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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箫寒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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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放心吧,不要担心我,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箫,答应我,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多吃多睡,把身体养好。”接着,又以玩笑的口吻说道,“可以想我,但不可以太想我。”
他轻扯下嘴角,想笑却实在笑不出来。
她笑着说,“好了,别不高兴了。明天就要小别,今晚,我们该高高兴兴的。”
“对不起,孤月,你明天就要出征了,本该轻松上路,我反而增加你的烦恼,做你的包袱。”丁箫打起精神,“你放心吧,我会在家里等你回来,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等着与你重聚的那一天。”
“嗯,这样才对嘛。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明天一早,皇帝于城门上为军士壮行,天不亮我就要出发,我们就此别过吧。”
“不,孤月,今晚让我陪着你一起度过吧!”
“我会起得很早,不想影响你。早分别晚分别,还不是一样吗?”
“不,今晚,我不想离开你。”丁箫语带哽咽。
“好吧。”孤月妥协。
丁箫整晚无眠,紧拥着孤月,象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肉里。
第二天一早,不理冯孤月的劝阻,丁箫坚持送她离开。冬晨寒风中,看她骑在马上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丁箫心中象有个洞,越扩越大。他的身子不由晃了晃。一直随侍在侧的听蝉忙扶住他,喂他含住药丸。
“师傅,冯将军已走远,冬日天冷风大,我们回去吧。”
他点点头。
被俘
十二月下旬,天寒地冻,环境恶劣。
秦王率大唐军队阻击沙天寒。两军对峙,形势严峻。这个年,要在战场上过了。
腊月最后一天,大雪纷飞,朔风怒号。风助雪势,片片雪花如飞刀般径朝人脸上身上扑来。
冯孤月带一骑兵分队勘察巡视。茫茫天地间,全是白色,辽阔空远。
手下薛敬说道,“将军,今天除夕,哪边将士不想着过年哪?我想不会有战事了。雪大风急,回去吧。”
“沙天寒行事从不遵常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正说着,冯孤月突然警觉起来,身下坐骑也开始兴奋地踏步。
“注意!有情况!”冯孤月喊着。
前方天地相接处,漫天飞雪中,密密麻麻的黑点快速移动。
冯孤月迅速做出判断,果断下达命令,“薛敬,你带两人速速赶去营地,通知秦王敌军来袭。”
“将军,那您呢?”
“我带人抵挡一阵。快去,不得有误。”
“是!”薛敬喊出两名骑兵,迅速拨马而去。
冯孤月驰马上前,挥动手臂,“弟兄们,跟我来。”
一百多号人,毫不畏惧地冲向数十倍于他们的敌军。
茫茫雪原上,两队人马列阵遥遥相对。
看着敌军方阵,冯孤月对副手说道,“张浩,我前去会会沙天寒,你带人等在这里,见机行事。切记,没我的命令,不得妄动。敌军不动,你就不能先动,丝毫不能露怯,明白吗?”
“明白!将军,小心!”
“嗯。”冯孤月挥动马鞭,迎着风雪,毅然驭马奔向敌军。
到两军方阵中间地带,冯孤月停下来,凛然面对纷纷飘雪,万千敌军。
敌军阵中冲出两个人。为首之人,体格壮硕,虬髯掩面,眼如铜铃,浓眉高鼻,厚唇大耳,手拿一杆长枪,气势逼人。骑马奔驰而来,如一座移动的小山。
冯孤月骑在马上,冲来人抱拳道,“想必阁下就是周王沙天寒了。久仰大名!在下冯孤月,见过周王。”
沙天寒抱拳,朗声长笑,“原来是冯孤月冯将军。幸会!幸会!”
“沙天寒,怎么除夕也不让将士们休息休息,还想着来偷袭呢?”
“哈哈,如果不是来了,又怎能见到鼎鼎大名的冯将军呢?闻名不如见面,今日得见冯将军,本王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冯孤月俊脸一紧,随即又道,“上次秦王打败了你,并未对你斩尽杀绝,怎么你不老老实实种地算了,偏要再起事呢?”
“哈哈,追求功成名就,以天下人为己任的理想,不只李家有。你何不去问问李渊,为何隋末他不老老实实做他的官算了,偏要起兵呢?”
“住口!不许你对我大唐皇帝出言不逊。现今天下,洛阳王世充已败,南方萧铣大势已去,我大唐已具一统天下的气势,你何不归顺我大唐呢?”
“哈哈,哈哈,”沙天寒笑得更大声,“这句话我也可以反过来问李唐的人。上次败给李世民,不等于会永远败给他。你又何以见得,只李唐有一统天下之势,而本王没有呢?战场上是我们男人的天下,你一女子,何必执着于此呢?不如你从了我,我定不会让你再如此辛苦。待我取得天下,筑金屋与你,如何?”说完,又是大笑。
冯孤月猛地抽出双剑,板脸喝道,“沙天寒,我要与你单挑。”
“你一女流之辈,我不与你单挑。”
“你怕了?怕输于我这个‘女流之辈’,在全军将士跟前抬不起头来?”
沙天寒收起戏谑,饶有兴味地望着她。
今天本想趁着唐军放松警戒之际偷袭一把,如今看来,已捞不到什么好处。唐军早有防备,即便没有,现在想必已得到消息,大部队正在赶来。不如,就与这女将军玩一玩。能擒来一件战利品,还是一名女将,也算没白奔波一趟。
执起长枪,沙天寒道,“冯将军,本王就会一会你。冯将军,你先请。”
“得罪了。”
冯孤月紧握双剑,放马上前。沙天寒迎前接招,两人战到一处。
风夹雪,剑映枪。马腾人喧哗。
转眼,两人战了百八十回合。沙天寒已褪去所有玩笑之心,钦佩之情越来越浓,并渐渐起了好胜之心。
冯孤月表情越来越凝重。薛敬早该到了,秦王也该率军队赶来了吧?
双方交手中,不容有半点分心。
沙天寒瞅准冯孤月一个空档,快枪全力出击。冯孤月避之不及,侧身挥剑抵挡,“锵”地一声,枪剑实实相接。冯孤月力气销逊一筹,双剑脱手,接着失去平衡,摔下马来。此时,己方传来隆隆马蹄声。
沙天寒弯身抄起冯孤月,横置身前,喊道,“撤兵!传令,撤兵!”
秦王赶至时,前方除了飞雪,还是飞雪。
沙天寒帐内。
沙天寒、冯孤月相对席地而坐。
“来,冯孤月,喝酒吧。没想到,本王得偿所愿,与冯将军共度除夕。”
冯孤月看沙天寒一眼,并未端酒。
沙天寒笑了,“我先干为净。”说着,一口饮尽杯中酒。
冯孤月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为二人倒酒,沙天寒道,“刚才多有得罪,冯将军多多包涵。”
“周王,您太客气了。”冯孤月再次举杯,喝光杯中酒。
“哈哈,冯将军真是豪迈如男儿,沙某佩服。”
“战场上情况千变万化,说不定什么时候成为箭下魂,阶下囚。既来之刚安之,这点平常心还是有。”
“冯将军如此胸怀,天寒佩服!来,干!”沙天寒举杯。
“哈哈,不敢当!既然败给了你,也没什么可说的。周王,请!”冯孤月举起酒杯。
两人都一饮而尽。
“冯孤月,你归顺于我,我让你当首席将军。”
“哈哈,”冯孤月笑着摇头,“我今日的一切,都是秦王赐与的,我不可能再转投别人。”望着他,冯孤月敛去笑意,正色道,“沙天寒,说真的,放眼天下,已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挡大唐统一的步伐。你还是认清形势,早日放弃吧。”
“哈哈。放弃?我沙天寒出身草莽,从一介农夫,发展到今日,皆因任何时候,我都没想过放弃。我没有显赫的出身,没有退路,成则王败则寇。放弃,只有死路一条。我不怕死,但我不能傻傻地送死。”
“天下未定,正是需要将才的时候。如果你能帮秦王收复河北民心,秦王定能保你不死,还让你戴罪立功。”
“哼,秦王能保我?你以为秦王是天?别忘了,还有李渊和李建成在他之上。李世民没有可以保人不死的权力,只有李渊和李建成有。”
冯孤月沉默,接着喝酒。
“李世民功高盖主,李渊、李建成岂能坐视他势力独大?即便李世民承诺不杀我,李渊、李建成必力主杀我。他们不能不抑制李世民的势力。退一步说,即使李世民能保我不死,我也不会放弃。在别人帐下效力,哪如自己称王痛快?”
冯孤月话题一转,“沙天寒,你领兵一路南下,虽打了些胜仗,但是将士战马也很疲惫。与我们这场仗,你没有胜算。”
“我也未必会输。即使输了,也没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不了从头再来。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是没什么,可你想过你那些将士们吗?多年征战,他们盼望的,是安定的生活。你为什么不给他们?”
“冯孤月,你错了。在河北,是有人心向背的。普通人也有追求。若他们全心顺从,又怎会再次随我而起?”
“若你不鼓动,他们现在正与家人团聚过年,而不是在外辛苦征战。”
沙天寒笑着摆手,“我们立场不同,谁都说服不了谁。算了,喝酒,喝酒。”
沙天寒望着她,“冯孤月,现在是在我帐中,你可以除去铁甲,放下戒备了。”
冯孤月看他一眼,低头继续喝酒。
沙天寒冲账内卫兵命令道,“你们去帐外守着,没有召唤,不得进入。”
“是!”卫兵退出。
帐内只剩二人。
沙天寒站起来,走到冯孤月近旁,拉她起身,为她除去厚重的铠甲,挂在架上。
“今晚,你就在我帐中歇息。”
“不!”
“不?你想去见识一下战俘营?还是想到我手下的帐中轮流过夜?”他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她转身推开他,“沙天寒,我虽身为女子,但你不能以此为由,一再侮辱我。我虽为你所俘,但我仍是大唐的将军,你要懂得尊重。”
“怎么,生气了?我无意冒犯,只是陈述事实。我对你,也是心存敬重,不然,不会力排众议,以礼相待。在这里,我还能保你,若你离开这里,我不晓得,等待你的是什么。行武之人多鲁莽,他们不管你是什么将军不将军的,若他们对你心存轻薄,我不能怎样。他们怎么对待军营中的女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同样身为女子,你可曾心疼过她们?”
冯孤月低头不语。
沙天寒捧起她的脸,“冯孤月,天寒为你所折服。不做我的将军,就做我的女人吧。”他低头就向她的唇。
“不!”她后退一步,“我不做别人的女人。”
他揽住她的腰,轻抚她的脸,“真固执!”
她挣扎,却使不出半点内力,“沙天寒,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化功散而已。放心,对身体无害,只是让你内力尽失。”
“沙天寒,你卑鄙。”
“冯孤月,你这么说,可就太过了。你武功高强,我只是做些防犯,免你伤人伤己。”
“沙天寒,你原以为你是一条汉子,没想到,竟是一卑鄙小人。”
“冯孤月,我对你,已颇多照顾了。若你逃走,或伤了我的弟兄,我如何向那些主张劝降不成,就杀掉你的人交代?如何向我的兄弟们交代?”
冯孤月一阵面热心跳,紧接着浑身燥热,血往上涌。
“沙天寒,你还下了什么药?”她喘息。
“总算有感觉了!”他将她按倒在垫子上,“孤月,试着接受我,不要抗拒。我知道,你需要发泄。”
她内力已失,合欢散的药效毫无阻碍地发挥得更快。
冯孤月又热又难受。他身上冰凉的触感强烈地吸引着她,她不觉偎向他,却又心有不甘地退后。
他抱紧她,“孤月,让我化解你的痛苦。跟着我,共享欢愉。”
“沙天寒,你竟如此对我。”
“孤月,对不住了。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你。将你据为己有,好过将你送给别人。孤月,别抗拒了,从了我吧。不然,你会血管爆裂而死。”
冯孤月只有屈服,屈服于身体里奔腾的欲望,屈服于他宽阔强健的身躯,屈服于他壮硕刚劲的怀抱。
沙天寒从冯孤月身上翻到软垫上,喘息片刻,他坐起来,看着一旁的冯孤月,“你不是完璧之身。”
冯孤月刚从迷乱的幻觉与现实的交错中清醒,听他如此问,愣了一下,反问道,“难道你竟是初经人事?”
他一顿,“不是。”
“这不就结了,我们都一样。”
“我是男人。”
“那又怎样?”她不齿。
“既然你已不洁,我何苦护你?”
“沙天寒,你听清楚,我自认没任何不洁的地方。此次是你对我下药在先。我虽败于你,但你没有侵犯我的权利。要杀要剐随便你,我没什么可说的。但你不能践踏我的尊严,肆意破坏我的名誉。我虽是女人,但我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我还是一名武将。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做到,你的作为让人不耻。”
“我不主张杀你,只因爱惜你的将才,欣赏你的大气。我对你用了些手段,只为化去你的戾气,让你示弱,救你一命。却让你不齿,现在看来,还是多此一举。”
“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不,我不杀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虽然有个小遗憾,我并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但并不影响我们一起度过的这个夜晚,成为最特别的除夕之夜。以前我从未遇见过你这样的女人517Ζ,对我来说,你很新鲜。在新鲜感未褪之前,我会一直让你在我身边。”
“沙天寒,今天你不杀我,日后可别后悔。你加于我身上的耻辱,终有一天,我会讨回来。”
“冯孤月,我不杀你,我们共同期待你说的那一天的到来。”
懊悔
冯孤月走后,丁箫的心变得空荡荡的,没有着落,每天只盼着黄昏的来临,他可以弹琴给孤月听。此时,她肯定也在某个地方,想着他的琴声。两人虽相隔两地,但心与心连在一起,这样的信念支撑着他。他度日如年,一心等她回来。
有乐伎班的事让他忙,有柳柔柯开导他,又有云霓扰乱他。这些,都不能减少他的思念。他只有一部分自己留在将军府,绝大部分自己,都随出征的冯孤月而去。只有冯孤月回来,他才会完整。
明天就是新年了,不知道孤月在哪里,是不是也在想他。丁箫边弹琴,边想着远方的心上人,籍琴声把浓烈的爱与思念传递给遥远的她。
突然,他心口剧痛。一声刺耳的啸音后,乐曲骤停,丁箫捂着胸口痛苦地倒在垫子上,喘不过气来。
“孤月!孤月!”呻吟着喊出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名字。
他急忙掏出急救药丸,含在口中。浓郁的药香散开来,却散不去他的心悸。他用力揪住胸口衣裳,忍不住地呛咳起来。
听蝉跑过来,“师傅,怎么了?”
“心好痛,不能呼吸……”
“我去叫周医师来。”
“不用!”丁箫忙制止,“让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话音未落,丁箫更猛烈地咳起来,咳得躺不下,身子抖颤,咳得止不住,咳得脸通红,又倏地煞白,“恶——”他身子一歪,忙伸袖掩口。
听蝉扶住他,轻轻将他袖口展开——白衣上,血花是那样的醒目。
“师傅!”听蝉惊骇地喊。
“恶——”丁箫又是一口血吐出。白衣上,血更多了……
血,还在顺着丁箫的嘴角流出来,他却格外清醒。身心的双重痛苦压着他,不祥的感觉紧抓着他。他知道,孤月肯定出事了。
冯孤月已被俘三日,对她来讲,却象三年那么漫长,每时每刻她都在煎熬着。
不知秦王与云霆他们怎么样,一定在想方设法打破僵局,救她出来。她也不能莽撞冲动,还要耐心与敌周旋,静待自救与获救时机才是。
冯孤月被沙天寒囚于帐中。沙天寒出帐巡查、操练、作战时,便将冯孤月绑于帐内,留专人看守。待沙天寒回来,才解开她的束缚,让她处于他视线所及范围之内。
冯孤月内心满是焦急、愤怒,表面上却要装出若无其事、镇定自若的样子,还要努力抑制强烈的屈辱感,忍受他的予取予求。一想到他粗鄙庸俗的样子,她就厌恶,只好不停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想。可越不愿想,他的样子就越顽固地徘徊在她脑海。她就拚命地想丁箫,想他的清俊与雅致、温柔与高贵,想他弹琴的样子,说话的样子,凝视她的样子,当然还有生病时惹人爱怜的样子。
丁箫,一切都好吧?一定也时常想她吧?
沙天寒也在研究冯孤月。他能感觉得到她的排斥与轻视。他很懊恼,更不服气。想他沙天寒,堂堂周王,治理广袤的领土,统率几十万人的军队,能征善战,威武勇猛,又不乏温情,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冯孤月凭什么瞧不起他?凭什么这么高傲清高?他一定要磨去她的棱角,卸下她的防备与武装,让她全然顺从于他,匍匐在他脚下。
他很矛盾,想以力气征服,又想施以怀柔,让她交心。所以,他时而粗暴,时而温和。而且,他也有骄傲,所以未再对她用药。
冯孤月哪知他内心复杂的活动,只道他喜怒无常,粗俗无礼,厌恶感更增几分。只是其中,应该也有对自身的厌恶。因为,少了药物的作用,她竟然仍会屈服于沙天寒淫威之下,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自然反应,常常不由自主地配合着他的节奏,在他强壮健硕的身躯下,颤抖不已。早晨醒来,她总会发现,自己偎在他宽阔雄厚的胸膛上,他肌肉隆起的手臂紧紧地搂着她。至少表面看来,一切都是那么地契合。
无论内心怎样波涛汹涌,冯孤月与沙天寒两人谁都不露声色,不曾向对方透露半句。即使夜里激情四溢,暗地里火花四溅,平常两人依然相敬如宾,相安无事,几日来所说,无非天气、饮食、起居之类,稍深刻些的,也只是兵法。
同样骄傲狂放的两人,换个时间地点,换个方式相遇,定能惺惺相惜。只可惜,他们早已注定了这样的遇见。
战事的停滞,让沙天寒手下将士们心烦急躁,想尽办法找乐子来发泄。当然这种事他们忘不了自己的大王,把军营里新来的女人中最美的留给了沙天寒。
沙天寒为试探冯孤月的反应,把这名叫香香的女人带到了自己帐中。甫一进帐,他即故意做出亲密急切的样子,并留意观察冯孤月的表情。她的惊讶,让他很满意。可那惊讶只是一闪而逝,她随即换上满不在乎的神情,那双好象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嘲讽地望着他。
沙天寒怒意被挑起,心事被看穿的羞愧让他几乎失去控制。
匆匆打发掉那个女人,沙天寒冲到被缚于一隅的冯孤月面前。
“冯孤月,你究竟想怎样?”
冯孤月冷笑道,“沙天寒,我句话应该我来问你吧?你究竟想把我怎样?或者说,你究竟想要我怎样?”
他气结。
冯孤月又道,“你是想让我示弱?想让我在你面前摇尾乞怜,请求你赐我爱护与怜惜?”她坚定地说,“办不到。我冯孤月可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你想满足你征服的欲望,满足你莫名其妙的虚荣心,那你找错人了。永远不可能!”
“冯孤月,今天是你最后的机会,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哈,你自以为曾有情过吗?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的翻脸无情。”
“冯孤月,你不要考验一个男人的耐心。”
“哈,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那好,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我也没有耐心与你耗下去了。”他站起身,俯视着她,“我手下将领对你有兴趣的不在少数,对于我能留你这么久,早已不耐烦了。你,我已经尝过了尝够了,总不能不让我的手下们领略你的风情。”
沙天寒重又蹲下身,轻抚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哑声说道,“我早该让他们也见识一下,所谓大唐女将军的风采。让他们也知道知道,名满天下的女将冯孤月,不只兵法剑术马术了得,这风骚劲儿,也是一般女子望尘莫及的。”
“沙天寒!”冯孤月气白了脸,咬牙怒吼。
“哈哈——”沙天寒大笑着站起身,说道,“求我啊,现在求我,还来得及,我还会改变主意。”
“你妄想!”
“那就不好意思了,冯将军。是你自己放弃了机会,你可不要怪我呀!”
“沙天寒,我发誓,我一定要你,为你今天所说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哈哈——”他狂笑,“好啊,我等着!”笑意未褪,他又喊道,“来人!”
“是!”
“把她押到林将军帐中,由他处置。”
“是!”
冯孤月被带走,帐内陡然静下来。沙天寒的心,突然空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因为她的倔强不服输?懊悔一点点占据了他的心。为什么他竟会如此沉不住气?以前的洒脱宽容为什么统统不见了?在如何处置冯孤月这件事上,他怎会如此优柔寡断?她不投降,或关或杀就罢了,为什么要费这么多周折?为什么一定要她屈服呢?为什么他这么想得到她呢?
对,得到,他就是想得到她。不只是她的人,不只是她的才干,还有她的心。
越得不到,越想得到,越不服气!
他只是气她的不顺从,不是真的要把她送给别人。他只是生气了,失去了理智!
可他已经把她赐给部下了,怎好出尔反尔?他该如何向将士们交待?他信誉颜面何在?他有些迟疑,但终敌不过内心的不安。哎呀,不管那么多了!
沙天寒冲出营帐。
而恰在此时,军营中起了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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