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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欢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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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墨歌何处
【由文】
第一章 今朝拚却为颜红
祥符八年秋,一代圣主萧朝贤驾崩于祈元殿,遗命淳亲王萧之煜继承大统,原太子萧之瑜为避圣讳,更名子瑜,离开居住了十二年的太子东宫,新帝心存仁厚,赐广元王府为萧之瑜府邸,赐号永成王。
登基大典在皇上驾崩一月后举行,整个王城因为这喜庆,终是改变了他的空茫寒凉,朝臣在大雪中等着新君临朝,不时说一些应景的话语,来驱散心中的疑虑。
新君萧之煜在广成门进入太极殿,早就站立在大殿两侧的群臣见新君一步步登上九重玉阶,坦然坐在九龙椅上,方才醒悟过来一般,纷纷向新君称贺。
萧之煜环顾群臣,整个太极殿,却没有半分的温暖,跪在自己脚下的群臣,却让他莫名的伤感,自古成王败寇,父皇终究是将皇位传给了自己,那所有人都得匍匐在自己的脚下,不管是自己喜欢的还是自己不喜欢的,不管是喜欢自己的还是不喜欢自己。
萧之煜的脸上浮现淡淡笑意,这是新君临朝应有的姿态,他缓缓坐定,以眼神示意近侍小圆子宣旨。
小圆子的声音并不铿锵,但是话音刚落,刚刚站起的群臣就纷纷跪下,等着新皇的圣旨,按照惯例,这都是有关封赏的,新君临朝,那些曾经跟随在新君背后的人必将成为炙手可热的英雄,更会成为朝中的股肱。
谁都盼着自己有这样的荣幸,谁都希望自己能成为新君最倚重的人才。
小圆子声音不大,等她将第一句圣旨读出来的时候,群臣已经是一片愕然,封原御史中丞之女樊小重为妃,即日迎娶进宫。
所有人都愣怔在这寒凉的空气中,忘了呼吸,甚至忘了彼此之间的眼神交流,外面,雪兀自下着,了无痕迹的掩饰了刚才他们走过的足迹,整个世界,一片寂静洁白。
“皇上,新君临朝,应先封太后,皇后,再提选妃事宜。”太子太傅荣远程原是前太子萧子瑜的师父,做惯了师父的姿态,总是想教育好君王,什么才是真正的为君知道,可是他却忘了,现在的皇上,不是他耳提面命的萧子瑜,而是淳亲王萧之煜。
“荣太傅是担心自己的宝贝女儿吧?封太后与不封,太后都是朕的母亲,封皇后与不封,皇后都是朕的妻子,只是荣氏如没有封号,那就永远都是荣氏,和宫中任何一个宫女没有区别。”萧之煜慵懒的声音传来,好像还没有睡醒一般,这是新君临朝,他说的第一句话。
皇上的话语刚落,荣远程就控制不住的抬起头来,看向萧之煜,自己一声尽忠为国,一声善意提醒,却被皇上认为是枉顾儿女私情,而皇上所说,确实正是自己每日悬心,皇上的意思,他明白,不遂了皇上的意,那皇上也不会让自己遂意。
因为皇上的话语,刚才几个想觐见的朝臣因为自己心底的担忧不敢站起身来,萧之煜看着安静的群臣,心底一片欢愉,自己处心积虑登上皇位,不过就是为了她,现在谁还能阻止自己的脚步呢?
“皇上,自古有言,红颜祸水,这樊丞相的女儿早已经是艳名远播,将这样的女子纳入宫中,只怕会成为祸国妖女”萧之煜顺着声音看去,刚才振振有词的说话的正是原先的国舅陈世文,他在说话的时候,脸都涨的通红,萧之煜低头看着这个一脸怒色的男人,脸上的笑意更重。
“小圆子,宣第二道旨意。”好像没听到陈世文的话一般,萧之煜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让朝臣刚才紧张万分的心中语松了下来,他们轻轻地抬头看向萧之煜,他手里握着一个暖炉,正用手挑着手炉里的火炭,站在他近处的侍卫应该看得清楚,那炭火如同早晨初升的太阳一般,氤氲的红色中不是轻声的传出馥郁的安身香气。
“先帝皇后,萧陈氏,不思垂范后宫,执掌后宫期间,残害嫔妃,溺死皇子,先皇深为失望,临终嘱托,愈朕特权,朕念为人子应刻尽孝道,着虢夺皇后封号,移居褪锦宫,非圣谕不得出。”小圆子带着尖利的嗓音好像划破寒冷天气的冰刀,让朝中跪着听宣的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萧陈氏皇后,是陈世文嫡亲的姐姐,他出面阻止皇上纳妃,皇上就还他姐姐一个终身的监禁,萧之煜再次笑着看向陈世文的时候,陈世文已经不敢正视皇上,他不想让自己的姐姐又任何的事情,所以自己不再说话。
“皇上刚刚临朝,应以国事为重,皇上刚刚登基,就要纳妃,老臣无颜见九泉之下的先帝,还请皇上赐臣一死,免得看到国破家亡的惨剧。”萧之煜看着这个须发皆白的三朝元老,心底生出阵阵的怜悯,却不知道为何,这个经历了三朝的打磨,这个老臣怎么还没有变的圆滑。
“樊小重是朕之所爱,这妃,朕是纳定了,你不愿意看朕夫妻恩爱,朕也不愿见你这皓白须发,早早了断,朕落个眼前干净。”萧之煜很是不悦的站起身来,说完话后,就转身离去,只留给群臣一个坚决的背影和一道道寒凉的冷风。
昏君,暴君,先帝到底为这个朝堂选择了怎样的一个皇帝?原先温和的太子成了永成王,原先只是在诗词歌赋中的淳亲王却成了皇上。
对于淳亲王,他们知道的太少,只知道十二岁以前的淳亲王,是神通,一目十行,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十二岁那年,淳亲王母妃安婕妤惨死,淳亲王为母守灵八年之久,却一朝成为皇上,只是现在的这个皇上,已经不是八年前的淳亲王了,那个善良,单纯,聪慧的孩子,只是遥远的岁月里一抹惨痛的记忆。
不顾父皇新丧,不顾朝堂纷乱,不顾帝位不稳,登基当天,他就要纳妃,而且为了纳这个妃子,不将太后,皇后放在眼中,更不将先帝的皇后放在眼中,群臣的性命更是蝼蚁一般……
很多忠诚的老臣都控制不住在心底里控诉,先帝利令智昏,竟然给他们选了一个这样的新君。
可是他们却只能臣服,只能将自己的心思悄悄地隐藏……
第二章 谁家欢喜谁家忧
太妃殿外,依旧是一片雪地冰天。
太妃殿外却跪了很多人,后宫中的皇后,容妃,慧妃等跪在雪地里,让雪上盛开了无数的姹紫嫣红,朝堂上的国舅,太子太傅,御史等等,密密麻麻,他们黑色的朝服更是书写着这个皇朝莫大的恐惧,对于新皇的执意纳妃,太妃,现在是唯一有可能让皇上改变心意的。
可是太妃却说了,自己老了。不想管这些事情了。
当最后一条通道被堵上的时候,很少有人将目标转到其他的通道,却只是将心底对准了刚刚堵上的这个,不管这条路现在已经是怎样的铜墙铁壁。
太妃宫中却是温暖如春,太后的贴身宫女影儿,站在太后的身边,轻声的劝道:“太妃,您还是答应了他们吧,如果皇后主子真的冻出什么病来,您又得心疼了不是。”影儿一直知道,皇后是太妃的软肋,那个由太妃亲手抚养大的侄女,太妃一直将她视做自己的女儿。
“煜儿那孩子,毕竟不是我亲生,我不想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让煜儿为难,到头来危及我们母子感情。”朱太妃说话的声音不大,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与人为善,这是吃斋念佛的她一直秉承的原则,虽然自己照顾了新皇八年,但是她却并不把这件事情作为要挟皇上的筹码,虽然这筹码,可以为她赢得一切。
“那皇后主子呢,皇后主子可是您的侄女,皇上这样的执意,那个女子肯定不是一般的女子,如若她进了宫,皇后主子以后可怎么办?还没有皇上的子嗣,就要失宠,失宠的皇后,太妃,别人不知道,您不知道这有多么的危险么?”影儿这么多年一直跟随太妃,见过了太多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事情,她是太妃的贴心人,她明白,太妃最在乎的不是皇上,而是皇后。
“以后别叫皇后,皇上还没有册封,在这后宫之中,谨言慎行要好些的,让皇后他们进来吧。”太妃透过窗户看着皇后跪在那里的样子,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疼,轻声的对影儿说。
“姑姑,您得劝劝皇上,为了一个女人,让后宫这么多的姐妹们寒心,让朝臣们寒心,不值得的……”皇后进了太妃的宫中,就扑到了太后的怀中,话语极为亲密,后面随着进来的妃嫔和大臣见到太妃之后,就直直的跪了下去,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太妃听的直皱眉头。
不是不心疼,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疼,萧之煜,那毕竟是自己最好的姐妹的孩子。她轻声的问面前的朱允河,可有什么办法?
朱允和是皇后的父亲,朱太妃的哥哥,朱允和足智多谋,现在他出现在这里,估计不是为请求她做主,而是送主意来了。
朱允和在太妃的耳边言语几句之后,太妃的脸上就浮出了笑容,哥哥办法是最好的,神不知鬼不觉,却能帮自己的侄女稳住皇后的位子。
众臣和嫔妃见太妃终于有了主意,也就放下心来,他们相信,朱太妃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结果,前朝宫妃不尽的斗争中,朱太妃是唯一一个笑到最后的人。
当天,在鹅毛般的大雪中,有侍卫带着太妃的懿旨匆匆的离去,赶往江南樊府。
当天下午,太妃不顾众臣反对,下懿旨为皇上纳妃,永成王萧子瑜主动请缨,为皇上迎娶新妃,萧之煜封永成王为迎亲特使,专程前往江南樊府。
见到得偿所愿的萧之煜,太妃却只说了一句话:“这祸国的罪名,母妃帮你担着,只要你高兴。”
萧之煜在听了太后的话之后,欢欣雀跃,当即下旨,封朱太妃为太后,太妃的侄女朱韶华为皇后,并要在宫中举行庆典,被太后拦下,只说等皇妃来了,一起庆祝。
萧之煜在离开太后宫之后,影儿很是担忧的问太后:“如若皇上知道你要给她娶的女人不是他要的那一个,那该怎么办?”
“他也并没有说他要的是哪一个,倾国倾城的小重,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虫。我给她那个不为人知的总比那个倾国倾城的,对韶华更有利些。”朱太后说话的时候都带着笑容,杀人这样的事情,自己已经好多年都没做过了,没想到自己刚刚回到宫中,就要为自己的侄女,重新举起屠刀,她能祈祷的也就是皇上和皇后真的能如自己所愿,能举案齐眉,恩爱到老。
萧之煜怎么都不会想到,太后会对自己耍了心思,太后也没想到,萧之煜对那个小重已经到了情根深种的地步,在太后宫出来之后,萧之煜不顾冬天寒冷,毅然下令,修建私语宫,迎接即将到来的怜妃娘娘。
怜妃,萧之煜嘴里咀嚼着这个字眼,心中却感慨万千,自己终究是要辜负了当年的约定,自己没能将妻子的位置留给他,怜妃,这是自己能给他的最高的殊荣,宠她爱她,是自己能给她的所有。怜妃,以后有我怜你,你就不会再有泪痕。
萧之煜轻轻地念叨着那个名字,心底泛起片片柔情,她和他在桃花树下的约定,自己等了八年,现在终于到了终点,他轻轻地端起面前的桃花茶,一饮而尽,确实有当年记忆的味道。
“皇上,臣妾做了点点心,送来给您尝尝。”皇后没经过禀报,就闯了进来,见皇上正在看着一副画出神,那画上,有个女子,在桃花树下翩翩起舞,回眸一笑,倾城倾国。皇后轻轻地走进,伸手,想抚摸那个女子,却不想自己的手被人紧紧地攥起,皇后顺着疼痛的方向望去,是皇上,自己的夫君。
“皇上,您……”皇后有些错愕的看着皇上,因为自己的手腕现在被捏碎了一般,她转头看着那个女子,心也被皇上捏成了齑粉,随着门外的北风,吹落,再也没有了聚回的可能。
“以后,不许你碰,不许你看,不许你进来。”说完话之后,皇上就甩开了皇后的手,然后转身,不愿再看皇后一眼,全部的心神都落到了画上。
皇后失落的离开,那画上的小字,却让自己的心疼的滴血,君须怜我我怜卿。怜妃,原来那就是他的怜妃,嫁给他的那天,自己就知道有个女子在萧之煜的心底,想必就是他排除万难都要娶到的怜妃了吧……
第三章 一阕圣恩江南远
江南楚府坐落在小桥流水之中,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好像能融化了这群使官身上的寒气,可是却融化不了他们手中的圣旨。
那是催命的圣旨,正一步步逼近这个弥漫着温馨的精致院落,没有人知道,八年的宁静之后,这里会再次出现腥风血雨,依旧和皇室有关,只是,被杀害的人却已经变成了他们的下一代。
前御史中丞樊应卿出来接旨的时候,已经须发皆白,已经不是八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子,他佝偻着身子,站在特使的面前,很是惶恐的下跪,多少年前的御史生活,让他在闻到帝王气息的时候,还是战战兢兢,惶恐莫名,他慌张的稳住了跪着的身子,高呼:“吾皇万岁。”
这声高呼,完全可以划破八年的时光,当时,自己也是如此战战兢兢,只是他以为在那次叩首之后,自己和皇室再无关系,却没想到,皇室还是忘不了他,这个八年前就被伤害的鲜血淋漓的御史中丞。
“圣谕,为免红颜祸国,赐死樊中丞次女樊小重。”那穿着黑衣的特使,没有任何感情的读出圣谕中冰冷的字眼,然后很是冷硬的看着樊应卿,看这个当时的宰辅,该怎样的面对这突然来到的圣旨。
多么可笑的理由,为免红颜祸国,众人皆言小重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却只是一个不知事的孩子,安然的生活在楚府的后花园中,没有任何的野心企图,她又怎会祸国?这样冠冕的帽子,压倒哪一个柔弱女子的肩上,都会将这个女子的命给压成一道深深地痕迹。
“特使,麻烦您向皇上禀明,小女天性质朴,不会做出祸国殃民之事……”在听闻圣旨的那一瞬间,樊应卿的脑海中已经一片空白,说话的时候,心都是空的,他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却明白,自己必须说下去,如若不开口,自己的小重就只有一死,自己就无颜见九泉之下的挚友。
可是当他鼓足勇气抬起头,看向那脸上带着杀气的特使的时候,耳边却只有一声:“太后懿旨,不管什么理由,小重杀无赦。”
樊应卿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颤抖,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他如何不清楚,皇上要你死,是不用任何理由的,当然皇上的决定,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的,况且,小重的父母也确实对不住现在皇上的生母,皇上,在他登基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来讨债了吧?
樊应卿艰难的说了一句:“老朽先去给小重安排饭食,等她吃饱,再请特使送她上路。”
小重,这是父亲唯一能为你做的了。自己和八年前一样,依旧很是无能,八年前,我没能保住你父母的命,今天,我又要让你丧生在此。
樊应卿踉跄的离开正厅之后,眼角的泪就不断地溢出,汩汩,如同泉水一般,他走在回廊的小路上,不知道该怎样的和小重说这件事情,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该怎样的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
“父亲,哥哥和陈玉涵现在天天都和小重在一起,我……”是小虫,他亲生的女儿,花蝴蝶一般的扑向自己,他都习惯了小虫的告状,其实这哪里是小重的错呢?小虫,被她的娘亲给宠坏了,全然不把自己当成姐姐,每每欺负小重,小重也只是默认。
“你哪一天能像你妹妹一样懂事,小虫……”在喊出自己女儿的名字的时候,樊应卿突然地醒悟了一般,怔怔的看向自己的女儿,却又不断地摇头,然后最终还是下定了注意一般,拽着小虫的手,把她带到了正厅之中。
正厅里坐着的特使正在喝茶,没想到樊应卿会这么迅速的带着小重来到,在见到面前这个女子的时候,他才明白,市井之言并不可信,传言中倾国倾城的美女,不过如此,只是即使她没有如花的容貌,也只能一死,枉担了红颜祸水的名头。
“你就是樊小虫?”那特使一边喝茶一边抬起眼睛,看向面前这个女孩子,好像是刚才奔跑过的,超红的脸上有着汗盈盈的诗意,这是江南特有的美,只是美景,永远都不常在的。
“我就是樊小虫。”樊小虫显然不知道,现在特使嘴里的小重并非自己名字的小虫,自己只是个吃花汁的小虫子,而他要找的是那个小重,那个让自己嫉妒了七八年的小重。
“也没有传言中那么美么?”特使大人很是不屑的言道,他知道这个女孩子只有死路一条,可是死之前,自己总是想看看,这个民间传言才貌双全的女子是不是沽名钓誉,她的聪慧是不是传言。
每次提到美,樊小虫听到的都是关于妹妹的,所以很是不屑的言语了一句:“大人难道不曾听闻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样的美不长久,倒不如心如梅,人自然也就美的得其所哉……”樊小虫说的是自己的妹妹,那个才明遍天下的女孩子,所以气不打一处来,将自己的聪明才智发挥到了极致,却不知道,这聪明,正是自己催命的良药。
刚才那特使担心樊应卿给她找来的是个假的樊小虫,所以才出言试探,却不想一问一答之间,确实显现出了才女本色,特使是个久读诗书的人,心中都生出了爱惜之心,可是他是太后的奴才,奉了皇命办事,即使自己再不愿意,也只能遵令行事。
“动手吧,别让太后等得太急。”特使终于果断的言道,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樊应卿的心头一阵剧痛,整个世界都变得晦暗,而站在特使后面的刽子手,轻轻地迈动步子,将一条白绫饶过樊小虫的脖子,施展轻功,将白绫刚到了房梁上。
樊小虫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不知道为什么等待自己的是这样的结局,她努力的挣扎,挣扎,自己的喉咙被紧紧地扼住,不知道该怎样的挣脱,她高喊救命,她努力的搜寻着大厅中能救自己的人,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父亲的身体已经晚秋中的树叶一般,摇摇欲坠。
她几次看向眼下的人,整个身体都变得绵软不堪,她感觉自己的喘息越来越艰难,艰难到再也呼吸不出来。
她仿佛看到小重向自己奔来,哥哥向自己奔来,陈玉涵也向自己奔来,她努力的喊着他们的名字,却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太感觉到自己里他们越来越远,越来越……
第四章 曲罢惊闻红颜逝
特使在验明樊小虫已死之后,就带着那条白绫,匆匆回京复命,整个大厅,再也没有了声响,樊应卿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这个静谧的世界,看着门外已经沸沸扬扬的雪花,如同柳絮一样,在风中炫舞,给整个世界一片寒凉的素裹银装,好像是上苍为自己的女儿哀悼。
“孩子……”一声凄厉的喊声,划破了江南温馨的静谧,樊应卿跌跌撞撞的走向樊小虫,那个刚才还对自己抱怨妹妹的孩子,现在,她的尸体已经一片冰凉,好像外面的冰雪寒风。
愧疚,后悔,恼恨所有的感情充斥在樊应卿的心中,他不知道该怎样的表达,只是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孩子,就好像她小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温和的抱着她,看她在襁褓中微笑,只是这一次,他的孩子再也不会给自己一朵盛开的笑靥。
外面的血已经洋洋洒洒,在楚府的后院,一个红衣女子正在梅树下翩翩起舞,翩跹舞步在雪地里划出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圆弧,广袖舒展中已经挥洒出万千柔情,这就是传说中的倾城舞,这个舞动着自己柔软身体的女子,就是樊府的二小姐,樊小重,皇上旨意里要杀的樊小重。
此刻,她是冰天雪地里最美的一枝梅花,一个面色澄明如玉的男子,正在吹箫,吹出的旋律和樊小重的舞步默契应和,好像吹曲的人和跳舞的人已经早就心意相通。
他思慕樊小重已有几年,却羞于和樊小重说话,每日都会吹箫给樊小重听,他一直以为音乐是最好的语言,他的心思,樊小重好像已经明白。
另一个武将一样的男子,手中握剑,很是欣赏的看着这冰天雪地里的美景,不时的赞叹一声:好。
他是樊德韫,是樊应卿的儿子,樊小重的大哥,文韬武略无不精通,却好逍遥,不愿出仕,每日看妹妹跳舞弹琴,好像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他宠爱小重,胜过了樊应卿的宠爱,这个家里,樊小重是当之无愧的一家之主,父亲宠爱,哥哥溺爱,她要天上的星星,父亲和哥哥也会满足她,可是她不是那样无礼的女孩子,她在享受着哥哥和父亲厚爱的同时,也将自己最真挚的爱都给了他们,因为他们是自己的亲人。
“小姐,小姐,不好了……”樊小重的侍女嫣儿跌跌撞撞的闯进了这个安静的小院,不顾悠扬的旋律,也不顾樊小重曼妙的舞姿,上期不洁下气的喊着,惊了陈玉涵的箫声,惊断了樊小重的舞步。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没看到小姐在跳舞,这么美的舞,你……”樊德韫不悦的言语一声,可是气还没喘匀的嫣儿一直不断地摇手,很久才说了一句话:“大小姐死了,在大厅……”
嫣儿的话音刚落,刚才还陶醉着的三个人好像梦醒了一般,很是错愕的看着嫣儿,嫣儿却已经在喘着粗气,樊德韫抢先一步,向着大厅走去,陈玉涵和樊小重赶紧的跟上,到大厅时,大厅中已经聚满了人,他们围着的正中央,是樊应卿抱着小虫,单薄的身子让人看到就心疼不已。
小重一步步的走到父亲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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