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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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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余婉母子俱亡,她岂能让他们死的如此轻松?
霜子自顾自笑起来,嘲弄莫须有的自信。
皇后的手段,她没领教过,也听说过。
皇甫北楚的母亲,原是皇帝的灵妃,因着儿子出色,被皇后计谋暗算,打入冷宫。一待就是十年。直到皇甫北楚长大成人,屡立军功,皇帝才记起,还有这样一个儿子。
封王封地,加官进爵,皇甫北楚却只有一个要求:放母亲出冷宫。
老夫人放出来时,瘦骨嶙峋,风吹可倒。皇帝厌弃,复了她的妃位,准了她去楚王府,与儿子居住。
皇后无计可施,只能罢休。
霜子可不认为,能在皇后底下,活过三年。
能乖顺替丈夫纳妾的女人,只有三种可能:一是贤惠的大家闺秀,女则女训读多了,迂腐不堪,天真单纯;二是虚与委蛇,当面笑纳,背后暗刀子捅人,绝不留情;三,是不爱这个丈夫。
皇后,是第二种。
决计不能留在宫里。
她突然很担心,若是皇甫北楚,妥协了怎么办?
要给他下一剂猛药。
苏公公尚未走远,霜子冲出去,撸下腕上的镯子,泪眼汪汪:“奴婢在楚王府伺候已久,如今借公公吉言,有幸伺候皇上,自然不敢不从。但旧主的恩德,奴婢也是没齿难忘,唯有一句话,望公公转述给楚王殿下,希望他能懂奴婢的心意。今日一别,只怕今生,再无报答机会。”
同为奴才,苏公公了然于胸,将东西收在袖筒里,扬起拂尘进了昭阳殿。
皇甫北楚手心把玩着一张纸笺,上面几个字,他看了许多遍:“许多真相,人在身边才会知晓。”
霜子这话说的晦涩,苏公公暗笑,奴才爱上主子的戏码,不要太多,何况楚王相貌堂堂,骁勇善战,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也罢,儿女情长,咱家就帮你带到。将话写在纸上,悄悄儿递给楚王,低声说一句:“霜子姑娘,与您诀别。”
诀别?她休想!
皇甫北楚盯着昭阳殿父慈子孝,一派祥和,攸地站起身来:“儿臣内心难安,有一事必须禀告父皇。”
觥筹交错,丝竹乐曲,全都停下来。满堂亲眷,看着楚王走下酒桌,屈膝跪地:“儿臣与霜子姑娘,早有夫妻之实,还望母后,准许儿臣带她回府。”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楚王居然真的宠幸一个卑贱丫鬟?
皇后脸色阴郁,小心翼翼的请示皇帝,却见他愤懑拂袖而去。
心里有些释然,抬手道:“起来吧,既然喜欢,就在府里看好,别带着到处惹是非。”
皇甫北楚恭敬拜谢。
瑞王脸色一片惨白,失魂落魄。郡主嬉笑着劝他喝酒。
不多时,御前大总管泉公公进来,请庆王出去。
皇宫,御花园。
皇帝一个人闲庭信步,身后的太监和侍卫们远远看着,不敢惊动分毫。
庆王小声叫父皇。
皇帝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挥挥手,你回去吧。
庆王恨恨起身,泉公公跟在后面,犹豫道:“还是忌惮楚王?”
庆王点点头:“想必是。不过也好,今日老四得罪父皇,议储之事,想必要往后压下去了。”
泉公公笑开了,尖细的嗓音,几乎让庆王崩溃:“依老奴看,未必,越是这个时候,皇上越会加快速度,否则,天下都以为皇上为了一个贱婢,在跟楚王生气。”
庆王将手中的花朵捏得粉碎,如此一来,皇甫北楚岂不是因祸得福?
太可恨。
留下泉公公,庆王无心回昭阳殿,他需要吹吹冷风,理清头绪。
瘦削的身影立在跟前,没有给他堂堂傲天皇朝二皇子皇甫昭庆让路的意思。
庆王饶有兴致的看着霜子。
这女人,神出鬼没,哪儿都有她啊。
霜子好容易看到庆王从大殿出来,一路尾随,苦于找不到机会,见他并不打算回昭阳殿,急忙跟上来,不等庆王发火,急忙跪下:“奴婢有一事相求。”
庆王停下脚步,这个丫头,倒挺能耐,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奴婢毕霜,刚才才得知一件事情,本想请楚王给奴婢做主,可刚才昭阳殿上惹了事端,此番怕是回不了楚王府了,只得求助王爷。”
庆王嘴巴动了动,很想告诉她,她已经不必留在宫里了。
想了想,他倒要听听,这女人说什么。
“奴婢的表哥,在宫里库房当差,奴婢本想进宫,还可以见一见,谁知道主事大人说他已经死了。表哥身体健壮着呢,怎么会好端端死了,那主事大人,明明是楚王举荐的,居然翻脸不认人,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还一个劲儿赶奴婢走。表哥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亲,等儿子养老送终呢,竟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奴婢无权无势,现下又困在宫中,还请王爷垂怜。”
你表哥死了关本王什么事?皇宫哪天不死几个人?
第二十章 金殿风波(下)
庆王刚才空欢喜一场,本就窝火,更不愿意与楚王府的人纠缠。“你有冤情,去求皇甫北楚呀,找本王干什么?”长靴一抬:“起开!”大踏步走了。
霜子满心失望,自己费尽心思进的皇宫,一心想找庆王,给他个对付皇甫北楚的好机会,毕竟,庆王如今,是皇甫北楚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沮丧,很沮丧。她话里的意思,庆王根本没听懂。而且,由于失了隐藏身份的先机,在昭阳殿暴露了她是楚王府的人,庆王如今不相信她的话,也是正常。
皇甫北楚如今当太子的呼声在朝野上很高,若是继续这么下去,储君迟早是他。
却无计可施。
回到楚王府,天色几近傍晚,薛宾鹤扬眉吐气,自然不用说。
回到屋里才收拾停当,红豆走过来,漫不经心留下一句:“我不喜欢欠人情,咱们两清了。”
霜子疑惑半响,方醒悟,皇宫里的那个侍卫,想必是她找的。
还来不及问个分明,她又像来的时候一样,风一阵走了。
飞燕狐疑的看了红豆一眼,娇声道:“她向来看不起咱们,过来干什么?”又挽着霜子亲热道:“姐姐,你好日子好来了。”努努嘴,使个眼色:“老夫人传你呢。”
霜子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
亦或者,才刚刚开始。
坤院。
老夫人一脸正色坐在太师椅上,端一杯茶,慢慢品着。
皇甫北楚坐在左侧下首,沈雪如与薛宾鹤坐在右侧下首。
霜子行过礼,站在一边,沈雪如看着她,一脸怒容。
“今儿个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老夫人冲霜子一招手:“你跪下。”
霜子依言跪在大堂中间。
“既然在圣驾面前已经坦诚承认,那就择日纳她进门吧。”老夫人面向皇甫北楚笑语盈盈:“也好尽快为楚王府开枝散叶。”
傅余婉生产时母子俱亡,沈雪如进门两年才得一胎,也流产了。薛宾鹤完全没有动静。
犹如晴天霹雳,轰一声炸开在头顶上。霜子愣住了。
纳她为妾?绝不可能。
她利用皇甫北楚的感情和暧昧,要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但是,绝不做妾。
要做,就做楚王妃!
她失去的,要通通拿回来!
做个小妾,在暗箭冷刀中过生活,看他们一个个戴着虚伪面具的笑脸,却毫无招架还手之力?她绝不重蹈覆辙。
霜子却找不到借口回绝。皇甫北楚在昭阳殿的表现,任她是个聋子,也了解得七七八八。
夫妻之实……他倒真敢扯。
也难为老夫人急着纳她进门。
若是放任她,会立刻成为其他皇子们的攻击软肋,到时候扣上一顶欺君之罪的帽子,皇甫北楚的太子之位……
若是纳了她,一个浣衣丫鬟,楚王府定然会成为朝堂上的笑柄……
没有一个人说话。
霜子满心期待变成失落,她以为沈雪如一定会跳出来反对的,不料却是不声不响。
虽然那双带刀的眼睛,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可终究没出声。
老夫人和蔼可亲:“起来吧,事儿就这么定了,半个月之后,楚儿纳妾。”又对霜子关切道:“这几日准备一下,把身子养好些。”
霜子不敢应答,含糊着点头。
楚王府四位主子,晚上的除夕家宴吃的和气欢畅。
霜子在外间伺候着。
想必觉得不妥,老夫人拉着霜子的手,笑着道:“委屈你了,你跟着一起吃吧。”
霜子规矩答道:“奴婢不敢僭越,既然还没过门,霜子就还是丫鬟,服侍主子,不敢不用心。”
皇甫北楚听霜子进退得宜,抬头看她一眼,波澜不惊道:“坐下来!”又回头对身后的长卿:“你也坐下来。”
长卿与皇甫北楚一同征战,与主子同食本不算大事,不拘小节,坐了下来。
霜子也小心翼翼坐下来,如坐针毡。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沈雪如虽然没为难她,那刀子一样的眼神,恨不能扒了霜子的衣服。
以往傅余婉当家的时候,每年除夕,都会放烟火,发红包,剪窗花,到处洋溢着喜气和新春的吉祥如意。
今年王府大丧,一切从简,草草过年。
霜子听不少丫鬟窃窃私语,怀念死去的王妃。心中感慨万千,脚,就不由自主往楚苑走去。
一个瘦削的身子蹲在墙根下,烧着冥纸,念念有词。霜子想靠近,除了一团留下的灰烬带着余温,哪里有什么人?
伸出脚把灰扒拉开来,散到草地里,看不出来什么了,霜子才折身回去。却见两个丫鬟慌慌张张跑来,惊魂未定,大声吼着:“王妃回来了,王妃回来了,她要给我们发红包呢!”
顺着她们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摇摇晃晃的,站在楚苑外墙上,飘飘荡荡的,袖口中不断有裁的整整齐齐的红纸飘出来,落了一地。
她再凝神看几眼,却又没了。
一把抓住两个大声叫嚷的丫鬟,霜子厉声喝道:“瞎叫唤什么?不想要命了?今儿个是除夕,大家都要守岁,你们两个冒冒失失的到处乱跑,还口不择言,不怕主子怪罪?”
两个丫鬟认识霜子,听她一顿怒喝,倒也清醒了几分。按例,除夕各房各院,都要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聚集在一起守岁的,她们是闲着无聊,出来散步,才受到惊吓。
急忙请霜子别说出去,一溜烟跑了。
霜子鼓起勇气,沿墙根走向上次爬出来的那棵大树,一个人影跐溜溜从绳子上滑下来,再将绳子踹到一个布包里,放到衣服里,鼓鼓囊囊的。
霜子冲上去一把抓住她,那人黑暗之中回过头来,却不是玉莹是谁?
见是霜子,玉莹对她有些印象,脸上并无一丝慌乱,笑嘻嘻的拍着肚子说:“看,我的孩子长大了,再过几个月,就要出世了。”
霜子厉声问:“你哪里来的孩子,分明是一截绳子!”用力将包袱从她衣裙里拉出来,掷到地上:“别装疯卖傻的,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傻!”
上次那样清晰的逻辑,还妄想欺瞒她!
玉莹恐慌的急忙把绳子和包袱捡起来,重新塞进肚子里,天真的笑着:“嘘,别吵他,王爷要生气的。王爷说了,等我生下孩子,就扶我做侧妃呢。”
皇甫北楚的孩子?
霜子大脑轰一下炸开,想到傅余婉怀孕期间,玉莹几番脸带红晕,欲语还羞的神情,那时她以为玉莹是到了年纪,想嫁人了,便许了她,孩子出世,便为她配一户好人家。
却不料,她早已经与皇甫北楚暗度陈仓了!
二十一章 隐藏锋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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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霹雳。
霜子几欲昏厥,皇甫北楚连玉莹都收买了,难怪她难产之时,身边一个可靠之人都没有,玉莹不知去向。
现如今她疯疯癫癫的,想来是皇甫北楚给予了她飞上枝头的许诺,却又没能兑现。
玉莹啊玉莹,你真是糊涂!
那样的狼子野心,薄情寡性,你竟然被他所惑!
霜子满心怜惜看着玉莹将包袱重新包在肚子里,念念叨叨的走了,背影清瘦飘摇,似一缕游魂,在茫茫夜色中,格外凄凉。
喟然长叹,将散落一地的红纸捡起来,犹如捡起一地的惨烈记忆。
假扮傅余婉鬼魂的人,是玉莹没错,可为什么,她总有一丝隐约觉得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
玉莹一个疯女人,做完事情连善后都不会,怎么会是那般心细如发,能够让王府闹鬼,却一次也没被侍卫抓住,心思缜密之人?
亦或者,她只是偷偷进故主的院落去看看?
霜子百思不得其解。
走到楚苑正门,一个欣长身形拦住她。皇甫北楚一言不发,拉上霜子,拖曳着走了很远。
“一切如你所愿了,说吧。”毫无温度的声音。
霜子知他这句话想问了很久,一直拖到今天,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去娶她一个低贱下人,倒叫她有些看不明白。
想了想,仍旧老老实实回答道:“奴婢倾慕王妃姿态已久,一直私底下学习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见王爷与她伉俪情深,深感羡慕。后王妃不幸薨逝,奴婢见王爷痴情一片,这才起了那龌龊的心思……”
长卿查她,她不是不知道。可她的确不是细作,不需跟任何人接头,他们查便查,也无迹可寻。
早已准备好的理由,从她故意模仿傅余婉的那些话语和动作,就在喉咙里滚了千万遍。却必须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说出来,方有可信度。
皇甫北楚将她放在身边观察了那么久,自然是心里有了计较,此番见她说话滴水不漏,语气决然,想到第一次她倔强的面对沈雪如不肯低头,成功引起他的注意。
这女人,有点城府。
他喜欢聪明人。
纳她进门,也许会很有趣。
名声,他何惧过?
能成为傲天王朝的“战神”,嗜血啖肉,心狠手辣,他何尝还有什么好名声。
就连费尽心机笼络的死士们,都敢背叛他!
若是顾忌名声,畏首畏尾,他也不会成功谋夺太子之位。
如今,父皇对他的表现,可是满意的紧。
别人如何评说他,评说楚王,他不在乎。
但有人在乎。
沈雪如狠狠一掌拍在桌上,来回踱步。
彩青怒道:“一个小贱婢,有什么能耐,能嫁进楚王府,辱没咱们王府的名声!”
这话句句说到沈雪如心坎上,她费尽心机,还没摸到楚王妃高位的一根毫毛,这就又来新人,给她添堵!
沈雪如含笑看着彩青:“怎么办呢?”
彩青跟随她时日已久,自然知道她想要什么样的答案,斩钉截铁道:“一个奴婢,若是病死了,想必也没谁追究。”
为她的愚蠢生气,沈雪如冷哼道:“不长脑袋的东西,老夫人都允了,你从哪里下手?若此时真没了,不是欲盖弥彰么?那么容易就能蒙混过关?她现在有王爷看着,早不是浣衣房洗衣服的丫头了。”
沈雪如恨铁不成钢,这丫头,但凡有红豆那一点儿机灵劲儿,不至于让她三番五次栽在瘸丫头手里,让薛宾鹤平白捡了便宜,看了笑话。
这个薛宾鹤也是,进门大半年,从来不争宠不邀功,每日都是静悄悄的,偏生一副狐媚子相,迷得皇甫北楚三天两头去她院里歇着。
人是一定要死的,只是看怎么个死法。
大年初二,沈雪如回娘家拜年,再回来时,一脸笑意。
彩青见她高兴,急忙问道:“国公大人要劝阻这件事么?”
“跟我这么久,一点儿长进也没有,现在这节骨眼儿上,我爹要是来说情,岂不是让我落个嫉妒不贤德的名声?我是让我爹爹,在明日早朝时,重提立王爷为太子一事,探探皇上的口风!”沈雪如不想跟她白费唇舌,焦躁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翌日中午,沈国公府遣人送信来,沈雪如看后,心中大喜,拿着信急匆匆去坤院。
老夫人正和苏嬷嬷喝茶说话,见她进来,并不太欢迎。
怀着孕还嚣张跋扈,害她一把年纪骤失爱孙。这女人,娶进门时,她就不喜欢。
沈雪如满脸堆笑,迎上去:“母妃,刚才父亲给我来信了,说在上朝时,举荐北楚为太子。”
老夫人听闻此言,面上一凛,神色缓和过来,带了三分笑意:“好孩子,过来坐。”
沈雪如乖巧的坐下来,将带着温热的参汤端出来,意图喂给老夫人。
苏嬷嬷急忙接过:“还是老奴来吧。”
沈雪如尴尬的笑笑,这才渐入正题:“昨日北楚在宴会上,为了个奴婢闹得不太好看,父亲有些生气,担心皇上对北楚起了嫌隙,探探父皇的口风呢。”
老夫人拿过信,看了半天,笑意盈盈点头道:“好孩子,难为你费心,失了孩子,你身子不好,还处处为北楚筹谋,苦了你了。”
沈雪如一副乖巧可人:“不辛苦,父亲说,依他之见,皇上还是信任北楚的,急忙托人来向我报喜。只是……”
犹豫一下,终究说出口:“只是如今北楚正经历太子之位的考验,许多大臣都盯着呢,只怕要更谨言慎行了。”
老夫人随口接道:“那是自然。”复又想起了什么,似乎明白了沈雪如的心意,忧心忡忡:“我昨日已经答应纳霜子进门了。”
沈雪如见老夫人接纳她的意见,喟然叹气道:“事已至此,但也并不是无转圜之地。”
沈雪如眯起眼睛,放出一道寒光:“母妃大可放心,霜子身份如此低贱,怎堪入我楚王府的大门,她人瘦弱,弱不禁风的,谁知道身上有没有病痛。”
老夫人还想说什么,沈雪如打断:“母妃,雪如知道您心肠好,发善心,可也要为北楚想想,他将来是要做储君的,日后登基,便是九五之尊,原先的王妃,那是要做皇后的,身边的女人更不用说,至少也要封妃,难道母妃您愿意看着一个下贱坯子,在**耀武扬威?”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老夫人紧锁的眉头松开,不忍心叮嘱道:“若是皇上真看重楚儿,那纳妾的事情,先缓一缓。”
沈雪如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笑着说:“父亲是摸透了皇上的旨意,才给我写信,让我给您报喜的。”
老夫人笑靥如花。
沈雪如又迟疑开口:“母妃,婉儿死后,王爷一直很伤心,偌大的王府没人打理,乱哄哄的,若不是如此,那个贱婢怎么有机会勾搭上王爷,闹出这般丑事,王府啊,还是缺一个主事的人。”
老夫人了然于胸:“雪如,谁对北楚真情,谁对他假意,母妃明白着呢。只要你尽心尽力,北楚这孩子,是会感恩的。”
沈雪如满意而去。
做母亲的,都是为着儿子。
苏嬷嬷看着沈雪如离去的背影,笑着道:“灵妃娘娘真是神机妙算,您要打狗,果真有人急吼吼的拿棒子,还顺带帮了王爷一把。只是奴婢不懂,既然要除掉那个婢女,为何要提纳她进门的事情。”
老夫人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笑容满面:“若不是逼一下,沈雪如会下这么大的本?可别忘了,傅余相国是怎么被流放的。”
二十二章 隐藏锋芒(中)
苏嬷嬷自然知道,一年前,皇甫北楚在朝野上下结交党羽,龙颜大怒,斥责皇甫北楚面壁思过。
老夫人急急忙忙跟傅余婉商量,劝说傅余相国破釜沉舟,以朝中势力,联合逼皇上就范,立皇甫北楚为太子。就算不成功,皇上也只会觉得他徇私,替女婿筹谋,算不得大错。
作为姻亲,他们早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傅余婉看着皇甫北楚每日在书房急掉了头发,十几年的努力顷刻间就要化为乌有,心疼的无以复加,决定为他,力挽狂澜。
傅余相国在早朝之时,联合重臣,共同举荐皇甫北楚,这个节骨眼上,无疑是火上浇油。皇上震怒,居然不惜一切代价,砍了三个官员,以儆效尤。将傅余相国撤职查办,罪名是“结党营私。”
傅余鹏为父亲据理力争,打折双腿,至此落下残疾。傅余相国被关押,等候再审。
皇甫北楚私底下偷偷的,上书与此事毫无关系,对皇上“大义灭亲”的壮举,心服口服。兵部尚书以正直清廉出名,此时上折子,以项上人头担保,四皇子长年在外征战,并未集结党羽,觊觎太子之位,而是傅余相国私心,为让女儿成为太子妃,上下勾结,买卖官位,笼络门生,替皇甫北楚筹谋。四皇子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是无辜的。
其他与皇甫北楚平日里素无来往的官员,纷纷上奏求情。
皇上听信,愈加欣赏皇甫北楚。傅余相国却被流放千里之外,身处蛮荒。这,还是念了傅余相国多年来为朝廷效力,劳苦功高。
皇甫北楚几乎日夜陪伴傅余婉,面对她的质问,满是茫然。傅余婉这才得知,是老夫人为了救儿子,不得不牺牲她的家族,去做顶罪羊,去做炮灰。
毕竟,除了位高权重,又与皇甫北楚有共同利益瓜葛的老亲家,再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堂堂傲天皇朝的灵妃,跪在儿媳妇儿面前忏悔,傅余婉怎么能受此“天打雷劈”的大礼,只能强迫自己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同时,为父亲和哥哥默哀。
毕竟,父亲只是举荐女婿为太子,是皇上,太过于狠心,太过于敏感,以为别人要谋朝篡位。
傅余家时运不济啊。
谁也不想出现这样的结局。
傅余婉只能尽力照拂娘家。那时她已经有两个月身孕,胎像不稳,只能好好养着,并不能尽多大的力量,只想着等孩子生出来,再扶持娘家东山再起。
不料,一尸两命!
皇上对于立太子之事,一直是十分警惕的,凡有觊觎之心,格杀勿论。
沈雪如此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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