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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公子,医女好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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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毕,屋内瞬时一片寂静。

苏少泱垂首立在床侧,一手隐在帘下按着太子青筋暴涨的手臂,平静道:“四殿下心意,少泱与太子一样铭感于心。”

风司冥粲然一笑,掀着衣服下摆起身。“那本王就不打扰太子休息了。本王也需回府与众位大人商量接待馗颟使节一事。太子殿下,”他俯首而笑,笑得和善无害,“你好生休息。想歇多久,便歇多久。”

“可恶!” 待那颀长身影出门,少年一掌重重击在案几上。

“殿下,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苏少泱轻拍他后背顺气。

他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太傅!难道就任他这么嚣张?!”

苏少泱沉吟一刻,叹口气道:“殿下。四皇子向来心思缜密,也素以谦逊温和盛誉于人前。你可知,他却为何私下屡屡在你我面前出言相激?”

风司辰怔忡。

“他要求的,便是殿下在盛怒之下所作的过激言行啊。今日,便算殿下将他这一番话告到皇上面前又如何?毫无根据,皇上会相信吗?满朝文武会相信吗?大臣们听不到四皇子挑衅之言,却看得到殿下心存愤懑。只会认为,殿下是有意诬陷,要除去四皇子这一眼中钉呐。到时候,便连皇上,恐怕也会觉得殿下心胸狭隘,捕风捉影。”

“殿下,唯今之际,唯有一个字——忍。微臣还是那句话,你是皇上亲封的太子,若无大过,圣上绝不会亲言罢黜。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忍一时,波涛暗涌。退一步,万丈深渊。” 马车内,男子无聊转动着手中钻戒,低语喃笑。

宝石的光芒映着对座一人的剑锋灼亮。

“殿下,太子的病当真有了起色?”

“不错。” 男子轻笑道,“苏少泱果然还是怀疑御医了。”

“那……现在应当如何?”

风司冥斜睥他一眼,懒道:“放心。苏少泱这人可比你聪明得很。御医背后代表的意义是什么,他心中清楚。”

“是啊。”对面那人明白过来喜道,“他怀疑御医,也就是怀疑皇上了!”

他家主子笑道:“总算你还不是太笨。当年父皇弟承兄位,本就是言不正名不顺。如今,他破例要立兄长遗孤为太子,更是冒天下之大不纬。相信的人,背地里骂他糊涂,那些不信的,更讽刺他是假意作势。如今,倘若被爆出他派给太子的御医竟然暗施毒手,你说,天下人会怎么想他?”

“可如今太子病情好转,那于殿下不是十分不利?”

“有何不利?” 男子玩完戒指又摸耳钻,慢条斯理道:“太子这一病就歇息了大半年,我从他手下接手的政务不说,群臣也是颇有怨言。如今,我人心已经拉拢,暗桩也都埋下。他这病,也该是时候好了。若是再不好,到时候怀疑御医的不是苏少泱而是父皇,那可就麻烦了。”

“是!还是殿下深谋远虑心思过人,小人与殿下相比那……”

风司冥一挥手,似笑非笑道:“思远,差不多得了。奉承的话,还是留着本王坐上龙椅那天再说吧。”

“不过,我倒是好奇。京师医馆行会那些老家伙,本王都是暗地招呼过的。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背着本王去给太子看病?”

“殿下,会不会不是医馆行会的人?”

“哦?” 他挑眉,不改漫不经心的神色,“太子的病说重不重,却也是宿疾所致。能在短短几天便稳住他病况,除了那帮老家伙还有何人有这本事?”

“或许……是外来的大夫?”

“或许吧。” 他淡淡应,并未放在心上。伸手随意掀开帘子,向外闲望。少时,正有人从窗边擦身而过,腰间挎着药箱,步履匆匆。

对面佩剑那人瞧他忽然目光专注,不由也凝神去看。却只得一道渐行渐远的淡黄色身影了。

半晌,风司冥收回视线,玩味笑道:“原来,竟是个姑娘。”

拾伍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在我的计划之中。延续上几章的趋势,是应该有着一段惊心动魄的夺位大战的。

而那位新出场的四皇子仁兄,也是配角表上早有大名的首席男配。

不过,经过本人反复思量,考虑到我至年末那紧促得连只昆虫都赛不进的时间表:后天要去上海看病休养,月末要去南京学习,下月末要重大考试,12月要去银行实习……时间是靠挤的,等待是痛苦的。为了替大家最小程度地减轻这种痛苦,只能把那些非感情发展的主线都去掉了。俺每文必出现的YY男配,也只能忍痛弃之了。。。大家就请把夺位当幕景,把四皇子当路人甲吧。。。

“你说,她到底什么意思?”

赵明安笑着递过一杯水,那人接过,一口气喝完,仍在喋喋不休:“我这是招她惹她了?莫名其妙找来一顿恶骂!骂就算了,好歹也有个正当理由吧?竟然说我……没有梦想,没有目标,|Qī…shu…ωang|像蛀虫一样,人生毫无意义?!”他说到最后四句,一句一顿,咬牙切齿。

“一日两剂。饭后半个时辰服下。您慢走。” 送走店堂里最后一个客人,赵明安总算得了空坐到那人对面。那人一把揪住他衣袖,怆怆然道:“小安子,你无论如何定要帮帮我啊。”

他不由好笑:“裴兄,你别激动。我能帮得上忙的话一定会帮。”

“你肯定能!你告诉我,若惜最近是怎么了?干吗老无缘无故发脾气啊?”上一次拿鱼汤泼他,这次又骂他个狗血淋头。他再也不想受这种无妄之灾了!

赵明安叹道:“裴兄。并非我不想帮你。只是,自从上次瘟疫村一别,我已很久未见过若惜了。”也不知道他是何时养成了这个习惯,一和若惜闹别扭,便跑来找他查问症结。

裴彦书摆明不信:“怎么可能?你跟若惜最有话聊了。虽然她……是跟我处得最好没错”他说到前一句明显放低声音,疑似有些心虚,随即又继续理直气壮道:“反正你一定知道她发生什么事!”

赵明安苦笑:“我真不知道。”

“那……她最近有没有跟你发脾气?”

“没有。若惜从未跟我发过脾气。”

裴彦书嘟了嘟嘴,再接再厉问道:“那她以前有没有说过,你没有梦想没有目标像蛀虫一样人生毫无意义?”

赵明安忍笑道:“裴兄。我自食其力经营药堂,怎么会像蛀虫呢?在我手下治愈的病人何止百千,我的人生有意义得很。”

……他无语。半晌小声争辩道:“那……我的人生也不算毫无意义啊……我也救过很多人呢。呶,冬雪,冬雪就是我救的!”他找了这一个佐证,立即又趾高气昂起来。

赵明安笑道:“不错,裴兄。你的人生绝不是毫无意义的。只是,还可以更有意义一些。”

裴彦书立刻理解不能:“什么意思?”

“我是说,除了吃喝玩乐,你也总有其他事情可以做的。如果,你能找一些正当的事情做,相信若惜就不会再那样说了。”

“切!她不会欣赏我是她没眼光!难道为了哄她高兴就要牺牲我的舒适生活?哼,想都别想!本公子是京师第一公子哥儿,才不会像你们这些土人一样为了生计苦苦挣扎!她爱说让她说去好了!我才不管她!……那你说,我可以做些什么呀?”

他态度转换之快让赵明安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你会干些什么呢?”

“吃饭,睡觉,穿衣服……”

“呃,有没有……不同寻常一点的?”

“当然有了!” 他一脸被侮辱的怒意,扳着手指细数:“琴棋书画本少爷样样精通!还有,品茗,鉴赏古董,游园……”

赵明安听他滔滔不绝说完,斟酌片刻,尽量含蓄道:“裴兄,其实,人生下来本就各有不同。有像我这样,为了生计疲于奔命的,也有像裴兄这样,生来便是人中龙凤的。大家各司其职罢了。裴兄又何必太过强求呢?”

裴彦书似懂非懂,但是那个“人中龙凤”他很欣赏,便满意道:“不错。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就是人中龙凤,有什么是我学不会的?你和若惜可以的,本公子一样可以,不,不是一样可以,是明显做得更好!来!把你的医书通通都拿来!”

“裴兄……”

“少废话!都拿过来!”

一柱香后。他坐在后厢房里赵明安的书桌前,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医册,不禁仰天长笑:“哈哈哈!待本公子把这些都看完,我看若惜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又一柱香后。他的书页还翻在开始的第一页,眉头拧成个“愁”字,“这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

再一柱香后。赵明安拍拍他:“裴兄,还是去床上睡吧。小心伤风。”

他顶着沮丧的俊脸:“怎么办?”

赵明安无奈劝道:“裴兄,其实生存的手段不仅仅当大夫而已。只要你能自力更生,若惜必定对你刮目相看。你可以仔细想想,有何可供谋生的特长?”

翌日。赵明安在街上偶遇卫若惜。

打过招呼,他问她道:“若惜,近日可有何烦心之事?”

若惜被他问得莫名:“没有。”

赵明安笑道;“你没有,裴兄却有。昨日他去我铺中哭诉了半天,说你无缘无故怪责于他。”

若惜不悦,冷道:“他真多嘴。”

“若惜,”赵明安快走几步与她并行,“你从来不会无端发火的。是否真有烦心之事?我很希望能帮到你。”

“没有。”

“若惜,我与你相识也不是一日两日,难道还不了解你么?你瞒得过其他人,可却瞒不过我。裴彦书游手好闲可不是近几天的事,为什么突然如此生气?”

“若惜,我一直视你如同亲生妹妹,你若还有事瞒着我,是否太不够义气?”

“若惜,莫非是难言之隐?”

她终于烦他不过,站定脚步,冷冷道:“我讨厌他整日只知纠缠女人,胸无大志。”

赵明安不以为杵,反是笑道:“那究竟是讨厌他纠缠女人,还是胸无大志?”

她眸色森冷:“有区别吗?”

“当然有。你只需回答我是哪一个。”

她冷道:“两个。对我来说没有区别。你也不要再烦着我,不然我一样骂你。”

赵明安站在原处,看她拂袖而去。不禁莞尔:有趣,认识若惜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她……生闷气的样子。

他究竟有何可供谋生的特长?

裴彦书想这个问题,从早想到晚,从外面想到家里,就连夜里躺在床上,也翻来覆去地想。

想了好几日,仍没有想出个答案来。

转眼,便到了赏花宴的日子。他坐在三皇府的花园里,仍在继续想。

“裴兄?裴兄?”李自同拉他回神,压低声音道:“酒宴都结束了。你想什么呢?”

他不耐挥开揪着衣袖的手,“说了你也不懂。”

“是,是,我不懂。裴兄,你觉得那林家小姐长得如何?”

他敷衍:“不错。”

“岂止是不错!简直是天仙下凡啊!我说裴兄,你这是怎么了?前几天不还和大家一样兴味昂然地要看林家小姐?今天倒装上君子了。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呐?”

裴彦书索然道:“是那林家小姐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吧?”整个席间一直冷若冰霜的。他一看到那幅熟悉的冰山表情就想到若惜,想到若惜就想到那个难解的问题。所以虽然她确实美得超凡脱俗,他也委实没有心情欣赏了。

李自同颇不以为然:“人家是大家闺秀嘛。自然比较矜持了。对了,裴兄,大家都往湖畔赏景去了。我们也过去吧?”

裴彦书看了看人声鼎沸的那处,摇头道:“你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会儿。”

李自同睁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身边这人口里说出来的。他仔细端详了半日,才半信半疑地认可他不是在开玩笑,只好道:“那我先过去了。你静一会儿就来找我。一定要来啊,那些小姐们都在呢!” 虽然他与这位眼高于顶的丞相公子顶多算是酒肉朋友,也不是很享受有他陪伴的时光。但是,无疑有裴彦书在身边会更容易成为焦点。

远离了喧闹的人群,裴彦书独自沿着曲折小道行去。这三皇府的后花园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他走了一会儿,进了一处桃花林。小小的山坡上遍野都是桃花,璀璨争艳。他有些累了,从怀中摸出一块手帕垫着坐上。举目远眺,远远还能瞧见那处湖畔亭心,一波一波的人潮。

以往,他一定是其中,闹得最欢腾也最醒目的一个。

可是今天,很难得地没有心情。

唉!……

那日之后便再没见过若惜。一来,他自己气得凶。二来,也怕她还在气。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气什么。

气什么呢?……实在想不通。

他正嗟叹,忽然听到一阵枝叶攀折的细微声响。

有人来了?

裴彦书下意识回头看去,正迎上桃花林间一双秋水美眸。

他一惊艳,脱口就喃道:“人面桃花相映红,人比桃花娇。”

那女子未料到有人本也是一惊,正欲转身离去。不遑听到他此言,顿时轻声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声音如出谷黄莺,甚为动听。

裴彦书的面上难得一红:“林小姐,在下唐突了。”

林晚晴却一扫先前席间拒人于千里的冷漠,掩唇笑道:“彦书哥哥,你不认得我了么?”

拾陆

虽然裴彦书对这位林家小姐赏心悦目的容貌很有好感,但是除了好感之外,他真的找不出哪怕一点点的熟悉感。良好的教养又让他实在不好意思在别人称呼他“彦书哥哥”之后,一脸呆滞地反问:“你是谁啊?”所以,他僵在原处,左右迟疑着。

幸亏林家小姐看出他的为难,主动解围道:“彦书哥哥,我知道你一定不记得我了。因为你与人为善从不放在心上。但是晚晴却不能忘记你救命之恩。”

当年,年幼的小姐偷偷跑出家玩,却不想遇到了心怀不轨的坏人,吓得心神俱裂之时,白衣的翩翩公子从天而降。

那时,他摇着折扇,风姿卓越。

“姑娘,你没事吧?今日幸亏本少爷碰巧路过,才救了姑娘你。不过本少爷向来为人低调;虽然到目前为止共救了有二十二人,但本少爷每次都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不要记住救他们的人是丞相公子裴彦书,所以姑娘你也千万千万不要记住我是丞相公子裴彦书啊。”

裴彦书。自那时起,这名字便在她脑海里生了根,安了家。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少女懵懂的梦里,总有白衣少侠翩然而落。俊美容颜犹如神祗,在漫天飞舞的雪絮中回眸浅笑。

再后来,她渐渐长大。少时的眷念和崇敬慢慢淡去,亦能够为他那时的小小圆滑了然而笑。只是,心中总还是存着一份感激与无法言说的些许好感。

让她在此时重新面对着他。仍难免有期盼。

——纵使做不成夫妻,总还可以做朋友吧?

林晚晴以前的十六年生命中,从未有过朋友。

第一,她实在太美丽了。

女人不愿意与她做朋友,男人又不甘愿只与她做朋友。更重要的是,她长年养在深闺,身边除了父母姐妹就是绝不敢与她交朋友的丫鬟小厮。

所以,她很珍惜这辈子的第一份也很可能是最后一份的友情。

与裴彦书在三皇府的桃花林相谈甚欢,翌日,她又忍不住偷偷遛出家门找他玩。

两人肩并肩,压大街。

裴彦书坚持,让林晚晴戴着面纱。因为以往他一个人走在路上时,十个人里面肯定会有一半回头,剩下那一半是男的。就这样已经造成他行进的困难了。可是如果再加上林晚晴,他肯定那绝对是寸步难行。

林晚晴欣然接受,戴着面纱也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玩性。她很久没有上街逛过市集了,瞧见了什么都觉得新鲜有趣。

“彦书哥哥,你看,我戴这只簪好看不?”

裴彦书凑过脑袋,摇头道:“式样太旧了。不衬你。”他从摊上娶下另一支,白玉绣成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试试这个。”

古镜中的少女眉目如画,肤如凝脂。配着白玉簪子便似有一股飘然欲去的仙气。

便连旁边另一位买簪子的姑娘都不住赞道:“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

裴彦书一听到赞美便掩不住地高兴,主动道:“姑娘,,要不要我也帮你挑一支?”

那姑娘欣然答应。他仔细挑了一阵,选出一支银边牡丹花的,中间还镶着一窜细珠。那姑娘插在头上一瞧,喜爱得不得了。连声道谢。

林晚晴不由笑道:“彦书哥哥,你真该重投了胎生做女人的。”

裴彦书边拿了一支男式的木杈朝头上插,边笑道:“可不是只有女人才能打扮的。要说到胭脂啊,水粉啊,衣裳之类,我可比你在行得很!”

她瞠目结舌:“胭脂水粉你也懂?”

“那当然了。待会就带你去粉香阁长长见识!大叔,我要这几个簪子,多少钱?”

林晚晴看他除了自己的白玉簪子外,又多拿了两支式样朴素的女式发簪,便好奇道:“送给谁的?”

裴彦书很自然道:“若惜啊。她不喜欢太繁复的。”

林晚晴顿时了然,取笑他道:“彦书哥哥可真是难得的好相公。出来逛街也还惦记着娘子呢。”

他闻言脚下一个趄趔,险险站稳。“你胡说什么呀?”

林晚晴一捅他,暧昧地眨眼:“我知道的。别不好意思了。是自小定的娃娃亲对不对?当年我爹去你家提亲时,你娘就告诉他啦。”

他脚下又一滑,差点没被自己的吐沫呛死,拔高八度的声音道:“你爹?提亲?!”

“是啊。”林晚晴神色倒是挺坦然的,“当年你救了我以后,我回家就跟爹说一定要嫁给你。后来我爹拗不过,就去跟漠大人提亲了。可是,你娘说,你已经自幼订下娃娃亲了。跟那位姑娘也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感情好得不得了。”

“若……惜……” 听这个描述,一定是若惜了。可是,他什么时候跟若惜订过娃娃亲?!他这个娘……

林晚晴看他神色不对,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尴尬,于是轻松笑道:“彦书哥哥,你放心。我早就没有那个念想了。我现在,纯粹拿你当朋友呢,更确切说,是好姐妹!”他简直比她还女人,熟悉胭脂水粉,衣服发簪,喜欢聊人是非,喜欢被人夸貌美……“其实,我挺想见见若惜姐姐的。她跟彦书哥哥,一定很配吧?”

“配……”配个大头鬼。

他沮丧道:“别提了。前几天刚吵翻了。”

“啊?为什么?”

“说来话长。不是要带你去粉香阁见识么?我们边走边聊吧。”

“最近寒暖交接,正是各种疫病多发之际。有些预防的草药,譬如,羌活,防风,白芷……”

若惜忽然停下脚步,一旁的赵明安不由奇怪道:“怎么了?”顺着她停滞的视线望去,看见不远处卖簪子的小摊旁那一男一女,“恩?那不是裴公子么?他旁边戴面纱的是?”

“还有苏叶,银花,连翘……”她很快继续念道,神色始终未曾变动过,仿佛刚才看见的只是幻影。

林晚晴站在粉香阁琳琅满目的柜台前感叹:“原来是这样啊……若惜姐姐确实过分了些,怎么能那样说彦书哥哥呢?不过……她说得其实也有道理啊……”

裴彦书立刻扑过来作势掐脖子,她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其实彦书哥哥你多才多艺,又懂得很多东西,完全可以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啊。”

“什么意思?” 怎么跟小安子说得一样,他有听没懂。

林晚晴貌似也有些困扰:“我也不晓得。不过我整日在家抚琴作画,自己总是觉得很无聊。如果能像若惜姐姐一样治病救人,不会闲得发慌,又能帮到别人。一定比闷在家里开心吧?”

“这……”她一说,倒让他难得有了些感触,“确实有时候会觉得无聊。流云阁好久没换过姑娘了,唱来唱去总是那几首曲子。醉仙楼也是,菜单年年重复,连店小二都是数年不变的老面孔……恩?”他目光在柜面上搜寻一阵,未找到欲找的东西,便抬头问道:“老板,你店中可有新鲜胭脂花制成的纯胭脂?”

“公子,那种不易保存。我们已经不出售了。”

他闻言便有些失望,一会儿又高兴道:“我有法子了!”

林晚晴被他拉着一路跑出粉香阁,气喘吁吁道:“彦书哥哥,要去哪里啊?”

“去找红蓝花!我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最好的胭脂!”

拾柒

“试试!” 他举着白色的玉盒子,神色有些急切。

林晚晴拿指尖沾了一些,细腻润滑的凝膏在掌中柔柔铺开,颜色较店中卖的厚重多,艳红一片。

她渗点水,化开。轻轻拍在面上,只觉脸颊水般温润,一阵甜香腻人。

犹在惊叹,裴彦书已扳过她面容,满意笑道:“不错不错!颜色好看得很!”

“这……是你昨日拿回家的红兰花所制?”

他点头,得意洋洋道:“不错。那可是上等的红兰花。况且,我今日一早趁着露水采下,仔细淘了数遍才得到最澄净的胭脂。怎样?够香够艳吧?”

何止是够香够艳,“简直是绝品!比我先前用过的那些都好上太多了。” 她林家也算是名门大户,林家小姐所穿所用当然都是出名的字号。今日才知,那些所谓的昂贵胭脂却原来有多粗劣。

她望着他的眼神,由衷赞美叹服。“彦书哥哥,你真厉害。”

他笑得快合不拢嘴,一派少年持剑江湖的意气风发,“这是我不屑于出手罢了!否则,京师哪有粉香阁之流的立足之地?”

他枉置豪言壮语,却叫女子无意间上了心。

林晚景踌躇道:“彦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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