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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为娼·落红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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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素寥脸色更加沈暗,紧抿著唇不开口,偏偏苒蝶不肯放弃,硬把他推到眉蕊面前,笑眯眯的催促道,:“快点啊,你的剑术那麽精湛,一定会赢得鸟心,快点试试嘛!”

他无奈,只得沈著脸,缓缓拔出佩剑,在林间电闪雷鸣的狂舞起来,肃杀剑气仿若狂风怒吼,所过之处,落叶落花一并翩翩而落,急促如雨,呼啸如兽鸣。

眉蕊被他狂乱的剑气一惊,立时尖鸣一声,拍拍雪白翅膀,振翅箭一般的像碧空飞去。

“哎呀,你的剑气太吓人了!你把它惊走了,”苒蝶顶著满身的落叶飞花,呆呆的失声叫道。

蓝素寥看著高空中一脸漠然盘旋飞翔的白色身影,只觉此刻的自己愚蠢之极,他紧握长剑的手不由剧烈发起抖来,他在做什麽,他竟然如此无聊的舞动长剑去取悦一只愚蠢飞禽,真是有风雅至极!!!更该死的,他刚才居然还是听了那个疯丫头的话,去做的,自己这是怎麽了,怎会如此……愚不可及!!

他握紧寒剑,蓦然转身,苍白著脸色就朝山下大步走去,苒蝶一怔,赶忙抬腿跟了过去,拉住他的衣袖道,:“蓝哥哥,你要去哪?”

蓝素寥目色寒冽的一把挥开她的手,神色沈郁阴寒的怒吼道:“我去哪了都不需要你管,只要不再见到你这个蠢女人还有那个蠢鸟就够了!”

苒蝶目光一颤,却仍是死拽著他的衣袖不放,怔怔道,:“你这是什麽意义,你要走麽?”

见他冷著脸不置可否,她不禁有些著急的叫道,:“你疯了?!你就这麽走了,那钥匙怎麽办,你不想救出你爹还有芜儿姐姐了麽?”

闻言,蓝素寥怒火更深,他一把紧扣住她的下巴,逼视著她天真灵动感的双眸,连发炮弹的怒声道,:“对,我是疯了!我是疯了才会非但没有你,还还和你这个蠢女人来找那个疯老头!我是疯了,才会答应疯老头的荒诞条件,像傻子一样逗这只蠢鸟说话!我是疯了!,才会像一个傻子对著那该死的蠢鸟舞剑!!”

“你……”苒蝶被他怒火冲天的目光吓的只是呆呆瞪著眼睛,大气也不敢出,一丝忧伤的委屈悄然滑入眸底,化成湿红的雾气在黑白分明的眸中空灵流转。

蓝素寥冷冷松开手,将她身子向旁边一拨,朝下山的小径大步踏去,忽而,一个如同稚童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好剑法,好剑法!”

蓝素寥和苒蝶同时一愣,回头看去,却见眉蕊已经一脸淡定的重新落回先前落脚的地方,此时的它,正朝他们扬著脖子,一边扑闪翅膀,一边张开淡红色的鸟嘴,呀呀叫著。:“好剑法,好剑法!”

“它说话了,它说话了!”苒蝶率先回过神来,兴奋的在原地拍著手蹦跳,她转头笑眯眯的看著他,眸中的泪光不知何时一扫而光,只剩春花般烂漫美丽,:“看来,它不是蠢鸟,你也不是疯子,这下子,云翁伯伯再也没有借口拒绝我们了!”

“……“见他蹙眉不语,她好心上前安抚般的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放心,云翁伯伯只是可硬心软,他一定会帮我们的,否则刚才就不会借走那把钥匙,去研究它的纹理色泽了!”

蓝素寥正要开口,不远处的竹屋处却忽然穿来一声痛苦的惨叫,紧接著一个黑色身影从竹屋中风一般的窜了出来,身影一闪,消失在了碧色山林中。

“别走!”蓝素寥目色一变,身子腾空而起,朝著那快要消失不见的人影闪电般的追了上去。

“……云翁伯伯!”苒蝶面色也是一沈,顾不得那只兀自在身後叫著,‘坏蛋,坏蛋’的眉蕊,提著衣裙急声唤著匆匆朝竹屋跑去。

带她气喘吁吁跑回竹屋时,满目的血红立时刺痛了她的眼,暮云翁就那样倒在血泊中,气色红润的大圆脸此刻蜡黄如纸,右手上一片血肉模糊,两根苍老的指节刺目的散落在他的身侧。

苒蝶看著眼前残忍血腥的场面,立时湿红了眼眶,她噗通一声跪在他身旁紧握著他尚且完好的左手,惊慌担忧的哭叫道,:“云翁伯伯!云翁伯伯!你怎麽了……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苒蝶啊……我是苒蝶……到底发生了什麽……云翁伯伯……”

过了片刻,暮云翁才有气无力的缓缓睁开眼睛,抬起血肉模糊的右手,指著窗户,颤颤巍巍的道,:“丫头,别哭,我暂时死不了,只是钥匙……钥匙……被那人抢走了……”

(19鲜币)第九十六章 有身孕了?!(辣)

“云翁伯伯,你的伤好点了麽?”

“嗯,已经没什麽大碍了”

“都是苒蝶不好,若不是我,云翁伯伯你也不会受这麽重的伤,还被人被砍断两根手指” 花苒蝶愧疚的绞著手指,狠狠咬著唇,看著暮云翁苍白的容颜,清眸中水光荡漾。

暮云翁看著她又要哭出来的神情,赶忙连著摆手,咧嘴笑道,:“不准哭,不准哭,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虽然失去了两根手指,却落得一生清净,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相信今後,老夫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打搅,可以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了,哈哈”

“可是云翁伯伯……”花苒蝶咬著红唇,目光闪闪的弥漫著水光,想说什麽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是低垂著头,可怜兮兮的抽抽鼻子,一脸黯然。

暮云翁却是看透了她的心事,揉了揉她的一头青丝,遥望著密林深处……叹气道,:“他已经走了三四天了,我知道你的心也跟著走了三四天,如今我身体已无大碍,你快去寻他吧……”

花苒蝶摇摇头,目光迷茫而失落,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快要听不见,:“自从他遇到了我,就一直很倒霉,这一次,我更是害他丢了那把钥匙,他一定就是不想再看见我,才会丢下我一个人跑了,我……不想再连累他了……”

暮云翁沈默了半响,幽幽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哎……”

一个月後,花苒蝶见暮色云翁的伤势已基本上没有大碍,才收拾行囊,恋恋不舍的回了金陵城。

她回到金陵城,自然是被满脸愤怒担忧的花千峡一顿臭骂。她耐著性子听完了他一个多时辰唠唠叨叨的责骂,才倔强的撇撇嘴,高昂起头,朝自己的闺房走去,

而花千峡看著她一脸死不悔改的表情,当真是又气又恨,一等她回房立时嘱咐身後的管家多派几个下人对她严加看管,一举一动都要按时向自己报告,待那管家点头哈腰的急急应了,他才怒哼一声,挥著衣袖踏步离去。

如此表面平稳的过了数十日,直到一日深夜,花苒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也睡不著,不觉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一会儿想蔓青藤这个大混蛋去了哪里,自己回来这麽多天,却还是不见他的一丝人影,一会儿又想不知道蓝素寥现在在哪里,是否平安,有没有抢回钥匙,一会儿又想那日夺走钥匙的之人身影怎麽看上去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是在哪呢?看他的轻功,绝对不是爹派人去做的,爹身边虽然也有武功精湛之人,但是那样的轻功的确是世间少有,会是谁呢?”

正在她想的愈加浮躁烦闷之时,忽听窗户像是被风吹开一般,呼啦的一阵声响,顷刻又被悄悄关闭了,她不以为意的翻了个身,揉了揉倦态的眼睛,正准备入睡。却不想身子被什麽重重压住了。

她吓得一个激灵,回头看去,当她看清那人的模糊脸面容,不由眸子一亮,失声叫道,:“蓝哥哥────唔────”

後半句被蓝素寥猛的用手堵住,发不出声音,但她看著他雪亮如刃般的眸子不但不害怕,反而满含惊喜。

“不准叫,知道麽?”寒凉如夜露的声音如雾气从他口中喷薄而出,高傲的眸光清冽如冰。

花苒蝶眨了眨眼睛,乖乖的点头,过了一会儿,兴奋的看著他小声道,:“蓝哥哥,你怎麽会来这里?”

蓝素寥沈默的看了她一会儿,忽而唇边勾起一个奇特的笑容,:“我……我想你了……”

“咦?!!”她没听错麽,他说……他想她?!!

这不是梦麽,真的不是梦麽? 一见到自己就恨不得杀之而後快,从来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男人,现在居然说想她?!

看著她傻呆呆,一副呆头鹅的样子,蓝素寥唇角的笑容难得的温柔起来,他冰冷的手指在她脸颊上蹭了几下,道:你不是说过,喜欢跟著我麽?现在还算数麽?”

苒蝶因为太过吃惊,而不由变得结结巴巴起来,她紧抓著他的衣袖,呆呆道,:““当然……当然……是真……真的了……了,可是为什麽……你……你……会突然……”

蓝素寥显然没有足够的耐心再听她问长问短,猛的俯首热情而霸道的含住了她的唇瓣。

苒蝶浑身一僵,受宠若惊的瞪大眸子直直看著月光下他英俊清逸,风神俊秀的容颜,心砰砰跳的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闭起眸子,轻轻舔舐她的唇瓣,温柔吸允她唇中甘醇的香甜,大掌随著扯下她身上淡粉色鸳鸯戏水的肚兜,皓白如雪的香嫩雪峰立时暴漏出来。

待他冰凉的手掌握住胸前那一团玲珑香软,苒蝶脸颊一红,抬起似醉非醉的眸子半是迷茫,半是迷恋的注视著他,轻轻的唤,:“蓝哥哥……”

蓝素寥勾起唇,也不言语,只是张开口,含住了她胸前绽放的花蕊,淡红的舌尖放肆的在顶端处不停舔舐,肆意挑逗,电蛇由他的舌尖刹那间传遍她的全身。一阵阵又麻又痒的酥软让她的不由浑身战栗起来,小巧的手心攀附上他解释的後背,小嘴依依呀呀的叫著,发出一连串似是拒绝又似是求欢的呻吟。

“喜欢吗,蝶儿?”他低声问著。雪白的牙齿忽而在那丹红小草莓的顶端狠狠一咬,苒蝶立时弓腰媚叫一声,稚气单纯的脸上却是一副震惊不已的神色,:“你叫我蝶儿?我没有听错麽?”

“怎麽,不喜欢我这麽叫你麽?”他深幽莫测的眸光蓦的一暗,鬓眉斜飞。

“不……不是……”她刚忙摇头解释,布满红晕的小脸上满是受宠若惊的欢喜与忧伤,:“只是你从来没这麽叫过我,一时间有些不习惯,我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为什麽?” 他漫不经心的问著,抓住眼前的另一只乳房,坚硬的长指状似无意的按住乳头转著圈揉搓碾磨,拉弄拧扯,直到它变得高高的充血红肿起来,男人才松开手指,猛的往上用力一拉。,

“啊……” 苒蝶痛的身子一缩。纤细的小手立时紧紧蜷缩在一起,握成了一个小拳头。过了好半天,才忍著痛道,:“我害你没了钥匙,你不生气麽?”

“那个……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蓝素寥头也不抬的淡淡答道。

“办法,什麽办法?”

蓝素寥目色一沈,勾住她的下巴,英俊精致的容颜紧紧贴著她的脸,一字一顿道,:“没有人说过你很喜欢煞风景麽?“

闻言,花苒蝶单纯的挣扎眼睛,向四周胡乱瞟了一眼,呆呆道,“黑乎乎的,哪里有什麽风景?”

看著她理所当然的神色,饶是一向严肃冷静的蓝素寥也被她气的无奈笑了出来,只见他温凉的手心沿著她小巧的雪峰一路下滑,划过平坦的腹部,一路通往幽静花谷,感受著手下阵阵轻颤的身体,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不可测,他将一根手指摊探入微微潮湿的洞口,深深浅浅的刮蹭,来回抽插滑动著,笑道“这里的风景不就很迷人麽?”

“恩……蓝哥哥……啊……”苒蝶脸色讪红的扭动著雪臀娇声叫著,突然闯入的坚硬异物让她双腿有些胆怯的向里缩著,想要紧紧闭拢阻止异物的入侵。

蓝素寥却突然拢了笑意,目光一凝,猛的抬起她的一条腿,托高雪白臀瓣,昂扬的巨龙对准玫瑰色的穴口。狠狠撞了进去,苒蝶的娇嫩被炙热的铁棒烫的一个哆嗦,小穴不觉得紧紧咬著它,不肯再将它放入一丝一毫。她难受的推拒著男人结实的胸膛,呢喃叫著,:“蓝哥哥……好痛……痛……蓝哥哥嗯……好烫……”

“好紧……”蓝素寥舒畅的呻吟一声,搂紧她的腰肢,猛然间抱著她站起身来,苒蝶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整个身子的重心都重重压在了他的巨龙上,而紧窄的小穴也被迫著将那肿胀的铁棒困难的全部

含了进去。

蓝素寥就这样托著她的玉臀,一下下披荆斩棘的狠狠朝里挤入进去,重重的抽送起来,每一次都沈重而直接的撞入敏感的子宫深处,口中还不忘一直在她耳边命令著,:‘“放松点,你快把我咬断了!”

“太深了……蓝哥哥……不行……好深……那里……那里不能啊……”一段日子有经历男女之事的苒蝶有些承受不住的抱著他的脖子,酡红著脸颊摇头低声叫著,雪白的身子在於光霞泛起一片潮红之色,小巧的香乳也随著男人狂野的抽送而滑动出一波波妖媚之际的弧度。

“爽不爽?恩?”男人一边如野兽般在蜜穴里奋力戳刺著,一边快慰的低吼,粗壮的巨物发狠报复般的在她快要被胀裂的蜜穴内驰骋狂奔,每一次都深深撞入她的子宫,让她蜜穴内的春水如溪水般绵延不绝的流淌而下

“啊────痛──…好痛──…太快了────慢──啊──慢一点──蓝哥哥──别────那麽深──嗯───疼────”

苒蝶流著泪仰头尖叫著,娇嫩的粉穴被撑胀道极致……子宫深处承受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被摩擦得又疼又麻的小珍珠让她的杨柳细腰忍不住如鱼尾般妖娆的摆动起来,水汪汪的眸中又是疼痛又是欢愉,虽然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还有些野蛮,可是一想到时被他抱著,心中却也涌上一种酸楚的甜蜜。

“你是想要让所有人都来我们是如何交欢的麽?” 他一手捂住她的口,一边更加狂野的抽动著身体内的巨龙,直撞得她眼泪打湿枕头,泣不成声的哽咽啼哭,雪白的身子身子像一个破娃娃般支离破碎的在眼前晃动。

看著他眼中的阴沈不满之色,苒蝶赶忙摇摇头,紧紧咬著唇,辛苦压抑著想要放声哭叫呻吟的欲望,很快,一张俏美的脸颊便被憋的

通红通红,好似清晨绽放的一只娇娆海棠。

蓝素寥这才满意笑笑。将如玉双腿折压到她的手臂两侧,看著清楚暴漏在月色中的粉色娇软嫩肉,黝黑泠然的双眸悄然滑过一丝不怀好意的沈冷笑意,随即又大力顶弄了十几下,猛的低吼一声,将龙液尽数撒入了子宫深处。

自那日之後 ,蓝素寥没晚都会来苒蝶的闺房与她共度春宵,而且每次都极尽缠绵之事,不到天明绝不离去。

有时,他还会在偷偷在她小穴内顶入一些奇怪的药丸,苒蝶问及,他只是神秘一笑,说是没有大碍,不过是增长房趣之乐而已。

如此这般,足足过了一个多月,直到一日午後,苒蝶本在园中先闲赏梅花,却忽然间一阵眩晕,昏倒在了地上。

仆人们大惊,赶忙请来金陵城内有名的神医,而那神医替她把完脉後,只淡淡朝花千峡说了一句话

“小姐有喜了”

(17鲜币)第九十七章 你不是要我脱麽

苒蝶坐在床上,淡粉色帷幔随著秋风缓缓飘动,如墨青丝有些凌乱地散在肩头,她微垂著羽睫,目光专注的注视著并无太多异样的小腹,清澈无邪的目光有些讶异有些迷惑,而更多的是一种初为人母的雀跃之意。

她有些急迫的抬起眸子,朝窗户外张望过去,已经是一更天了,他应该就要来了吧,如果他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会是什麽表情呢,也会和自己一样兴奋不已麽。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等待是一种如此美丽而痛苦的事情,充满了无限的遐想期盼和焦灼担忧,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她既使被气的身子发抖的花千峡狠狠扇了两个耳光,大骂她不知羞耻,都毫不在意,让她即使被被人看守者不准踏出房门半步,也可以丝毫不理会,如今在她心中最重要的,只有将这份上天赐予他们的惊喜快些告诉蓝素寥,她想看他如霜似雪的眸子因为这份惊喜而绽出笑意,想看他高傲倔强的容颜因为这惊喜而变得温暖而平和。

就在她发愣之际,忽听屋内一阵熟悉的响动,她目色刹时一喜,连鞋子也不穿,便拖曳著如瀑长裙直奔入来人冰冷坚硬的胸膛。她紧紧搂著他的腰肢,脸蛋在他胸膛前用力蹭了几下,才抬起亮晶晶的眸子,满是兴奋的望著他冰凉的面容;:“蓝哥哥……我有了你的骨肉……“

蓝素寥挣了下,深黑冰凉的眸第瞬间划过一丝涟漪,但顷刻便归於万籁俱寂的平静,他淡淡点头,扬起唇角,轻搂住她的肩膀,温柔的声音含著莫名的空洞,:“是麽。我要当爹了,这真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你也这麽觉得麽?”苒蝶不疑有它,仰望著他,笑容烂漫天真,:“真的麽,那我们该如何庆贺?”

“十日後,我们在梅花宴会上相见,到时候你自然会看到别开面的庆贺方式”

“嗯……好……”苒蝶笑著点点头,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腹上,安静了一会儿……笑道,:“你听,我们的宝宝就在这里,会动呢”

蓝素寥唇边的笑容僵了一下,他蓦然抽出手,避开她探寻而来的目光转过身去,“我还有事要办,今晚便不多留了”

“好,那你一路小心”

蓝素寥淡淡应了一声,来去如风的匆匆消失在了窗外。

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滴泪春衫酒易醒。

梧桐昨夜西风急,淡月胧明,好梦频惊,何处高楼雁一声。

芜裳坐在铜镜前,梳理著自己乌黑如瀑的如缎青丝,一下一下,很慢也很认真。镜中映出的容颜如出水的芙蓉,清妍出尘,白净皎洁。

然而,她却缓缓放下梳子,拿起画笔,在眼角眉梢细细涂抹著,直到那张不染纤尘的容颜变的妖妍而妩媚,美眸含醉,红唇如血,才慢慢放下笔来。

她用手轻抚著自己的脸,看著镜中那双空洞凄伤的眸子,含著泪水的眼睛轻轻地眨了一下,一滴眼泪立刻无声无意的滑落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抬起脸来,对著镜子努力笑了几次,直到娇美的笑容如藤蔓般爬上她的小脸,她才舒了口气,将宝匣内的牡丹发簪斜插在发髻上,嫋娜的站起身来。

对,自己现在就该是这幅样子,就是这幅妖娆淫荡的样子,这样才能讨得万俟鄂的欢心,这样才可以多见爹他们几次,才能暂时让他们少受些苦。

其实,这样也不是很难的,那一晚,早在她因万俟鄂和冷渭阙前後夹击而放浪尖叫的时候,她便已经抛下了所有的礼义廉耻,尽情的将自己放纵,放纵在无穷无尽,飘渺虚幻的情欲中,颠簸沈沦,而渐渐的,她也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喜欢上这种极致的刺激额快感带来的短暂温暖和愉悦,只有这样,她的心,才能可以暂时忘却那种刻骨的痛苦和寒冷,才能忘记自己摆脱不了的悲伤记忆。

做一个放荡的女人,也未尝不是一间好事呢,无心无情,只要身体的缠绵就够了,这样便不会心动,不会心痛,如果尽力迎合,还可以获得更多愉悦的感觉,何乐而不为呢?

她对著镜子又露出一个娇豔的笑容,方拖曳著长裙,婀娜多姿的朝著门外走了过去。



她刚走了几步,便被一袭墨松色滚云长袍的男人跨进门来堵了个正著,他沈默的打量著她,也不言语,只死死的盯著她看,喉头在寂静的空气落寞急促的喘动者,半响,才哑著声音道,:“你今晚又要去?”

芜裳也不理会,只是冷著脸,绕过他径自朝门外走去。

“为什麽,到底为什麽?”冷渭阙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沈郁深暗的眸子有些气急败坏,“你就那麽喜欢被他糟蹋麽?”

芜裳淡淡一笑,无所谓的看著他道,:“我听不懂你说什麽,门主对我很好,如果你也想要我伺候你的话,改日再来吧”

他用力抓住她的双腕,冷峻清朗的面容苍白的可怕,:“他对你好?他那样也算对你好麽?他根本就是在玩弄你,你看不出来麽?!”

“玩弄?‘芜裳冷冷一笑,妖娆眉目间的凄豔迷蒙之色更浓,她抬手抚摸著他的脸颊,唇角的笑容日趋冰凉,眸中闪过一丝浓烈恨意:”那你呢,你又何尝不是在玩弄我,糟蹋我,怎麽,现在良心了麽?!觉得愧对於我了?还是你只是不习惯我除了被你之外的男人糟蹋玩弄?!”

见他身子一僵,拧眉不语,芜裳凄凉笑著用力推开他,幽滟的眸光拂过层层涟漪,:“冷公子,我劝你最好莫要再耽搁下去,门主发了怒,你和我都不会好过,别再拦著我”

说罢,衣裙一摆,摇摇曳曳的快出了丹红色的门槛,冷渭阙看著灯火中她朦胧的身影,只觉身子冷的很,虽然那人近在咫尺,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总是横隔著无法跨越的鸿沟,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擦身而过,越行越远。

不,他不准!

他眸光陡然间一沈,霍然抬腿大步跟了过去,不待她反应,已经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快步朝屋内走去,看著她微微错愕的目光,冷渭阙脸色愈加沈暗,冷漠低哑的声音在夜风中干涩的厉害:‘你说我自私也好,霸道也罢,总之,我不想也不会再让你躺在那个男人的身下谄媚讨好!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除了我,谁都不能碰!”

芜裳看著他坚定深邃,宛若寒潭的眸子,盈盈的水眸波光凌乱的闪烁了一会儿,又垂下眸子,笑容讥讽的冷淡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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