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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笙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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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连慎夫人都没能住进去。

她凭什么住进去。

笙歌看了一眼安德,他表情十分滑稽,看来对此也颇有微词。只是按捺不说罢了。

“不搬。”笙歌又拒绝了。

赵衍这好意她真不能领,不说赵衍这样说是不是真心,要是她真的住进里面,别想王太后对她有好感了。

“为什么?”赵衍不解的问。

笙歌回答说:“因为我认床。”

“那你是想一辈子都住这里?”赵衍问道。

笙歌闻言,竟莫名的迟疑了一下,嘴唇抿着,没有回答。

她心中自然不愿意永远待在这里,可是她也不想说些违心的话,只怕老天当真了,让她老死在这里。

赵衍凝视着她,笙歌双眼看着远处的天空。

突然他伸手揽住笙歌的肩膀,笙歌一惊,全身僵住。赵衍侧身,头渐渐靠近笙歌。

此时此刻,殿外还有好些人。

“皇上。”笙歌有些不安的往旁侧挪。

赵衍看着她发窘的表情,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他们身后的平安,平安立刻转过身,接着赵衍又转头看了一眼安德。安德立刻低头,三人也转过了身。

笙歌眸光沉了沉。

这时赵衍再次靠近。

笙歌侧眸与他对视,他眸子里是笙歌不懂的情绪,他看着她,那么的认真。

当他的唇离她近了,只差那么一毫米,笙歌猛的侧过头,赵衍没有吻到她。他眸光变深了。

笙歌有些手足无措。

奇怪!之前两人虽然也单独相处过,甚至同床共枕过,可是赵衍都未对她有过这样的动作。除了当初他第一次来她这里,那时也不过是为了试探她罢了。

他第一次来的那一夜,两人躺在床上吻的那么深,她以为那一夜她大概就会成为他的女人了,可是即便是那样,笙歌都没有此时此刻的心情。

多么真切的不愿意。

她的脑子,心脏,全身上下,都在说着不愿意。

当初进宫之时,就做好了准备,一个亲吻根本就不算什么。

可是如今,她是真的不愿意了。她心脏的位置,好像不再仅仅只是仇恨。而是多了一个人的存在。

就在那个夜里,她亲手杀了一个人的那个夜里,有一个男人,不经意的在心脏的位置驻足。

赵衍的手臂不禁收紧。强行将笙歌揽紧在怀中。

“乐笙歌。”赵衍直唤她的名字,这原本不是她真正的名字,可是她却是习惯的转头,谁料,赵衍竟趁机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笙歌整个人完完全全僵住。

赵衍黑眸近在眼前。两人竟然都未合上双眼。赵衍伸出舌头,想撬开她的贝齿,可是笙歌死死的闭着嘴唇。赵衍尝试好几次,都未果。

他不悦的离开她的唇。

然后松开了她。

笙歌舒了口气,全身却在这时软了下来。

明明刚刚因为太热而双颊绯红的她,现在脸色苍白如雪。哪里还能感觉到热?只觉得周身空气都变凉了。

良久,笙歌才回神,她刚刚似乎有些罪恶感。

可是,牵绊她与赵衍的,从来就不是感情,而是利益。

利益与感情是不能一概而论的,也不应该一起定论。

笙歌立刻打起精神。

”皇上,臣妾在殿中摆了一局棋。你要不要看看?〃

☆、第74章 出都(一)

——

街市繁华;人声嘈杂。

笙歌与平安两人出宫之后;换上男装,出入街市。

平安手中抱着一个包袱。

笙歌走在前面。

这次出宫;笙歌是得了赵衍的允许。所以不算偷偷摸摸。

有件事情,笙歌拖了很久。

是沈涟漪死前拜托她的事情。

那些沈涟漪留下的珠宝首饰,现在就抱在平安的怀中。她留在自己殿中;心中会觉得不安。想着沈涟漪也是希望这些东西早点送到她生母的手里吧。

她跟赵衍要求出宫的时候;并没有故意隐瞒她出宫的原因,但是也没有说的太明白。只道是沈涟漪身前拜托她的事,赵衍听闻时,表情有些许的变化;可是最后赵衍还是同意了。

笙歌知道;如果说为了沈涟漪;赵衍会肯。

其实,笙歌也是听闻沈涟漪父亲这段时间很是得赵衍信任,笙歌才敢开口要求出宫的。

因为,赵衍欠沈涟漪。

沈涟漪肚中的孩子,沈涟漪的深情,还有沈涟漪的命。

现在除了给沈涟漪的父亲加官进爵,他还能如何补偿?

笙歌出宫之后找路人问了帝都之中租借马车的地方。因为路途太过遥远,要是步行,天黑之后也赶不回来,那么就不能进宫了。

走了好几条街才找到那家帝都最大的租车铺子。

笙歌带着平安进入租车店,过了没多久,一辆马车自租车店铺子后院驶出了铺子。可以看见平安忍不住的掀开了一些些马车帘子,探出半个脑袋张望了几眼外头的景象。

不知道过了多久,笙歌放下茶杯,从伙计特意为她准备休憩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见她喝完了茶,站起来准备要走,伙计见状,立刻吩咐车夫将马车驾过来。

伙计如此殷勤,笙歌从腰间又拿出一块碎银子赏给了伙计,示意的笑了笑。

没等多久,一辆马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笙歌轻巧的踏上马车,开口告诉车夫她要去的地方。

马车驶离帝都,往西边行去。马车跑的很快,也颠簸的很厉害,笙歌坐在车内都觉得全身骨头快要散架。

莫约行驶了一个半时辰。马车才停下来。

笙歌掀开帘子扫视了一眼外头,良久才放下,然后走出马车。

车夫已经跳下马车,笙歌扶着车沿跳下去。

“车夫,你在这里等等。”

车夫应了一句。

那车夫带着一个斗笠,笙歌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才有去特意看上一眼。被晒的黝黑的皮肤,因为天气太热,身上都差不多被汗湿,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多看上几眼才能记得住。

笙歌收回目光,然后往林子里走去。

近午时,这太阳便愈发的热烈。笙歌走了一段路,背后也是汗湿一片。

她寻着有人特意留下的标记一直往前行,大约花了一盏茶功夫,她看见了一座破庙。

破庙门前插了一面红色旗帜。布料干净鲜艳,与这破庙极其不搭。

笙歌加快步子,一则因为这外头太晒,二则这里头已经有人在等她了。

周遭寂静的不合常理,不知道有多少人潜伏在这周围。

可是笙歌却很大胆的一人前来,当她踏入破庙的时候,耳边听见咻的一声,这是剑出鞘的声响。

笙歌头微侧。

一人身着黑衣,就站在她的左侧,手中执剑,笙歌转过身子,那剑尖就正好抵在了笙歌的心脏位置。

笙歌不慌不惧,反而莞尔一笑,颔首说道:“二皇子,别来无恙。”

此时此刻,站在笙歌面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在元庭帝位更替时,败给元尹的二皇子元赫。

他表情肃然冷冽,毫无温度可言。

他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也不是一个有耐心跟你废话的人。今日笙歌真的一人前来,若是他一个用力,这剑再往前一些,笙歌就只有死。

元赫嘴角扬了扬。

目光在笙歌身上来回打量。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只身前来。”元赫说着,将剑放下,然后收入剑鞘。笙歌脸上笑意不消,反而更深。

“这不是为二皇子的安危考虑。”

笙歌笑言,闻言,元赫表情展现出不悦,如今的他也是只能四处躲避,元尹不知道派出多少人在寻他的踪迹。笙歌轻咳了咳,然后走近庙中,寻了个地方靠着坐了下来。

她倒是一副安然无忧的模样,他却是整日逃躲,度日如年。跟着他的那亲卫越来越少。

元赫不满她的态度,开口道:“还要让我等多久?”

笙歌闻言,抬起头来。

“二皇子,你连等待的耐性都没有?”笙歌质问道。说完,她有些不屑的轻嘲道:“难怪,你会败。”

笙歌此话一出,完全就是触碰到了元赫的底线。

元赫眸子里闪过杀意,怒瞪着她,正好笙歌直视着元赫,所以不难看出元赫表情的变化。

笙歌感觉到了,她不是不知道说这样的话会让元赫不悦。

可是她是故意的。

“怎么,我这样说一句,二皇子就不高兴了?”笙歌的头微微仰起,这样才能看到元赫的脸,才能看清元赫脸上所有表情的变化。

元赫嘴唇紧抿。

笙歌不再说话,因为她觉得,再多说一句,元赫大概就会拔剑杀了她。

她这样一人前来本来就冒险。

可是,她却不得不把自己推入这样的境地。

“你不要以为我只能靠你。”元赫忽然说道。

闻言,笙歌笑容渐渐消失。表情严肃起来,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元赫,未有丝毫闪烁,坚毅而沉静。

元赫险些被这样的笙歌看的快要移开眼睛。

到最后还是坚持下来。

“如果,你敢出卖我,我定让你生不如死。”元赫脸上扬起笑意,皮笑肉不笑,让笙歌看了非常不舒服。

她开口:“笑的这么难看,不要笑了。”

话音落下,元赫嘴角轻抽,竟是真的再无笑意。

笙歌撇过头,不再看他,让她生不如死,笙歌心中发笑。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无人可找,他怎么会愿意找她这样一个女子帮忙。不管怎么说,元赫也是驰骋过沙场的男人,让他靠一个女人,不是降低了他的身份,心中更不会好受。

而让笙歌更加难受的是,元赫之所以找上她的真正原因。

那个真正的原因呵。

笙歌心中不禁觉得悲凉。

那个她活下去的执念,毅然进宫的原因。

“二皇子,你为什么如今这般落魄,时隔这么久,难道你就没有找找原因?自身存在的缺陷。”笙歌忍不住说道。

当那块刻着‘巳’自的玉佩从元赫手掌中出现的时候。笙歌心中最先出现的情绪是惊愕,然后转而慌乱,渐渐升起希望。

他们兄妹三人的玉佩,她怎么能不熟悉?

正是因为太熟悉,所以,当万俟巳所拥有的玉佩被交到她手中的时候,笙歌的心情是难以言喻的。

可是,为什么这个玉佩会在元赫手里?

“你这个女人,不要太嚣张!”元赫怒喝道,虽说他还有靠她,可是他手中握有的秘密,与他需要她做的事情比起来,不过是微不足道罢了。

“你瞧,你连这样的话都听不下去。以后若是当上皇帝,有臣子向你进言,你是否可以分出忠奸好坏?”笙歌说。

元赫表情一怔。

眉头皱的更紧。

笙歌失笑,眸光穿过破庙大门投向远方。

“你想要见吾皇,你希望能得他支持帮你拿回皇位。可是,就凭如今的你,凭什么以为见到吾皇之后,他一定会答允帮你?”笙歌轻笑着继续说:“就算我豁出性命,让吾皇跟你见一面。你真的可以确定,吾皇不会将你抓起来交给现在的元皇?而是借兵给你再一次反击?”

使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结果,吾皇真的借兵给你笙歌顿了顿又道:”即,你又确定,你可以成功打败元皇?〃

☆、第75章 出都(二)

——

夏日炎热;骄阳似火。

笙歌用手背拭去额头的细汗,口中也觉得有些渴了。

元赫手握成拳;力道颇大,笙歌可以听见自元赫拳头传来咯吱的骨头脆响。

这次笙歌出宫转念来见元赫,也是怕他没有耐心等待,继而太过急躁发而连累了她。

她笑着站起来:“我答应了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我会让你如愿见到吾皇。”说完她已经迈步朝外头走去。

她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元赫的这个要求?

他拿来威胁她的;是她跟赵珣的关系。不仅仅是她自己一个人;还有赵珣啊。

她绝对不会做不利于赵珣的事。

这次出使元国;她已经十分小心;跟元赫见面的机会小;见到的时候她也以纱巾遮脸,元赫根本就不会知道她就是当初赵珣身边;与赵珣有关系的那个贴身侍婢。

所以,笙歌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元赫会拿她与赵珣的关系来威胁她。

可是即便她这么这么的小心,元赫也发现了她,不仅发现了她,竟然还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不是乐笙歌,而是万俟家的二小姐万俟晏。

他若是认出了她她还不觉得奇怪,也可以觉得那是自己哪里不谨慎,露出了马脚。可是元赫竟然连她真正的身份都知道,不是太过奇怪?

然而,若是元赫将她与赵珣的关系让赵衍知晓,赵珣一定会受到牵累。

正好,元赫现在如同孤鸟,不能有什么大作为。若是让人在这个时候将他杀之,很容易。那么,便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这样狠绝的想法在笙歌脑子里出现之时,元赫却从身上掏出了那块玉佩。

笙歌大惊又错愕。

她无法形容,当知道自己亲人还活着时,心中的震撼多大。

可是啊,偏偏。

元赫会找上自己,不是因为自己路出马脚,曝露身份。

而是由他人透露给元赫。

那个人不是别人,竟是——万俟彧。

她的父亲,万俟彧。

在一年多前,被赵衍赐毒酒的人。

那个,她以为已经死去,连都已经腐烂在尘土之下的人。

以为,大概下辈子也不一定还能遇见的人。

下辈子,是否还能做他的女儿?如果下辈子还是他的女儿,她一定不在忤逆他的意思,再也不惹他生气了。笙歌曾经这么的后悔。

然后这样怀着恨意活下来。威胁赵珣送她进宫。她想要为万俟家讨回公道。

到最后却发现,她要做的这一切,都猛然没了意义。

因为,万俟家消亡,只不过是一个假象。

而万俟彧,根本就没死。

这样惊天的消息,笙歌一时之间怎么可能接受?

她的家人都还活着,可是,她陷入这样为难的境地,竟是万俟彧一手促成。

突然,一切都明朗起来。

难怪,赵衍会知道,她不是真正的乐笙歌。

原本,万俟彧根本就没有死。

难怪,赵衍知道她是万俟晏之后,还没有治她的罪。原来是万俟彧的缘故。

很多很多想不透的事情,在这之后,全都解开。

赵衍对她的态度,只不过是顾虑背后的万俟彧。

其实,她只不过是无辜被卷入政治漩涡中,还不自觉的愚蠢人罢了。

而这些都不是她该气愤的。

最让她不可置信的是,她的爹爹万俟彧。竟然背着赵衍与元赫勾结在了一起。

之后还狠绝到,用整个万俟家的安危来逼她。

逼她不得不被元赫威胁。

就算她不顾她与赵珣的关系被赵衍知道,也不可能亲手将万俟家推入灭亡。

那样的痛她已经经历过一次。

心中再如何愤恨与不愿,她也无法开口对元赫说一句:‘做不到。’

所以她只能答应元赫的要求。

她真想亲自问一问万俟彧,让元赫如愿以后,对万俟家有什么好处。

笙歌没有遭到元赫的为难,安全的走出了破庙,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

走出林子的时候,笙歌看见不远处那辆带着她来到这里的马车停住在原地,车夫手中拿着长鞭,靠着马车外壁休憩。笙歌慢慢走过去,走近之时,那车夫突然睁开眼睛,表情上毫无变化。他跳下马车,然后退到一旁。

笙歌垂眸,扶着车沿进了马车。

悠然的坐下来,靠着内壁,有些疲倦的合上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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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她经历的太多了。

被自己的夫君休弃,眼看着腹中孩子流掉无能为力。

经受家族覆灭的痛苦,绝望到了极点后跳崖自尽。

坚信万俟家清白,为了替家族讨回公道,放弃自己仅剩下的自由,抛下自己原本的名字毅然进宫。

然后看着吕家亡了,吕宜死了,沈涟漪也死了。

赵衍带着她出宫,那一次她为保命,跳下马车,差点没命。

为了得到赵衍信任,想方设法成为去元国谈判的暗使,也在生死边缘徘徊过,终于完成了赵衍吩咐的任务。

之间经历了多少辛酸。可是,她从未后悔过,这些苦与痛她都甘愿承受。

她那么坚持的走到这一步,以为自己就可以为万俟家平反。

但是,最后的真相却是残忍。

所谓的坚持的理由,竟然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笙歌心觉无力。

感觉到马车再次行驶起来。路上颠簸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笙歌以为到了,推开车门。

眼前不是租车铺子。

而是一片草地,不远处还有一条河流。

笙歌依旧保持着推开车门的姿势。

良久恢复正常。

维持着镇定跳下了马车。那个车夫等在一旁,没错,是等着。

所以,这个车夫其实不是普通的车夫。

笙歌轻嘲着开口:“你带我来这里见谁?”

那个车夫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往河边走去。

这段河流正好不是急流地段,延伸到对面被一座山分开。车夫停在了河边,笙歌在他身后几步远处等待。

片刻,就在笙歌抬眸之时,发现不远处出现一个黑影。待她看清楚才发现,在那座大山之后撑出来一个竹筏。一人立在竹筏前头,后面还有一人撑着竹筏。

笙歌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笙歌可以感觉到左上角胸膛的位置心脏跳动的位置,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她眼眶突然间模糊起来。

那个立在排上的人,笙歌喉咙口酸涩起来,呼吸不禁也跟着急促。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你说我爹没死,而且是他跟你坦明我的身份,甚至让你来找我?多么可笑,所有的人都知道,万俟彧在一年前被周帝赐毒酒了。他早就死了。万俟家也早已不在。所以,就凭这块玉佩,以及你知晓我的身份这两点,就让我信你?不可能!’那个她被元赫握着的森冷匕首架在脖子上的那一个夜晚,曾经对元赫说过这样的话。

如今,她却是真的见到了万俟彧。

此种心情,她该用怎样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突然模糊起来,突然一颗眼泪划出眼眶,滴落在笙歌的手背上。

那一刻,笙歌心底不禁开始恼怒自己。

自己是多么的没用!

笙歌狠狠的眨了眨眼睛,平复心底不知名的情绪。

即使眼前已经恢复清明,可是无法遮掩的是她红了一圈的眼眶。

直到竹筏靠岸,万俟彧走下竹筏。

笙歌凝视着他,万俟彧慢慢靠近她。

她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一刹那的光景,万俟彧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她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万俟彧与她对视了良久。

最后还是万俟彧最先开口,轻唤了声:“晏儿。”

晏儿。

晏儿!

他是在叫她啊。他喊的这个名字,她真的太久没有听见。她都快要不记得他的声音了。

只是因为万俟彧这样一声轻唤,笙歌原本已经强制逼回了的眼泪。竟又不争气的重新模糊了视线。

她不敢相信,现在却是不得不相信。

万俟彧他真的还活着。

现在还站在她的面前。那么亲切的唤着她的名字,她以为永远也听不到他这样和蔼的唤她的名字。

笙歌身体轻颤起来,可是全身却绷得很紧,脸色煞白煞白。

见笙歌这副模样,万俟彧轻叹了口气。

抬起手臂想要安慰笙歌。可是,手掌还没触碰到笙歌的时候。

笙歌已经像是躲避洪水猛兽一样,猛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眼中全是惊恐。

她眼眸朦胧,不见表情,全身都在发抖。

☆、第76章 游园

——

“公子,你怎么这么久。”平安离她近;发现笙歌眼眶发红;那分明就是不久前刚哭过。

笙歌凝眉;对平安使了个眼色。

平安领悟其中意思;然后转身从茶桌上拿起那个带出来的包袱。

“公子,我找到了那个地方;可是没有找到公子所说的那个人。”平安抱紧包袱对笙歌说道。

笙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张了嘴,声音黯哑。

“算了,先回去吧。”说完,笙歌带着平安离开了租车铺。

此次出宫,赵衍派了人暗中保护。说是保护,笙歌却觉得还不如说是监视;所以她才想到租两辆马车,让平安先将暗处的那个人带走,自己才好去见元赫。

不过,她这一路耽误的时间太多,恐怕保护她们的人早就发现了她根本就没有与平安在一起。

待回到了宫中,他一定会将自己知道全部禀报赵衍。

上次出使元国保护她的暗卫被那几个黑衣人围着杀死。笙歌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为了保护自己而死。

仔细回想,她已经连他的脸都记不真切了,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微妙。

回到宫中天色已晚,笙歌吩咐平安无须准备她的晚膳,自己回到寝殿,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躺在了床上。

并未合眼,也无睡意。

只是纯粹的不想开口说话。

夜越深越静。

赵衍驾临她的重华殿,赵衍的到来是笙歌意料之中的事,然而这次不同往常那样安静。笙歌躺在床上都能听见外头高呼道:“皇上驾到。”

这边平安已经在外头敲门:“小主,皇上来了。”

笙歌深吸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没什么精神。当笙歌打开殿门的时候,赵衍已经站在寝殿门口,平安跪在殿门一侧。

笙歌退后两步让开路,然后跪了下来。

“臣妾恭迎皇上。”

赵衍目光在她身上停驻良久,她还穿着出宫的那件衣服。

“都退下。”赵衍说完就往寝殿中走去。

平安担忧的看了笙歌一眼,笙歌垂下眼睑,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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