婢该回属于奴婢的地方去了,皇上请让一让。”

他一动不动站在龙床前,仿佛一座大山,压得我有些心慌。我别过脸,却感觉他坐了下来,笑声嘲讽,话语里沉一抹空洞:“告诉朕,哪里还有属于你的地方?”

他的这句话说得我蓦然心惊,几乎是下意识地又看向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隐隐有几分光亮,遥远冷漠,和玉宁哥哥看我的目光相差太远。

那一瞬间,我差点要以为他知晓我的身份,仿佛他口中那属于我的地方指的就是东陵!

刹那的时光,我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东陵已亡,普天之下,再没有一处是真正属于我的地方。就连我曾经住过的东陵皇宫也早在五年前,城破宫倾的那一日被大火烧成灰烬……

而如今的司设房更不是属于我的地方,我不过是他放在那里的一个奴婢。

……

“商司设,商司设……”

卷丹的声音一遍遍回荡在我的耳畔,手指蓦地一动,咝——

我痛得蹙眉,这才发现由于握得太紧,指甲嵌入掌心的印痕竟已那么深……环顾四周,内室只卷丹一人,哪里有殷圣钧的身影?

卷丹看见我的神色,忙开口道:“皇上方才出去了。”

是吗?出去了?什么时候走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意识到。

卷丹端了药给我,我坐起来,这才发现内室空得有些不对劲,所有的摆设竟都不翼而飞了!

卷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连翘姑娘说你昏迷了三天都不醒,皇上在里头发了火,把所有东西都砸了。这可忙坏了尚工局的人,得一件件地补,我来时还见新换的东西都堆在外头呢,连翘姑娘告诉我,说因你没醒,大家不敢搬进来。”

我愣愣地听着卷丹说的一切,浑浑噩噩又想起先前的那个梦,怪不得梦里那些破碎声这样真实,难道是殷圣钧吗?

“商司设,我看皇上对你可真不一般。”卷丹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猛地一咬唇,开口道:“别胡说!他只是……”我看见卷丹睁圆了双眸看着我,脸上带着窃笑的表情,暗自庆幸自己没差点说漏嘴。

殷圣钧才不会管我的死活,他要我活着只是想知道我去禧宁宫干了什么,一定是这样!

卷丹倒是没再问我,托着下巴坐在床边看着我喝药。喝完药将药盏递给她,问道:“这几日宫里可有什么事发生?”

卷丹转身将药盏搁下,似乎想起一事,忙过来一惊一乍道:“还真有件稀奇的事!宫里有个侍卫被送去阉割成了太监!”

我猛一吃惊:“你说什么?”

卷丹认真道:“千真万确!全公公亲自监刑,宫里人都说,十有八|九是皇上下的令……”

第046章 质问

卷丹的话说得我一阵窒闷,我不知道她所说的那个侍卫是否和我所想的是同一人,那一瞬间,我突然就胆怯了,竟然连一个字也不敢多问。我不知道殷圣钧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怕得到我意料之外的答案。

“商司设。”卷丹推推我。

我勉强回神道:“冯昭仪呢?”

卷丹略有吃惊地看着我,蹙眉道:“自是在静和宫里啊,你何故好端端地问起昭仪娘娘?”

卷丹一脸茫然的样子倒是叫我的心安了几分,那个侍卫被阉割的事索性不是我所想的那样,殷圣钧怎么会那么好心替我出气?

想到此,我才笑了笑,摇头道:“没什么。”

卷丹似才想起来,脸上的笑容一敛,拉住我问:“昭仪娘娘为难你了?我问连翘姑娘说你怎么弄成这样,可没有一个人和我说实话。他们说下雨天你从台阶上下来打了滑,摔的,可我知道这不是真的。”

我心虚地点点头:“真的。”

卷丹张了张口,虽没有再问,但我知道她也许还是不信的。

记不清殷圣钧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卷丹端着空药盏慌慌张张就出去了。他见我站着,似乎颇为不悦,大步上前在御榻上坐了,凝视着我道:“坐下。”

他的龙床我是不敢再坐了,便依言在边上坐下。

“去禧宁宫干什么?”他开门见山就问了。

这一问,仿佛是一壶令我重生的圣水,彻底放下了我心里的负担。太好了,和我预料的一样,他不想我死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老老实实将禧宁宫的事说了一遍,我只答应告诉太皇太后的是真话,没答应她这些不能告诉殷圣钧。

他的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神色,瞧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而我识趣地将目光移开,随意落在直垂在一侧的纱帐上。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我只是害怕他会对我好,害怕我在自己的仇人身上得到我原本不该奢望的东西。

肩上蓦地一重,我恍然回神,才发现御榻上之人早已不在,而此刻,他正松开为我披上披风的手。我竟得站了起来,却听他径直开口道:“冯昭仪说单只是责罚了你,并不知晓会有侍卫入内欲对你图谋不轨。”

被他这样一说,我一时间忘了披风的事,抬眸愣愣地看着他。

他深邃眼眸睨住我,启唇道:“或许,你有话要对朕说。”

说什么?说那侍卫对我做的一切是冯昭仪授意的?他难道还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奴婢处置一宫之主吗?我早已不是东陵皇宫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公主了,不会让他赖我一个污蔑主子的罪名。

“奴婢无话要说。”我低下头去。

“无话可说?”他一把将我拉过去,厚重披风从我的肩头滑下去,沉沉落在地上。一侧的琉璃灯仿佛也受了惊讶,火苗跳窜不止,令他的一副俊颜也微微有些扭曲。他的目光森冷,气息沉敛,语气夹杂薄怒道,“在宫里这么久,莫非你还看不清现实,弄不清身份?还不知道谁才是那个可以保你的人?”

第047章 猜不透

我被他一句话吼得措手不及,知道……明白……看清看不清……

脑子一片混乱,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想什么。心“突突”地跳个不止,被他扼住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我本能地缩了缩,慌张道:“皇上,您弄疼奴婢了!”

他却不松手,越发用力地捉住我的腕口,似叹息似不甘:“一句话,朕只要你一句话,难道就那么难?”

我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我不知道面前之人怎么了,是不是我还在做梦,我一直都在做梦?

我好想梦醒,就在这一刻,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眼前这一张脸孔就在这里,不远不近。

若这是现实,我多渴望能再一次昏死过去。

可是该死的,他扼的我真的好痛!

我只能掩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咬着唇道:“皇上知晓奴婢的心。”

“又是沈将军?还是沈将军!”他的音色调高,冷冷道,“三日后他与玉瑶完婚,你给朕去观礼!”

我吃了一惊,三日后,竟这样快!

蓦地,才又想起卷丹说我已昏迷了三天了。

他到底没再为难我,半个时辰后,我同卷丹回到司设房。

卷丹替我铺好床,走到门口才又想起一件事,折回来道:“对了,商司设,皇上要我转告你说,你昏迷的时候太后娘娘想把你调去福宁宫,皇上给回了。”

————

我抱膝坐在床上,逼迫自己不去想殷圣钧的那些为什么,想来想去也不过是给为难了自己,倒不如不想,图个清静。

瑶华公主出嫁,司设房要准备的东西因我昏迷而耽搁了,后两日,我几乎一直是为这事在忙碌。

带着人将准备的被褥送去瑶华公主的寝殿,才进门便听得里头有笑声传出来。进去了,才知是瑶华公主在同贴身的侍女白薇说笑。我倒是有些惊讶,原以为这一桩婚事是殷圣钧一意孤行的,还以为瑶华公主免不了要闹个哭哭啼啼,可眼下看来,还真是我想多了,人家瑶华公主未必就是不愿的。

我示意身边的人将东西搁下,瑶华公主未看我,白薇挑了簪花给她戴上,笑着道:“公主戴上真好看,未来驸马爷见了定欢喜得不得了!”

瑶华公主双颊染红,羞赧道:“再贫嘴我可把你留宫里了!”

白薇忙求饶道:“公主千万不要啊,奴婢要一辈子伺候公主的!”

她主仆二人很是开心,我笑了笑,悄然带人退出。

想起小时候看皇姐们一个个嫁人,我也曾对镜梳妆,祈祷自己可以快快长大,这样我的夫君便会骑着最威风凛凛的战马来迎娶我,而我则会穿着全天下最美丽的嫁衣出嫁……

只可惜,这一天再也不会来了。

我自嘲一笑,抬眸的时候瞧见一抹华丽身影正款款而来,我的面色一拧,蓦地站住了步子。

冯昭仪!

她亦是见了我,美目中流转一抹得意……

第048章 想通

迎面撞上,无法退避,我只能上前朝她行礼:“奴婢见过昭仪娘娘。”

冯昭仪清浅一笑,开口道:“看来商司设是为公主准备嫁妆来的吧?正是瞧,本宫也是来看看公主的,还想着送几匹缎子给公主,也不知公主喜欢什么样的,既然商司设在这里,本宫也就有个人问了。”

她哪是要问我这个,分明是想借机为难我。我正想着理由推托,听铃兰的声音传来:“莫不是内务府未将公主的喜好转达吗?”

“不……转达了。”后头跟着那么多宫女呢,我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冯昭仪笑声颜颜:“如此再好不过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本宫留你们司设说会儿话。”

“是。”宫女们依言福身退下。

我随冯昭仪转至院中的一处亭子里,铃兰接过身后宫女手中的锦缎搁在石桌上。冯昭仪的纤指徐徐拂过华贵绸缎,幽深眸华中带着笑意:“怎么样?这颜色如何?”

桌上的锦缎色泽艳丽,让我不知不觉想起白薇替瑶华公主戴在发鬓簪花,含苞怒放,芳香四溢……

其实冯昭仪都快到公主寝殿门口了,又怎会真的不知道瑶华公主的喜好。

我点头道:“回娘娘,公主她一定会喜欢的。”

“是吗?”冯昭仪蓦然笑道,“可本宫却突然觉得不太称心。”她招呼了一个宫女上前,附于宫女耳畔轻言几句,宫女马上就下去了。

等她再回来,我见她手中多了一把剪子。

冯昭仪将桌上锦缎拎起来半丢给铃兰,一面不悦道:“本宫就说这一匹太沉重繁琐,你们还偏不听。”

铃兰会意,朝我笑道:“还是商司设厉害,这样一点拨娘娘就知道了。”她过来将锦缎一头给我拿着,又接过宫女手中的剪子,“正好有商司设看着,我也好知道剪在哪里为妙。”

我不觉蹙眉,方才我分明什么都没说,铃兰却说什么点拨。看来她倒是深谙冯昭仪的心思,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根本就是想对付我。

目光直直地看着铃兰手中的剪子,刀锋逆光,一眼便知锋利无比。

我忍不住往后悄然退了半步,冯昭仪悠闲坐下,饶有兴致地望向我,心下顿时与不好的预感,恰逢铃兰手中的剪子朝我这边剪来,我猛然一惊,拉住锦缎的手慌张欲躲开,却不想身后竟站了人。宫女的手伸过来,用力抓住我的手不让我逃,剪子的锋刃已划破我的手指,殷红鲜血瞬间染满了整手!

我吃痛地捂住,听冯昭仪道:“怎么,商司设还真的以为凭你一个小小奴婢皇上就会处置本宫?哼,本宫乃是一宫主位,本宫的父亲乃堂堂一品重臣,哥哥是四品将军,凭你休想动摇本宫分毫!今日这不过是略施小惩,本宫是主,你为仆,日后还有得你受!”

她丢下那匹华贵锦缎带人扬长离去,我用力按住伤口瘫坐在地上。

她今日不杀我,大约是因那件事才刚刚过去,怕会惹怒殷圣钧,往后便不好说了。

冯昭仪说的对,我与她身份有别,根本就是以卵击石……空气里漂浮着刺鼻的血腥气,我忍住痛,摇摇晃晃站起来。是我忘了如今西楚后宫不比当年,当年我有太皇太后庇护,如今却得罪了那么多的主子。

蓦然,又突然想起殷圣钧的话——

在宫里这么久,莫非你还看不清现实,弄不清身份?还不知道谁才是那个可以保你的人?

一句话,朕只要你一句话,难道就那么难?

自嘲一笑,我缓步朝前走去,从未想过,竟是冯昭仪一手将我推向他的身边……

第049章 讨好

卷丹见我身后蜿蜒一路的鲜血吓得脸色苍白,我无力坐在镜前,愣愣地望着镜中苍白无血色的脸孔道:“去拿药和纱布来。”

“可商司设……”

“去。”

卷丹到底是听话拿来了,伤口不算大,却很深,她替我上药包扎好,又问我是怎么弄的。前前后后她总共问了四次,我还是没有告诉她实话。

伤口在了,血流了,回头来追究怎么弄的已毫无意义。

试着缓缓握紧受伤的手,痛楚牵动着身体里每一根神经,我到底是想明白了,低声下气永远无法改变命运,亦无法保全自己。

而今日冯昭仪叫我流的血,有朝一日,我定会一滴不少地要回来!

————

瑶华公主出嫁这一日,殷圣钧早早派了人来接我,生怕我会逃掉一样。

送嫁的大场面我是没资格前往,在宫外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见御驾和凤鸾一道从宫门出来。

将军府早就张灯结彩,鞭炮绵延一路,响彻了整个京华。

我这才瞧见殷圣钧从御驾上下来,他随意抚了抚衣袍,回眸时瞧见站在一侧的我,长眉挑起,眸华略淡,不悦地一勾嘴角斥道:“大喜的日子,笑!”

我听话地咧了咧嘴角,含一朵笑靥给他。

他蓦地一愣,像是有些不可置信我竟然这样听话。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欢呼,我随之瞧去,见是沈将军出来迎接新娘了。瑶华公主在喜娘和白薇的搀扶下缓缓步下凤鸾,火红艳丽的嫁衣逶迤一地,女子婀娜多姿,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沈又宸的俊眉微皱,脸上并不见笑意,我悄然看了看殷圣钧,他的眉目幽沉,见前面一对新人入内,便也抬步上前。

侍卫早早替他辟出了清净的路,我快步跟上他的步子。

说是要让我观礼,我没想到他直接坐在了高堂位子上,叫我直面看着我的“心上人”拜堂成亲。沈家二老早已仙逝,他理所当然便成了高堂。

我不合时宜地站在他的身侧,那声“二拜高堂”之后,新人们转身而拜。沈将军的脸上始终没有笑,想来他的内心是十分不愿的。

我看向身侧之人,他的俊颜上尽是笑意,看来强扭一桩婚他很是得意。那边已送入洞房,殷圣钧蓦地回头朝我看来,我大吃一惊,忙又重新换上笑容面对他。

他难得笑得谦和,柔声道:“今日是转了性子了,竟这样听话。”

记忆中我曾数落过我的皇姐们,她们总是为了讨好父皇做各种各样能让父皇开心的事,哪怕那些根本不是自己喜欢的。我说我最厌恶这样的事,定要做个最最真实的自己。

而如今,我也变了,变得虚伪,还在不知不觉中学会讨好殷圣钧。

“想什么?”男子的声音突然从耳畔传来,我吃了一惊,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随他入了后院。惊慌地往边上退了半步,脚下突然打了滑,本能地惊呼一声,他的脸色骤青,伸手拉住我的手,一阵天旋地转,我只感觉他用力将我拉过去护在胸前,闷响过后,冰冷坚硬的地面全部被他挡在身后……

第050章 独处

隽冷空气里传来玉器磕碎的脆响,紧接着,匆忙脚步声传至,全公公的声音里透着颤意:“皇上!皇上!来人啊,快来人!”

也不知是谁将我拉起来,眼前尽是禁卫军的衣裳来回的晃,他们密匝匝围在殷圣钧周围,我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人到底怎么样了。“发生了何事?”素衫女子已轻盈从回廊过来,她见我跌在地上,脸色微变,加快了步子过去。

全公公拨开人群探出头来,白着脸色道:“皇上不慎滑倒,快,快宣太医!”

沈宸面色一惊,回头欲示意身侧丫鬟去叫人,却闻得殷圣钧的声音传来:“不必惊动前头。”

“皇上!”全公公惊喜地回过身去,沈宸也忙上前,我跟着凑过去,全公公小心扶他起来。才站稳,忽地又见他一个踉跄,沈宸眼疾手快撑住他的身子,蹙眉道:“先送皇上去厢房!”

太医是悄悄来的,他虽因我而受伤,我却忍不住有些鄙夷,由此可见他是有多么不想破坏今日的婚事。

沈宸只坐了一会便出去了,晚宴皇上不出席,她势必要和沈将军知会一声。

因摔倒时撞到了脑袋,太医说头晕的现象需好好休息才能好。一众侍卫全都撤去了外面,全公公在他床前提了几次回宫,被他冷冷横了一眼后终于乖乖地退了出去。

他躺了会儿,又侧过身,见我站在一侧,不悦道:“傻站着作何?”

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问他:“皇上要喝水吗?”

他却哼一声道:“方才想什么竟那么出神?”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记着这个!我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一时间忘了受伤的手,忍不住“咝”了一声。

他蓦然睁眼朝我看来,瞧见我手上缠着的纱布,骤然蹙眉道:“怎么回事?”

我一愣,他已坐起来,抬手撑住额角,言语里已有不耐:“过来!”

我悻悻往前,他直接拉我坐下,有些粗鲁地抓过我受伤的手前后看了看,冷哼一声道:“宫里多几个你这样的奴才,办事办不好,朕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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