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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过留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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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去把掌柜的找来,让他给你安排一个坐椅。”杜魁见风清泽站着讨好地说,但一看挤得水泄不通的过道,立马觉得自己这是在说废话。别说往前走,现在就是想回去不看了,都没法出去,只能巴巴地呆在这儿了。

不过,风清泽可不会真地就这么老老实实地站着,只听听声音。他在众人注意力都在前面的时候,一个纵身,悄悄地跃上了茶楼的房梁上,占据了一个既宽敞又有利于观看的至高点。

他蹲在梁上对着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圆木吹了一口气,又从袖中掏出一块白帕子擦拭了一阵,才惬意洒脱地半躺在横梁和斜梁形成的锐角处。

就在风清泽半躺在房梁上快要睡着,众人被污浊的空气熏得快要窒息,而杜魁正在焦急地四处寻找主子的时候。司马彦款款而行,慢慢来到了布帘前。

在众人的轻呼声中,风清泽换了个姿势侧躺在横梁圆木上,慵懒地瞧向布帘上的人影。他自己内心都在发笑,一向自认风度翩翩、潇洒倜傥的自己,今日会为了赶一趟热闹而做个梁上君子,与蜘蛛为伍。'网罗电子书:。WRbook。'

一阵轻缓如流水,婉转如莺啼的悦耳之声传入风清海的耳中时,他收起了脸上惯有的那一抹轻笑,由漫不经心慢慢地变为侧耳细听,到后来竟是坐起身子听得有些痴了。

以前的风清海并不是很喜欢听书,偶尔来也是为了凑个热闹,图个新奇。他没想到,原来女子也能说书,还能说得如此令人着迷,令人心醉。他只觉得心旌摇荡,心驰神往,不明白是因为她讲的故事还是她那勾人心魄的柔媚之音。

此后的几天,风清泽都是早早地来到茶楼,包下二楼离台子最近的一间雅间,一坐就是一天,直到半夜才打道回府。完完全全成了司马彦的一个铁杆粉丝,还好司马彦为避人耳目早就做好了预防,每天都是从后门进出的,否则早就与他相撞了。

024 原来是她

 火红的太阳骄傲地挂在高空中,它散发出的热量已经不再让人觉得灼热,觉得深恶痛绝了,照在人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惬意。一阵秋风袭来,马路两旁的树叶如比赛般纷纷四处飘扬,路上的行人只觉脸上有些凉凉的,身上也有了一丝冷意,不禁紧了紧身上的衣物。

“哒哒哒!”马儿踩踏青石地面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引得行人纷纷避让,车内的一白一蓝两位青年公子悠闲地靠坐在软垫上,一个把玩着手中的纸扇,一个拨弄着腰间的玉佩,不时地又交谈几句。

这二人不是别人,而是进宫后一同回来的风清泽和风清海两兄弟。风清泽如往常一般要到海王府去坐一坐,所以就坐风清海的马车回来了。

“四弟,还没有一个入得了你眼的女子吗?”风清泽忽然看着风清海问,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我可没三哥好兴致,每天身边不离女人。”温文尔雅却又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风清海对女人就是提不起兴趣,再美再媚的女子站在他面前,他都有足够的免疫力,连多看几眼都不太愿意。倒是权力能让他两眼放光,一想起就心潮澎湃。不过,司马彦倒是一个例外,她的才情、她的新奇想法总是令他惊喜连连,同她在一起,他没有索然无味感,没有压抑感,反而有一点点的期待,与怀疑和利用毫无关系,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呢?天天在女人场上晃悠,难道就没有一个称心的?听说清香院那个心竹可是咱们滟城的第一美人啊,也没能俘获你的心?”风清海故意带点取笑地问他。

“她?哪有。哎,四弟,最近清茗茶楼的那个女说书先生可是红得不得了呀,想必你也听说了吧?”说到此,风清泽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布帘上那个淡淡的身影,仿若那清脆的女声就在耳边回荡。

“我也去听过啊,怎么,你这个一向不太喜欢正襟危坐听书的人也感兴趣了?”风清海有些意外地笑了笑。

“这不是觉着新鲜嘛,去瞧了几次。”风清泽掩饰着自己的痴迷,假装很不在意似地说着。

“你是因为她是女人还是因为她确实说得好啊?”风清海一瞧他那个表情,就知道凭他的性格,若不是十分喜欢,怎么可能会去听几次呢?换作平时,就是用八抬大轿抬着他都不会去。但凭他这两年见到美女就俘获的放浪行为,风清海不能确定他这次属于哪一种。

“嗯,确实说得不错,我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如此奇女子。”这回风清泽倒是毫不掩饰地出口赞叹道。

“哈哈!从出生起我还没见三哥这么夸过一个人呢!”风清海听后哈哈一笑,又故作神秘地对他说,“你想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你见过她的真容?”风清泽惊喜地抓着风清海的手。

“岂止见过,我还跟她很熟呢!而且…这个人你也见过。”风清海看他欣喜急切的样子,故意卖关子钓着他的味口。

“我也见过?”风清泽疑惑地在脑中努力地搜寻了一阵,笑着对风清海说,“四弟是在逗我吧,虽然她有时的嗓音我觉得似曾听过,但我见过的女人中何曾有有着如此美妙嗓音的。”

“那只是她没机会在你面前表现出她如此美妙的嗓音罢了。”风清海故意把后面几个字重重地说出来,还学着风清泽的样儿晃着脑袋露出一抹迷离赞叹的眼神。

“那是为什么?”风清泽不羞也不恼,而是很有些不解。

“因为你们每一次见面都争吵,她若用那种声音能吵得赢你吗?自然要使出她的大嗓门啦。”风清海一边说着,一边忍俊不禁。

“大嗓门?”风清海的脑中立刻闪过司马彦那一会儿怒瞪、一会儿不屑、一会儿又带点诡异的脸容,完全不相信地争大眼睛张着嘴巴,“你是说她?怎么可能?”

“怎么,至于这么吃惊吗?”风清海大笑着伸出手来托了托他的嘴巴,帮着他合拢,“我倒觉得一般的女子没有胆量如此抛头露面,除了她也没有第二个女子能想出如此新奇的法子来。”

“这倒是,只是…,唉!我心中的美好形象呀!”风清泽点了点头后,又哭丧着一张脸,非常失望地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刚才不还说是因为人家说书说得好才去听的吗?看来你还是因为对女人感兴趣呀?”风清海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不过,一个女人未必就一定要貌美如仙才惹人喜爱呀!”后面那一句他说得很轻,像是自言自语,以至风清泽根本没有听真切。

“你说什么?”风清泽看到他笑完后嘟哝了一句,却突然陷入了思绪之中,觉得有些奇怪。

“哦,没什么。我是说,司马彦虽是一个女子,却很有些才华,知道的东西非常多,我们从小习读诗书都未必能及她。”风清海一恍神,有些感慨地说着。

“以前我一直觉得她就一张利嘴,如今看来还确实是有些学识呀,否则也不能说出那么多动人的故事,吸引那么多的人。”风清泽虽然心中的美好幻想破灭了,却不得不承认她这几天带给自己的震憾。

不过听了几天她说书,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竟在不知不觉间把她的影子映入了心中,还曾多次在梦中描绘着她摄人心魄的容貌,婉转如莺的嗓音,风清泽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两年什么女人没见过,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如今真相大白,知道是那个多次让自己不爽的司马彦,心里有了些失落,却又好像还有那么一丁点喜悦。笑话,怎么会有喜悦之情呢?知道是她应该只有难过才对,好好的一个美梦就这样被她给惊扰了。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嗯,就是错觉,风清泽在心里坚定地告诉自己。

“想什么呢?三哥。”风清海推了推眉头紧锁的风清泽。

“啊?哦,到了吗?”风清泽感觉到车子已经停下了,忙挪了挪因为惯性而靠在风清海身上的身子。

“是啊,下去吧。”风清海拍了拍他的肩,掀开帘子率先钻出去跳下了马车。

“王爷回来了。”风清泽刚撩开帘子微低下身子准备钻出马车,却听到马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025 正确看待

 “王爷回来了。”司马彦站在马车旁客气地轻声唤道,听得风清泽一愣,撩帘子的手停在空中,身子也顿在原地。

司马彦还是习惯每次进出都同沁儿走侧门,既快又不引人注目,但走侧门必须先经过大门。此刻她正好走到大门旁,先是见风清海的马车驶过来停下了,接着风清海跳下了马车,出于礼貌她便唤了一句。

“嗯,你中午不是不回来的吗?今天怎么破例了?是有什么事吗?”风清海露出一贯和气的笑,语气却在不知不觉间多了那么一丝关切,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倒是让司马彦觉得有点怪。

“哦,起了点风,天气有点冷。我和沁儿过来拿件衣服,也顺便出来透透气。”司马彦亦笑了笑很和顺地答道,对于一向温文儒雅、微笑常挂脸上的风清海,她一直觉得很有亲切感。

“风清泽?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躲在里面老半天不出来呀,我还以为是王爷带回来的新王妃呢?”司马彦眼尖,看到一截蓝色的男人衣袖衬着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了出来撩着帘子,人却半天未见,不由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原来是风清泽,不由笑着打趣他,刚才面对风清海的柔声细语一下就了无踪迹了。

风清泽缓缓地钻出帘外,跳下马车,心里有点别扭地瞧着司马彦。她今天穿了一件粉红色的束腰裹胸长裙,外面一件浅紫色长衫轻轻柔柔地覆在身上,裸露的一小片肌肤洁白无暇,一脸笑容地站在那犹如出水的芙蓉,清新而自然。看得他心里一阵涟漪,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她也不丑嘛。

这套衣服是司马彦用第一天的工资买的,还给沁儿也添置了一套衣服,虽然她一直嚷嚷着不要,但司马彦一向不是个小气的人。

“这么看着我干吗?我知道自己没有你的心竹美,你不用想着怎么嘲笑我。”司马彦见风清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以为他又要拿自己取笑一番,不由先发制人开口来了这么一通。

“你还蛮有自知之明的。”风清泽发现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地把头别开假装看马,借用手抚马背的瞬间,脸上很快又挂上了他那没心没肺的、拽拽的笑意。

“做人就得实事求是,靠自己的浮夸是不能服众的,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司马彦笑看着风清泽,既说自己是个诚实之人,同时又没忘了对着人家一番指桑骂槐。瞅见他又像前几次一样似是要还嘴,司马彦马上忍着笑转身对风清海说,“不耽误两位王爷谈事了,我先去拿衣服了。”

“等着瞧!”风清泽咬牙在心里暗暗骂道。

“沁儿,天气在慢慢地变冷,以后要记得帮彦姑娘带一两件衣服在身边。”风清海对着沁儿吩咐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自己却毫无察觉。

“是!”沁儿低了低身子,规矩地应答着。

*******

太阳从地平线上刚刚露出脸,一抹淡淡亮亮的光辉射向地面。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大房间里,柔软舒适的雕花大床边,一张红木小圆桌上摆了十来个小碟和一碗小米粥,风清泽坐在桌旁用筷子随意地夹了几下菜,又喝了两口粥,便放下筷子,唤着立在身后的杜魁准备出发。

“王爷,要这么早就去吗?”杜魁从床上拿了一件白色厚披风替风清泽披在身上,小声地问着。一起床,风清泽就吩咐他去套好马,说是吃完早饭就要去清茗茶楼。

“嗯,我想去看看。”风清泽用丝绸手帕擦了一下唇角,拉了拉披风,便率先走了出去,身后的杜魁忙也跟了上去。

这两天,风清泽难得地把自己关在家里,将内心好好地沉淀了一番。认认真真、明明白白地将心中的那个身影与司马彦进行了重合,厌屋及乌地要将她驱逐出境,并很理智地把自己那几天心中的蠢蠢欲动归结为爱才之情。对于具有自己所不具备的能力之人产生爱慕之情,那是人之常理,不可能存在其他任何的成分啊。

这样一分析,对于自己明知对方是那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常占自己嘴上便宜的狂妄女子,自己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想去听听的冲动这样一种矛盾的心理就好解释了。

等等,那那天为什么对她做出的亲昵动作不但不排斥,反而有那么一点点的欣喜和享受呢?唉,错觉,完全是错觉。自己是谁呀,是长得一表人才、倜傥无比的风清国三王爷!多少女子梦想着我能一清她们的芳泽,她是谁呀,是那个长得不怎么样却有一张利嘴,有时像个泼妇的司马彦呀,我怎么会对她有意思呢,这要传出去不是要笑掉别人大牙吗?

在床上辗转了一夜,风清泽终于想通了,把知道真相后仍抑制不住的痴迷归结为对司马彦才能的欣赏,认为哪怕对方是个男人,也会令他产生一样的感觉。所以他完全放下心结不再压抑自己想去清茗茶楼的欲望,一大早就对着杜魁吩咐,想去正式会一会茶楼里的女红人司马彦。

“王爷,车已经备好了。”风清泽没来由地心中有些急切,步子也走得挺急,不过,杜魁却总是能称了他的心,让他一到就能直接坐入马车中。

马儿在路面上“哒哒”地行了没多久,便把风清泽载到了目的地——清茗茶楼后面的小巷口。“百闻不如一见”,虽说是自己的亲兄弟亲口告诉,但他还是想亲眼看着确认一下,从这儿进去站在布帘后蛊惑那些粗俗男人的是不是司马彦。

“快点,沁儿,别被人看到了。”风清泽刚想着是不是太早了,要不要坐在马车上等会儿,却听到了司马彦有些气喘有些急切的声音。

其实这个时候也不早,用现代的计时法算也快到八点了,原本就一直上行政班的司马彦为了保持自己的神秘身份,赶在那些原本十来点钟才光顾茶馆如今却都提前了一两个小时的茶客前面,在享受了一个来月不用上班的幸福生活后,不得不又像以前一样,开始舍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却又要强迫自己早起的生活方式,重现着她在现代匆匆赶往学校的场景,只不过是职业性质和地理环境发生了一些改变而已。而对于风清泽来说,除非有十万火急之事,否则每天这个时候他都在抱着被窝梦周公,自然就觉得时辰尚早啦。

“等等,这儿怎么有辆马车?”司马彦匆匆地绕过马车往巷内赶,但走到马车尾部又觉得不太对劲,于是赶忙拉住沁儿不走,心里猜测着是不是哪个痴迷的听众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行踪,特意堵在这儿想来个守株待兔,看一看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彦姑娘!”坐在马车上的杜魁一下从车前座上跳下来,跑到司马彦面前,对着她很有礼貌地弯了弯腰。

“杜魁?”司马彦瞅了面前一身灰衣长袍的精瘦男子半天才认出他来,惊喜地拍着他,“听说你真的痛改前非了,现在很受风清泽的赏识。”

“那都是托了彦姑娘的福。”杜魁搔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充满感激地看着司马彦。

“这是说哪里的话,万事都得靠自己,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帮得了你。”司马彦很有深度地说着。

“这话说得好啊!”风清泽掀起帘子探出头来往外瞧了好一阵,突然开口来了这么一句,众人的目光不由又都转向马车帘子边。

“你怎么会在这儿?还这么早?”司马彦走到风清泽身边奇怪地看着他,马上又笑了笑,“我倒忘了,现在杜魁可是你的跟班,要不是你在,他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呢。”

“难道就只准你早,不准我早吗?”风清泽解开披风纵身跳下马车。

“这话从何说起呀,我只是觉得你堂堂一个王爷,正宗的一富二代,衣食无忧的,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床上抱着暖被子磨蹭吗?哪用得着像我们这种人一样天天起早摸黑地到处蹭食啊!”司马彦来到马的身旁,轻轻地拂着马身上的鬃毛,语气中不无揶揄地说着。

“真是难得呀,你可从来没把我当过王爷。”风清泽也晃着步子来到司马彦身边,拍了拍马背。

“你是不是王爷,这是个事实问题,我把不把你当王爷,这是个态度问题,它们并无直接的关联,你大可不必把两者混为一谈。”司马彦享受着马鬃毛扎在手上刺刺痒痒的感觉,不紧不慢地说着。

“这二者不能混为一谈,那说书先生和你能不能混为一谈呢?”风清泽学着司马彦常做出的动作,冷不防地凑近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司马彦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也被他的话呛了一下,瞪着两眼看了他老半天才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海王爷告诉你的。”话一问出口,她马上恍然大悟。

“你不会也是我的忠实fans,一大早特意跑到这儿来看我吧?”司马彦仰头对上风清泽的脸,两眼笑开了花,有些臭美地说。

“笑话,我只不过想来听听你到底说得怎么样而已。”风清泽被她这么近距离看着,打生下来起头一次有了不自在的感觉,赶紧把头移向别处,假作轻松地打着哈哈。

司马彦才不信他会是这个原因呢,不过为免人多眼杂,呆久了被人发现,她决定放弃与他继续抬杠下去的打算,对着风清泽说,“既是如此,那就跟我走吧,也算还了你那天出手相助的情了。”

026 意外暴露

 “你每天都这么早就来茶楼吗?”风清泽坐在小房内品着吃惊无比的吴掌柜命人即刻泡来的极品碧螺春,问着托他的福也享受了一次好茶却品不出茶味来的司马彦。

“没办法呀,这不是怕被人看见吗?你不是也说我长得不怎么样吗?我怕一露出真容,就吓得他们不敢再来了。”司马彦用明显不怎么自卑反而带着几分自信的口吻,对着风清泽指了指自己的脸。

司马彦费了好半天劲才喝了一口有些烫的茶,最后干脆放下对她来说实在有些淡而无味的好茶,用杯子倒了一杯清水,这样喝着还方便些,不用老吹着悬浮在面上的茶叶。

“人家是来听你说书的,又不是来看你脸蛋的。”风清泽想到自己上次对她的取笑,有些不好意思对她莞尔一笑,难得地有了一次正经表情。

“话是这么说,可真正有几个人不想看到一位貌似仙女的人站在台上对着自己说书呢。就拿你来说,那个心竹若是长得奇丑无比,你还愿意常常呆在她的房中吗?”司马彦可不信他的这种场面话,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男人的通病。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呀。”风清泽的话语让人听了就觉得是要把自己给撇出来,可却偏偏碰上了个嘴上不饶人的司马彦,只听她马上回口道:

“像王爷这样的人不是也不能免俗吗?可见这世上真正不贪图美色之人是少之又少呀。”

一个早已名声在外,又总是一副多情种子模样的人,何必在我面前装清高呢,好像我没听别人说过似的,司马彦在心里鄙视他。

“你怎么每句都不忘损我呀,还亏了我这几天对你有些好感呢。”风清泽忍不住气愤地瞪了司马彦一眼。

“哎呀,那我应该对你感激涕零呀。”司马彦皮笑肉不笑,用极度夸张的语调说着。

在外面是因为有事,两人才没有继续抬杠下去,现在没有什么顾忌,自然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又抬上了。

*********

风清泽左手手肘支着桌子,身体仰靠在桌沿上,跷着一条二郎腿,从外表看上去似是漫不经心,其实一双眼睛却是神情专注地瞧着台上的司马彦。台上的司马彦正侧对着布帘,也侧对着房内全神惯注、声情并茂地向众人说着她准备的新故事。她脸上的表情生动、丰富,语言的轻重停顿富有节奏感,让第一次看见她这个模样的风清泽不由一呆。

他真没想到,那个每次在他面前都不怎么有女人样的司马彦,今天呈现在他面前的一会儿是个温柔多情的女子,一会儿又像个聪明睿智心思细腻的女谋士。他只觉得自己对眼前的这个女子真的是了解得太少了,或者可以用陌生两个词来形容对她的认知。

风清泽两眼望着前方神游着,司马彦精神振奋地演说着,所有的听众静静地坐着,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在悄然地发生。

一只大老鼠似乎知道此刻大家都没有心思关注门口的动静,大摇大摆地从门口爬入了茶楼内,大胆地踩着那些无暇顾及脚步感知的众人之脚,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众人右边那根挂着布帘的房梁边,瞅了瞅它的高度,在确定自己有那个实力后,马上迅速地窜了上去。它可能是第一次光顾这个地方,对一切都很好奇,东张西望了好一阵才低头用鼻子嗅着横梁的木头香味,准备对着它大干一场,做一做粉碎运动。忽然,它发现了两根细细的有点像蝴蝶结的东西在随着瓦缝里漏进来的风轻轻地飘扬,它可真是个调皮的家伙,马上抬起右前腿想去逗弄一番,可是那东西可不好惹,不但没碰着还差点让它摔下横梁,险些当场一命呜呼。

这下,调皮的大老鼠发威了。你以为我真碰不着你是吧,“擒贼先擒王,斩草先除根”,我把你下面的部分啃断看你还怎么神气,哼!一阵轻轻的磨牙声之后,那头的绳子终于在它强大的攻势下失守了,离开了它亲密交往了好几天的房梁,提前结束了它的艰巨任务,带着与它紧紧相连的布帘一头轻轻地向下滑落,再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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