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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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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重伤,苍白的脸色发狠地攻击他们。眼见若盈越来越支持不下去了,一时又无法击倒这人,如何是好?瞅着渐渐透出灰白的脸,若盈担心不已。他的高烧尚未退下,被狼王抓伤的后背又未处理,再这样下去,那把剑只会慢慢榨干他的精力,甚至他的性命!不行!得想办法阻止他!微一走神,左手一震,佩剑应声断开。她当机立断,迅速俯身翻滚开去,避过皇甫酃连续劈下的四五剑。皱眉望着地面上交错的裂痕,看来“画影”将他的潜能发挥到最大。如此,他们又怎会是他的敌手!余光瞥见邵大哥孤身一人,似是快撑不下去了。水音手无寸铁,只能在一边干着急。而木风又被剑气重重击伤,唇角血丝不断涌出。若盈咬唇四处张望,快步走近另外那把破旧的长剑。暗自疑惑,这破破烂烂的剑真的会是宝剑“思召”么……不等她细想,邵殷埠的痛呼传来,壮硕的身影重重跌落在她身前,暗红的剑身正要刺下!清脆的声音响起,两人皆是一惊。离邵殷埠胸口不过毫厘,画影生生顿住。若盈瞪大双眼盯着手里的长剑,不可置信……她如何拔出来的……皇甫酃的身影则是微微一顿,血眸紧紧锁住它从暗淡逐渐变成明亮的银白。手中的剑颤抖着,发出低低的吟鸣,若盈几乎抓不稳剑柄。两人过招近百,“思召”的光芒越甚,“画影”剑身上的血丝却缓缓退回。蓦地若盈略略晕眩,脚下一软。血眸微眯,抓住这瞬间露出的破绽,直直攻过来。来不及了……她认命地盯着淡红的剑身逼近,僵直了身子……“唔!”画影忽然调转了方向,墨衫袖下一片血红。“白公子!”若盈惊疑地唤了一声,瞅着他白皙修长的指尖滴下的点点殷红,落在“画影”之上,却渗入剑身中,失了踪影。“……画影想要饮血,啧,比我想象中更难控制……”眸中的血色渐渐褪去,淡淡的金亮闪耀,他撇撇嘴,道。见他摇摇欲坠,若盈连忙上前扶住他,他亦不客气地把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肩上。“你……还好吗?”看向他凝在眉宇间的阴戾,以及金眸里闪过的不愉,她不由轻声问道。薄唇一扬,淡淡道。“……没事,只是……”只是这破剑勾起了不好的回忆……无边的黑暗,孤寂与冷寒,铺天盖地的殷红鲜血,一张张似曾相识的憎恨的面孔,在耳边不断叫嚣着“妖孽”……“只是?”若盈抬头,疑惑地问道。墨眸闪耀着零碎的金芒,俯身对上那双清澈的明眸。“……只是,我累了……”长臂一伸,搂着她的脖子,趴在若盈身上。柔软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水嫩的肌肤,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颈,耳根渐渐染上一层绯色。嗅着鼻尖幽幽的少女体香,他满意地勾起唇角。手臂一紧,他突然被人大力往后扯开。寒眸冷冷地扫去,邵殷埠瞪向他。“若盈刚才被你伤了,体力已经不支,如今你还压着她……若不介意,在下扶着白公子罢?”抽回手臂,皇甫酃不悦地抿起唇,默然地答道。“介意。”“什么?”正要再次伸手的邵殷埠明显一愣。“我介意由你扶我!”“你!”邵殷埠气得憋红了脸,咬牙切齿仅挤出一字。转身继续挂在若盈身上,力度却显然减少了许多,她瞄了他一眼,浅淡一笑。“……木公子伤得重吗?”“近距离被剑气重重击伤,暂时较为虚弱,休息一下便能走了。”拭去木风嘴角的血迹,水音双眉微松,好在,血终是止住了……“石室的出口……”若盈环顾四处,除了几人滑下的石道出口,并没有石门的踪迹。“……有风的气味……”垂下头的木风突然开口说道,众人顺着他的目光,走近一面石墙。丝丝的微风透过石缝拂来,若盈只觉掌心微微的凉意,清风从五指间飘散开去。“这边有个小小的口子,”水音招招手,众人围上去。石壁上一掌宽的小口子,犹如“一”字。皇甫酃和若盈不约而同地看向手中的长剑,他眉一挑。你先?她横了他一眼。怎么可能。皇甫酃举起剑,打横插入。只闻一声轻响,石壁从中间裂开,缓慢地向两边移去。取回“画影”,扯过若盈往后退了一大步,水音和木风也跟着一退,只有邵殷埠兴奋地贴近石壁,惊喜地看着石门慢慢打开。“咳,咳,咳……”可谓乐极生悲,邵殷埠甩了甩头发上厚厚的一层灰土,看起来整一个泥人般,全身上下满满的土色。若盈掩唇偷偷笑了起来,水音则笑得弯下了腰。邵殷埠哀怨地看着早已退后好几步的四人,愤愤地用力拍打着衣衫上的尘土。半晌,几人才走出石门,一条两臂宽的石道一直延伸到深处。邵殷埠在若盈身侧转悠,双眼紧盯着她手上的“思召“,一脸惊奇。“……邵大哥想要看看吗?”受不住他炙热的注视,若盈无奈地开口问道。他连连点了好几下头,欣喜地接过长剑。“咚”地一声,他忽然趴倒在地上,手臂前伸,俨然是先前接剑的动作。他痛呼着爬起身来,两手抓紧“思召”,半天才托起两丈高。“若盈,这剑好重,起码得两三百斤,你怎能用得如此轻松?”她愕然,“两三百斤?怎么可能,它很轻的。”“不信的话让木公子试试,”邵殷埠说完,示意木风接手“思召”。双臂一伸,淡然的眸底闪过一丝惊讶,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侧竟有一层薄薄的汗珠。“千斤。”剑在腰侧便再也不能往上,木风放下“思召”,淡然道。千斤?若盈心下暗暗称奇,单手拾起长剑,完全不费吹灰之力。皇甫酃了然地笑道,“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多年来,无人能在持剑者手中夺去宝剑。”
第三十章 跟随
若盈心下暗暗称奇,单手拾起长剑,完全不费吹灰之力。皇甫酃了然地笑道,“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多年来,无人能在持剑者手中夺去宝剑。”“……你的意思是说,除了宝剑的主人,其他人都不能轻易拿起它们?”水音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问道。墨眸微闪,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侧身对若盈低语。“听说,‘思召’是‘画影’的剑鞘。”“剑鞘?”两把剑,怎会其中一把会是另一把的剑鞘,若盈奇怪地重复道。“是的,剑鞘。”别有深意的眼神看向她。“……若用‘画影’,还会被它控制心神吗?”没有在“剑鞘”的话题上纠缠,若盈迅速将注意力转向那把墨剑。“今日的事,不会有第二次。”薄唇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一次已经足够多了!”她不解地蹙起眉,虽不清楚“画影”究竟对他做了什么。然,他的表情……受伤的右手略微迟缓地握住他,掌心的凉意渐渐被捂热。皇甫酃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亮光。在玄色衣袖的遮掩下,将她柔软的小手包裹在宽大的手心里,牢牢抓住。阴暗石道的尽头,隐隐透出一丝光亮,几人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因为他们不仅取出了两把绝世好剑,出口又在近在眼前,而是众人被困在地下两日,有高烧的、受伤的、虚弱的,只得放慢了步伐。“若儿。”就要抵达出口时,皇甫酃突然开口唤道。“嗯?”“下山后,随我回去罢。”若盈一愣,“为什么?”“我能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我不能跟你走。”“理由?”剑眉一挑。“有人在等我回去。”墨眸一沉。“情人?”摇头。“不,是很重要的人。”“……是么?”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眼神潋滟流转。他想要的,从来都会紧紧抓在掌心里,尤其是他第一次感兴趣的女子……若儿,即使你不愿,我亦会用尽一切办法,把你圈禁在我的身边!五人终是步出黑暗的石道,一弯新月当空,夜色迷漫,风来暗香满。绝色的玄衣男子慵懒地倚靠在一树下,从容不迫,仿佛此处不是偏僻的一隅,而是极尽华贵的殿堂。与生俱来的凛然气势,优雅的举止。然,即使有着绝美的容貌,却令人只能远观,而不敢靠近,甚至亵渎。“朕会派人取回母蛊。”若盈与邵殷埠刚离开去寻水源,脸上便失了笑意,冷冽深沉的声音响起。水音一怔,微一皱眉。“若我们不愿?”伴君如伴虎,尤其是眼前之人,更是难以捉摸。冰眸扫了一眼,薄唇一掀。“临国第一铸剑师,如何?”轻轻抚摸手中的五尺大刀,木然的双眸一亮,淡淡道。“可以。”水音清秀的脸上满是愕然,师兄竟然为了修好他心爱的大刀,连带把他也给卖了……颓然地耷拉着脑袋,他无奈地应道。“既然风师兄答应了,好罢……不过,请皇上不要逼迫我们做不愿做的事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比如?”水音抓抓头发,细细想了片刻,道。“比如,要巩固某方势力,与其联姻。皇上不喜,要我们来娶;比如,不给我们说实话,说了就要掉脑袋;再比如,要求我们伺候皇上,甚至到……嗯,床第……”冰刃般的视线看向他,缩缩脖子,立刻住了口。云掩了月,清风徐徐,夏虫铮铮,夜色正浓。一片寂静中,只余阵阵虫鸣。待水音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听见淡漠的一句。“……好,朕准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竟答应了?黑墨微阖,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轻轻吐了一口气。他,确是乏了。“朕还未沦落到要靠女人来巩固皇位;朕要的是活人,死人要来作甚,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连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不清楚,不要也罢。”水音一时语塞。“至于最后一个……朕对男人没有兴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唇角轻扬。“莫说你是男子,即使是女子,这般姿色,也入不了朕的眼!”清秀的脸颊憋得通红,却敢怒不敢言,只得哭丧着脸扑进木风的怀里,也因此错过了一向淡漠的墨眸中闪过的一丝笑意……“怎么了?”用两片宽大的树叶折成筒状,盛满了清水,小心地递给皇甫酃。“白公子看起来很高兴。”皇甫酃接过,舔舔干裂的唇,却没有立即饮下。若盈就着他的手,浅浅尝了一小口,笑道。“这是小溪里的水,很清甜。”墨眸闪烁着点点金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喝下。微微的凉意滑下,干涩的喉咙瞬间得到滋润,意犹未尽地抿抿唇。舌尖萦绕着淡淡的甜意,隐约间却品尝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邵殷埠冷哼一声,把水递给木风和水音两人,远远地寻了一处坐下。若盈垂下眸,对他说道。“还有两三个时辰便天亮了,到时再寻些吃食,就一起下山罢。”“嗯,”他轻轻点头,应道。“去哪?”见她转身要走,皇甫酃蹙起眉,低低问道。“夜深了,我去那歇息一下。”指指几步外的树下,她答道。“夜露深重,两人靠着睡会暖和些。”“若不小心压到你的伤口怎办?”瞄了瞄他后背,若盈皱起眉。“没事,”不等她辩驳,利落地将她扯在身侧,霸道地枕在她单薄的肩上。轻叹一声,明眸诗意流转,道。“白公子,你不必勉强自己。”“为何这样说?”贴近她的颈侧闷闷地问道。“那日在石室时,白公子睡得极不安稳……你不喜身边有人在罢?”“不喜,不如说是不习惯罢了……”试问十年来,每夜都要警惕暗杀之人,何以安睡。浅眠之际,来人只需在十步以内,他都能立刻惊醒过来。曾有一个侍妾试图在他睡后偷偷接近并引诱他,却在他毫无意识之前便被一剑了结。那日之后,伺候的奴役再无人敢在他熟睡之后靠近。查觉到若盈身子的僵直,他又贴近几分,似笑非笑。“风师兄,你为什么要答应他?”水音见他们睡下,连忙把木风扯到一角,悄声问道。“他可是临王皇甫酃,待拿到母蛊,我们岂不是才出虎口,又进狼窝!”“山下,部署。”轻柔地摩挲着手里的大刀,他吐出几字。“师兄是说,若我们不从,他就会在山下将我们铲除?”水音胆战心惊地搂着双臂,不为自己所用就要毁之么……“……明主。”“他是值得跟随的人?师兄,他的确很强,但他真的容得下我们两人?”临王的暴戾几国人人畏惧,毕竟他在登基前,几乎将皇室的血亲杀尽。“听,不如看。”水音点点头,“相比那窝囊的师傅,我宁愿跟着他。希望,他不会令我们失望。”瞥了远处一眼,他幽幽开口。“风师兄,不知若盈姑娘清楚他的身份了吗?”木风漠然地摇头。“她是个好女子……不知她对临王来说,是怎样的存在……”木风低下头,依旧盯着大刀,不语。“若她能稍微改变临王……可惜,被临王看上,未必是件好事……”---------------------------------登录书库的帐号跟密码怎么都想不起来。。。。。。看到下面的留言,很高兴各位的鼓励和支持!~^_^
第三十一章 将随
听着耳边缓慢绵长的呼吸声,若盈亦疲惫地阖上眼,思绪却飘至片刻前与邵殷埠的对话……“若盈,你对白公子……你想要和他在一起吗?”取下几片绿叶,熟练地卷成筒状,邵殷埠轻轻问道。若盈诧异地看向他,“邵大哥为何如此问?”“看的出来,他对你不一样。”手下动作不停,甚至没有抬起头。“邵大哥想对若盈说什么?”俯身饮了几口溪水,她不甚在意地问。“白公子一看便知,非富即贵,跟着这样的人,不会长久的!”见若盈明显愣住了,惊异地望着他,才惊觉自己不由吼了起来。“……你可知,在下为什么这般想要取得宝剑?”“邵大哥说过,取剑便能得到各国器重,财富、地位能手到擒来。”背过身,他淡然说道。“……当年,娘亲带着我们兄弟两人逃至永国,战死的爹并不是在下的生父,却对我们母子三人极好。”“在下的生父是幽国的一个权贵,而娘亲只是他众多侍妾中的一人。入府最初的几月,娘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以为,她找到了这生最大的幸福……”“可惜,宠爱只持续到下一个美妾的到来。娘亲从高处坠下,受尽冷落,甚至落得一个妒妇的下场,被赶出府邸。”“直到死前,她依旧没有忘了他,在下懂事以来,她每夜以泪洗面……”“若在下能取得宝剑,名扬天下,你说,在下的生父会不会后悔当初赶走我们母子?”唇边扯出一抹惨淡的笑意,眼里满是讥讽。“……若盈,大哥不想你走上娘亲的旧路……”“若盈明白,邵大哥,我也不会和白公子在一起。下了山,我就会与他分道扬镳了。”她急急打断邵殷埠的话头,拿起折好的树叶,盛满清水。“我们回去罢,他们该是等急了。”邵殷埠点头,跟在她身后,提步走去……就当在神山的这段日子是场梦罢,下山后,她与第一首富的他便再无交集了……轻轻叹了一口气,若盈微微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树干的疙瘩恪得背上有些刺痛。紧绷了几日的弦终是放松下来,她的头一点一点的,很快便困顿地睡去了。肩上原本紧闭的墨眸缓缓睁开,眸里一片冰冷,却没有一丝睡意。伸手轻柔地替她调整了睡姿,双臂紧紧环绕着纤细的腰肢,她苍白的睡脸在月色下透明飘渺,仿佛下一刻便会随风而逝。长臂收紧,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嗅着如兰的幽香。他,怕是乏了,心底竟会有一丝若有所失……微凉的清风习习而过,旭日东升,灿烂的金光普照大地,吹散了一夜的阴冷。几人摘下附近的果子,将就吃下,便一同往下山的方向走去。头顶忽然传来一阵风声,若盈抬头,见一只黑色的大鸟在固定的高度来回盘旋。正疑惑,身侧响起一声清脆的口哨,黑鸟瞬间急速俯冲下来。她吃了一惊,回头却见黑鸟微微一顿,停在修长白皙的手臂上。绝美的面容漾起淡淡的微笑,硕长的身姿,绸缎般的墨发轻扬,这一幕美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这是……血鸢……”水音一脸惧意,往木风身后挪了挪。从小他便害怕禽鸟,更别说是血鸢了。其生性凶残,难以驯服,每日需吃下数斤生肉。取下绑在血鸢脚上的信筏,寒眸一扫,眼神凛冽。手一握,转眼间,指缝间的粉末消散在凉风中。不过半月,那老狐狸便察觉到军营里面的不寻常,果真了得……“怎么了?”若盈瞥见他面色不豫,低声问道。“……没事,我们快走罢。”血鸢扬起黑翅,仰头迎风而上,恣意飞翔。墨衫下的青葱五指握住若盈的小手,跟随着前方的血鸢,急步走去。“白公子,”若盈着急地唤道。“下山的路在这边,为何……”“那边有很多讨厌的人。”皇甫酃头也未转,沉声答道。水音上前为她解疑,“每次取剑后,永国的皇帝与大臣都会在山下迎接。若持剑者已然失常,便当场拦截,避免伤及无辜。若还能为他们所用,则迎回去高官厚禄。”“拦截?”水音耸耸肩,不以为然。“说得好听就是拦截,难听的话,就是截杀。免得疯疯癫癫地出去弄一堆烂摊子,还得他们跟着去收拾。”明眸一闪,“若不愿为他们所用……”“若盈姑娘果然聪明,”水音赞叹道,“他们派人重重封锁下山的唯一石道,如果屈服就罢了,不然也出不了神山。”邵殷埠往下张望,叹道。“黑压压的一大片人,还有弓箭手,即使宝剑在手,怕也是插翅难飞。”“他们肯定知晓‘思召’认主了,才这般劳师动众。”努了努嘴,瞅向她腰侧的长剑。刺目的阳光下,银光闪闪,却普通得跟平常的佩剑没有什么差别。若果不是风师兄拿不起此剑,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眼前的会是绝世宝剑“思召”。“不过,‘思召’的主人在此,他们也不敢乱来。”“为何?”若盈不解,“画影”激发了其主人的潜力,她手握“思召”时却没有任何异常。永国怎会重视“思召”之主更甚于“画影”?“若盈姑娘听说过关于两剑的传说罢?”水音耐心地继续解惑,心下却细细思索,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似是完全不了解他国众所周知的事情,应是常年处在深闺之中,不问世事的小姐,却又有一身好剑术;天真,瘦弱,遇事却又冷静,理智,不可能是平常的大家闺秀……“丈夫铸造了‘画影’,欲夺回妻子,却被剑反噬,迷了心智。”水音微微颔首,“当时的国主派了许多高人,仍旧不能制服他,便欲痛下杀手,强取宝剑。妻子察觉到国主的杀机,提议再铸造一把剑来对付‘画影’,国主欣然应承。”“不久之后,妻子用丈夫剩下的材料,果然造出一把能与之媲美的好剑,取名‘思召’。”若盈顿觉不可思议,两把剑竟然是同一种材质铸造出来的?色泽与气息完全不同。“妻子救出丈夫了吗?”水音迟疑了一下,“妻子唤醒了失神的丈夫,只是……”“主子,”众人一惊,一抹青影已跪在不远处。“漏网之鱼如何?”顿住脚步,皇甫酃淡淡问道。“有五人侥幸生还,但被截下。”一成不变的恭敬声调,简略地答道。“嗯?”略略感到疑惑,墨眸扫向他。“永国不知在何处得到了预言,所以……”“所以来替天行道,来抓我这个金瞳妖孽?”冰冷的双眸闪烁着璀璨的金色光芒,自嘲道。感觉到手上一紧,掌心的暖意让他周身的杀意渐渐缓和下来。炎余光瞥见黑衫下交握的手,大吃一惊,面上仍不动声色。安抚地拍拍手心里柔软的小手,“走罢。”众人在炎的带领下,绕过重兵包围的一处,悄悄地在另一面下了山。回到先前入住的客栈,掌柜一见皇甫酃平安归来,兴奋地把店里所有的招牌菜通通摆上桌。二三十道菜把几张桌子都占满了,若盈在掌柜极度热情地招待下,一直吃到快走不动,才慢吞吞地走回房间。仍是之前的房间,物什没有移动过。一尘不染,定是有人时时清扫。疲倦地倒在大床上,昏昏欲睡。突然察觉到房间的气息有些微变化,左手拿起“思召”一跃而起!一只雪白的鸽子停在窗台上,黑豆般可爱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她。松了口气,收回剑,一手托起白鸽,抽出它颈环里条形的纸片。“明日,午时,归云成衣店。”
第三十二章 现身
暖絮乱红,绿竹枝叶随风起舞,让人迷了双眼;暗香浮动,沁人心脾,让人沉醉不愿起。银白的长发如冰雪般清澈冷凝,倾洒在同样雪白的毛毯上,一地细碎的银光。流光溢彩的凤目半眯着,投射着美丽的琥珀色,眼里噙着几分笑意。略显瘦削的脸颊,面白如玉,只见他粉色的薄唇一张,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袁公子,当日一别,别来无恙?”若盈瞅了瞅他身下千金难得的白狐地毯,身侧精致的紫金手炉,以及手边紫檀镂空雕花几案,秀眉微不可察地一挑。“托欧阳公子的福。”说罢,抿了一口茶。顿时,唇齿满满的梅香,舌尖一股馥郁的香气萦绕。此时已是晚春,何来冬梅?心下不由轻叹,她何德何能供养这尊大佛?拢了拢碎发,琥珀色的双眸睨了一眼她腰间的长剑,笑道。“袁公子喜得宝剑,欧阳备了份薄礼,请笑纳。”闻言,若盈诧异之余,顿感戒备。仍记得上次送的水蓝衣裙,这次又是什么?“此处往西五里,那里有袁公子想要的。”“是什么?”“孙利会与公子同去,欧阳亦会晚些到。”若盈正欲再询问,却见他手一抬,一名黝黑高大的男子迅速来到他身前,一声不吭地抱起他。眼角有些倦意,他搂着那高大男子的脖颈,淡淡吩咐道。“哑奴,回寝间,我乏了。”“欧阳公子?”才上前几步,孙利便现身阻挡了去路。“主人乏了,需午睡,请公子见谅。”恭敬的声调一如往常,没有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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