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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过留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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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热脸贴不上他的冷屁股,就没必要对着他保持笑脸,对这种人不值得。”

前面那些话是司马彦平常教育云儿雨儿三人的,今天看到小二点头哈腰一副极为卑微的样子,忍不住又说了出来。后面那一句却是针对灰衣人说的。

什么人嘛,整个一冷面郎君,虽然长得还不赖,但再好的脸,他老这么僵硬地绷着,也得绷坏,早晚得肌肉僵化。

“是是,谢谢姑娘的指教。”小二笑着看了看门口,不停地点着头应和。

就这说话的功夫,马车已经驶到了店门口,司马彦忙向小二道辞走到门口,对着门口之人硬邦邦地叫了一句:“冷面大侠,上车吧。”

那人也不答理,跟在司马彦的身后默默地走着。

车夫站在一旁撩着车帘,司马彦先把包袱放入里面,然后一手挽着裙摆,一手扶着车驾的座位,右脚踏在车驾下的脚踏上,上去的时候头却不小心撞在了车厢的框柱上。由于是起身往上的时候,那股向上冲的力量可不小,所以这一撞令司马彦觉得头一阵眩晕,本能地放开扶住车驾座位的手,想要去摸额头。可想而知,这么一来,身子还没有完全站定,一下就向后倾倒。

“小心!”一个声音出口,一只大手及时地搂住了她,顺势让她靠在身上双脚落地。

危险解除后,司马彦长出一口气,放心地揉了揉撞痛的额头后,才脱离背后的怀抱,睁开眼睛淡淡地道:“你又救了我一次。”说完便自顾自地再次爬上马车,完全不理会背后惊愕后复归冷漠的脸。

小二一直心情愉悦地跟在司马彦的身后,直到看着马车缓缓地驶去,才慢慢地走回店内。

059 背后相思

 天空一片灰蒙蒙的,刚刚还肆意呼啸的寒风渐渐地小了下来,接着就见满天柳絮般的雪随风轻飘,漫天飞舞,轻轻地落在人的头上、身上,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平安马车行的门前,站着一蓝一灰两个身影。蓝衣男子身材修长,面目俊朗,仰头凝视着门框上方高悬的匾额,身子一动不动,连雪飘落了一头一身,他也毫不在意,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灰衣男子抬头看了看天,发现雪越下越密,已经开始成硕大一朵的雪花了,忙一脸焦虑地望向蓝衣男子道:“王爷,雪越下越大了,外面怪冷的,你在这都站了快一个上午了,再这样下去会着凉的,还是到里面去坐吧。”

蓝衣男子如未听见一般,仍自出神。许久之后,才见他放下高抬的下颌,转头对一侧的灰衣男子说:“杜魁,你去同陈老板说一声,把这块匾额拆了带回泽王府,过几天我派人给他送一块新的过来。”

杜魁望了一眼匾额上的马车图,若有所悟地低叹一声,快步走到门内。

“王爷,既是如此,为何昨天你连送都不送一下彦姑娘呢?”杜魁拿着刚拆下的匾额,轻轻地放在等候在车内的风清泽身旁,带着几分埋怨地问道。

“头天晚上她不是已经来泽王府辞过行了吗?若我还亲自去送,她还以为我多舍不得她呢?”风清泽嘴上说得强硬,然而他爱怜地看着匾额的眼神却毫不客气地出卖了他。

“其实,我们都看出来王爷喜欢同彦姑娘呆在一起。王爷只有与彦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才真的开心,两眼透亮,整个人的精神气儿都与平时不同。王爷为什么就不让彦姑娘知道你喜欢她呢?”杜魁硬着头皮撕破了风清泽自作清高的脸皮保护膜,低头等着他的责罚。

风清泽和司马彦都对他有恩,他们两个若是能在一起,是杜魁所乐见其成的。对于风清泽明明喜欢却碍于面子死不承认的个性,杜魁是十分的不解与懊恼,但主子的事他一个下人又岂能随便多嘴,只能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在一边干着急。今天也是实在看不过去,才忍不住开口挑破,说完之后才担心受到风清泽的责备。

“我喜欢她?”风清泽并没有要责罚他的意思,只是死不承认地耸肩惊呼了一声,“怎么…可能…”说到最后是一个字比一个字轻,竟然一下陷入了深思之中。

杜魁摇头叹息了一声,默默地弯腰走出马车,放下帘子,掉转马头把风清泽带回去。

****

天空有些阴沉,成片的雪花铺天盖地地涌向地面,没一会儿四处的一切就被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两三米宽稍显泥泞的马路上,马儿在车夫的吆喝之下,不顾风雪,驯良地拉着身后的车厢奋力地奔跑着。

“冷面大侠,你吃不吃?”司马彦对着坐在对面抱剑闭目养神的男子无奈地唤了一声,“我可是已经叮嘱过了车夫大哥,叫他中途不要休息,直接到晚上再找个客栈落脚,你若是再不出声,到时候饿出个好歹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昨天一个下午,对面之人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是这样一个姿势,让司马彦怀疑与自己共乘的是不是一尊泥菩萨,为了睹气,她也憋了一个下午未开口。

这已经是今天上午司马彦第三次问他了,前两次问他要不要吃东西,他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所以这次司马彦在后面加了一句,中午没有饭吃。要不是念在他心地还算善良,帮过自己两次的份上,不想看着他饿肚子,司马彦才懒得管他呢。

果然,这次他没有无动于衷,而是睁开眼睛狐疑地看着司马彦。

“我赶着去潋城办事,而且现在外面下雪了,指不定路上会不会被阻,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司马彦见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忙把手中的煎饼递到他的面前。

“叫我冷陌。”他从怀里抽出右手,接过司马彦手中的饼,硬邦邦地说了一句。

“冷漠?呵,你爹娘可真有先见之明,知道你会是个性格冷漠的人。”司马彦听后带着几分嘲弄地点点头。

“阡陌的陌。”冷陌咬了一口手中的煎饼后,低垂眼帘盯着手中饼上的月牙形缺口冰冷地抛出一句。

“哦,我还以为你父母是先知呢。”司马彦笑了笑不无揶揄地说。

“我一出生爹娘就死了。”冷陌眼帘垂得更低,以至司马彦没有看到他凶狠仇恨的目光。

“哦,原来你是个孤儿啊,真可怜!怪不得总是见你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呢。不过,你也不能老这样,人生哪能事事顺心,生活中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我们要学会放得开。若是每天都想着那些好的事情,你会觉得生活处处都充满阳光。”司马彦坐在马车里憋了一个下午带一个上午,看到对面之人终于开口,话匣子不知不觉便打开了。

可是,女人的好奇之心,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会自然而然地冒出来,就像现在,司马彦刚刚还对着人家劝导了一番,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一个令人伤心的问题。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可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司马彦见冷陌还是低垂着眉眼,以为他一直在听自己的说教。

冷陌抬起头,双眼中的目光如寒冰铸就的剑般射向司马彦,冷而锐利。司马彦咋咋舌,低下头躲过他几乎要吃人的眼神。天,怪不得他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来真的是背负了什么深仇大恨,莫非遭人灭门了?不,不是还有他吗?

司马彦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正在拼命地用牙齿撕扯着手中的煎饼,像是在借此发泄心中的恨意。司马彦不敢再去招惹他,从油纸袋中又取出两个煎饼,悄悄地放在他的身旁,便不再看他,拿了一个饼在手上慢慢地啃着。

雪下了没多久便停了,路面上的积雪由于行走踩踏的缘故,很快就化了,所以司马彦的行程并没有受到阻隔,完全按了她的意愿,第二天的傍晚时分马车入了潋城。

一路上只同司马彦说了三句话的冷陌,下车时却出人意外地对着司马彦说了一句:“谢谢姑娘一路之上的照顾,后面有期。”

司马彦无语地望着他慢慢地消失在人流中。

060 天助我也

 在落脚的客栈睡了一个富足的觉,早上一起来,司马彦就上街去打听了一些情况。经过对所得消息的详尽分析,司马彦再一次坚定了从天而降的神童就是自己的侄儿小涵的想法,也进一步证实了云彩国的皇宫如风清国的一样,凭她现在的身份根本就连一点进去的可能性都没有,更没机会见到现在是宫中重点保护对象的侄子。她要作好长期作战,留守云彩国的准备,等待一切可能见到小涵的机会。

午饭后,司马彦又来到街上溜达,看能不能碰运气见到最近进出皇宫的人,或许能从他们的口中听到一些关于小涵的最新消息。现在大家迷恋神童的热乎劲还没过,时不时地就能听见路上的行人谈一谈此等神乎其神之事。

“你们说,这在宫里当宫女,是不是很可怜?”迎面走来一群中年妇女,其中一个圆脸身材微胖的妇人向着同行的人问道。

“那还用说,这为奴为婢侍候人不说,搞不好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丢了性命。”一个棕衣老年女人压低声音说道。

“哎哟,本来我还想替我们家闺女报个名呢,现在听你这么一说,那还是罢了吧?”一个身上穿着多处补丁衣物的妇人咋了咋舌说道。

“你还是别打这念头吧。虽说你们家日子过得有点紧,但还不至于把孩子往火坑里推,紧紧也就过去了。可不像那些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家,在宫里好歹有口饭吃,总比在家饿死强。”棕衣女人一副深谙此理的模样向另外几人说道。

司马彦隐约听到她们说宫女,又听到说报名,本来想跟在后面听个究竟,看看是不是能跟宫里扯上关系,却看到前面围满了人,一个个踮着脚尖儿,一副认真听讲的神情望着圈内。

司马彦快步走上前,看不到里面,却能清晰地听到从圈内传出的声音:“…欲招以上各类宫女共十名,有意愿者,速去淡雅茶楼张公公处报名。”

司马彦听完,不由喜道:真是天助我也,刚刚才忧虑不能进得宫去,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了,看来姑侄团聚的喜事指日可待了。

她忙向后排站着的围观群众打听淡雅茶楼的具体方位,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了过去。

淡雅茶楼就在张贴布告之处往西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司马彦赶到时并没有见到现代人应聘的拥挤场景,不觉松了口气,满面春风地踏入门槛内。她斜目扫视了一圈,发现这里的格局布置与清茗茶楼相差无几,里面却清静无比,只有靠近柜台的地方,一个小二模样的男人正在擦着桌子。她走上前,礼貌地询问道:“这位大哥,不知张公公是否在这?”

小二抬起头对着她打量了一番,有些吃惊地问道:“难道姑娘也想入宫做宫女?”

“是的。”司马彦笑着应了一声,“不知张公公此时在何处?”

“他在二楼处第一个隔间里。”小二说完向司马彦投来一个婉惜的眼神后,便低下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司马彦轻轻地踏着狭窄的木楼梯,来到小二所说的隔间前,门并没有关,一眼就看见里面的小桌旁一个肥硕的老人点头哈腰地对着一个眼窝深陷、面目白净、左手端着茶碗的锦衣男人,锦衣男人大约五十多岁,身旁还站了一个同样看不到一丝胡茬痕迹的十几岁的男子。根据进出风清国皇宫得出的经验,司马彦很快就看出这些人中有两个是太监,而唯一坐着的那个明显就是其中地位最高的,想必他就是此次宫女招聘的主考官张公公没错了。

司马彦理了理衣服,面带笑容,快步上前对着椅中的锦衣男子盈盈一拜,轻声道:“张公公好,小女子是来报名宫女之职的。”

从司马彦一进门,三人就注意到了她,张公公的一双眼睛更是没离开过她,对于她如此落落大方、盈盈有礼的举止,他先是一愕,进而眉头一皱,两眼微眯着,细细地将司马彦从头到脚打量了几遍。忽然他右手成兰花指状捏着碗盖轻合着碗沿,眉头缓缓舒展开后摇了摇头,皮笑肉不笑地用司马彦早已料到的尖嗓子说道:“你可知道在宫里做宫女,比不得家中,规矩颇多?”

“多谢张公公提醒,三百六十五行,行行有规矩,虽然小女子现在知道得并不多,但相信有了公公的教导,以后一定能懂得不少的道理。”司马彦极有分寸地对他恭维道。

却见一丝赞许闪过之后,他的眼中突然盛满了贪婪之色,一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只可惜,现在想入宫当宫女的人多得很哪,我这已经报了好几十个了,姑娘想进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旁边站着的肥硕老人一听此话,向张公公投去惊愕不解的眼神,司马彦看到后扯着唇角笑了笑,心里却在暗骂:“看来今天遇上个贪财的主儿,不破点财,这关有点难过。”

“小女子可否同张公公单独说两句?”司马彦故意用右手的指背捋了捋腰间的衣服,向他投去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尔后轻轻地开口询问。

“韦老板,那就由我一人来考一考这位姑娘吧。”张公公正了正身子,放下手中的茶碗,带着几分严肃地说道。

“好,张公公若是有什么吩咐,只要唤一声就行。”韦老板听后忙谄笑着对张公公一弯身子,继而对另一侧的另一位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快步走出门去,临走到司马彦身旁却是顿了顿脚步,用带几分琢磨的眼光看了她一眼之后,才又大步走出,回身带上门。

“不知姑娘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张公公复又端起桌上的茶碗把弄着,并不看司马彦,言语中带着几分懒散,完全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

“小女子一向家贫,想托公公的福,在宫里混口饭吃。这是家中的亲戚们专门凑来给公公打酒吃的一点小钱,还望公公不要嫌弃。”司马彦忙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布袋摊开放在桌上,拿起里面的银子递到张公公的眼前。那是她早上为上街准备的二两银子,还有一部分家当她藏在住的客栈里,那本是为了预防小偷的。

张公公身子前躬,紧紧地盯着司马彦手中的银子,两眼微微放光,片刻后他大概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坐正身子,咳嗽一声道:“嗯,看来倒是个伶俐的人儿,将来定是个能体恤主子的好奴才,这样的人我怎么能不收呢。”

“奴婢定不辜负公公的提拔之恩。”司马彦把银子轻轻地放在桌上,趁热打铁,立马以他手下的身份对他再次恭维道。

“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在这候着,我会派人来接你入宫。”张公公移开几乎要粘到银子上去的眼神,有些不耐烦地对司马彦摆了摆手。

“是,奴婢一定不会误了公公的事。”司马彦向着他一弯身子,礼貌地答道。

就在司马彦转身的一刹那,张公公的右手快速出击,准确无误地把银子抓在了手中,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对着还未出门的司马彦补了一句:“煜帝身边美人如云,你如此聪明应该掂量得出自己是几斤几两的货色。”

司马彦听着他话中含话的言语,望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忙点头轻声应是。

061 入花木房

 整整一个晚上,司马彦都是在极度兴奋中度过的,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几月不见差点生死相隔的此世唯一亲人,她就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想着见到小涵后要不要先行个大礼,拜见太子殿下?一会儿又想到云彩国的煜帝会不会是个和蔼善良的男人,听到小涵是自己的亲侄子后,马上下旨撤了他的太子之位,让他随着自己浪迹天涯?

天刚蒙蒙亮,司马彦就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等她梳洗停当一切都收拾好,客栈的其它房间才陆续传出客人起床漱洗的声音,店中的小二也才开始忙碌起来。

司马彦提着包袱第一个下到一楼的大厅,胡乱地用完早饭便匆匆地来到柜台结帐,直到她顶着两个浅浅的黑眼圈走出客栈大门,整个客栈才刚刚热闹起来。

“小二哥,张公公派来的人可来了?”司马彦急急地赶到淡雅茶楼门口,刚好看到昨天见到的那个小二站在门边捂着嘴打呵欠,于是走上前对他笑了笑,客气地问道。

“哪那么早?”小二惺忪的睡眼仍然半眯着,捂嘴的手在面前晃了晃,没好气地说。

“呵,可能是我来得太早了。”司马彦并不生气,反而为自己的心急感到一些不好意思。

“哎?你不是昨天那位姑娘吗?”小二忙收住张嘴打出的一个呵欠,右手擦了擦呼之欲出的睡泪,带几分自问地看着司马彦。

“小二哥还记得我呀?”司马彦的脸上带着几分喜色,莞尔一笑。对于能记住自己的人,她总是更有好感。

“那是当然,你是第一个来我们这报名入宫的女子。你只身一人前来,没有像她们那么哭哭哭啼啼,反而一脸的高兴。而且看你的穿着打扮也不像出身十分贫苦人家,我对你的印象特别深刻。”小二滔滔不绝地说完之后,忽然脸色略显沉重,狐疑地看着司马彦说,“从姑娘的穿着来看,家中还不至于穷到要把你送入宫中吧?难道姑娘心中认为在宫中会比在自己家中更自由幸福吗?”

“在宫中所要面临的诸多难事,我还是略微知道一些的。对于我来说,能够入宫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这些算不得什么。”司马彦望着小二带喜不带忧地淡然一笑。

“看来姑娘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小二似是很明白,略显同情地看着司马彦叹了一口气,“那姑娘先在这儿等一会儿吧,我还得去做事呢。”

“哎,好的,小二哥你去忙吧。”司马彦乖巧地点点头,目送着他走向里面,才在临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

“你,你还有你,跟着李姑姑去洗衣房。”张公公坐在一把滕木椅上,轻啜一口茶把手中的茶碗递给身旁的小太监,才缓缓地抬起头,右手食指一指面前笔直站立的十人中最左侧的三人,带着几分不屑地吩咐道。立马就有一旁等着领人的四十来岁的老宫女笑着对他恭维一番便领着三个瘦小的身影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今天入宫的十名预备宫女中,司马彦是最年长的,也是体格最健壮的,与那九名年龄尚幼、娇小瘦弱的女孩子站在一起,司马彦自己都感受到了鹤立鸡群的感觉,不过却完全没有优越感,反而生出一丝难受之情。连她在内,还剩下四个等着张公公分派。其他三人都畏畏畏缩缩、十分拘谨地等着,司马彦却神游在外,正在想着会在什么地方见到自己的侄子。

“他们三人就由张姑姑带去洒扫房吧。”张公公指了开头的一个人,却越过站在第二位的司马彦,直指另外的两人对着张姑姑说。

那被唤作张姑姑的红衣中年宫女,对着张公公略一屈膝,说过一番谢过的话后,便领着那三个小姑娘向西而去。

现在场中就只剩下了张公公和他的近侍小太监、司马彦和另一位着绿色宫衣的三十几岁的宫女。

那宫女长相平凡,生得很是一般,一双单凤眼却是灵动有致,看向张公公时是眉眼含笑,看向司马彦时眼中却是写满了鄙夷。她见张姑姑已经把人领走,便来到张公公的身旁,满脸堆笑地说道:“张公公可真是偏心,她们几个都是三个三个的领,到了我花木房,却只派给我这么一个人。那花木房的事可也不轻呀,我每天一双手累得连筷子都拿不起,张公公也该体恤体恤我才是呀。”

“你这话可是诓我诓得厉害了,谁不知道徐姑姑你办事麻厉、为人泼辣,虽然不用自己动手,人数又少,但在你的管教之下,那可是一个顶俩用,整个皇宫的花草树木都被你们侍弄得生机勃勃、幽雅别致,连皇后可都是夸过好几回呢。”张公公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她明褒暗贬,“再说,你说偏心这话我可是冤得很哪,你没看见我给你留下的这个比她们几个都壮实吗?真要干起活来,未必就不能抵过她们三个小毛丫头。”

“那是那是。”一点没占到嘴上便宜的徐姑姑,脸上的笑意不减,点头附和后目光游移到了司马彦身上,脸上的肉不可见地拧了拧后,回头道,“那就多谢公公的体恤了,我还得赶去给皇后寝宫再放置几盆郁金香,就先告辞了。”

“哟,皇后娘娘的事,奴家可不敢耽搁,徐姑姑可得快着点去。”张公公一听她拿着皇后娘娘的话头来压自己,心里很不舒服,说话的声音不觉更显尖锐。

徐姑姑向着他欠了欠身,转过头看向司马彦时已是一脸寒冰,她僵着脸对司马彦抛出一句:“没听到我说忙着呢吗?还不快跟着我去干活去。”

刚刚还对分配到哪都觉得无所谓的司马彦在见识到了这宫中的小斗后,开始有些提心吊胆了。这徐姑姑一看就不是个好应付的主儿,她不会把对张公公的气全撒到我头上来吧,那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司马彦还没来得及向上帝祈祷,就听到耳畔传来又一声冷冰冰的言语:“还不快走,死愣着干啥呢,难不成还等着我请人来抬你走。”

司马彦不敢有过多的表情,忙低了头跟在她的后面,急急地往东行去,在低头的一瞬间却瞧见张公公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望着徐姑姑的背影。

062 饥寒交迫

 司马彦一路跟着徐姑姑来到了一个名为梦韵的园子里。一踏入园内,司马彦便见里面花草树木种类繁多,鲜花盛开、绿树成荫,宛如春季般生机勃勃。司马彦只觉得两眼放光、神清气爽,差点就要蹦起来了。虽然在风清国的皇宫中也见过一些冬季仍茂盛、争艳的植物,但与这里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这里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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