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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过留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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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是呀!我进茶馆听了那么多年的书,还从来没有人讲得这么好呢。”

“啧啧!真是声形兼备,引人入胜啊!”

“原来女人也能说书,还能比男人说得更好。”

“值!这次的45文钱真是花得太值了!”

一声接着一声的赞叹,出自不同的人口中。那些人完全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而是仍旧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望着布前还不曾走回房的司马彦。

“非常感谢各位,正是有了你们的夸奖,才能激励我不断地提高,不断地说出好故事来。今天上午的说书就到此结束,如果各位觉得意犹未尽,我们下午和晚上还各安排了一场,希望大家到时来捧场。”司马彦又向着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除了一些场面话,也没忘了为自己的工作安排做一回广告。

这一天三次的说书安排也是司马彦临时决定的,她还没得及去了解原先那些说书先生是怎么做的。不过管它呢,她自有自己的行事风格,既不能次数太少浪费挣钱的机会,也不能次数太多,别人想听就说,那很快就会没有吸引力的,凡事都要有个度。

“姑娘声音甜美、娇柔可人,又如此能说会道,定是个才貌双全的大美人吧,何不现身让我们一见呢?”就在众人听完司马彦的辞客令打算起身离座时,坐在前排的一个青年书生打扮的人向着布帘内大声说了一句。

018 声名渐起

 “是啊,是啊!”众人听后马上应和,很多已经起了身的人本着看热闹的心思忙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呵,我想这位公子可能忘了,您来这是为了听我为您说书,而非一睹我的容貌。即便我长得再好,站在这却不能说得让您舒心,那又有何用呢?”司马彦本以为他们都要走了,却没想到会有人抛出这么一个问题来,倒有些令她措手不及。不过对于这种喜欢起哄之人,司马彦可是见得多了,马上镇静地应对着,“很多老爷、公子家都少不了美貌的妻妾,可还不照样时常在花草丛中流连忘返、乐不思蜀,为什么?不外乎是日久生厌,彼此之间少了那份新鲜感。所以我个人一向认为:距离产生美。正因为有了这一层薄薄的布,才让我们大家彼此之间多了几分神秘感,这难道不好吗?这既免了你们天天对着同一张脸的后顾之忧,又成全了我露声不露脸的行事风格,大家何乐而不为呢?”

“这位姑娘说得也有道理,我倒觉着这种新奇的听书方式很有些味道。我们到这儿来是听书的,公子何必执着于人家姑娘的容貌呢?”坐在那青衣书生后面的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徐徐开口道。

“只闻其声,不见其面。这也算是我的一点小小的要求吧,还望各位客官成全。”司马彦极为客气诚恳地向着众人弯了弯身,语气中却又有着一丝不容别人抗拒的威严。

********

一直抱着消极态度的吴掌柜,因着生意比往日好得多,心情大好,硬拉着准备回海王府的司马彦二人留在茶馆用午饭。在他的再三挽留下,司马彦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后院的饭厅用过饭,沁儿陪着司马彦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这前面的茶楼和院子北面的一排房子用院墙围了起来,中间的场地像个花园,不大却有几分雅致。最中间是一口古井,井上的支架上缠着粗粗的麻绳,挂着一个小木桶。邻近井口的东面摆着一副石桌凳,圆桌上还放着一套紫檀茶具。东西两面各有两株齐房高的桂花树,此时正是桂花开放的时节,淡黄色的桂花小小的,一簇簇地隐于绿叶之间,要不是阵阵的香味不时地传入鼻中,很难让人一下就发现它们的存在。

此时司马彦二人坐于石凳倚于石桌上,一边嗅着淡淡的桂花香味,悠闲地欣赏着院中的风景,一边低低地说着些女孩子家的私房话。

“彦姐姐,其实你这样打扮一下,也挺好看的。”沁儿理了理司马彦两鬓被风吹乱的长发,两眼含笑调皮地说。

“哪有呀,不过换一种风格倒是感觉很不一样。”司马彦见沁儿一直侧头瞧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风格是个什么东东呀?”每次沁儿听到新词汇总忍不住要问一问,在司马彦的潜移默化下,她也时不时地会吐出一两个新式词语。

“风格啊,就是指…特色、特点吧?”对于一个不曾学过文习过字的人哪能文绉绉地讲解呀,司马彦费了好些脑细胞,一时也只找到这么两个意思有点挨边的词解释一下了。

“诶,怎么前面闹哄哄的?”沁儿还在托腮消化着“风格”二字的大意,司马彦却耳尖,听到了前面有声音传来。

“好像是人说话的声音。”沁儿侧耳倾听了一阵,判断道。

“哎呀,彦姑娘,你可是我的活财神呀。”二人正说着却见吴掌柜从南面的小过道中一路小跑着来到司马彦的身边,极尽谄媚地对着她作了一揖。

“是不是来了很多人?”看到他的神态,司马彦猜到肯定是来听书的人比上午又多了一些。

“你是不知道呀,这一楼大厅中的椅子早就坐满了,我又让伙计们去找来了很多长凳,现在一楼已经是人山人海,连个站人的地儿都没有了,二楼的雅间也被那些有钱的商人和官爷们出十两的价钱给包去了,说是要坐在上面打开门听你说书。你呀,就快成为我们滟城的红人了,哈哈!”吴掌柜高兴得就差没有手舞足蹈了,两只眼睛笑得合成了一条缝,脸上略微松驰的肌肉一颤一颤的,害得司马彦强忍着自己要伸手去替他托住的冲动。

“哦?是吗?”司马彦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才说了一次书,竟然会产生这么好的效应,不禁也吃了一惊。

“走,我们去看看。”司马彦对着早就想打断吴掌柜的话恨不得马上跑到前面去看看的沁儿发了话。

“你们快去吧,恐怕要赶快开始呀,要不然,那些人非嚷嚷不可。”吴掌柜人老,哪有早就一马当先的沁儿机灵,只得跟在她们身后边跑边叫着。

“哇,这简直比我小时候家乡看大戏的人还要多呀。”沁儿对着隔了布帘依稀看得到的一片片黑压压的人头赞叹道。

“哎,出来了,出来了。”司马彦二人映在布帘上的身影很快就引起了人群的骚动和欢呼。

“没错,右边的那个人就是今天上午说书的那个女子。”坐在前排的那个中年人十分兴奋地指着司马彦对他身旁的几人说。听他的口气,他应该是上午领教了司马彦的好口才后,下午又早早地带着一帮朋友占据了极好的几个位置的。

“那快开始吧。”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是啊,是啊!”很快就得到了所有人的应和。

“啪!”由于人实在是太多了,司马彦这一拍,仍是有几个一时刹不住嘴的人的说话声传来。但很快,不知道是受到其他人的感染还是接收到同伴停嘴的信号,茶楼里一片寂静,大家都屏息静气地在等待着司马彦的下文。

“非常感谢大家的厚爱,你们的光临就是对我最大的鼓舞。我必将竭尽全力地让大家开心、舒心,觉得物有所值。”一小会儿的停顿之后,司马彦开始了她的正文:

“我与别人的不同之处就是,在说书之前,先给大家来个开味小菜,这次我给大家来念一首新奇的小诗。”

司马彦清了清嗓子,便声情并茂地朗诵起了她在网上看来的一首小诗:

“百花含笑,春燃天国,

碧波盈盈,杨柳脉脉。

鸟语欢笑着一幕晨曦,

彩蝶对对,多情双双。

一个似弯月之娇眉,

一个似翠竹之俊腰,

并蒂徘徊于梨白桃红,

天地一方,洞萧长鸣。

目送莲步云袖暗香递,

回眸流星采珍紧相随,

和谐如狐步之翩跹,

温馨如仙姑之浣纱。

望长亭,春雨归,万物春心浇透,

满庭芳,灼灼难收那堪蜻蜓点水?

千古绝唱,情染鹤翁之鬓发,

恩爱如初,不改高山流水东逝去。

莲弄渔舟,红霞唱晚,

蕉叶深处,自有彩云还……”

司马彦用她那轻轻柔柔的嗓音一下就把听书的人带入了诗的优美意境当中,台下的众人眼光不自觉地随着走动的司马彦而来回流转。

“接下来,我就为大家讲述一个唯美的爱情故事。”

司马彦毫不费力就营造出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氛围、气场,短暂的停歇后,她才开口把众人‘唤醒”。

019 被人惦记

 “我今天为大家说一段‘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说说他们如何从相识、相知到相爱,最终又结局如何。”司马彦语气平缓,徐徐道来。

依旧是婉转悦耳的声音,依然是抑扬顿挫的语调,司马彦通过讲述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使听众一下经历了轻松好笑、惊讶喜悦、气愤伤感和感动激动等多种心境。

台下的观众坐着静静地听着,楼上雅间的那些贵客却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不知不觉地都触拥到了楼梯过道的护栏边,倚着镂空雕花栏杆凝视着司马彦的一举一动,完全沉醉在她的故事情节当中。

故事讲完了,司马彦又一次被深深打动,立在桌前良久不发一言,而所有的听众却毫未发觉司马彦已经停下来了,仍然静静地不发一声,沉浸在内心的叹息和感慨中。

许久之后,直到一阵蹬蹬地脚踏楼梯的声音传来,司马彦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立良久都不曾开口说话,而众人也被拉回了思绪。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我想祝英台的此举,是对这句话最好的诠释。好了,这次的说书到这就结束了,感谢大家的光临。”司马彦用有些悲悲切切的语调说着。

司马彦转身回房,听书的众人却没有立即起身,而是继续坐在椅子上感叹着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命运。那个把众人唤醒的人一副侍卫打扮,他倒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径直来到了楼上最底端的一个房间里。

在二楼最里间房内的小圆桌旁正坐着一个身穿白衣长袍,面相俊朗的青年男子,他的衣着是高档的丝质面料,束起的发上插着一支成色极好的翡翠玉簪,全身自然散发出一股高贵之气。他正手握茶杯,清澈的双眼透出一丝柔意,一直看着门口出神,并没有发现进来的人。

“王爷。”那侍卫压低步子,快速地走到白衣男子身前,轻轻唤了一声。

“王爷。”见他好似并没有听到,仍然一副专注的神情,那侍卫又唤了一声。

“嗯?哦,是不是有什么消息?”白衣男子猛地回神,收回的目光马上变得冷冽严肃,语气带些急切地向来人问道。

“是的,”来人微微躬身,低声禀报,“瀚王已经开始行动了,他派出了很多侍卫到处网罗江湖上的高手,不论正邪,只要愿意投靠,统统开门接纳,而且把几个已经投靠他们的人安排在了一处很隐蔽的地方。”

“知道在哪里吗?”白衣男子面色越发冷峻,双眉紧锁。

“小的还没打听出来。”来人低垂着头,有些惭愧。

“另一位呢?”白衣男子静静地把茶杯凑到嘴边,目中凶光一闪。

“那一位暂时还不见有什么动静,但小的已经派了几个顶尖高手潜伏在那边,一有动静他们就会来禀报,王爷马上就可以知晓。”来人忙又抬起头来,十分恭敬地回道。

“嗯,做得很好,要给我随时注意那两边的情形。”白衣男子轻啜了一口茶,抬头略带赞赏地对那侍卫说。

“我让你派人跟着那个司马彦,你办了吗?”白衣男子本欲再低头喝一口茶,却又连忙把头抬起来,向来人问道。

“我一直派人跟着,这两天她进了好几家饭馆、客栈找事做,最后吴掌柜的答应让她在这里做,至于做什么,跟的人说由于离了一段距离,没听太清楚。”来人忙接口回答。

“哦?是吗?”白衣男子像是问那侍卫,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低头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心里思索着:她到这清茗茶楼能干什么?端茶送水?

“王爷何不叫沁儿来问一问?”侍卫见他思索,有些不解地看着白衣男子。

“不行,沁儿并不知道什么,不能让她发现我们在注意司马彦的行踪。”白衣男子摇了摇头,果决地说。

“王爷真的认为这个女子对我们有用吗?”那侍卫充满疑问,说到那女子二字时颇有些不屑。

“这个女子的才情、气质都不简单,而且很有些胆识,若是能为我所用,说不定能在关键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白衣男子不理会侍卫的不屑语气,说着自己对她的感观。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正眼看女人的他,突然有一种想要好好用一用她的冲动。

“你去查一查今天说书的那个女子是什么人,我觉得她的声音与司马彦的声音有些相似。”白衣男子忽然想到了刚才让他有些失神的嗓音和那个动人的故事。

“是。”侍卫恭敬地应答着。

********

无边无际的夜空,明月高悬,星星不停地眨巴着眼睛。凉风习习,树影婆娑,原本繁华的街道此刻只能偶尔看到一两个匆匆赶路的行人,马路两旁的很多店面都已经关门歇业了。清茗茶楼内此刻也是寂静无声,不过灯光的映照下呈现给我们的却是人群挤挤,高朋满座,人气是前所未有的旺。

“彦姑娘,这是你今天的工钱,一共是三两零二百文钱。”吴掌柜拿着一些碎银和铜钱来到小房内,微笑着向比他早一步回房的司马彦递了过去。

“这么多!”司马彦很惊讶地看了看吴掌柜,见他肯定地点了点头后,才接过他手中的钱。

这是司马彦来到这古代之后的第一份工钱啊,虽说她一直对自己挺有信心的,但能有这么多的日工资还是颇感意外,这都快赶上很多人一个月的工钱了。没想到,第一次就能出师大捷,还给她带来了这么多的财富,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攒些钱四处去寻侄儿啦。

“谢谢你,吴掌柜。”司马彦摩挲了一阵手上的银两,抬头很感激地看着吴掌柜道了一声谢。

“这是哪里话,倒是我应该感谢彦姑娘才对。哎呀,我祖祖辈辈经营了几辈子这清茗茶楼,还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场面啊。”吴掌柜一想到今天顾客暴满,能站人的地方都站满了人的情景,心里就忍不住感慨,说不出的高兴呀。

“不管怎么说,我都非常感激你能给我这份事做。”司马彦非常真诚地对着吴掌柜鞠了一躬。

“哇,彦姐姐,你可真能干,一天就挣了这么多钱。”现在在沁儿心中,司马彦简直都快成个神人了,她是越来越佩服司马彦的能力了。

清茗茶楼的吴掌柜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平庸、无奇的女子,竟有着那些老说书先生也不及的口才,那种听众齐声喝采的场面已经好久不曾出现了。为了留住人才,稳固财源,吴掌柜决定让司马彦一日三餐都在茶馆解决,并对她说,若是需要,还可以为她提供住处。晚上说完书还要回去,她两个姑娘家实在是有些不便,吴掌柜的可不想看着这尊即将令他财源滚滚的女菩萨有什么不测。

不在风清国做寄生虫是司马彦从入海王府后就一直想追求的,听到吴掌柜说可以住在清茗茶楼,她当然求之不得。当即决定从明天开始就辞别风清海,一个人吃住在清茗茶楼。

“彦姐姐,门口好像还有很多人没走,我们就这样出去吗?”站在房门边的沁儿看了看布帘外晃动的人影,听了听他们低低的说话议论声,回过头来问准备打道回府回去睡觉的司马彦。

020 风月之地

 “啊?怎么会这样,我不是都已经讲完很久了吗?”司马彦在房中坐了有好一会儿了,就是想等人群散去之后再悄悄地回去,避免他们知道自己的行踪。

“我们要一直在这等他们离去吗?那会不会太晚呀?”沁儿走回司马彦身边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这段时间沁儿一直被派在司马彦身边专门服侍她,每天的事不算很多,司马彦又经常体恤着她,所以每晚都很早就睡下了,倒有些养尊处优了。

“现在应该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赶早呢?哪能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呀?”司马彦抬头看了看窗外燃了大半蜡烛的红灯笼,有些着急地自言自语道。

“这样,沁儿。你去后面找个伙计问一问,看能不能从后门出去?”司马彦在房中来回地踱着步子,忽然转身对站在她身后还在注视着布帘外动静的沁儿说。

“好。”沁儿一边应答着,一边快步出房来到后院。

不过片刻功夫,就见沁儿提了个灯笼,轻手轻脚地回到了房中,她走到司马彦身旁,低声说道:“我正好碰到了吴掌柜,他说我们可以从后门出去,这后面是一条小巷子,走的人不多,只要走一段路就可以再绕到前面来。”

“那好,我们现在就走,我都有点累了。”司马彦说着晃了晃胳膊,伸了个懒腰。

厅中和门口不曾离去的人,有一部分是在谈论着今天的红人和她精彩的说书技巧以及引人入胜的新奇故事,还真有一部分是特意守在门口想一睹这一日走红的女子尊容的。不过,就在他们跷首以盼的时候,司马彦却已经拉着沁儿低着身子利用桌子的遮挡穿过了半明的白布帘,走过小花园来到后面的一道小门前,很快就出了清茗茶楼入了屋后的小巷。这样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地走出来,不由让司马彦想着那些明星们躲避狗仔队的追踪是否也是这样,不过以那些狗仔队的精明,仅仅如此恐怕早已被发现了吧?

一入小巷,司马彦就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的建筑和环境,也为下次的认路打点基础吧。这条巷子很窄,只能并排走两个人,是清茗茶楼所在的那排房子和后面与它们相背的一排房子中间的空隙。尽管今晚星月争辉,但由于房屋的遮挡,巷子还是有一点暗。好在后排的房中有点点灯光投射过来,再加上沁儿提着的灯笼,要看清路面是不成问题的。而她发现自己站的地方要亮得多,不是清茗茶楼的灯光所赐,是后面与它相邻的一个大院子中射过来的。

司马彦白天曾经逛过前排的街道,现在那排长长的房屋只有清茗茶楼还透着灯光,而后面一排就显然要热闹得多,有好几家都未熄灯,依稀还有琴声和歌声传来。这让司马彦很是好奇,猜测着这一排房子经营的是何种业务,为何没有与前面的那些茶馆、饭馆开在一起?

出得小巷来,与它垂直的一条路面就要宽得多,明亮得多了。沁儿提着灯笼跟在司马彦身旁,却见司马彦并没有向右拐到前面的大街上去,而是向左往后面一排房子走去,忙拉着她指了指右边提醒道:“彦姐姐,应该往这边走。”

“我知道,我看那排房子挺热闹的,我们过去看一看吧。”司马彦脚步不停地回头说了一句,沁儿知道司马彦想做的事,一般人是难以阻止的,只得提着个灯笼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边了。

“哇,这里该不会是滟城的夜生活中心吧?逛了两三次怎么就没发现这么个好地方呢?”走过一幢房子的距离,司马彦就发现房子的前面骤然开阔,房前马路的宽长程度毫不逊色于清茗茶楼门前的那条。

司马彦站在转角处望着,左边一溜房子有好几家都灯笼高悬,里面灯火通明。右边也是一排房子,不过却要稍逊些,仅有的两家规模也要小得多。司马彦边走边抬头好奇地观察着各家门前大匾上的字:怡香院、如云院、兰馨院…

司马彦一边用眼溜着各家门上的牌匾,一边在心中暗笑:这院啊院的,好像都是妓院的名号,看来今天倒走到鸡窝里来了。听说古代妓院里出了不少名女子,不知道今天自己能不能在这鸡窝里寻出几只凤凰来。

此刻司马彦站的地儿正是清香院的大门前,倒不是因为它是所有亮着灯的店面中最大的,而是因为它里面传出的声音比别的地方要大得多,一听就知道里面热闹非凡,生意绝对在其它几家之上,还因为司马彦估摸着这家就是自己方才所站院子的正面,所以她毫不犹豫就提着裙裾拾级而上,探头探脑地向内走去。

司马彦也算运气好,第一次进妓院就赶上了清香院的盛事——每月初八的心竹一夜拍卖会。厅中椅上已经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商贾权贵,高矮胖瘦,俊丑和年龄也悬殊不小,大家都在热热闹闹地叫着价钱,明知会输却又不甘心,希望自己能侥幸胜出买得心竹的一夜归属权,满足自己抱得美人入怀的愿望。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出价的人身上,对于司马彦二人的意外闯入毫无知觉,本来面向台下而立的老鸨是能一眼就看到的,只可惜她现在的一双眼都在那些财力雄厚的人脸上徊徘,哪有时间顾到后面不站人的地儿。

由于后排并没有椅子,司马彦只静静地靠墙立在人群的最后,好奇地看着众人争相喊价,兴奋地听着价钱一路高涨,直到最后一个声音出现。

“本王出四百两。”仍然是漫不经心、淡淡而又颇有些磁性的男声。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司马彦疑惑地踮起脚尖,摇摆着脑袋循着声音看向最前面,她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蓝色背影。

“好像是泽王爷。”在司马彦还不太确定,想等他像其他人一样站起来时看个究竟的时候,沁儿在身旁小声说了一句。

“果然还是泽王爷够气派。”台上的老鸨向风清泽竖起了大拇指,她这一句也适时地告诉了司马彦那人的真实身份。

“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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