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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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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北楚将茶杯置于地上,发出清脆一声响:“卖到怡红楼,脸破了,身子还算白嫩,价钱算便宜点,乞丐花子还是买得起的。”

香莲浑身奇寒,像是掉进了冰窖,拖住霜子的手:“霜子,你跟王爷求求情,放过我,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霜子甩开她的手,皇甫北楚的话,让她也震惊至极。知道他心狠手辣,却不知道能狠毒到如斯地步。

香莲整个人都懵了,坐在地上,嘴唇直打哆嗦,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扑上来抱住霜子的腿:“你原谅我,王爷就会放了我,霜子,你原谅我,我鬼迷心窍,我怕你得到王爷的宠爱报复我,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第十章 小人得志(下)

霜子轻轻抬起自己的双腿,一瘸一拐往前走,到皇甫北楚身边站定:“姐姐说笑了,王爷怎么会听我一个奴婢的?”

皇甫北楚轻轻的笑了,伸手拉住垂在手边的小手:“怎么不会?你说把她怎么办?”

香莲乞求的眼神透过来,满是对生存的眷恋,和马上要面临的结局的害怕。

霜子心里咯噔一动,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如此无助,遍求所有人,却只听见冷漠的笑声。她们扭过头去,看着她血流满床,看着她的孩子,刚生下来就断了气。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那就请王爷放了她吧,奴婢又没死成。”轻柔一句,力挫铿锵。

皇甫北楚眼眸含笑,柔情浓郁的化不开:“好,你待如何就如何。”

香莲一脸感激,被长卿拖了下去,她的腿,已经吓软了,地上留下一滩湿漉漉的水渍。

皇甫北楚厌恶的皱皱眉头:“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伺候。”

大踏步往外走去,跨过那一滩污秽物时,掩鼻提裤,眉头紧锁。

丫鬟飞燕急忙吩咐下人前来打扫,对霜子道:“姐姐真是心善,下的砒霜呢。看着心狠手辣,不过被王爷一吓,连这种污秽之物都出来了,下作低贱!”

霜子亲和的笑笑:“莫说旁人无,莫提自己有。”

飞燕讨了个没趣,拿了个鸡毛掸子在书房刷来刷去,等香嬷嬷来叫时,急忙请霜子过去。

皇甫北楚既然开口让她留下,立刻有人安排好吃穿住行等一系列事项,他身边的人,办事永远快、准、稳。

一等丫鬟住的地方,干净敞亮,霜子是里面最好的那间。

长卿跟在皇甫北楚后面,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终于吐出一句:“会不会太像了?高技艺的模仿?”

皇甫北楚凝神不语,将擦手的布巾扔在桌子上:“摸不清底细,留在身边,比放出去安全。”

停顿了片刻,又问道:“朱雀阁的人安抚的如何?若有不从者,杀!”

长卿领命而去。

霜子的工作,是每日清理书房,在皇甫北楚上朝回来之后,递给他一杯茶,亦或者,添香磨墨。更多的时候,是她候在门边,看那个天神一样俊朗的男子,低头沉思,挥斥方遒。

她的脚已经渐渐好了,走路颠簸的幅度,不像以前那么大,若是走慢些,根本看不出来有缺陷。

香嬷嬷呈上来的燕窝都快凉了,皇甫北楚专注的写奏折,直到霜子提醒几遍,才按按额头,对她说道:“你去吃。”

霜子听话的过去,捏着勺子的手,翘起小指,低头一勺一勺的往嘴里喂。对于皇甫北楚来说,服从命令,比得上一千句话。

待一小碗吃完,抬起头,正对上皇甫北楚意味深长的目光,她不敢直视,只轻轻叫香嬷嬷把碗拿下去,又安静地站到皇甫北楚身边。

沈问之闯进来的时候,霜子正在磨墨,吓得手一抖,几滴香墨溅在奏折上。

皇甫北楚拍的将奏折合上,让霜子出去。

沈问之一向温和的笑脸冷峻非常,伸出一只胳膊,将霜子结结实实挡在怀里,捏住她的下巴,语调轻佻:“这就是你的新欢?小模样还行。”

皇甫北楚冷哼一声,走下堂前,将霜子拽过来:“下贱女婢,别脏了沈大公子的手。”

沈问之掏出娟帕,用尽力气擦手,几乎要擦掉一层皮,鄙夷得看了一眼皇甫北楚:“既然是下贱女婢,王爷就该明白,不过是个玩物而已,半个月,也该玩腻了。何必为她,生雪如的气。”

自那日后,皇甫北楚接连半月没踏足锦苑,沈问之过来探望,听妹妹梨花带雨哭诉一番,一时气急,冲了进来。

皇甫北楚的为人,他向来不齿,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妹妹婆家,只是,见不得从小呵护到大的妹子受委屈,少不得打交道。

霜子难过的低下头,摆弄着衣角。沈问之,她见过许多次,也很熟悉。

与沈雪如一起长大的交情,也算他一份。两个哥哥,带着两个妹妹,冰天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言笑晏晏。

那时的哥哥傅余鹏,英气勃发,与沈问之吟诗作对,习武练拳。

她和沈雪如,粉雕玉琢,在一旁跟着抖弄小胳膊小腿。

再大一些,有了男女之防,连哥哥也不能多亲近,渐渐与沈问之疏远许多。尽管是零星的记忆,却骗不了人。

沈问之在她心里,温和儒雅,翩翩公子,却原来,也能为了妹妹,暴戾凶狠,恶毒逼人。

“倘若本王说不呢?”皇甫北楚双臂绕她入怀,动作自然闲适,似乎他已经这么做过很多次。

霜子紧锁身体,刻意不与他肌肤相贴。这个怀抱,她从前有多依恋,现在就有多厌恶。

沈问之突然一拳,兜脸打向皇甫北楚左侧,霜子吓得尖叫一声,趁机从他怀抱中挣脱出来。

皇甫北楚摸着疼痛的左脸,冷笑:“这是替你妹妹要债?也好,如此两清了。”看向缩在墙角的霜子:“今晚到北苑去,打扮好看点儿。”

北苑是皇甫北楚成婚之前的院落。傅余婉死后,他将楚苑封锁起来,搬回旧居。

沈问之气得脸色铁青,一把揪住皇甫北楚的胸襟,怒喝道:“你还是不是人,逼死了婉儿不算,还要逼死雪如你才开心?她们真是瞎了眼,都那么爱你!”

霜子恐惧的颤抖,“嘤嘤”哭了出来。

沈问之,谢谢你还记得我,替我鸣不平。

皇甫北楚掰开他的手,表情如寒冰:“这是我的王府,请你滚出去,以后非请,不得入内。”

沈问之冷哼:“这腌臜之地,你以为我愿意来?若不是雪如在这里,我绝不会放过你!”

皇甫北楚拍拍衣襟上的灰,似乎嫌沈问之刚才抓脏了,听见这席话,不由得身形一愣,骤然笑起来,将书桌上笔墨纸砚统统大手一挥,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宽大的锦缎袍子上,沾些墨汁,他浑然不觉。

“你是为了雪如,本王差点当你是为了本王的王妃呢?”冷透入骨的笑声:“沈问之,别以为你那点儿心思,本王不知道,若不是婉儿与你毫无僭越,你以为本王容得下你?”

第十一章 凄怆过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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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竟知道。”沈问之呐呐自语,陡然提高音量,怒吼道:“既然你知道,我也索性承认,是,我爱傅余婉,就是你的王妃,我从小就爱她。可是她偏偏爱上了你这魔头,为你赴汤蹈火,为你生儿育女,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她惨死,皇甫北楚,婉儿她一生错,错在爱错了人。现在,我绝不会让我妹妹重蹈覆辙,绝不会!”

“哥哥!”撕心裂肺的惊叫,沈雪如满脸惊惧,站在门口,难以置信的看着沈问之。

“雪如,我们走,让他休了你,跟哥哥回去。”沈问之拖曳住妹妹。

沈雪如一脸震惊,对沈问之的话,置若罔闻。哥哥喜欢傅余婉,为什么她毫无知觉,是哥哥隐藏的太深,还是她太笨。

如果她知道,是不是会有那么一点恻隐之心,怜悯之心,不会下那么重的手?哥哥多年不娶,是不是也是为了她?

突然又释然的微笑,傅余婉,我爱的男人喜欢你,爱我的哥哥也喜欢你,你的手段,当真高明。我沈雪如,岂能容得下你?

“我不走。”沈雪如甩开沈问之的手,坚定的走到皇甫北楚身边:“这里是我家,他是我的夫君,我的天。我哪里都不去。”

皇甫北楚笑了,这一场战,他赢得很彻底。只是沈问之的情,如同一根刺,鲠在喉间。

男人对男人,是了解的。他看着傅余婉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合情合理,礼遇有加,无一丝邪念。唯有皇甫北楚看得出,在这样平静的客套之下,是如何波涛汹涌。

傅余婉,是他的女人,就算死了,也只能是他的。他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一丝念想,也不行。

“他已经害死了婉儿,你还等他逼死你不成?”沈问之坚信,傅余婉是死在皇甫北楚手中,尽管天下皆知,楚王妃是难产,血崩而死。

可一个大家闺秀,身怀六甲,为他千里奔波,殚精竭虑。结果父亲受到牵连,流放荒地,娘亲一病不起,大哥残废,一系列的变故,导致她提前生产,最终难产而死,罪魁祸首,只能是他的夫君。

皇甫北楚,你当时,为何不瞒着她!

“哥哥,你胡说什么!”沈雪如大惊,挡在皇甫北楚身前。这话要是传出去,皇甫北楚的太子之位,还有什么希望。“王爷他爱我,怎么会逼死我?”

沈雪如坚信,她拥有皇甫北楚的爱,傅余婉,没有,所以,她死了。

若是不能替皇甫北楚分忧,她怕他,弃她如履。

索幸,她的娘家沈国公府,权势滔天,一旦帮助皇甫北楚登上太子之位,她就是太子妃,荣耀天下。不像傅余家,破旧不堪,一败涂地。

傅余婉身死,不就是因为她既没有爱,又无可利用之处了吗?

沈问之见她神魂颠倒,怒其不争,拂袖离去,临走前,愤恨的瞪了角落里的婢女一眼。

“晚上我会去锦苑。”皇甫北楚不声不响吐出一句话,瞥眼看看缩在角落里的霜子,大踏步出去。

沈雪如水蛇般的腰肢扭动着,一步一步走向墙角里的女人。

涂着上等水粉的脸上,突然绽开一抹笑容,得意万分:“下贱蹄子,也想伺候王爷?”

霜子突然笑了,沈雪如,不过赢了一个下贱的奴婢,就由得你如此得意吗?你把你堂堂楚王侧妃,摆在什么位置?你口口声声坚信的爱,如此脆弱地生怕一个婢女夺去?

“你笑什么?来人,给我撕了她的脸!”沈雪如厌恶极了这张清秀的面庞,尽管是个下贱奴婢,可她,至少比她年轻。

好吃好喝养着,颜色鲜艳得穿着,不着脂粉的脸上,白皙的皮肤,欺霜赛雪。

霜子慢慢站起身来,看着犹豫的彩青,轻轻笑开了:“这种下作的事情,还是背地里干吧,这里是王爷的书房,你……不敢!”

不管皇甫北楚有多爱沈雪如,起码沈雪如得到爱的方式,是迎逢,是谄媚,是小心翼翼的等待他施舍。

书房是皇甫北楚的禁地,以她所依仗的爱情,还不敢在这里放肆。

笃定了这一点,霜子觉得沈雪如很可怜。

从前的傅余婉,何尝不是如此,小心翼翼,为他牺牲,他对自己的温柔和呵护,不过因为傅余婉是楚王妃,是皇上亲自指婚的良缘。

她竟错误的以为,那是他的深情,他的爱。

一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四皇子,对她一往情深,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正是笃信这份爱,让她迷惑了感知,一再退让。当沈雪如失声痛哭,诉说着对皇甫北楚的深情时,她竟然能发扬大家闺秀的礼仪姿态,说服相公,娶雪如进门。

一是的确动了恻隐之心,不忍辜负雪如一片深情,二是她自从小产后,身子调理大半年,没有怀孕的迹象,她想让雪如进门,传袭楚王府的香火。

皇甫北楚的犹豫和为难,更让她看清,眼前这个男人,值得托付终生,他是爱她的,深情款款。不管娶多少人进门,他对她的爱,都是唯一。

她要做他贤惠的妻。

岂料是他们合作的一场好戏。

她是愚蠢的女配角,被主角陷害,还拍掌叫好。

第十二章 凄怆过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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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如的确犹豫了,王爷的书房,向来是禁地,若非今日哥哥来找茬,她也没有胆子不经通报便进来。除了长卿,能随意进出的只有那个女人——傅余婉。

曾经她嫉妒的发狂发癫,后来得知不过是让她受到优待,完全放松警惕,尽心尽力为楚王筹谋,这才忍着委屈憋了下来。

如今,那个女人已然身死,在王府之中,她是最受宠的。薛宾鹤算什么,一个小小的兵部尚书女儿,勉强封了个侧妃,也是看在她父亲掌管兵部的情面上。

沈雪如得意的笑了,举起手掌,往霜子脸上掴去:“本妃有什么不敢?”

霜子捂着脸,难以置信般看着她,瞥一眼地上被墨迹污秽的奏折,突然站起来抗议道:“你一个侧妃,在书房放肆,就不怕王爷责罚?”

沈雪如反手一耳光掴在她另一边脸上,鄙夷道:“贱婢,我是堂堂楚王妃,轮得到你来多嘴!”

身后传来冷冷的语调:“本王记得,雪如你是侧妃吧。”

沈雪如的身子因这声音完全僵硬,半响才转过身,一脸尴尬的看着回来的皇甫北楚,阴郁的神情让她不寒而栗。

“王爷,妾身……妾身不过是说笑罢了。”沈雪如结结巴巴的解释着,只得到皇甫北楚冷哼一声:“后日皇宫除夕之宴,你不必去了。”沈雪如连尴尬都凝聚在脸上,突然竭斯底里:“王爷,何必偏袒这个贱人,她狐媚勾引王爷,难道雪如作为妻子,竟还要白白容忍她不成?”

皇甫北楚脸上的阴郁愈发浓郁,眼神冷冷一瞥,霜子伺候他一段时间,知道是让出去的意思,急忙带头离开书房,彩青等丫头见惯了此等场面,尾随离开。

沈雪如面色凄然,愤愤不平,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皇甫北楚靠近她,低声道:“还记得婉儿,是如何容忍的你么?”

沈雪如浑身一愣,直勾勾看着皇甫北楚,听他的薄唇一开一合:“婉儿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有容人的雅量,本王,喜欢那样乖巧懂事的女人。”

指着沈雪如,食指左右摇晃:“这一点,你永远都比不上。”

沈雪如突然崩溃,将眼底的眼泪一点点收回去,怒吼道:“皇甫北楚,你也别忘了,你是怎么样一点一点,亲手把你所谓深爱的女人,推上悬崖,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摔下去!”

看着皇甫北楚痛楚的表情,她突然觉得自己胜利了一点:“如果是这样的结局,我宁愿你别喜欢我。”

皇甫北楚暴起双手,掐住她细长的脖颈,抵在墙壁上:“本王说过,不许你再提。”

这是他的刺,他的痛,他的逆鳞,谁也不能触碰。

沈雪如脸颊带泪,细细留下来,泪眼朦胧的看着皇甫北楚:“我提,是因为我爱你,我不喜欢她在你心里占那么多的位置,我嫉妒,我在乎,我难过的想死,傅余婉,她从未爱过你,所以才纳了我进门,你明不明白!”

感觉到手上的劲道松了许多,沈雪如扑进皇甫北楚的怀中,细声哭着,颤抖着的唇,去寻求皇甫北楚的吻,热切的索求着。

感觉到唇上一热,玲巧的舌头要撬开他紧闭的嘴唇。皇甫北楚突然想起,那个小丫头冰凉的唇,他贴上去时,犹如冰天雪地。不仅仅是唇,她的手,她的脸,永远都是冰凉的,没有温度,比这冬天的霜雪,还要冷。

推开沈雪如,捡起地上的奏折,这是他折身回来的目的。为这封奏折,已经足足写了三次,他不可能让一群女眷留在书房,去窥探他的政要。

霜子自然知道,皇甫北楚一旦想起,必然会折身回来。她磨墨时,也要站在长长梨花木书桌的另外一侧,眼神朝向别处,从不敢多看。

言语激怒沈雪如,让皇甫北楚看看,她是多么蛮横跋扈,从而引得他厌恶,不也是沈雪如从前对她一贯的伎俩么?

进门后没多久,傅余婉发现沈雪如日日霸占皇甫北楚,并非如进门前,痛哭流涕所说的:“姐姐,求你,我不奢求王爷给我多少爱,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他,看着他走路,看着他笑,看着他喜怒哀乐,我就知足了。我喜欢王爷,一点儿也不比你的少。”

她天真的信了,直到死前,她才明白,深爱的人,怎么可以共享,一个女人,怎么能容忍丈夫身边,还有别的女人。

她以为她能大度的接受这一切,老夫人对孙子的殷殷期盼,让她心有愧疚,她希望,雪如能够尽快获得一男半女,以讨老夫人和皇甫北楚的欢心,毕竟,她是名义上的母妃。

但看到沈雪如经常以各种借口,请皇甫北楚去锦苑,她才发现,高估了自己。

她想去问个明白,不料沈雪如竟然咄咄逼人,骂她愚蠢,说她不配当楚王妃。傅余婉自然是震怒,第一次出手,打了沈雪如一个耳光。

她不知道,皇甫北楚,在锦苑内室更衣。

第一次,她从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眼中,看到了赤果果的厌恶。

那时的傅余婉,还如此天真,认为自己嚣张跋扈,不该出手打沈雪如,毕竟,有违大家闺秀之良训。之后沈雪如的道歉,让她愈发内疚自己的小气和狭隘,再无嫌隙之心。

幸好,沈雪如并无所出。

霜子站在书房门外,庆幸的想,若是当初真由着期望,让沈雪如生下一男半女,只怕自己的死期,会更早。

孩子,想到孩子,霜子的心,如同针扎一样难受,血淋淋的伤口被剥开,一条条刻骨铭心。拳头不由自主的捏紧。她辛苦怀胎十月,一夕临盆,耗尽力气,还没得来及看上一眼,沈雪如就站在床前,告诉她,孩子夭折了。

第十三章 凄怆过往(下)

产婆抱着的襁褓里面,毫无声息,她只听见过他一声嘹亮的哭,就天人永隔。

她尖叫着昏了过去。再醒来时,下体撕裂般疼痛,产婆和大夫在她身下手忙脚乱,她迷糊中听见她们的焦急和无助:“血崩了,急火攻心所致。”

是啊,盼了三年,怀了他将近一年,到头来一场空,她无心求生,只盼着,能最后见王爷一面。

王爷不在府中。

沈雪如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告诉她,王爷不是不在府中,是不想见她。

傅余婉听她娓娓道来,从相识的那一年,到成婚后三年,点点滴滴,她是如何活在阴谋中,活在算计中,活在利用中,一滴一滴,被榨干价值,弃之如履。

她记得沈雪如脸上的怨毒,她薄情的嘴唇一张一合,告诉她:“我恨你,若不是你,楚王妃的位置,就是我的,明明是我先喜欢的王爷,明明我比你更爱他,就因为你父亲是相国?傅余婉,我恨毒了你,死,都不想让你死的轻松。”

她震惊,她愤怒,她怨咒,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魂魄,飘离床上躺着的那具尸体,那具临死前,写着无限难过与惊讶,毫无生气的脸孔。

她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十指尖利如爪,想抓破沈雪如失声痛哭的喉咙:“楚王妃薨了……”

沈雪如,你也休想再有孩子。

今日之事,已经与沈雪如正面为敌,这是她筹谋之中。若不是当着她的面,一点一点把皇甫北楚玩弄于股掌之中,又怎么能让她体会到,心爱之人被抢夺的痛苦与嘲讽?

傅余婉,你又怎么能体会到,复仇的快感?

必须这样,没有退路!

门咿呀一声打开,皇甫北楚正襟危坐在书桌前,沈雪如一脸平静走出来,恨恨地瞪了霜子一眼,趾高气扬的走了。

沈雪如作为楚王府当家主母去参加合宫宴请的机会没有了,换成了薛宾鹤。皇甫北楚的惩戒,来的如此直接。

他根本不在乎谁去,剩下的两个选择,都不是楚王妃。

但她们都想当楚王妃。

鸿院。

薛宾鹤听着红豆的汇报,将手中的补品玉碗“啪”的扣在桌上,站起身来,在房间内踱着步子。

皇甫北楚竟然为了那个瘸子,呵斥沈雪如,且次次如此。

瘸女人,果然深不可测。

红豆在她耳边,低声耳语几句,薛宾鹤停了下来,点头道:“肉都送我吃了,分一杯羹给她,也无不可。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锦苑。

香莲战战兢兢的跪在门外,沈雪如坐在屋里慢条斯理喝着茶,涂着鲜红蔻丹的手颤抖着,昭示着主人心里的烦闷。

一杯凉茶兜头泼出来,几片残茶叶滴答滴答粘在乌黑的发髻上,往下滴着水。

香莲大气都不敢喘,听沈雪如怒骂:“不中用的东西,怎么不下狠手毒死了她!”

“奴婢剂量是够的。”香莲伏在地上:“还请侧妃垂怜。”

沈雪如走到她面前,让脚下的人抬起头来,仔细凝视着她脸上的伤疤,笑靥如花:“垂怜,本妃自然是垂怜你的。彩青,把她送给倒夜香的老头吧,也不枉跟了我一场。”

香莲大惊失色,磕头如捣蒜:“侧妃饶命,侧妃饶命!”

沈雪如慢条斯理走进屋内,去妆更衣,听着外面香莲凄凄的声音愈渐微弱,终归于沉寂。

香莲无助的走在后巷,一个佝偻的身影迎面而来,推着独轮车,臭不可闻。

她习惯性的侧过身子,让开一点,生怕夜香溅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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