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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郎花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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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看到我眼圈便见了红,神色复杂。

她道:“少爷这几日一直在等着您,若见了你,必定会欢喜的。”我一把抓过她的手,直勾勾地望她:“怎么会这样?御医不是看过,说暂时无碍吗?怎么会突然就病重了呢?哥哥只是吓我的对不对?又或者,只是这两日风大些而以呢?”那丫环吓得惊叫了一声,王爷慢慢掰开我拿住丫环的手,放软声音对我说:“你说得没错,宫里有最好的御医,再不济,我们去请蔡扁鹊过来,你先不要慌,好不好?若是哥哥看到你这副样子,也是要担忧的。”

我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你说的没错。”

可是,为什么越到哥哥养病的暖阁,心越慌呢?

那最后一小段路程我是急跑了过去的。门一打开,一股浓重的药味刺入鼻息。

守在外室的仆妇一看到我,神色诧异,刚想叱责,便被随后赶至的垂儿制止。

而我的眼光早飘过他们,耳边听到一边寂静的屋中,响起悉悉簌簌奇怪的,妇人咕喃的声音,那是自内室中传来。

我一步步地挪近,直至自己用僵硬的姿势,掀起内外室相隔的那道半垂的帘幔。

我看到床上披着一床厚被,一人半躺在里面露出小半截头肩的,正是哥哥。

一个头顶半秃,遗留半头稀稀疏疏蓬乱灰白头发,瘦得怪骨嶙峋的女人大喇喇坐在哥哥床上,用那只如同干柴棒的手横过哥哥的肩头,将同样瘦骨嶙峋的哥哥搂在怀里,轻轻地摇晃着,另一只手则轻轻拍在哥哥背上,形同护着最心*的珍宝。

那不清不楚的咕喃声,正出自她的嘴里。

哥哥正自养病,怎地由着一个看起来不正常的疯妇人守在床边,对他动手动脚?只一眼,我便觉气怒攻心,一摔帘,便要冲将过去,将那妇人甩开。可是当那妇人将脸对准我的时候,我如遭雷殛,一下子就呆住了。

那张已然变了形的脸曾在我记忆深处回荡了无数遍,以至于只一眼,我便将她认了出来。

我震惊地望着她,妇人却已经尽数地表现了被打扰的不悦,脸一沉,便冷冷地斥道:“出去!”说罢没有多余的一眼,全身心只去望着她怀里失而复得的*子。

那还是昔日里光彩照人的妇人吗?

这片刻的动作,哥哥已被惊醒。只是人还未完全醒转,一阵剧烈的咳嗽却先嗌出嘴角,人咳得佝起了身体。妇人一阵惊慌,要去拿水,指尖颤抖的却连带将杯盏掀翻了。抬头冲我凶神恶煞地吼道:“还不去叫大夫!”说着随手抡起一件物事便掼了来。

茶盅的碎片散在脚下我才醒悟有人拉了我一把。同时也反应了过来,慌慌张张便要去叫人。那人一拉我的手臂:“御医就在外面。”

那御医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也不号脉,径自施了数针,稍缓了那一阵咳症,看了一地的狼籍,见怪不怪地命仆妇重新端了蜜汤茶水侍候,对于我们的询问也不多说,摇头去了一旁抱夏。那时候哥哥有了片刻的清醒,用那只青筋错落的手朝我招了招,而我也终于看清了哥哥那时候的样子。

他的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眼睛里清俊的神采只剩下一片灰暗的病气。苍白的面颊因为动作而产生一片不正常的红晕。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仿佛动一动也要花费全身的所有气力。

我的足下如生了根,看着哥哥的眼光滑过我旁边,再落在我身上,那里面包含的关切温柔,一如往昔。

他话里生出欢喜:“陛下已经下旨赦免,对吗?”

是王爷在旁边轻声应了句是。

哥哥再次朝我伸出手。

明明已经十分虚弱,他的神态却充诉着说不出的耐心。仿佛是明白我这一刻的惶惑,担忧与紧张。

我朝他奔了过去,紧紧握住他一只手。他翻转手心反握,另一只手却带过了妇人的手,轻轻覆在我的手背上。

他朝那妇人温柔说道:“母亲,这是遂意。”继而让我唤一声母亲试试。

多少年,母亲是两个字是我心头一道无法逾越的禁忌。只是这一刻我太慌张,我不顾一切地想讨好面前这个孱弱的男人,我的哥哥,所以,我毫不迟疑地将那两个字脱口。

我看到哥哥的眼睛里有欣慰。妇人却只是转动眼珠,茫然地望了望我。很快,对儿子的痴执又高于一切,她的眼光重新痴痴落在哥哥的身上。

就在那个时候,房门咣当一声,被狠狠踢开。

☆、62end

那一日;国师捏了三尺青锋,恶狠狠地指着我。

哥哥将我护入怀里。

国师气得脸色发青,大声喝道:“逆子!这孽障便要将你害死,你竟还护着她!”我在哥哥的怀里大声抽泣。那一刻,天地已经黯然失色,我是如此明确地感受到那谶言即将应验,我终要害死我的哥哥。

我万念俱灰,身旁孱弱的哥哥却突然似被注入了无穷力量。他大声地辩驳,对着他素来饱含威严的父亲坚决地、不容置疑地否认,那声音掷地有力,久久地回荡在房内。

他道:“不是,绝对不是!”

“这一切的源头;根本不是妹妹!”他大声道:“我知道父亲这一生精深命理之术,并为此深信不疑。可是这么多年父亲您可曾想过,当年若不是您一意孤行,我与妹妹怎会远走他乡;若非被逼远走他乡,我们兄妹俩怎会拜师于北氓老人门下,继而引起了老夏帝的觊觎,这才制造了这诸多变故的源头,数年的牢狱生涯,才是我身体破败的元凶!什么占卜,什么克杀兄长,人心才是最可怕的谶言!”

这世上若当真有预言,这一切的始作俑作,岂不正是国师自己?

国师高高在上的身姿,第一次有了被击溃的拘偻。

弥留之际,哥哥将我唤到床前。

心心念念的,依旧是如何将我安全送出上京。

他道,哥哥走了之后,你便凭借开启宝匣的方法,为自己谋取一个未来罢。

王爷若肯与你离开上京,自是最好。若是不能,你当真喜欢他,便嫁给他吧。

他道,哥哥走了之后,一切便要凭借自己了。

不要心里存着负担。你瞧,哥哥离开,完全与你无关。

哥哥知道你心思重,不易放开,所以哥哥要你答应我,此后要勇敢,快乐地活下去,否则哥哥九泉不安。

他道,遂意,对不起,还是没能陪你,走完一生。

那一年,他抱着年幼的我离开阴森的祠堂,说道,遂意,不要怕。

哥哥在这里。

哥哥会陪着你,走完这一生。

有妇人的嚎啕响起,什么东西应声而碎,那一刹那,信念瘫塌,人生不复完整。

将红绸揭下,换上白布,梦里的可怕形状应验。

国师府内设了灵堂,停棺三日,我便在府门外守了三日。第三日的时候,那名叫垂儿的丫环来寻我。

她说着什么,我全无反应。直至听到哥哥二字。

我沙哑问她:“你说什么?”

她的表情茫然又不安,手足无措:“府里没个可以说这件事的人,我不知道该去问谁。可是,我一个人藏着真的很难受。我想找你说说……”

我木然道:“你说。”

她绞着手指:“不知道对不对,我怀疑少爷的死,有蹊跷……”

我脸色大变,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上前又去扯她。这一回是扯住她的衣襟。

她吓得哭道:“是真的。那一日少爷回来,面色极差。我一打听,才知道你那日被押入了大理寺天牢。当天夜里,少爷睡觉便故意不盖被子——当时我起夜给他盖了数次,只当少爷是不当心,也没往那方面想。隔日少爷病情急剧严重,我怕受责罚,更是不敢将夜里的情况说出。直至少爷去后,我帮他收拾后事,无意间发现房中那株翠竹枝叶泛黄,竟快要枯死了。一检查才发现那土壤里湿泞泞的全是药汁!这才联想起前因后果,少爷故意着凉,偷偷将药倒掉,是有意寻死……”

我耳边嗡鸣,她的话不停地回荡在一旁。

少爷故意着凉,偷偷将药倒掉,是有意寻死……

国师府上有御医守候,下有一班仆妇丫环。就说这一场病怎么可能来得这样急,这样突然。

原来是有意为之。

那日睿孝帝在天牢时所说的话突然冒上我的心头:聂詹事既时日无多,朕自无可能再对你痛下杀手。

宝匣若有二人可以打开,睿孝帝定毫不犹豫选择将我除去。留下我,只有是在没有选择的时候。

我猛然醒悟,茅塞大开。

原来是那样,早在药谷的时候,他肯定便料定了这种结果,在那时,已经有保全妹妹,一心求死的念头。

只有我傻傻地蒙在鼓里,懵懂地享受着这种照顾。

我以为自己已流尽了眼泪,如今才知道了真正的痛切心扉。

你有没有经历一种伤心,拼命想对一个人好,可还是不够,他已早一步在你之前,对你倾尽了所有。

你又有没有经历一种心情,怨恨捉弄的命运,怨恨着那些幕后推波助澜的黑手,最后怨无可怨,发现最该被憎恨的,其实一直是自己。

那一瞬间,胸口似乎就要爆发,我想大声呼喊,涌上喉口的却是腥甜。有谁抱着我拼命呼喊,可是我已经不管不顾——

哥哥死了,我也不想再活了。

那此后发生的,像一场荒唐的梦境。

我拼命地挣脱着每一个想要绊住我的人,我像一个最勇敢大无畏的战士,义无反顾地冲撞着御驾。

我渴望刀锋削过皮肉的感觉,我渴望那种淋漓的痛,掩盖过心中的感受。

他们说我疯了,只有男人一直守在我的身旁。

从他日渐沉寂,伤心的眼光里,我看到了自己的枯萎,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最后,药谷的那个老头被请到我的面前。

“这姑娘已经有点疯了。”

“怎么样才有救她?”

“这样压抑着,只能让她疯掉。倒不如让她狠狠发作一场。”

“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由着她呗!”

“……她要寻死。”

“那就让她去死。”

他长久地坐在我的面前,没有说话。

我挥舞着受困的双手,朝他狰狞地冷笑。

我甚至说着狠毒刻簿的话,想将他激怒。

在我的眼中,他已经不再是我倾心的恋人,而是阻碍我通往极乐解脱的羁绊。

他道:“眉君,便是要寻死,总也要有想去的地方罢?”

我安静了片刻。

当年在摩天崖之上,哥哥若由着我摔下,没将我救起,那该多好?

我说,我想去摩天崖看看。

他道:“好,我陪你去。”

等到了已是三月,春暖花开。

一切还如梦里情形。

蓝天白云,北邙山上摩天崖,岁月份外悠长。

他静静驻立在那里,像是守候在那悠长岁月的深处。

最后一刻我仍迟疑,问他真会放开我去,不是在哄我?又再三与他确定,不是要随着我跳下去。

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山下有焦急的呼喊,一骑黄衣,那是睿孝帝亲自赶至。

我知道时间无多,那一刻,居然有些不舍,这一路匆匆,居然没跟他好好地道别。

千言万语,化在他唇边浅浅一吻。

他道:“若这一次不死,便跟我回去,好好地过日子。可好?”

我道:“怎么可能。你瞧,当年长了大树的地方其实有标志,崖上面对着树的地方,有一块突出的石头。只要绕开那里,再不可能绊到大树。”

“我说的是万一。”

我道:“好。”

我朝他挥手,最后一眼深深注视,想将他的样子镂刻起来,印入来生的记忆里。

我转身,奔向那万丈深渊——

尾声

最后我也没明白自己是如何又挂到那株大树上的。

头顶有悉簌的声响。摩天崖下终年缭绕的云雾裹住了我的迷悯。

破空的激荡与落下时的撞击让我全身短暂失了力气。我只茫然地趴在那虬结的巨树躯干上,感受着上方的人逐渐接近。

那个人很快来到我的身边,唤道:“遂意。”

我勉强地看向来人的那张脸,震惊便袭上我的心头。

熟悉的眉眼,梦里萦绕了千万次的容颜。

我不敢置信:“……哥哥?”

他温柔一笑,应道:“是啊,遂意,哥哥在这里。”

我痴痴望着他,那一刻,根本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里。

因为现实与梦里,已经重叠。

他朝我伸出手:“来,遂意,哥哥带你上去。”

是怎样上了山崖,那上方,迎接的是怎样的情形已经不重要。

我只是紧紧地攀住男人的手臂,攀住了这一刻,这一根救命稻草。

哥哥,不要走。

不要离开我,一直这样好不好?

他道:“好。”

而我无法得知的山崖树冠树深处隐藏着的人影,他们有一段短暂的对话,飘散在云雾里。

——小金哥哥,方才真的好险!

王爷当真狠得下心,若我们失败,他是不是打算也跟着跳下来?

她她她、姐姐当真相信,那是遂章公子?可是那是王爷啊!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愿意去相信。这才是她信仰的力量。

那王爷岂不是要一直扮演下去?

恩,也许。

……那王爷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就是王爷啊。

我听不见他们对话,可那结果却是相同。

哪怕是欺骗,只要愿意去相信。

于是互相搀扶的身影,可以继续走下接下的路。

穿过崎岖的山道,穿过幽深的石径,穿过漫山遍野的桃花林。

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一不小心,便走完了一生。

(正文完)

小番外那往后的人生精分,醉梦

(一)面具

“你想好了?”

“戴上面具去模仿另一个人,年深日久,或许连真正的自己都被磨没了棱角,变成一个影子。”

“你舍弃自己大好的人生,只为了一个有点疯疯颠颠的女子,值得吗?”

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

只是想重新点燃她眼里那一抹死灰,想让她笑,让她活着。

想一直陪着她,仅此而以。

我记着答应她的每一句话,无论做到的,以及没有做到的。

哪怕花费自己的一半人生来饰演另一个人。

哪怕每一天会看着她对着那张面罩娇痴或欢喜,深深地依恋,那些都不是自己的。

(二)求亲

在北氓山下落脚之后,眉君又生了一场长病。渐渐好起来之时,已是将近半年之后。

重阳的时候我陪她登高。在半山亭休息的时候她摘了面纱,执着罗扇扇风,一边抿了嘴笑,与我玩起了掷棋。

天清澄透,映得她一对眸子如净水琉璃。

这大半年来,我见多了她对另一张脸痴痴发呆的状态,对我如此生动含笑,假于颜色的模样,还是头回。我承认自己有些失神,以至于没有发现身后不知何时有了偷窥者。

山下庄子住了一对兄妹,那妹妹是名绝色美人的传言就这样传了出去。更甚者有蹲在墙根徘徊窥望。

我大怒自是不必说,将这一票登徒子狠揍了一顿,心底下却再也坐不住。

这意中人就在眼前,却夜夜孤枕的滋味,委实不好受。

终于到了某个花月圆好的夜晚,我约她后园相见。斟了酒,重启了旧话

我怕她再说出“如此下去甚好”的浑话,将她逼至角落,将酒递至她面前,恍惚便是个逼亲的恶棍。

我诱哄道:“眉君如是应承,便满饮了此杯。”

夜色如踱了一层水银,她在这一片流光翩跹中依旧抿了嘴笑,眼角眉梢隐有羞意,却没有过多抗拒,像一只被驯养的猫儿一样顺着我的手乖顺地啜下那杯酒。她的双眼亮晶晶,鼻息间喷出的轻浅酒香,陈酿一样使人沉醉。

气氛如此好,她最终还是说:“还是需待哥哥做主。”

我扬起自己才能感受的古怪的笑:“明天我便与‘哥哥’提亲去。”

扮演者是自己,自己向自己提亲,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奇妙的事吗?

这简直就像一场左右手互相博弈的游戏。

“左手,不才品行周庄,家产颇丰,将你妹子许于在下,你看可否?”

“右手,看你所说是实,对我妹子又痴心一片,我便准了!”

呵……

(三)成亲

多少年的梦想终于成真。

揭了红盖头,喝了交杯酒,双双坐在床头。

大红喜烛摇曳照出地上一双亲昵的影子。

她突然有些不安:“我想去看看哥哥在做什么……”

“明早,我们一起去看望哥哥,哥哥会不会不在?”她不安地,像是寻求保证般地看着我。

自始至终,聂遂章与晋凤知,只是一个人。

□乏术的时候怎么办?

管它呢,那是明早才要烦恼的事不是吗?

现下,春宵一刻值千金……

(四)操心

好一段时间,她每日里坐立不安。

我观察了她许久,最后被我问得急了,方始期期艾艾道:“你看,哥哥身边一直没个照顾的人,是否也该给哥哥找一门亲事了?”

我哭笑不得地看她开始忙碌于各色的媒婆中,收集了一幅一幅的女子画册,然后对着她们发呆。

“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她终于忍不住试探。

我将大锤推还给她:“你觉得什么样的姑娘,适合哥哥呢?”

于是,她对着那卷画册继续发呆。

这一个,眼睛小了。

那一个,额头高了。

东家的姑娘,样子是可以,可是听说德行有限。

西家的姑娘倒是贞静本份,只是人看起来不是十分聪慧……

怎样才能找得到一个配得上哥哥的人呢?

……

(五)十年

不知不觉,鬓边开始长出第一根白发。

那一年冬天我生了一场重病。连远在上京的皇兄都惊动了。

御医轮流着给我诊脉。她像一个惊慌的孩子一样,守在我的床前,一步也不愿离开。

脸颊上这许些年养起来的一点圆润,迅速地消减了下去。

我一直握着她的手,我知道她害怕。

我告诉自己,要尽快好起来。

告诉自己,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一定是要对她笑一笑,告诉她没事了。

怎能走在你的身前?若我离开,你失去的,将是两个最亲的人。

那样的伤心,怎能让你再一次承受?

所以放心吧眉君,我绝不先你离开。

(六)醉梦

“这么多年了,她依旧选择,沉浸在这一片梦里。”

“那么你呢?”

“后悔了吗?”

“不曾后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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