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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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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她蠢,根本就看不清楚,温柔的背后,是刀子。
抹着再厚的蜜的刀子,终究目的,也是杀人。
他杀了她。
而后假意痴情,再娶了“她”!
可现在的她,不是妻,而是妾。
是个出身苦寒低微,实实在在的小妾。
还是个在洞房花烛夜,被人陷害,诬赖她与别的男子通奸,被夫君抓了个现行的贱妾。
皇甫北楚曾经想强要了她。她告诉皇甫北楚,她必须当上楚王妃,但是决不强求,若有一天他愿意给她,那么,正式晋封之日,才是他们洞房花烛之时。
她是缓兵之计,他却满口答应。
虽然是期待的结果,但是真达成了,反倒让她心生疑虑。
每晚相伴入睡,同榻而眠,她担心他把持不住,最后都是白担心一场。
他会抱她,会搂她,会亲她,会抚摸她,却每每在最紧要的关头,戛然而止。
他并不是柳下惠,她知道。
她曾经建议过他再度宠幸飞燕,却被一张寒冰似的脸,吓得硬生生把出口的话不敢继续。
可薛宾鹤房间里的*****,呻吟*喘息,听到的又不止她一个。
沈雪如房间里的闺房秘事,也时常成为下人们私底下的言笑之语。
唯独对她,恪守礼节。
霜子百思不得其解。
飞燕踩着小碎步过来,长长的襦裙极地,步步生莲。皇甫北楚虽然再不曾唤她伺候,霜子却也不敢亏待她。
多少是王爷的女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清荷放在水盆中,还是个花骨朵,呈现着即将绽放的姿态,妖娆又清泠。
“王爷和侧妃闻闻这荷香吧。”飞燕今日脂粉擦了许多,香气扑鼻。
皇甫北楚伸手将水盆里的荷花拖起来,朝地上掷去:“以后别用这浓烈的香,白白污了荷花高洁的品格。”
飞燕的笑容僵在脸上,瞟一眼霜子。笑着靠近些:“女人自然是要香些才好。”
皇甫北楚不自主的皱了皱鼻子,使劲儿在霜子后颈处深吸一口气:“荷香清淡,恰如你的体香。那是再浓烈的胭脂,也不可比拟的。”
飞燕憋屈着眼泪,忍着怒气,将破烂的荷花捡起来,退了出去。
霜子笑着道:“她不过是个丫头,王爷何必出言伤人,下人也是有自尊心的,更何况她爱慕你。你说的她都哭了。”
皇甫北楚面无表情,捏捏她的脸:“你不吃醋?”
霜子微微笑着,并不回答。转而将桌上的茶递给皇甫北楚。
丝毫没有看见肩膀上靠着的,皇甫北楚的脸色,愈发阴霾。
锦院。
藤草坐在门口,无所事事。她既不是粗使丫头,又轮不上服侍侧妃,百无聊赖。瞥见飞燕哭哭啼啼的跑过去,急忙叫住。
飞燕擦着眼泪道:“一次两次便罢了,凭什么还将她搂在怀里轻视我,别忘了,她原先不过是浣衣房的洗衣丫头,论出身,我还比她高出一截呢。”
藤草递上手绢:“何尝不是呢,我屋里那位,仗着从沈公国府出来,处处看不起人,走到哪儿都摆谱。”
两个同命相连的丫鬟,惺惺相惜坐在地上,数落着各自看不顺眼的人。
沈雪如听藤草嘟哝了一番,脸色由不相信变为震惊,又由震惊变为窃喜。
这是个好消息,只是她得利用好了。抬眼看看藤草,不自觉的摇摇头。
思虑了一会,挥手叫桐花过来,让藤草先出去。
藤草满脸的笑容和期待凝固在脸上,悻悻的垂着手出去。身后桐花与沈雪如说话的声音,格外刺耳,几乎字字像痒痒挠,抓的她心里千疮百孔。
离院。
一个小厮垂手而立:“毕侧妃,王府门口有两个人,说是您的爹娘,请您出去一见。”
第八十章 流氓亲人(上)
霜子正在打算盘的手愣住了,心里情不自禁升起一股喜悦之情。
爹爹回来了?娘的病好了?这么快就来王府找她了!
抬头茫然的问:“那我哥哥呢?”
小厮一头雾水,半天懵懂而不自知:“没有哥哥,只有爹娘,其中一个,带着这么长的杀猪刀。”小厮举起双手比划着:“看门的不让进,他们在门口大吵大闹,说您一看便知。”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来,霜子冷战战醒过来:来的是毕霜的爹娘,不是她傅余婉的。
虽然多次将这对便宜爹娘当作幌子,但霜子委实从未见过,而且,也从未打算认他们。
现在他们既然来了,不能不见。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腰间围着一个大皮裙,远远便闻到一股猪粪味儿。挽着发髻的小妇人战战兢兢瑟缩在他旁边,显得弱不禁风,干枯瘦小。
见霜子出来,那汉子满脸堆笑,顿时油光满面胡子拉碴,要多猥琐有多猥琐。使劲踢了那妇人一脚:“你女儿出来了。”
妇人被他这一脚几乎踢的翘起来,将双手拢在袖筒中,粗布衣衫上满是血污和油渍,小心翼翼道:“霜子?”
霜子站在台阶上,孑然而立,面色肃穆,一言不发。
她只需看一眼,便大抵明白怎么回事。
霜子生前,想来是可怜她老娘,时不时攒点银子接济她。可恨的是,这老娘想来是受欺负惯了,被屠夫打压的一点儿胆子都没有,唯唯诺诺的,听从他的话来找霜子。
只有一条,要钱。
要钱可以,她也该替霜子孝敬孝敬她老娘,毕竟这个身体是她的。可这满脸横肉的屠夫,并非什么好东西,见着就让人生厌。
那屠夫见小老婆叫她名字,心里明白,肯定就是她了。
笑嘻嘻的跟着走上来:“霜子,果然是你。咱们听说楚王爷纳了个侧妃,叫毕霜,一直不敢相信呢。结果上次你娘看见你去珠宝铺买东西,这才认了出来。你不会这么狠心,当了王妃,就连爹娘都不认了吧。”
霜子嘴角往上轻轻撇了撇,胳膊向后撞一撞清水。
清水与霜子从前是一块干活的,对她家里的旧事还算清楚,后来还给霜子讲了不少。譬如每次霜子去,连大门都不让进,都是走的后门,悄悄见一见娘亲,把辛苦攒的几钱银子留下,说上几句话,再急匆匆的走。
若是被屠夫正妻看见,免不了要冷嘲热讽,把霜子说哭才罢休。
这些年霜子去了不下五十次,却连一顿饭都没留过。
清水见霜子暗示她,巧笑着走下台阶:“大叔贵姓?”
屠夫本来见着权贵,有些犯怵,生怕落了下风,对清水的彬彬有礼并不领情,想着先发制人,立刻大声吼道:“明知故问,我是她爹,能不知道我姓甚。”
清水冷眼一瞟,沉声道:“自从霜子当了侧妃,想认她的人多了去了,你说是她爹就是她爹,那王府的亲戚,都多的要住不下了。”
“老子姓霍!”屠夫不耐烦道。像老鹰抓小鸡一般,轻而易举地将妇人揪到跟前:“这是她娘,叫芸娘。”
“那就是了!”清水乐得一拍手掌。
屠夫见她肯定,脸上乐得笑开了花,就连泛着油光的褶子,都格外生动。
“侧妃姓毕,您姓屠,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爹爹。”清水大声道,惹来门口侍卫一阵哄笑。
屠夫又气又急,狠狠推了妇人一把。
妇人有些站不住,走上前对着清水:“这位姑娘,霜子的确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叫芸娘,去年她还给我送过银钱呢。”
清水听了,笑着道:“您是侧妃的亲娘,这必然是不错的,眉眼都相像呢。只是不知道您今天来,所为何事?”
“这……这……”妇人咧诺着说不出口,只抬眼可怜兮兮的望着高高在上的霜子。
屠夫见清水承认了,急忙迎上来,腆着肥腻腻的脸笑道:“女儿出息了,娘自然是投靠女儿来的。”向着大伙儿:“自古哪有女儿穿金戴银,老子娘粗茶淡饭的道理。”
“您的意思是,这媳妇您不要了,让咱们侧妃养着是吧?”清水见他着急,轻轻一句顶回去。
霍屠夫乍一听这话挺高兴,可随即觉得不是个味儿,还未等回过神来,就听清水加上一句:“那就请您一纸休书,咱们侧妃自然会将芸娘请进王府,侍奉她终老。”
“你们仗势欺人,竟教唆人休妻。”霍屠夫一听摇钱树要跑,气急败坏,当场就嚷嚷开了,“还有没有天理了,女儿发财了,老子娘来讨碗饭吃都不让啊。”
王府大门口本就人来人往,虽然经过的不多,但他一嚷嚷,不少行人侧目,更有人停下来准备看好戏。
霜子情知事态闹大不好,招收让清水请他们进来。
霍屠夫满地打滚,偏不进去,大声嚷嚷道:“我才不上你的当。好好的善良的姑娘,当了王妃就翻脸不认人,王府里肯定是吃人不吐骨头,老子不进去。”
霜子笑意盈盈道:“也对,你不过是个后爹,既没有生我,也没有养我,自然是没资格进去。清水,把我娘请进去,让本妃好好进一进孝道。”
霍屠夫占不得道理,一骨碌爬起来,搂着芸娘道:“我们夫妻一条心,要去都去,要不去呀,都不去。”说完一蹦三尺高,挑衅似的看着霜子。
他不明白,从前任由他捏扁搓圆的小丫头,虽然长大了不少,可总归还是年轻女子,怎么就变得如此难以应付?
霜子冷笑着道:“那就待在这儿吧,有一样好东西给你们看。”
苏大总管恭恭敬敬呈上来一张纸。
霜子用指尖捏着,轻飘飘掷到地上:“当初按着手印把本妃卖掉的,不也是你们两个嘛,果真是夫妻同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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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章 流氓亲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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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那一张卖身契,上面两个曾经鲜红的指印,都已经微微泛黄了。
“十二岁将我卖到王府为奴为婢,不外乎因为我是个拖油瓶。芸娘,你为了能再嫁,将女儿卖掉,这些年,霜子也曾补贴过你不少,你可曾觉得愧对这个女儿?”
芸娘跪在地上,捡起那张卖身契,双手哆哆嗦嗦捧着,老泪纵横,许久没有答话。
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往外走去。
霍屠夫将她伸胳膊拦住,怒骂道:“不中用的东西。你生她养她,还有错了?当初是养不活,怕她跟着咱们饿死,这才不得已,将她卖进王府,以求个活口。如今日子好过了,来认回女儿,有什么错?你别被她三言两语说糊涂了。”
说完将芸娘使劲拉向身边,低声吼道:“不想给狗土攒钱了?”
狗土是霍屠夫与原配大房生的儿子,吃喝嫖赌,混吃等死的类型。眼见到二十岁了,连个媳妇也说不上,提起都是屠夫凶狠,狗土混账,大房奸诈,芸娘窝囊的一家子。可霍屠夫坚决认为,一切都是因为没有银子的缘故。
往一个小姑娘头上狠狠砸几百两,多好的闺女都能弄到家里来。
话是没错,可理太歪。
弄银子的脑筋,就动到了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胆小怯懦又孝顺的霜子身上。
方才霍屠夫那话,大声说着,是给路人听的。不少人被他蒙蔽,真以为当初卖儿卖女是为她好。毕竟不少穷苦人家缺衣少食,为给儿女留一条活路,卖到大户人家做丫头小厮的不在少数。
像丁元,就是想进宫做太监,因此提前阉了,却未能如愿,只能顶着残缺的躯体,就此一生。
清水见他们颠倒是非黑白,旁边还有不少人点头附和,浑身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命人打出去,却记起霜子平时滴水不漏的处事方式,缓和了心情,勉强笑着道:“如是,侧妃还得感激你们当初卖了她?”
霍屠夫哈哈大笑说:“那是自然,不然她又怎么会有机会被王爷看上。”
清水已经被他的恬不知耻气得说不出话来,回头无助的望着霜子。
霜子凛冽而清高的一直站在台阶上,除了偶尔开口说几句话,并不曾管清水怎么跟他们辩驳,此刻见清水无计可施,暗暗叹了口气。
平时她也在生活中提点清水不少,清水忠心有余,机灵也够机灵,但遇上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就差了几分气势,反倒是意儿,蛮横无理,吆三喝四的够狠。
“那就多谢娘亲将我卖进楚王府当洗衣丫头。清水!”霜子冷声吆喝一声:“将芸娘接进府中好好伺候,本妃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霜子裙裾垂地,微风中发丝轻飘,白嫩的脸上,孤傲清高,宛如洛神一般的高贵气质,倒叫芸娘几乎认不出这是霜子了。
“至于你这个便宜爹……”
“你口口声声说与我母亲共同进退,那我且问你,你大老婆责骂芸娘之时,你不是在一边拍掌叫好么?喝多了酒拿芸娘出气,那一拳一拳打的,你可记得是你的女人?冬日里寒冷彻骨,你可曾想过为她添置棉衣?”霜子厉声数落着,一桩桩,一件件,说的霍屠夫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最后死灰一般,开口说不出话来。
最后哆哆嗦嗦用手指指着霜子道:“不孝的忤逆女,仗势欺人,老子跟你们拼了。”
霜子丝毫不惧,厉声喝道:“楚王府门口,岂容你这贱民放肆,将这个红口白牙胡乱说话的流氓,给我乱棍子打出去。”
早有一行家丁手持棍棒,蓄势待发,听见命令,气势汹汹的就将霍屠夫团团围住。
“快来人看啊,打死人了。还有没有天理了,楚王府仗势欺人,欺负平民百姓,不认爹娘了呀。”霍屠夫满地打滚,大声叫哭着。
家丁们愣住了,一时不敢动,齐刷刷看着霜子。
霜子嘴角微微上扬,衣袖一挥:“打!”同时冲领头的家丁使个眼色。
家丁们冲上去,劈头盖脸就朝霍屠夫身上扬棍子,只是碍于多少是毕侧妃亲眷,并不十分下狠手,还特别流出许多空隙,让霍屠夫有机可乘。
力气虽说不大,但棍棒噼里啪啦朝身上招呼,还是很痛的。
挨了几下,霍屠夫疼痛不堪,仗着力气大,从家丁们腿缝中爬出来,瑟缩在角落中,指着霜子,想骂骂不出口,想恨恨她不过。
霍屠夫不过是个无赖小人,想着要挟点银两就算了,没想到霜子六亲不认,也不顾全王府的名声,直直就要直接动粗,他可惹不起,打残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站起身来,拉过芸娘,朝着霜子脚下狠狠吐一口浓痰,“呼-喝”一声,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霜子不以为意,笑着道:“既然母亲要走,女儿也不好留客。”
清水闻言,递上一小包纹银,芸娘急忙推脱着不要。
霍屠夫一把夺过来,在手中掂了掂,撇嘴道:“少了点儿吧。”
霜子笑着道:“那是给生我养我的娘亲的。一个女人,卖了女儿跟了你,吃不饱穿不暖,作为男人,你太失败。我若是你,早已经羞愤而死。”陡然拔高声音道:“哪日我回家探亲,若是发现这些银子有一分一毫用在别处,你那双手,也不用再杀猪了。”
柳眉一扬,声音尖锐:“本妃剁了它,再腌巴腌巴。照样养你这个便宜爹爹的终老,您意下如何?”
霍屠夫没讨着便宜,见霜子说话也不似大家闺秀,简直比自己还像流氓土匪,急忙一叠声答应着,拉着芸娘远去了。
芸娘羞愧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霜子,待走得远些了,才边抹泪边回头,痴痴的盯着霜子望着。一旁的霍屠夫手里紧紧抓着银子,对她骂骂咧咧,听不见在说什么。
处理完这些事情,霜子有些疲累。芸娘回眸的眼神,在她心里久久不能忘却。
她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自己的亲娘了?
从傅余婉身死之后,多少次她想走进相国府看一看,哪怕是断壁残垣,哪怕是满目萧条。管家宋伯眼里的戒备,内屋里凄怆的咳嗽,都让她不忍听,不忍视。
等女儿大仇得报之日,自当是相国府东山再起之时。
八十二章 命中毒瘤(上)
清水脸上的怒气仍未下去,这等无赖无耻之徒,何必对他妥协,朗声问道:“霜子,咱们自己还缺银子花呢,白花花一百两,何必给他?还不是吃喝嫖赌用了,也花不到亲家母身上。”
霜子叹口气:“霍屠夫是流氓地痞,忍不得让不得。”
清水怒道:“那就直接打出去,何必手下留情。”
霜子笑着说:“你年纪还轻,见过的人少,经历的事情也少,与这种人周旋,一定是打一棒子,再给一颗枣。棒子是震慑他,枣子是安抚他。否则,他若与咱们拼命,闹出人命,理亏的是楚王府;若是继续纠缠,咱们摆脱不了,就会成为一个噩梦。”
这世上,总有些人,是你生命中的毒瘤。终日像一根刺,卡在你的喉咙里,你不拔,他就让你疼的死去活来,可是你狠心拔了,他一样会让你长疮化脓。
只能远离。
见清水似懂非懂,霜子微微笑了笑,不再说话。
锦苑。
藤草跪在下人房的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对着桐花不住磕头。
桐花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似乎洞悉一切。
“桐花,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告诉侧妃。”藤草哀求着。
桐花笑着道:“怎么会?我们都是一个屋檐底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过是一串珊瑚链子,有什么要紧。”
一旁的丫鬟小枝大声提醒道:“桐花,别信了她的假惺惺,她何止是想偷东西,她是想把东西放到你床上,陷害你呢。”
藤草怒气冲冲对着小枝骂道:“贱人,当初彩青刚死,你被沈侧妃责怪时,若不是我在一旁提点你,你都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板子了,现在见桐花得势,倒帮外人欺负我来了。”
小枝仰着头,颇为得意:“别说的那么好听,满锦苑上下,谁不知道我笨手笨脚,沈侧妃叫我进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着?难道不是你想看我出丑,再费尽心思讨好沈侧妃,以求上位嘛?”
藤草怒不可遏,随手操起旁边的鸡毛掸子朝小枝砸过去:“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若是当初想上位,还用得着踩着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蠢钝无比!”
小枝躲犹不及,被鸡毛掸子打中,怒目瞪着藤草,冲上去一个嘴巴狠狠扇在她脸上,冷笑着道:“谁不知道你那点儿小肚鸡肠的心思,成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如今连桐花姐姐都敢陷害,当初那些事情,谁说的清楚呢。”
说完冷哼一声,站到桐花身旁:“姐姐,你可别轻易放过了她去,若不是被咱们逮个现行,只怕沈侧妃不见了东西大怒之时,就是她踩着您的肩膀再度上位之日。”
藤草本来还想站起来还手,见桐花面上冷峻的表情,又焉巴了下去。
她突然很后悔,不该听飞燕的话。
飞燕自从在离院受了排挤,时不时活络着心思向她示好,以期能在沈侧妃跟前美言几句,留一条后路。
曾经沈侧妃假孕落难之时,飞燕以为沈雪如就此没落,不愿意趟这趟浑水,找了个借口拒绝,再度示好时,却被沈雪如逼着吞炭,以示忠心。
藤草难得受人巴结,笑眯眯的笑纳了不少,因此与飞燕更聊得来。两个人坐在门口,飞燕听闻她也遭到排挤,笑着说道:“这有何难?你们家主子与我们家主子不同,不是那种明察秋毫的主。你只需要将她心爱之物,诬陷给那个桐花盗窃,不就行了。沈侧妃必定勃然大怒,重新用你指日可待。”
藤草听从了,趁沈雪如带着桐花去了后花园,将沈雪如平素最喜欢的一条珊瑚项链拿了,溜进桐花屋内,想悄悄放进她枕头底下。
结果刚进屋,小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将她逮个正着。桐花也从门外进来,径直走到她面前,坐在床上。
藤草本能对她有一种畏惧之心,那双晶晶亮的眼睛里,有着超出一般人的聪慧和狡黠。
只见她挥挥手,阻止了小枝的挑唆,将珊瑚项链接在手心里,摩挲着,时不时抬眼看看藤草,看的藤草心里发麻。
“念在同屋姐妹一场,我不与你为难。”桐花笑着道:“你知道的,我也从未与你为难过。”藤草顺着她的话一想,的确是如此。自己不管如何恨她瞪她排挤她,她总是微微笑着,谦卑而又乖巧。
是老虎,终究是要下山扑人的。
小枝接话道:“就是,桐花姐姐可不像某人,仗着沈侧妃的面子,狐假虎威,欺负人。”
藤草有些羞愧,自己好像是跟了沈雪如以后,就没再正眼看过小枝等粗使丫鬟,偶尔他们讨好的跟自己说话,也是爱理不理。
带着哭腔道:“小枝,从前是我错了,桐花的本事我们都知道,以后我就回锦苑外间帮忙,只求你不要把此事告诉沈侧妃。”
哭着哭着,满脸的鼻涕眼泪。
桐花见她此番是真的害怕了,将她扶起来,道:“你真傻,说什么告不告诉侧妃的话。大家既然是一个屋里的,就要团结一致,伺候好侧妃,不能互相谋算。”
藤草不由自主点点头,小枝也是一脸崇拜:果真是大丫鬟,说话见地大有水准。
桐花让小枝先出去,悄悄将珊瑚项链放回原处,以免沈雪如发觉。
又关上房门,这才拉着藤草的手,推心置腹说道:“你的心思,原原本本就用错了。”
藤草见她让小枝去还项链,早已经感动不已。
此刻听闻此言,更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相信桐花居然跟她如此亲近,见她话里有话,急忙请教。
“我是长宁公主派来的,自然是来辅佐侧妃。你的位置,让与不让,迟早是我的。”桐花耐心解释道:“就算我不求,长宁公主也会与侧妃说,她们是母女,哪有女儿不听娘亲话的。否则,还让我来干什么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藤草点点头,是啊,长宁公主派桐花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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