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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堂前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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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的楚舞比陈兄不知好了多少倍,只曾听闻,不曾目睹,实为遗憾。不若王妃生辰宴上来一段,迷惑众生?”阿莫艰难的挂着笑。其实他不过是在门外听得两人场面尴尬,乐活乐活气氛嘛,往日比这更离谱的玩笑也不是没说过,这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就一定要这样较真吗?

“迷惑众生……这主意倒是不错。”王琰斜斜地拉了拉嘴角,心生一计。阿莫看出了他眼里的阴谋,向靖王望了一眼,他竟然也这样看着他?

这两个男人刚刚还水火难容,这会儿竟合伙来算计他?

“你这一身的柔媚功夫不用在正道上,当真是浪费了。”靖王以拇指和食指支着下巴,“你以舞伎身份混入城中最大的舞馆,去那里探听些可靠消息回来。”

阿莫暴跳了起来,“那是女人该做的事,再说依依姑娘……”

“你这面皮比女人还精致,不去可惜了。”王琰伸手掐住阿莫的下巴,不待听完他的鬼主意,慌忙止住了他,咬牙一字一句。

不知其中瓜葛的阿莫瞪着王琰认真的脸色,虽是诧异,却也知这差事自己是推不掉了,心里一阵悔恨,他刚才怎么想要帮这两个不讲义气的男人的?

“我为大翰国百姓献身,也值了。”他无奈地仰头望着窗口的一方天,叹了一口气,突然转过身来谑笑问王琰,“我竟比嫂夫人还精致?”

王琰冷冷扫了他一眼,站了起来。靖王知他要走,随手将这几个月亲领的军中兵符给他。王琰接过兵符,在阿莫肩头重重一击。阿莫这边还在尖叫抱怨,他已经到了门口:

“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你是凡人,她是天仙。”

作者有话要说:要过年了,很忙,谢谢大家的支持,你们的支持是我前进的动力,一直不忍心说“明天”停更,不到分身乏术的地步,我也舍不得与大家短暂分别。

幸福若即若离

金猊烟缱,钻入粉色鸳帐,香温梦甜。王琰翻了个身,将手搂在谢琬腰间。

忽闻窗外更声,他睁眼醒来,见天色昏明,无心再睡。支手看着谢琬甜美的睡容,嘴角含笑,他俯身在她微微撅起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轻悄悄地翻开被角,准备起床。

谢琬咿嘤一声,浅浅翻了身,温香流窜。她玉手前伸,不像从前那样能安稳地抱住王琰,只是抓住了他的一片衣角。

她从睡梦中一惊,紧张地睁开眼来,只见王琰坐在床头。昏暗迷蒙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还有些嗜睡的她迷糊地将手往前一伸,抱在他腰间,嘤嘤一声:“王琰……”

王琰喉咙艰涩的上下哽了哽,将被子往上拉了些,还是忍不住再度钻入被下,“磨人的小妖精……”他低叹一声。

谢琬满面娇羞,佯瞋了他一眼,低头钻入他怀里,“讨厌。你不是要起床了么?”

“你不是舍不得我走么?”王琰将手揽在她腰后重重摩挲,突然往前一紧,“阿琬……准备好了没?”

谢琬眼睛跟随手指在他胸前划了几道圈,嘴唇一翕一合,“……没……”有些言不由衷,她的手指突然一僵,翻身滚出了他的怀抱。

她牙齿轻轻咬着下唇,一手不安地枕在头下,内心怦怦不已。王琰……如果……的话,其实她不会怪他的……

“啊——”王琰突然伸手将她扳回去,欺身狠狠地吮吸嘴唇,谢琬露出一丝娇笑,正目眩神迷时,王琰突然起身,拉上被子将她遮个严严实实,坐在床沿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头无奈地眯着眼假瞋了她一眼。

“总有一天要好好收拾你。”他在心里低叹,顺手轻轻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睡吧,还早呢。今日靖王妃寿辰,我要先去一趟兵部。”他说完径自匆忙穿好衣服。

谢琬从背后撅嘴瞪了他一眼。笨王琰!她脚下咚咚地在床上蹬了两下,卷着被子背过身去。

王琰闻声扁着嘴不解的眨巴了下眼睛,“怎么了?”他俯身从身后合被将她紧紧抱住。

“哪儿有什么?”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气息,谢琬肩头拗了拗,将头往枕里埋,“吵得人家睡不着了,真讨厌。”其实没有他的怀抱,手架空着,搁哪儿也别扭,她当真睡不安稳。

“好了,不吵你了。乖乖睡,仔细凉到了。”王琰摇了摇头,将她凉在外边的手臂捉进被下,将被子往她身后拉了些,仔细掖紧。见天色已明亮许多,不觉已折腾了不少时间,他匆忙出门,往城东的兵部赶去。

谢琬越睡越凉,再也睡不着。打了个喷嚏,她干脆坐起来。不愿惊动房外的人,懒洋洋地穿好衣服后,她踱到衣柜,从一叠新织绣好的新衣下抽出一方浅棕色绣帕:四方以金丝线缘边,各角绣上精致小巧的亮剑,中心绣着平安吉祥纹案。

一针,一线,拈起来是思,绕回去是念。原来情意,早已滋长,绵绵不绝。她将绣帕紧紧拽在身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肯定过——要送给他。

“啊欠——”她又打了个喷嚏,房门被推开,阿荷匆忙进来,“少夫人怎么就起来了?”她拿了件薄披风披在谢琬肩头,“这还早呢,要不您再躺会儿?”

“醒都醒了,算了。你去熬点姜茶来就好了。”谢琬匆忙将绣帕往袖下一塞。这是她背着阿荷在夜里灯下绣出来的。

“诺。”阿荷瞥见一角男子常用色彩的丝绢,心里已明了,闷着笑飞快地跑进厨房去煮姜茶,万一公子回来见少夫人真受了寒岂不又会心疼?

将近晌午,谢琬还在书房看账,账上王琰名下莫名多了一笔东宾楼的巨额支出。此时不是月头,不是月末,字迹却是王琰亲笔。她差点都要忘了这件事了,等王琰回来好好问问他。

她伸了个懒腰,今晨起得太早,这时有些困乏了,出了书房门,准备回去补一觉,临高远望,却发现一拨红衣翠裙的女子正往她这院子方向而来。她心下诧异,以为是谢府的人,仔细望了没一个眼熟的,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少夫人。”她刚躺下,阿荷在门外轻声地叫门。

“进来。”她懒洋洋地应了声。今日外边风大,阿荷进了屋便把门合上。她刚走两步,门又被吱呀地推开,一个年龄相仿,圆脸圆眼的姑娘踏进屋来,微微一笑,蹲身向谢琬行了礼,“王少夫人福康。”

“嗯。”谢琬淡淡的应了声,都不请自来地闯进屋来了,还何苦做这些虚势?她起身靠在床头上,慵懒地望着两人。

阿荷背着那位姑娘对谢琬吐了吐舌头,那位姑娘嘴角不自然的扯了一下,福身挂上浅笑。

“今日是个我家主子靖王妃的寿辰,王妃见王少夫人还未到,心怀惦念,着奴婢亲来王府接王少夫人。”

仆僮之辈,即便是她身边最得力的阿荷找装打扮也是简约素朴,谢琬见她发梢别了根玉兰花翠玉簪子,又如此傲慢,王妃既派她亲来,料想也该是她身边的亲信了。

王琰早上跟她提过今日是靖王妃的寿辰,当时她没多想,现在想来却有些不对:以王家与靖王的关系来看,靖王妃寿辰,不可能不下帖请她与王琰一道去,她没见过帖子,那……就是王琰不想让她去。

“真是过意不去,让姑娘亲自来接。”谢琬掀被子准备下床,突然两手一软,“嗯”了一声,眉头紧蹙,两手在紧按着太阳穴。

阿荷本就对靖王府来的一群人反感,此刻见状眼睛骨碌一转,马上紧张地上前来叫道:“少夫人,是不是头疼又厉害了?”

“没事,不要紧……”两人凑头相互眨使了眼色,谢琬双手捧着脸擦了擦,透过指缝见到对方犹疑,心里一喜,“虚弱”地支起身来,道:“更衣。”

“可是,少夫人……”阿荷心疼地撅了嘴,心想靖王府来的人怎么这样心狠,还不劝说不要去了?

那位姑娘尴尬地捏了捏手指,低头思虑了一番,笑道:“靖王府内近日有贵客染病,张神医在府里诊病抽不开身,王妃听闻王公子说王少夫人身子不舒服,特命奴婢来请您过府,一来诊病,二来王妃也记挂着。”

谢琬倒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靖王妃记挂的,还未见过她人之前,便因那年她活活打死一个舞伎的事对她心存戒备,上次在靖王府虽然她百般亲近,谢琬总觉得寒气逼人,近日这一请,谢琬直觉绝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可是人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也不好再拒绝,微微一笑,道:“有劳王妃挂念了。阿荷,送姑娘去花厅等候,我更衣梳妆便去。”

“诺。”阿荷忿忿地瞟了那姑娘一眼,出门叫了人进屋来帮谢琬梳妆。

谢琬将阿孜叫到跟前来,叮嘱道:“你叫人去靖王府找到公子,就说我也去靖王府了。”

只要想到王琰会在身边,她便心安了许多。

她来到靖王府时,被领进了一座别致的小院,里面已有若干女眷。靖王妃不在,她唯一认识的是陈昭的妻子陈姜氏,但人家端庄内敛,并不多话。谢琬一一与众人照面后,又心不在焉地坐了一会儿,借口头晕,寻机会出了院子。

琢磨着上次住的桂苑毫无脂粉味儿,全是阳刚气,该是靖王的一座院子,那王琰此刻也极有可能在那里。她循着上次来时依稀记得的路线,来到一条岔道口,其中一处便是通往桂苑,而远望去这条曲折小道偶见路人,她更在心中肯定了几分自己的猜测。

她静静地走在前边,两个随侍跟在身后。道旁的桂树依旧青翠,残挂着几缕已经枯瘦的桂花,青石板路侧的兰花倒是开得郁郁芬芬,在几人脚下生芳。

听到一阵轻微的噼啵声,三人不约而同望去,原是远方荷塘里干枯的一尾荷杆脆断了。谢琬呼了一口气。四周俞愈静,三人颇有些做贼心虚的胆怯。

今日一来,这院子……好神秘。

壮着胆再往前行了一段路,谢琬眼见到那个熟悉的面孔迎面而来,像偷窃后被主人当场抓获般,心里咚咚直跳,但倒退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得硬着头皮低头行礼:

“靖王……福康。”

桃花盛开的季节

空气凝滞了片刻。

“哈哈……”跟前的人突然大笑,“我有父王那么老么?”

谢琬疑惑地抬起头,面前的男子跟靖王长着一样的面孔,却是比靖王白皙柔和一些。

“你是……”想到他都叫靖王父王了,那就是靖王的儿子了。谢琬尴尬地笑了一声,“对不起。”这样一对比,她才发现靖王竟还那么年轻。

“我知道你是谁。”男子盯着她的笑也不由一笑,“你一定是王家的嫂夫人,对不对?”

“你如何知道?”谢琬迷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盯着桂苑的入门口。

“前日回来与王兄等人一聚,墨兄说若遇见个梨涡带笑,貌若天仙的女子,那便是王家的嫂夫人了。”男子温儒一笑,见谢琬心不在焉,转道:“嫂夫人可是去寻王兄?桂苑是父王的院子,不准外人随意进出,我着人个人进去通报一声,你在院外亭子稍稍歇息吧。”其实他也不能进院子,只能在门口由侍卫传报,只是他的院子恰在桂苑附近才由此路过。

“多谢。”谢琬福身行了个礼,向着不远的一座亭子走去。

“她怎么来了?”靖王与几人正在商量今日一举歼灭府内奸细的细则,他眼睛酸涩,向远处眺望,那个在梦中萦绕了千百回的身影映入眼底,一时竟忘了收敛情绪。

三人顺着他的方向望去,见到院中的谢琬。墨林和陈昭在靖王与王琰身上来回转了转,心里已经不安。王琰看清院中的人,连忙向山下跑去。

今日的寿宴将变成哀宴,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杀人的残酷场面,更怕她被人挟持利用而受伤害。

“公子!”他才走没多远,阿孜叫来通知他的人也终于婉转进了桂苑,来到飞天阁,“靖王妃派人去将少夫人接来了。”

原来如此!四人都为之一震,此事怕不是靖王妃的主意那么简单。

靖王冷静下来,果断坚决地对着王琰说:“把她送回去。”他也同样不想她受伤害,而且,此事若是靖王妃娘家的主意,对方今次的目标就直指王琰了。

王琰面色深重,阿琬留在这里对他俩都不利。他正要走,墨林又突然惊乍地叫了起来:“等一下!”

“你最好别自己去。”陈昭同情地对王琰耸了耸肩。王琰所立之处视线被树冠挡住,他心生诧异,跑回飞天阁,见到园子里另一角那个白衣女子时,心里一紧。她什么时候来的?

“王曜,护送你家少夫人回府,让刘泽领你们出府。”靖王心中陈杂,眼神冷峻,从王琰面上一扫而过,凌厉地盯着园子的方向。

“南越国的那朵小罂粟花找到蜀都来了?”墨林眯着眼观望那个两年前在南越国认识的娇泼女子。当年她可是从南越国一直追王琰追到楚郡国,后来若不是被家兄强行带回去,怕是要跟到蜀都来的。南越国人擅长下蛊,若她知道王琰成亲了,只怕会对嫂夫人不利。

“那只是一朵小桃花,真正的罂粟花……”陈昭向靖王扫了一眼,见他一脸严肃,没好再说下去。

“我看他才是朵罂粟花!”墨林知道他说的是谁,扫了王琰一眼,其实也万分同情他,好不容易跟自己心爱的女子有了些进展,这小桃花就追来捣乱了。

王琰心事重重,还是放心不下地往山下跑。靖王手指在石桌上敲了敲,“时辰不早,我们也该下去了。”他脚下生风,倒也不比王琰慢多少。

“阿琬。”王琰来时已不见那白衣女子,直接向着亭子走来,面上带着浅浅的微笑,谢琬欣喜地扑过去,紧紧地抓着他的腰,将自己沉浸在他令人心安迷恋的气息中,心里一酸,眼眶一热,“王琰……”

她从来都不愿在他面前示弱的。王琰心里一软,俯身在她额上一吻,“没事,有我在。”他扫了一眼她带出来的两个小僮,单手揽着她的腰,“靖王府今日人多杂乱,我送你先回府。”

谢琬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偏头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王琰的手一僵,掐得谢琬疼得哼了出来,她心里又开始不安,“王琰?”

“……没事,别胡思乱想。我送你回去。”王琰沉了一口气,抬头望见靖王几人站在路口。

“早去早回。”靖王淡淡扫过两人,头也不回先走了。墨林扁了扁嘴,看来让别人误会自己喜欢男人也不是没好处的。

“妹妹让姐姐好找!张神医正在厅内等着给妹妹诊病呢。我说怎么一转眼功夫就不见人影儿了,原是一会儿也离不开长彦。”突然从园角传来靖王妃的声音,还能听见她咯咯的笑声。几人抬头望去,其身后竟还跟了她的阿弟贾涛。

“靖王别来无恙。”贾涛含笑远远向靖王揖了个礼。

靖王眉眼一挑,将寒光藏入眼底,面带浅笑,“卫尉大人真是有心,百忙之中竟从洛阳抽身到蜀都为贱内庆生,有失远迎。”

贾涛对靖王妃微微一笑,“下官幼时承蒙阿姊照应,今日得来承蒙皇上和皇后娘娘隆恩,幸而及时赶上了。”

靖王嘴角扯了扯,“走,前厅说话。”他心里暗笑,贾涛,你以为本王真不知你何时进的蜀都?来为何事?

“王爷,请!”贾涛向桂苑门前扫了一眼,俯首行礼。

靖王妃这才笑呵呵地上前来到谢琬和王琰跟前,“妹妹可还是难受?长彦快扶她去前厅让张神医瞧瞧。”

王琰紧紧搂着眉头深蹙靠在他身边的谢琬,凉凉笑了笑,“多谢王妃好意。不过,张神医已替阿琬瞧过了,本是嘱咐了要她在家好好歇着的。”王琰宠溺的轻轻在她脸上捏了一下,“真叫人担心!我已跟王妃说好了的,你不来王妃又不会怪罪于你。”他说着又对王妃抿唇笑了笑。

谢琬眼睛疲劳无力地眨了两下,一手在他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王妃脸色一沉,随后笑了一声,道:“如此,那我也放心了,阿琬身体不适,不若去小院歇会儿?”

王琰眼角扫到一抹白色晃动,哼了哼,“有劳王妃费心,不过今日王府贵客如云,我还是送阿琬回去清静些。”他说完也不看王妃表情,拥着谢琬往一旁小道先行离开。

“王琰……王琰呢?”王琰等人刚离了园子,白衣女子已寻着靖王妃的声音而来,见到墨林,欣喜地边问边向园子四处张望。

“长彦兄还没来呢。”墨林嬉皮笑脸地在面前粉面桃腮、凤眼流光的女子眼前晃了晃,“两年不见,你怎么就惦念着长彦兄?我可真伤心。”

女子白了他一眼,刚才明明听到说有个女人在找王琰,怎么可能听错?她眼光向靖王妃扫去,“你刚不是在说‘长彦’么?”

靖王回头冷冷瞪了王妃一眼,王妃在心底哼了哼,向白衣女子走来,轻笑说:“姑娘夜有所梦,日有所思,听错了。”

女子淡淡扫了她一眼,心里还在犯疑,园子里应该还有别的女人才对。她瞅了几人一眼,看见前面的小道,哼了哼要寻过去。

靖王眉峰一横,冷道:“白蓉,你王父没教你规矩么?”

“王父没舍得让我学规矩。”女子回过身来,不以为然地望着他。

“到了本王府上就得遵本王的规矩,这园子不准外人踏入。来人,将白姑娘请出去。”

————

“累死我了。”午时刚躺下还没眯眼就被靖王妃的人打扰,又演了半天的戏,精疲力竭,谢琬进屋便倒在床上。

“怎么了?可别是真病了。”王琰见她这疲累倒也不全是装出来的,心疼地试了试她的额温,见无异常才放心了些。

谢琬微微一笑,翻身仰面盯着他俊美的面庞出了会儿神,“王琰……”她又偏头用自己白皙柔嫩的小手覆盖住他搁在枕边的大手,嘴角的梨涡溢满了甜甜的蜜,纤长的睫毛跳跃,晶亮的眸子忽闪忽闪,流溢着幸福安详的光。

“阿琬……”王琰眉眼弯弯,不由侧身陪她躺了一会儿。直到她含笑香甜入睡了,他思及今日宴席上的要事,才微微抬起她的头,不舍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临走前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王琰!”谢琬从惊醒来时床前已凉,王琰早已离开许久了。屋内昏昏暗暗,她抬头向窗口望去才知这一觉竟已睡到了天黑。

“阿荷——”刚才的梦境在睁眼醒来的瞬间已然忘记,再也想不起来,只是莫名的心慌意乱,她突然害怕起黑暗,卷紧被子向着门外叫了一声。

阿荷马上点了灯进屋来,“少夫人醒了?”

“少夫人怎么了?”她摆放好灯烛,回头来见到谢琬满头大汗,不由紧张了起来。

谢琬摇了摇头,喉咙干涩,她稍稍擦了一把汗,“我渴了。”她喝完了一杯水喉问道:“什么时辰了?”

阿荷支吾了一下,低声答道:“此时已到人定。”

“哦……”谢琬伸手揉了揉后颈窝,没想到这一觉睡的还真够久的。“公子回来了没?”她将茶杯递给阿荷,其实心中已有答案,他此刻哪可能回来?不待她回答,又吩咐:“把晚膳端上楼来,我饿了。”

“诺。”阿荷踟蹰了片刻,跑出去在门口吩咐了一声,又飞快跑回来。

谢琬吃晚饭沐过浴后,毫无睡意,从抽屉里将王琰送与她的那柄书刀拿出来。她曾想将它丢进楼后荷花池子去的,幸好没丢,搁在抽屉里大半年了,今日方才想起。

“琰”,她的手指在这个金灿灿的字面上来回抚摸;翻过一面来,入眼的是那双灵巧逼人的燕子。

“琰”、“燕”;阿琰、阿燕。

谢琬将书刀紧紧抱在身前,嘴角露出甜蜜的笑意。

“阿荷,”她将书刀仔细用锦布包好,放回抽屉,探头叫了一声,“给我拿针线来。”

阿荷端了针线篓子进来,不解问道:“少夫人这时辰还要绣什么?”

“没什么。”谢琬想了会儿,说:“你去给我煮壶茶来。”

待阿荷走后,谢琬从衣柜里拿出那方锦帕,仔细打量思索了一番后,分针走线,在一角上绣了个娟秀的“琬”字。

“少夫人。”阿荷煮好茶,在门外轻轻敲了敲。谢琬慌忙将锦帕了拢入袖中,端坐正色道:“进来吧。”

“少夫人不是要绣东西吗?”阿荷见着她面前空空如也,犹疑问道。

“我……累了。明日再绣。”她将茶杯捧在手里,低头作势轻吹杯面的热气。

“那少夫人可是要歇息了?”阿荷俯身将席上的东西收拾妥当。

“我等……”谢琬轻咳了一声,“等会儿再睡。”她轻轻抿了一口茶,随意问道:“公子还没回来?”

“……公子……公子……公子……”阿荷膝下打颤,额头冒汗。

“他怎么了?”谢琬惊慌了起来,心里扑通扑通,刚才梦醒时的憋闷慌乱又突然冒了出来,“他回来了?”

“公子在揽月阁。”阿荷脱口而出,随即惊讶地闭了口,忙道:“公子没……公子没回……”

谢琬只听她说王琰已回了揽月阁,已经跑了出去,阿荷懊恼地叹了一口气,赶紧追上去,“少夫人……”

“少夫人,您不能进去。”揽月阁门前的护卫拦住了谢琬。

“为何?”谢琬瞪了他一眼,手肘一拐,护卫不敢冒犯,她顺势钻了进去。

“这?”两名护卫面面相觑,正在犹豫要不要追上前,听到屋内传来谢琬一声尖叫,脚下软了一下。

“王琰……你!”谢琬前脚踏进屋内,待看清面前的景象,愣了片刻,随即尖叫一声,拔腿慌乱地往回跑。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阿琬的肉没那么容易吃,真的。

罂粟花在我国古代多称米囊花。

她心痛的他的过去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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