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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王妃深宫泪:倾城媚姬-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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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阳春白雪
【由文】
楔子 生死两茫茫
“公子,为何一直未曾娶妻?”她浅笑问出口,眸中隐藏黯然的伤。
“我在等一个人,在找一个人。”他不回头,背影落寞。
“何人?”她声音略高,抑不住的颤抖。
“一个在我十五岁时,由荷塘中救我出水的女孩。”他依旧淡漠,语调轻的像是呵出一个飘悠悠的梦,“在那一瞬间我便认定,她是我今生的妻,我心底再也装不下别人。”
这话如惊雷般炸在她的耳畔,她身形不稳,扶住玉阑。
日日夜夜的期盼,多年来始终于心底一隅存放的那个人,第一次的表白,听的人和说的人,都早已沧海桑田。
她明日便要成为他的母妃,他明日便是她的继子。二人咫尺,中隔着万丈鸿沟、流溢着血海深仇。
苍天无眼,造化何等弄人。
可是,即便如此,她仍旧呢喃出口,“她便是我。”
他却在此时冷笑起来,彻心彻肺地冷笑,“你不是她,虽然有一样的容颜,灵魂却截然不同!她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永远失去了她!”
他突然咬牙切齿地愤恨起来,“是你!你盗走了她!”侑地转身,血红的眸子死死盯住她,恨意和伤痛夹杂不清,同时迸出。
她怔住,愕然片刻,冷笑起来,既悲又切,令人不寒而栗,步步逼问,字字如刃,
“你口口声声说在找她,那她跪于街头,举目无亲时,你在哪里?“
“她陷身于妓院,饱受凌辱、遍体鳞伤时,你在哪里?她寄身姨母家中,阅尽世态炎凉时,你在哪里?”
“她终于落于污淖之中,周身秽垢之时,你却现身了,做出情圣的样子来指责她变了,你堪称世间最虚伪无耻的人。”
说到最后,她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对面的那个人,看着她,竟一时痛得难以呼吸,忽然觉得心底灰暗一片,万般皆空,在今夜的星光璀璨下,他与她真的是世界上最可笑可怜之人。
她流着泪的脸,在如水月色中无比凄美,她忽地觉得碎的七零八落的心此刻冷了倦了,寒的发颤。
她一步步攀爬,终于到了权贵的制高点,此时恍然发现,她仍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说些什么都再没有丝毫意义,结束了,一切结束了。
那个衣衫翩然若蝶,眼眸灿若星辰的的少年,在她心底盘踞了十年之久,一夕之间化为灰烬。
“的确,我不是你的她!你记住了,看清了,我只是你的仇人!“她止住了泪,冷冷地吐出这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谁也不曾看见,那贝齿死死咬住唇,有鲜血顺着嘴角淋漓而出。
谁也不曾听见,她转身之后,留下形单影只良久伫立,猛地挥拳砸向大树,砰然一声,树皮飞裂,拳头血肉模糊。
红颜非祸水
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整个世界。
这是一条自开天辟地以来,亘古不变的真理。
女人如水,男人如山。活水绕山,绿水长流,方能青山常在。
女人的妖媚入骨,如一味无色无味的毒药,弥漫于空气间,于一呼一吸之间,将英雄收于石榴裙下。
回眸一笑,百媚丛生,倾城柔情,酥了侠骨,宛如水滴石穿。
红颜祸水。
祸不在于红颜,而缘起好色的男人心,见了美人,起了占为己有的邪念,抢夺、摧毁或是霸占。
红颜命薄。
命薄不怨红颜,而因为痴傻柔弱的女子为一个情字所惑,把握不了自己的命运,而为男权社会玩弄于鼓掌之间。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此话如晨钟暮鼓般发人深省。只可惜世间痴情的女子犹为了个负心的男子逆来顺受,历尽人生沧桑,蹉跎娇美容颜。
藤缠树上,树死藤枯。红颜老死,油尽灯枯,方知缘尽情薄,一切皆空。
浮萍流水送,欢好能几时?不禁为五千年女子大放悲声。
然而,
纵观洪荒历史,偏偏就有些奇女子,谈笑风生,纵横捭阖间,颠覆着为这男权社会服务的伦理道德,于花花世界中,游刃有余。
她凭的远远不只是倾国倾城的美貌和柔若无骨的娇弱。
须知女人的容貌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容颜如花般易于凋谢,纵使花开不败,朝来暮去,总有看厌了的时候。君恩尽时,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
她凭借的是,讳莫如深的城府,韬光养晦的心机,和运筹帷幄的手段。以及颠倒众生的强大气场,智慧淡定的冷静头脑,口舌生花的优雅谈吐。
最重要的是勾人心魄的妖娆女人味。
这些在男人世界中才能够无往不利。
另外,不得不承认的是,还有上天特别眷顾的良好运气。然而机遇随处都是,却往往不可察觉,只有有准备的人才能踏上它,攀上成功的阶梯。
黎鸢,便是这世间凤毛麟角的奇女子中的佼佼者。
幼时小康之家,父母钟爱,养就她知书达理,聪慧大方。父亲熟读医书,开办医馆,耳濡目染下,略通岐黄之术。
横祸飞来,家道中落,贫寒度日,造就她心性大变,看透世态炎凉。于隆冬旷街中,遍求亲友无门,忧愤誓言,对月长叹,誓要凭借女儿娇身,踩踏男人肩膀,登上万人之上。
故事由此展开。
不可考之纪元。
正霆十年。
第一卷 飘零飞絮实堪怜 001莲叶何田田
正霆十年,仲秋八月,佳节前夕。
小镇洛泉,男人们寻欢作乐的青楼,东西各开了两家,一名宜春院,一名醉月楼。生意均极为红火兴隆。缘由只有一个,客流量庞大。
此时,宜春院门前满缀彩饰,酒楼琼宇,张灯结彩,备好了管弦乐队,准备佳节笙歌彻夜狂欢。
“大爷,今晚花好月圆,来找奴家玩啊。”一位罗绮轻裹身、腰肢半 裸 露的女子在嗲声揽客。
“相公,别忙着走嘛,人家还没耍够呢,再陪陪人家啦。”另一位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却娇身无力,玉臂攀附在一个男子身上,一边随他往外走,一边用纤指抚摩他的臂膀。
“我的小美人,待我回去安抚下家里的那个母老虎,马上回来亲你,好不好?”那男子似乎经不住佳人逗弄,柔声安慰,两人相拥一起,春光肆虐。
而那搔首弄姿在门口揽客的女子,顾盼神飞间,也发现了她的猎物,眨动着秋波涟涟,向前撒娇,“死人,多久没来奴家这里了?怕是把奴家忘了吧?”
那男子听了这媚中带着颤音的娇声,骨头都酥了,忙揽着她,在腰中混摸了一把,“我的心肝儿,哪能忘了你,这销 魂的小模样,分分秒秒挂在哥哥心头呢。”
那女子一听,喜上眉梢,八爪鱼似的缠在男人身上,俩人耳鬓厮磨,“走,去喝杯奴家泡的茶,再赏一回奴家跳的飞天艳舞……”
“小妖精,哥哥我不想喝茶赏舞,只想醉倒在你怀里……”那男子一脸猥亵,趴在女子耳畔,低喃了几个字,逗得那女子娇笑不已,敛眉装作害羞模样,轻轻捶打他的胸前,“你好坏咯……”
俩人相拥着进了堂门,一路上摸来摸去,动手动脚,恨不得立即就开始做那种勾当。
这洛泉镇坐落在江南繁华境内,烟雨缥缈,柳绿花红,背依着一条清溪小川名曰苏河,苏河中游地势平缓,河畔土壤肥沃,周围另有小小湖泊不计其数,星罗棋布,其源头都承接自它。
镇虽不大,却因地处要塞,十分热闹繁华。它是东孟国的京都陵城与其他各个城池相连的必经之所,一路上客人车马劳顿,到了此处,少不得要歇息片刻,故此,小镇上旅店饭馆甚是繁多,药铺杂货店也随处可见。
与青楼门前的妖风艳俗不同,苏河畔上,莲花已盛开将近两月,依旧明媚出尘。水波荡漾处,粉花与碧叶共舞,潋滟晴光斜阳映,水上烟雾迷途开,澄澈明净,不染尘埃。
一位身材婀娜的少女,身着浅粉色齐胸襦裙,腰中系一藕色锻带,愈发显得腰肢纤细,盈盈可握,此刻正要撑开小舟,划到河中心去采些莲子。
此时午后刚过,斜阳映照,湖面绚丽摇曳,如梦中才现的仙波瑶池,镜花水月般不可触摸。
娇美的少女肤白如玉,修眉凤眼,皓齿翘鼻,粉装莹然,尤其那一段自然出尘的气质,使她犹如坠入凡尘的精灵,所乘小巧船儿,也必是仙舟化成。
这娟秀清丽的女孩儿便是镇上医术最为高明、人称妙手回春的黎钟岫大夫的独女黎鸢。
年方十二岁,不但聪颖伶俐,而且乖巧懂事,小小年纪便已在父亲督导下熟读了不少药典医书,悟性极高,现下已经开始帮着父亲坐诊,写写药方,分配药材了。
今日来到河上,因见药铺中莲子用罄,便是想帮着其父采撷一些以备急用。
小舟悠悠,船桨轻拨,便已荡出几米以外,她欲沿着河岸先自由自在地转上一圈,再去采莲。对于常年生活在河畔的女孩儿来讲,在水上就如鱼儿跃渊般欢快自在。
黎鸢望着那一湾涟漪一顷碧色荷叶,正待轻声哼唱镇上女儿家都会唱的那首江南小调,还未张口,却不料眼眸不经意抬起时,撞上两道清澈的目光。
那目光来自于北岸上,与她的小舟相距不过咫尺之间。
002人生初相见
一个淡青衫少年,也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两颗晶莹的眼睛灿若星辰,斜阳此刻正映着那少年的右侧脸庞。
黎鸢此时有些恍惚,仿佛觉得那少年的眸子,比天边最绚烂的那轮橙日还要耀目,他迎风飞舞翩然若蝶的青色衣衫,比那晚暮的霞光云岫还要使人沉迷向往。
就在两位小人儿为各自所吸引的那瞬间,突地有物“噗通”落水,却原来是那失神的少年,手中所持的一把缀玉扇子,一时失手跌入河中。
听闻水中作响,少年方才回神,“哎呀”一声,大惊失色,竟不假思索也径自跳入河中。
孰料他今日似痴了一般意气用事,到了水中,方想起自己不识水性,浮沉之间,已喝了几口水进肚。
黎鸢于刹那间回过神来,千钧一发之际未及思考,也迈出小舟,跃了下去。
她水性甚好,而且极为镇定,如此慌乱之际仍不失了水中救人的法则,一番周折后,终于将那少年拖到了舟边。
幸好离得很近,救得也及时,只是呛了几口水而已,少年双手抓住了舟边木棱,拼命爬了上去。
惊魂未定,喘息片刻,却见那救他的那女孩,又重回水中,去捞那已顺流漂到几丈之外荷叶之处的玉扇。
不多时,黎鸢便已将扇子握在手中,回头看向舟中少年,见他怔怔望向自己,便举手将扇子挥舞向他示意。
胜利喜悦的表情盈上白嫩润泽的脸庞,身畔莲荷刹那间黯然失色,只沦为画中美人的背景,少年再次失神。
“嗱,给你!”稍后,黎鸢也爬上小船,将那柄扇子递给少年,笑道,“这扇子很宝贵么?值得你如此奋不顾身。”
少年讪讪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接过了玉扇。
其实哪里是扇子宝贵,是他方才于胜景之前失魂丧魄,行事已不能以常理来论,便是个石块儿丢下水,估计他也会跟随而去。
“谢谢你。”少年的眼里写满真诚。
两人的衣衫均已湿透,紧裹于身,还不停地往船上簌簌滴水。
然而两位是金童玉 女般的人物,如此立于舟头,宛如一对璧人,狼狈之余,倒是十分逗趣。
幸好是金秋八月,天气还不至于太冷,俩人就这样船头对看,不避嫌疑,亦忘了周遭尚有他人河中漾舟。
那少年也已忘却方才凶险遭遇,微笑起来,亮亮的眼眸流光溢彩。
见有人落水,原本亦有旁人前来相救,只不过都不若黎鸢离得最近。见两人无事,其余人等也就逐渐散去。
良久,两人都要张口打破沉默,黎鸢莞尔浅笑,示意他先开口。
“你是要去采莲吗?”他笑问,眸底全是温煦。
黎鸢点点头,反问,“你呢?是来看风景的吗?”
少年先是颔首,后又反应过来,忙摇头否认。
黎鸢见他神情滑稽,不由掩唇而笑,他有些害羞,讷讷解释道,“我是随……父母外出办事,途径洛泉……偷跑出来玩的。”
“哦。”黎鸢了然,见他此时清雅脱俗的外貌下,却是一副纯良憨厚模样,又是粲然一笑。
那少年一时怔住了神,直望向她,错不开眼珠儿。
黎鸢脸上顿时腾起一片红云,心底却泛起一丝异样的甜蜜,下意识避开他的呆怔的目光,转眸向水深处望去。
那少年过了会儿,也回过神来,顿觉唐突,赧然不已,随她看向远方那片莲荷。
两人在舟头,先是立着,后又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竟不知不觉间聊了一两个时辰。
不知是今生秉性契合,抑或是前世情缘深种,竟觉得无比亲切自然,仿佛青梅竹马一般熟悉,却又比青梅竹马多了些玄妙的朦胧感。
二人脸上皆是满溢着欢欣,似是在体验平生从未有过的快乐。
两张粉白的脸庞,在碧水荡漾阳光照耀中,越发晶莹剔透。
那少年聊到畅快处,脱口而出,“莲荷虽美,不及你十分之一。”
黎鸢一怔,掩唇而笑,嗔道,“油嘴滑舌的,不是好人。”
少年却将这玩笑话当了真,重又变得拙嘴笨腮了,讷讷道,“怎地就油嘴滑舌了?我……我说的是真的……发自肺腑。”
黎鸢横他一眼,谑道,“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少年挠了挠头,眸底划过一抹委屈,再次强调,“可是……我说的真是真的。”
黎鸢见他神情认真,且手中的扇子在不经意间松松欲坠,忙一把托住,笑道,“诶,拿好扇子咯,再掉了,我可再不去捡了。”
那少年忙一把攥紧,嘿嘿一笑,眼底一抹思忖,正要再次开口,忽听岸边有数人呼叫,其声急切,“公子!公子!”
“嗨。。。我在这儿。”少年转头应声呼道。
黎鸢随他的目光向岸上看去,四五个家丁打扮的壮年男子,在焦急地四处张望,听得少年的声音,莫不欢喜万分,匆忙聚拢在小小码头之上。
003绵绵无绝期
“公子,你怎么跑船上去了?还弄得浑身湿透?老爷办完事情了,咱们现在就要出发。”众人齐声喊道,见少年衣衫浸水,无不惊慌失措。
那少年一听这话,顿时慌得六神无主,可见平时家教极严。
黎鸢一见这情形,心中已有七八分明了,忙划桨渡水,将小舟儿靠到岸边码头之侧。离得也就两三丈远,须臾即到。
众人争先恐后七手八脚地将那少年拉上岸去,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同样衣衫尽湿发丝滴水的黎鸢。
黎鸢被这几道质疑且忌惮的目光看得极为不舒服,索性侧过脸去,看向天边那几道绮丽的晚霞。
少年挣脱开那些人的簇拥,回过头来,对着仍在舟中的黎鸢说,“你要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说罢,将方才落水的玉扇用力掷入舟中,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那临别的目光,黎鸢终其一生都不能忘记。
也正是这道温暖而又坚定的目光萦绕她心底,久之燃成了一束烛光。
在她以后的人生路上,即使是最悲观无助的时刻,依旧于玲珑心畔的一隅,留守着一丝温柔和纯情。
她有些害羞地俯下身捡起那柄精美的扇子,展开扇面。
只见上画着一巨鸟正展翅翱翔于缥缈青云间,色彩清淡,意境悠远,却透出一股磅礴气势。右侧用隶书写着两个大字“绰鹏”。
“绰鹏。。。绰鹏。。。”黎鸢小声地念了两遍,记在心底,这莫非就是那少年的名字么?
彼时,夕阳已渐渐没入云海,天边红彤绚烂,如水彩画儿一般生动渲染,层叠轮廓,向四周渐渐晕淡。
苏水的满河碧水倒映着天空的眩景,一池清澈的水波似都染上了胭脂一般,莲荷婆娑,在水上随风轻舞,如浮于彩霞之端。
像今日这般,江南小镇夕阳西下小桥流水的迷人景象,最手巧的画师也难以临摹一二。若非亲见,实难想象。
黎鸢见天色已晚,自己又全身水渍,便匆匆忙忙地划船到河中心,胡乱采了一捧莲子,便荡舟归岸,疾奔归家了。
家中医馆还有人就诊,父亲正忙于给病人切脉诊断,母亲也于柜台前称量药材,黎鸢趁他们一个不留神便闪进了内院,换下湿漉漉的衣服,重新梳洗完毕,已是掌灯时分。
重回医馆中时,父母已送走了所有的病患,一天的劳碌终于结束。闲暇下来的一家人,有说有笑,和和乐乐地准备操持晚膳。
在黎家,这一日三餐中,也唯有晚饭可以好好地享用。
清晨起来,往往搁不下饭碗,便有街坊邻居前来抓药,头疼脑热,腰酸背痛的,络绎不绝。午饭常常都没有空闲去吃,或者是拖到过午晡时,才随便塞一点入口,勉强果腹。
只因黎钟岫是这小镇上医术最卓越的大夫,再加上他为人谦和温厚,面对患者,不分贵贱,一视同仁,都尽心尽力地去医治,有些贫寒的人家,实在拿不起出诊费,只要求到了黎家门上,他也一定会奔赴救治,不取分文。
久而久之,医馆便门庭若市,口碑极好。若有外来的客商旅者,在此处害了病,若要打听医馆,问道大街小巷中任何一个人,无论老幼,肯定会指向黎家的安和堂。
故此,黎家大小是愈来愈忙,常常叹道,怕是以后一家人连聚在一起吃晚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仲秋前夜,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和妻女好好享受天伦之乐,对于黎钟岫来说,是最舒适不过的事情。
就在晚膳已布上餐桌,一家三口说笑着准备就坐的时候,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砰砰的敲门声,紧接着有个粗犷的男声叫道,“黎大夫,开门啊,我家主人有急事相请。”
004横祸突飞来(1)
黎鸢起身去开了门,见一个粗眉虎眼、家丁打扮的男子拿着名刺候在门外,便将他领进了庭院。
那人躬身将名帖双手呈递给黎钟岫,说道,
“黎大夫,我家丁老爷身子有些不舒服,午时吃了些香辣蟹子,饮了几杯酒,这会就上吐下泻起来。务必请黎大夫去出诊一趟,我家老爷必有重谢。”
黎钟岫犹豫片刻,方说,“稍等。”接着看向女儿,眉宇间隐隐有些沉虑,“去帮爹把药箱拿来。”
黎鸢脆声答应,转身去内堂取药箱,心下还觉奇怪,这丁老爷是地方首富,为他看病,应该报酬不菲,爹爹却为何如此迟疑不乐。
所携物品收拾停当,黎钟岫便跟着那家丁出了门,临行前叮嘱妻女先行用膳,不必等他一起。
当夜晚膳用毕,面色沉郁、心不在焉的娘亲禁不住黎鸢的追问,忧心忡忡地讲述了她心中不安的缘由。
洛泉镇上,若论名门望族则有两家,一为镇西栾家,一为镇东丁家。
两家势力相当,分庭抗礼,共同把持这洛泉镇的商旅酒店、金窟青楼的生意,一向是明争暗斗,水火不容。
前几天栾家少奶奶临盆在际,不料却难产,直生了一天一宿孩子还未出世,接生婆们束手无策,栾家老少急的团团转。
不知是谁,急中生智,喊道,“快去请黎大夫。”
那栾家小厮一路小跑着奔去和安堂。
谁知黎钟岫恰在此时接到一箱丁府中人送来的金银珠宝,上附着一张字条,内容乃丁老爷亲笔所书。
“母毁子亡,后有重谢。”
这栾家少爷乃是三代单传,如今已过而立之年,妻妾成群,却一直未能有个一男半女承续香火,好不容易正妻有孕,危急时刻,丁府却来暗中使绊。
黎钟岫正心惊肉跳地看那纸条上的赫然黑字,就见栾家小厮疾奔入馆,气喘吁吁地说明来意,就要拉他跑去栾府。
医者父母心,黎钟岫怎会忍心助那丁老爷害人性命,绝人子孙。
将那纸条交代之语抛却不理,赶赴栾家,不亏为妙手回春,他一到场,不但须臾间孩子呱呱落地,母子平安,且竟是双胞男婴。
栾家老少欢天喜地,千恩万谢。
次日,栾老爷携着夫人及少爷带着千两纹银亲自来拜谢黎钟岫。涕零自语不再赘述。
黎钟岫归家后便将那箱丁府送来的珠宝完封不动地退了回去。至于丁老爷如何气急败坏,如何沮丧咒骂,便不得而知。
今日这番称病来请,十有八 九是场鸿门宴会,可谓来者不善。
一语成谶,直到深夜子时,直到晨星起名,直到日上三竿,黎鸢与娘亲都未能等到爹爹归来。
第二日一早,如往常一般,医馆内患者如织,少了主诊的大夫,更是繁忙杂乱。
娘亲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忐忑忧思,暂时抚慰安顿好各色病号,让他们且耐心多等片刻,出了家门找上丁府。
从此她如丈夫一般,再也没能活着回来。
005横祸突飞来(2)
黎鸢于家中焦躁等待父母归来,医馆中的病人因不耐久等早已逐渐散去。
何况今日是中秋佳节,家家都喜庆团圆。
晚间街巷更要灯火通明,彻夜达旦,拜月游乐,玩闹不休。
到了正午时分,还不见爹娘影踪,她于门前张望,突地右眼皮砰砰地猛跳了几下,一颗心也惶惶然无有着落。
就在此时,十余个彪形大汉突地从街东持棍蜂拥而来,至和安堂前,凶神恶煞般要闯进医馆之内。
黎鸢大惊之色,忙拦住喝问。
为首的壮汉冷笑一声,“你是黎钟岫的女儿吧?你爹欠了我家老爷的高利贷,偿还不起,昨夜去哀求丁老爷宽限几日,我家老爷不允,他便老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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