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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王妃深宫泪:倾城媚姬-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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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没有掩饰,也未觉羞愧,直任那颗湿润滑落下来,滴落在腮。

须臾,他舒了口气,脸上漾起一抹浅笑,轻声对黎鸢道,“咱们一起去找你师父吧。你陪着我去。”

黎鸢使劲点了点头,转身携着于婵的臂膀,三人一起向马车行去。

等上了车,黎鸢偎坐着于婵,望着对面神思恍惚的轩王,也不禁忧心忡忡起来,不知道待会到了安和堂,师傅会是什么反应,会怎样应对,能不能接纳这个事情。

回忆起往日的点点滴滴,黎鸢忽地一惊,一直都觉得,端王与师傅,似乎有着难以释怀的芥蒂,原来他们……曾是情敌……

而当年师娘临近生产,师傅却去了王府会诊,莫不是其中有什么深不可测的玄机……

想及此,黎鸢立时心乱如麻,无意间瞥及于婵,心底一动,姨妈与师傅,当年又会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每次提及谭钟岩三字,总透着一股莫名的古怪?

黎鸢眸底忖思不定,须臾鼓了鼓勇气,柔声问向于婵,“姨妈,事到如今,鸢儿问你句话,你不要生气。”

于婵正自发呆,闻声一怔,温柔一笑,慈声道,“什么话?想问就问,姨妈何曾生过你的气?”

黎鸢点了点头,凝眸看她,悄声道,“你与我师傅,当年是不是有过一段情缘纠葛?我……我总觉得你们……不对劲。”

于婵始料未及,脸色顿时一赧,避开她视线,嗔道,“你这小丫头……没大没小。”说着偷瞥了轩王一眼,语气颇为羞涩,“还守着小王爷,叫姨妈怎么好意思给你解释?”

轩王此时也回过神来,与黎鸢互望一眼,原本落寞无措的心情,此刻亦似乎被于婵这副情状逗的消散了不少。

黎鸢勾了勾唇,接着揽住于婵肩头,促狭一笑,“姨妈不愿说就不说,等私下得了空闲,鸢儿再追着迫问你。”

于婵横她一眼,伸出手指使劲点了下她的脑门,笑道,“你呀!算了,姨妈都这么个岁数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年轻时候的事,如今看来,不过是陷在其中不自知的一场玩闹,索性就将给你们小年轻的听听。”

黎鸢喜出望外,冲轩王使了个眼色,两人都正襟危坐,做侧耳倾听状……

10恩怨情仇

于婵垂眸沉吟良久,才缓缓开口,“那要追溯到二十年前,姨妈那时就跟你现在一样,是个风华正茂的小姑娘。当时你外婆生了场重病,很多名医都无计可施,后来请到了安和堂的陆大夫,就是青儿的爹爹,也是谭钟岩和你父亲的师傅。他妙手回春,将你外婆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并且每日都来把脉问诊,在他精心调养下,你外婆的病情一日日好转。而期间最常随他同来,帮着打下手的,便是谭钟岩。他那时年纪虽轻,医术在陵城却已很有名气,算是极杰出的青年才俊,我当时情窦初开,见他仪表堂堂,风骨不俗,且心细如发,就对他起了爱慕之情,但是并未向他挑明。那时总认为自己是大家闺秀,且花容月貌,没有哪个男孩子会不喜欢。每日眼梢眉角与他有意无意起着碰撞,更让我心猿意马,觉得他指定也早就心仪了我,只等着寻个恰当时机,向我表白。”

于婵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呵出无尽的萧瑟,“可是,一直到你外婆的病情已经痊愈,他也就此不再来于府,也没有向我说出一个情字。我愁肠百结,却无计可施,后来突然想到,他为人极有气节,也许是觉得门庭低贱,配不上于府富贵之家,才羞于启齿,于是我便有了个主意,选了一天,好好打扮了一番,托辞去安和堂拿药,实则是想找他暗示女孩家的心事。一路兴冲冲又羞答答,待到了安和堂,进了门,却看见他正站在药铺柜台之侧,与一个极美的女孩子,头靠在一起,不知是在说些什么悄悄话,耳鬓厮磨,情态亲密至极,俨然一对璧人,他脸上的宠溺表情,也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唉……”于婵摇了摇头,眼底溢出一抹浓浓的酸涩,似乎此刻心中依然能回味出当时的伤心和嫉妒,“我当时又羞又气,进退维谷,就那么大喇喇地僵在了医馆门口,后来那女孩儿眼尖,瞥见了我,笑吟吟地迎上来,问我有什么事,谭钟岩随即也看见了我,但他眼神却极为淡漠,就将我当成路人一般,又去忙自己的事情。我看见他这个样子,愈发难过,索性心一横,走到他面前跟他搭话,他却客气而疏远,几个字几个字地打发我,我杵在了原地,尴尬异常,后来那女孩儿瞧出了端倪,忙上前为我解围,而他转眸瞅着那女孩儿的眼神,立马又变得极为温柔怜惜,我的心一下子坠入了万丈深渊,就像是泡在冰冷刺骨的寒窖里。后来,与那女孩闲谈时,我了解到,原来她是陆大夫的独生女,与谭钟岩,师兄妹俩人青梅竹马,情深意重,早已定下了婚约,且不日就要成亲,我登时心灰意冷,便胡乱拿了些无关痛痒的药,直奔出了安和堂,一路掩面垂泣。”

黎鸢见姨妈的眼底此刻已有湿意,似乎眼睫只要轻轻一颤,就能漾出泪波来,可见当日之心,定是彻骨之痛。

“后来过了段时间,你外婆病情有些反复,便又请了陆大夫来医治,有一天,我与谭钟岩在甬道里狭路相逢,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我鬼使神差,突地就叫住了他,看着他剑眉虎目,英姿超拔的模样,就出口问他,对我有没有存着一点情思,能不能为了我,放弃与师妹的婚约。他当时愕然到了极点,望着我怔了半天,才摇头说绝无可能。我有些恼羞成怒,质问他为什么,我自问不比陆钟青难看,且心灵手巧,女工甚好,家境自不待言,为何他对我不动心,你知道他怎么回答吗?”于婵说到这里,向黎鸢看去,神情凄楚。

黎鸢摇了摇头,的确,姨妈的模样自是万里挑一的好,就拿眼下来说,已年有四十,还是风姿绰约,芳华未褪,可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复杂难喻,岂是简单的排列对比,就能决定胜负的呢?

于婵眼神黯淡,苦笑一声,“他说,世间女子,哪个都比不上他师妹,纵使是天仙素娥,纵使是金枝玉叶,也难和青儿媲美,劝我好自为之,另择佳婿。我简直被他气到发懵,自小起,哪里受过这等羞辱,立时就喊家丁,说他得罪了我,要将他赶出去,后来,陆大夫和你外婆知晓,将我们叫过去,询问实情,我们都吞吞吐吐难以说清,我只一口咬定,他欺侮了我,陆大夫训斥他一顿,还让他跟我当场道了歉,我这才气闷稍解,甩袖离去,并扬言让他再也别进于府大门,说他低贱的脚会踩脏我洁净的门庭。”

“自此后,他果真就再没来过于府,陆大夫再来听诊,就换了个小徒弟跟着,便是你爹爹黎钟岫。他与你娘亲年纪相仿,且性情都极为随和温顺,所以碰了面就一起玩闹,十分投机,我当时心底愤懑,也未顾及此事,后来过了不久,就听说谭钟岩已与他师妹成了亲,而陆大夫却不知因何,突然去世了,从此后你外婆的病情就交由了黎钟岫负责,按着他师傅开就的药方,每日来送药,且按照疗程随时调整。陆大夫医术精湛,调教徒弟,也很有一套,他的两个徒弟,年纪轻轻,却都已身怀绝术,比陵城那些年纪一大把的老大夫,甚至还要卓越。后来,我无意间发现,黎钟岫竟然和妍儿有了男女之情,甚至私定了终身,我当时十分气愤,难说是嫉妒,还是真的嫌恶安和堂,总之一门心思地阻挠他俩之间的婚事,当时你外公早已去世,你外婆也年老体弱,府中管事的,便只有我一人,也就是说,我是长姐,也是家长,拼尽全力也不让他们在一起,关禁闭,并训斥妍儿,还威胁她一分嫁妆也没有,另外还恐吓黎钟岫,各种方法用尽了,却依旧无济于事,他们想尽各种办法会面,而且在某一天竟然相携私奔了。我气恼到极点,便带着人去安和堂找谭钟岩算账,结果一去,就逢着了你师娘生产,唉……那陆姑娘的确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儿,我本来火冒三丈,一见她,不知怎地,就消了气,反而还帮衬她生起了孩子……如今想来,还觉不可思议……”

到此为止,黎鸢才理顺了当年复杂的情感纠葛,她见于婵沮丧,忙出言安慰,“姨妈,你从来都是个善良心软的好人,小事上也许偶有任性,大事上却从不糊涂,当然会在师娘危难之际伸手,而不是趁火打劫,就算是重新来过一遍,我敢保证,你定然还是会那样做。”

于婵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肯定还会那么做。”

轩王在一旁听得也是入了神,心底说不出的滋味涌出,这琐屑的家长里短,在从前是无比陌生,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事,他也从来都不屑去理会。

可是也许,她们所说的每个字,每一点细枝末节,都跟自己息息相关。

世事是多么的捉弄人……

就在这时,帘外传来了车夫的声音,“王爷,郡主,安和堂到了。”

三人同时一惊,互看一眼,黎鸢忙掺着于婵下了车,轩王也随后跃下,不过片刻,便前后迈进了医馆大门。

黎鸢好久没来此处,乍一触及,眼底含酸,就像是在外漂泊多年的游子,颠沛流离,终于又回到了故乡一般,亲切却也恍若隔世。

今日医馆内病号不多,进得堂内,便一眼瞧见小忆哥,正在柜台前面忙乎。

极为诡异的是,他身边竟然也恰好立着个女孩儿,在跟他殷勤备至地说着悄悄话,这副情景,与姨妈刚才描述的二十多年前,竟有着惊人的类似。

唯一不同的是,小忆哥神情有些不耐,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那女孩,似是极其敷衍。

黎鸢心底顿时腾起一抹难以描述的感觉,似乎是彻底放下心来,但,还含着一点点不舍。

她的小忆哥,身边终于也围绕了其他花骨朵般的女孩子,他从此不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小忆哥,也变成了某个柔情缱绻的女子心底那枚酸甜的浆果。

她不自觉地轻呵一声,真好,小忆哥,原该如此的,你该享有最好最温馨的幸福……

谭忆这时也听见了门口的脚步声,一抬头,恰逢着黎鸢冲着他绽开的甜美笑容,触及凤眸底那抹流溢的潋滟,耳畔亦传来了久违的呼唤,“小忆哥,我回来了。”

没有什么词语能够准确形容他霎那间的表情,喜到极点,却又突然似被烙铁烫了一般,飞速从柜台旁弹开,离原来那女孩直跃出了几尺有余,似乎是一个正行不轨的丈夫,瞧见了归家的妻子一样理亏而慌张。

惊魂未定之际,他又一眼瞥及黎鸢身后,跟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怔了怔神,眸色不由一蛰,一阵难以诉说的痛楚油然而生,直传到四肢百骸。

那个男子,气宇轩昂,光彩照人,他紧依在师弟身后,同时移步过来。

两个人行在一起,并蒂花般珠联璧合,仿佛是画上走出来的一对才子佳人……

他呆滞地望着,手中的药包缓缓倾斜,须臾药材哗啦啦洒了一地,可是他仍浑然未觉。

黎鸢见状,几步奔到他面前,笑道,“小忆哥,你怎么了,犯起傻来了?还是不认识我了?”说着便蹲下身子,去捡那些滚了一地的药草。

谭忆这才回过神来。也忙弯下腰,和她一起拾,可是他手中的药包依旧端不平,捡起来的不如掉的多。

“哎呀……”黎鸢忙摁住他的腕子,欲从他那里抢过来药包,“你别动,越动越乱。”

就在这时,一直立在柜台边的那女孩儿凑了过来,柔声道,“黎姐姐,让我来吧,你们去聊天。”

黎鸢一怔,抬眸看向她,这才认了出来,竟然是隔壁保仁药材铺的千金芳草,从前自己女扮男装时,她几乎每天都要跑来缠着她玩上一会儿。

黎鸢一喜,笑道,“芳草,差点没认出你来。”也不与她客气,直接将药包塞到她手里,“呶,你负责吧,和小忆哥一起将这一地狼藉捡起来。”

芳草连连点头,蹲下身去,忙活起来。

而黎鸢又笑了一笑,迅速闪开,后撤几步,不料一下撞到了轩王身上,回头一瞧,讪笑着道声对不起。

谭忆这时,见她站起来,也不由自主地起身,将手中的药一把丢给芳草,靠上前去,讷讷道,“师弟……”

黎鸢莞尔一笑,“小忆哥,你还好吗?我很挂念你。”

这话一出,谭忆眼底立时溢出欢喜,点了点头,“我很好,你呢?你好吗?”说着眸光朝一旁的轩王瞥去。

黎鸢立即回过神来,指着轩王,笑道,“小忆哥,这位是轩王爷,绰鹏公子,你可以叫他绰鹏,你们不认识吧,不是……你们之前没见过吧……”

不知为何,头脑发昏,她一下语无伦次,说话逻辑混乱之极。

他们自然不认识,自然没见过,可是,也不对,他们是双胞兄弟,一出生,就曾见过的,甚至……在娘亲肚子里时,就相依相偎了。

听着的两人却都不计较,轩王一笑,向谭忆点头示意,也随之叫了声,“小忆哥。”

两人目光相接的那瞬,时光仿佛凝滞了,有一抹奇异的感觉,从脚底腾起,一直上升,渗入心底,再接着沁到每个毛孔。

这个人,好熟悉……

须臾两人都回过神来,谭忆颇有些不好意思,冲他一笑,“绰鹏公子。”

黎鸢望一望这个,再看一看那个,品评之下,心底不由泛出一抹感慨。

他们一个是剑眉虎目,高鼻阔唇,一个是长眉入鬓,星眸烁然,却同样的长身玉立,一表人才。

只不过,小忆哥爱穿藏蓝衫子,一派爽朗清举,而公子常着白衣,更显俊美出尘。

而幸运的是,这两个人,都在自己生命里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突然就觉得上天待她很厚,纵使一世薄凉无情,却也不会一生孤苦无依……

这时,芳草拾掇完了地上的药材,拍了拍手,走过来,跟黎鸢道别,临走,转眸向谭忆,柔声说道,“谭哥哥,我走了咯,改天再来找你。”

谭忆略有尴尬,未做声,她也不以为意,又冲黎鸢点头一笑,便离了安和堂。

就在这时,接诊室的门开了,于婵扯着谭钟岩的袖子,硬将他拖了出来,而身后,跟着的是方号过脉的病人,拿着方子去隔壁药铺找伙计们抓药。

谭钟岩被拉的身形踉跄,来到众人面前,甩了甩袖子挣开,语气颇为无奈,“于大小姐,有什么天大的事,值得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我还忙着呢。”

于婵放开手,微微一笑,指了指轩王,“谭大夫,你看看这是谁?”

谭钟岩神色不耐,但还是依她言,向轩王看去,就只这随意一瞥,便让他立时怔在了原地,眸底的震惊和疑惑轮转,藏于袖中的指尖也一下高高抬起。

轩王也在看着他。

映入眼帘的,除了那棱角分明的五官,还有已微微泛白的鬓边发。

他只是个年仅不惑的男人,然而,银丝却过早地布在了额角,给他原就沧桑的眼神,增了更多的沉重感。

莫非这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果真如于婵所说,风骨傲人,却也透着几分惆怅。

触目之下,便可体会,他这一生,心底藏着忧患几何……

“青儿……”谭钟岩唇角嗫嚅着,半晌唤出来这个名字。

谭忆听见,身子一震,也看向轩王。

谭钟岩向前挪了一步,举起手来,似乎要触摸绰鹏的脸庞,然而半晌,却终究停滞在半空,微微颤抖。

须臾他抿紧了唇,颓然垂下腕子,眼底晦暗一片,呢喃道,“天下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莫不是青儿转世了……却是个男儿身……”顿了顿又苦笑道,“也对,生前她就爱男装打扮,也该如愿以偿……”

于婵见状,神情一涩,片刻从袖中掏出那卷画轴,展开递给谭钟岩,哂笑道,“瞧瞧吧,这是他娘亲的画像,看看是不是和你家青儿一模一样。”

谭钟岩一愣,随手接过来一打量,眸子立时瞪大,手捏紧了画像却仍抑不住剧颤,“青儿……这就是青儿……她这身衣裳,当年裁好之后,穿上了跑来第一个给我看,还举起手转着圈儿展示,让我赞她……”

说到这里,他眼底已湿润,强自咽了咽喉中哽咽,随即又突地意识到什么似的,猛抬头问道,“什么?你说什么?这是他娘亲?”说着神情错愕地看向轩王。

于婵眸底滑过讽刺,正要开口,却被黎鸢抢了先,“师傅,这位公子,是端王府的小王爷,他跟小忆哥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而这副画像,则是在……端王房中找到的,应该就是他的娘亲。”

谭钟岩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黎鸢,又看了看轩王。

突发的事情,已将他思维搅得一团糟,片刻蹙眉喃道,“不可能吧……青儿只生了一个孩子,这……这怎么……怎么回事……”顿了会儿,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未生之前多次把脉,确实显示是双胞征兆,但后来却只生了一个,,我一直以为是孕期误诊了,而且青儿亡故,我伤心至极,也再没有心思细想缘由……可是……你……你真的是十九岁,十一月初九生辰吗?”

轩王点点头,眼底润湿,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只好别过头去,看向角落里某点,掩住泪水。

于婵叹了口气,冷向谭钟岩,“当年我亲眼见证,陆姑娘一胞产两子,这一黑一白,生下来,我全都抱了个遍,岂能有错?”

谭钟岩转头望她,呆滞片刻,须臾急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回家之后,家中一片狼藉,忆儿正嚎啕大哭,接生婆说正值关键时刻,你来搅闹,害得青儿大出血而亡,幸好忆儿生下来后便被她护在怀里无恙。”

于婵一听顿时气急,柳眉倒竖,“我早就说了,跟我无任何关系,当时我遣散了打手,就帮着忙前忙后,一直等到她母子三人都平安无事了,才离开的,本来是想着陪她等到你回来,可是,有人捎来消息,说我府里出了事情,所以就提前走了。日后咱们十几年没往来,我怎么告诉你?前年一开口,就被你呛了回去……”

黎钟岫见她说的湍急且真诚,最终叹了口气,点点头,“我信了,我信你了,对不起你。”随后转眸向轩王,眼底浮着复杂情绪,“孩子……看来,你真的是我的儿子,可是,你怎么会流落到王府里了呢?”

“不知道。”轩王摇了摇头,接着眸底一忖,“父王曾说,是大王妃害死了我的娘亲。”

“大王妃?”谭钟岩神色一凛,“当日我去王府,就是为了大王妃,说是病重,却不找太医来治,非逼着大半个陵城的闲散名医都去会诊,可是一群人在会客厅等了将近一天,也未见到她的人影,临到天黑,才让回了来,可是已经迟了……青儿她已经……唉……莫不是,会诊只是个圈套?就只为了抢走你?”

于婵突然插话道,“找来当年的接生婆一问便知,其中猫腻她肯定一清二楚,也正好洗了我的冤屈。”

“对!”谭钟岩先是一赞,转瞬又神色一黯,“接生的王婆,多年前就搬离梨园街了,不知踪影。”

见众人都愁眉苦脸,轩王这时,突地转身向外走去,众人均不解地望着他,只见他走到医馆门口,口中打了个呼哨。

不到一会儿,便有几个侍卫打扮的人掠身而至,恭声道,“小王爷,有何吩咐?”

轩王附耳到他们跟前,说了几句话,诸人点头应诺,须臾飞身而去。

轩王回身,重走过来,“我让他们想法尽力去寻那王婆,或许能找得到。”

谭钟岩点头,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画像,再凝眸向他,涩道,“你与你娘亲长得真像……”

轩王勾唇浅笑,也看向那卷画像,神色一疑,猝然问道,“为什么父王会有娘亲的画像……他们……是什么关系?”

黎鸢亦一下紧张起来,随之追问道,“莫不是,端王曾经与师娘……相恋过么?”

于婵在众人身后找了张椅子坐下,闻此亦是一副看好戏的好奇模样。

谭钟岩眼底顿时滑过一抹阴霾,张了张口,终未出声,似有难言之隐。

于婵见状,嗤道,“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人家好歹替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谭钟岩脸色一滞,冲她不满地瞪了一眼,须臾叹了口气,“他们确实有过一段往来,但却不是什么相恋。当年,我常与师妹一起去西山采药,偶尔也会冒险到那一侧去,后来有段时间,我很忙,便只有她一个人去采药,她便不知何故结识了端王。”

听到此处,黎鸢与谭忆对视一眼,怪不得师傅不让他们去西山西侧,原来是有这么个典故。

“当时端王并未以王爷身份现身,她便以为仅是个满腹心事的江湖少年,端王生性幽默风趣,极爱说笑,与她脾气颇为契合,二人一来二去便做了朋友,青儿采药之余常与之一起玩耍。后来我有次也上山,无意中碰见了他们,便有所误解,立时大发雷霆,师妹忙向我解释,端王须臾也明白了情状,笑意吟吟地跟我说和。我见他言行中带着真诚,便消了气,随后准备领师妹回家,可刚走了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原来在这时,端王他不知何故,竟突然毒性大发,倒地挣扎。我和师妹都极为惊慌,赶上前去要想法救他,不料他却毫不领情,对我们大吼大叫,让我们赶紧滚开,否则就一拳打死我们。我和师妹无奈,也只得忐忑下山。”说及此,谭钟岩摇了摇头。

黎鸢一惊,心下凄然,他突然毒性大发,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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