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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公子,医女好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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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惜有点意外,“恩……他在吗?”跟她也不是很熟,怎么这么高兴。

“你说彦书哥哥啊?在的在的!”林晚晴不迭点头,一只手已顺势挽住若惜的胳膊,形成了防止她逃跑的姿势。

“若惜姐姐,你提着的是……”林晚晴眯起眼,“宝香阁?”

“绿豆糕。” 据老板说,是刚出的新品,供不应求。

林晚晴闻言怔忡了一下,“绿豆糕?……”怎么,她竟然不知道?“彦书哥哥不喜欢绿豆的味道的。”

交谈间,两人已抬脚进了铺子,若惜抬眼惊讶看向她。

“若惜!”有人已经从柜台后方惊喜地扑了过来。

“你……”忽然想起什么,高兴的笑脸僵了一下,“你是来找我的吗?”他有点受宠若惊啊。

得到她肯定的点头,笑脸又飞扬起来,“来来来,过来坐。”

她任他拉着坐到后方的凳子上,觉察到他的视线很惊讶地停留在自己手中的精致盒子上,便有些不自在起来,不由朝后面缩了缩。

裴彦书却已经一把抢了过来,“给我的?”

她本想否认,可看他那样欣喜的样子,又说不出口。

他以为她是默认了,喜不自禁地打开盒子,若惜一直盯着他,看出他面上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很快便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下定决心的神色。他飞快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好吃好吃。”

“呃……”她伸出阻止的手停在半空。眼看着他没咀嚼几下便把那糕点生生咽了下去。

他这样皱着眉微笑的样子真是……

林晚晴体贴地递上一杯水。悲剧啊——上次他不小心吃到一颗混有一点绿豆味的酥糖时,差点没把铺子的房顶给掀了!

“喂!看什么看!”裴彦书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这是若惜第一次主动来找他,第一次送东西给他,他……他能怎么办啊。死女人,还幸灾乐祸!

他再瞪了她一眼,“喂!铺子留给你照看。” 笑容满面地转向心上人,“若惜,今天城北有集市,我们去逛逛吧?”

逛市集?听上去就很浪费时间又没有意义……“好啊。”

被他牵着手兴高采烈地往外走的时候,她无奈地想,今天真的干了很多无聊的事情啊。

卅柒

裴家药堂的人都觉得这个月的日子过得很愉快。因为,若惜不再整日板着个冰块脸,裴家大少也甚少吵吵闹闹乍乍呼呼了。

第一次见到他们安静对视执手而笑的画面时,药堂内下巴掉落的声音此起彼伏。

再然后,竟然见怪不怪了。

这样温馨愉快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月末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

太子风司辰,私会高丽使臣,意欲铲除最大劲敌——四皇子风司冥。事发暴露,现被软禁于太子府,等候发落。

若惜对外界的消息一向不灵通,等到她听到这项重大新闻时,宣告天下的皇榜已经贴满了全京城。

她几乎是一路狂奔到了太子府,面对层层把守的士兵,却也只能远远看着。

不知站了多久,有一辆马车从街的一侧慢慢驶来。车在太子府前停下,有人走了下来,门口把守的士兵立刻跪了一地。

那人显然并不想高调张扬,挥了挥手径自入门。

“站住!”“何人?”门口的士兵忽然一阵骚动。

已经入门的那人闻声回头。

白衣的少女定定看着他。架在她脖子上的刀锋明晃晃地刺人眼,她却仿若未见,声音如尖锐利器划过冰刃。

“绝不可能。”她说着这四个字,简单坚决。

那人也看着她。他看上去并不老,容貌清俊中略带威严,面上此时却有一种深深的疲惫,看了她良久微微一颔首,“你随……我进来吧。”

她与那人坐在亭中。

上一次过来,也是在这亭中给太子把脉,当时苏少泱正与太子商讨不日接待高丽使节之事。她记得那时的太子,眉飞色舞侃侃而谈。对他来说,这样大展拳脚实施抱负的机会是那么弥足珍贵。

她当时亲眼看着那少年意义风发的模样,所以,她不相信。

对面那人先打破沉默,“你是若惜吧?”

看出她的惊讶,他微微一笑,“我常听她提起你。而且,你跟卫将军的确很相像,要认出并不难。”

他既先提出,她便索性挑明直言:“皇上既然有这么好的眼力认出若惜,就应该更清楚太子的为人才是。”

太子虽然有些骄纵任性,但是本性纯良,为人也光明坦荡。与他相交数月的她都清楚,更何况是眼前这个亲手册立他为太子的人?

那人面上淡淡笑着,静默片刻温声道:“你是个好孩子。辰儿他……也是个好孩子。只不过,这天朝江山的归属,早就不是朕能决定的了。”

若惜没料到他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纵然不懂朝堂之事,也知道这样的话绝不是可以随便对人说出的。

良久,她才冷冷道:“皇上的意思就是,明知道太子是冤枉的,但却宁愿将错就错?”

对面那人神色平静无波,并未在意她不恭敬的态度,“错也罢,对也罢。若惜是大夫,应该最明白这世上最重要的是什么。若是做不成太子,天下之大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可若是丢了性命,那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她面上难掩震惊,他话的意思是,有人要加害太子,就连他自己也保不住?可是,“这天下有什么人是皇帝对付不了的?”

风见澈站起,目光移向亭外莲池,长叹一声道,“朕不是对付不了,朕只是,不能对付,更不忍对付。”

这个君临天下的帝王,这个权势滔天富甲天下的帝王,此时眉间竟有着那么深的惆怅。

原来,他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这个皇位,这么多年朕坐得太沉重了,所以才想要做些什么来弥补心中的亏欠。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不行……或许,她说得对,这个天下,其实并不只属于朕,是朕太一意孤行了。”

那日,她与他再次为侧立太子之事争吵,他气得一掌拍烂眼前书桌,“南玄漠!你反了吗!这天下不是朕的,是你的不成?”

她冷冷道:“这天下当然是圣上的,更是天朝万千百姓的。微臣所要辅佐的,是真正可以坐稳这龙椅的有为之人,是天命所归万民所向的明君。如今圣上为了心里好过些,罔顾众臣意见执意立先皇兄遗孤为太子,臣无话可说。但是,臣希望圣上知道,圣上强求得了一时,未必强求得了一世,天下之大向来由有能者掌之,圣上不能择贤而立,皇子们不服,满朝文武不服,天下万民也不服。这种不满积压久了,必起祸端。依微臣之见,圣上若想将来太子坐稳这江山,最好现在便将所有才识高于太子的皇子全部贬庶,再将这满朝所有不服太子的文武尽数撤换,最后将这天下所有心怀异议的民众一律拘捕关押,如此便可保证太子高枕无忧了。”

“你……放肆!”他抚着胸口,气得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圣上……” 她静了半晌,终于慢慢走过来,长指轻抚他后背顺气。

他重重喘了几口气,偏目看她尽在咫尺的面容。她嘴角仍是抿着,但神色已柔和不少。

其实,君臣多年,他们很少有这样争锋相对的时候。多数时候,她很无谓,他也甘愿宠让。

只是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想坚持一次。

“漠爱卿,朕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若圣上是要微臣不再与太子为敌,微臣可以答应。”她看着他诧异的神色,自己反而笑起来,“微臣不只可以现在答应圣上,微臣还愿意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发誓。相信微臣此举对满朝的反对之声一定可以起到很强的遏制作用。”

“你?……” 不怪他迷惑,可她为何突然轻易让步?

“既然微臣不能说服圣上,又何必再与圣上争锋相对呢?微臣倒不如与圣上立这一个赌约,看看在这股不满的声浪退去之后,到底是永久的风平浪静,还是死水之下的波涛汹涌!”

当时,她笑得太明媚动人自信满满,让他看得痴了傻了,竟然就这样当了真,心甘情愿与她玩这一场赌约。到了临末才知道……

“又上当了啊。”对着湖面那人轻声叹息。眼中有温柔,有惆怅,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她表面答应他不再与太子为敌,却是为了降低他戒心,也给群臣造成了他强制她表态以威吓其他人的假象。于是,他仍当她为心腹,朝中不满的众臣表面不再说什么,心里却对他和太子更加不满。而她,私下与自己属意的接班人——四皇子风司冥结盟,一步一步设计。将朝中原本那些偏向太子的大臣也尽数网入局内,收拢人心,铲除异己,架空太子……

到了收网的时候,却自己跑去了塞外逍遥快活,让他就算想生气发火也找不到人……

他当然想保太子,可是怎么保?不管原来偏向哪位皇子,太子上位之后,大家都在拭目以待,都在观望。等着时间来确定,自己和皇上到底谁对谁错。于是,丞相南玄漠给了大家这段时间,她精心安排了这段很短的时间,这段时间,正好向群臣证明了太子是怎样一个身体虚弱,情绪冲动的人,却不足以让群臣看见太子的成长与进步。于是,原本支持皇上而拥护太子的对他感到失望,而原本就反对的更加坚定了信念。

她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在知道说服不了他的时候瞬间就开始谋略下一步。他气她,却又不得不佩服她啊。

就算现在猜到了她所有的算计,他也依然保不了太子。强保,根本不可行。勾结使臣只不过是个导火索,朝中不满已经根深蒂固,如果他再逆意而为,后果就不是他可以估量的了。

那么查出真相呢?若这一局当真是她所布,那么明知道是假的,想要找出破绽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何况,就算查出真相又怎样?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向来疼着爱着骄傲着的儿子;另一个,是他放在心里整整二十年的人,爱到不愿意强留她在后宫折了她的翼,甘愿放她自由。

就当是他自私吧。

这样想着,忽然觉得自己今日来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见到了辰儿又如何?当年他保不了大哥的江山,今日一样也保不了辰儿的江山。或许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辰儿不要像大哥一样死于非命。远离这皇位,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吧。

“若惜,你进去看看他吧。帮朕转告他,朕……一定会想办法护他周全。”

他说的是——护他周全。若惜忽然明白,就算这次太子可以不死,他也绝不可能再是太子了。

这算什么呢?眼前这个皇帝,天子至尊,明知道自己的侄子是被冤枉的,却并不打算去做什么还他清白。只是——保他周全。

“为什么?” 她有些失望有些忿忿,更固执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风见澈看着她,却像穿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语气说不出的温柔,“你若想知道为什么,不如自己去问她。顺便告诉她,御花园她喜欢的那一大片紫鸢花都开了,朕认输了,也不气了,让她早些回来吧。”

卅捌

若惜走进屋内的时候,太子据说已经睡下了。屋内的窗帘都掩着,透着昏黄的日光。

苏少泱倒了一杯水给她。

“真没有想到你会来。”

“我没有治病半途而废的习惯。”

他闻言便微微笑起来。遭此变故,他看上去有一些憔悴,但精神状况还算好。

若惜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他说实话,“我在门口碰到皇上了。”

苏少泱似乎并不惊讶,或许他已经猜到了,毕竟现在除了皇上的口令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到这座被牢牢看守的府邸里。

“以后还是不要来了。现在跟我们扯上关系对你不好。”

“我不怕。”

苏少泱轻声道:“若惜姑娘,真的很感谢你。如果这次少泱难逃一劫,你的恩情我也只有留到来世再报了。”

“太傅!” 若惜猛然拔高了声,尖锐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很刺耳。

“若惜姑娘,少泱知道你心地好。不过生死有命,少泱从决定从仕那天开始,就已经有随时牺牲的心理准备了。死并不可悲,只是实现不了自己的抱负,实在很遗憾。”

若惜看着他,屋子里光线太暗,即使坐得这么近她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她不由想到那一天,他跟她说,“如今,我总算不负我娘所望,能在朝堂上有所作为。虽然我救不了我娘,但是,我却可以救得了这天下千千万万的娘亲。”那时候,他的眼睛比破晓时分最亮的晨星还要亮。

“皇上说,一定会护太子周全。”

“是吗?” 苏少泱轻笑,像他这么聪明的人,自然听得出“护太子周全”与“保住太子”的区别。

若惜也知道现在这一句话有多无力,它保得了太子的命,却保不住太子脸上充满希望的笑容,也保不住面前这人曾经明亮的眼眸。可是,她还是要把它说出来,“这天下这么大,就算做不成太子,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就算,不能再救助这天下千千万万的人,可是能救一个便是一个。”

苏少泱沉默一瞬,面上缓缓绽出一丝笑意,“若惜姑娘,你放心。被囚禁的这些天,少泱已经想得很明白了。如果这次能保住性命,少泱不会自暴自弃,天地之大,一定有我用武之地。”

三日之后,皇帝昭告天下:太子风司辰与高丽使臣勾结,意欲对四皇子不轨。经大理寺查证情况属实,罪名确凿。但姑念风司辰年幼无知,且身份特殊,兼之并未造成实质伤害。所以裁决如下:将其废除太子封号,贬为庶民,且即日逐出京师,终生不得返京。

圣旨下达一日之后,若惜送曾经的太子和太傅离京。

那一天,天色微晴,无风。

风司辰裹着披风,站在苏少泱身边。

这还是事情发生之后,若惜第一次看见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觉得,那个任性冲动的少年,好像瞬间就长大了。

他的眼中,开始有了原先只属于苏少泱的沉稳。

“若惜姑娘,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送到这处就可以了。”苏少泱手里举着厚厚的药包,笑道,“你放心,这些药我一定会看着殿……少爷全部吃完的。”

若惜点点头:“保重。”千言万语尽在一句话中。

“恩。若惜姑娘,你也要保重。”

苏少泱扶着风司辰上了马车,若惜转身向来路走去。

“若惜!”

她转回头,风司辰不知何时又跳下了马车,站在原处。

“若惜,请你一定要转告皇叔:司辰明白他的苦心,也从来没有怪过他。是我自己不够资格再坐这个位置。他曾经跟我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如今我会按照皇叔的意思,跟着师父,好好去看一看这万里江山。请皇叔一定要保重身体,若缘分未尽我们一定会再相见。”

阳光下,这少年的神色是那么平和,语气是那么真挚,他周身流动的气质,就像是清澈的天,辽阔的海,洒脱的风。

若惜看着他转身的背影,这一刻,她心中想道,是谁说这少年太过幼稚冲动?他只是太过年轻而已。如果再给他一些时间,他一定可以成长为这天下优秀的君王。只是,永远没有如果了。

翌日,若惜托裴彦东将她写在纸上的托付带入了宫中,她自己并不想再见那个皇帝了。

下午,轮到她在药堂坐诊。

“请问卫大夫在吗?”

卫若惜抬起头,看着门口很焦急的那人,“我就是。”

“卫大夫!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娘!” 那人冲进屋内,身子一弓就要跪下。

若惜眼明手快扶住,“你有什么事直说便可。”

那个青年书生模样的男子泣不成声,“听说卫大夫妙手仁心,我恳请卫大夫去看看我娘……我娘她突然昏迷不醒……”

若惜随着他出了城,又走了好几里的山路,拐进一处树林里。复行了一里路,那书生突然转身道:“到了。”

到了?她转身瞧着周围环境,这深山老林里哪有人家?

说时迟那时快,旁边的树丛里瞬间又蹿出来两个人,一高一矮,皆是贼眉鼠目。

若惜看向那个书生。

那书生嘿嘿笑了两声,“小娘子,还没见识过男人吧?今儿个就让你开心开心。”

若到了这时候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你故意骗我过来?”

“嘿嘿,怎么是骗呢?哥哥向你保证,待会儿你就会乐不思蜀了!”那个刚冒出来的小个子□着凑过来。

若惜配合地伸出手——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个子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另外两个人惊恐地瞪大眼。

若惜走上前一步,两人连忙后退,先前骗她来的书生尖叫道,“你……你使的什么妖法!”

“只是点了他的笑穴而已。”

书生更惊骇了,“你会武功?!”

“只会点穴。”她倒坦白。不过一般人不知道,要想学会上乘的点穴,除了认穴之外,指力,反应,速度,这些都是必备的。换句话说,她的轻功不差,指力腕力也不小。这些都是由她娘的师兄,京师六扇门的总捕寒天亲自教的。

“你……你别过来!”

“别跑,跑了我就直接飞针点死穴。”轻柔的声音响起,转身想逃跑的那两人顿时僵在原地。

林中一时间除了某人声嘶力竭的笑声外很寂静。

“你……你想怎样?!”

若惜走上前,将抖如筛糠的两人一起点住。

她不想怎么样,既然是不法之徒,那就去六扇门报案吧。

一听说竟然有人狗胆包天对他的侄女下手,京师六扇门的总捕寒天气得脸都绿了。立即亲自率了一队人马去树林把那三位接回了六扇门。

“惜儿,来,喝杯茶压压惊。”

“谢谢蓉姨。”其实就她个人意见,那三个匪徒显然更需要压惊。

“对了,蓉姨,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今天药堂该我坐诊的。”

“再等会儿吧,你寒伯伯应该很快就问出结果了。”

“应该就是普通匪徒想劫财劫色吧。”

钱静蓉并不这么想,“若惜,你刚才说,他进门的时候指定要找卫大夫,我觉得应该是故意针对你的。”

“针对我?”

“你仔细想想,平时可有得罪什么人?”

若惜一脸茫然。她虽然态度冰冷,但不与人交际也不会与人结仇。平日里要找她报恩的不在少数,找她报仇的……还真没遇到过。

正迷糊的时候,寒天从后堂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钱静蓉问道。

“这三个脓包!一进刑堂抢着都招了。其中还有一个吓得尿了裤子!晦气!——若惜,你近日可有与人结怨?”

“没有啊。怎么寒伯伯也这么问?”

“那三个脓包背后有人指使,是故意针对你去的。”

“啊?那背后的人是?”

“他们说,当时找他们的那个人是蒙着脸的。但是看身形听声音肯定是个女的。你放心,这件事寒伯伯亲自去查,一定很快就有结果。谁敢对你不利,我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夫妻二人都是经常接触各类案件的人,钱静蓉听了便道,“一般要雇凶杀人,可能性有很多种。但是雇凶劫色,通常都是有情感方面的问题。可是……”若是别人还好说,但是若惜……这方面的问题怎么会扯到她身上呢?

寒天也开始揣测,“平时跟若惜走的近的……莫不是书儿这个臭小子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

晚上回到家,若惜把这件事情说了,裴彦书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跳到她面前上看下看,左摸右摸,“若惜!你没事吧!到底是谁!我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拆他的骨喝他的血……喂!你们几个那什么眼神啊!干吗都这样看着我!”

“大哥,”裴彦东狐疑道,“如果像蓉姨所说,我也觉得你的可能性很大!”

“是啊!”裴彦宁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金屋藏娇啊?那女人因爱成恨,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小小的眼闪着八卦的灼灼光芒。

一旁的李管家猛点头。

“喂!死丫头!别乱用成语!还有你,死老头!别乱点头!”气死他了!“若惜若惜,你信我对不对?”还是抱着心上人撒娇来得实在。

若惜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不用瞎猜了,再等几日不就知道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等到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她却宁愿这几日永远都不要来到。

卅玖

从六扇门的大门走出来时,那种胸闷得快要窒息的感觉并未消失。有什么东西,像是那处阴暗角落里长出的潮湿植物,牢牢地死死地缠着她。

三个人谁都不想先开口说话。

直到走到分岔路口。

“若惜。”赵明安握住她的手。他自己也并不好过,但是还是想要安慰她,“别想太多,不要怪她,更不要怪自己。”

她不言语,赵明安转向另一人,“裴公子,你多劝劝若惜吧。”

裴彦书点点头,一边不着痕迹地把若惜被他握着的手抽出。

赵明安叹一口气:“那我就先回去了。”他脸色也是苍白无神,勉强向他们一笑,转身慢慢离去。

她一回家便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任他怎么敲都不开门。

裴家的人在门口团团站,面上都是焦急之色。裴彦书用力捶着门,“若惜!若惜你出来啊!你已经把自己关了一整天了!你好歹也出来吃点东西吧!”

裴彦东迟疑道:“大哥,或许若惜姐姐只是想自己静一下,我们要不——”

“不行!”裴彦书厉声道,“我们一定要把门敲开!”

他们都不明白,只有他知道:若惜这个人,看上去坚强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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