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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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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子画

【由文,】

第1章:戏弄

“啊!”

少女清脆而又尖利的喊叫声,撕裂了冬日清晨的的宁静。

光秃秃的树梢上,一只傻鸟缩着脑袋在睡觉。

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将胆小的它吓得从树上掉了下来。

直到快落地的瞬间,它才想起自己会飞,赶紧扑腾着小翅膀飞走了。

“啊哟喂,我说妍姑娘啊,这大清早的你又是在做什么呢。

你难道不晓得太太这几日身子不好,可是咳得一宿未睡,这刚睡着,又被你给吵醒了,你还……”尖叫声引来了一位身着蓝花布袄的婆子。

婆子一边急促的往小院子里走,一边高声叨叨着,语气十分不满。

“周……周妈妈,有蛇……蛇……”尖叫声的主人阮妍惨白着小脸,看着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滑溜溜的丑东西,声音颤抖。

她死死抱着梅树,努力做着往上爬的姿势,奈何双腿发软,爬了半天,双脚还未离开地面半分。

她也不想叫好不好,只是谁让自幼就害怕这丑东西。

别说是亲眼见到,就算是画本上的图片,她都不敢触摸的好不好。

这是她软肋中的软肋啊,没有哭出来,已是她坚强了。

此刻,她好恨当初为什么不学学爬树的本领,否则此刻也不会如此狼狈了。

不过,吓傻了的她,好像忘了蛇也是会爬树的。

更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儿!

“什么,蛇……”正拉着脸吧啦的周妈听到阮妍的话也吓了一跳,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脚下的步子生生停在了小院门槛上,看向阮妍那边。

只见一条约有两尺来长的斑斓大蛇正仰头看着阮妍,口中还吐着腥红的信子。

奇怪,这大冬天的,人都快要冻死了,怎么还会有蛇呢?

周妈虽也怕蛇,却没阮妍那样害怕,震惊之后就是疑惑。

“妍姑娘,你仔细着脚下,我来赶跑它。”周妈很利落的拿起院门口一把竹扫帚,挥舞着向蛇打过来。

那蛇好像有灵性一样。

本来只是看着阮妍吐信子,并未有所行动,此刻见周妈拿扫帚打过来,只见它忽然窜起,向阮妍的身上扑过去。

“啊!”见蛇忽然向自己扑来,阮妍撒腿就往房间里跑去。

跑得急,她被自己的裙子给绊了一下,往前趴去,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阮妍顾不得双手被擦破后的疼痛,而是本能的往自己身旁瞧去。

蛇就离自己的脸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她一个哆嗦,脸一白,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人中处传来一阵剧痛,她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啊哟,妍姑娘,你终于是醒了,可真是被你给吓死了,一条假蛇也值得你怕成这样,这胆子怎么这样小。”周妈埋怨的声音又响起,但也明显松了口气。

“什么?假蛇?”一阵寒风吹过,阮妍整个人似乎清醒了不少。

是啊,眼下蛇应该在冬眠,怎会出现在院子里呢?

只怨自己当时太过害怕惊慌,倒忘了这重要的一茬。

阮妍努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认真看向周妈提在手中的蛇。

这是一条制作十分逼真的竹蛇,蛇身上被涂上了斑斓的色彩,蛇的腹部有着类似发条的东西,难怪会动。

假蛇!

阮妍牙齿紧紧咬了咬,想着方才遇蛇时的场景。

自己匆匆从花房里出来,低头准备出院子,走到梅树旁时,这条蛇忽然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此刻想来,倒像是从天而降一般。

还有,就在自己晕过去的瞬间,她的耳畔似乎传来了一声嗤笑声。

那声音绝不是周妈的声音。

是男子的声音。

可是家中无男子,若不是自己听岔了,那这条假蛇应该就是有人故意拿来吓自己的。

阮妍转动身子,下意识的看向围墙处。

一棵枝繁叶茂的香樟树紧邻着墙,透过浓密的树叶,阮妍发现了有抹红色,貌似是袍子的下摆。

阮妍的眸子沉了沉!

真是无聊变*态。

啊呸,躲在树上做这等龌龊事,怎么不摔死你!

想想方才的害怕和狼狈,还有无故招来周妈的一通数落,阮妍十分愤怒,有些恶毒的在心里骂道。

不过,仅凭一条假蛇,就算去找树上之人说理算账,无耻之人定会不认账。

所以,阮妍权当是被疯狗戏弄了一次,只是在心中发了火之后,不再理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呢。

周妈在阮妍看向那棵香樟树时,她也看了看。

哼!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痴心妄想!

周妈复又看向阮妍,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看阮妍的眼神中有了不屑和嘲讽。

阮妍可不知周妈在想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还好,只是擦破了一点点皮,有些青紫。

“周妈妈,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帮忙。”阮妍收回视线,看向周妈,表情诚恳的轻声说道。

“妍姑娘,你又想做什么?”周妈看她的眼神有着警惕,语气不善。

“周妈妈,天气太冷了,想请您帮我几篓木炭回来,好不好?”阮妍说道,忽略周妈的态度。

对这儿的环境还不太熟悉,而且周妈有位亲戚正是做木炭生意的,让她去买,价钱方面还能便宜一些。

“啊哟喂,妍姑娘,虽说你也是我们张家半个主子,但是奴婢我今儿有几句话,可是非说不可了。”周妈脸色终于变了,声音瞬间拔高了两分。

阮妍唇动了动。

可不等她话出口,周妈就接着道,“妍姑娘,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家中如今是什么样的境况,你难道真的不晓得吗?

前些日子,你得罪了谢五姑娘,太太买了好些东西去谢家赔罪,还有给你请大夫看病抓药,这已经是掏空了我们家的家底子。

酒馆生意不好,又到了年关,还欠着许多外债没给呢,债主们可是隔三岔五的就来要债,太太为这事愁得都病了。

妍姑娘,太太仁慈不忍心说你,可你也不能做得太过份,家中如今都这副模样了,你不想办法帮一把也就算了,竟然还跟在后面添麻烦。

天这样冷,太太和我们家姑娘都舍不得烧一盆炭暖暖身子,你倒好,为了那些花花草草,可劲儿的从太太这儿刮银子啊……”

“周妈妈,这个您拿着,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到时拿一半给舅母和媛姐。”阮妍见周妈说得差不多了,从袖笼里掏出一根金簪,放在了周妈的手中。

周妈看着手中的金簪,呆了!

“周妈,可是不够?”阮妍见周妈半天没作声,轻声问了句。

“啊,不是,够了够了!”周妈忙摇摇头,然后又盯着阮妍的脸看了半天,似乎在判断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妍姑娘,你真的愿意将金簪当了去买炭?”

分明还是不相信!

“周妈妈,我知道以前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往后我会努力去改。这炭还劳烦妈妈多费心了,天气冷,舅母身子又不好,您买些上好的银炭给舅母和媛姐,我这儿只要一般的木炭就成。”阮妍郑重的说道。

既然占了人家的身子,就得为人家以前所做的事承担起责任来。

“妍姑娘,你的手没事吧?”周妈的语气轻柔了许多。

“没事,多谢周妈关心。”阮妍唇角微弯。

“没事就好,那我先去忙了。”周妈点点头,拿着簪子离开小院,但满腹都是疑惑不解,像遇上了什么难解之题

阮妍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唇角微微勾了勾,活着的感觉可真好!

转身往花房走去时,她忽然听到‘咯嚓’的树木断裂声音,紧接着是重物落地时的沉闷声音。

隐约还有一声闷哼。

她忙看向那棵香樟树,只见繁茂的树枝似被狂风刮过一样,一阵剧烈抖动之后,又逐渐恢复了平静。

而树从之间的那抹红色却不见了。

哈哈!

阮妍忽然开怀的笑了起来。

真是老天开眼了,那不知是男是女的***狂真的从树上摔了下去,报应啊!

她清脆悦耳的笑声,穿过围墙,传到了某位阴沉着面的男子耳中。

丑八怪,不但生得丑,心肠更是比那蛇蝎还要恶毒,真是令人恶心!

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反感,深不可测的眸子里滑过一抹恼意。

周妈并未立即出门去买炭,而是进了东院。

“周妈,有什么事就忍忍吧,别与她争,被别人听见了不好。唉,这些年都忍了,不多这一回。”侧躺在床上的何氏,见周妈进来,如此说道。

“唉,太太您刚睡着,又被她给闹醒了吧。”周妈走到床边,为何氏掖了掖被子,然后将簪子拿出来,给何氏看,“太太,您瞧,她给了我这,让我去买炭呢。”

周妈将阮妍的话复述了一遍。

“那丫头真是这样说的?”听完周妈的话,何氏也不信。

“真的是这样说的,我也不信呢,可看她的表情又不像是假的,但奴婢又怕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就来问太太您的意思了。

不过,妍姑娘自从上回摔了头醒来后,整个人好像变了一样,像今日与我说话小心翼翼的模样,以前可从来没见过的,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有些看不懂她了。”周妈道。

她是担心此刻真的将簪子当了买炭,到时阮妍会向张老爷告状。

若真是这样,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说到底,还是不信阮妍的所为。

何氏眸子微沉,凝神想了片刻,道,“周妈,簪子先收着吧,去拿些钱,给她买五篓炭送过去。”

“太太,那些钱如今是我们全部的家底了,拿去买了炭,您的药都没钱买了,老爷也不知何时能回来。”周妈急道。

“唉,我的病再养几天就无事了,给她去买吧,省得到时又闹腾。

她那性子反复无常的,说不得好不了两天又变了回去,等过完年再说吧。”何氏也是满面的无奈。

同时心中还有着难以言喻的酸楚。

夫君为何要弄这样一个人回来折磨自己?

周妈了解何氏的为人,知道劝说也无用,只得按她所吩咐的去办。

就在周妈准备出何氏屋子时,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

“娘,娘,不好了……”一位身着红绫长袄的少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差点儿与周妈撞了个满怀。

第2章:逼债

红衣少女乃是何氏的女儿张媛!

“媛姐儿,慢些跑,出了何事?”周妈拉住张媛,语气亲昵。

若换作是阮妍如此行为,她定要好好数落一番。

“周妈妈,那些债主来了,他们堵在门口,说今日要是不还钱,就将我们家房子给拆了。”张媛红了眼睛,浑身都在发抖。

花样的少女,几时见过这样的阵仗,不害怕才怪呢。

“什么?”周妈呆住了。

床上的何氏听到这话,顿时一口气堵在喉间,剧烈的咳嗽起来。

周妈与张媛赶紧跑向床边,拍着何氏的后背为她顺气。

“太太,您莫急莫急,自个儿身子要紧。”周妈安慰。

“真是好生奇怪,这些人怎好好的一起跑来要债?”平复了情绪之后的张媛,万分疑惑。

“媛姐儿说得有道理,这事是有些蹊跷呢。”周妈眉头拧紧。

何氏叹了口气,冷笑一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如今城内哪个不知我们得罪了谢家,现在不来要银子,难道真的等酒馆关门大吉后来要吗?”

冰凉的语气里更多的是恼怒。

既恼这些债主们在关键时刻落井下石,而非雪中送炭,更恼阮妍不知天高地厚,闯下滔天的祸事,让自己来为她的过借承担责任。

惊天动地的拍门声令人胆颤心惊,何氏赶紧让周妈去将门守好,莫让那些人给冲了进来。

虽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眼下无银子还他们,能避则避。

“娘,眼下该如何是好呀,爹与大哥又不知几时回来,家中可是一文钱都没了,哪儿来银子去还那些债呢?”十六岁的张媛紧紧咬着唇瓣,满面的愁苦之色,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

很快她又恨恨道,“哼,说起来,都怨那死东西,自从来到我们家,四处惹事生非不说,光为那些野花野草,也不知搭进了咱家多少银子。

这回又得罪了谢五姑娘,往后我们这日子该咋过啊?”

何氏挥挥手道,“好了,阿媛,眼下说这些都已无用,还是想办法将这事处置妥当。”

要是丈夫在面前,真想给他两巴掌。

他要是不将那丫头带回来,哪儿会有今日的祸事!

要是个好的,受这些苦倒也值得,却偏偏是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怎么想都不甘啊!

可再怎么不甘都无用,该面对的还需去面对。

何氏让女儿扶自己起来。

张媛帮娘穿衣服,过了半晌,她咬了咬唇道,“娘,要不,我去找子林,让他想办法帮筹些银子。”

何氏急忙摆手,“阿媛,千万不可去找子林。因那件事的影响,沈家对我们家已生了不满之意,若你再去向子林开口借银子,定会火上添油,你与子林的亲事可能真的会……

所以子林那边,若他问起此事,你尽量瞒着一些,莫要对他说实话,知道吗?”

没几人愿意与负债累累的人家结为亲家,沈家也不例外。

故这事不但不能让沈子林帮忙,还得尽量瞒着。

张媛知道娘是为了自己好,点头应下。

何氏抚着胸口又是好一阵咳嗽,气息不匀的出了内室。

一出屋子,那哄闹之声顿时犹如潮水般涌了过来,还钱和结账之类的字眼此起彼伏的透过围墙飞进院子。

幸好周妈机灵,早用三根粗棍子顶住了两扇厚重的木门。

否则,外边那些人早将门给撞开了。

“娘,外面有好多街坊在围观看笑话呢。”张媛悄悄透过家中的阁楼,看了看院外的情况,忙来向何氏说。

何氏惨白的面色顿时涨得通红。

她是好脸面的人,今日被这些债主们一闹,往后真不知还有何脸面外出见人。

周妈唇抿了抿,压低声音对何氏道,“太太,要不奴婢去找妍姑娘,让她将那些野花野草全给卖了,应该能帮上一些。”

“哼,周妈妈,您去了也是白去,那些野花野草在那死丫头的心中可比我们的性命重要的多,忘恩负义的死东西!”张媛咬牙恨恨的骂。

何氏紧紧咬了下唇,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对周妈道,“周妈妈,还得劳您出去一下,看看我们统共欠了多少银子,而后我再来想办法。”

说实话,现在外面到底欠了多少银子,她心中真的没数。

不过银子是酒馆欠的,应该不会太多,若实在不行,只有将这处院子给卖了,用来还债应够吧!

阮妍站在小院子里,静静的听着院外的动静,眉头越拧越紧,双手紧紧的攥起。

这可如何是好?

张家是自己眼下最好的容身之所,得想办法助何氏她们解决这次危机啊。

可自己身上并无银两啊?

她凝神认真想了片刻,搓了搓冻得有些疼的双手。

这样一搓,嘴角情不自禁咧了咧,低头看了看双手,这才想起手擦伤了。

该死的死变*态!

阮妍对着那棵榕树的方向低骂一声,而后想到了什么,回了房间。

周妈出去后,统计了共欠的外债,同时磨破了嘴皮子,好话说尽,债主们才答应再宽限三日。

“老婆子,你们张家要过日子,我们这些人也要养家糊口,也要过日子。回去告诉你们太太,三日后要是再不还银子,休怪我们到时翻脸无情,下手狠毒。”债主们丢下这句话后,扬长而去。

周妈目送着凶狠恶煞的债主们离开,过了好半天才回神。

数九寒冬,她的后背却渗出了一层薄汗,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准备转身进院子时,才发现双腿发软迈不动步子。

缓了缓,这才沉着脸进院子去回何氏的话。

“什么,欠了五百两?怎会这样多?”何氏听周妈说了数额之后,惊的洒了杯中的茶水。

酒馆一年都赚不了五百两银子,又怎会有五百两的欠债呢?

“太太,您有所不知,老爷他们运出去的那批货物,原本说好了等老爷回来后再结账的,谁知道他们……”周妈解释。

何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瞬间变得拔凉拔凉的,眼神开始涣散。

五百两!

就算是卖了这处院子也不够啊,这可如何是好?

周妈与张媛二人也傻坐在那儿一声不吭,屋子里的空气几乎要凝滞了。

就在何氏三人犯愁之时,院门再次被人敲响。

不过,这回来敲门的不是债主,而是一位年约五旬的妇人。

“秋娘啊,知道你们遇上难处了,我特意来帮你们,我有个好法子,能让你们脱离眼下的困境。”妇人一进厅堂,立马大喇喇的坐了上首,看着何氏,笑呵呵的说道。

第3章:一箭四雕

妇人是张媛的二舅母吴氏。

也就是何氏的娘家二嫂。

吴氏生就一张四方脸,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发髻之上插满了金簪银钗珠花,脸上带着菩萨一样的笑容,慈祥而又温和。

不过,面容再慈祥,也掩饰不了双眼中刻薄的眼神。

若是平日,吴氏说这话,定是无人信的。

可眼下何氏她们实在是无辙了,禁不住都眼睛亮了亮。

“二嫂,不知您有何好法子,还请指点。”何氏态度十分恭敬。

张媛与周妈二人也眼神炯炯的看向吴氏,期待真的有好法子。

吴氏的下巴抬的更高了,说道,“秋娘,东街的胡屠户你认识吧?”

何氏点头,“识得。”

张媛心里却犯嘀咕,这好法子与一个屠户有何关系,难不成让胡屠户去将那些债主杀……

这个念头刚起,张媛吓了一跳,“二舅母,就算无银子还债,我们也不能去做那些伤及人命的歹事啊。”

“呸呸!”吴氏狠狠瞪了眼张媛,然后连啐了好几口,这才道,“阿媛,你说什么癫话呢?谁让你去伤人命了,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阿媛,休得胡言。”何氏轻嗔了下女儿。

张媛缩了缩脖子。

“好了好了,不和你兜圈子了,事情是这样的,胡屠户不嫌弃阿妍得罪了谢家,也不嫌弃她的品性,愿意娶她为媳。

胡屠户说了,若阿妍成了他胡家的媳妇,他不但会奉上丰厚的聘礼让你们去还债,且还愿意去游说其他债主们暂时莫要来要债。

他和好几个债主可是把兄弟呢,他说的话还是十分有分量的。

秋娘,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可谓是一箭四雕呢。

一来去了你们心头大患,二来不用再担心被人堵门逼债,三来有了胡屠户这样的亲家,往后可就没人再敢欺负你们母女了,四来呀,往后你们家吃猪肉可就不用再花银子了,多好的事儿啊。”吴氏说得口沫横飞,面上肌肉抖动。

张媛与周妈二人紧紧咬了下唇。

这主意好像还不错呢!

“二嫂,这恐怕不妥吧,胡少爷那样的人,怎能让阿妍嫁……”何氏却赶紧拒绝。

肥头大耳的胡少爷,嘴角流着涎水的邋遢模样想想都令人作呕。

再怎么不喜阮妍,可要亲手将她往火坑里推,她还是做不到。

“秋娘,我看你是傻了吧,你管他胡少爷是什么样的人,我是让阿妍嫁过去,又不是让阿媛嫁过去,你想这样多做什么?

秋娘,你也不想想今日的困境是谁造成的?要不是那丫头,你们用得着坐在这儿唉声叹气吗?听说沈家……”吴氏站直身体,尖着嗓门喊,比何氏还要激动。

阮妍刚跨进东院,就听到吴氏的声音。

她本来想转身离开,等吴氏走了之后再说,奈何吴氏声音太大,让她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语,这是怎么也无法淡然转身离去的。

好你个吴氏,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阮妍乌黑的眸子眯了眯。

唇角微微往上勾了勾,一抹冰凉的笑意在颊边漾开。

她将手中的东西收好,而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踏进了厅堂的门槛,眼神明亮灼人。

“二舅母来了呀。”阮妍笑吟吟的看向吴氏高声唤。

正说得慷慨激昂的吴氏,冷不丁听到阮妍的声音,话顿时哽在喉间,吐不出来,又不咽不下去。

这样肆无忌惮的说人坏话,再怎么脸皮厚,吴氏的四方脸上也现出了尴尬之色,“阿妍……你怎么来了?”

像被人陡然间掐了喉咙一样,声音嘶哑干涩。

她知道自己方才说话声音不小,相信阮妍肯定听到了一些。

何氏也没想到阮妍会来,面色微讪,“阿妍。”

张媛与周妈二人不敢看阮妍,莫名有些心虚。

阮妍一脸的轻松,笑着上前搂了何氏的肩膀,看向吴氏道,“多谢二舅母您替我们家还银子,阿妍代舅母先谢过您啦,大舅母您可真是好人呢。”

感激的语气,娇憨的表情,纯净的眼神,是真的在说一件特别开心愉悦的事情。

对于阮妍忽如其来的亲昵动作,何氏十分不自然,很想避开阮妍娇软的身子,可是看着她灿烂的笑脸,不知怎么又不忍。

且明知阮妍所说不是真事,她也并不打算阻止,想看看吴氏做何反应。

“谁说我要替你们家还银子?”吴氏下意识的否认。

“啊,那二舅母您来是为了何事呀?”阮妍扁了扁嘴,有些失望。

“我……”吴氏忽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直垂眸的张媛眼睛转了转,抬起头来,也看向吴氏,“二舅母,您就借我们家一些银子吧,等我父亲回来立马就还你,我们还感激您一辈子的。

二舅母,求您啦……”

阮妍为张媛暗暗点了一个赞!

吴氏面色变了,立马挥着手打断张媛,“阿媛真是说笑话,我家都快无米下锅了,哪儿有银子借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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