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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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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府’把你请来,一方面固然为借重你的长才,为四爷铲除异己,另一方面,可也是为
老弟你的前途著想,你老弟是江湖上的高人,不会下没把握的赌注,事实上你老弟好眼光,
跟著四爷走,是飞黄腾达,图谋荣华富贵的唯一途径,将来一旦四爷登基,酬功是绝少不了
的,不瞒你说,年双峰我也是看准了这一点,不过,老弟,飞黄腾达也好,荣华富贵也好,
说句不客气的,那都得先保住性命,才能享受得到,如今‘江南八侠’的人找到了京里,执
掌什麽‘日月令旗’的人,更进了‘雍郡王府’,你已面临杀身之险,世上没有什麽比性命
更要紧的,‘雍郡王府’当然不便勉强你老弟……”
白泰官忙道:“不,不,不,年爷您误会了,我不是这意思,白泰官闯荡江湖这麽多年,
什麽阵仗没见过,岂会这麽贪生怕死。”
年羹尧道:“那……,老弟你是什麽意思。”
白泰官迟疑了一下,道:“我是想……,年爷该知道,两方面找的都是我,我一个人的
力量有限,尤其我又不便跟了因大哥他们正面冲突,所以,所以……”
“所以怎麽样。”
白泰官道:“不知道年爷是否能动用‘雍郡王府’的力量帮我个忙。”
年羹尧哈哈一笑:“我还当是什麽事儿呢,原来是这啊,这还用老弟你说,你现在是
‘雍郡王府’的人,你的事就是‘雍郡王府’的事,‘雍郡王府’当然要帮你这个忙,只是,
你昨儿晚上为什麽不来见我。”
白泰官苦笑道:“年爷,当时的情形,逼得我不能不应付他们,那执掌‘日月令旗’之
人,来无踪,去无影,他走了之後,我怕他躲在某处监视我的动静,万一他没走,我一来见
年爷,岂不又全落在了他眼里。”
年羹尧连连点头.“这倒是,这倒是,只是,还有一样让我想不通。”
“年爷是指……”
“他为什麽跟你要解药,为什麽不让老二死。”
“这个我也想不通。”
年羹尧忽然轻击一掌:“他会不会是老二的人,假冒是有什麽‘日月令旗’的掌令……”
“不,年爷,不会,那面‘日月令旗’假不了。”
“你以前见过‘日月令旗’?”
“见虽然没见过,可是任谁都知道‘日月令旗’是什麽样的。”
“那不见得,我倒认为仿造这麽一面‘日月令旗’并不是什麽难事。”
“不,年爷,我认为那面‘日月令旗’是真不假,没人有这个胆敢假造‘日月令旗’,
而且看那人的身手,也可以证明那面令旗不会假,老二那儿有身手这麽高绝的人麽?”
年羹尧沉吟了一下:“好吧,那咱们就宁信其真,不信其假,以你看,‘雍郡王府’该
怎麽对付他们?”
白泰官迟疑了一下,眉宇间腾起懔人的凶煞之气:“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大义灭亲了,
年爷,给他们个迅雷不及掩耳,一网打尽他们,然後用我作饵,把那执掌‘日月令旗’的人
诱来,年爷,只能擒住这个人,对朝廷来说,那可是天大的功势一桩啊,怕皇上心里不给四
爷记上一笔!”
年羹尧两眼寒芒连闪,含笑点头:“嗯,好计,好计,就这麽办,到时候我把你那位八
妹交给你,你还不是爱怎麽办这怎麽办。”
白泰官笑了,站起来一躬身道:“多谢年爷恩典。”
年羹尧也站了起来,一拍白泰官,笑道:“说什麽恩典,老弟这是折我,走,咱们见四
爷去。”迈步往外行去。
白泰官急跟了上去。出了门,两名护卫忙躬身,年羹尧一摆手道:“去请甘老到四爷这
儿来一趟,就说四爷有急要大事要跟他商量。”二名护卫恭应一声奔去。
年羹尧带著白泰官,顺长廊往东而去。
口 口 口
四阿哥还没起呢,年羹尧带著白泰官进屋硬把他叫醒了,这,也只有年羹尧敢。
四阿哥睁开惺忪睡眼,他看见年羹尧,白泰官双立床前,不由一怔:“双峰,你……”
“四爷,有急要大事,不得不惊动您。”白泰官上前恭谨见礼。
四阿哥抬手答礼,趁势坐起:“什麽事不能等我起来,这是我一个人在这儿,要是……”
年羹尧道:“就是因为知道您一个人在这儿,所以才这麽大胆,要是知道福晋也在,杀
了我我也不敢乱闯。”
四阿哥一摇头道:“我真拿你没办法。”
他披衣下床,把年、白二人让到外间都坐下,才道:“什麽大不了的事儿,说吧。”
年羹尧当即把白泰官告诉他的,又说了一遍。
四阿哥可没有年羹尧那麽镇定,变色而起:“有这种事儿,这还得了,这还得了……”
年羹尧道:“四爷,也没什麽大不了的,您请坐下。”
“双峰……”
“您请坐下。”
四阿哥何等聪明个人,一听年羹尧这麽说,自然明白年羹尧已成竹在胸,当即便又坐了
下去,年羹尧马上又把白泰官献的计说了一遍。
这一听,听得四阿哥两眼阴芒毕露,霍地转望白泰官:“白泰官,你真打算这麽做?”
白泰官恭谨欠身:“属下只有这麽做,以报四爷的厚恩!”
四阿哥跟年羹尧飞快交换一个眼色,四阿哥毅然点了头。“你既然有这番心意,我不能
不成全你。”
白泰官离座跪下:“谢四爷恩典。”
四阿哥忙伸手扶起了他:“起来,起来。”
只听门外有人恭身说道:“禀爷,甘老告进。”
“请!”四阿哥轻快一声。
门外有人恭应一声,甘瘤子哈著腰走了进来,近前一躬身:“见过四爷、年爷。”
年羹尧道:“甘老别客气。”
四阿哥抬了抬手.“甘老,坐。”
甘瘤子道:“四爷面前,那有属下的座位。”
四阿哥道:“自己人,一天到晚见面,要这麽拘礼,那能把人难受死,坐吧。”
甘瘤子这才坐了下去,坐定,欠身问道:“四爷见召,有什麽差遣。”
四阿哥目光一凝,含笑道:“我请甘老来,跟甘老打听件事。”
“不敢。”甘瘤子道。“四爷只管垂询,属下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四阿哥道:“听说令婿跟令媛夫妇到京里来了,有这回事麽?”
甘瘤子神情一变,转眼望向白泰官。
白泰官道:“甘老,事关重大,我不敢不禀报。”
甘瘤子忙道:“对,对,对,就是四爷不找我来,我也要来禀报四爷……”
四阿哥道:“这麽说,确有这回事了。”
甘瘤子忙点头:“是的,四爷。”
四阿哥道:“甘老也真是,怎麽不早告诉我。”
甘瘤子一惊忙道:“属下也是昨儿夜听白七侠说的,昨儿夜里太晚了……”
四阿哥道:“甘老错会我的意思了,我倒不是怪甘老没告诉我,而是,甘老既已进了我
胤祯这座‘雍郡王府’,令婿、令媛就不是外人,我怎麽好任由他夫妇在外头住,怎麽说,
也该让他夫妇到府里来盘些日子。”
甘瘤子忙道:“不,四爷,这两个东西都够顽劣的,所作所为,都跟属下背道而驰,早
在他们成亲的第一天,属下就已经不认他们了。”
四阿哥“哦”地一声道:“有这种事,那他们这趟到京里来,是……”
甘瘤子迟疑了一下:“不敢欺瞒四爷,这两个东西是来找属下的。”
“是了。”四阿哥道:“想是甘老不认他夫妇,他夫妇并没有不认甘老,这趟到京里来
找甘老,定然是给甘老陪罪,请甘老原谅他夫妇的。”
甘瘤子苦笑一声道:“四爷把他们说得太好了,他们要是能来给属下陪罪,求属下原谅
他们,当初他们也就不会背叛属下了。”
四阿哥摇头道:“甘老也别这麽想,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年轻人血气方刚,都容易冲
动,女儿总是自己的,女婿也有半子之谊,得饶人处且饶人,甘老还有什麽不能松口的,我
看就算了吧。”
甘瘤子道:“不,不是的,四爷,他们是来……,这,这叫属下怎麽说才好……”
年羹尧一旁淡然道:“甘老,都是自己人,这‘雍郡王府’,甘老也不是只打算待上一
天两天,还有什麽话不好说的。”
甘瘤子一整脸色,道:“四爷,他们是不满属下的作为,特来劝属下离京,回西南去
的。”
四阿哥微微一怔:“噢,原来是……,是不是应该这麽说,他夫妇是来劝甘老脱离我
‘雍郡王府’的。”四阿哥是明知故问。
甘瘤子何等老江湖,又怎会不明白,既有白泰官禀报在先,如今还由他瞒什麽?他也只
有点了头:“是的,四爷!”
四阿哥皱了眉:“我倒没想到,这我倒没想到……”
甘瘤子低下了头:“属下教导子女无方,羞煞、愧煞。”
四阿哥道:“甘老也别这麽说,这件事也不能怪你,做子女的有些过於不懂事,他们那
知道做父母的苦心?其实甘老你进‘雍郡王府’来帮我的忙,还不全是为了他们,荣华富贵,
甘老你自己又能享用多少,唉,年轻人啊,真是!这麽一来,恐怕让甘老你大大地为难了。”
甘瘤子忙抬头:“不,四爷,属下既入四爷的门,就绝无再出去的道理,除非四爷您不
要属下……”
四阿哥道。“我要是不要甘老,当初我怎麽会千方百计,不惜一切的把甘老从西南请
来。”
年羹尧点头道:“这倒是,这一点甘老尽可以放心,四爷用人唯才,也唯有真正的人才,
才能进‘雍郡王府’的大门,四爷才把甘老你请了来,除非是万不得已,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荣辱同受,福祸同当,这一点我年双峰可以拍胸担保。”
甘瘤子为之一阵激动,道:“四爷,甘瘤子矢志效忠,死而後已。”
四阿哥道:“甘老言重了,我自然信得过甘老,这‘雍郡王府’任由甘老走动,打早到
晚,甘老也随时可以见我,我要是信不过甘老,岂会这样,只是,令婿跟令媛,这终究是个
麻烦,不知道甘老你有什麽打算没有。”
“这个!”甘瘤子道:“属下既进四爷的门,自当悉听四爷吩咐。”
“不。”四阿哥摇了头:“国法尚不外人情,何况骨肉至亲,这件事甘老自己去办吧,
我充分相信甘老。”
甘瘤子道:“不,四爷……”
四阿哥微一摆手道:“不要说了,甘老,这样吧,等你办不了的时候我再管,行了吧。”
甘瘤子离座跪下,激动地道:“谢四爷厚恩,属下永志不忘。”
四阿哥伸手扶起甘瘤子,道:“甘老这是干什麽,请歇息去吧,三天之内,我听甘老的
消息。”
甘瘤子连声唯唯,还感激异常退了出去。
四阿哥转望白泰官:“泰官,让我再问你一句,你真打算这麽做了?”
白泰官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点了头:“是的,四爷。”
“不後悔?”
“四爷,白泰官连人带心,已经都交给四爷了。”
四阿哥哈哈大笑,伸手一拍白泰官,道:“泰官,可惜你不是个红粉女儿,要不然我非
好好怜爱你一番不可。”
年羹尧笑了。白泰官也笑了,居然笑得一点也不勉强。
四阿哥又拍了拍他:“你也歇著去吧,我让双峰助你一臂之力,等他盘算好,选好了要
带的人之後再去找你。”
白泰官站起躬身,也连声唯唯地退了出去。
白泰官一走,四阿哥转望年羹尧,倏然而笑:“双峰,你认为我应付的怎麽样。”
年羹尧道:“甘瘤子的事,让甘瘤子自己办,您以为妥当?”
“你以为甘瘤子他办得了这件事?”
“就是因为他办不了,所以我才认为不妥。”
四阿哥微一摇头:“双峰,我看得很清楚,甘瘤子这个人,跟白泰官不同,也许因为关
系亲骨肉,甘瘤子的心肠还不能狠,就因为他不够狠,桂武,甘联珠又都是顽固到可以大义
灭亲的人,所以甘瘤子绝办不成这件事,等他办不成了我再插手,这样我的目的达到了,甘
瘤子也绝怨不著我,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年羹尧呆了一呆:“四爷,我带人的这一套,可以说不错,可是跟您比起来,相去仍不
能以道理计。”
四阿哥哈哈大笑:“夸奖,夸奖。”
年羹尧望著四阿哥,两眼之中闪起异样神色……
……
第二十九章 富贵逼人恩断情绝
作者: 独孤红
第二十九章 富贵逼人恩断情绝
夜深沉!白塔寺的夜尤其宁静!黑漆漆的一片,一点灯光也没有。
还好,今夜微有月光。尽管月色朦胧,在练武的人来说,已经够亮了。
一条人影,划破“白塔寺”宁静的夜色,疾若鹰集,射落在“白塔寺”後院。
是白泰官,白泰官他一身紧的夜行衣装,两手空空,肩上却背了个小包袱。
他落地稍一打量,立即轻唤:“大哥,八妹,大哥,八妹。”
一条人影从暗隅里掠出来,直落白泰官面前。白泰官若惊弓之鸟,急抽身後退。
来人却是那中年僧人,只见他一躬身道:“悟空见过七叔。”
由泰官一怔,旋即跟步上前:“悟空,是你?你也来了?”
中年僧人悟空道:“师父到京里来,悟空不敢不随侍左右!”
白泰官道:“你师父跟你八姑呢?”
“七叔、师父跟八姑有事出去了。”
“上那儿去了?”
“师父跟八姑没交待。”
白泰官皱了眉:“难道你八姑没告诉你师父,一两天我会来找他们。”
“八姑说了,但是他们俩位没想到您会这麽快来。”
白泰官一跺脚道:“要命,要命,真要命,我好不容易找到这麽一个脱身的机会,要让
他们发觉了,咱们可就走不了了。”
悟空脸上也浮起焦急神色,当一沉吟,道:“这样吧,七叔,您在这儿等等,我去找他
两位去。”
“你上那儿找去!你又不知道他们俩上那儿去了。”
悟空道:“我到处碰碰,说不定能碰上。”话落,要走。
白泰官伸手一拦道:“桂武跟甘联珠夫妇呢?”
悟空道:“桂大侠夫妇不在这儿住了,搬到京里一个朋友家去了。”
“什麽地方?”
“不清楚。”
“别让我站这儿等,带我进屋去。”悟空恭应躬身,转身要走。
白泰官突然一指点向悟空身後,悟空应指而倒,白泰官轻轻拍了两下手。
十几条人影掠了进来,为首一人是年羹尧,其馀的都是身著黑衣的高大喇嘛。
白泰官道:“出去了,不在,怎麽办?”
年羹尧目光略一转动,一挥手,偕同众喇嘛立即随入四下暗隅里,一名喇嘛还抱走了悟
空。白泰官会意,腾身扑向茅屋,推开门行了进去,他又关上木门。
夜色又归於一片宁静,跟没发生任何事一样。一会儿工夫,夜空中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
衣袂飘风声,两条人影射落後院,一男一女,却是桂武、甘联珠夫妇!
只听桂武道:“好像不在。”
甘联珠轻唤道:“大师,四姑娘,四姑娘,大师。”
年羹尧等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桂武道:“真不凑巧……”
“他们俩位能上那儿去?”
“谁知道,也许他们俩位有他们俩位的事,走吧,明天再来!”
说完话,夫妻俩就要走。白泰官的话声从茅屋里传了出来:“两位慢走一步。”
桂武、甘联珠陡地一惊,两个人往後退了一步,桂武轻喝问道:“那位朋友在此?”
茅屋门开了,白泰官走了出来,一抱奉道:“贤伉俪,白泰官在此。”
甘联珠惊叫一声:“白七侠。”
桂武一呆,迎前一步,抱拳道:“原来是白七侠,桂武夫妇一向未曾见识。”
白泰官道:“我却听八妹提起过贤伉俪,知道贤伉俪也到京里来了。”
桂武道:“了因大师跟吕四娘呢,白七侠怎麽会在这儿?”
白泰官道:“不瞒两位,白泰官一步走错,幸蒙八妹夜入‘雍郡王府’找我,晓我以大
义,我已决心脱离‘雍郡王府’了,所以乘夜赶到‘白塔寺’来,会合大哥跟八妹,打算即
刻离京,不料他两位不在,出去了。”
桂武肃然抱拳:“原来如此,白七侠能悬崖勒马,及时回头,我夫妇好生敬佩。”
白泰官道:“白泰官只有惭愧,怎敢当俩位这敬佩二字?两位也是来找我大哥跟八妹
的?”
桂武道:“是的,不过没什麽要紧事,我夫妇只是来奉知他们俩位一声,我夫妇现住
‘二闸’一个朋友家。”
白泰官道:“等他们俩位回来,我自当转告。”
“有劳了!”桂武道:“也请代为转奉了因大师,我夫妇不能送几位了。”
白泰官道:“彼此不外,贤伉俪何用客气。”
桂武道:“我夫妇就不等他们俩位了,告辞。”他抱起双拳。
既然套出了桂武夫妇的住处,白泰官也恨不得他夫妇赶快走,忙也抱起双拳。
甘联珠突然道:“白七侠在胤祯处,可曾见著家父。”
白泰官道:“不敢相瞒,令尊确在‘雍郡王府’。”
甘联珠道:“谢谢。”一抱拳,偕同桂武腾身拣上瓦面。飞跃而去。
白泰官望向年羹尧藏身处:“年爷可曾听见,‘二闸’?”
只听年羹尧道:“听见了,进屋去吧。”
白泰官答应一声,当即又掠回了茅屋内。
半个时辰以後,又是一阵急促衣袂飘风声由远而近,後院里落下两个人,一男一女一僧
一俗——了因、吕四娘。
白泰官开门奔了出来:“大哥,八妹。”
了因、吕四娘双双一怔。
白泰官已到了近前,砰然一声跪在了因跟前:“大哥,我该死,我好不容易找到这脱身
的机会,咱们快走,迟恐有变。”
吕四娘一阵激动,美目涌泪:“七哥……”
“七弟,快起来。”
了因也为之一阵激动,伸手要去扶白泰官,忽然有所警觉,霍地转身喝问:“什麽人?”
吕四娘也一惊转身,年羹尧率众喇嘛自各处暗隅中行出。
年羹尧冰冷道:“你们走不了了,拿下。”
一声“拿下”,白泰官双掌并出,各出指点住了因与吕四娘。
了因与吕四娘做梦也没想到白泰官会施诈,当即双双中指倒地。
年羹尧仰天而笑:“好计,白老弟,兵不刃血,多亏了你了,回去後,马上让四爷给你
记上一功。”话落,冷然挥手。
两名喇嘛过来扣起吕四娘与了因,白泰官看了昏迷中的吕四娘一眼。
年羹尧一笑说道:“放心,白老弟,人是你的,谁也不会碰她一根指头的。”
白泰官脸一红,陪上一脸窘笑。
年羹尧道:“走吧。”一纵身跃上围墙,白泰官,众喇嘛先後跟了上去。
口 口 口
回到了“雍郡王府”,四阿哥带著甘瘤子等正在院子里等著呢。
一见年羹尧、白泰官等回来,四阿哥立即拍手笑道:“双峰真是马到成功啊!”
年羹尧道:“四爷,白老弟应该居首功。”
白泰官忙道:“不,不,不,属下不敢居功。”
“你就别客气了。”四阿哥笑道:“双峰说你该居首功,那就准没错,我给你记上一功,
另外还给赏,想要什麽,你自己说吧。”
“这个……,四爷,您看著赏吧。”
四阿哥大笑:“好,好,我看著赏,我看著赏,来人,把这两个给我带下去。”
两个喇嘛过来又抬起了了因与吕四娘。
年羹尧道:“四爷,别忘了您的诺言。”
“诺言?你是说……”
年羹尧指了指吕四娘。
四阿哥恍(书)然(网)大悟,大笑:“你不说,我还真差点儿忘了,好,把这位吕四姑娘,送到白
七侠的房里去,这个和尚,暂时给我打下地牢。”两名喇嘛应声而去。
白泰官忙躬身:“谢四爷恩典,谢四爷恩典。”
四阿哥道:“行了,你辛苦了,回屋歇著去吧,赏赐少不了你的,只记住,今儿晚上别
太辛苦了。”
白泰官心花儿怒放,这当儿什麽都忘了,顾不得脸上发烫,一阵风般没了影儿。
四阿哥摇著头笑了。
年羹尧望著甘瘤子道:“甘老在京里有朋友麽?”
甘瘤子微微一怔:“年爷问这……”
年羹尧把白泰官先碰见桂武夫妇的经过,说了一遍。
甘瘤子摇了头:“我不记得有那位朋友住在京里。”
年羹尧道:“那许是令婿或者是令媛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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