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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堂前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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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琰无奈,只得随了她去,这寒冬腊月的深夜,他叮嘱了王忠送她回去后务必让下人熬些驱寒汤给她喝。
谢琬依言喝了驱寒汤才躺下,甜甜的做了个美梦。
翌日醒来时神清气爽,窗外一片白茫茫,一夜之间银装素裹,大雪仿佛将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埋葬了。手里仍紧握着王琰的印章,她没有忘记自己要什么。
来到书房,她执笔闲懒的再写了份休书,正在审查时,有下人来问正旦降至该如何布置府内上下。
“往年怎么办的今年就照旧吧。”她人也懒得见,直接打发阿荷去传了话。这一年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哪有心情去花心思准备正旦?
她愣愣的看着桌上字迹已干的休书,拿出印章轻轻的在左下角盖了个印。仔细端详了好久,才轻叹了一口气,去了松鹤阁。
“少夫人,天气冷,您看您的手都冻红了,您还是回暖屋歇着去,这些粗活都交给奴婢们吧。”
这阵子府里发生了很多事,气氛一直很沉闷,厨房里几个小僮看着谢琬亲自在洗菜切菜,心里都拧得紧紧的。
“厨房里挺暖和的,不碍事。”她回头宽慰的对她们笑了笑,又低头在一碗清水里搅了些面粉,将刚切好的精肉丝搁进去泡着,这是为阿妩最喜爱的豆腐肉丝汤准备的食材。接下来还要为阿公准备他最爱的红烧排骨,而王琰最喜爱的牛腩已入锅在炖着了,其余的食材也都准备的差不多,只需要烹调了。
谢琬回头见一群姑娘还愣在原地,又微凉的笑了笑,“今日的菜式我都包了,你们下去歇着吧。以后恐怕都没机会了。”
在场的姑娘心里都明白,为了依依姑娘的事,少夫人和公子间,公子和老爷,府里上上下下都不好受。往日少夫人下厨也只是偶尔做一两道菜,其余的都由厨子打理,今日这举动有些反常,甚或言语间也听着令人心里酸涩酸涩的。
以后恐怕都没机会了。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厨房里的人还是压抑着心里的不安零零星星的各自散去了。
平时午膳时间不到,谢琬已将一桌子的佳肴备好了。
王妩看着面前阿嫂亲手的自己平时爱吃的菜肴,心里一酸,那天王舒莫名其妙的离去,她本想去向兄长问个究竟,却陡然发现兄嫂间不知为何隔了座冰山,直至依依来到府里,她更不敢去触阿嫂的心弦。
王父深吸了一口气,看到左手边属于王琰的位置还是空的,他的脸色陡然铁青了起来。
“去把公子给我叫来!”他大手一拍,桌上的几个碗碟捧在一起,发出尖锐震心的声音。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因为他从来没生过这么大的气。
“阿公——”谢琬去斟了一杯热茶小心翼翼的递过去,“您先喝口茶。今日午膳时间提早了些,他恐在路上耽搁了。”
她一大早就来到松鹤阁备膳,王琰在惜香阁找不到她,又不便到松鹤阁来寻她,只怕一早上还在为琢磨如何答复她昨夜的问题呢。
“早就派人去叫他了。没规矩,竟敢叫为父等他吃饭,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这个家如今还是我在当家呢!”
王妩被吓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她与依依也算是旧相识,以前心里也一直不知不觉将她当小嫂子看待,可她以这样的方式进到王府来,甚至听说那天还对阿嫂百般无理,让原本和睦的兄嫂间产生如此深刻的间隙,她一时也为阿嫂鸣不平,不想为阿兄脱罪了。
“一家人之所以围在一起吃饭,就图个和气圆满安乐,阿公您何必动怒呢?一则伤身,二则伤和气,这可是件极不划算的事。况且,真追究下来也是我的过错,阿公要怪的话,儿媳待会儿自罚三杯向您请罪?”谢琬勉力笑了笑。
王父长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算了……嗨,你不知道。”
谢琬眉头微微一簇,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王父黯然的笑了一声,“不提这些了。他不来我们自己先吃。”
几人才刚下筷子,王琰走了进来,面若寒冰,只是轻声向王父问了一声好,扫了谢琬一眼,胸口忿忿的起伏了一番,才抓起筷子扒了两口。
谢琬以丝绢掩唇重重的压了压嘴角,低头也食之无味。
王父冷冷的看了王琰一眼,再叹了一口气,也不想跟他计较了。
饭后,王父将王琰留了下来,谢琬看着他两人向书房走去,踏着石缝边上还残留着点点白雪的石板,慢腾腾的回去。
“少夫人。”阿孜走近,对她耳语了一番,谢琬眉头先是微微耸了耸,既而嘴角露出丝丝的笑意。
“这么快?”她疑虑的确定着。
“嗯。”阿孜笑着点了点头。
谢琬嘴角的笑意再扩散,甚是得意。她轻轻摆了摆手,“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她走进书房,纸篓里多了一堆碎纸片,桌上的休书不见了,一个小册子躺在笔墨旁边。
她迟疑着翻开,看了一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再轻轻的合上,随手将其丢进抽屉里,捧了杯热茶静心等着王琰。
门突然被一阵剧力推开,王琰横眉含怒的出现在门口。冷风嗖嗖的从他的身后打进来。谢琬拉了拉领口的围脖,浅浅的勾了勾唇,定定的看向他。
“这下你满意了?”王琰将门从身后甩上,一步一步逼向她。
她眼皮懒懒的抬起来,微微仰视他,默而不答。
“你刚才去哪儿了?”漠视许久之后,她才开口,微愠的看着他。
“我去送依依了。”王琰倒不隐瞒,“我与她本来就商量好了,等过了这几天悄悄送她去与采姬一块儿生活,可阿父午前就将她逐出府了。”
谢琬平静的听着他的话,只是微微的耸了耸眉,然后轻轻哼了哼,“你心疼了?难怪,刚才那么生气。”
王琰叹了一口气,眼光在屋角火红的火炉上定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过来!”他看着她微红的指尖,不容置疑的沉声唤她。谢琬扭头装作没看见,他只得伸手将她拉至身边,在火炉旁坐下。
“你知道我为何生气。”他眼睛逼视着她,眼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谢琬撇开眼,漫不经心答道,“我不知道。”
谁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依依的事生气,还是为了她的事生气呢!
“你就这样把我们的婚事当儿戏?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多害怕,多迟疑?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你真心想要的,若你真的想离开,我怀疑自己把你留在身边究竟对不对?若你要的幸福快乐真的不再我这里,我怎么能狠心将你留在这里受罪?
只差一点,我就想成全你了,你知道吗?只差一点。阿琬,以后再也不准这样了,知道吗?把印章教给我。”
“我是认真的。”谢琬刷开他的手认真的撅着嘴生气。
她是认真的,认真的考验王琰,若他是为了依依的事而跟她生气,她一定马上就将休书拿到靖王府去,盖上王印,公布全城,从此与他毫无瓜葛。
“好好好,你是认真的。那你现在消气了没?”面对她这么些天来的冷漠疏离,王琰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了,这种生活再不结束,他一定要崩溃了。
“没消。”谢琬赌气的瞪了他一眼,想起他老实巴交的从他记事起第一个接触的女人一一白纸黑字交代的那个小册子,她闷声笑了起来,“看在你态度不错的份上,我暂时不跟自己过不去了。”
看见她笑了,王琰松了一口气,轻轻的在她粉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央道,“看在我态度这么好的份儿上,你不跟我赌气了,好不好?乖,把印章还给我,那不是拿来玩儿的。”
“不。我不跟自己过不去,可没说要原谅你,相反,我很生你的气,你的情史太漫长了,漫长得我无法接受。”
“钻牛角尖的家伙!”王琰亲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头,“那是从我阿母开始到你阿母结束,我生命中所认识的所有女人,只有亲情、友情,无关男女之情。我唯一的情史是由你开始的,会很漫长,漫长到我们老去的那一天才结束。”
“油嘴滑舌的男人。”谢琬瞋了她一眼。
“口是心非的女人。”王琰轻轻在颈边吻了一下,絮语道。
谢琬像被拆穿了心事似的,有些恼怒,又有些甜蜜,还矜持的孤傲着。
“阿琬,”王琰扭身换了个抱她的姿势,迫使她与他面对面,一本正经道,“以后不准像今日这样了,知道吗?我喜欢你简简单单的。”
“我怎么了?”谢琬眼神闪躲着看向别处,故作不解。
“我今日差点就被你骗得魂飞魄散了,幸好王忠及时进来通知我阿父将依依驱逐出府的事,问清了缘由才恍然觉悟这都是你设的计。你一大早躲到松鹤阁去,wrbook。又在厨房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就是知道阿父听后会出面赶走依依,是不是?这种耍心机的事很辛苦,现在这府里没人敢跟你耍心机,我要你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以后不准这样了。”王琰佯怒的将她的脸扳回来,不准她逃避。
“这只是你的猜测,我才不屑于跟她耍心机呢。你这是冤枉我,你分明就是心疼她被赶出府了。”
“我从来就没有打算让她一直住在府里,她也很清楚这一点,我与她只是朋友,你跟阿父这样一闹,弄得大家心里都很尴尬,这很没必要。”
他只是被谢琬闹得一时糊涂了,他这个靖王的军师,冷静时怎么可能拆不穿自己妻子的那点小把戏,他只是心疼那么单纯快乐的她如今也被他们熏染得复杂起来了。
“那你是准备金屋藏娇了?”谢琬冷冷地觑了他一眼。
是,她就是要故意让阿公心疼,出面赶走依依的。毕竟依依曾是个名动全城的歌伎,只有他发话了,才能断了她想进王府的念头,也只有这样才能给世人一个交代,也不至于让她一辈子了无归宿。
王琰无奈的笑了笑,“我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金屋藏娇,不如回来好好陪你。就爱胡思乱想。”
谢琬只是轻声哼了哼,若不是认定了王琰的真心她也不敢这样去赌,有个台阶下也并不一味追究了。
“听话,那印章我有别的要事用到,现在给我了,好不好?”王琰若即若离的在她颈边轻蹭,一面耳语轻求。
“不行,你要用到的时候来找我。”谢琬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轻轻将他推开了。
她真正对王琰对介怀的事情清除得差不多了,依依被赶出府了,她想知道的女人的底细也在她手里了,虽然她从来没有真心想要用那枚印章去盖休书,可是她也并不打算归还,她还有别的更重要的用处:心里一直放心不下的仲兄,以及谢家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还要靠这枚印章自己去打探出来。
此情可追待成忆
手指骤然一僵,谢琬陡然挺身从睡梦中惊醒,一阵麻木波澜般自手臂一圈一圈的汹涌扩散。她揉了揉酸涩的双眼,低哼了一声,又小心的捏了捏手臂,半梦半醒的看向桌上被自己趴睡得皱巴巴的文件。
累了,就趴着稍微眯一会儿,脑袋里时时紧张的叮嘱自己还有事未完成,一定一定,千万千万要醒来。喝杯热茶,撑着眼皮又可以再坚持一会儿。
她已不记得这是今夜第几次这样惊醒了,再过几日就是正旦,又是新的一年,她只记得眼前这桩棘手的事必须在年前完成,已没有时间可以耽搁。
眼下不足一个月就要到与汉中一家老商户的交货时间了。初春尙寒,春装工序虽不似冬装繁复,但其必不可缺的衬里——布料却供应不上来。布不是谢家所长,谢家对布料的质量要求甚高可需要量却不大,因此一直与城内专营布料生意的姜家保持了多年的合作关系,岂料姜家今冬接了外郡一笔大单子,直到几天前才突然派人来致歉说是说是谢家余下的春装所需布料无力供应了。谢家的那批春装只等着缝合衬里了,城中却再无哪家的的布匹能达到双方约定的质量。
头疼啊。
做生意本就不是谢琬所擅长的,她不过是享受那种自己手下画的图缝成衣服穿在别人身上的成就感,其实这段时间以来织室商铺的事一直都是以前的管事在打理,她最多就是查查账本,现在突然遇到这连管事都一筹莫展的问题,她该怎么办呢?若不是谢家多年来的商业信誉良好,那家商户所定春装早就该催货了。按她真实的想法,干脆就将那笔生意推掉好了。可是这样一来,谢家的商誉就全毁了。这是她唯一打理的一桩生意,她不能这样就败了,那太对不起谢家人了。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右手习惯性的往旁边一捞,入手的不是准备好的热茶,而是冰寒刺骨的空杯。
“阿荷!”如此深夜,如此劳累,她语气中不由的就燥烦了起来。
“这么晚,该睡了。”
嗯?谢琬突然一惊,身后这声音虽有些沙哑,可熟悉的音线不是王琰还会是谁?
她紧张的回过头,正对上王琰略带怒气又含疼惜的眼神,这么一扭身她才发现肩上什么时候多了件披风,此时正缓缓的下滑,掉在地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自那天王琰要收回印章未遂之后,不知道是他真忙,还是也在躲避,他去了军营,一直没回来。
王琰弯腰将披风捡起来,消瘦得微陷下去的眼窝下射出一丝失望的光芒。她醒来发愣了这么久,竟然现在才发现他的存在?
以前只要他一走近,她便感受得到他的气息的。
“去睡。”他微怒,看了一眼书桌上皱巴巴的纸。
“我还没忙完呢。”谢琬目光闪烁,连忙低下头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其实她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自看到王琰,她就开始心绪不安。虽然他不放她走,她也舍不得离开,可是经历了那么多事后,以为可以忘记一切,真面对时她才发现自己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与他相处了,更是莫名的抗拒与他共处一室,同床共枕。
他也感受到了吧,所以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这么些天。
他们之间没有了外人的阻隔,却多了层内心的隔阂。
他们都还需要时间。
“事情交给我。去睡了。”王琰顺手抄走她面前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了揽月阁。
刚在外听说了她遇上的麻烦,他连夜就赶回来。可是她的眼神已经告诉他,她现在还是接受不了他,他何苦留在这里等她的拒绝?
他也曾胡思乱想过,已经释然了的他,或许是出于理解,或许是出于忏悔,他不想逼她。
尽管每一时每一刻他都在渴望与她在一起,可是这一次他会等,等她心甘情愿的向他靠近。
他就这样离开了?谢琬心里有些失落,可还是乖乖听话回去睡觉,就算因他的归来没了倦意,她也无事可做了。
躺在床上禁不住的开始想他。
他那么生气是为什么呢?是因为自己这么晚了还不睡心疼吗?他自己那么忙,有时间替她处理好那些事吗?这些天自己一停歇下来就满脑子的是他,他可曾想过自己吗?虽然自己可能会拒绝,可是他为何问也不问一下就这样离开呢?
好失落。兴许自己半推半就的就留下他了呢。
谢琬为自己的这一想法羞怒了一番。太没骨气了,不行,就算他求我我也不能这样轻易就妥协,他狡猾得像狐狸,自己半推半就肯定会被他看穿的,那样太没面子了,以后不定他会怎样嚣张呢?
想他就是一种自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是傻子。谢琬忘了这是第多少次告诫自己了,再次告诫后她终于感受到一丝丝的困倦,慢慢的入睡了。
这几天没见到王琰,不过从下人的耳语里听说他又出府了,不知道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打理织室的姠姨这几天也没来找她,她有种乐得清静的消极快乐。不过府里的琐事可也没让她闲着,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去想那个不能想的人。
正旦的清晨,她才又再次见到了王琰,那时他站在揽月阁去往祠堂的岔道上等她。
在王家的列祖列宗面前,两人各自在内心祈祷着。
不能光明正大的准备厚礼,可两人还是要去城外看看谢父谢母,实际上,王琰一直就在期待这一刻。
他跃上马背,伸手向着她扬在半空,面无表情的等着她将手交到自己掌心。谢琬伸手出来,他心里一喜,却见她扶着马鞍,自己跳上来了。虽然还是坐在他身前,可他却再感受不到两人间体温互传的温暖。
“走吧。”谢琬冷冷的轻声说。
她可以自己骑一匹马的,可是为什么不呢?
为什么不呢?路上她一直在自问。
“阿姑和姑爷来了。”正在外面玩的阿延远远见到两人骑马而来,兴高采烈的跑着去报信,“阿翁阿婆,阿姑和姑爷来了。”
“阿父,阿母。”谢琬收起了情绪,笑着向阿母扑过去。
突然看到从侧门浅笑嫣然而来的丽影,她面上一滞,双手扬在半空又收了回来,木然的看着迎面而来的那个女人。
“你们来了。”那女人微微一笑,她手中的孩子见到王琰,小手在空中欢舞着,小嘴咕噜咕噜的。
“诶,阿瑗真聪明。来,姑爷抱抱。”
谢琬一晃神,王琰已经将阿瑗抱在怀里,扮鬼脸逗得她咯咯的笑个不止。
“想不想姑爷呀?再叫一个。”
王琰继续逗着阿瑗,突然看向谢琬的眼神有些得意,像是挑衅。谢琬这才醒悟过来原来阿瑗刚刚咕噜嘴是在叫他。
“她会说话了?”她突然咧嘴笑了起来。好神奇,一岁还不到,这么一丁点大的粉团团会说话了?
“阿瑗好聪明,不仅会叫人了,还会走路了呢。”那女人笑着应声,伸手用丝绢将阿瑗嘴角的一点点口水擦净了。
“哦。”听闻此,谢琬本该欢欣雀跃的,可是,她只是淡淡的应了声,颇有些不悦。
王琰抱着阿瑗轻轻柔柔的亲她的额头,那女人站在边上浅笑温柔的注视着他们。这一幕多像一个温馨幸福的小家庭!
“阿瑗,叫阿姑。”她恼怒的伸手将阿瑗从王琰怀里夺过来,目光余光打量那女人。她刚才怎么会觉得这女人眉清目秀,笑起来温婉动人,不是倾国倾城的大家闺秀,也是个晶莹剔透的小家碧玉?
“哇哇……”阿瑗不是时机的哭了起来,谢琬一筹莫展的扁了扁嘴。
“你弄疼她了。”那女人心疼的蹙了蹙眉。
“不哭,不哭,阿瑗最乖了,姑爷抱。”王琰无可奈何的瞋了谢琬一眼,将阿瑗抱了回去,阿瑗马上不哭了。
谢琬对这一大一小鼓了鼓眼睛,胳膊肘故意狠狠咯了王琰一下。
这男人真妖媚,连一岁不到的小孩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谢母见状不由轻轻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还一脸委屈无辜的愣着的女子,轻语道:“采姬啊,你过来坐。别理那对小冤家。”
借个孩子成全幸福
真是要被他们逼疯了!她怎么会草木皆兵到这地步?王琰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把他别的女人养在她的父母身边吧?她怎么会犯这么迷糊的错误?
谢琬窘迫的搓着自己的手掌。罪魁祸首王琰强忍着笑意,轻轻的摇着阿瑗的小手,假装不经意的滑过谢琬的脸颊,轻语道:“早上的天气真好,姑爷带阿瑗去晒晒太阳好不好?”
阿瑗手指碰到谢琬耳垂粉艳艳的耳坠,目光马上被吸引过去了,直伸手过去想要抓来玩玩,而王琰就是不让她抓到。
“阿瑗要阿姑抱?好,让阿姑抱阿瑗,我们一起去晒太阳咯。”王琰勾唇淡淡的笑着,将阿瑗往谢琬怀里送。
谢琬扁着嘴想送回去,王琰已经溜到门口了,迎着温和的阳光十分享受的伸了个懒腰。她只得一面抓着阿瑗不安分乱舞的小手,一面向阿母求助,谁知父母以及那个阿嫂都一副乐得清闲的样子。
“阿瑗大概饿了,我抱去给奶娘。”孩子是采姬抱来的,奶娘没跟来,谢琬只好借故跟出去把孩子退还给王琰。
她怕这个小不点在她身上尿裤子呢。
“王琰,赶紧把你的小情人抱走!”这小家伙的手太不规矩了,稍稍不注意就往她耳边抓,明明是她疼得不好发作,这惹事的坏蛋自己却委屈的哇哇哭了起来,一见到王琰便将手伸出去。
恶人先告状。
王琰苦笑不得,扮鬼脸才将小谢媛哄开心了。他见谢琬的耳垂微微红肿,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心疼道:“疼么?”
谢琬与谢媛大眼瞪小眼,都气呼呼的撅着嘴。
#奇#“疼死啦。讨厌。”她回头瞋了王琰一眼。
#书#王琰抱着谢媛坐下,顺手将谢琬拉下来踉跄着跌在自己身边的草地上,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轻轻在她耳垂亲了一下,“好些了么?”
“你……”少儿不宜,他一手还抱着阿瑗呢!“这能好吗?”可她再想的时候好像确实不疼了。
王琰轻轻笑了笑,低头慢慢的靠近她,谢琬连忙伸手将他的脑袋推了出去,“得寸进尺。”
王琰轻咳了一声忍住了心头的笑意,很听话的不得寸进尺了,轻轻在阿瑗粉嫩嫩的脸颊上啄了一下,“阿瑗,叫阿姑。”他自信满满的抱着阿瑗面向谢琬。
这小不点什么时候会说话的她都不知道,更何况她根本就不认识她,会叫才怪呢!谢琬不以为意的瞋了王琰一眼,想灭灭他的威风。
“阿——姑。”小孩子不懂事就是好,刚刚被谢琬弄哭了,这会儿被王琰哄了一下便不计前嫌笑呵呵的听话叫人了。
谢琬瞪大眼睛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置信的瞅了瞅王琰,“她……会叫我?”
王琰笑而不答。这可是他每天训练的成果。
“阿姑。阿姑。”阿瑗叫得有些不耐烦了,小手在谢琬眼前乱舞,面前这个反应迟钝的阿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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